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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五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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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知老道已料定他不敢在前面硬截,定然仍用那神鬼莫测的奇异身法,在左右或后方反
击,正与他以进为退的计谋相合。
  他向前飞抢,剑贯穿前面的虚影,小伙子果然不见了,同时背心后潜劲已然压体。
  他见时机已到,怒叫一声,人向前急冲,像是避招,远出三丈余。
  前面,是激斗中的天盲叟和姜志中,两人打得罡风四射,雪花激射溅散。一条长鞭和一
根黄玉杖,正在作生死一搏,全力以赴。天盲叟的杖影,圈子已愈缩愈小,最多只能再拖三
二十招,蛟筋鞭已抢尽上风。
  “扯活!”老道大叫,一剑挥出。
  “铮”一声暴响,蛟筋鞭击中长剑,两人的身形同时一踉跄,人影疾分。
  这些突变,不过是瞬间之事,说来话长。
  菁华姑娘一声清叱,急掠而至。
  飞虹逸雷两位侍女,也急射而来。
  可是晚了半步,两个老狐狸已经远出五丈外,没入废墟暗影之中,一闪不见。
  所有的人,全往下穷追不舍。论轻功,玉琦和三位姑娘可以并驾齐驱,他距两个老奸滑
甚近,所以追了个首尾相连。
  菁华和飞虹、逸电相距在五七丈外,起步也晚了些,所以一进入废墟,只三两起落,便
失去了三人的踪迹。
  这荒城废墟占地极广,一入败瓦颓垣之间,视野极为有限,人在其中实不易发现。
  菁华心中大急,发出一声清啸,召唤暗中潜伏的柏永年和周岚,凌空飞掠,向前急搜。
  可是废墟中已没有他们的踪迹,在墙角石堆中,不时可以发现已死去或已晕死的贼人,
就是没有玉琦的踪迹。
  她们像没头的苍蝇,四面狂奔叫唤,除了凄厉的寒风呼啸应和以外,便是从倒塌的古殿
堂中,传来的袅袅回音,哪有人声回答?

  在至白马寺的官道上,玄阴叟在前,腋下挟着已晕厥了的玉琦,去势如流星破空,他后
面,天盲叟和逍遥道人连袂飞腾,紧蹑在玄阴叟之后。
  北面山后,火光冲天而起。
  后面的逍遥道人恨声叫道:“咱们中计了!小狗们已分途将我的秘坛毁了。”
  玄阴叟冷冷地说道:“他们决逃不出咱们的手心,且让他们得意些时。咱们且到前面稍
等,将这小狗好好拷问,弄清他们的身份,再定日后行上。”
  前面已可看到白马寺的灯光。寒风呼啸,一阵阵狂卷而至,雪花飞舞,愈来愈大了。
  金墉废城中,九个男女冒着大雪,仍在凄凄惶惶地搜索,还想在绝望中觅取希望。
  五更已尽,她们算是绝望了。
  惟一能沉住气的是神剑书生,他冷静地说道:“赵姑娘,也许玉琦兄弟己将贼入追到河
南府去了,我们何不回客店等他?”
  菁华也许是被先入为主的意念所影响,对神剑书生印象特坏。她用手绢拭掉泪痕,没好
气地说道:“杨大侠,要走请自便,没人留你。找不到他,哼!无为帮将大祸临头。”
  神剑书生一听口气不对劲,他竟然默默地走开。他感到在这绝色俏佳人之前,老有点心
虚。由种种迹象看来,似乎除了玉琦之外,全对他怀有敌意,这由敌意而产生的隔阂,把他
拒于千里之外。
  他退后数步,突然抱拳当胸,说道:“杨某告退,诸位珍重。”说完,转身飞纵而去。
  谭茜茵已有点支持不住,哽咽着说道:“华姐姐,我……我恐怕……怕杨大哥已……”
  菁华以无比坚定的语音说道:“不会的,杨大哥绝不是自顾自走掉的无义小人……”
  茜茵急忙抢着接口道:“姐姐,我是指杨人哥恐怕已被贼人暗算……”
  姜志中赶忙插口道:“小姐,谭姑娘所料不差,我们快赶往清字坛秘窟一走,或许可以
赶上……”
  “走!”菁华叫。

  在她们刚离开不久,在雪花飞舞中,奔来一大一小的银灰色身影,在荒城中转了一圈,
然后隐入一幢破屋中。不久,传出以下的对话:“小兄弟,他们已将这些帮众荡光了,可能
已经大胜而去,无法找到他们了。”这嗓音甚熟。
  另一个嫩嗓子说:“可惜我无法跟随他们。”
  “我也不能离开,就在此分手。请记住,有机会速回报令师,那逍遥道人确是无情剑的
首徒,已无怀疑。”
  “有凭据么?”
  “当然有,我已发现他在危急之时,用无情剑法拼招。”
  “还有么?”
  “就是他与天盲叟的交情。还有,内坛已接到总帮的密令,说如虚人魔之子欧阳志高,
已经秘密首途西来,要各地分坛不可招惹。这密令只有坛主知道,甚为机密。”
  “欧阳志高,是不是那无恶不作的千面公子?”
  “正是他,这家伙心狠手辣,城府甚深,时至今日,真正见到他的真面目的人,少之又
少。”
  “哦!前些天,听说金蛇剑李芳亦曾在开封府露面,这家伙的来历可曾查出?可与无为
帮有往来么?”
  “那人出没无常,来去如风,时至今日,还未发现他与帮中往来。”
  “那么,我们小心留意。梁叔叔那儿,已和家师取得联系。詹老前辈已经进行召集友
好,恐怕在近日便要发动了。”
  “请致意詹老前辈,时机未至,万勿妄动。”
  “太清妖道真的毫无音讯么?”
  “是的。据上次毒无常前来强索金银时所透露的消息说,他曾敲诈了总帮一大批珠宝,
总帮主并亲自盛筵招待他,那天总帮主身穿紫袍,身材矮小。据毒无常尖刻地挖苦说:“那
家伙望之不像英雄,倒像沐猴而冠。’可知太清妖道并不是无为帮的帮主。”
  “这就怪了。”
  “有何可怪?”
  “上次在汉中,我曾与哭老怪甘棠照面,据他说,他也曾闻名前往找过帮主,说那家伙
是个高大而胖肥如猪的人,而不是老道,功力十分了得。”
  “他可曾道出帮主的名号?”
  “没有。”
  “可能不是太清妖道,我们还得尽力踩探。”
  “总帮所在地,可有确实的消息?哭老怪奸滑得紧,就是不肯说。”
  “任谁也是一样,紧守武林道义三缄其口。据我揣测,以在黄山附近的可能性最大,你
可禀知詹老前辈一声,请他派人前往潜伏打听。”
  “好,我走了,请多小心,珍重。”
  “珍重!请替我向令师问好。”
  两人飞掠而出,分向南北隐去。
  墙角中,一名银灰色的贼人,已醒来多时,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字字入耳。
  等两人走后不久,他挣扎着站起,踉跄着半爬半伏,投入茫茫风雪之中。
  他刚转出另一所破屋的墙角,猛一抬头,惊得“啊”了一声,坐倒在地。
  他伸手去拔背上的革刀,可是已感到力道全失,只拔出五寸余,便颓然倚在石墙旁,战
抖着问:“你……你……是人是……是鬼?”
  大雪飞舞,夜色沉沉,在雪光微映下,一个高大的灰影,站在他身前丈余。一袭灰袍直
拖至地面,颌下长髯如银,直垂至腰际,右手中,持着一根盘龙拐,正站在飞舞的雪花中,
僵尸般的脸孔上,双目神光炯炯,正向贼人咧嘴而笑。在这荒城废墟中出现,确是令人望之
心胆俱寒。
  灰袍怪人像具僵尸,凝立不动。
  贼人无力拔刀,但向后倒爬的力量仍在,他手足并用,想退回破屋角。
  灰袍怪人随着他缓缓移动,突然开口了。
  “阁下,你听到了些什么?”
  贼人冷汗直冒,战栗着答道:“没……没听到……小人刚醒来,他……他们便……便走
了。”
  “他们?你指谁?”
  “那是……本……本帮……的……的……护……”
  “哦!你连人也看清了,怎还说没听到什么?”
  “小人确是……是……毫无所……所知。”
  怪老人发出一声阴森森的微笑声,说道:“你犯了江湖大忌,虽则你并非有意,但也不
必怨我。”
  “你……你……想怎……”
  “我老人家会告诉你。本来,老夫浪迹天涯,一向多管闲事,这次也管定了这段公案。
老夫并无帮助那些少年们之意,而是贵帮行事太过份了些儿,所以老夫得管,只管这一
遭。”
  “你……你是谁?”
  “谁?哈哈!谁就是我,我就是谁。”
  “你无名无姓?”
  “你真要知道?想到阎王爷前告我么?也罢!告诉你亦无不可,老夫叫恨天翁伊朋,你
不陌生吧?”
  贼人当然不陌生,“恨天怨地,哭笑无常。”这怪老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恨天翁,武林朋
友要是未听说过他老人家的名号,不用在江湖混啦!
  “老前……前辈,请……问……你老人家……真要向小人下……下手么?我……
我……”
  “我不杀你的话,要牵连多少人啊!老夫一向就心肠够硬,即使是像你这种小脚色,我
同样会下手。朋友,你认命吧!你不该身为无为帮的帮众。”
  说完,老人家伸大袖一抖,大手在袖中伸出,食指虚伸,一缕罡风击中贼人天灵盖,贼
人仰面躺倒。
  恨天翁点死了贼人,转身便走,并喃喃自语道:“怪事!明明听到荒城中有许多人声,
怎么仅有两个呢?这些尸体又是何人所杀?我得踩探内情。”
  一面说,一面隐没在茫茫风雪之中

  在这段时间内,玉琦却又有另一番际遇。
  当他追逐逍遥道人和天盲叟时,由于轻功了得,不到二三十丈,便追了个首尾相连。
  老鬼们何等奸滑?而且事先又有万全准备,这一带的地势环境,他们早已了如指掌。他
们对小伙子的轻功造诣,心中有数,一窜入废墟之中,立即分散隐入破屋圮楼之内,藉残墙
断垣掩身,转折盘旋如鼠之窜。
  玉琦知道身后姑娘们已经追来,放心急追,钉紧了逍遥道人,穷追不舍。
  岂知废墟中视界有限,三五转折,便已和后面的人隔断,无法互相呼应了。
  天盲叟亦已不见,只有他们这一对儿追逐不舍。
  逍遥道人见只有他一个人追来,心中大恨,便贴壁飞窜,左弯右折,将他引向废墟深
处。
  轻功再高明,在这种废墟中追逐一个高手,再高明也是枉然,谈何容易?玉琦一时灵智
蒙蔽,忘了“穷寇莫追”的古训,遽然深入,终于失手被擒,险些儿含恨九泉,太不值得
了。
  逍遥道人窜过一栋破屋,向对面一个半塌的窗口一窜,窗对面,是一所巨大的破宅院,
如果他能避入破宅中,便可以脱身了。
  玉琦心中大急,猛一提气,足下加了两成劲,向窗口老道的背影急射,长剑前指,直向
老道背心伸去。
  老道已上了窗沿,向下一沉便已不见。
  玉琦身形快极,已衔尾穿窗而到。
  他左足刚踏上窗沿,突感到一道奇寒彻骨,潜力奇猛而无可抗拒的力道,奇准地击中了
他右胁后的章门穴。
  他自练了玄通心法后,已可运功闭穴绝经,一遇外力,便可发挥效能。可是他功候尚
浅,而且暗中下手的人,功力太高,一击之下,沉重的打击便将他击昏。如果换了旁人,这
道凶猛的指风,足以洞穿胸胁,横尸窗下了。
  他立即晕厥,手一松,长剑落地,身躯仍向前冲。
  后面扑到一条灰影,那是玄阴叟,他伸手一抄,将行将扑倒的玉琦挟在腋下,向对面破
败的巨型宅第中一窜,瞬即不见。

  不久,他们由城西南荒地中,一个破洞中出现,玄阴叟挟着玉琦伟岸的身躯,逍遥道人
和天盲叟在后紧跟,窜下官道,向河南府如飞而逝。
  “坛主,为何眼看宋婆婆让杨高那小狗宰掉?”
  逍遥道人冷哼一声,毫无感情地说道:“这叫做借刀杀人。”
  “为什么?”
  “为了她有内奸之嫌。”
  “也不须假手杨高杀她。哼!你这种手段大毒了。”
  “无毒不丈夫,崔兄想亦有同感吧?”
  “哼!你如此胡为,行将失去人心,不可收拾。”
  “放心,崔兄。一切万全,不露形迹。”
  “至少咱们全清楚。”
  “咱们都是帮中的首要人物,当然清楚。”
  三人宛如星飞电射,向西急走。本来他们原想返回秘坛,后来发现秘坛方面火光灼天,
便知大事不好,秘坛定然被人毁了,便改变主意改赴河南府城,并先觅地拷问玉琦再说。
  当他们越过白马寺之时,在寺后红墙之内,突然飞起一条灰影,像电光一闪,便在三人
后面十余丈处,藉路旁岗阜土堆掩身,时快时慢钉紧不舍。
  这灰影不像是人,轻飘飘不像是有形质的实体,一晃就是三五丈,好高明的身法!
  五六里之后,路右一座材舍后面,有一个小土岗,远远地便可看到岗上怪木丛生,在大
雪中,仍可看到苍劲的粗大树干,间或有三五株古松,耸天而起,向天空张牙舞爪煞是壮
观。
  “郭兄,土岗上目下鬼影惧无,咱们何不就在那儿将事办妥?”逍遥道人指着土岗发
话。
  玄阴叟没做声,纵出路面直奔土岗。
  到了岗下,三人倏然止步,三面一分。
  “晦气!你在这儿干啥?”玄阴叟阴森森地问。

  迎面一株高大一树干下,站着一个高大的白影,高顶帽,无常脸,白袍前有一条粗大的
蓝色蜈蚣形图案,腰带下插着一条无常棒,正是宇内凶魔之一,大名鼎鼎神憎鬼厌的毒无常
班廷和。
  他手中晃动着一条蓝色的长带,咧着嘴龇着牙,不怀好意地向三人瞧,鬼眼中厉光闪
烁,发话说:“呵呵晦气要来的话,泰山也挡不住,看见了我这无常鬼,也不一定晦气星照
命,是不?老阴鬼,别来无恙,咱们好久不见了,快十年了吧?”
  “无常鬼,你记性不坏,整整十年。”
  毒无常用手向天盲叟一指,呵呵一笑道:“假瞎子,听说你已有高就,原来和坛主攀上
了交情,可得照顾无常鬼些儿啊!”
  天盲叟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不错,谁不知瞎子我是无为帮的上宾?”
  “恭喜恭喜,祝阁下前程万里,眼前光明。”
  天盲叟还未听出毒无常讽刺的语气,抢着说道:“好说好说!彼此彼此,班老近来手气
可好?想来定然财色双收,万事如意了。”
  “无常鬼如果好说,还配称无常?喂!老阴鬼,你挟着的玩意可肯让无常鬼瞧瞧?”
  玄阴叟嘿嘿笑,冷冷地说道:“光棍不挡财路,阁下免谈。”
  “免谈?哈哈!你忘了见者有份的江湖规矩了,老兄。”
  “你也忘了,这是老夫带来之物,江湖规矩是谁也不许过问,对吧?”
  “废话少说,咱们说正经的,你的红货可是姓杨?”
  “你像是知道?”玄阴叟诧异地问。
  “大概是知道。”
  “你这鬼怪曾钉咱们的梢?”
  “胡说!刚才无常鬼正要在村中大户做案,看见你们这几位高手越野而来,还只道你们
要找我无常鬼的晦气,急得想到这颗树下上吊哩。”他扬了扬手中的蓝色带,桀桀厉笑,将
带儿系在袍内。
  “那你怎知这小狗姓杨?”
  “这小家伙曾与老吊死鬼有一面之缘,他那穿章打扮和结实奇壮的身材,极为抢眼,你
们曾在我身侧掠过,岂有不知之理?”
  “你是想找他清算过节么?”
  “正相反,我无常鬼上次曾与他拆了两手儿,虽则他曾撞砸了我的好事,可是事后我却
转了念。”
  “转念?你想怎样?”
  “这小子能接下我两掌,确是可造之材,无常鬼年岁不小了,行将到森罗殿报到,可是
却不想将这身零碎带入阴曹地府。一句话,无常鬼要收他做传人。”
  “这小子捣毁了本帮清字坛,伤人无数,而且其中还有一段可疑公案,正要在他身上了
结。老班,你死了这条心也罢。”
  毒无常脸色一沉,他的无常面孔本就难看已极,这一沉下脸,更是唬人,他用不像人类
的声音说道:“我无常鬼为了这小娃娃,在河南府郊区等得好苦,白天又不能进城打听,我
这长相会吓死凡夫俗子,晚间又不能搜遍府城,那不可能,今晚,总算让我等着了,哼!管
你有什么鬼过节,什么屁公案,毒无常要定了。”
  玄阴叟将玉琦递给逍遥道人,狞笑道:“姓班的,你在对谁说这种话?”
  “就算是你。”
  “你未免将郭某看扁了,哼!”
  “你这老阴贼本来就是扁的,有啥稀罕?哼!别说是你,贵帮总帮主也不敢下听我班某
人的活。”
  “哈哈哈……”玄阴叟狂笑起来。
  “你笑啥,有何好笑?”毒无常厉声问。
  “笑你这患有癫狂症之人,大言不惭,太不自量了,你该爬上称钩上,自己称称斤两才
是。”
  “是啊!我这就自己称称斤两。”毒无常狞笑着说,一面抽出无常棒,一面将蓝色腰带
抽出,一步步欺近。
  玄阴叟伸手拔剑,缓缓出鞘。
  “有话好说,大家商量,何必伤了和气?请听贫道一言。”逍遥道人大叫。
  毒无常桀桀怪笑道:“无话可说,没有商量,除非你将我那未来门人放下交与老夫,不
然一切免谈。”
  “在我玄阴叟之前,你休得妄想。”
  “在我毒无常之前,木石也得听话。”
  两人逐渐接近,剑杖齐举。
  两丈,丈五,一丈了。
  蓦地两人同声厉喝,人影急合,罡风狂啸,剑气锐鸣,棒化千重山岳下压,剑幻万道银
蛇飞舞。
  一连串的罡风内力所发的迸爆声和兵刃偶或轻微撞击之声大起,两人骤进急旋,身形倏
忽,一照面间连拆五六招,每一招都危机一发,险象丛生。
  正在双方拼死抢攻中,突然一丛雪花从树上飘下,在强烈的内家真气迸射中,别说是雪
花,任何除空气以外的物件,亦无法进入斗圈三丈之内。
  异象出现了,雪花飘然而落,穿过罡风迸射的外围,向下直堕。
  毒无常正一棒斜劈,左手的蓝色带挤成一团握在掌心,并未发出,他单手运杖,力道足
可摧山搅海,这一杖如将对方劈中,即使是铁人也会被打得稀烂。
  玄阴叟不敢硬架,论功力,事实上他仍是稍差半分,不敢用剑去碰沉重的无常棒,便急
退两步,脚一沾地,即准备棒招使老,重新反扑。
  这闪电似的刹那间,雪花不偏不倚,正打在向前递棒的毒无常后脑壳上。
  在雪花将临顶门的瞬间,他分明已感到头顶上有警,所以头向前一俯,欲避开一击。
  可惜并未避开,“笃笃”两声脆响,两团拇指大雪块击中高顶帽,也击中后脑壳。
  高顶帽破了两个洞,雪块重重地击落,毒无常不怕普通兵刃锤打戳砍,可是却被这两块
小小的雪花,打得向前一栽,似被雷击,全身发软,眼中看到满天星斗,站立不牢,向前疾
冲四五步。
  “哎……”玄阴叟也惊叫一声,向右疾射。原来他正等待对方那招“沉香劈山”用老,
岂知毒无常竟连人带棒迅疾地冲到,变生不测,大出意料。
  毒无常的冲势奇猛,来得又突然,玄阴叟只感到棒从左耳轮外侧半分擦过,赶忙惊叫着
向右急避,半分之差,他性命难保,如被无常棒擦中耳轮,他如想不死,就只有立即挥剑将
耳朵自行割掉,不然就会中毒而毙。
  毒无常挨了两记重击,岂肯甘休?在狂怒中左手一扬,蓝色腰带电射而出,向玄阴叟卷
去。
  他本已神智有点不清,这时含忿出手,准头便失,不可能得手应心了。
  “啪”一声暴响,带头击中旁边一颗海碗大树木。树应带立断,向这一面倒下了,树上
沉重的积雪,“噗簌簌”先行跌落,声势惊人。
  玄阴叟已飞掠三丈外,皮毛未损。
  毒无常是惊弓之鸟,雪花急堕中,他还以为又有人在暗中偷袭,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啸,
奔入风雪之中,三两起落,人已消失不见。
  远远地,仍清晰地传来他的凄厉语音:“你们等着,咱们前途见。”
  毒无常挨揍之事,不但玄阴叟莫名其妙,不知其故,连一旁的天盲叟和逍遥道人,也不
知毒无常因何发狂,又因何自行撤走的。
  强敌已去,玄阴叟三人喘过一口长气,就事论事,论功力,毒无常并不可怕,三人都敢
于和他一拼,可怕的是他那一身零碎,任何物件也不能沾身,委实可怕,普天之下,用毒之
奇歹残忍,无出其右,江湖中有一个百毒如来昙宏,也算得其中翘楚,这两个以毒闻名于世
的凶人,武林中谁也得对他俩客气客气,敬鬼神而远之。

  三人拣一株可蔽风雪的大树下,就雪地里分三方坐下,将玉琦放在地下,仰天躺平。
  玄阴叟双手齐施,一手解了玉琦被制住的穴道,左手在他气门穴上,一按一揉,再向下
一带。
  玉琦渐渐苏醒,挺身坐起,张目四顾,心中骇然。
  “我落在他们手中了!”他心中在暗叫。
  他不甘束手就缚,任人宰割,猛地向前一仆,手一沾地,伸足横扫前面的玄阴叟。
  蓦地,他发觉自己已经成了平凡的人,内家真力全行消失,真气无法提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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