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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皇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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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罗更年说这件事有蹊跷,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苍梨追问道。

“主子,皇上还在盘查此事,奴才们怎么会知道?”小五硬着头皮答道。

“你们把本宫当傻子,听不见看不见吗?”苍梨提高了半分声调说道,“看来,本宫终究是被当成外人,连皇上也把本宫支开。难道是本宫不能知道的事情?”

“不是的,主子!”小五立刻跪了下来,“皇上是为主子好,才不想您搅和进去。这件事说来复杂,奴才不知该不该讲与主子,所以才吞吞吐吐。”

“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们看得如此严重?”苍梨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忍不住继续问下去。

小五和小六对视一眼,都叹起气来。

“这件事,和奴才们的前主子贤贵人有关,加之今日是她的忌日,若是提起怕对主子有所冲撞,所以奴才不敢说。”小五说起这话,语气显得有点悲伤。

“贤贵人 ?'…3uww'”苍梨一听,却蓦地心惊。她曾听说,景泰殿前主贤贵人,是被一场离奇的大火烧死,现在联想到罗更年说的话,和这些人一连串的反应,难道……

“当年贤贵人的景泰殿,也是因为同样的方式起火,贤贵人逃避不急,才被活活烧死。芸芳姑姑也是为了救贤贵人,被困在大火中烧坏了脸。宫里的人都说这是有妖魔作祟,所以此后对景泰殿的一切都缄口不言,我们这些曾在景泰殿服侍的奴才也都视为不祥之人。当初皇后娘娘安排我们到玉茗轩来,其实……”小五的眼光黯淡下来。

“原来如此。”苍梨喃喃地说。

“奴才们并非有意欺瞒主子,请主子恕罪!”小五磕头说道。

“你又没做错什么,要本宫恕你什么罪?起来吧。”苍梨抬了抬手掌示意。她想起了芸芳的面纱,想起了提起景泰殿时他们的种种反应,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五抬着头,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苍梨。自景泰殿大火之后,所有人都把他们视为不祥,如今苍梨听后却如此淡定自若,莫不是没有听明白他讲的什么?

苍梨见小五、小六还不起身,叹了口气说:“本宫自小生长在南方,那里盛行巫学,本宫见得多了,也知道多是些利用人们的愚昧来骗人的把戏,所以向来不信这些。如果皇后将你们安排到玉茗轩来是这样的目的,那么本宫倒要叫她失望了。”虽然她是不信,但皇后的行为却有些可气。苍梨又毕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说了这一两句也就罢了。一来,她对皇后原本无可奈何;二来,她也并不曾觉得芸芳他们几人来到玉茗轩,对自己来说有何不妥,所以更加不放在心上。

小五小六这才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互相搀着起身。

谁知两人还没站稳,就听见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边跑边喊。

“不好了,主子,不好了!”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主子好得很。你有什么话好好说!”莲蓉呵斥道。

那丫鬟惊慌急躁地咽了口唾沫,半晌才缓过劲儿来,说道:“芸、芸芳姑姑和紫苏姐,都、都被抓到永福宫去了!”

“什么?”莲蓉震惊地瞪着那丫鬟。芸芳和紫苏做事向来小心,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落到皇后手里?该不会是被抓了什么把柄,又要来对付这玉茗轩的正主吧?莲蓉也知道,如今苍梨受宠,皇后自然不会甘心,想法设法弄点动静出来也不是没可能。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是拿最不可能的两个人开刀。

“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听错了?”小五急忙问道。

丫鬟摇摇头焦急地说:“是奴婢亲眼所见,罗统领压着她们往永福宫去了。奴婢还听说是因为她们散布了什么邪气,如今要审问呢!”

邪气?

苍梨心头一惊,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什么。

景泰殿旧事、御书房大火、贤贵人忌日,这几样联系在一起,似乎能够形成某件微妙的事件。看来今天的事情,也不简单,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躲在暗处的人,到底要玩什么花招。想着,她立即出门,往永福宫去了。

☆、第074章 鬼神作祟

“跪下!跪下!”

侍卫扭送着芸芳和紫苏到永福宫大殿,发出一阵喧哗声。

芸芳进门看了一眼主座上的湛溪,沉默地埋下了头。她和紫苏身上还穿着素衣,头上绑着没来得及摘下的白布条。她知道这一次是被抓到了把柄,现在开口争辩也没有什么用,不如静观其变。紫苏见芸芳不说话,也就配合地一起跪下来。

罗更年连忙上前禀告说:“皇上,属下收到消息说,已经封起来的景泰殿里有动静,便带人前去查看,发现这两个贱婢竟然在院子里焚烧纸钱!”

“在宫中随意焚纸,可是对皇室大不敬!”皇后一震,转头看着湛溪。

湛溪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人,他知道罗更年是怎样的人,可是见她们并没有反驳的意思,便知道罗更年说的是事实,所以问道:“她们的纸钱是从何而来?”

“回禀皇上,属下已经查过,总务府的副总管时常向宫里的丫鬟太监们提供一些宫外的物品,偷运纸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芸芳和紫苏两人所用的纸钱,也是靠他得来。”罗更年笃定地说,同时和皇后交换了一个眼色。

“总务府那副总管从前跟着秦青的时候就学了一套,常利用职务之便牟利,本宫早知道这人身上不干净,只是一直没抓到把柄。他现在何处?”皇后立即问道。

“皇后娘娘,属下已经把此人扣押起来,等候审问。娘娘可否要亲自过问?”罗更年讨好地问。

皇后还没来得及回话,湛溪就径直说道:“如果是证据确凿,交给刑部去查就行了。”接着他看向芸芳和紫苏二人,问道:“至于你们俩,对宫规明知故犯,当由皇后按规处理。”

皇后先是被湛溪一堵,有些郁结,现在给了她台阶下,心里的郁气也自尽数发泄到眼前两人身上。

“此二人违反宫规,按例投入刑室劳作半年,一并罚奉半年。只是这怜贵人教导无方,不知是否也该一同受罚?”皇后幽冷的眼眸里,散发出带着恨意的冷光。既然现在对付不了主子,就先把她身边忠心的奴婢一个一个除掉,到时候就容易行事得多。她就不信,她堂堂皇后还对付不了一个外邦来的小丫头。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是想试探一下皇帝的反应。

湛溪微微扬眉,不以为然地说:“怜贵人入宫不久,不当受到牵连。不过朕听说,芸芳和紫苏二人进入玉茗轩是皇后宫中的嬷嬷一手安排,若是要算牵连之罪,似乎竹惠才是应该一并受罚之人。”他早就看出来皇后打的是什么算盘,虽然知道她是有贼心没贼胆,不过女人的妒火一旦燃烧起来也不能不防。

皇后一窒,眼见花嬷嬷连忙跪下来求饶,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抿了抿唇说:“竹惠平日与这两人并无接触,安排她们进玉茗轩也只是不想让景泰殿的人手继续闲置。她只是一心为了替本宫分忧,皇上若要怪罪她,岂不是也要连臣妾一起怪罪?”

“皇后为后宫操持,难免力不从心,朕甚为理解。朕会吩咐兰妃和徐嫔,今后多替皇后分担后宫事务。”湛溪顺水推舟地说。

皇后的脸色蓦地煞白,睁大了两眼瞪着湛溪。

罗更年看出气氛陷入窘境,立马拱手解围道:“皇上,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湛溪也不想与皇后耗着,冷冷转向罗更年说:“讲。”

罗更年斜眼瞥了一下芸芳和紫苏两人,便接着说道:“就在御书房火灾之后,属下手下有人禀报说,在之前巡逻的时候曾发现景泰殿外有一只行为十分怪异的黑猫,属下猜想,很可能就是在御书房里被烧死的那只。”

“怪异?”湛溪有些不解地追问,不知罗更年卖的是什么关子。

罗更年深吸一口气,用迷惑的口气说:“属下也不太明白。那人说看见黑猫在景泰殿门口空地上挠抓蹦跳,显得十分暴躁,好像是在……好像是在追逐什么东西。可是那人仔细看了,却并没发现周围有任何可疑之处。”他的声音越说越小,透着一股寒意。

皇后一下子屏住了呼吸,过了半晌喃喃地说:“都说猫是很有灵性的动物,能够看到凡人肉眼看不见的脏东西,便会暴躁异常。也许,这只黑猫就是为了追逐那‘看不见的东西’,一路到了御书房,才会扑倒烛火引起火灾。本宫听说这景泰殿一向都不太平,难不成真是有什么妖物作祟?”

“胡说八道。”湛溪立马斥道。“这青天白日之下,何来妖物?”

“皇上,臣妾知道您不太相信鬼神之说,臣妾作为皇后,本也不该危言耸听。可是刚才审了这俩奴婢,臣妾不得不说此事的确蹊跷,因为她们提醒了臣妾,今天是什么日子。”皇后意味深长地说。

一直沉默的芸芳一下子抬起头来,看着皇后说:“皇后娘娘的意思,难不成是贤贵人的鬼魂在宫中作怪不成?”

“今日怪事连连,就算本宫这么想,又有何不可?”皇后轻蔑地看了一眼芸芳。如今她自身难保,难道还想为一个亡魂强出头?

芸芳自知焚纸之事是上了皇后引蛇出洞的当,那件事也就认了,可是她要拿贤贵人的死来做文章,让贤贵人的亡魂不得安宁,她却忍不下去。她立马对湛溪说:“皇上,贤贵人仙逝多年,奴婢们也一直住在景泰殿,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何况贤贵人生前就天性善良,就算她的亡灵还在,也不会加害于皇上啊,请皇上明鉴!”

“贤贵人死得蹊跷,心中有怨愤而亡灵不肯散去也很正常。你们是她的贴身奴婢,今日又出现在景泰殿焚烧纸钱,你们说景泰殿无恙,似乎并不可信。依本宫看,兴许就是你们和那亡魂串通一气,在宫中兴风作浪!”皇后咄咄逼人地说。

“皇后!”湛溪轻喝一声,企图止住皇后越来越厉害的势头,“你越说越离谱了。”

“皇上,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贤贵人抱恨死去,留恋人间,被有心之人指路召唤,追到御书房,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幸得皇上是真龙天子,有真神护体,今日才能躲过一劫。可是此事疑点颇多,臣妾觉得,也许该让风水师来仔细查看才是。”皇后并不退步,仍是固执己见。

芸芳也反驳说:“皇上,皇后娘娘,贤贵人亡故之后,宫中已经请过高人超度,如何还会有鬼魂兴风作浪?何况奴婢两人不过肉体凡胎,又怎么可能和鬼魂通灵,指路召唤,加害于皇上?”

皇后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根本不给湛溪时间,立马说道:“本宫也常去佛堂听经,听说有些人利用一些和死人有关的印记或者物件便能和逝去的亡魂产生联系。如果本宫没有记错,芸芳你当初为了救贤贵人,被烧伤了脸留下一块疤,或许这就是那个关键口。”

芸芳心里的伤口被皇后无所顾忌地掀开,蓦地脸色苍白,半晌没有说话。她的脑海里,当年的画面历历在目。明明那个时候已经抓住了主子的手,她离自己那么近,近到自己再快一点,或许就能把她拽出门,可是瞬间倒塌下来的房梁,却把她永远地压在了下面,而她却还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她推开,反而救了她一命。

“皇后娘娘!芸芳姑姑当年也是忠心护主,有什么错?却要被你当成通灵的印记,是不是太过分了?”紫苏愤怒地说。她知道,那件事一直是芳姑姑无法释怀的遗憾,她一直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把主子救出来,自己却苟活了下来,还被人当成异端祸胎避之不及。皇后拿这个说事,分明就是在芸芳伤口上撒盐。这口气,紫苏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肆!你敢这样跟本宫说话?你是不是反了?”皇后怒斥。顿了一下,她还是不解气,又接着说道:“本宫看你们一定是心里有鬼,也许是被本宫说中了吧?竹惠,上去给本宫搜!”

“是,娘娘!”竹惠刚被皇上那一吓,魂飞魄散,现在皇后占了上风,胆儿就肥了,立刻受命冲上去对着芸芳一阵搜查。芸芳和紫苏拼命反抗,皇后又示意左右的丫鬟上去帮忙。

“你干什么?”

“放开我!”

湛溪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说道:“皇后,别做得太过分了。”虽然只是两个丫鬟,但皇后这样动用私刑,未免不妥。何况无论对贤贵人还是怜贵人来说,这两人都实在是特殊。

“不过两个丫鬟而已,皇上何须如此紧张?”皇后话里带刺地说,丝毫没有估计皇帝的面子。这些天她已经忍得够多了,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机会,还不让她发泄个够。

“你们住手!”门外传来苍梨的喝声。她已经站在永福宫大殿门口,正看见眼前这一幕。

就在这时,竹惠一把从芸芳的脖子上扯下来一根项链,大喊道:“娘娘,奴婢找到了这个!”

芸芳脸色一白,双眼充斥着血色,好像刚遭了一记雷击一般愣住。

☆、第075章 释疑

“还给我,你把它还给我!”芸芳回过神来立马扑上去,对着竹惠抓扯。

竹惠和一群丫鬟毫不客气地将她倒在地上,却不见她已是满脸泪水。

“还给我……还给我……”

苍梨看着芸芳的哑声哭诉,慢慢地走进屋子来,对主座上行了礼。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湛溪微微蹙眉。

“臣妾听说芸芳和紫苏被带来永福宫;她们一个是玉茗轩的掌事姑姑,一个是大丫鬟,臣妾自是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只是不知她们犯了什么错,要受到皇后娘娘的责罚?”苍梨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个时候她若是不站出来,皇后定会借机对付芸芳和紫苏二人,尽管她并不想与皇后为敌,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上,她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皇后挑起柳眉,冷面说道:“她们二人在宫中大兴邪术,招来不祥,本宫不过是按照宫规处置。”

“她们不过是两名弱女子,如何能兴得起邪术?”苍梨泰然反问。

皇后从竹惠手中接过那条项链来,对苍梨说:“这个,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是当年皇上赏赐给景泰殿贤贵人的生辰贺礼,贤贵人被大火烧死的时候,就戴着这条项链。这不祥之物,原本应该同贤贵人一起下葬,如今为何却在芸芳身上?而且这两个奴婢利用贤贵人的忌辰,在景泰殿大肆焚纸,招来怨灵,火烧御书房,差点威胁到皇上的安危,论上此条,她们该判死罪!”

“替旧主焚烧纸钱,虽然有违宫规,但也当念在她们顾念旧情,对旧主一片忠心的份上予以理解。皇后娘娘按宫规惩罚,也不过是发奉和服苦役。至于御书房大火,来得更加蹊跷,此事尚在调查之中,怎能随意扣上一顶鬼神的帽子草草了结?”苍梨反驳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后有些不爽地问。

苍梨抿了抿唇,抬眸看着湛溪,一字一顿地说:“臣妾怀疑这场大火, 是有人蓄意而为。不过臣妾不能肯定,其目的究竟是想将邪气一说坐实,还是别的什么。”

“罗统领尚未查出蛛丝马迹的事情,怜贵人又如何知道?可不要在这里自作聪明,误人误己!”皇后不屑地说。

湛溪却身形一动,扬手示意皇后住嘴,身体微微前倾向苍梨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苍梨点了点头,求证似的说:“臣妾记得方才罗统领说,御书房的大火是因为黑猫扑倒了烛台?”

“是。”罗更年小心翼翼地拱手答道,生怕出了点什么差错。皇后他惹不起,眼前这怜贵人又是皇上的宠姬,他更惹不起,只能用事实说事,不敢有半点差池。

“这有什么不对吗?”皇后仍是居高临下地冷哼了一声。

苍梨并不理会她的傲慢,反驳说:“当然不对。这青天白日的,御书房又正当西晒,采光极好,而且皇上并未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为何要点蜡烛?否则,就算黑猫扑倒了烛台,也不会引起大火。”

皇后一窒,脸色微微发青。

“你是说,可能是有人故意点燃蜡烛,然后吸引黑猫,才造成了火灾?”湛溪心里也一直怀疑这个问题,没想到,苍梨也恰好点破了这一层。

皇后铁青着脸说:“那不也正好说明了这件事诡异吗?屋中本没有烛火,却自己点燃了蜡烛,分明就是鬼魂所为。”

苍梨露出一丝笑意,说:“皇后娘娘这样说,根本就是生拉硬拽,毫无逻辑可言。”

“大胆,你……”皇后被苍梨这一堵,立马憋不住气,眼看着就要拍桌子而起。

“让她继续说。”湛溪冷冷地说道,愣是打压住了皇后的气焰。他要是再不说话,妒火中烧的皇后,恐怕就要忘记了她眼前不只是有一个情敌在。皇后咽了口唾沫,狠狠地瞪了一眼苍梨,却不敢再多嘴。

没了皇后打岔,苍梨便更加轻松地说下去:“臣妾并非有心冲撞皇后,只是这件事痕迹过重,只要稍加分析就能看出端倪。如果皇后娘娘口中的邪术和鬼魂真有这样大的威力,何必要先点燃烛台,等着黑猫去扑?直接点燃窗帘不就可以了?所以臣妾以为,根本就是有人潜入御书房点燃了蜡烛,然后利用气味吸引黑猫扑倒蜡烛,才造成御书房大火。”

“依你的说法,那人就不能直接点燃窗帘了吗?”皇后自信满满地反问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不就没有时间逃跑了吗?御书房四周都有人看守,而那些帘子都是易燃的材质,如果他亲自点燃帘子,外面的人就会立刻发现,如此一来,他就是插翅也难逃了。不如嫁祸给鬼神之说来得方便——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他最初的目的。”苍梨其实一早就想说出这一点,不过她还是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嘴上说着自己不能确定,心里却已经有了想法。这场大火,还有邪气之说,从一开始就是利用景泰殿旧事来生事,企图顺水推舟。她先把疑点一一铺陈,再抛出这个观点,就不会显得突兀,那么皇上也会更深思她所说的话。

“可是有人看见了黑猫在景泰殿外面狂躁不安,这又怎么解释?”虽然苍梨说得头头是道,但皇后仍是不甘心。

“这一点就更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臣妾从前养过猫,它们都是些很敏感很脆弱的小动物,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它们的躁动,如果有人在空气中施放它们厌恶的气息,便能很容易的引起它们的不安。它们会用爪子四处挥舞,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在扑向什么东西,显得行为异常。”苍梨解释说。

皇后一愣,接不了话。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完全证明是有人蓄意为之。”湛溪倒不是不相信苍梨所说,而且她的论据也很清晰充足,只是皇后一心想要译为神鬼之说,要让她服气,就必须有绝对的证据,也就是完全排除鬼神的疑点。

“要想证明这一点,就得劳烦小顺子公公随罗统领去御书房一趟了。”苍梨说道。

小顺子和罗更年面面相觑,不太明白苍梨此举有何意图。

“本宫要你们去取来引起火灾的那截蜡烛。”苍梨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让罗更年一个人去做绰绰有余,可是苍梨没办法信任他。

湛溪看出苍梨的意图,便点点头吩咐说:“小顺子,你跟罗更年走一趟,不许出任何差错。”

苍梨松了口气,掉头看着芸芳和紫苏,点了点头,示意她们不用担心。这时她的脑海里,才慢慢浮现出刚才在路上无意中撞见的一幕。

在她得知芸芳和紫苏被押到永福宫以后,就立刻赶过来,原本早就该出现在这里。可是她走在半道上,却听到了两个太监的对话。

“那截蜡烛都放好了?”

“是的,公公。”

“好,这是给你的打赏,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公公,娘娘事成以后,可千万不要忘了小的!”

“放心吧。不过这件事,你知我知,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了,后果你很清楚。到时候,娘娘可保不了你。”

“是,是……”

当时苍梨在拐弯处的树后,只能听见那一段压低了声音的对话,却没有办法看清楚他们的脸。何况当时地处僻静,若是冒险被发现,不但救不了芸芳和紫苏,还自身难保。而且那一段对话,已经让她心中全然明了,有了这点关键性的证据,能够替芸芳和紫苏解除威胁,目前来说就足够了。

过了一会儿,小顺子和罗更年果然用布包着那截蜡烛回来了。

“这蜡烛有什么奇怪之处?”湛溪指着问道。

苍梨拿来做切水果的刀子,将蜡烛焦黑的外表刮掉,露出里面没有被点燃的部分,然后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味道有些奇怪,似乎不是普通的蜡烛,有点像熏香,但是带着一股鱼腥味。”

“熏香?”湛溪不解。

苍梨深吸了一口气说:“臣妾也不敢肯定。不过臣妾猜测,这段蜡烛被人做了手脚,经过燃烧之后散发出能够吸引猫咪的气味,才会引致黑猫扑倒烛台。至于臣妾的猜测是否准确,也许要请更专业的人前来查看过才知道。”

湛溪点点头,道:“谁?”

苍梨微微一笑,还不及答话,就听见门外的守卫进来禀告。

“皇上,祺王求见。”

湛溪恍然大悟,道:“传!”

祺王走进大殿,身边还跟着气喘吁吁的莲蓉。莲蓉对苍梨点了点头。

“莲蓉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告知臣弟,那蜡烛可否给臣弟一看?”

“嗯。”湛溪命小顺子将蜡烛送上前去。

祺王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番,立马笑起来。“哈哈。到底是谁这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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