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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皇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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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溪想到刚才的场面,不由犹豫了一下。不过来者是客,总也不能连这点要求都拒绝,他也只能点头放行,但又不放心的对小顺子嘱咐说:“你带两名侍卫随尉迟公主随处走走吧。”
潍雅也没反驳,一个人静静的往别的方向去了。
苍梨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说:“嘴上说着能够放下,可是心里却未必吧。”
“也许她只是想家罢了。当初你才入宫时,不也是思乡情切吗?”湛溪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好像在提起她的家乡的时候,他若是不能触碰到她,她就会一瞬间消失了一样,回到她心里那难忘的地方。北朝再好,也终究比不过自己的家。
苍梨沉默了一会儿,又笑起来,抬头对湛溪说:“臣妾自是无时无刻不想念自己的家国,可是若给臣妾一个重来的机会,臣妾的选择仍是不会改变。只要是和皇上一起,臣妾在哪里都一样。”
湛溪见她揽入怀中,轻声说:“朕若是有半分机会,也会想办法让你回家看看。”
“有皇上这份心,臣妾就知足了。”苍梨被勾起的思乡之情,被他的柔情安抚下来。今生有他陪伴,背井离乡的遗憾,又算得了什么呢?人这一辈子,总不能想什么都好,就像北野瀚书、尉迟潍雅、北野觅他们一样,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遗憾,谁的人生又能得到圆满呢?
只是这道理,却不是谁都能即刻明白。有些人终其一生,也陷在这场死局中出不来。
尉迟潍雅小小年纪,又如何能看得通透?
她一路抽泣着直奔进康宁宫,脸上是哭花的妆容,嚷嚷着:“母后!母后!”
谁知她刚到门口,就被花嬷嬷给拦下来。
“八公主,太后娘娘正在小憩呢,吩咐过不准让人打扰,您还是先请回吧。”
“不行,我现在一定要见母后!”北野觅果断地说着,就要往里冲。
“八公主,不行啊,太后现在真的不能见你!”花嬷嬷拼死拦着,两个丫头也从旁来帮忙,不让北野觅有半分机会可乘。
“母后,母后,你出来见我呀!”北野觅对着殿门大喊,脸上的泪水更是汹涌。
“八公主,您别这样了……”花嬷嬷皱起眉头为难地说。
“觅儿!”兰妃也赶上来,把北野觅拉开,劝慰她。“好了,觅儿,别再闹了。你想要如何,咱们好好说还不行吗?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只怕是太后也没有办法,你现在这样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啊!”
“我不信,我不相信!一定还有转机的,我就不信瀚书哥哥一定要娶那个女人!这都是他们的阴谋,瀚书哥哥根本就不会喜欢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娶她?”北野觅一边哭一边说,挣脱了兰妃的手,扑向大殿紧闭的大门。
“八公主,您还是走吧,太后不会见你的!”花嬷嬷无奈地劝说道。
“不,我不走,我不走!”北野觅赌气地喊着,“扑通”一声在门口跪下来。“母后,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你能听到。求你帮帮女儿吧,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胡闹,再也不让你生气,只求你这一次,让皇兄收回成命吧!”
“觅儿。”兰妃蹲下来搀着她,心酸地说,“你别再这样了。皇上说出口的话,是不能收回的。何况事关两国邦交,岂能儿戏?相信这也是太后不见你的原因。”
“我一定要见母后,母后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北野觅不依不挠地说。
话音刚落,大殿门“砰”的一声就打开了,太后严肃的面容出现在门后。
“母后!”北野觅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
“你在这里胡闹什么?”太后却劈头就是一顿臭骂。“我北朝堂堂的公主,就是这样出来丢人现眼的吗?你要说的,哀家已经知道了,你走吧,哀家没有办法,皇上的国家大事,岂能由你左右?哀家也劝你死了这条心,别再胡闹了。”
“母后……”北野觅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后。
“你若再不走,哀家就只得让人把你关起来了!”太后紧绷着脸说。
“母后,女儿从来没有真正求过你什么,但这一次,女儿求你了,求求你……就算、就算他们一定要成亲,你把女儿也许配给瀚书哥哥好不好?只要是你赐婚,皇兄他也不能反对,女儿只要能在瀚书哥哥身边,哪怕是做妾,女儿也能接受……”北野觅泪流满面地恳求道。
“放肆!我堂堂北朝的八公主,岂能如此委曲求全。你作践你自己也就罢了,别丢了皇室的脸!”太后怒气冲冲地呵斥道。“来人,把八公主带回宫中,好生看守,直到她清醒为止!”说罢,太后就转身进门,不再理会北野觅的哀嚎。可只有兰妃知道,太后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眼角仍是淌下泪来。
☆、第151章 痴情终成空(2)
院中的落叶已堆积了好几层,打扫之后,倒也清爽许多。
此刻大殿中炉香袅袅,却拂去了深秋的一丝清寒。
玉茗轩披上了大红色的绸缎,被清风吹得微微飘动。下人们来来往往的忙碌着。苍梨也上下打点,有些疲惫的脸上却至始至终带着盈盈笑意。
“皇上驾到——”小顺子满怀喜庆地喊道。
“呀,皇上来了!”莲蓉急急忙忙地跑进屋来禀报,生怕苍梨忙碌中没有听见小顺子的宣告似的。
“知道啦。”苍梨轻轻笑道,走出屋去。
湛溪走到她跟前来,说:“让你代做尉迟潍雅的娘家,会不会觉得很麻烦?”
“尉迟公主背井离乡,臣妾能为她做点事也是应该的。而且玉茗轩向来偏僻清静,有点喜庆的事情冲冲喜倒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何况臣妾也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热闹喜庆的气氛了。记得以前在南朝的时候,还常常和周围邻居、军营的将士们一起开篝火晚会呢!这宫里冷冷清清,反倒把人都将养得懒惰没有生气了。”苍梨淡淡地笑着说。
“你若喜欢热闹,朕随时可以满足你。”湛溪应道。
“皇上别为了臣妾费心。您是一国之君,当为天下百姓着想,不要为了臣妾一人耗费心力。”苍梨摇摇头说。
“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一点心愿也不能满足,朕这个皇帝也未免做得太窝囊。朕也知这深宫苦寒,这件事朕自有分寸。”湛溪看着苍梨坚持说道。
苍梨没料自己随口一句,会让他如此上心,如果再继续推辞下去,只会让他心中不快,也就只能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皇上的心意,臣妾如何能不明白?只是皇上别为臣妾太伤神就行了。对了,时辰快到了,臣妾现在要去房间里看看新娘,皇上要一起去吗?”
“你们女人家之间,朕恐怕不方便介入。据说女人出嫁之前总会有很多感概,何况她背井离乡的,你去陪她说说话也好。”湛溪说道。
苍梨点点头,便往潍雅的房间去了。
喜庆的气氛已经从四处透露出来。
别苑卧房从昨夜开始就打点起来,张灯结彩,潍雅早起梳妆,如今已经换上了凤冠霞帔,细细地描摹妆容。
若说平日的尉迟潍雅总是隐约带着一分男儿般的英气和豪气,此刻一身红妆的她,却是水灵灵的女儿身。红色的装衬托着她小麦色的肌肤,仍是有驰骋草原所将养出来的那种原生态的美感,如同生机勃勃的原野一般。而那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充满了小女儿的期待。虽说这门婚事是建立在政治的基础上,她和轻云之间也并无过多接触,只是出嫁的女人,总是难免对未来有一番企划。
“噔噔。”苍梨敲了两下门示意,一边打量着潍雅的装束,一边往里走。
“你来了?”潍雅掀起凤冠的珠帘,带笑看着苍梨,嘴边的两只酒窝就像调皮的小精灵一般充满灵性。
“真是人靠衣装。这打扮一番,果是与平日大不一样了。”苍梨略带恭维地说。
潍雅却扬了扬下巴,问道:“那你觉得,是今日的我好看些,还是往日的我好看些?”
“不同的美,岂有相比较之理?”苍梨狡黠地答道。
不过潍雅知道苍梨的话确也发自真心,她那双眼睛充满了清澈的光芒——这是她曾说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看着这双眼睛就好像看见了她的心。而且潍雅对自己的美丽是绝对有自信的,她那充斥着野性的好不约束的美丽,是这些中原女子所无法比拟的。但也正如苍梨所说,不同的美,或许真是无法比较的,否则湛溪的心为何就只系于苍梨一人,不管别人如何的好,也终究无法取代她的地位。潍雅笑着又坐下来,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那么俊俏的眉眼,此刻还闪烁着少女的光芒,只是转瞬之后,她将嫁作人妇,那时,一切就又不同了。
“这件嫁衣,是当年父皇迎娶我母后过门时的新嫁衣。这次来去匆匆,父皇只好命人修改了母后的旧衣给我做新衣,反倒是何意极了。”潍雅看着自己身上的嫁衣笑道,眼眸里有点点柔光。回想起家乡和老父亲,还有那早已去世的却活在记忆里的母亲,她的心内就充满了柔软。只是人在柔弱之时,也就不免伤感起来。今日她大喜之日,也不知公务繁忙脱不开身的父亲,会在远方做何感想。
“能够存留着这分念想,倒让这衣裳的价值是无可比拟的。”苍梨微笑着看着铜镜里的潍雅。她知道潍雅心里头的那一点脆弱,于她来说,没有人比她更能体会到这一点,或许这也是湛溪让她来陪伴尉迟潍雅的原因之一。
“我听说怜贵人也是年少失母,你与我大概有此相通,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对吗?像我们这样的女子,比常人更加敏感,也更渴望得到幸福。可是我们必须要相信,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未来等着,母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们找到那个对的人。我们的人生是要靠自己去摸索的,只要抓到了幸福就一定不要放手。虽然之前我对你有一些成见,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也算是我对自己新生活的祝福,我希望你与我的人生最终都能够圆满。”潍雅说着,轻轻拉起苍梨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未来如何,但愿你我都不会放弃。”苍梨点点头郑重地说。
两人相视良久,所有的恩怨,都在这一刻完全消融化解,剩下的便是仿若知音间一般的惺惺相惜。
“吉时到——”
外面响起了声音。
这两人相视一笑;苍梨说道:“好了,新娇娘,咱们该去见新郎官了!准备好了吗?”
潍雅微笑起来,把珠帘放下,用红盖头遮住脸,随着苍梨慢慢地往外走。
锣鼓声渐起喧哗,整个宫廷热闹非凡。
康宁宫也能听闻远处传来的奏乐声。
门轻响了一声,兰妃静静地走进来。
太后正端坐在卧榻上,闭着眼睛,手中捻着佛珠。
“外面怎么这么吵?”
兰妃看见太后张开眼睛望着自己询问,便答道:“太后忘了吗?今日是祺王爷和尉迟公主大婚之日,迎亲队伍此刻已到了宫门口,玉茗轩正送新娘出宫呢。宫里好久没有喜事了,此刻宫内上下都沸腾起来了。”
太后的眼眸却黯淡了一下。
“几多欢喜几多愁。人生在世,便是不能人人圆满。”
兰妃蹙起柳眉小心翼翼地问道:“姑母是在担心觅儿吗?”
“这孩子的心事,你我不是不知,这一次当真是为难她了。”太后叹了口气。
“臣妾刚过去看了觅儿。她只是有些情绪低落,也不大吵大闹了,我让冰梅时刻守着她,也好劝慰她。臣妾看,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好起来的。”兰妃也宽慰太后说。
太后垂下眼眸,低声说道:“你说哀家这个母后,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兰妃露出忧虑的表情,走上前去坐在太后脚下,握着她的手说:“姑母,你别这么说。此事关乎国家大计,你和皇上都没有办法改变,否则,臣妾相信你们也不愿意看到今天这一幕。觅儿不仅是你的女儿,皇上的妹妹,也是臣妾关心的人,臣妾能够明白你们的感受。但是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不得不为天下大计考虑,万不可因小失大。臣妾相信,觅儿她迟早有一天会明白这一点的。”
太后的眼中闪过银色的泪光。她幽幽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屋外仍旧热闹非凡,从皇宫一直延伸到宫外祺王府。
一路的奏乐声和鞭爆声,引来所有路人的围观。何况祺王迎亲,兹事体大,大家必是无比关注。这架势,丝毫不比当初苍梨和亲时受到的关注少。
“这个北夷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嫁给祺王爷!”
“真是,祺王爷居然成婚了!”
“我的心都要碎了……”
“也只有一国公主才能配得上祺王爷了!”
大街上熙熙攘攘,喧哗不断,大家都挤在两旁,企图一堵北夷公主的芳容。北野轻云的名声在北朝境内也算是响当当的,更是众多女性的梦中情人,如今他大婚,自然有许多人观望。
此刻北野轻云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枣红马额头上系着大红花朵,映衬着骑在马背上的一身火红的北野轻云。第一次穿上红衣,他的面庞也仿佛格外红润,只是表情仍是淡淡的,风流儒雅。
后面跟着的是新娘的马车,红纱环绕,轿中女子的身姿隐隐绰绰。
潍雅的目光环顾四周,最后停留在前面那个男子的挺拔的脊背上。这样看着,她似乎觉得这男人有些不一样了。其实仔细看看,也许是因为血缘关系的缘故,北野轻云的背影和湛溪当真有几分相似。只是湛溪身上多了几分帝王的霸气,而轻云却是飘逸俊雅。从今往后,这个人将要与她携手一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因为没有高堂健在,所以湛溪和苍梨作为一国之君与帝王后妃,就暂代其位。
“三拜……”
第三声话还没说完,在众宾客的沸腾声中,一个不速之客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门口。那一身雪白的衣服,在满眼的鲜红中却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都到拜堂了?怎么也不等我!”
整个王府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第151章 大闹礼堂
面对大堂中的一片惶恐之色,不速之客北野觅只若有若无地浮起冷笑,用冰冷的眸子打量四周,最终停在那一簇犹如火焰般跳跃的礼服上。
这红得像用尽了的心血的凤冠霞帔,原该是属于她。为何……为何如今却被这个女人给污了……
北野觅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怒目盯着尉迟潍雅。若是她的眼神能够化作利刃,恐怕尉迟潍雅已被凌迟千遍。
瀚书见势不对,便开口问道:“八公主,你怎么来了?”
这个尊敬而又疏远的称呼,让北野觅心尖儿一颤。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戚的色彩,自言自语般地说:“好啊、好啊,你与我竟生得这般境地……”
瀚书似乎不忍看她此刻的表情,别过头去。
满座大臣自是不敢说话,气氛一时尴尬无比。
“觅儿,今日是瀚书大喜之日,你别胡闹。”湛溪沉声说道,也是为提醒她,箭在弦上,已没有回头的余地。不管是她北野觅,还是他北野湛溪,抑或是瀚书本人,这无法再改变如今的结局。
“我这才刚刚说了一句话,你们怎么就如临大敌似的?怎么,难道这祺王府有了当家主母之后,就不再欢迎我这个‘外人’了?”北野觅用酸溜溜的口气说道。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瀚书扬起手,好似要去拉她的,又似乎想要平息她胸中的怒气,可是却又尴尬的在半空中顿住。他的脸上显露出前所未有的为难和难堪。北野觅对他的心意,他自是有所感知,只是他并不认为他能带给她如何的改变。所以当这一切走向今天的局面,他竟有些手足无措。当初只是一心想要为陛下分忧,也仅仅是他做了这做王爷的为了自家江山应当做出的抉择,没想到却陷入了如今的困顿,他再是聪慧,也想不出办法来斩断北野觅的屡屡情丝。
“那你是什么意思?”北野觅反口问道,眼睛里凌厉的光芒直直地盯着他的脸。她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听到什么答案。他欢迎她,抑或不欢迎她,似乎都是错。甚至,他爱她,或是不爱她,也都是错。他的心中,江山为重,儿女情长不过一场过眼云烟,这才是北野觅心头最大的悲哀。
她放不下,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地等待和守候,但最后还是得到了预想之外的结局。他,竟然就没有丝毫动心,所以舍她之时恐怕也更无半点犹豫!
瀚书看着北野觅那充满了愤怒和酸涩的眼神,心里顿感怅茫。他摇了摇头,说:“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我并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任何人。你还是回去吧。”
“如果我想要留下来呢?”北野觅挑眉问道。
瀚书皱起眉头,有些无奈地说:“你何苦这样呢?”
北野觅一动不动幽幽地看着他,那样怨毒而又深情的眼神,好像一把刀子戳进瀚书的心。
他张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却还是说不出口来。
就在这尴尬的对峙下,却是尉迟潍雅平静地掀起了盖头来。她精致妆容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自信和高傲——在她的婚礼上想要胡作非为,也得问问她答不答应。
“若是八公主想要留下来观礼,我和相公自然也是欢迎。”
北野觅的眼神猛地移向尉迟潍雅,转变成了完全的愤怒。她有绝对的理由恨着这个女人,她从未想过,尉迟潍雅这四个字竟会成为她此生最大的障碍。她多么希望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在她、她皇兄、还有北野瀚书的生命里出现过,那么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落得今日的下场,全都是因为她!
尉迟潍雅垂下眼眸,看见北野觅的手已经紧紧地捏成拳头,毫不掩饰心中的愤怒。可尉迟潍雅却觉得好笑,抬起头来毫不避让的同样看着她。在如今的时间、地点,她尉迟潍雅才是主人,即便对方是公主又如何?北野瀚书亲口提亲,又是北野湛溪金口御赐,她难道还会怕区区一个北朝公主破坏了她的婚礼不成?
“不许你这么叫他!”北野觅大声呵斥道。
“哦?那你认为,我和祺王爷拜堂之后还应该叫他什么?”尉迟潍雅微微笑道。
“你!”尉迟潍雅气得脸色煞白,却说不出话来。
“好了!”湛溪沉声喝道,眼神阴郁得如同一月的天空。“大喜之日在众臣面前吵嚷纠缠,成何体统?你还配做我北朝的公主吗?”
北野觅难得看到湛溪这么认真地发火,而且他从小宠她,现在为了这件事也对她动了怒,一时吓得噎住了。
“皇上……”苍梨不想眼见事情变得不可收拾,想要出言劝阻。但是湛溪此刻面色不善,她也只能小心翼翼一些。“八公主只是小孩子脾气,别跟她一般计较了。”
“朕若不是念她年幼无知,早就依法处置了!”湛溪第一次如此毫不留情面的对北野觅说话,可见是当真动怒。“瀚书和尉迟公主的婚事是朕金口御赐,你若有不满,就是不服朕的决断。你可是这个意思?”
“皇兄……”北野觅委屈地哽咽了一下,脸色苍白地说不出话。可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知道自己若是再胡搅蛮缠下去,未必会讨到好果子吃。她垂下睫,嗓子喑哑地说:“其实我今天来,并不是想做什么。是你们先出口不善,我才会反驳。我知道今日一切已无法挽回什么。可是瀚书哥哥于我,毕竟也有青梅竹马的情谊,他的婚礼我岂能错过?虽然我不太喜欢那个野丫头,不过看在瀚书哥哥的份上,我也有准备礼物给她。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而已。”说着,她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只精致的锦盒。
众人的目光一齐落在那只锦盒上。
从表面上看,的确是一只很普通的盒子,只不过用了贵重的材料所以显得与众不同,可是这里面有什么,恐怕就只有尉迟潍雅一个人知道了。
“怎么,尉迟公主的气度就只有这么一丁点,连我的一点心意都不能接受?不过是一份贺礼而已,我又不会把瀚书哥哥从你身边抢走。你怕什么?”北野觅好笑地说。
尉迟潍雅瞥了一眼那只盒子。说得也是,不过只是一只盒子,她怕什么?只是没觉得北野觅会这样好心,所以不由自主地迟疑了一下而已。待她反应过来,便伸手去接那锦盒。
她的手刚伸出一半,瀚书就伸手来将她的手腕抓住。他皱着眉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无论他怀疑什么,又怎么能当着北野觅和这么多人表露出来呢?他对北野觅已经足够愧疚,现在好不容易她能够安分下来,按理说他应该谢天谢地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有惴惴不安的感觉。
北野觅也直直地看着他俩——没想到瀚书竟会关心尉迟潍雅,这一点她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燃烧起熊熊的妒火。
“瀚书哥哥不想接受觅儿的礼物吗?”她露出一丝悲哀的表情。
瀚书好像一瞬间看到了从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北野觅。那个傻丫头,总是不厌其烦地跟在他屁。股后头,永远都像是没有长大的小孩,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又哭又闹、胡搅蛮缠,可是她对人对事却从来没有坏心,不敢做什么、看什么都是直来直去。在那深宫里,像她这样保持着好不虚伪的秉性,也真是难能可贵。北野觅是怎样的人,瀚书怎会不明白呢?所以他觉得自己于心有愧,竟然会以为她会使什么坏!这样想着,他就慢慢地松开了潍雅的手。
尉迟潍雅轻轻呼出一口气,一边从北野觅手中接过锦盒,一边说道:“既然是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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