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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华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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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婉将已经空了的盒子打开给南宫冽:“陛下,已经办好了。”
“好,你好好休息。接下来,我们只要等消息就好。”
“是。”
狐凌不知匕首上涂了剧毒的鹤顶红,只要稍稍割破皮肤便会立即丧命。
苍雪从不会对狐凌起戒心,就像狐凌从不会对苍雪设防是一样的。
南宫冽不知道这一点,可是钱婉深知。
她身在禁宫,心却在江湖。
或许,她本就是江湖人。
她自作主张将鹤顶红涂在了匕首上。
她要的是苍雪的命。
不只是为了南宫冽,为了北辽。
她更为她自己。
苍雪不死,死的,就会是她。
苍雪这一次,生,还是,死?
钱婉在心里这么问自己,然后,指甲紧紧地陷进肉里:她一定会死。
狐凌颤抖着双手,匕首在苍雪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划开一道细细的口子。
一道足以致命的口子。
鲜血瞬间喷涌了出来!
那样鲜艳炽烈的颜色,如同烈火,烧进了狐凌的心里,烧得她心痛。
血一直在流,一直在流……
狐凌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大汗淋漓。
她喘着粗气看向一旁熟睡的苍雪。
还好,只是个梦。
好?
究竟哪里好了!
匕首就放在枕边,稍一伸手就能够到。
她把匕首拿在手里。
拔刀。
微凉的杀气登时盈满了整间屋子!
狐凌屏息,缓缓俯下身子,将刀贴在苍雪的玉颈上。
更准确的说,是贴在那株不知何时浮现出来的曼陀罗上。
刀很凉。
狐凌闭上了眼睛,手上逐渐加力。
——“狐狸狐狸,你带我出去玩吧。”
——“狐狸,好多鸢尾花啊!”
——“狐狸,我们去乱花谷吧!”
——“狐凌 ,我要让所有当世豪杰败于我手!”
一串血珠滴落在苍雪的发间。
狐凌收刀的同时,苍雪指间红光也消失了。
狐凌没有注意到。
也没有注意那滴落的一串血珠。
刀不沾血。
伤在那株曼陀罗上,红色浸染红色,又是在夜里,狐凌当然看不出来。
皇兄,对不起,我下不了手。
我对不起南宫家,可我不能对不起苍雪。
北辽有你这个皇帝,足够了。
可苍雪只有我,我也只有她。
狐凌现在心乱的很,她需要静一静。
静完心,她还要入宫请罪。
于是她走了。
她离开的同时,屋里的人也醒了。
这是苍雪的房间。
醒的自然是苍雪。
“狐凌,算我欠你的。”
苍雪坐起身,伸手碰了碰脖子上的伤口——不深,有血。
受了伤自然会流血。
血是黑的。
紫黑色的血。
因为刀上抹了鹤顶红。
孔雀腹中胆,鹤顶头上红。
不过,南宫冽,你选错了。
不仅药选错了,人更是错了。
拿过一旁的方帕,按在伤口上,一遍遍的擦拭着不断涌出的鲜血,直到那血变成了应有的红色,直到曼陀罗花渐渐隐去消失不见。
她已不再发怒。
夜深人静,玉漏独响。
乱花谷有许久没去过了吧,苍雪这样想着。
笔架山由三山两谷构成。
三山为邑连山、中峪山和桐秦山,两谷为乱花谷和崇溪谷。
傲绝宫在邑连山山腰处,而乱花谷,恰在邑连山和中峪山之间。若要赶路,不消一个时辰便到了。
可除了苍雪狐凌,竟无人进到谷里去过。
因为乱花谷不仅是傲绝宫的圣地,更是禁地。
苍雪站在那里,前面不过百步就是乱花谷。
谷里走出一个人。
天阶夜色凉如水,这人比夜色还冷。
月色朦胧,人亦朦胧。
白得伶仃,傲得萧煞。
苍雪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
这人是她的长辈,武林名宿。
也是苍云的挚友,魔君的死敌。
他是“不吟”柳扶风。
他走起路来就真的像是弱柳扶风一般。
“见过柳世伯。”
“苍雪。”柳扶风说的很轻,很慢,“苍云有个好女儿啊。”
他不会认错。
这个人,就是苍雪。
柳扶风没有见过她,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苍云的亲生女儿。
那一头傲人的红发,那一双惊艳的丹凤红眸,以及高昂着头颅,垂下眼帘看人的样子。
“你和你父亲,几乎一模一样。”
“是吗?”
柳扶风看向乱花谷:“我去看过他了,在谷里。”
“爹爹一定很高兴。”
他轻叹:“我本以为,世上再没有可与我、可与温柔匹敌的对手,没想到啊……”
“子承父业,对吗?”
“对啊。”柳扶风感叹着,目光落到那道伤疤时,起了一层涟漪,“你中毒了?”
苍雪下意识的摸了下刀口,道:“已经解了,不碍事,世伯不用担心。”
“自是无事,苍云都已将万无蛊种在你身上,还能有什么事。”
苍雪惊讶,隐隐有了些戒备之意:“世伯知道这万无蛊的事?”
“知道,我怎会不知道。这万无蛊,是我给他种下的。”试了千万种毒虫毒草制成的蛊,还因此落了着一身的病痛。苍云,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人生难得一知己,世伯待爹爹当真是极好。”
知己?
我真的当他是知己么?
当他是知己,他大婚那日我为何杯不停盏酩酊大醉说不出半句恭喜的话?
当他是知己,他中毒受伤我为何忧心如焚,解毒后以身试毒练就万无蛊?
当他是知己,他中计被擒我为何营救不成后血洗江湖浪子天涯不问世事?
苍云,我与你,真的只是知己吗?
——“扶风兄,我若是死在你前面,你岂不是难逢敌手要退隐江湖?”
——“你先死了再说!”
你死了干我何事?
你死了,我自会回万丈红尘靡丽世间,快意恩仇做我的天下第一。待到发须皆白,带我的成群妻妾满堂子孙上山饮茶过我的神仙日子。
可是红衣沉寂,温柔再不会出鞘了。
“本以为是玩笑话,没想到……”没想到一语成谶,“他竟真的死在了我前面。”
“天意难料,这也许就是爹爹的命。”
“命?虽然他是魔君,可也敌不过命这一字。”柳扶风轻触温柔刀柄,似乎是终于想起来此行目的,“温柔在此,红衣呢?”
“世伯是为了红衣?”
“也只是为了红衣。”
“时机未到,世伯已经等了那么久,就再多等些时日吧。”
“时机?哈哈哈,那便等时机!时机一到,便是温柔出鞘之日!”柳扶风仰天大笑着离开,背影却是极为萧索,孤,且独。
似乎他身边应该有一个人,与他并肩。
苍雪不知道他最后的大笑是何意,也不知道为何说起爹爹的死时他的语气竟是那般酸涩隐痛,更不清楚她为何觉得,柳扶风身边那个位置,是留给一个她熟悉的人的。
那个人,应该是一身红衣的。
苍雪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原来柳不吟多年独身一人不肯娶亲,竟是这个缘故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凑竟然六万多字了!!!震惊状捧脸
☆、消失的扳指
春风又绿江南岸。
从邑连山到平都,这一路风景极好。
没有了冬天的萧瑟,即使是早春,也透着股暖意。
可是狐凌没有心情。
没有心情赏景。
她脚下生风步履如飞。
她使的是绝顶轻功”清风及月”。
一日千里夜行八百。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狐凌正站在雄伟的皇宫的——房檐上。
她俯瞰脚下这宫楼玉宇,一股天家威严之气迎面而来。
这就是皇宫,这就是她的家。
这里人人向往,皆道宫中玉盘珍馐绫罗绸缎,天家富贵那是几生几世都求不来的福气!
可是人又怎知,家族荣辱国家兴亡,压在肩上比铜铁所铸的枷锁还要沉重。你不能逃,也逃不了。
“你背着‘南宫’这个姓氏,就注定你要一生孤独。”
南宫石曾经对狐凌这样说过。
狐凌问为什么,南宫石却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了一句当时她不甚明白的话:“自古君王无情。”
君王无情,我非君王。
我也不想当这个君王。
数年之后,狐凌想起今日,仍是会笑,大笑,最后泪如雨下。
南宫家的人,怎会甘心居于人下!
只是时候未到。
即使不为君王,也要为这天下付出一切。
心不甘,情不愿的付出自己所拥有的。
父皇,你说的没错,我背着“南宫”这个姓氏,就注定了一生孤独。
“皇兄,南宫凌有负皇恩,我下不了手。”
“你呀!”南宫冽将手上的奏折甩到狐凌身上,“你是想气死朕啊!”
“我真的下不了手。”狐凌单膝跪地,“皇兄,我抗旨不尊蔑视皇威,还请皇兄降罪。”
“你!”南宫冽为之气结,双手都气得发抖。
他很想杀了狐凌,非常想。因为这帝王宝座原本是她的,却被自己抢了过来。只要狐凌在一日,他就如芒在背坐如针毡,非杀之不能后快。
可是他不能。他若是真这么做了,不光朝中大臣会上书发难,就连百姓也会大骂他残害手足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百姓是国之根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到时群情激愤,且傲绝宫主语狐凌交情匪浅,定会为狐凌报仇。北辽内忧一起,南宫逸定会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趁乱攻打北辽,到那时,恐国将不国矣!
为了一个狐凌赔上北辽数百年基业,不值,不值。
南宫冽恼怒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算了,凌儿,你先下去吧。”
“是,庄隐告退。”
狐凌走出宫门时,正巧碰见一个极为脸熟的太监。
魏兴荣,魏公公。
狐凌看着魏公公跛了的左腿,觉得有些可惜——毕竟是伺候了父皇一辈子的老人儿了。
“启禀皇上,魏兴荣魏公公求见。”
“宣。”南宫冽一脸疑惑的看向身边的钱婉,“朕记得魏公公不是回家探亲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臣妾也不甚清楚。”钱婉亦是一脸疑惑,却在看到魏公公的那一刻冲他点了点头。
“奴才给皇上请安。”
“平身吧。魏兴荣,你这左腿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不是很利索啊。”
“谢皇上关心,摔了一下而已。皇上,奴才匆忙回宫是有事要禀告皇上。”
“哦?”南宫冽来了兴致,“魏公公有何事?”
“皇上听了可不要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可是咱家的罪过。”
南宫冽被气乐了:“行了行了赶紧说吧,朕不怪你就是。”
魏公公得了旨意也就不再隐瞒,清了清嗓子:“启禀圣上,五年前天道盟灭门一案是傲绝宫所为。”
南宫冽这回脸色是真的黑了:“又是傲绝宫!他们这是要造反!”
“皇上别气坏了身子。”钱婉赶紧拍着皇上的胸口给他顺气,一面劝着南宫冽一面使眼色让魏兴荣赶紧退下,“既然傲绝宫这般张狂,皇上不如去会会她。”
“你是让朕去见那个傲绝宫主?”
“是,傲绝宫主,夜……苍雪。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皇上见了她,兴许能解决很多事。”
“婉儿说的没错。来人,宣庄隐公主。”
听着后面的公公喊着“庄隐殿下留步,皇上有事找您”这句话,狐凌眉头一皱:还有完没完了!还能不能让我回宫找妖雪愉快的玩耍!
但是苍雪现在不在傲绝宫。
她在山顶。
邑连山山顶风光独好。
苍雪孤身一人站在山顶上,脚下是云海茫茫。
她抬眉,
她低眼。
她抬眉,仰视浩渺苍穹。
她低眼,俯瞰芸芸众生。
晚风阵阵,吹散了薄雾,吹淡了浓云,吹起了红发,露出隐隐浮现的妖艳的曼陀罗花。
“宫主,薛家房契、地契以及所有家产都已登记入库。”金渊将账簿交了过来,“这是明细,请宫主过目。”
苍雪接过账本快速的翻过:“杂色独山玉玉雕十件……诶?”苍雪接着往后翻了一页,“没了?”
“属下见到的只有这些。”
合上账本:“薛家的白玉镶金麒麟扳指呢?”
“扳指?不曾见过。它不是应该在薛千原手里吗?属下以为,宫主已经拿到了。”
“没有,薛千原手上就没有带过任何东西。我以为她是怕被唐宗璧识破身份所以才没有将这家传之物带到唐门。原来,麒麟扳指根本就不在她手里。”左手拇指上的那圈白印,薛千原,你真是演了出好戏,竟是连本宫的眼睛都瞒了过去!
怪不得你这么容易就认了输,原来还有后手!
“宫主,那这扳指……”
苍雪将账本递给金渊:“江湖上够胆量够本事抢‘笑里刀’的东西的人,都是不稀罕去做这件事的。我以为薛家安生了,没想到薛胜还留了一手。不出意外,东西还在薛胜手里。”
苍雪觉得自己被人给耍了,被薛家人给耍了。姜果真是老的辣。薛胜,这一局,算本宫输了。
“怎、怎么可能!”
“薛家三兄妹死在我面前,除了薛胜,本宫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胆量敢夺麒麟扳指。马上派人,去把薛胜的坟给我挖了。本宫要亲自去看看,薛胜玩的什么花样。”
雷日还没找到又出来个薛胜,南宫冽夜飞燕虎视眈眈,武林各派也是敌非友。傲绝宫现在是前狼后虎,四面楚歌。
幸好。
幸好苍雪的武功足够高,傲绝宫的实力足够强,布下的暗桩也足够多。
人生如戏,更如棋。
不下到最后一步,谁又会知道何人是赢家?
在山顶上受够了气吹够了风,苍雪终于下山回宫。回到卧室,发现烛火摇曳,屋内亮如白昼。
“妖雪啊,来来来,下棋下棋。”
平白无故的拉自己下棋?
她是新拜了师父还是新得了棋谱,兴致这么高?
“狐狸,你是不是有事?”苍雪落下一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如此星辰如此夜,岂可辜负?”狐凌也落下一子,抬起头注视着苍雪的双眸,认真道。
一瞬间有些恍然。
这样认真的狐凌,苍雪上一次看到,不知是几年前了。
一张俊俏的过分的脸,羡煞天下间多少好男儿。笑容邪气慵懒,桃花媚眼端的是勾人心魄,不知有几个女儿家被她这幅样貌勾了魂去。
苍雪突然觉得自己的定力不是一般的好。
简直太好了!
将手中的黑棋又扔回棋盒:“行了,有事就说吧。下棋你何时赢过我?要是最后输了,你拿什么条件求我办事?”
“妖雪就是妖雪,我真的有事求你。”狐凌也不扭捏,坦荡荡承认自己真是有求于人。
天已经完全黑了,苍雪走到窗边。
万里无云,满天繁星。
明日是个好天气。
“说来听听,看看依不依得。”
“我有个朋友这两天想见你。”
苍雪皱了皱眉:“我这几天有事。”
狐凌好奇:“什么事啊?”
“挖坟。”
狐凌一口水喷了出去:“咳咳、咳咳咳……妖雪,你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我的妈呀谁有得罪你了竟然把你气的要去挖坟?!”
“你当我想?!死者为大,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我更不想死于非命。虽然是挖坟,但我只是想去证明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是否正确。对了,你哪个朋友要见我?你们很熟吗?”
狐凌摆了摆手:“一般一般啦,他叫曹冽。”
这回换成苍雪喷水了。
曹冽?
南宫冽吧!
他这么明目张胆的让狐凌替他当这个说客,摆明了一定要见自己。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忍不住想要出手,还是,想要与自己讲和?
只怕是兵书看多了,想要知己知彼,赢下以后所有的战役,顺便打压傲绝宫。
最好能让傲绝宫——这个对他来说的毒瘤,彻底消失。
苍雪背对着狐凌,神色阴暗。
她向来擅长伪装自己,她也不曾在狐凌面前戴上过面具。
她舍不得。
可是这一次,她不得不狠心,她不得不伪装。
所以,她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明日告诉他,十日后,崇溪谷,林中小屋见。”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过两天就要回学校了好郁闷= =
☆、会面(上)
邑连山西北方向一千四百里处的岑安镇。
薛家大宅早就被焚毁一空,化为焦土,可唯独后山薛家列代祖先的坟墓没有一丝一毫的破坏。
傲绝宫一行人来到一座坟前。
墓碑上写着——先父薛胜之墓。
苍雪一挥手:”挖。”
一个字,绝不拖泥带水。
江湖就是这么无情,有的时候,连死人都不放过。
手下的人干活极其利索,并没有让苍雪等太久,一口黑棺木就被挖了出来。
“开。”
棺木被一点点打开,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苍雪神色不改,看向那具骸骨。将一截腿骨拿了起来,即使细节不易发现,也能看出来这条腿,是受过伤的。
苍雪将骨头放回了棺木里:“左腿断过?”
“是。”涵凝说,“暗堂的消息是,十八年前,魔君苍云用失红音断了薛胜的左腿。”
苍雪复又拿起那截腿骨,愈合的很好,只是,断的时候,腿骨应该碎成了好几块。
“失红音伤的?”
“是。”
失红音以内力发音,震断的腿骨怎么可能碎成好几块!这分明是被棍棒打断的!
瞒天过海,自己差点中计!
“好!好!”
她说第一个”好”字的时候语气还带着些怨毒,说第二个”好”字的时候就已变成了欣赏。
是的,欣赏。
纵横江湖,不光要斗勇,更要斗智。
所以才会有像镜玲珑这样武功平平却知天下事的女子。
武功平平?
江湖上是这么说的。
是真是假,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通知漠瞳,让他在北辽皇宫内把左腿有伤的人的底细都查清楚。”
薛胜当然知道苍雪志在何方,无论他在哪里,只要在这世上,苍雪都能把他找到,然后,让他彻底消失。
除非是在宫里,傲绝宫还没有到能够与一国抗衡的地步。
楚国懦弱,迟早会成为辽国铁骑下的囊中之物。
所以他去辽国。
他也只能去辽国。
因为他要活着,他还不想死。
“是,属下马上去办。”
没有疑问,苍雪一旦下令,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他们不会怀疑这个命令的合理性和可行性。
因为,苍雪是他们的神,他们这一生只忠于她一人。
看着手下策马扬鞭,苍雪有些得意的笑了。
有这样得力忠诚的手下,任谁都会有些得意。
身后火光冲天,衬得苍雪的笑容有一丝烈艳。
“静元师太,我等不能做事苍雪这个魔头荼毒武林而不管哪。”
“方丈莫急,傲绝宫之所以容易得手,便是因为武林各派互相厮杀,群龙无首。”
“贫道也是这个意思,我们是时候选出一名武林盟主了。”
“不仅如此,贫尼认为,武林盟主只是一个幌子,我们真正的目的不是争当盟主,而是铲除苍雪这个为祸人间的魔宫宫主,将傲绝宫连根拔起!”
越星观外,宋远山听着殿内的对话,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放出了手中的鸽子。
崇溪谷。
树影婆娑,零乱着破碎的晨光。
谷雨初晴,可是丽人天气;禁烟才过,正当三月韶华。
狐凌有些头疼的看着身边的两个人。
两个人。
更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因为南宫冽不需要她担心。
至少现在不会。
她十分头疼的人是南宫清。
狐凌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天知道她同南宫冽商量与苍雪见面的事情的时候南宫凊在外面。狐凌现在想哭都没地方去。
“凊儿,刚才说的都记清楚了?”狐凌再一次叮嘱。
“清楚了清楚了,你烦不烦啊不就是换个姓嘛!”南宫凊撅着小嘴十分不乐意的说着,“好不容易出宫一次还不让我玩……”
狐凌想也不想就捂住她的嘴:“祖宗诶你可小点儿声啊!阿弥陀佛,苍雪没听见苍雪还没来……”
“狐凌,我想我要个解释。”
狐凌“噌”的一下立正站好。
苍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山谷里回荡:“你说的朋友不是只有一个吗,为什么来了两个人?”
“啊哈哈哈,妖雪你记错了。我上回说的是我有‘个’朋友,没说几个啊哈哈哈……”狐凌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又上你当了。”苍雪语中带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本宫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
前面小屋的门一开一关,两盏茶直直的飞了出来。南宫冽拿出折扇,一挡,化去茶盏前飞的力道,“唰”的展开横放,正好接住下落的茶盏。
茶水溅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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