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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受不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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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叔,带两位公子去厢房吧。”叶老爷终于收回目光,吩咐着福叔。
商西看着一个劲埋着头的令羽,目光敛了敛,刚想说什么,令羽抬起头来,“麻烦福叔带路。”商西欲出口的话就这样没了下文。
“让棠酒带你们去吧,福叔不用去了。”慕容棠酒突然踏出来,自告奋勇地要带路。
令羽诧异,看了一眼商西,见他没有表态……就是没有反驳的意思,便道,“那就麻烦了。”
慕容棠酒谦谦有礼,“不麻烦,两位随我来。”
跟上慕容棠酒的脚步,令羽觉得自己真是走得浅一步深一步的,上一次的不辞而别,如今面面相对还是有些尴尬的。只是现在商西就在旁边,他也不能说什么。
只是,令羽不打算说,就不代表商西不说。经过一个小园的时候,他自己停了脚步,沉声道,“这件事乃是因慕容公子而起,难道不打算负全责吗?”
慕容棠酒也停了下来,只是没有转身,依然背对着商西和令羽。
令羽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来刚才是慕容棠酒的提议,所以商西才答应留下来的。丫丫的,一想到这个领土心中便全是愤慨了。
只是商西所说的这件事是因慕容棠酒而起,是什么意思?
慕容棠酒沉默了许久,才道,“慕容不知门主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送信去重欢门,那么你不觉得你已经暴露了太多了么?”商西话里突然就没有温度,冷冰冰的,“你救下叶家,不过是因为良心上过不去,叶家被诱僧缠上,是因为你靠近才会这样的。你武功高强,他奈何不了你,所以才会找叶家下手。”
慕容棠酒静静地听完商西的话,轻笑了一下,转过身来,“不愧是门主,看来已经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只是慕容想告诉你,我救叶家,不仅仅是良心不安。”
“这个我当然知道,叶家之女,不就是你日后慕容山庄的主母么。”商西说话时,语气中带着隐隐的不屑。
令羽听得一个激灵,叶家之女,到底是叶重欢还是叶舒璃,都五个月过去了,为什么还没有确定,刚才看见的叶舒璃,似乎是对慕容棠酒视而不见的。
难道,事情有变吗?
“令羽。”慕容棠酒突然温和叫了一声,仿佛刚才与商西的针锋相对根本就不存在。
闻言令羽就呆了,怎么回事,居然在叫他?他看过去,果然是慕容棠酒那双清透的眼,眼底微微泛有笑意,就像是老朋友重逢一样的喜悦。
令羽心里叫苦不迭,这是在干啥呢,商西还在这里呢,刚刚两个人还在吵架呢不是。
“这次我要娶的是叶家长女,叶重欢。”慕容棠酒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
“这次?难道还有下次?”令羽一个没反应过来,惊讶得不得了,话一下就从嘴里出来。
然后他就很明显地感受到商西的恨恨一瞪,还有慕容棠酒的无奈,两个人的眼神直让他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可是他还不能钻啊,刚才慕容棠酒说的是叶重欢,是叶重欢诶,这个怎么得了。
令羽掀眼皮悄悄地看商西,见他面色果然阴沉了许多,便机智地转移话题,问慕容棠酒,“对了,为什么说诱僧这件事是因为你?”
慕容棠酒像全不在意,继续云淡风轻地道,“周寄芙是诱僧的女儿,诱僧以为是我杀的周寄芙,所以就找来了,我的确对不起叶家。”
周寄芙!那个妖女!令羽脑子里轰隆隆地一阵响,死在景阳山庄的周寄芙,居然是一个臭名远扬的和尚的女儿。开始令羽还想一个和尚怎么会有女儿,可是再一想诱僧是个什么样的人,事情就全通透了,诱僧这个怪人,有什么不奇怪啊。
“他还有一个儿子。”慕容棠酒继续补充,“不过连他自己都还没找到这个儿子,据说是十几年前和他女儿一起被歹人拐走的。还有,周寄芙是他女儿这件事,江湖上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
诱僧居然有一双儿女,还被拐走,令羽情不自禁地想,也许就是因为儿子女儿被拐走,所以诱僧才仇恨这个世界,仇恨这个江湖,如今为祸一方的他,也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叹息。
“你可别同情他,若是他缠上你,你便真正知道他的可怕之处了。”见令羽一个人在那里感叹,商西凉凉地说上一句。
令羽才想起来,几个月前,江湖上可是在传周寄芙的死是因为他,因为他令羽啊,后来这消息不知道怎么就销声匿迹了。令羽默默地转头看向商西,难道是商西的功劳?
慕容棠酒苦笑一声,“不是商门主还有谁,只有把黑锅让我来背上,才能保证令羽不被诱僧惦念上啊。”
原来真是商西,他把那些谣言的矛头全部转向了慕容棠酒,所以今日才有令羽继续蹦哒的份。
“多谢。”碍于慕容棠酒在场,令羽很是矜持地向商西道谢,没有多余的动作。
“应该的。”
轻轻的一句话,又像含有无限的笑意和深意在里面。
令羽看去时,正看到商西似笑非笑的眼睛。
都是一家人,的确应该的。
第26章:暗香浮动
第三十一章。
住在叶家已经两三天,却还是没有迎到诱僧的再次到来。上次诱僧夜袭,对叶家父女下手,叶舒璃是在叶重欢的掩护下才跑出叶家的,后来慕容棠酒出手相助,诱僧仓皇逃去,可是谁都知道,他不会就此罢手的。卷土重来的诱僧,必定会下更毒的手。
这样一天天拖着,叶老爷更加地着急,只是也毫无办法,总不能让他去把诱僧找来。
令羽这几天也是无所事事,住在别人家里,想干什么也不方便,每每都只能是望洋兴叹。
商西是洋。
叶家的厢房与自家的后院隔得甚远,更别说是叶舒璃和叶重欢等女眷所住之地了。可是就算这样,叶舒璃还是来过这边几次。是找令羽的。
说起这个姑娘,令羽就觉得有些头疼。倒不是烦扰和不耐烦,而是叶舒璃给他的感觉总是很熟悉,那种莫名的亲近感。
叶舒璃是来找他说话的,两个人经常一坐就是半天,所以每次叶舒璃走了以后,令羽总能收到商西那带了点危险意味的眼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叶舒璃开始叫令羽为“令羽哥哥”,小女儿家娇滴滴的声音总是能惹起令羽心里一阵一阵的颤动,但是很奇怪,他真的从来都不会觉得厌烦。令羽有时还会想到云瑶光,那个养在宫里的公主,云瑶光也是这么说话的。
云瑶光是妹妹,叶舒璃给人的感觉,也是妹妹。
本来就比他小嘛,不是妹妹是什么!
令羽常常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叶舒璃与他才见过一次吧,就是她中毒的那次。难道是因为叶舒璃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就是他令羽,所以才会这么有好感的吗。
“那次不是第一次啊,第一次我是在姐姐院子的墙头上看到你的。”叶舒璃很认真地纠正令羽的记忆错误。
黑历史都被扒出来了,令羽简直要哭了,不可否认,这次他是真的郁闷了。叶舒璃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真的可以当成妹妹的吗。
既然当成了妹妹,那令羽问些东西总是可以的。于是乎,他很自然地就问出来了,关于慕容棠酒所要求娶之人为什么变成叶重欢的事。
这个事情是格外地重要。一是因为商西,原来以为慕容棠酒要娶的是叶舒璃,那么就没有叶重欢什么事了,也就没有商西什么事了。令羽也不用担心商西会难过会冲动,自己会伤心之类的事情。
别问没什么伤心,难道你不知道?叶重欢的事情没有摆在明面上来,而只是像一根小刺一样插在心上,平时装作无事也就罢了,可是一旦触动便会是撕心裂肺的痛,这才是最让人避之不及的。
二是因为叶舒璃。叶舒璃和慕容棠酒是认识的,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关于双方的感情,令羽只能确定叶舒璃心里是有慕容棠酒的。就算这次回来叶舒璃已经对慕容棠酒视而不见,但她从前那么欢喜地唤着“棠酒哥哥”时,眼底的羞涩和喜悦不是能轻易抹杀掉的。
多么有戏剧性的事情变化,如果这件事知道的人多的话,应该都会这么想: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人会在一起,可是谁会想到,慕容棠酒要娶的竟然是叶舒璃的姐姐。
这件事里,最伤心的大概就是叶舒璃。她与慕容棠酒相识是在慕容棠酒的老家,江南。叶舒璃小的时候身体不好被送到江南养身子,所以才结识了慕容棠酒。本来以为这次慕容棠酒千里迢迢而来上门提亲,为的是她,是在江南就已经两情相悦的她,可是谁也没想到啊,他要娶的,居然会是她姐姐。
这件事更迷离的地方是叶重欢不同意。其实也不应该迷离,叶重欢根本就是第一次见到慕容棠酒,又怎么会答应。更何况,叶舒璃与慕容棠酒的过往她也知道,她断断是不会做那种事的。
所以这桩婚事便一拖再拖,慕容棠酒执意要娶叶重欢,叶重欢始终不松口,叶老爷也无奈,叶舒璃便是受苦最深的人。
令羽问,“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你讨厌你姐姐吗?”
叶舒璃摇摇头,“和姐姐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我怎么会讨厌她,而且这件事情又不怪她。”
不怪她,那是因为叶重欢没有答应,可是如果叶重欢答应了,叶舒璃又该如何?看着面色悲戚的叶舒璃,令羽突然很想把她揽进怀里好好宽慰,小丫头真是可怜。
可是这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叶重欢性情冷淡,令羽是知道的,从上次她拒绝商西,令羽就已经知道了。这么几天以来,在一个屋檐下总该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那叶重欢,硬是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神秘得不得了。
矫情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这一个个地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商西是,慕容棠酒也是。还一个个的都这么执着。
哎哎,想着想着就出现了。看到走廊拐角现出那一抹白色的时候,令羽心中就两个字,情敌!
待那人走进了,看清楚果然是叶重欢。纯白色的裙衫,不是单薄的轻纱,而是庄重的绸缎。叶重欢一头乌发极其显眼,没有梳髻,垂下的头发只用了一根天青色的稠带扎起,周身出尘而又清雅的气质。
“叶重欢?”
一个没忍住,令羽便问出了口。不是他没见过叶重欢,只是一时没想到叶重欢也见他的原因是什么。
应该……是来见他的吧。
叶重欢走到离令羽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她点点头,道“我是。”
这么高冷啊,令羽看着她深邃的眼眸,突然就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就是叶重欢啊。
没想到最后还是叶重欢先开口了,她声音很轻,仿佛细雨打在心上,“爹爹派的人在重山客栈发现了诱僧的行踪,慕容公子已经赶过去了,你,你要去吗?”
诱僧啊,终于出现了。令羽没来由地有些兴奋,兴奋过了又心情郁闷,这是干啥呢,问他去不去,他肯定是不想去的啊,又不会武功。
“对了,商西呢?好像有一会儿没看见他了。”
话出口令羽才知道自己犯蠢了,问什么商西啊,他非要揭穿叶重欢认识商西的事实吗?
果然叶重欢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她静静地看着令羽,道,“我不知道另外一位公子的去处。”
“那算了吧,我这就去了。”令羽简直是落荒而逃,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站在她面前居然有乌云压顶般难受的感觉。
商西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令羽暗自抹泪,奔上了去寻找诱僧的路上。
第三十二章。
在跑出叶家,再继续蹦哒了几里地之后,令羽突然苦逼得想落泪,又没有武功,他跑个屁啊他。就先不说他不能拿诱僧怎么样了,就说他单纯地靠两条腿跑到重山客栈,那也要一会时间,到时候,什么该完的不该完的,都已经完了吧。
哎,果然江湖不好混,令羽又感叹了两把然后继续上路。
果不其然,等令羽赶到重山客栈的时候,已经没有那种兴奋了,什么诱僧不诱僧,好像不关他的事唉。
正欲转身走掉的时候,听到客栈里有人叫了他一声,熟悉的声音,看来是认识的人。
令羽抬脚踏进客栈,便看见了二楼站着的慕容棠酒,正朝他笑着,还招手让他上去。
客栈里没有多少人,甚至沉寂得有些奇怪,不过这样也好,人多了才烦躁,令羽没有迟疑,便上了二楼。
慕容棠酒转身进了一间屋子,令羽随后。房间里紧紧关着窗子,就算现在是白天也给人一种夜晚的错觉,黑压压的,让人很不舒服。
当令羽闻到周围那淡淡的怪味时,头脑有一瞬间的发懵,他问道,“这是诱僧住过的房间?”
慕容棠酒点点头,“确是,只不过我到的时候他已经逃去,连东西都没收拾完。”说完,慕容棠酒走到床边,掀开薄薄的床单,给令羽看下面的东西。
那是一封信,是诱僧与景阳山庄庄主杜漠秋的通信。
令羽拿起来迅速地浏览一遍,脸上的气愤根本不想掩饰,他没有想到这个杜漠秋这么卑鄙,竟然把周寄芙的死全部推在慕容棠酒身上。
本来商西散布在外面的谣言就已经让慕容棠酒洗不清了,杜漠秋的信函更是让这件事情板上钉钉了。如果周寄芙真的是慕容棠酒杀的还好说,可是她根本就是死在杜仲的手里啊。
“这个杜漠秋简直太过分了。”令羽愤愤然道。
“没事,本来我就是要杀了她的,因为杜仲的插手我才没有完成任务,现在诱僧的目标是我,正好让长老们打消了疑虑。”慕容棠酒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听得令羽直抽抽,有武功了不起啊。
其实想想慕容棠酒也是很难做的,令羽想起他以前说过的,杀周寄芙是族中长老派给他的任务。如果周寄芙不死,那死的就会是慕容棠酒。令羽虽然开始有些半信半疑,但后来又觉得慕容棠酒没必要骗他,由此便信了许多。
“你见过诱僧吗?”两次都让他逃走了,令羽有些无奈,总感觉慕容棠酒这个人很厉害的,怎么就会让诱僧一连两次跑掉呢,除非他根本不想这么快杀了诱僧。
闻言,慕容棠酒的目光凛了凛,有些疏远的味道,但令羽是没看出来的,慕容棠酒很快用轻笑掩饰过去,“能力有限,所以才找了商门主帮忙啊。”他摇摇头,“关键时刻商门主竟然跑路了,可真是可惜。”
令羽随意抛去一个白眼,“说得跟真的一样,我都差点信了。”
慕容棠酒心中的阴翳差点就抑制不住,他动动嘴角,有一丝无奈和不忍,左手在衣袖里暗自翻转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令羽近乎埋怨的声音,“商西怎么会跑路啊,他又不是胆小鬼,一定有事去处理了,所以才不在的。”
原来说的是这个,慕容棠酒放下了手,恢复风轻云淡的神情,“那可就说不定了。”
令羽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处在一种怎么样的处境,也许再差一点点时间,他就会面临自己想不到的危险。现在的他甚至还心情轻松地伸手拍拍慕容棠酒的肩膀,“要努力啊,一直住在别人家里也不是事,你要娶人家女儿,我可不娶。”
看着令羽有些不耐地撇嘴,慕容棠酒心里突然泛起一种无名的情愫。就像很久以前在温香软玉楼碰到醉酒的令羽那一次,醉醺醺的人儿没有意识地扑倒在他怀中,冰凉的发轻轻掠过他的下颔骨,仿佛也掠过他的心。
“令羽。”慕容棠酒叫了一声。
令羽就停住了,看着慕容棠酒脸上的无限温情呆滞中,几分钟后,他默默收回了还放在慕容棠酒脸上的手。男女有别啊,呸呸,有个屁的别。
“告诉我,你和商西是什么关系。”慕容棠酒直直盯着令羽的眼睛,不允许他躲闪。
他说的不是商门主,而是商西。连名带姓地叫,没有平时装的或是真的尊敬和客气,他只说了商西,问令羽和他的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啊。”下意识地否认,令羽无辜地眨眨眼。这些天来,他好像也没有和商西表现得如何如何亲密啊,这个慕容棠酒的心思怎么就跟个女人一样的细。
“上次从景阳山庄回来,在客栈带走你的是不是他?”
慕容棠酒虽然是在问,可话里的肯定已经是不容令羽置疑的了,所以他干脆没说话。
“虽然留下的是重欢门护法白敛的腰牌,但是我知道,就是商西。如果你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何必在晚上走呢?用得着偷偷摸摸的?”慕容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好像说的是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真是够了,令羽有些不悦,就算他和商西有什么,用得着慕容棠酒来说吗,还用这种质疑的口气,又不是他偷人了,慕容棠酒干嘛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眼见令羽眉心皱起,还把头也转向了另一边,慕容棠酒的情绪终于平复,他站到令羽面前,在他没有再次转头的时候抢先出口道,“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情不自禁。”
什么?情不自禁?令羽再一度陷入呆滞,慕容棠酒他情不自禁个什么鬼,这些东西用得着他来情不自禁吗?“没事吧你,我可是个男人。”
“对啊我知道,所以有时候我真的很苦恼,自己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慕容棠酒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很忧伤。
这一次,令羽终于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了,说个什么鬼,有必要来强调他是个男人?要是人家说“我不在乎你是个男人”呢?
“喂我说,你不会真的……”令羽还是问不下去,说到一半痛苦地停住了。
慕容棠酒猜得出令羽的下文,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动了动身子,靠令羽更近了些。
令羽一个激灵就想跳开,被慕容棠酒按住身子,动弹不得,他轻柔的声音在令羽耳畔响起,“令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内心有挣扎,他肩上是有使命的,所以不得已来问令羽。
只是这问,好像也没有什么作用。令羽现在紧张得不得了,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思考慕容棠酒的问话,还有啊,这个人不会是逗他的吧,明明喜欢着叶舒璃或者是叶重欢,怎么现在会是这样……
见令羽一直沉默,慕容棠酒再也控制不住,头微微往下,差点就要碰到令羽的脸。
关键时刻,令羽还是找回了点理智,艰难地把头转开了,商西不在,他可不能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亲密举动。
慕容棠酒眼神微缩,有点受伤的味道,他再一次试图去接触令羽,就在要碰到的那一刻,窗外“轰隆隆”一阵雷声传来,震耳欲聋。
就借着这一阵雷声,令羽推开了慕容棠酒,潇洒地往外走,“你自己冷静一下。”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才仿佛劫后余生地呼出一口气,鬼知道他有多紧张,那是要死不能死的一种痛。
令羽走到一楼的时候听到为数不多的几个在吃饭的人嚷嚷道,“怎么就突然下雨了?这个鬼天气!”
走出客栈,果然下了雨,雨势不算小,落在地上的时候溅起很大的水花。
也许,他还应该感谢这一场雨呢。那阵雷声,帮了大忙了。
第27章:南风晚凉
第三十三章。
迎面而来的风雨冰凉,虽还没有到不能承受的程度,但令羽还是后悔走的时候忘记向客栈借一把伞了,现在淋着雨回去,怎么是一个狼狈就能够概括的。
天色阴郁,昏昏沉沉的感觉,走到长宁街街口的时候雨势小了许多,淅淅沥沥,别有一种感觉。
走着走着,令羽眼前出现一人,白色的衣裙,正是叶重欢。她撑着一把伞,站在一处屋檐下,身躯笔直到僵硬,仿佛已经站了许久一般。
总不能装作看不见吧,令羽还是走过去,向叶重欢微微点头,谦和有礼地唤一声,“叶姑娘。”
叶重欢点点头,看向令羽身上已经全湿的衣物,把伞往他头顶上挪了挪,作势起步,“回去吧。”
这下令羽可真是疑惑了,他有些不敢确信地问道,“是在等我?”若说是来接慕容棠酒还说得过去,但要是说来接令羽的话,那可就太匪夷所思了。
可谁知叶重欢偏偏又点了头,她就是在等他,雨势渐大的时候她就拿着伞出来了。
……那好吧。令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与叶重欢并肩走在伞下,行在雨中。
叶重欢矮了令羽半个头,两个明明才刚说过话的人,走在一起却意外地有些和谐。
叶重欢撑着的伞是一把油纸伞,白色的伞面用工笔画法勾勒出一束淡蓝色的花枝,仅此一束,简单而又素雅。伞骨是修竹,泛着翠绿的光泽,低端垂着一条嫩黄色的丝绦。白衣佳人撑着这样的一把伞走在雨中,这一切都是这么地美好。
所以令羽觉得自己是格格不入的,叶重欢性情冷淡,现在自己居然和她打着同一把伞,靠得这样近,他都能闻见她发上传来的隐隐的冷香。
走了一会,令羽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空着手的,伞一直撑在叶重欢的手中。就算他再厚脸皮如今也厚不下去了,打一把伞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让人家女孩子撑伞。他个子比叶重欢要高,叶重欢撑伞肯定是有些吃力的,更何况,还一直用着一只手。
“我来吧。”令羽伸手过去接过伞,叶重欢还未反应过来,令羽就已经碰到了伞骨。两个人的人无可避免地接触到,叶重欢手上传来的冰凉让令羽心中一阵颤,这伞骨是竹子做的,而且叶重欢也不知道已经出来了多长时间,女孩子的体质自然是弱的。
叶重欢抬头便看到令羽眼中划过的愧疚,她面无表情,取出袖子里的手帕,包在伞骨上,让令羽拿着。
令羽简直被她一连串的动作给弄昏了,这还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据人于千里之外的叶重欢吗。那个眼神冰冷,近乎面瘫的女人,恨不得把商西推得远远的叶重欢,如今有这番举动,究竟是为什么。
“走吧。”叶重欢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令羽对她好奇的打量,眼睛重新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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