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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皇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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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溪瞥了他一眼,说:“你平日可不会提这种建议。你知道梨园对朕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

小顺子一窒,“奴才不敢。”

“不敢?你当朕是傻子吗?”湛溪板着脸说,“只有她才会在朕的茶水里放半匙盐。今天的茶,也不是你泡的吧?”

小顺子低下头,嗫嚅着说:“奴才……奴才……”

“大胆奴才,你还想瞒着朕什么?”湛溪呵斥道。

小顺子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连声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并非有心隐瞒,只是……只是……”

“是我不让他说的。”潍娅的声音从旁传来。

“你?”湛溪诧异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我从怜贵人那里打听来的。不过还不知道她有没有耍我,所以想试一试,就不让福公公说。”潍娅很直接地解释道。虽然她说放心苍梨,但谁知道这后宫里的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不过转念想想,就算被她耍了又怎样?大不了就从头再来,时间还多得是。

“是她亲口告诉你的?”湛溪追问道。

“是啊。她还说,你喜欢这种镜糕。不过我手笨,学了好久才勉强有点模样。皇上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尝尝看好了。”潍娅难得的露出一丝谦逊的模样。再怎么强势的女子,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品评,总是会不自觉地低下头来。

湛溪的手轻轻捏成拳头,嘴角闪过一抹自嘲的冷笑。他竟然一度天真地以为,在她说出了那样的一些话之后,还会后悔,想要回到他身边……原来,他不过是在充当着她讨好殷勤的工具。也只有他那么蠢,以为只要他既往不咎,一切就可以重来。呵,好一个南宫苍梨!

“朕没兴趣。”他冷冷地说道,背着手往前走。

“喂!”潍娅失了颜面,尴尬地追上去,谁知走得太急,一下子扭了脚踝。“啊!”她吃痛地叫了一声,这才止住湛溪的脚步。

湛溪回过头来看着她,好像是在揣度她这一次又要玩什么戏码。

潍娅硬撑着站起来,举着手里的篮子说:“我可是做了好久,你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是不是也太不礼貌了?”

“朕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对朕白费心思,是你自找的。”湛溪没有丝毫感情地说。

“你!”潍娅气得脸色一白,想要走上去跟他理论,谁知动弹一下脚上就痛得不轻,让她连连吸气,不得不弯下腰去抱住脚踝。

湛溪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演戏,于是问道:“你真的扭到脚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装伤博同情吗?我堂堂北夷公主还没有沦落到这种地步!”潍娅还嘴说。

“还能这么中气十足,看来并无大碍。你就在这儿待一会儿,朕会通知人来扶你回房。”湛溪说着,转身要走。

“喂,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潍娅忍不住脱口喊道,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

渐渐暗下来的花园,幽静得好像一个坟墓,只有远处的几点烛光在热辣的风中闪烁着。

湛溪不由冷笑起来,“你尉迟潍娅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还怕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潍娅嘟起嘴,明明从眼中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却还是要嘴硬。“我才不怕……只是……”

“那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好了。不会太久的。”湛溪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你……你……”潍娅着急的差点想要跺脚,不过脚踝却不能动,隐痛一阵阵传来。凭经验判断,一定是肿起来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果贸然靠自己走回去,这只脚非废上几个月不可。可是,难道真要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

偏偏天公不作美,酝酿许久的暴雨已经拉开了序幕。

几滴雨点砸下来,预示了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这却让湛溪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回过身去看向潍娅。

她抬起头来遮住头,很艰难的想要移动到树下避雨,却忘了这样的雷雨天,最忌讳的就是躲到树底下。

笨女人!湛溪暗骂了一句,却微微一愣。这样傻的女人,不正像从前的那个她吗?如果一切都没有改变,她还是那样跟他撒娇……或者是回到更久以前,久到他还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个从南朝来的女人,更不会让她占据了心中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他知道日后会这样,当初就不该迈出第一步。

“皇上,雨下大了,真要让潍娅公主一个人在这里吗?”小顺子早有准备,此刻已经撑起了伞,所以有些不忍心地说。

湛溪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往回走去。“真是倒霉。”

潍娅抬起那张倔强的脸来,直直地盯着他。虽然他说的话不中听,但好歹这个男人的良心还没有全部被狗吃了!可是,心里越是想要诅咒,却越是有一股温暖的感觉蔓延开来。此刻他在她身边,仿佛就是最大的安慰。

“这场雨,看来还有下大的趋势。要是留在这里,会被淋得透湿的。”小顺子四处张望着说。他已经把伞全部遮在了两位主子的头上,自己淋在雨里,却还是没办法抵抗越来越猛烈的风雨,一顶伞摇摇欲坠。

湛溪抬头看了一眼天。夜幕四合,沉寂的花园里只有雨滴噼里啪啦坠落的声音。他的心里就好像有一条暗河流淌,通向未知的远方。半晌,他叹了口气,抖了抖身上的雨珠,背对着潍娅半蹲下身子说:“罢了,你上来吧。朕背你回去。”

“诶?”潍娅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湛溪。

“还愣着干什么?朕可不想陪你在这里淋雨。”湛溪催促说。

潍娅这才慢吞吞地爬到他的背上,脸上带着一抹酡红,连装着糕点的篮子也忘在了地上。她满足地伏在这个男人宽厚的背上,他的气息那么近,散发着好闻的淡淡香气,让她想到了家乡的大草原,在暖洋洋的日光下被晒得发烫的香味。

“除了父王以外,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这样背着我。”潍娅歪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地说,“忽然好想他。我的父王,他操劳了一辈子,不但为了他的国家,还要为了他任性的女儿。我真是很不孝。没有我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不习惯。”若是以后,她真的要嫁到北朝这么遥远的地方来,她家中的老父亲应该怎么办?谁会替他的女儿在身边照顾他?谁会替他照料那遗留下来的王国?谁会……想着想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湛溪心里被触动了一下,“既然如此,为何不回去?朕并不需要什么人质,你随时可以回到你的国家去。”这番话,他曾多么希望他可以对苍梨说出来,告诉她,回到她的国家去,回到那片养育她的山林水泽间去,回到她无忧无虑的梦里去。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做不了这个主,也没有那么伟大。若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自己,除非他已耳不能闻、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否则今生今世,她注定要为他陪葬了青春。

“噔噔噔。”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湛溪的思绪。

“公主,雨下大了,咱们得走快点。”是莲蓉的声音。

很快,银色的雨帘中就显现出两个熟悉的身影来。

湛溪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竟没有办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她向自己走来。

苍梨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遇见他。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却沾不湿他的发。那样熟悉的俊朗的眉目,即便是在这样的夜里,也好想明珠一样光彩夺目。只是,那个伏在他背上的女子,却好像一把刀子捅进她的心里。她慢下脚步,直到不能动弹。

两个人的目光,透过密密匝匝的雨帘纠结在一起,被雨丝打乱了缠绵。

“皇上。”苍梨半晌才福下身来行了个礼,声音清透朦胧,像雨水一样转瞬即逝。

“雨很大,朕正要回静心殿,你也赶紧回宫吧。”湛溪的脑海里原本有千言万语,几次张了张嘴,到头来却只是说出这么一句。

回静心殿?带着……尉迟潍娅吗?

苍梨的脸色蓦地一片惨白,雨影照着他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身姿,终究是化作了梦幻一般抓不住的泡影,消失在了雨里。

☆、第102章 凤求凰

“砰!”

失手摔落的杯子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尖锐的碎裂声拉回了苍梨神游的思绪,赶紧弯腰下去捡拾碎片,可是仓促中却被锋利的陶瓷碎片划破了手指。

“啊!”苍梨吃痛地抽了口气,眼看着手指上的伤口涌出了鲜血。那滚烫的鲜血开成了一朵罂粟般妖娆的花朵,可是,为什么又突然感觉不到疼痛了呢?

“公主!”莲蓉跑进来,惊呼着拉过她的手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关系,只是一个小口而已。”苍梨抽回手,用手绢轻轻擦去血迹。“你打扫一下房间就好了。”

莲蓉还想说什么,却见苍梨又开始继续发呆。

敬嬷嬷站在门口,看莲蓉清扫了茶杯碎片走出来,问道:“主子这几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莲蓉咬了咬下唇,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气呼呼地冲出了玉茗轩。

小顺子守在静心殿门口,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回过神来就看见莲蓉冲了过来。他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拦住。

“我的姑奶奶,你想干什么?”看她这么气势汹汹的模样,估摸着没有好事。

莲蓉没好气地说:“我要见皇上!”

“皇上在里面休息呢。”小顺子压低了声音说。

“休息?抱着那个狐狸精在休息吗?”莲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口不择言地大声嚷嚷,“皇上当真是被那个塞北女人迷了眼睛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皇上,这可是要砍头的!”小顺子惊呼。

“好啊,那就砍我的头好了!砍了我的头,就不用再看见公主她现在这个样子了。皇上是不是瞎了眼,看不见我家公主的心了吗?”莲蓉大喊着,眼里泛起了泪光。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摸着良心说,皇上对怜贵人如何?可是怜贵人一再伤害皇上,还要被你们反咬一口,你们还讲不讲理了?”小顺子也不干了,跟莲蓉对质起来。

“我家公主是有苦衷的!她也不想这样的!”莲蓉红着眼睛说。

“她都对皇上说出那样的话了,还有什么苦衷?你没有伺候过皇上,你怎么会知道皇上心里有多难受?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看到皇上一个人喝得烂醉,嘴里还在叫着怜贵人的名字。那个时候,你家公主在哪里?皇上是真瞎了眼,才会喜欢上这么无情无义的女人!只为了自己过得好,就随意愚弄皇上。皇上的真心,是被狗给吃了!”小顺子愤愤不平地说。他的眼里同样满含泪水,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看见过湛溪那副狼狈的模样。可是那一刻,小顺子知道,皇上是真的心痛了。

莲蓉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只看得见自己主子的苦,却看不见另一个人的痛。她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狭隘,更没有想到过堂堂的皇上会用情之深。但是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真的想不明白。

“你走吧。这几日好不容易安稳一些,你别再拿那个人来扰乱皇上的心了!”小顺子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转身回去静心殿。

幽暗的屋子里,湛溪侧躺在卧榻上,眉宇间浮现出疲惫。

“是谁在外面吵闹?”

“回皇上,只是几个宫人争吵起来了,现在已经打发走了。”小顺子回答道。

湛溪听了,半睁开的眼眸才又安心地闭上。“知道了,下去吧。”

“是。”小顺子一边答应,一边抬眸瞥了一眼皇上。

湛溪的手中,紧紧地握着那尊精致的玉像,好像这是他唯一能够握住的残留的梦。因为它,在那样的梦中还会有江南烟雨,还会有她顾盼生辉,仿佛她一直就在身边,从未走远。

小顺子叹了口气,掩上门走了出去。

烈日炎炎,湖堤垂柳成了妃嫔们纳凉的好去处,往往两三人为伴,慢悠悠地消磨着盛夏的时光。

苍梨也不想闷在玉茗轩,便由着莲蓉拉她出来散心。

湖边倒是有一点凉风,能够驱散一些心中的燥热。

苍梨走了一阵,鬓角却也微有汗意。

“公主走乏了,找个地方歇一歇吧。”莲蓉说道,扶着苍梨往有亭子的地方走去。

近了,却听闻转角处一阵琴声。

袅袅琴声如同一缕缕烟雾缓缓上升,化作了飞舞九天的凤鸟,遨游四海,却终归回到原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苍梨一愣,竟不知这宫中还有这样巧妙的双手,能将一曲《凤求凰》演绎得如此缠绵悱恻。她信步走去,慢慢显露在眼前的,却是端坐在琴后的北野湛溪。

花间风影婆娑,贵胄少年风华正茂。那低垂的眉眼,安静的轮廓,好像静止了流年。

心里有一朵花,开出了惊艳的声音。

“皇上?”苍梨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自己相信眼前的景象。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弹得一手如此精妙绝伦的好琴。她还没来得及了解更多的他,就已经要远离。这让她一时愣在那里。

湛溪抬起头来,并没有听到苍梨的呢喃,而是看向另一方。

鼓掌的声音先行响起,接着潍娅雀跃的叫喊声便传入耳里。

“真好听!这是什么曲子?”

湛溪宠辱不惊地抬眸说道:“你最好坐在那里别动。”可是还不及看向坐在一边的尉迟潍娅,目光却已先撞上了花柳之后的苍梨。他愣了愣,看她也同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怜贵人!”潍娅也注意到她,再也管不住好动的天性,不顾湛溪刚才的警告就一瘸一拐地朝苍梨走了过去。“你怎么会来这里?”

“臣妾只是过来避暑,不知皇上和潍娅公主在此,打扰了。”苍梨垂下眼眸,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来听吧。皇上他不告诉我刚才那首曲子的名字,怜贵人你的琴也弹得那么好,应该会知道吧?”潍娅俨然已经把苍梨当成了自家姐妹一般,没有了最初那样隔膜的心理防线,加上塞北女子原本就爽朗大方,对苍梨也越发热情起来。

却不知她这份盛情,苍梨能否消受得起。

“皇上为你弹的曲子,当然要他自己说出来才好。本宫在这里有些不合适,还是先告辞了。”苍梨没有办法鼓起勇气面对湛溪,所以只是看着潍娅说话。

“诶?”潍娅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是《凤求凰》。”湛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又仿佛是刻意留住苍梨的脚步一般,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怜贵人应当知道的。”

苍梨胸口一闷,说不出话来。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凤求凰,凤求凰……原来,自己在这里真是多余了。

“如此的求爱名曲,臣妾确有耳闻。”

这次轮到尉迟潍娅发愣。“求爱名曲?”

湛溪听到苍梨这揶揄一般的回答,心里竟有一丝莫名的快意。她还是在意的,是吗?所以才会这么闷闷不乐……他喃喃地说:“是啊,是男子向女子示爱的曲子。”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还有一半没有办法说出口。原本是为她准备的《凤求凰》,可是还没来得及对她诉说衷肠,她却已经将他推开。当他摸到这把琴的时候,脑海里刹那闪过的,只有她的面容,所以也无法控制地弹出了这样的曲子。

凤求凰,凤求凰。司马相如可以凭借一曲赢得卓文君的放心,可是朕的凰啊,你却听不到朕的心。

湛溪的眼神从冰冷变得有一丝哀戚。他看着苍梨,明明想要上前去替她擦掉鬓角晶莹的汗珠,但整个人却没有办法动弹。她的发,她的脸颊,好像离他很远,远到他怎么去追,也没法靠近。

“喔,皇上你该不会是这么快就喜欢上我了吧?”潍娅幸灾乐祸地说。

“你想多了。”湛溪淡淡地回答,“朕只是太久没有练琴,一时只能记起这么一曲罢了。”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要对我那一晚负责,就当这首曲子是提前下的聘礼好了。等你完全喜欢上我的时候,再弹一遍就行了。”潍娅眉飞色舞地说,好像成功已经近在尺咫。她已经感觉到,他不再那么冰冷的心。只要有一个缺口,她就有信心能够走进去,到时候她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才会那么冷、那么硬。

“你胡说什么!”湛溪蓦地急了,压低了嗓音吼道。

“我哪有胡说?你想赖账不成?”潍娅瘸着腿就要冲上去跟他理论。

湛溪却只是看着苍梨,心里闪过一丝惊慌。

苍梨低下头,把差一点没有忍住的泪被吞回了肚里。“皇上和潍娅公主既有谈话,臣妾就先告退了!”说罢就转过身匆匆逃离。她真怕再多停留一刻,让他看见她的软弱。那样,就真的输得什么都没有了。

湛溪着急站起身,想要解释什么,却也来不及对着那个背影说出口。

潍娅更是气势汹汹地走上来,质问说:“那天晚上,就是你害得我扭了脚的,你还想耍赖?你要是不对我负责,看我怎么毁了你这皇帝的名声!”

“你想如何就如何,只是不要再来烦朕。”湛溪压抑着恼意,拂袖而去。若不是看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岂能容她放肆到今天。

潍娅逞强地想要还嘴,抬头却对上湛溪那冰冷得堪比冬天的眼神,竟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不敢再说话。直到他离开好一会儿,她才喃喃地说:“不就是开个玩笑,那么小气……”她撇着嘴在他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下来,看着那把琴转忧为喜。

《凤求凰》……

早晚有一天,让你心甘情愿地再为我弹一遍。

潍娅这样想着,嘴角露出自信笃定的微笑。

☆、第103章 玉梅

“王爷!王爷!”

青松风风火火地跑进王府,一路大呼小叫。

轻云放下笔,一边将刚写好的信折好装进信封里,一边抬头问道:“怎么了?”

“查、查到了!”青松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查到了?”轻云很振奋地挑起眉梢,拿着信封向青松走过去。

青松端起桌上的茶壶灌了几大口水,然后用袖子将嘴角的水渍一擦,才恢复过来一些,接着说:“奴才特意进宫打探了一番,原来那杜二小姐就住在玉茗轩。王爷可以制造一场浪漫的邂逅,赢得美人芳心……”

“啪!”轻云顺手给了青松的额头一记铁拳,斜着眼睛不满地盯着他。“本王让你去查来信上写的东西,谁让你跑去查杜家二小姐?”

“奴才……奴才就是顺便问了问。这不赶巧去宫里打听那个田超,结果碰到了几个相识的丫鬟,所以就……”青松捂着头满脸委屈地说,刚开始还语气嗫嚅,后来干脆反驳起来,“奴才这不也是为了主子你吗?与其坐在这里单相思,还不如主动出击,这么好的女孩儿,再不出手早晚得被人抢去……”

轻云立马抬起手,眼看着青松的脑门儿又要遭殃;青松吓得一蹦三尺远,惊魂未定地看着主子。轻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现下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吗?再说,你怎么知道本王不打算行动?”

青松露出不解的神情,打量地看着轻云。

“亏你跟了本王这么久,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说罢,轻云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

青松在原地愣了半晌,还是没想明白,干脆直接追出去,“诶,主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进宫。”

轻云远远地丢来一句话,英姿飒爽的背影被涂抹上朝阳的华丽。

不一会儿,暑气就彻底窜了上来,整个天地好像一个大蒸炉一样,道旁的土地若是不常浇灌,也都干裂成块状,叫人心里毛躁。

轻云沿着人工湖往前走,来到第一次听见苍梨弹琴的地方。

“王爷,咱们不是去见皇上吗?”青松一边走一边疑惑地问。

“在见皇上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轻云走到那树下,从怀中取出一条雪白的方巾,系在了低垂的树枝上。

“王爷这是干嘛?”青松看着轻云奇怪的举动,越发不解。

“在唐突冒犯之前,还是先做一点试探比较好。”轻云凝望着丝巾,轻声说道。

“诶?”青松并没有完全理解轻云的意图。不过王爷这么一说,他还是听出来一些东西。“这东西,是故意留给二小姐的?可是,王爷怎么知道她一定会看到?万一被好事的人拿走了那不就是功亏一篑……”

轻云看了看日头,在心里算着时辰。青松还在喃喃不休,像一个多事的婆子。轻云执起纸扇敲了一下他的头,道:“笨。”然后就潇洒地转身离去。

青松一副“怎么又打我”的纠结表情,一边捂着头一边追上去执著地问:“王爷是不是早就打听好了?这就是你说的行动了吗?啊,你真的打算……”

轻云兀自抿唇而笑,飘然的背影仿佛盛夏未落的梨花。

他走后不久,杜玉梅就踱步而来。

“小姐,怜贵人还没到呢!”夕莲张望了一眼,对主子说道。

“咱们从太后那里出来得早,所以提前了些。”杜玉梅垂着眼眸,眼圈有红红的痕迹,似乎只是强打精神,连回答也是有气无力。她在石墩上坐下来,才勉强想要抬头四处张望。“这里倒真是像她说的那样安静,比玉茗轩还要静,是适合一个人做思量。”

“小姐,你现在就别想那么多了。大小姐安排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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