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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莫夫逸闻趣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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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徒劳的抗争?”中,故事场景转移到了月球,事情发生在“抗拒愚行抗争”结束数年后。故事的主角是本杰明·丹尼森,几乎是他,而不是他的对手、自大狂哈兰姆,发明出了电子发生器。像前面的拉曼特一样,丹尼森意识到了电子发生器有些不对劲。哈兰姆发明了电子发生器并因此而改变了世界,尽管这令丹尼森感到痛苦,但他并没有犯拉曼特的那种错误,试图与当局为敌,也未曾要夺回这个世界所得到的最伟大的礼物。相反,他有一个想法,即在月球上建造另一种发生器,用于运输来自第三宇宙的物质,从而抵消原有发生器所引起的不平衡。
“徒劳的抗争?”使《诸神》终于有了一个乐观的结局。丹尼森获得了胜利,他指定受众人怀疑的拉曼特负责计划的实施。他得到了一位姑娘的爱情。她是位有着特异功能的人,曾帮助他在月球上建造发生器。整个世界得到了持续的能源供给,再也不用担心会给哪个宇宙带来灾难。
阿西莫夫创作这部小说时,距他前一部成人小说《赤裸的太阳》的创作已有14年,而且作品所触及的是极为不同的主题,明显反映了阿西莫夫已经意识到了人类所面临的全球问题。
多年以前,当大多数人尚未意识到人口过剩、大气污染与自然资源枯竭这些问题时,阿西莫夫与其他一些科学家和作家就已开始竭大声疾呼,提醒政客与公众注意了。阿西莫夫对人类的未来极为悲观,这在《诸神》中非常强烈地得到了表达。在分析人类的本性时,阿西莫夫是个现实主义者,对腐朽势力的影响有着很深的认识,从开始创作起,围绕未来科学、军事展开的政治阴谋就一直是其作品的一个中心主题。在《诸神》中,他将政治、科学及超越其时代的生态信息成功地结合在一起。
1971年9月初,阿西莫夫完成了《诸神》的创作后,将连载权卖给了两家杂志社。由于《银河》杂志决定更换主编造成的混乱,最后“抗拒愚行”及“徒劳的抗争?”刊登在了1972年《银河》双月刊的三月号和五月号上,而中间部分,也就是阿西莫夫描写外星人发生三角性关系的那一部分,则刊登在了1972年《银河》的姐妹杂志《如果》的四月号上。《如果》四月号刚开始发售时,阿西莫夫便从其朋友、杂志的负责人朱迪·琳·戴瑞尔处获悉,这份刊载有他首次探索外星人性行为作品的杂志,很快被抢购一空。
尽管《诸神》不是他最极好的小说,但它获得了极大的商业效益。尽管有一些主要是那些苛刻的“新浪潮”书评家写的不是很友好的评论,但整体而言,评论界对它的评价仍然不错。这也是阿西莫夫个人所喜爱的作品。在科幻小说界内,这部书取得了惊人的成功,并荣获了雨果奖和1973年最佳小说奖——星云奖。
在阿西莫夫的讣告中,记者约翰·克鲁特曾这么介绍这部小说:
《诸神》可能是他写过的最好的故事。它对社会科学的介绍及对相似宇宙数学的描绘,极为通俗易懂。”①
①见约翰·克鲁特写的讣告,载《独立报》1992年4月7日。
奇怪的是,阿西莫夫并未决定接着写更多的科幻小说。与此相反,他又重新开始了非小说作品的创作。他从事的各类创作令人眼花绿乱,其中包括编写古典文学的注释本、收集故事出版成书的科幻小说集和撰写纯神秘故事,甚至还尝试着写起了幽默作品。
1969年,他曾创作过一部幽默作品。那是在凯茨基尔斯度假时,突如其来的创作灵感的产物,但他真正开始有计划地写幽默作品,还是得益于某位出版商的一句离题话。
1971年3月12日,阿西莫夫与贝恩·沃克共进午餐。贝恩与山姆共同经营着一家小出版社——沃克夫妇出版公司。用甜点时,他们开始讨论诸如《性感女郎》之类的色情文学作品最近走红的现象。贝恩·沃克突然问道:“艾萨克,你为什么不写本色情书呢?”
艾萨克对此建议看得太认真了,声称自己从不创作垃圾文学;但他很快记起了自己有与方圆一百码之内的任何女人调情的爱好,便接着乖戾地补充道:“再说,对于性,我能知道些什么呢?我所能写的也就是《性感的老色鬼》罢了。”
贝恩·沃克却没有一笑了之,而是把他的话当了真。她拍着手大笑起来,说:“太棒了!那你就写吧。”
这下可把阿西莫夫难住了。他并没有把这个主意当真,但又不能打退堂鼓,只能笑笑,寄希望于贝恩把这事给忘了。
贝恩·沃克却不断地给阿西莫夫打电话、写信,要他签定她已准备好了《性感老色鬼》的合同。阿西莫夫终于同意了。在珍尼特的公寓里,他仅用了一个周末,便写出了16,000字的作品。当时他正在与杰特鲁德办理离婚手续。
在创作《性感老色鬼》的全过程中,他特意不让珍尼特看他在写些什么,生怕会引起她的不快。当他写完时,他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欣赏,发现它比自己原先想象的要有趣得多。这是个幽默的小文章,简直就是对《性感女郎》这类书进行全面的讽刺性模拟。其实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对他自己风流行径的文字记载而已。他让珍尼特看了写成的初稿。珍尼特觉得它不仅滑稽可笑,而且完全无伤大雅。
第二天,也就是1971年4月26日,在开始写《诸神》第二部前,阿西莫夫将这部作品的手稿寄给了沃克夫妇出版公司。一个多月后,他收到了该书的样本。
书的封面上登了一幅阿西莫夫的画像,可笑地用副胸罩遮着双眼,著者的名字是A博士,无疑又是模仿《性感女郎》的作者“J”。第二天,阿西莫夫画像成了迪克·凯维特节目的嘉宾,登上舞台时眼睛上也罩着一只胸罩。
这本书获得了成功,但阿西莫夫并不打算写续篇,玩笑到此为止。他又开始继续创作严肃的非小说作品,偶尔也写些科幻短篇故事,但他显然对幽默故事割舍不下,因为到1974年时,他已经在考虑收集100首打油诗编辑成册出版。沃克夫妇出版公司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1975年初月西莫夫写出了100首打油诗。他决定给每首打油诗附上一个小故事,介绍其创作过程及如何去理解它。沃克夫妇出版公司对书稿很满意。同年该书便以《黄色打油诗》为名出版了。
随后的几年内,阿西莫夫又出版了几部打油诗集。他把写这些诗当成一种乐趣,尽管书的销量不佳,但沃克夫妇出版公司却让他放心,只要他写出成批的100首,他们就不断地为他出版。于是,就有了《更黄的打油诗》(1976年)。《愈加黄色的打油诗》(1977年)。
这一系列的最后一本书,是与诗人约翰·席阿迪合作出版的。阿西莫夫在1950年就认识了他。
当时,席阿迪正计划通过诺顿出版公司出版自己的打油诗集。这本集子收集了144篇作品,定名为《粗鄙的打油诗》。席阿迪给阿西莫夫写信,建议两人各写144首,编成一本容量为原书两倍的书集,取名为《打油诗:污言秽语》。阿西莫夫很赞成这个主意,于是这本书于1978年问世了。
没料到三年后,在美国南部阿拉巴马州的伯明翰,《打油诗:污言秽语》竟然引起了一场风波。
一位中学教师买了这本诗集,作为新年礼物送给她所教那个班的班长——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当这位18岁男孩子的父母在他的屋里发现这本书时,立刻找学校交涉。这位教师被停职后,事情闹到了法庭。法庭要求阿西莫夫就该书是否适合少年阅读出庭作证。最终这位教师打赢了官司,恢复了职位并得到赔偿。
从一开始,阿西莫夫便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可思议。要不是对那位教师的事业与生活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影响,他可能会认为此案很滑稽可笑。在他看来,这些打油诗根本就无伤大雅,挑起事端的那些人,从家长到法庭,都有点神经过敏。
在写打油诗的同时,阿西莫夫还全身心地投入到一些正经、严肃的小说与非小说的创作。尽管他在50年代末全面退出科幻小说界后,也写过一些很不错的科幻短篇,但都没有产生什么深远的影响。1974年8月,他开始创作《活了二百岁的人》。这是他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一,得到评论界的一致赞誉。
阿西莫夫本人对这个故事也相当满意。他一生中创作了百余部短篇,这部作品在他心目中排名第二。他甚至声称,在写这个故事的结尾时,他几乎把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
无疑,《活了二百岁的人》是阿西莫夫最具有感情色彩的故事之一。与他的另一部得意之作《丑陋的小男孩》一样,它深深地打动了读者的心。故事讲述的是机器人安德鲁·马丁的故事。由于某种电离子偶然造成的原因,这个机器人生来就具有艺术天赋。他发挥自己的才能,售卖自创的艺术品,为主人赚了一大笔钱。
安德鲁的主人“先生”,是个非常慷慨的人。他是个律师,认为安德鲁有权得到自己劳动所得的一半,于是关于机器人所有权的法律就被修改了。
安德鲁得到了主人一家子马丁家族的宠爱。“先生”去世后,随后的几代人又继续拥有他。安德鲁开始具有越来越多的人类性格特点。他靠卖艺术品攒够了钱为自己赎身。他开始穿上了衣服,并享有了人身自由。虽然每前进一步,他都得打一次官司,但每次他都打赢了。这是因为,首先他有钱,其次他雇请了马丁家族的法律公司为他服务。
故事的标题代表了安德鲁的心愿。他希望在200岁生日时,自己能得到法律的认可,成为真正的人。在200年的漫长岁月中,他已渐渐消除了自己与人类的区别,用有机材料替换了自己的身体部件,并争得了人类享有的法律权利。但现在,他想跨越最后一道界限,成为真正的人。自然,这也是最难的一步。
问题的关键在于,安德鲁与人类不同,他是永生的。一个永生的机器人变成了人,肯定会让只活到70岁的人愤愤不平。安德鲁得知这一言之有理的歧视后,认为消除这种歧视的唯一办法就是做一次手术,让自己的电离子脑子能量耗尽,这样他就能自然“死去”。
当外界得知这个为获得做人权利宁愿做出最后牺牲的消息时,机器人安德鲁已实现了他的愿望,但在成为人后就“死去”了……
安德鲁躺在床上,意识正一点点地离他而去。
他绝望地想抓住它们。人,他变成了一个人!
他希望这是他最后的意识。他带着这个意识消融——死了!①
①艾萨克·阿西莫夫:《活了二百岁的人》第23节,最初发表于《星光》杂志1976年1月号。
《活了二百岁的人》原定是要收入由内奥比·戈登编辑的一本以1976年美国200周年国庆为主题的小说集中,但与创作《诸神》时一样,阿西莫夫发现自己一旦开始写作,便再也收不住笔了。按内奥比.戈登的要求,他应写75,00字,结果却写了15,000字还未能收笔。后来阿西莫夫提到这个故事时,说:“它自己从打字机里蹦出来的。”①①艾萨克·阿西莫夫:《机器人展望》中的引言《机器人编年史》P19,伦敦维克多·高兰兹科幻小说出版社1990年版。
阿西莫夫花了两周时间写成《活了二百岁的人》。与此同时,他还写着别的书。作品完成的那天,正好是阿西莫夫夫妇从珍尼特高所搬出的日子——1975年3月14日,阿西莫夫写完最后一笔后,将手稿交给了喜笑颜开的内奥比·戈登。
这篇作品从未在戈登女士的小说集上发表过,她的计划泡了汤,阿西莫夫亦将预付的订金交还给她。最后它被收入了由朱迪·琳·戴瑞尔编辑的《星光一2)这部小说集中,于1976年1月出版。
《活了二百岁的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同时它也是1977年唯—一部同时荣获雨果奖和星云奖(最佳小说奖)的短篇小说。
四年前,阿西莫夫曾因一部长篇小说荣获雨果奖和星云奖,而此次在短篇小说领域又获此殊荣,真可谓锦上添花,使他极度高兴,以至于当他发现美国科幻小说作家协会在奖章上错拼了他的名字时,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活了二百岁的人》出版后不久,便有人来问他是否有兴趣将大名借给某份杂志,使它更名为《艾萨克·阿西莫夫科幻小说杂志》。提出这个建议的是一位名叫吉尔·戴维斯的戴维斯出版公司的老板,阿西莫夫此前也曾偶尔在这家公司发行的《艾勒里·奎因神秘小说杂志》上发表过浅易的神秘故事。
当时戴维斯正打算扩大发行刊物的种类,恰巧他手下的一名高级职员刚带着孩子参加完“星际艰旅”聚会,回来后便向他建议,公司应开拓科幻小说杂志市场。戴维斯希望能给新杂志冠以一位著名科幻作家的名字,因而自然想到了阿西莫夫。
为说服阿西莫夫同意颇费了一番功夫。起初,阿西莫夫并不喜欢这个主意,认为让自己的名字与照片出现在一本杂志的封面上,杂志倒是出了名,但他自己则成了个傻瓜。另外,写作已令他忙得不可开交,他也没时间参与编辑工作。戴维斯让阿西莫夫放心,说会找个能干的编辑来负责这本杂志,他只需同意将名字借给他们用用,并允许他们选一张照得比较威严的照片登在杂志的封面上。
最后,阿西莫夫被说动了心。1976年12月16日,首期杂志出现在各个报刊亭内,封面上赫然印着阿西莫夫威严的画像。此时,阿西莫夫已完全认同了戴维斯的建议,望眼欲穿地等着第一期杂志的发行情况,甚至还在上面发表了一篇编者论谈。
阿西莫夫根本无须为这份杂志的命运担心。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它都没有给他丢脸,而且越办越红火,直至今天仍畅销不衰。
70年代末,阿西莫夫重抬旧业,又开始了科幻小说的写作。在“新浪潮”统领科幻文坛的岁月里,由始至终,阿西莫夫作品的销售量都未曾有过丝毫的下降。此时,阿西莫夫完全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他作为一名科幻小说作家的名声甚至要比70年代初大得多。科幻小说写作曾是他的旧爱,而如今他又重新在此领域里站稳了脚跟,恢复了自信,并不断地取得新的成就。
自80年代初,阿西莫夫开始同时创作小说与非小说类作品,但花在科幻小说创作的时间要更多些。在他生命的最后12年中,他写了一批长篇小说,每一部都从出版商那儿得到了数额很高的预定金。这些书不仅使他成为全球最富有的作家之一,而且在他漫长的写作生涯中,他发现自己的作品首次被列人了全国最畅销的小说名单中。
第十三章 绅士作家
1977年的心脏病发作并没有使艾萨克放慢工作节奏,但他毕竟还是同意了要多休息,并且在珍尼特的坚持下,两人度假期间,他放下了工作。可能是日益意识到余日不多,他开始享受远离工作的乐趣。
80年代中,艾萨克与珍尼特经常出去旅行。他们再次乘QE2号前往巴黎。其他几次则都是围绕巡回演说进行的。他们到过加拿大,每年夏天都要在百慕大度过两个星期,并且经常参加天文岛巡游、观测彗星与望星空等团体旅游活动。
每年的7月或8月,他们都要花一周时间参加“人与科学会议”。这是美国知识界的一个聚会,与会者大都是些科学家与作家。他们发表演说,组织讨论会,轻松的交谈与充满智慧的讨论和谐地交织在一起,使会议有点类似于堪达罕小说界的聚会。会议每年在凯茨基尔斯以南25英里处的伦赛勒维尔小镇召开,每次组织者都要选出一个不同的主题,演说与讲座则围绕这个主题展开,内容从太空旅行到社会与环境等,不一而足。
尽管在珍尼特的坚持下,艾萨克多了许多休息,但在80年代的前三年,他的心绞痛越来越厉害。1983年底,他的私人医生建议他接受一次心脏手术。这种手术是心脏手术中最复杂、最危险的一种。
艾萨克对动手术感到非常紧张。保罗·艾瑟门医生告诉他,在手术过程中,他的心脏将停止跳动,他将被接到一个心一肺功能机器上,着实令他不寒而栗。特别是最近他刚读到一篇文章,说手术中有可能出现患者脑部供氧不足的危险,更是令他忧心忡忡。他竭尽全力向负责手术的大夫解释说,他的脑子是一台非常精密的仪器,并且对氧气非常敏感,请大夫多费点心。
后来双方终于达成共识,手术后艾瑟门大夫将对艾萨克进行检查,以确定他的脑子供氧是否充足且完好无损。手术后,艾萨克刚清醒过来,医生便让他做首打油诗。艾萨克张口念道:
从前有个老医生名叫保罗
他的阴茎出奇的小……①
①艾萨克·阿西莫夫著:《艾萨克·阿西莫夫又笑了》。
听到这里,艾瑟门医生慌忙让他住嘴,宣布他的脑子没有任何问题。
艾萨克在医院中住了数月。这是个漫长的康复期,也是他成为专业作家以来首次被迫完全停止工作,并且在今后也只能慢慢恢复工作。出院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手术过程与住院经历写成了一篇幽默故事,倒也符合他的性格特点。
康复期的禁烟并未阻止艾萨克外出社交。1983年12月31日,他从医院被解放出来,1984年1月2日,他就与珍尼特、朱迪·琳及拉斯特夫妇一起出去庆祝他的64岁生日。在过去的六七年中,他都是与他们共同度过自己生日的,此次他们去了第69街那家他们最喜欢的福勒德里斯餐馆,晚餐后又去了百老汇。
自1970年回到纽约,艾萨克的社交活动明显增多。与好友在一起,令他感到身心愉快,并且他还持之以恒地享受着与女人打情骂俏所带来的乐趣,直到1992年他最后一次住院。
在这一时期,他交往比较密切的都是些50-60年代的老朋友——戴瑞尔夫妇、拉利·阿什米德及马丁·H·格林伯格。艾萨克总是称格林伯格为马蒂。在整个80年代,马蒂每个晚上都要给艾萨克打电话,每次两人都要聊上至少一个小时,无所不谈。电话热线及午餐约会,使格林伯格成了艾萨克最亲密的朋友。
拉利·阿什米德则是艾萨克的另一位密友。在60年代至70年代初,两人曾是合作伙伴。尽管在阿什米德于1975年离开双日出版社后,两人没合作过几本书,但这并未妨碍他们成为好友。
只要有空,他们两人便一块儿去华道夫·阿斯特瑞亚酒店的孔雀坊吃豪华大餐。两人都是美食家,甜点总要点上双份。当第二份端上来时,艾萨克总要转过身叮嘱阿什米德:“你干什么都行,就是别告诉珍尼特。”
艾萨克不仅喜欢阿斯特瑞亚的美味,还是俱乐部的常客。自60年代起,他就加入了“活门蜘蛛”俱乐部。这个俱乐部的成员都是各界的成功人士,他们定期聚会,吃吃喝喝,交换些幽默故事。
另一个艾萨克尤为积极参加的组织是“AA制俱乐部”。他与阿什米德都是那儿的常客,艾萨克甚至还被选为俱乐部主席。这也是一个非正式的小团体,成员也都是各个行业的成功人士。他们经常请著名的演说家来俱乐部演讲,并且每周聚会一次,吃顿饭,讲一些下流故事。
此外,艾萨克生活中的另一内容就是关注他在《艾萨克·阿西莫夫科幻杂志》的地位。
从商业角度来看,这本杂志从起步开始,效益就很不错,但阿西莫夫的主要兴趣还在于它为默默无闻的年轻科幻作家提供了施展才华的舞台。
阿西莫夫一直念念不忘40年代流行杂志为他创造的突破机会,尤其是约翰·坎贝尔曾给予他的无价启迪。到了晚年,他认为自己必须为科幻小说界做点什么,而这本杂志正好为他提供了再好不过的机会。
在1976年,他只同意为创刊号写篇编者论谈,但后来他决定每期都写稿。这个惯例一直保持到1991年,直到他不得不完全停止写作为止。
《艾萨克·阿西莫夫科幻杂志》的现任责任编辑希拉·威廉姆斯,自16岁起就是阿西莫夫的崇拜者。一次,阿西莫夫将去她的家乡做演讲,女孩的父亲写信问,演讲后能否与他聊聊天。阿西莫夫回信说,如果他们能阻挡住激动的书迷们,他将非常愿意。
到了演讲的那天晚上,希拉坐在观众席上,满心敬畏地盯着讲台上她心目中的英雄。演讲结束后,父亲与女儿向阿西莫夫走去。当然,他记起了他们,在随后举行的晚宴上,邀请他们坐在了他的身边。希拉做梦都没想到,自那一夜过后不到10年,她竟然成了艾萨克·阿西莫夫杂志的负责人,并与他建立了私人交情。
艾萨克坚持每天早上都到杂志社来。虽然他不来,杂志也能办得很好,但他喜欢参与到这份工作中。每周他至少要花两个小时与希拉在一起,除了浏览样本、探讨他的评论,剩下的就是与希拉插科打挥,胡诌打油诗,要不就背诵《吉尔伯特与沙丽霎作品集》的小片段,并配上即兴编出的抒情韵文。
80年代初,艾萨克身体还算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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