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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皇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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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从苍梨眼中决堤而下。别人如何说,她都知道那只不过是某种阴谋驱使下的陷害和刻意污蔑,可是,他怎能和这些人一样,说出这样的话来质疑她、伤害她?

“皇室血脉,关系着整个天下,皇上再怎么宠爱你,也绝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你还想利用皇上,来保住这个孽种?那还得问问哀家答应不答应!”太后义正词严地说,冰霜一般的面庞比屋外的天寒地冻还要让人寒心。

“不是这样的!他是皇上的孩子,是皇上的孩子啊!”苍梨流着泪看着湛溪。为何他要说那样的话,为何要质疑她?难道从前的一切,一切爱和誓言,都是假的吗?他为这个孩子做过的一切,也都是假的吗?到了这样的时候,他却变成了和太后她们一伙的刽子手,要亲手抹杀她的清白和这个孩子的性命吗?

“真相已经查明,你毋须再狡辩。”太后毫不容情地说。“这既是后宫之事,哀家便要亲自处理,以儆效尤。皇上你留在这里多有不便,还是先离开吧。”

湛溪转过头来看着太后。两人的目光长久地对峙,交换着别人看不明白的讯息。事到如今,他还能求什么?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便没有退路。

“那这里的事情,便有劳太后处置。”

说罢,他硬挺着向门口走去。

“皇上!”苍梨一把抓住他的下衣摆,抬起头看着他,用生平最为绝望的眼神和口吻,一字一顿。“你真的不相信我吗?你真的不要这个孩子了吗?你比谁都清楚,他是谁的骨肉。今日……今**若是舍他而去,余生的每日每夜,你都将听见他的痛哭和哀嚎。你真的能够忍受吗?你是他的父亲,你怎能如此狠心?”

湛溪听得她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吞下一把刀子。他浑身颤抖,眼眶显出一圈深红,紧咬住牙关将衣摆从她手中扯出来。此地、此时,多停留一刻,他心中就多一分冲动。他恨不得能够狠下心来,带着他们母子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鬼地方,逃到没有世俗枷锁、没有任何人认识的地方,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地生活。可他是皇上,他面对的是太后,就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天下之大,何处有一个弃天下而逃的废帝的容身之处?!他的心淌着血和泪去迈出每一步,慢慢地走出缭绕着青烟的佛堂圣地,将她的绝望和呼唤封锁在心底深处。

“皇上——!”

☆、第172章 染血

“抓住她!”

太后一声喝令,苍梨挣扎着扑向门边,却立刻被侍卫拽了回来。

“你们想干什么?”

苍梨惊恐地想要挣脱。侍卫一左一右地架住她,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她只能直面太后冷冰冰的眼神,之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勇气顷刻间化为乌有。从来没有,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觉到心慌,好像以前经历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唯有此刻那么真实。她感觉到肚子里另一个心脏的跳动,即便她知道那并不真实,可是、可是她仍是听得到,或许那只是她自己的心跳声,“砰”、“砰”像打鼓一样不停歇。

“皇后,你身为六宫之主,今日之事,当如何决断?”太后幽幽问道。

皇后早已迫不及待,只是太后在此,她并不敢太造次,没成想太后却把绣球抛给了她。皇后先是一愣,接着竟有些喜出望外。她看向苍梨,就好像第一次看见那个丫头一般,从上到下好好地打量了一遍。苍梨此刻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变化的眼神,她的痛苦、她的挣扎,都让皇后感觉到了无边的快意。她也很想看到,苍梨接受惩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更是冷笑道:“回禀太后娘娘。按照宫规,yin。乱后宫者,当杖责五十,夺去品级,贬为庶民,并打入冷宫,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苍梨看着皇后那直勾勾的眼神,心里鼓鼓囊囊的。在经历过母后被毒害的事情之后,她第二次感觉到愤怒和仇恨涌上心头的感觉。她看着眼前人,每一个都是那么清晰,可是她却越来越分不清,究竟谁是好炫、谁是坏人。连湛溪都……都在这个时候……对她来说,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吗?她并不惧怕皇后所谓的惩罚,可是背叛和遗弃的感觉,却疯狂地侵蚀她的心,痛不欲生。

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这个可怜的孩子……谁来保护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无论你们做什么,都要好好地记住,你们手上沾染的是无辜的鲜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有人向你们讨还!”

苍梨流着泪咬牙切齿地说,看在眼里的人影都扭曲成了模糊的景象,一个个都仿佛是狰狞的魔鬼,张牙舞爪都想要她的性命。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从来没有改变过。

“臭丫头,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敢对太后和本宫不敬,更当重罚!”皇后怒气冲冲地说。

太后却摆了摆手,说:“南北朝现今正处于紧张时刻,如此家丑不可外扬。南宫苍梨又是南朝和亲公主,若是过重处罚,只会激化两国矛盾。别的刑罚可以就此免去,便是将她禁足于玉茗轩,好好反省即可。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决不能留下。哀家绝不会让人玷污皇室血脉!”

“太后……”皇后想要说什么,似乎是觉得就这样象征性地惩罚一下,有点太便宜这丫头,毕竟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等来的一个机会。不过决定权仍在太后手上,皇后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她再蠢也不会自己去撞太后的枪口,于是就算有什么不满也只能自己吞下去了。至少,太后的最后一句话,也还是足够让她看见苍梨痛苦挣扎的模样。

“太后!这是皇上的孩子,也是您的血脉,您当真忍心?”敬嬷嬷跪下来,痛苦惆怅地望着太后。

难道真的连一点血脉亲情都不顾了吗?当初那个为了保护自己的子女,可以撇下贵妃身份低声下气到处求人的女子,如今也成为了权欲的死囚吗?

太后看着敬嬷嬷,又看了一眼苍梨的肚子,眼神中似乎有波澜,但嘴里却是生硬冰冷地说道:“连皇上都不承认他,难道哀家还能比皇上更确信他自己的孩子吗?”她就好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不是她不要这个孩子,是皇上不要。她一次一次的给了他选择,可是他的最终答案,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就再也无法更改了。

“太后!”敬嬷嬷还想劝阻,可是太后早已铁了心。

“不必多说!既已定罪,实行便是!”太后厉声说道,给花嬷嬷下了令。

不一会儿,花嬷嬷就端进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水,浓郁的红花药味,让敬嬷嬷打了个哆嗦。

“太后,你不能这样对你的孙子!”敬嬷嬷企图扑上去抢夺那碗药,却被几个宫女一拥而上将她制住。“太后,三思啊!太后!”

太后背过身去,扬了扬手。

“不要……不要……”腥臭的药味逼近,促使苍梨剧烈地反抗起来。这也不过是她最后一次的挣扎,她早已是别人掌心中的蚂蚱,再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犹如天降神兵一般,将她从噩梦中解救出来。

花嬷嬷捏住苍梨的下巴,恶狠狠的将药水灌进她的嘴里,皇后见状竟也上来帮忙。

苦涩的药水从嘴巴滑进喉咙里,根本不需要苍梨吞咽,它们直直地淌进她的腹部,冰冷得好像屋檐上那些锋利的冰锥子,戳着她的咽喉和胃。她挣扎着发出呜咽的声音,从嘴角流出来的药水顺着下颌滚进她的脖子和衣领里,如同恶魔冰冷的手抚摸着她,拖拽着她,让她走向死亡的深渊。她的大脑里仿佛是一片空白,无数闪过的影子连绵成一片,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尖刻的笑声、叫闹声、吵嚷声,都充斥在耳边。她好像被凌迟了一万年那么长久,直到冰冷恶心的药水让她的胃再也无法承受,它猛烈地抽搐收缩着化作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她被苦涩填满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她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推开了身边所有的人,用跪得麻木的腿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外。

皇后立刻想要派人去追,太后却摇头止住了。

那只空碗也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一地疮痍。

“啊——”苍梨就像发疯了一般在雪地上冲撞,漫无目的的,只是为了将满腹的冤屈和痛苦宣泄出来。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针对她……

为什么,她最信赖的人却都给了她最大的伤害……

为什么,努力想要挣脱的命运,就像网一样束缚着她……

为什么,她用尽了全力还是无法保住她珍视的一切……

为什么,老天爷如此的不公平……

“啊——”

她仿佛撕扯着自己的喉咙和心肺,撕扯着自己,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变成一块一块的碎片。眩晕让她蓦地摔倒在地,一阵剧痛袭向腹部,如同有无数之手在她的肚子里抓着挠着,鲜血迸溅也无法停歇。

那个小小的生命开始了他最后的挣扎。在他还未真正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就注定了要离开。

“不……不要……”苍梨用手捂着肚子,冷汗混合着眼泪从她的脸上淌下来。她浑身都被汗水和雪水湿透了,没有一点力气能支撑她站起来。她的腿就好像变得不是她自己的,冰冷麻木,如同两截木头。她只能用手拼命地往前爬,她知道还有玉颜在玉茗轩等着她,等她爬到了,也许、也许还能救救她的孩子。她祈求上苍有一点怜悯之心,救救那可怜的小生命。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便是肚子里那股冲撞的热流,它们忽而收缩、忽而膨胀,东突西进,好像想要逃离死亡的扼杀。追逐的游戏,直到热流找到了出口而停止,它们从她的双腿间汩汩涌出,不管她的脸色已经如何的苍白。她从来没有心思往后退,也不敢往后看,可是她能够感觉得到,那条曾经活泼的生命,正从她的生命中缓缓流失,伴随着这一路的热流。

雪地上那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映得红梅花也失去了色彩。

不要……孩子……我的孩子……

苍梨浑身颤抖抽搐着,被冻得麻木的手已经不能再支撑着她往前爬。她深陷在雪地里,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星星点点,为她抹上惨白的妆。

“娘娘!娘娘——”

她好像听见敬嬷嬷的声音,一路跌跌撞撞,从后面传来。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口不能言,耳不能闻。她无力地瘫软在一片血泊之中,直到敬嬷嬷将她抱在温暖的怀里。她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而她却直直地望着天空,用空洞无比的眼神,看着落雪的云慢慢飘过蓝色的天。它们覆盖了她的眼睛,埋葬了她的一切……

“梨儿……梨儿……!”

真的,好像陷入了一个永远不能醒过来的梦。

梦里,她听到小孩子的哭闹声,听见男女的欢笑,还有屋外的落雪。火炉里的木炭烧得毕毕剥剥,咝咝作响。然后又是无数嘈杂的声响,脚步声、尖叫声,还有人在发狂叫喊。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腹部传来,可是她的喉咙干干的、绵软无力,甚至连一声叫喊都发不出来。她像死尸一样躺着,做着醒不来的梦。

可是她的梦,早已经醒了,在一片血泊之中,碎裂成了雪花。

☆、第173章 大年降至

干枯分叉的树枝切割着阴冷的天,一片片破碎的灰白,映出满目疮痍。

凌玉颜筋疲力尽地跨出门槛,抬头望《’》了一眼刚蒙蒙’》亮的天空,雪地里《’》的寒气却先让她’》打了个寒颤。她面色很是苍白,脚下踉跄地扶住门框,手上的鲜血便顺着木条淌下来。深重的呼吸让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般泛滥着痛苦的情绪。忽然她抬起眼眸,看见那一袭映入眼帘的金色龙袍,干涸的鲜血早已在二龙吐珠上盛开出了耀眼的红花,就像天边那颗明亮的启明星一般。玉颜忽的暴跳如雷,直接冲上去抬起手给了湛溪一巴掌。

湛溪丝毫没有闪避,只是直直地站在原地。

不知是血还是红肿,在他白皙的脸上映出五条鲜亮的指印。

“你说过会保护她!你说过会保护她的!”

玉颜抓着湛溪的衣襟撕心裂肺地质问,眼前挥之不去的却是苍梨那惨白的脸和浑身的鲜血。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这个懦弱的男人!苍梨的一生已经足够悲痛,为何还要给她这样的结局。早知如此,她定不会同意苍梨将这个孩子留到今日,来受这样的侮辱和苦楚。

湛溪一动不动,任由玉颜抓扯打骂。这一天一夜的等待,屋子里不断传出来的痛苦叫喊,让他的心比双腿还要麻木,根本感觉不到巴掌落下来时的疼痛。等到玉颜彻底地累了,停下来不停地啜泣,他才哑着嗓子问道:“她,如何了?”

玉颜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不配知道。”

湛溪的手捏成了拳头,眼眶也红了一圈。

“玉颜姐,玉颜姐!”莲蓉慌慌张张的从屋子里跑出来,指着屋内,带着哭腔说,“我给主子她喂药,她全吐出来了,还不停地呕血,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她会不会……会不会……呜呜呜……”

“别胡说!”凌玉颜厉声喝道,转身就又进了寝殿。

湛溪跟了几步,又颓丧地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那扇门,还有那道跨不过去的门槛。

跨不过去的,还有心里的坎。

“皇上……您去歇歇吧?”小顺子不忍心地说。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不动弹,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这冰天雪地的,如何能受得了?他此刻都已是全身麻痹一般,就算湛溪身子比他强壮许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下去啊!

湛溪还是不动,就像变成了院子里的一尊雪雕。

同样下了一天一夜的雪花飘落在他的发上和肩头,堆成了小小的雪山,连他的眉毛和睫毛也变得雪一样白,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他安静的,和天地间的银装素裹连成一片。

直到敬嬷嬷从寝殿里出来,满脸憔悴地走到湛溪跟前来,她踏在雪地里的脚步声才让这死寂的庭院有了一点生气。然后她停了下来,看着湛溪,和他一样不说话。

“都是朕的错。要打要骂,你们都冲朕来吧。”

湛溪的喉结艰难地滚动,并不为自己找开脱的理由。

敬嬷嬷没意想之中的激动,反而尤其平静地说道:“皇上回去吧。你就算在这里站到死,也没有任何意义。你不能改变她的生死;她也不会见你的。”

“朕答应过她,会保护他们母子,可是朕做不到。朕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连一点揭穿那个拙劣的阴谋的勇气都没有,朕太懦弱!”

“就像八公主落水那年一样吗?”敬嬷嬷幽幽地问道,语气中流露出了痛苦。

湛溪猛地颤抖了一下,如同心里被扎了一刀。

“从那以后,奴婢所认识的二皇子就变了。登上皇位以后,更是与从前判若两人,因为你心里很清楚,这个皇位是用什么换来的。既然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舍弃了的这一切,若是不能让你前进,就都白费了。最后的机会——至少最后的机会,还没有完全失去,不是吗?”敬嬷嬷缓慢的话语里透出一股坚韧的力量。她盯着湛溪,就像盯着那个她所认识的孩子,教给他生平第一个道理,他必须要去坚持的;沉默,沉默使人消亡,也可以使人振作。

“也许,朕从来都不该有这样的妄想。朕连自己的……和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何谈天下?”湛溪的拳头越握越紧,犹如握着他所有的无奈和悔痛。他越是用力,这感觉就越是清晰,提醒着他所有因他而起的悲剧。

“比起孩子,她更重要,不是吗?孩子还可以再有,她却只有一个。既然是自己作出的选择,就要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责任。下一次,你才能保护所有。否则,就连从前的舍弃也都是毫无意义的。你听听看,她还在里面挣扎,连她都没有放弃,你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自甘堕落。”敬嬷嬷毫不气馁地说。虽然刚刚经历过的一切是那样的让人伤痛、身心俱疲,但一切尚未结束,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解决,容不得人停住脚步。在这一时刻,停滞就意味着死亡。

“不会再有了。她,怕已恨朕入骨,如何还会……”

湛溪的眼神忽而黯淡如同黑夜,忽而又明亮如同雪光,有什么东西从中流转不断。

“可是,从现在开始,朕发誓,所有人,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必须付出代价。所——有——3uww!”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若说他从前还顾念着一丝母子亲情,也在昨天那一刻消失殆尽。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他的心中被仇恨的火焰点燃,若没有爱的牵绊,便只有恨的火焰,熊熊燃烧。那些把他当成傀儡和玩偶一样来操控的所有人,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既然留下了苍梨,那么余生的力量,便只要护她周全,哪怕与天下为敌。

他转身走进了漫天的雪白中,留下从未有过的决绝背影。

被乌云遮盖了的启明星,坠下了云头。

到了最冷的正月,热热闹闹的大年,在举国上下蔓延开一片欢腾的气氛。

宫中挂上了大红灯笼,张灯结彩,连平日最不喜欢走动的嫔妃也开始出来四处活动了。

皇后要布置后宫,忙得不可开交,自然需要人手,这是后宫嫔妃巴结亲近的最佳时机。何况大家也都知道,自从徐嫔落马以来,她辅助后宫之位便成了空缺。而大年,正好就是提拔后宫的时刻。原本以为这个位置非玉茗轩的主儿莫属,谁知却出了那样的事,有多少人在心里乐不可支,是不言而喻。

永福宫中正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欢腾气氛。

“惠嬷嬷,总务府购置的新一批灯笼都到位了吗?”皇后饮了一口红枣茶,红光满面地问道。

“刚到呢,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尽快筹备好了。”惠嬷嬷答道。

皇后点点头。“本宫已收到家中来信,今年父亲和哥嫂要前往帝都来和本宫一同过年,皇上也已经应允,你们都给本宫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谁要是让本宫丢脸,本宫就让她丢命。听懂了吗?”

“是。”底下一众奴才们齐声答道。

“好了,去做事吧,别一个个都堵在这儿了,本宫瞧着心慌。”皇后挥了挥手。

“皇后娘娘,奴婢还有一事。”竹惠躬身请教道。

“哦?有什么事,惠嬷嬷你做主不就好了。”皇后皱起眉头。底下的事情,一向都是让惠嬷嬷一手操办,根本不用她费心。能让惠嬷嬷开口的,想来也不是小事。

“此事奴婢有些拿不定主意。说起来,这玉茗轩虽然出了丢脸的事,可太后和皇上也并未重罚,连这贵人的头衔也没有褫夺,如今大年将近,咱们的安排是否也要将玉茗轩纳入其中?这些灯笼绸缎的,也该派送到玉茗轩去吗?”惠嬷嬷问道。

“玉茗轩?哼,南宫苍梨。”皇后喃喃说道,脸上浮现出冷笑。“送,当然要送。怎么说,那也是堂堂的怜贵人啊,大过年的,也该让玉茗轩有点过年的气氛呀。别像这一个多月,冷寂得跟座坟墓似的,真让人有点想念它往日的分光呢。”

惠嬷嬷笑了笑,说:“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着手去操办。”

“去吧。本宫也得去准备送给哥嫂的礼物,免得父亲又觉得本宫失了礼数。”皇后的眉目间泛起一丝忧愁。

惠嬷嬷退了去,招呼了一些人,带着东西浩浩荡荡去了玉茗轩。

与整个皇宫的气氛截然不同的,玉茗轩门里门外就仿佛两个世界。所有人都轻手轻脚,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心,不敢有一丝惊扰,更别谈节日的气氛。这往日的华庭,万分的荣光,如今却只剩下枯枝腐叶的落败景象。

唯一生动活泼的,只有袅袅升起的中药味儿,从不曾断绝。

苍梨仍在病榻之上,安静地喝药,安静地睡觉,冷淡的脸上从不曾有任何表情。

“一个月了,还是这个样子。”莲蓉端着空药碗走到门口,担忧的对外面的玉颜说道。

“经历了那样的痛苦,还能对她有什么样的要求呢?多给她一点时间吧,总会好起来的。”玉颜叹息道。

莲蓉垂下睫,强忍着眼角的泪,点了点头。

可玉颜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苍梨的声音传来。

“玉颜,你在外面吗?”

“是,主子。”玉颜答道,将手中的鸽子放飞,便赶紧进去寝殿,不知是不是苍梨觉得哪里不舒服了。原本就是弱不禁风的身子,哪里禁得起这样的一番折腾?本来十月怀胎之后,玉颜就可以回去家乡,可如今看来,她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离开的了。

☆、第174章 年关

玉颜走到床边,轻声问道:“玉儿,哪里不舒服吗?”

苍梨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地说:“扶我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玉颜虽担心她的身体,不过还是照做了,用枕头垫在她背后,让她勉强能坐好。

“现在,是什么日子了。”苍梨喃喃地问。

“正月,快过年了。”

“竟然……这么快。咳咳……你、你该回去了。”

“你说什么呢?”玉颜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冒险让你在这边待这么久,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理由了,你该回到老爷子身边去。他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苍梨用手捂着胸口,忍着说话时胸口撕扯的痛意。

“南宫苍梨!你以为现在还有别人比你更需要我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糟糕?”玉颜生气地说。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当然清楚。所以才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既然已经这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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