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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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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也是看见了抱着儿子的沈茵才突然撒了手。严靳女儿和儿子个头差不多大,但儿子比女儿要大三四个月。他们都会简单的喊人。严靳女儿哭着喊爸爸妈妈,沈茵的儿子并没听说过爸爸这个词,转着小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脆生生地喊:“妈妈,我要回家。”
  我的心猛得就是一酸,我看着沈茵肿到泛红的脸和又冷又怒的眼神,再想到刚刚那只箍住严靳腰不放的手,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儿,乱狠了。
  沈茵走进去,把儿子往严靳怀里一塞,径直走到那小媳妇面前说:“你找人打我?”
  她瞪着眼睛很无辜地摇头:“没有啊,你在说什么?”
  我听见这话,怔住了,许许多多不好的猜测都涌了上来,这小姑娘见几回,哪次都这副低到尘埃里的样子,她眼里只有严靳,只想留住严靳,留住婚姻。确实不太像是会干那种事的人,可她曾经也的确跟踪严靳上我家找过,究竟是隐藏的太好还是真的无辜,一时半会我竟弄不太清了。
  沈茵背对着我,我瞧不见她这会儿的表情,但从声音上听似乎在讽刺地笑。
  “那我是自己打了自己,然后跑你家来闹是吗?姑娘,我沈茵到底是哪儿对不住你了?咱俩当初都怀孕,我有没有想过要除掉你?你又跟踪严靳了吧,然后连夜找人,找到了人就来给我伺候一顿,有劲没劲?打了我严靳就能爱上你了,还是怎么的?”
  “沈茵,发生了什么事儿了?”严靳抱着儿子,可儿子伸出小手拼命往沈茵那扑,严靳收住手臂,孩子就哇的哭了出来,这下倒好,女娃男娃嚎得和唱歌比赛似的,让听到的人头更大了。
  “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让人打你。”
  严靳看见沈茵的脸其实早该明白是出事了,可关键时刻,严靳却说:“事还没弄清楚,她还不至于,而且结婚到现在都没什么朋友了。”
  严靳说的是客观话,事情没弄清之前是不好随便冤枉人,但我了解沈茵,严靳的话只会让沈茵更愤怒。
  我忙走上前,站在沈茵身侧。
  她拍拍那姑娘的肩,慢慢地说:“您呢是故意演戏也好,是假装无辜博同情也行。这家有些人待好一段时间了,该退位让贤了,您觉得呢?”
  那小姑娘当场就变了脸色,整个人都尖锐起来,指着沈茵骂:“你这个狐狸精,你当小三好意思吗?还有小三上门逼宫的?”姑娘一把扯住我说:“唐总,你也是过来人,小三上门什么感觉你肯定比我清楚,你劝劝沈茵姐好吗?你劝劝她不要。”
  女人的眼泪总是让人动容的,然而昨晚把严靳叫出来的罪魁祸首杵在原地,听着这些话心里就更别说滋味多难受了。
  不等我说话,沈茵一把扯住我胳膊,把我提到身后:“听不懂话吗?”
  严靳沉默了好久说:“不管是不是沈茵,我和你离婚是早晚的事。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钱,房子,车,工作,我都会安排好,你不会过苦日子。”
  那姑娘一听,整个人都和疯了似的扯开喉咙喊:“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严靳,就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她哭得撕心裂肺的,她女儿不哭了,走过去抱住她的腿,小小的手在她腿上轻轻的摸,像是在给自己的妈妈安慰。
  看到这一幕,我再也无法无动于衷。这场三人的感情拉锯战中,注定有人会一败涂地。比起这两个女人,我认为最痛苦的其实是严靳。年少轻狂,一时犯错便后悔莫及,不管他离婚还是不离婚,他身上背的都是负心汉的罪名。
  “离婚不可能改变,要是不肯走私下程序,只能按照法律程序走。”严靳闷闷地说,不敢看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一个旁观者都心乱的不行,别说是严靳。
  “法律?严靳,你明明知道我家条件挺一般的,我现在的生活全是你给我的,我能斗得过你吗?你要怎么填离婚原因?说你自己婚内出轨还是在外面有了非婚生子女所以才不要我?你,你告诉我,你怎么写?!”最后的最后,那一声咆哮就像要把心里的委屈和忍耐都一并倒出来似的。
  严靳的舌头抵着脸颊,不说话,半天才憋出句:“我们离婚和沈茵没关系,是不想在继续折磨下去了。这件事都给我们上了一课,别随便和人睡觉也别随便睡别人。我们都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我看的出来,严靳这次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那姑娘再求都肯定没有用,我看看沈茵被打肿的脸,再看看那姑娘从骨头里散出来的无助,仿佛能和严靳感同身受那种人性和道德的纠结。
  “让沈茵留下吧,唐颖,你帮我跑一趟,昨天我和你说的事。”严靳从兜里掏给我一张纸叫我拿给许牧深。
  我开车去律所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我很怕那姑娘真的没有动沈茵,那么动沈茵的人会不会是商临?那个有备而来的男人。
  吱的一声,我踩了急刹车,差点就撞上人家的车屁股。后面的车不停按喇叭,我听见了从车窗外飘进来的骂声,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油门一踩又冲了出去。
  到律所的时候快中午了,我去许牧深那和江辞云说了一声,他让我别留下吃午饭,说会等我,我嗯了一声挂断。
  走进律所我就看见了那个赵小姐,一个年轻的律师站在她身边,两人又说有笑,看着就让人觉得幸福。
  “唐小姐,是你啊。”她和我打招呼:“正好你来了去瞧瞧,许律师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刚让我给他买了几瓶酒送上去,瞧着心情不太好,我们都不敢去找他。”
  我先是一愣,随后说:“好,我去看看。”
  上了二楼,最后几个楼梯台阶的时候我就闻到了酒味,我很快看见了他,和赵小姐说的一样,他真的在喝酒,衬衣很挺,顶端开了颗纽扣。
  “律师在工作时间喝酒,合适吗?”我一边说一边走近。
  许牧深看见我,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来?”
  “是我先问的。”我拉开他办公桌对面的一把椅子坐下。
  许牧深喝下杯子底的一层酒,放下对我说:“不合适。该你了。”
  他盯着我看,我被看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说:“我来找你都成很奇怪的事了?”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挺意外,是有事吗?”许牧深站起来的时候步子并不是很稳,我扫了眼桌上的空酒瓶子,已经有两个了。
  许牧深按照以往的惯例给我倒了杯玫瑰花茶,花香味和酒精混在一起变成很奇怪的味道。
  “严靳要离婚,让我上你这问问官司该怎么打?”我喝了口茶,好几次和许牧深眼神撞上的时候都下意识避开了。
  我听见商临和江辞云的对话后,心里就像被扎了根刺,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去问,更不知道一旦问了会他和江辞云的关系会不会发生变化。
  “想什么?”
  我不小心出了神,许牧深提醒我。
  “没事。对了,严靳让我给你一张纸。”我从包里掏出来,这纸折得很好,我自己没打开来看。
  许牧深接过这纸,看了一会后笑了:“他真舍得。”
  “上面写什么?”
  “他把一些不动产,闲置的房产都作为离婚补偿,还有赡养费。”许牧深对着电脑敲击着键盘,应该是在输入资料。
  尽管他极力克制着,可我瞧得出来他的视线应该不是特别清晰,而且打字的时候动作也不太正常。
  “一会再打吧,我去给你泡杯浓茶。”我说着就站起来往一个角落走去。律所的东西一成不变,每个角落都没有一丝灰尘。茶叶和杯子摆放的位置也都没有动过。
  浓茶解酒,我放了很多茶叶把茶杯放下,抬头时看见许牧深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抽回手的瞬间被他一把擒住,整个人都一个哆嗦。
  “你干什么?”我问。
  他的身子突然从椅子上窜起,我明显看见许牧深胸腔浮动的频率在加快。
  我扭着手:“好痛,你撒手。”

☆、144 纵我们一生猖狂

  许牧深的表现如同意志消磨前的表现,我又想到寥寥几次他爆发时的样子,而这一次,似乎更为汹涌。
  他的脸一点一点在我面前放大,像是要用他清淡的气息把我吞噬似的。
  我闭上眼睛,把头歪向一边。
  没多久手上的疼痛消失了,紧跟着他深沉的声音穿进耳朵:“这几天是不是没睡好?眼袋出来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面前的男人已经坐回原位,他伸手去摸烟盒,拿出一根点上,如是刚刚的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
  “哦,是没睡好。”我答道。
  “一起吃午饭。”他站起来收拾着桌上的文件,离婚官司的事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聊。
  我说:“辞云让我和他一块吃午饭。”
  许牧深收拾的动作轻轻一顿,抬头说:“我们是谈公事,我打电话给他。”
  许牧深并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掏出手机就给江辞云打电话说要和我谈谈严靳离婚诉讼的事情。
  他挂掉电话对我说:“辞云已经同意了。律所附近的饭店我已经吃腻了,而且我今天喝了酒,你开车带我。”
  我其实不太想吃这顿饭,可眼下却好像无从拒绝。
  “你想去哪吃?”我问。
  “路上再看吧。”许牧深拿了手机和钱包,从我身边擦过时丢给我一句:“走。”
  我跟在他身后,下楼梯的时候他差点摔倒,我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胳膊,赵小姐和那个律师还在楼下,探着脑袋看我们。
  “老板,去哪儿?”
  许牧深看我一眼,胳膊一扭加快脚步下了楼,对他们说:“去吃午饭吧,记得关门。”
  我开车,许牧深很快坐进来。
  “往哪儿开?”
  他说:“先直走,看看吧。”
  我驱车开得缓慢,许牧深一直都没说停,其实已经路过很多家能吃饭的地方了,一直扭头看着窗外。
  这种让人觉得窒息的感觉挺要命的,我开始找机会试探:“对了,牧深,你怎么一直不谈恋爱啊,是不是太高了?”
  许牧深扭头看我,轻笑了笑:“怎么突然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你和阿深一样觉得我该蹲庙里去?”
  他一本正经的说这句话,其实还蛮好笑的。
  我说:“没。朋友之间互相关心不应该啊?多好一律师,蹲庙里去做什么?”
  “那要是你没结婚,会考虑我吗?”他无端提起这个,我握住方向盘的手一下就僵了。
  “说什么呢?还是想想吃什么吧,都开老远了。”我假意自然些的扯开话题。
  可他,并没有想要放弃这个话题,又问道:“律师的问题,必须认真回答。”
  我考虑了一会说:“应该不会。”
  “原因。”
  “我们要是真有缘,早该遇到了。”我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不晓得许牧深以前到底是怎么认识我的,和他认识之前真不记得见过他。我贪婪的想用自然的方式不着痕迹的找出些蛛丝马迹。
  “是么?”许牧深微笑:“停车吧,前面那家看着就不错。”
  我心里咯噔一下,许牧深手指的地方是我爸妈以前开过饮食店的地方。想当初还和大姨借了点钱才把店开起来,后来又因为我爸爸生病和卫生问题关门大吉。
  那些店和周围的店面也已经换过好几拨人了。我爸妈以前开过的那家现在也是餐饮,是家小店,招牌上写着特色地锅几个字。
  “是特色地锅?”我向他确认。
  许牧深问:“嗯。”
  听到肯定的答案后,我的心更乱了,要是没听见商临那些话之前我可以认为是巧合,可现在我却觉得他是故意的。
  我把车停在店门口的车位前,许牧深解开安全带下来,我紧跟着下来,一起走进店里。
  玻璃推门后头,香气特别浓,八张桌子两桌有客人。我路过一张桌子的时候依稀可以听见锅底嘶嘶的声音。
  我们要了一个地锅鸡,许牧深要了瓶啤酒,我说:“你在律所就喝不少了,还喝?你下午没工作吗?”
  许牧深笑了两声:“下午比较空闲。你呢,什么时候工作?”
  “应该明天就会去吧。”我拿起并不优质的茶水喝了口,挺苦的,这种茶是小饭店标配,几年前十块钱一斤,中档以下的饭馆基本都是这一类,我爸妈也买过它招待客人,虽然不好喝,多少有点熟悉的味道。
  我仔细看了好几遍店里的装修,真的早就物是人非了,那时候还是水泥地,桌子是黄色的四个角的方桌子,也没有玻璃门,排烟性能更是不行,那会儿厨房里要是炒个炒馄饨什么的,满屋子都是油烟。
  现在不了,除了这茶水的味道和这块地方,真找不回那时候的感觉。
  “你好像对这很感兴趣。”许牧深突然开了口。
  我一个激灵扭头,他也正看着我。我不知道这句话又是不是巧合,心惊肉跳和搅乱平静生活的商临出现开始,好像什么都开始不对了。
  “你以前来过吗?”我不答反问。我知道许牧深读书的时候在这城市里待过,他和江辞云认识,后来江辞云从学校出来做生意失败,他俩就认识了,还住在那台球室老板对外出租的房子里过。我还知道许牧深和家里的家庭关系也是不冷不热,可除开这些,我对他的了解其实并不太多,反而,他了解我,一次次猜测到了我心里在想什么。如是确实认识了很久,又或者是关注了很久。
  “应该来过。”许牧深给了我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看着他,不觉得江辞云和我在一块是扼杀许牧深和我可能性的理由,毕竟在和江辞云之前,我还嫁过别的男人。那封情书真是写给我的,还是……只是同名同姓?
  “对了,我记得以前我问过你谈没谈过恋爱,你说是暗恋。那姑娘是谁啊?”我突然问。
  许牧深摸烟的动作微微一停,他眯着眼,有些哭笑不得地问我:“你今天怎么了?好像特别关心我的情感经历。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吗?”
  我说:“就问问啊,你看,我的事你应该知道的很清楚,可你的事我总是模模糊糊的,这不公平好吗?”
  “虽然我是律师,但也有事情是没有公平可言的。不谈我,谈案子吧。”许牧深似乎有意避开这些话题。
  我确实也想知道严靳要是诉讼离婚到底需要什么,或者走什么样的程序,毕竟我和陆励离婚的时候是私下自己去了民政局,对诉讼这一块不太了解。
  我点头:“行,谈案子也行。严靳和他媳妇私下调解离婚看起来不太可能,那姑娘不肯离,可能还是得走法律程序。”
  许牧深指尖的烟已经点燃,他缓慢喷出口烟雾说:“如果是诉讼离婚,法院经过调解后发现夫妻感情确已破裂,并无和好可能时,法院就可以作出准予当事人离婚的判决。”
  我微微一躲,自从江辞云戒烟之后,我已经不太习惯烟味了,而且他们抽的牌子也不同,所以味道不同。
  我清了清喉咙问:“听你的意思,好像不难解决的样子啊。”
  许牧深轻扯嘴角,淡淡地说:“小案子。诉讼离婚一般就关于孩子,经济,这些严靳在纸上写得很清楚。虽然小孩抚养问题,法院会考虑到谁更有抚养能力,小孩跟谁更有利于小孩的成长和发育。但严靳不执着这个,只要能离婚,他上面写了能满足对方的其他一切要求,包括孩子抚养权和财产具体划分情况。严靳的大多财产都属于严靳个人,婚后的那一部分,他愿意给的那些其实已经超过了原本他妻子可以得到的东西。所以他真决定离婚,让他抽空来我律所一趟。我填好资料方便早点递送。”
  香味突然横在我们之间,一个大锅子安在了桌上,许牧深要的啤酒也来了。锅边贴了好些玉米做的饼子,鸡肉和尖椒的颜色特别的好看,一看就让我很有食欲。
  我想拿筷子开动,许牧深的手却伸了过来,他帮我剥掉筷套,打磨了几下再递给我说:“这种一次性的筷子有很多木刺,容易扎手,以后你在外面吃饭,最好也像这样磨一磨。”

☆、145 纵我们一生猖狂

  我看他一眼,和他说:“像这种筷子有时候是有很多刺,不过就算刺了手,我还是需要它。”说完,我夹了块鸡肉塞嘴里。
  许牧深倒了杯啤酒说:“我懂。”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我的暗示,这顿饭我们吃得很安静。他喝完一瓶啤酒又要了一瓶,我让他别喝了,他说:“啤酒,和水差不多,没关系。”
  这家店的菜真的很不错,一整锅在不知不觉中都被我们干光了,许牧深买了单,我和他一起离开饭馆,他醉眼迷离地指了指饭馆对面的一幢楼说:“十年前那楼还是个老房子,没那么高,现在都拆了。”
  我顺着他指得方向看去,想起来了,随口说道:“是啊,以前我爸妈还说在那里买个二手房。”那会马路还没修,很窄,两辆车要是一来一去擦过都得非常小心,很容易就会刮到别人的车,货车更是别想从这路过,火车迎面要是遇辆车,出不来也进不去。就因为路太窄了,对面那房子一眼就能很清楚看见我爸妈的店面。
  许牧深模棱两可地说:“我半工半读时接过一些家教工作,有个学生好像就住这,她大学读得专科,是文科。”
  “那和我一样,我大学也是学文科的。我那时候挺笨,感觉学理科的人挺牛的,脑子好。对了,我记得我有个同学以前就住那,该不会那么巧,你给她补过课?”我开始越来越警觉。
  那同学和我是死对头,起矛盾的原因其实是很小的事情,小到我都已经记不得具体是什么事了。就因为那个年纪思想不成熟,又爱面子,掰了就好不起来。很多和她认识的人都从她嘴里‘了解’我。
  许牧深笑了笑:“应该……不会那么巧。”
  “哦。是啊,人和人的缘分很奇妙的,有些人来的早却不是最后的人,就像我先嫁给了陆励,最后才和江辞云在一块。你说呢?”我挑眉问他。
  许牧深笑着说:“没错。我也是这样的人,从来没想过去强求什么。但感情这种东西常常不受控制,有时候淡了觉得能忘记,偏偏突然又出现了,呵呵。除了克制和理智,没有别的办法。”
  我听到这番话,混乱的心湖稍稍平静了些。
  我开了车门钻进去,带许牧深回律所就开车去了云深集团。
  回去的路上,许牧深的每一句话都在我脑子里萦绕。如果许牧深读书时真的干过家教,那么按照年龄差来说,我那时候也就十八九吧,许牧深差不多二十出头,算算时间,我爸妈的店还没关门,每天放学我都会在店里帮忙,碰到没生意的时候就搬把藤椅子坐在门口乘风凉。
  会是那个时候吗?
  就算是,那种好感应该不能被算作爱情。后来我照样结婚,离婚,然后嫁给江辞云。或许要是我没有嫁给江辞云,许牧深不会想起我是谁。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我的车速平缓,开了好久终于到了云深,我把车停好就上了顶楼。走廊上我听见了哭声,脚步变得很快,我推门进去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姐抱着小彦,而江辞云握着奶瓶在和她讲解喂奶时的姿势必须要正确。
  “你找的保姆应该都有培训过吧,别太紧张了。”我说。
  江辞云转过身来,盘着手说:“和阿深吃得愉快吗?啊?”
  “原本挺愉快的,这会闻到一阵酸味儿。”我径直走进去,拿着他的茶杯咕噜咕噜和了大半杯。
  他走到我身后,掐了把我的腰,我痒得差点跳起来,我知道他也很怕痒,想伸手去掐他,可一想到办公室还有别人,瞪他一眼也就算了。
  我坐在他办公椅上,拍了怕桌上的大叠资料说:“没生孩子前总是想机器一样工作,后来真休息了,也觉得没什么了。有句话你说挺对的,时间这东西挤挤也就有了。”
  “小傻逼,总算想通了。”江辞云宠溺地对我笑,把我喝掉半杯的茶拿起来又去加了点水放我面前,他的手从后面圈过来,撑在办公桌上问:“帮严靳谈得怎么样?”
  “说是小案子,要是夫妻间没有和好的可能性,法院会宣判离婚的。”我说。
  江辞云点头:“严靳那小子经过这些应该会更成熟。”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沈茵会和严靳走到一块的时候,严靳的媳妇竟然又怀孕了。在妻子的孕期和哺乳期,离婚诉讼无法成功。再一次的,把沈茵和严靳牵扯到一起的红绳突然断了。
  我和江辞云回到海景房的时候,被损坏的门已经修好了,它半开着,我们相继走进去。
  商临换了衣服,款式不同,颜色还是暗黑系。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猫,特别肥,全身的肉像球儿一样堆着,典型的加菲猫类型。
  商临坐在沙发上,轻轻抚摸着这只猫的皮毛,没有看我们,特别缓慢地说:“我约了沈老板来这里吃晚饭。”
  我一听,顿时就心惊得很,态度并不好的骂道:“商临,不管你和江辞云的关系究竟坏到什么程度,请你别动沈茵。”
  商临缓慢抬起头,像是好笑地滚出窜笑声来:“弟妹,你管不到我。”
  江辞云把小彦递给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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