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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皇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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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颜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地举起手里的那只篮子问:“这一盒是谁送的?”
莲蓉看着那篮子辨认了一下,回想着说道:“这一盒……唔,哦,对了,是宝贵人!我记得她送来的盒子底部有雕花来着。”
玉颜看了看底部确认,的确是有雕花,另一个却没有,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能急着下定论。她沉思了一会儿,扭头对莲蓉说:“走,咱们去见皇上。”
“诶?”莲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玉颜给拉去了静心殿。
天气阴冷得有些可怕。
白花花的只有雪。而鲜红的腊梅显得格外刺眼。
璎珞阁的主殿里传来“咯咯”的笑声。
“……这人啊就得有自知之明,不然迟早得弄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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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姐姐说得是。就是有那么些不自量力的人,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
“在本宫的宫里住着,还敢在背后搞小动作,真是不知好歹!”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串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雪地里,有些阴森可怖,就好像盘旋在猎物上空的秃鹫发出的自得的鸣叫。
“真是太过分了!”雪地里的一个小丫鬟怒气冲冲的就要撞进门去。
梁贵人伸手一把拉住她,摇摇头说:“算了,小洁。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们寄人篱下,忍过去就好了。反正这么多年也是这样过来了。”
“主子,你就是太心软,才会老是被欺负!”小洁嘟着嘴说。“你看看,那个翠嫔都怎么对你了?”说着,心疼的用手摸了摸梁贵人额头上的伤口。
“咝——”梁贵人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气,拉住小洁的手。“没事。翠嫔她只是一时失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被砸到。”
“主子!”小洁急得直跺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皇上驾到——”
小顺子的宣声一传来,整个庭院都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就看见翠嫔和宝贵人忙不迭的从屋子里冲出来,一下子就把梁贵人挤到了后面,争着献媚。
“臣妾恭迎皇上。”
“是什么风把皇上您给吹来了?”
不过两人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因为玉茗轩最显眼的两个丫头——莲蓉和玉颜也在皇帝身侧。
“那就要问问你们做过什么了。”玉颜冷冷地说罢,跟着湛溪往主殿里走。
翠嫔和宝贵人扭头面面相觑,腹中充满疑惑。
湛溪走过梁贵人跟前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打量了一下她埋得很低的头,微微蹙眉问道:“你的头怎么了?”
梁贵人心中一惊,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咬牙切齿的翠嫔,赶紧垂下眼眸,答道:“回皇上,臣妾不小心摔倒碰到了桌角,留了条伤口。”
“才不是……”小洁愤怒地想要反驳,却被梁贵人一个严厉的眼神给止住了。
湛溪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这后宫互相倾轧之事并不少见,尤其是一宫正主对待寄于篱下的那些嫔妃,非打即骂既是普遍现象了。只是他作为皇帝,不太好插手这种事,否则会让皇后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虽然他一再提点过,不过他也知道,要完全禁止这种事,也并不那么容易。
“让太医来看过了吗?”他只是问了一句。
“已经上过药了,谢皇上关心。”梁贵人福了福身答道。
湛溪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又扭过头来对愣在原地的翠嫔和宝贵人说道:“你们俩,一起进来吧。”
那淡淡的尾音里一丝萦绕的凉意,让两人顿觉大事不妙。
☆、第164章 忌食(2)
璎珞阁里的气氛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更别说翠嫔和宝贵人两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湛溪静静坐在主座上,不动声色地打量堂下两人。
玉颜径直走上前,将手中的竹篮往桌上一放,背对着说道:“宝贵人对这个东西应该不陌生吧?”
宝贵人凝眸打量,似乎也想起了什么。
“这……”
“你若看不清楚,可以走上前来再仔细打量。这可才刚过一会儿,宝贵人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莲蓉阴阳怪气地说。
宝贵人满腹疑惑的对湛溪说:“臣妾记得。这是臣妾给玉茗轩送去的装糕点的竹篮。有什么不对吗?”
“这篮子当然没什么不对,不过这里面装的东西,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玉颜转过身来,手上已经端着那盘虾糕。
“这是……”宝贵人流露出更加不解的目光。
“如果奴婢没记错,宝贵人应当知道我家主子患的是水痘疱疹吧?”莲蓉从旁说道。
“整个后宫都知道了,本宫当然也知道。”宝贵人不以为然地说。
“这么说来,这盘糕点就当真是有意为之的了?”玉颜幽幽地说。
“什么有意无意?本宫送去玉茗轩的东西,自然是为怜贵人精心准备的,难道你们是怀疑本宫的诚心不成?”宝贵人话语间流露出傲慢,似乎根本不把两个小小的丫头放在眼里。
“好一个‘精心准备’。”湛溪开口说道,黝黑的眼眸深邃如同夜空,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宝贵人倒吸了一口气,语气顿时收敛许多,低下头说:“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湛溪冷冷地说。
宝贵人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湛溪。
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貌似无辜的脸,反倒让湛溪心里满是恼火。他握了握拳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梨儿她究竟对你们做过什么了,你们就那么恨她,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皇、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宝贵人一下子乱了手脚。
“是啊,皇上,我们不过是去探望了一下怜贵人,玉茗轩的侍卫也没让我们进门啊。怎么就……”翠嫔小心翼翼地说。
湛溪“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止住了翠嫔的惺惺作态。
“你们,是把朕当傻子吗?”
他深吸一口气,面目冷峻地看着翠嫔和宝贵人。
“皇上,跟这种蛇蝎妇人还多说什么?奴婢早就看出来,她们对主子不怀好意,这样下去,主子迟早会被她们害惨的!”莲蓉愤愤不平地说。
“莲蓉!”玉颜呵斥了一声,对她摇摇头。她看得出来,湛溪虽然怒火中烧,但却迟迟不动,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接着她对小顺子说道:“福公公,劳烦你把方才查到的事情,在这里说一遍吧。也好——让宝贵人心服口服。”
说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宝贵人,打探着宝贵人脸上的每一丝神情。
小顺子看了一眼湛溪的脸色,见皇上并未表示反对,便点了点头。
“奴才斗胆请问宝贵人,您家中是否有过出水痘的病史?”
宝贵人愣了一下,心想这等家中密事怎会让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知道——除非,他们事先已经严密查探过,那么自己想要否认也不可能了。于是她点点头说:“是。舍妹小时候有过这类病史。”
“那就对了。听说令妹在那次病历中,因为偷吃了忌食之物,差点丢了性命?如今更是满身疮疤,所以一向被养在深闺不得见人,可对?”小顺子继续问道。
说来一般人提到自己亲人受过的伤害,都会流露出一些悲戚和怜悯的色彩,宝贵人虽然极力想要表现出自己有点伤感,但那眼神却是冷冰冰的,似乎丝毫不以为然。
“那又如何?”
小顺子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皇上。
湛溪接着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当时她是吃了什么东西?”
“她?”宝贵人细想了一下。因为前不久才跟翠嫔提起过,所以想起来也并不费劲,很快她就答道:“好像是虾之类的东西。”
“那就是,你并不否认,你知道出水痘的人不能吃虾类的食物了?”玉颜目光凌厉地问。
“我当然知道了……”宝贵人话说到一半,忽然才反应过来什么,大叫道,“你们该不会怀疑我利用这一点去害怜贵人吧?天地良心,我可是好心好意去看她,我要当真想害她,会蠢到这么明目张胆的吗?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从来没有想过要……”
“好了,朕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废话连篇。”湛溪皱着眉头喝止住她。
宝贵人碰了个钉子,便不敢再多嘴。
湛溪转向玉颜问:“你怎么看?”
“回皇上。奴婢认为,宝贵人说的并不是假话。若她当真想用这些虾饼来谋害怜贵人,就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不过也不排除,她实在是太过聪明,正想着用这样的方法来替自己洗刷嫌疑。”凌玉颜分析说。
湛溪继而问道:“小顺子,朕方才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皇上。奴才已经吩咐下去,若是查到头绪便来璎珞阁回话。”小顺子躬身说道。
湛溪点点头。见众人都流露出不解的表情,他也并不想卖弄关子,径直说道:“方才已经查过,御膳房并未囤过这种对虾,必然是有人从宫外购得。只要查出此人是谁,真相自会大白。有人想在朕面前玩弄心机,朕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Lang费。”他眼角的余光正瞥着满脸冷汗的翠嫔。
不过一会儿,就看见两名侍卫架着一个总务府的小厮进来了。
“参见皇上!”
俩侍卫将人往地上一扔,向湛溪行了个礼。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3uww'”小顺子问道。
“是。属下按福公公的要求查过,正是此人从宫外购得了对虾带进宫来。”
那跪在地上的人立马嚎啕大哭,连声求饶。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奴才并非私相授受,只是受翠嫔娘娘所托,一心想要帮忙而已。皇上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翠嫔倒吸一口冷气,脸上冷汗成河。
“皇上,奴婢看,这个人倒是不知道自己买来的对虾是要干什么用,就是不知道,翠嫔娘娘知不知道自己买来的这些对虾被用来做了什么呢?”玉颜冷笑着问。
“皇上!臣、臣妾无知,臣妾原本只是想着,这、这怜贵人是南方人,若能做一些家乡小吃,定能缓解她的病情,所以……所以才自作主张让人买来对虾。臣妾并不知道怜贵人不能食用这种东西啊!皇上,请念在臣妾无知的份上,饶过臣妾这次吧!”翠嫔“噗通”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求饶。
“翠嫔娘娘你……”宝贵人惊诧地睁大眼睛,似乎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照你这说法,我们还得感谢翠嫔娘娘你的‘用心良苦’了。璎珞阁和玉茗轩素来没有交往,你却为了我家主子如此用心,实在是其情可悯。就是不知道,为何你精心准备的虾饼,会跑到宝贵人的篮子里呢?”玉颜阴阳怪气地问道。
“是啊,还请翠嫔娘娘好好解释解释吧,免得皇上误会了你。”莲蓉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
“这、这……这兴许是小厨房放置的时候弄错了,才……皇上,臣妾等都是无心之失,还请皇上宽恕。相信怜贵人宽宏大量,也不会计较臣妾们的过失。”翠嫔以为说一些苍梨的好话,就可以巴结到皇帝,笼络那两个丫鬟,却不想她这番话反倒惹恼了凌玉颜。
“不计较?就因为我家娘娘宅心仁厚,所以你们都觉得她好欺负,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是不是?我看你们这种人,就是赐个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玉颜姐……”莲蓉睁大了眼睛,没成想玉颜会这么生气。
“别管我。我只是一时忍不住。娘娘她好脾气,不愿与人为难,才会纵容了这些凶手。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玉颜说着,手掌都捏成了拳头。
像苍梨那样的丫头,如何能在这险象迭生的后宫里生存下去呢?
“你说得没错。毒害后宫嫔妃,原本就罪无可恕。”湛溪冰冷地说道。
“皇上……皇上!臣妾是无心的啊!”翠嫔大叫道。
“臣妾也并不知情啊,皇上!”宝贵人生怕被连累,慌慌张张地说。忽然她想起什么,抬起手来指向翠嫔,大骂道:“不对,是你,是你想陷害我!翠嫔娘娘,臣妾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做?”
“你说什么?”翠嫔心虚地别过脸。
宝贵人一下子充满了怒气,大声说道:“是,是你想陷害我!皇上,这个女人,她是故意的!她听臣妾说过舍妹染疾之事,一心效仿,还想嫁祸给臣妾。皇上,都是这个女人做的,请皇上主持公道啊!”
“真是好一出一石二鸟之计。”凌玉颜看着翠嫔喃喃说道。
“我……我……”翠嫔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你还有什么话说?”湛溪冷冰冰地问。并不等翠嫔回答,他便接着说道:“来人,将这个蛇蝎妇人打入死牢,秋后问斩,不必再审!”
“是!”两名侍卫又上前来,将大声哭喊的翠嫔拖出了门。
湛溪仍是坐在位置上,久久地不动弹。
在他身边,想让苍梨过几天安生的日子,真的就这么难吗?
☆、第165章 太后的刁难
夜色中少了一轮月亮,显得黯淡许多,唯有雪的光泛着惨淡的白,照亮了这宁静的世界。
门前的灯笼也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时辰不早了,熄灯吧。”湛溪说着,起身搀着苍梨往床边走去。
“是。”莲蓉领命出门,刚到门口,却见几个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便是康宁宫的花嬷嬷。
莲蓉心中一惊,要让她们看到主子现在的样子可不得了!她赶紧上前去拦住她们,一面大声说道:“花嬷嬷,您这是干什么?主子已经休息了。”
“我是来找皇上的。”花嬷嬷面无表情地说。
“皇上也睡了。花嬷嬷有事,还是明天再来吧!”莲蓉答道。
“放肆!你敢拦我的路?”花嬷嬷厉声呵斥道。
“这里可是玉茗轩。你深更半夜闯进来,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莲蓉拼命阻挡着。
“好一个嘴硬的死丫头!”花嬷嬷说着就扬起了巴掌。
“何人在外喧哗?”湛溪的声音幽幽传来,止住了花嬷嬷的手掌;闻声就见湛溪从屋里推门走了出来。
“皇上。”众奴仆见状也都安分下来。
“深更半夜在外吵嚷,成何体统?”湛溪冷冷喝道。
“奴婢知罪。”莲蓉赶紧认错。“可是花嬷嬷她们闯进来,奴婢拦都拦不住,打扰了皇上和主子休息。”
“哼!”花嬷嬷闻言不屑地白了莲蓉一眼,仿佛是在说:以为用皇上就能压住我吗?
莲蓉也不满地瞪了回去。在康宁宫仗势欺人也就罢了,如今都跑到玉茗轩来撒野了,她这小丫鬟也咽不下这口气!
湛溪看着花嬷嬷,却似乎是看到了另一个人。他便试探着问:“花嬷嬷深夜到此,想来必是太后有什么吩咐了?”
“皇上英明。”花嬷嬷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莲蓉轻轻哼了一声,就知道那个老妖婆不会一直沉默下去。现在不知道又想耍什么花招了。她可记得上次那一桌鸿门宴害得主子和皇上有多惨!这些日子听说太后卧病,她不知在心里咒骂了多少遍,巴不得太后就这样归西了!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厚道,但她实在是不想看到两个相爱的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又因为那个老妖婆的手段而产生阻隔。
花嬷嬷却不管对方作何反应,继续说道:“太后久病卧床,心中挂念皇上。趁着如今清醒,便命奴婢前来召见皇上,想要见皇上一面。还请皇上念在母子之情,乘夜前往康宁宫一趟吧。”
“这么晚了去打扰太后,似乎不太合适吧?”湛溪犹豫道。他似乎已经猜到太后打的是什么主意,便不愿动身。
“太后难得想见自己的儿子一面,难道皇上眼里就只有怜贵人,连太后都不管不顾了吗?这样要是传出去的话,不止对皇上的名声不好,对怜贵人,恐怕也有所影响。”花嬷嬷躬身说道。
既然她有心拿苍梨出来说事,必然也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前来。湛溪断不能不顾苍梨,也就只能乖乖照着去做。这样的招数——用自己的媳妇来威胁自己的儿子,怕是也就只有太后能做出来了。
“花嬷嬷言重了。朕只是怕打扰太后。既然太后有此雅兴,朕定当奉陪。”湛溪幽幽说道,却刻意加重了“奉陪”二字。说罢他就径直走出来,中途只停顿了一下,对莲蓉吩咐说:“进去好好守着她。没有朕的许可,谁也不许靠近。免得,病情扩散。”
“是。”莲蓉自然明白湛溪的意思,笃定地点点头。若太后的意图是调走皇上之后,再派人来突击,那她一定打错了算盘。只是,难道太后已经开始怀疑什么了吗?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毕竟这里是后宫,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所以湛溪去康宁宫这一趟,也不全然是被动的。他也有他想弄清楚的事情。
“儿臣参见母后。”
他看见太后从寝殿的屏风后面由兰妃搀着出来。
似乎与他想象的不差。
“刚才的事情,哀家都听花嬷嬷说了。看来以后哀家想见一次皇上,还得先于怜贵人好好商量之后才行。”太后坐上卧榻,找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半靠着,还有点病恹恹的模样。
最近这一场病,着实将她折磨得不轻。
湛溪面无表情地答道:“母后这样说,可是要折儿臣和梨儿的寿了。儿臣一心为了母后的健康着想,却不知是哪些搬弄是非之人在母后面前离间我们母子的感情,要是让朕查到,定不轻饶。”说着,幽幽地看了一眼花嬷嬷。
花嬷嬷打了个寒颤低下头。她在玉茗轩耀武扬威,并不代表她不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纵然她现在仗着有太后,可没人能逃得过阎王爷的召唤。
太后摆摆手说:“皇上的一片孝心,哀家自然明白。可这后宫里旁的人,除了像玉莲这样心善还顾及着哀家这老婆子的身子的,恐怕也没有了。孰是孰非,哀家还没老糊涂,分得清!”
“太后乃六宫之主,何人敢对太后不敬?母后近来久居深宫,是不是听了什么流言蜚语,才会胡思乱想?这后宫里,都盼着您尽早恢复健康呢。”湛溪不紧不慢地答道。
“呵,恢复?”太后喃喃着冷笑了一声。
“是啊,太后,大家都很关心你呢,可不许说那些丧气话。”兰妃从旁说道。
太后拍了拍兰妃的手,说:“哀家就是觉得你太心善,看不清楚这后宫的是是非非,这些年要不是有哀家在你身边,你该是会受到多少欺负?”
“姑妈,皇上那么英明,有他在,谁敢欺负臣妾呢?”兰妃帮腔说。
“皇上?皇上的心,已经被别人给迷了,连哀家这个母亲都退居第二位了,哪还顾得上你?哀家听说,皇上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踏足过康定宫了,可是当真?”太后挑眉问道。
兰妃闻言面色一变,低下头,喃喃地说:“这些日子怜贵人旧病缠身,皇上他也是……”
“哀家卧病许久,可也不见皇上这么勤快啊!身为君王,不思进取,流连女色,真不知是当皇帝把持不当的错,还是那狐狸精狐媚惑主的错。总之,国之不幸,往往始于此。”太后连声哀叹说。
“太后……”兰妃不由急了,想为皇帝分辨什么,可看着太后有些渗人的眼神,竟也不敢再说话了。
太后就是故意这么说,她想要的,是皇帝的反应与回答。
“看来太后卧病数月,对康宁宫外的事情可是丝毫没有落下。”湛溪用不高不低的声调说道,听来却让人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哀家也只是听说。这怜贵人盛宠的风头,可是都溢到哀家这康宁宫来了。哀家再不过问,怕是这后宫都要易主了吧?”太后冷笑着说。
湛溪全然可以确定,这次太后确是又冲着苍梨而来。刚经历了璎珞阁的虾饼事件,湛溪心内原本就烦躁不堪,对苍梨的保护态度更为强硬。太后偏偏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让他原来对太后的警惕又提升到极致,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他记得他很早以前就对太后说过,这辈子他对她唯一真诚的恳求,就是容许他保护他心爱的女子——南宫苍梨。但如今看来,太后似乎已快要忘记他们之间的这个约定了。
“那太后是否还听说了一些别的事情?比如……祺王妃,也就是北夷的公主尉迟潍雅,中毒之事?”湛溪抬起眼眸来,幽幽地看着太后。那双冰冷的眼眸里的光,就好像烛台上的蜡烛一样,灼了一下太后的心,让她感到一丝疼痛。
“皇上提起这件事,难道是要责怪哀家这个做母亲的失职?”太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湛溪,声音也有些颤抖。“觅儿做出这种事,的确是让我皇室颜面尽失。可是,从你们出生,到将你送上皇位,以至如今一个个都长大成人,哀家可以说是尽心尽力的为你们打点一切。当你们还小的时候,哀家可以为你们周全一切,可如今,哀家是老了,管不住你们了。皇上难道还要求哀家这一副苍老的病躯,去做更多的事情吗?别忘了,她不仅是哀家的女儿,也是你的妹妹。你若要追究哀家的责任,何不先问问你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是啊,他这个做哥哥的,明知道觅儿对瀚书怀着怎样的心思,却还是同意了瀚书和尉迟潍雅的婚事,说到底,这件事他脱不了干系。
可是湛溪并不想跟太后讨论孰是孰非的问题。他只是摇了摇头,平静地说:“母后似乎太过激动了。不过你说得没错,若要论责任,你与儿臣都不清白。可儿臣想说的是,这件事情并不需要追究谁的责任,包括觅儿。若是母后对外面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想必也一定知道儿臣为何这样说。祺王妃清醒过后,主动请求赦免了觅儿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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