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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涟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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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的时候柔情中夹带着一点凌厉,让若涵没来由的一怔。
她扬起眉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问:“贝勒爷是想藏起来还是锁起来。”
他霸道的说:“如果有把锁可以将你锁在我身边,那未尝不可。”
若涵看见他眸中隐有慑人的光芒在跃动,那是男人的征服欲望在作祟。那种光芒让她骇怕。
她离开了他的怀抱,举起了酒壶朝他致敬,“胤禛,想听我唱歌么。其实你认为是淫词滥调的东西我却喜欢的紧。”
推开一点,用纯真的粤腔说出:“白气一缕八仙桥,男体女身何重要,一宿香汗湿纤腰,颜色双绝我为妖。”然后眼眸顾盼生辉,柔美的侧脸仰望着他。
看着胤禛眼里的激情,她笑得更媚,举起酒壶对上银月,闭目陶醉,娓娓哼出那魅惑诱人的曲调。
“白狐一梦竹林水洞,稚齿笑冰肌骚。
破庙上坐望月笑,夜助青蛇盗灵草。
九尾的白毛,爱欲情仇妒火烧,屋外乌鸦闹,倾身为君勾眉角。”
胤禛只当她是醉了,可是如此这般的她却更为诱人,他恨不得能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呵护。
曲毕,他长手再次勾住了她的纤细柔软的腰身,炙热的气息越来越不稳。他不容她挣脱,吻已悄然而至。微一颔首,紧紧的抱住她温香的身子,俯身烙下焦灼的吻。
口中突尝到他唇齿间淡淡的酒味,若涵欲挣脱他:“贝勒爷请自重。”
“不是胤禛么,什么时候又成贝勒爷了?我只是胤禛。”他的吻演绎着狂野与蛮横,激情似火的熨烫上若涵的红唇。
他真的疯了,而她却在这里陪着他发疯。渐渐被他吸去了口里所有的空气,若涵难受的拍打他的背闷哼抗议。
这次他的吻炽热的可怕,誓要灼烧去她的灵魂。心在悸动中被他那团心火给渐渐地融化。随着身子的越来越贴近,火焰也越烧越炙,她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的霸道让她想到了她的第一个吻。
胤禛不允许她有半点的逃避,眼神痴恋狂乱的望着她,“你还要我等多久?告诉我你有没有心!”
若涵低低喘息,感受着他唇舌的撩拨与挑逗,当她的舌不自觉的与他纠缠吸允在一起时,心灵中有某用东西在悄然战栗。
做他的女人?成为那些没有灵魂、妒性难耐的妇人?
她猛地推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慌乱的整理好秀发,转身欲走。
她最后关头的抗拒还是让胤禛感到恼火。从身后牢牢的抱紧她,吻落在她的鬓角、她的颈项。他的唇能幻化出如此火热的吻却为何下一刻又吐出冷冽的话语。
“我要得没有得不到的。”
若涵失笑,用力的掰开了他环在肩膀的手臂。
“四爷,我不想要得,没人能够逼我。”
这样醉人的夜却也必定是如此的收场。若涵知道她和胤禛之间始终有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江南晓
时光如梭,转眼又过去了一年,这是若涵到大清朝的第三个年头。除夕夜她和敏儿还有飞鸿、淑珍、惠珍几人过得热闹非凡,可唯独少了景庭。景庭的父母早些年刚来京城时就相继过世,但天津卫老家尚有一八十岁的奶奶。本来景庭想将她接来京城,无奈人老了总有些怪脾气,说挪动地方了会挪走生气,所以百般劝慰还是没用。所以,年前二十天他就先行回老家去陪年迈的奶奶过年。
自从那晚从圆明园回来后,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着胤禛。或许是因为三番两次遭到同一个女人拒绝所以感到有损面子吧,他再也没有找过她,连个迅息也没有。若涵也不去多想,只是偶尔会想起那张总是冷着的面孔。胤祥和胤礼倒是常来看她,有时候还会带上芷柔。不过愁什么来什么,康熙又赐了一个侧福晋富察氏给胤祥。一月过得门,听芷柔说这位富察氏厉害的很,现在府里的账目基本上都是她在管,倒也管的头头是道。若涵唯有劝解她一些,让她别往心里去。好在芷柔是个坚强乐观的女子,何况还有活泼可爱的女儿锦莹陪着,日子也算过得充实。为此,那段时间看到胤祥若涵就不给他好脸色看,胤祥唯有讪讪的、谨言慎行,对芷柔也加倍的关怀呵护。
隆冬过去,万物复苏,很快就到了二月。景庭从天津卫回来,带回不少特产,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通过当地的一位富商,他联系到了英吉利的商人,并且许诺可以合作玫瑰滋颜霜向英吉利的出口。不过问题来了,那位英吉利商人只在杭州停留一天,于是景庭决定立刻赶去杭州。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富饶美丽的杭州自古以来就享有此美誉。唐代诗人白居易曾说过:“江南忆,最忆是杭州。”此句深深的表达了对杭州的眷恋之情。若涵本就是南方人,祖籍地离杭州非常之近,记得每年总会抽空去疗养几天散散心。穿越到大清朝后,她更是对江南日思夜想,很想看一看三百年前的江南景色究竟是如何的美不胜收。起先景庭并不赞同她一同前往,毕竟旅途漫漫,一男一女同行多有不便。二来也怕她舟车劳顿,万一在途中得了病就不好了。可是若涵是谁啊,她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一声哀哀的“景庭。”他立刻就卸甲投降了。
到了二月初六,景庭包了搜船,沿着京杭运河一路南下,若涵也趁此机会观赏沿途的风光。一路上,经过天津、静海,半个月后就到达了烟花江南的扬州。景庭看时候还早,于是在扬州城停留了两天,陪着若涵逛遍了大街小巷、名胜古迹。一直到三月初他们终于抵达此行的目的地――杭州。
下了船,那里已经有景庭的朋友来接应。一打听才知道英吉利的商船已经到达,为了不妨碍他们谈生意,若涵提出自己先去四处逛逛。景庭不许,怕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乡遇到不测,好说歹说才同意由景庭朋友的妻儿陪同游玩才作罢。
一个妇人带着孩子玩起来也不尽兴,何况杭州西湖等地对若涵来说非常的熟悉,即便三百年前的西湖已非现代所比的那么热闹,但是大致方位还是没有变。她让妇人和孩子去湖心亭休息,自己找了个借口就溜走了。
三月的天已是春暖花开,若涵一个人走在西湖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思绪仿佛回到了现代。那时候她和凌月还有茗珂、风棠时常会找间茶楼,一边观赏湖光山色、一边品茗闲聊,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可如今……天各一方。不知道姐妹们的生死,只有她一个人孤单单的留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时空中。
与烦扰思绪想映衬的是西湖的秀丽山水,它就宛如一颗美丽的明珠,点缀着这千年古城。两堤卧波、三岛浮水,四季异色,其天然风韵犹如花季少女,娇美娴静、典雅悠然。远观夕阳中的流霞,恰如镶嵌宝石般飞彩凝晖、如同九重天美景突现人间。耳边仿佛可以听见悠远的古刹钟声萦绕不去,尘世间的纷扰都被这梵音给净化。
欣赏西湖美景的最佳方法就是乘舫驾舟,两岸有看不尽的沿湖绿荫、花团锦簇。云水光中浮现出苏堤春晓、画桥烟柳,万千姿态、引人入胜。舫船往来间,隐约夹杂着女乐那委婉动人的歌声,琳琅小调流动着多少风月烟云。
不知不觉中,若涵远离了西子湖畔,因为那歌声中透出的凄凉与哀诉让她觉得心情有些低落。历史尘哀中不知埋葬了多少如玉女子的一生,她是不是也会在这个时代中无奈的陨落!?
人烟罕至,西湖的喧闹和歌伶的曲声也渐渐远离。通往远处的石板路越发的窄了些,小径弯弯曲曲的直通山顶。若涵不自禁的抬头,云雾缭绕间蓦然出现一座古寺。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杭州的灵隐寺很出名,即便是三百年前的清朝也是如此,只不过康熙的一次南巡后就将其更改为“云林蝉寺”了。
朝四周看了看,这座古寺好像位于西山。路上未见一个行人,可见它的香火并不鼎盛。一步步踏上长满了青苔的石阶,许是午间下过小雨,所以台阶上十分的湿滑,若涵不得不小心谨慎的避让开那些滑腻的苔藓。直到丝绸的白色绣鞋彻底污损了,她才到了庙门口。
寺门上“韬光胜境”四个大字,字字内蕴深沉。环顾四周,寺前竹木浓荫,一派古雅幽宁的山野情趣。寺中殿堂厅舍依崖结屋,参差高下,凌空耸立,气势不凡。
若涵瞧了瞧寺庙的式样,看上去不像是明代所建。印象中有这么个古寺,应该是始建于中唐,创建僧人法号韬光,与当年的杭州刺史白居易是好友。
一路走来,感觉还真有点累。若涵四下看了看,上寺庙大约还有百来级的台阶,她是没有兴趣再往上。红楼人都是无神论者,对佛可以敬却并不信。每每经过古寺顶多也就是凑个热闹,走马观花的了解一下建筑结构罢了。透过一片茂密的树木,她看见高爽处有座亭子,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准备歇歇脚。
亭为“观海亭”,楹柱上有初唐诗人宋之问的名句:“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刚踏上一格台阶,忽然阳光折射在一个小物件上发出绚烂琉璃般的光芒,直晃得她睁不开眼。
伸手挡住视线,她微微侧过身子才看清地上竟然有一个坠子。拿起一看,天蓝色丝线结成的古朴如意结,正中是一颗形状不规则的剔透石头。
若涵好奇的将石头朝向阳光,瞬间又折射出一片绚烂。她拿在手上把玩着,觉得这石头蛮特别的。看不上不是玉石,玉石没有它这么通透。但也不是碧玺或是琥珀什么的,乳白色半透明的,像是一片片凝固的浮云,还隐隐溢出五彩的光芒,经阳光照耀更是璀璨生辉。盯着看久了,视线仿佛被它深深的牵引过去,连带着人的灵魂感觉都要被吸进那一道道的流云中。
神志一个恍惚,她怔怔的摇了摇头。这坠子真古怪,拿在手上宛如拿着一个生灵。暖暖的,牢牢的吸附在她的掌心。
“施主,老衲这厢有礼了。”
身后突来的声音让若涵一惊,她忙转身,看见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袈裟的老和尚。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忙,学生开学直接意味着偶的繁忙度~所以更新少点,但基本上还是会更新
月涟漪
老和尚头顶点着戒疤,雪白的胡须长至胸前,有种鹤发仙骨的超凡感觉。手中一串紫檀佛珠早已被拨转的黑亮溜光。
他笑看若涵,径自走到亭中坐下,并示意让若涵也过来。若涵依言上前,选了个对面的石凳坐下。
“大师,此物可是您遗失的?”若涵将手里的坠子奉上。
老和尚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马上又从容的微笑。“施主,此物原非老衲所有,它只识得有缘人。”
若涵不明白他的话,于是便客气的问:“大师,能否明白告知,你是说……它被我捡到是缘?”
老和尚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说些莫名奇妙的。“施主面容清奇,该是一生荣宠之人。无奈……”他顿了顿,撩了下胡须。“无奈相遇容易、相知太难。”
若涵听得他的话心里就纳闷了,老和尚说话怎么有些语无伦次,可是仔细一听却有些道道。
“恕小女子愚钝,大师可否言明?
老和尚站起身,远眺群山,口中忽而蹦出一句:“你乃一早亡之人,跳出奈何桥实属不易,缘起缘灭,是该有个了断了。”
若涵吃了一惊,手紧紧的握住了衣角。片刻后才强自镇定的问道:“大师可有化解之法?送我跳出这迷圈。”
老和尚摇头道:“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若充满,甚为怖畏,常有生老病死忧患如是等火炽燃不息,三界众生之苦,更在于死亡并非苦的结束,死后皆难免依生前的作为。有生必归死,有死必有生。”
越说越悬乎了,可是若涵却觉得这老和尚是知道她的命相的,否则断然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轮回?三界?难道说她是跳离三界,轮回至此?
“大师,小女子对佛法一窍不通,悟性实属不够,可否再点明?”
老和尚重又坐下,叹了口气。“轮回有如种谷,又如点燃的灯烛。火焰辗转相续,捻子虽然不断燃尽,火焰却依旧不灭。同一道理,人虽死亡,肉体或许消亡殆尽,而心识魂魄随即转生别处,轮回无穷尽,亦千变万化。”
难道眼前的老和尚暗示她是轮回到了三百年前的大清朝?可是只听说过轮回到未来,还没听说过轮回会倒退的。
“大师,那么我该如何是好?是否有重归正位的希望?”
老和尚的目光望向了她手中的坠子,淡淡一笑道:“施主,你不是一直在找它么,它是破解的关键,好生收着吧。”
如果说刚才是茫然,现在就真的是诧异万分了。她牢牢盯着手里的坠子,不敢相信这无故得来的东西就是她苦心寻找的“月涟漪”。
“大师……”她高兴的抬头,却突然不见了老和尚的踪影。刚刚落座的地方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若涵追出了观海亭,大声呼唤道:“大师,请留步,告诉我我该怎么回去?”
半空中响起缥缈的声响:“欲能缚世间,劫数难解脱,断除爱欲者,终会得涅槃。”
“断除爱欲者,终会得涅槃……”
若涵喃喃自语着,实在参不透这难解的佛理。爱欲……老和尚所指的劫数和爱欲是否指的是――胤禛!
若涵不知道一路是怎么下山回到客栈的,景庭早已等候多时,见她回来关切的拉住她的手。
“你去哪儿了,让李嫂好找。”他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担心的顾不上男女有别,抚上她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有没有发烧?”
若涵看着面前紧张得脸色都发白的景庭,终于扬起笑容。“我没事,只是爬山爬累了。你和英吉利商人谈得怎么样了?”
景庭见她恢复如常,于是不自然的放开她的手。“都谈妥了,按照你的要求签了合同。他们需要我们三个月后交货。”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她,她好像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思绪早已不知道飞向哪里。
“哦,那就好。”
“若涵,你去哪儿了?我派人去找了西湖和附近一些地方,你都不在。”
“我去……我去韬光寺了,哪儿人少,想清静会儿。害你担心了,对不起。”她说着,有些过意不去的拉拉他的袖口。
“韬光寺?那里人烟稀少的,你也不怕碰上歹徒。”景庭是有些后怕的,万一她遇见坏人可怎么办。
若涵笑起来,“景庭,你忘了我有功夫的,一两个坏蛋可入不了我的眼。”
“别大意,人心险恶,那些江湖人士都惯用下三滥手段,令人防不胜防的,下次还是小心点为好。”
“好了啦,罗嗦。人家特意没有去逛玩西湖,就是为了等你有空了一起去呢,你还怪我。”
若涵娇嗔的模样分外妩媚,景庭一下子看得有些痴了,半天回过神才微红了俊脸道:“好,明天我陪你去好好逛逛,知道让你乖乖待着比登天还难。”
“我就知道景庭最好了。”她搂着他的手臂就撒娇,害的景庭的脸更红了。
“好了,还像个孩子似的长不大。今天你也累了,吃完饭早点睡。”
“遵命!”
若涵回到房间,疲倦的趴倒在床上。借着烛火她从怀里拿出“月涟漪”,再次仔细的端详了会儿。白日里那种扣人心弦、吸人魂魄的感觉荡然无存,好像没有了日光的照射它便失去了灵气。
抬起手,让那块小巧晶莹的石头对准月光。很快的,石头表面再次折射出五彩光辉。若涵喜不自禁的跳起来,忍不住来回摩挲了下石头的表面,石头像是听懂她的心里话般,渐渐止住了光芒。
月涟漪――相传是女娲补天遗留下的一块五彩石,吸收日月精华而富有灵性,相传能扭转时空。脑海中又泛起王掌柜的那番话,若涵禁不住握紧石头,闭上眼睛许愿道:“石头啊石头,如果你真是我命中所有,请帮我回到二十一世纪吧。”
过了片刻,没有一点动静,若涵暗笑自己天真。于是吹熄烛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此刻,桌上月涟漪的表面流云纹路开始逆转,犹如漩涡,一圈圈缓慢的旋转着,静静的、悄悄的展示着它的诡异。
××× ×××阳春三月,若涵与景庭踏上白堤,只见桃红柳绿,鸟语花香。堤上杨柳吐翠,艳桃灼灼。湖波抚岸,山色青青,联结起西子美人的千娇百媚,飞扬着湖光山色的千古神采,播传了先贤名士的流风余韵,洋溢着说不完、道不尽的诗情画意。
“景庭,你知道西湖十景么?”若涵边观赏风景边笑问。
景庭摇头,虽然多次因生意来此地,但每次都来去匆匆,无暇顾及景色。
“生意是做不完的,偶尔也放松下吧。这里的平湖秋月、苏堤春晓、断桥残雪、雷峰夕照、南屏晚钟、曲院风荷、花港观鱼、柳浪闻莺,三潭印月、双峰插云可是从南宋开始就非常有名了,别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若涵的调笑让景庭好奇。“你从没出过天津卫,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若涵一愣,暗道自己露馅了,于是打着哈哈说:“从书里看来的,所以今天才来验证一下。”
景庭也不深究,自从在京城见到她后,一别几年后的若涵已经变得太多。以前的懦弱荡然无存,反而平添了许多的风韵。反倒让他觉得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她再也不是那个童年时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孩子,也不是那个望着他会害羞的小丫头。
“你在想什么?”若涵自然的拉住他的手跑上断桥。
景庭莞尔,“没什么,开心么?”
她点头,深吸了口气,向往的说:“如果哪天我走不动了,就一定要来这里买幢房子,然后过自由自在惬意无比的生活。”
多令人浮想联翩的未来,景庭望着她闭上眼娇柔的模样,一时间失了神。
周围聚集着不少当地和来此观光的游人,几个小孩子顽皮的扯着垂下的桃枝,激得满树的桃花纷纷洒落,一片粉红色的轻舞飞扬。树下的若涵笑着躲开,景庭自然而然的搂住她的腰将她带离。
柔软无骨的触感让景庭的心猛地一颤。低头,她娇艳的笑容,白皙的粉腮,细细的峨眉,还有那润泽欲滴的红唇,每一样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蛊惑。他宁愿此刻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好让他沉醉在她的如水眼眸中,永远不要醒来。
“景庭?”若涵感到他的手收紧了些,她抬头望进那双温柔的、深邃的眼眸。从未有过的深情凝视竟然让她的心怦然而动。
景庭在若涵的眼中一直是个过分好看的男人,可是他的好看绝对不带半点的脂粉气,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华贵。他不经意间的温柔总会打动到某些心底深处的东西,当然也包括她。
他的怀抱温暖依旧,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脑,仿佛当她是件易碎的珍宝般轻揉进他的胸膛。她可以感受到头顶上方轻缓的呼吸声和他身上传来的淡雅香味。
“若涵,让我照顾你好么,照顾你……一直到我们都走不动了,都白了发。”
如梦如幻的誓言让若涵整颗心都悄然一颤。从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她在现代看过太多的男人,他们的目的简单而明确,只为了得到她而已。他们的承诺说得太轻巧也花哨,却没有一个能让她信服。
若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这个温柔的一如暖阳的男子,面对一个总是默默守护在身边的男子,她第一次感到了迷茫。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了过分的话生气了?”景庭有些紧张的松开她一点,漆黑明净的眼里尽是晦涩。
若涵忙摇头,急忙握住他的手。“不是的。只是……景庭,你真的了解我么,甚至于……你真的相信我就是从前那个沈若涵吗?”
景庭怔怔的望着她,含笑轻抚了下她的脸颊。“傻瓜,无论过去的你是怎么样的,我看到的只是现在这个明媚动人的沈若涵,一个聪明善良的沈若涵。”
听了他的话,说不感动也是骗人的,可是若涵有太多的无奈不能说出口。她可能无法给予他承诺,不止是因为她的内心被另一个人占据着,也因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很有可能在某一天醒来时消失不见。如果她离开了,眼前这个爱着她、细心呵护他的男人该怎么办?
正当她惶惶无措时,身后响起了低沉却饱含威严的声音。
“两位好兴致啊。”
诉情思
若涵看着面前许久不见的人,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一如既往的深沉。
该来的躲不过,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详装笑意道:“原来是四爷,没想到在这里遇上您了。”
胤禛走到两人面前,疑惑地盯着若涵和景庭,沉默了很久才淡淡道:“不知这位是谁?”
景庭微微一笑,拱手向他作揖道:“在下徐景庭,见过四贝勒。”
胤禛打量了他片刻,随后深深地朝若涵瞧了眼。“久仰徐公子大名,如今你的翰林轩可是京城最大的货行,连内务府也时常夸那里的货物精到。”
景庭听得这番话,于是立刻恢复了商人惯有的客套口吻,“哪里,徐某虽经商多年,却也不过是小本买卖而已,入不了贝勒爷的眼,往后还得多多仰仗四爷提点。”
若涵听着抿嘴偷笑,景庭不愧是做了许多年的商人,说起话来还真占了不少理,让人挑不出错来,却也没有半分趋炎附势之意。
两个男人都相视一笑,笑容虽淡,却颇为欣赏。
胤禛斜睨若涵一眼,没有放过她看戏似的笑容。“怎么?在京城待不住了,想到来杭州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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