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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华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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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凌“天下第一神偷”的名号,并不是白来的,她的听觉比常人高出好几倍,飞花落叶皆逃不过她的耳朵,何况是这么大的动作。
  “怎么了?”狐凌见苍雪神色倦怠,不禁有些担心,“怎么还不睡?”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那便去睡,这样熬一晚上,谁都会累的。”狐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又不是干我这行的。”
  夜色正好。
  苍雪的侧脸在夜色下,渐渐的柔和。
  心里那空荡的感觉,在听到狐凌的声音时,就消失了,而寒意却越来越重。
  那地方莫不是给狐凌留的?
  那寒意难道是狐凌给的?
  那我又为何会有不安的感觉?
  苍雪心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表情却依旧沉静如水。
  甚至连眼神都不曾变过。
  这是上位者必须学会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苍雪学得很好。
  “狐凌,你会背叛我吗?”
  良久,苍雪悠悠开口。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大战在即,只求一个心安。”
  狐凌突然发现,即使号令天下一统江湖,到头来,苍雪也不过是一个女子。
  一个家破人亡,无依无靠的女子。
  既如此,就让我来做她的依靠。
  “不会,我狐凌对天发誓,永不背叛苍雪。”
  狐凌昂首,一字一字说得坚定。
  “有违此誓,当孤独一生,抱憾而终。”
  苍雪刹时就白了脸色!
  你何苦发誓!
  我只是要一句话而已。
  从来誓言无用。
  这句话,我一直深信不疑,但愿,我是错的。
  “妖雪,”狐凌突然痞痞地笑了起来,“我要是真的背叛了你,你会怎么样?”
  “把你丢到深山去喂狼。”
  “唔,妖雪好狠心。”狐凌拽着苍雪的袖子摇啊摇,“不如丢到乱花谷里喂蜜蜂吧~”
  “好啊。”
  夜渐寒,月如钩,寂寞梧桐锁清秋。
  虽是春天,可仍能感受到瑟瑟秋意。
  秋意寒凉。
  手更凉。
  因为这双手的主人,来自地狱。
  苍雪盯着自己的手。
  忽然将手握起,仿佛将天下握在手中!
  如果你真的背叛了我,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绝不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
  ☆、武林大会(上)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错妄峰上,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江湖人,有德高望重的武林泰斗,也有最近风头正盛的武林新秀。
  一派和谐景象。
  “空劫方丈,近日可好?”
  “原来是青程掌门。”
  “冲石道长,许久不见了。”
  “莫掌门还是老样子。”
  一顶轿子落下,白衣女子掀帘而出。
  “这是我家姑娘要我交给师太的。”
  静元师太打开请柬,一片梧桐叶飘然而落。
  “风雨梧桐,原来是梧桐楼的人。”静元师太拂尘一甩,”可是镜姑娘请小姐来的?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师太抬举了,小女子婵娟,奉姑娘之命而来。我家姑娘云游四海,听说武林有这等大事,不能亲自前来实为憾事,命我来此,也算是稍稍弥补。”
  “镜姑娘肯派婵娟姑娘来,已是给足了贫尼面子。萧雨,请梧桐楼的婵娟姑娘去那里休息。”
  婵娟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向空慧斋的弟子道了声谢。
  这里的视角极好,位置也上佳。不仅可以将比武场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又不会被误伤,看得出确实费了一番心思。
  桌上的笔墨都已备好,这是规矩。
  梧桐楼的人从来都不会自己带这些的。
  婵娟扫视了一圈,终于将视线定在右侧的一名女子身上。
  红色的衣裙,惹眼的很。
  青丝及腰,眉目含情,无端的就生出一股内媚。
  除了成光寺、越星观、空慧斋,婵娟想不出还有哪一门派有这等殊荣,可以占据这么好的位子,并且挨着梧桐楼。
  莫非是……
  名利庄!
  婵娟看了看女子身后的家仆和随从,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不错,是孙家的人。
  这女子正是孙家大小姐——孙婧颜。
  看着看着,婵娟竟觉得孙婧颜的一头青丝泛着红。
  太阳太毒,人都产生幻觉了。
  婵娟从怀中拿出薄荷油,点了一点抹在太阳穴上。提笔,饱蘸浓墨,落笔:元康初年,四月廿七,召武林大会于错妄峰,名利庄孙婧颜……
  通往错妄峰的路上,有一座吊桥,桥下是万丈深渊。
  云雾之气笼罩着桥两边的山。
  “孤鹰,让诺儿先去。”
  一只苍鹰凌空而起,片刻的功夫又飞了回来,落在孤鹰的肩膀上。
  翻身下马,苍雪走至桥边。
  吊桥摇摇晃晃,让人生起一种走上去就会摔个粉身碎骨的感觉。
  这种桥可经不得一点折腾。
  孤鹰挥手:“弃马,步行!”
  苍雪含笑走到一马车边:“云夫人,下来与本宫一起吧。”
  空慧斋,就要到了。
  吊桥上,一群人走过。
  狐凌跃起而又落下。
  她的整个心思都放在了苍雪上,自是没有注意到吊桥上那一抹纤白身影。
  苍雪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武林大会上,自是没有注意到她们走后,那断了的吊桥。
  你欠我的,我一定会讨回来。
  等着看吧,姐、姐……
  比武场上
  一名黄衣女子向对手一抱拳:“承让。”
  “第四场,空慧斋冷蝉胜。”
  静元师太甚是欣慰。
  冷蝉刚要走下场地,一条三丈长的鞭子凌空飞至,缠住她的佩剑,顺势就要扔了出去。
  冷蝉眼疾手快,抓住剑柄抽剑而出!
  那条长鞭便只将剑鞘掷到了一边。
  鞭子的那头,一名红衣女子翩然落下。她将长鞭收回,歪着头天真的看着冷蝉:“真是妙人儿啊!就是不知道功夫怎么样。”说完最后一个字,长鞭“嗖”的出手。
  冷蝉随手舞了个剑花,散了鞭子的力道,那女子又是飞起一脚!
  身体向后仰倒,冷蝉就地一滚,两人位置对换。
  “功夫也俊,不过真是可惜,”女子顿了一顿,粲然一笑,“你就要死了。”
  长鞭如毒蛇般窜出,冷蝉挥剑去挡,却发现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两条鞭子,长约两丈。
  哪里冒出来的!
  冷蝉心中一惊,手上的动作就滞了一滞,鞭子就缠上了身。
  炽热的鞭子。
  幸好,她手中还有剑,她还有力气拿剑。
  她还没有败。
  而自己的师姐妹更不会不顾自己的死活。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空慧斋派除了静元师太以及近身弟子,其余的,竟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狐凌躲在暗处甩了甩自己已经过肩的长发,赞叹:“烟姒的药真是厉害,比点穴方便多了!”
  旁边的苍雪毫不客气的赏她一记白眼。
  好快的身手!冷蝉暗道。
  须臾间,腹部一痛!转而一冷!
  冷蝉低头,发现缠绕住自己的鞭子,整整三条鞭子,布满了银色长针。三条鞭子的尽处,竟成了龙头的模样!
  然而地上,一滴血都没有。
  炽热的感觉早已被彻骨的寒冷所代替。
  这是什么兵器!
  红衣女子看着渐渐变得通红的鞭子,笑得天真无邪:“你师父难道没有教你,跟别人比武的时候,不能分心的吗?”
  “我……”
  一口鲜血喷出!
  鞭子被硬生生的拉了回来,长长的银针将冷蝉的身体划成了几段。
  女子的声音越发的无辜:“尤其是当敌人用的武器是鞭子,名‘炽寒’的时候。”
  静元师太怒而发剑,身边五个黄衣女子接剑飞至!
  红衣女子动作悠然的将鞭子一圈圈缠好,拿在手里。
  剑光直直照进女子深如古潭的瞳眸里。
  她不闪不避。
  “本座最不喜欢的就是名门正派中用剑的女子。”
  “因为她们,通常都犯贱。”
  从袖子中突然飞出的瓷瓶摔在了地上,迸洒出的液体不仅腐蚀了冷蝉残破的尸身,也将那五个女子的衣服腐蚀了一部分。
  幸好只是裙裾处有几处破损,并不严重。
  几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又都是颈间一凉!
  一名男子,着蓝衫,执长剑,站在比武场中央,红衣女子旁。
  长剑上有血,剑尖指地处,鲜血滴落。
  神兵无量,剑不沾血。
  “你们是什么人!”静元师太拍案而起!这两个人不费吹灰之力杀了她门下六大弟子,其余的也似乎为人所制,简直就是搧了静元一个巴掌,让天下人都以为空慧斋派外强中干,不过是一个个绣花枕头!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女子走上前,在看到孙婧颜的时候皱了皱眉:太像了。
  简直是一模一样。
  真该死。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是谁师太可清楚?”女子说完就有两个人押着云姬子到静元面前,“师太,认识么?”
  “梦儿!”静元大惊失色,指着那两个人,“你们是傲绝宫的人!”
  越星观弟子中,一直低着头的宋远山猛然抬起了头,看到地上跪着的人时,瞳孔骤然放大,“夫人”二字几欲脱口而出。
  云姬子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疤,双手无力垂下——显然是被挑断了手筋。
  他忽然发出一声长啸,一剑刺向红衣女子。
  “我要你们为冷蝉偿命!”
  女子向后撤了一步,站定,眼前一把神兵挡住了来势汹汹的剑意。
  蓝衫男子抬眼,目中寂寥如斯,也冷冽如斯。
  宋远山忽觉一股内力自剑柄传来,忙弃剑后退。
  他本不擅长使剑。
  “雷日,”男子缓缓开口,”天道盟四大高手之一的雷日,我可有说错?”
  “不错,我是雷日。”他不解释,也不隐瞒,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如此干脆的承认反而让两人都觉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
  当然更觉不可思议的还是冲石道长——远山怎么就成了雷日?!
  “你们,是否也该报上自己的姓名。”雷日语气平静,“我不杀无名无姓之人。”
  “傲绝宫落堂堂主,无殇。”
  “逝堂堂主,离澈。”她说得很轻,很柔,还带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不过你有一句话说错了。”
  “哦?”雷日挑眉,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今天死的是你,不是我们。”无殇补充道。
  一个清冽的声音从场外响起。
  “雷日,你还记得夜天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
  ☆、报父仇(下)
  声音一起,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
  那女子就这样走了出来。
  离澈和无殇低首,站到女子身后,恭敬的样子让雷日起了疑心——是她?
  婵娟将笔撂下,抬眼:奇了,现在这女子怎么都喜穿红衣?
  ——那是鲜血的颜色。
  女子站得很直,也很稳,很有英气,也很有风情。
  “你是苍雪?”
  女子不置可否,没点头也没摇头,连话也没说一句。
  但雷日却当她是默认了。
  “好,很好。”他说“好”字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怨毒,“你这个□□!爬上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床,勾引自己的爹,最后还杀了他!苍雪,你未免太狠毒了吧!”
  女子皱眉,她皱眉的样子也十分漂亮。
  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白影,接着雷日就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
  “谁!”雷日怒极。
  “本座傲绝宫泉堂堂主,烟姒。”她静静看着雷日,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是好看,“你说了不该说的话,难道不该打吗?”
  雷日不说话,猛地出拳,向着最前面的红衣女子。
  有的时候,拳头是最有利,同时也是最方便的武器。因为你可以丢了刀弃了剑卸了满身的暗器,独独扔不下拳头——除非你把手剁了。
  女子动也不动,就站在那里。
  拳风将头发吹起,女子伸出右手,五指弯曲,成鹰爪状,左手挡住拳头的来势,手腕一拧,抓住雷日的胳膊就往身前带。接着欺身向前,鹰爪状的手直直的抓向雷日的双眼!
  眼见雷日的眼睛就要被女子抓瞎!
  雷日偏头,左手用力挣脱束缚,一掌拍向女子肩部,同时一脚踢向她小腿胫骨。
  女子身子一低,顺势一个扫腿!
  一个翻身落地,雷日方站稳,无量剑从旁刺来。
  雷日不慌不忙,双掌一合,正好夹住剑锋。
  地上的云姬子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挣脱了身后两人的钳制,冲向无殇!
  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等离澈烟姒反应过来飞身而至时已来不及了!
  眼见着云姬子一掌就要打到无殇身上!
  忽然,
  琴音如高山流水般倾泻而下!
  云姬子仿佛被点了穴一样定住,恐惧瞬间侵袭了所有感官,令她动弹不得。
  琴音时高时低,像早春的第一朵红花,像盛夏的第一场大雨,像初秋的第一片落叶,像寒冬的第一场白雪。
  缱绻着多情,落寞着无意。
  琴音多情且无情。
  所有人都怔怔的抬头看向屋顶上的人。
  红袍如血,红发垂地,她闭着眼睛,素手弹琴,神态恬静的仿佛置身仙境与知己把酒言欢。
  而不是在这个生死场上。
  她身边站着一名女子,英气逼人邪魅非常,黑发过肩,拿一根发带随意系了,松松散散,往那里一站,说不出的惬意。
  两人一站一坐,竟是说不出的般配。
  有人眼尖,一眼认出那个站着的人:“是狐凌!”
  “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
  惊讶之声此起彼伏,唯独有一处在这喧哗中寂静。
  傲绝宫的人和雷日,一句感叹词都没有。
  雷日看清了那把琴:琴身雪白,琴弦血红。
  仿佛天与地,错与对,白昼与黑夜那样极端而又强烈的对比。
  白如雪,红也如血。
  美得惊心动魄,本身也是惊心动魄的一把琴。
  失、红、音!
  “魔君苍云的失红音。”雷日颤抖着吐出这几个字。
  他几乎要跪倒在地!
  弹琴的人轻拂了拂红发,露出颈间的曼陀罗。
  傲绝宫的人都是一愣:宫主怒了!
  她缓缓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似曾相识?
  不!
  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血色,仿若地狱的眼睛!
  远处,树上的白衣男子心中一痛。
  “见鬼了!苍云又出现了!”
  “魔君回来了!魔君回来了!”
  “快逃啊!苍云回来复仇了!”
  那人不顾场上的混乱,抱琴而落,身上金色的凤凰如浴火重生:“本宫姓苍,单名一个雪字。”说完还低头笑了一下,“苍云,是家父。”
  轰!
  逃跑的停下脚步,飞上屋檐的挂在半空,站起的坐下,坐下的又站了起来。
  苍雪原来是苍云的女儿。
  苍雪竟然是苍云的女儿!
  “你是苍雪?!”雷日指着红衣女子,“那她又是谁!”
  “本座天生阁阁主,孤鹰。”孤鹰清楚明白地回答了他。
  “呵、呵、呵呵呵。”雷日大笑着后退几步,“怪不得你会杀了宫主,到头来,天道盟还是败在了你这只妖孽手上!”
  苍雪听了这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气,反而眯眼笑了起来,甚至笑意更甚。
  “本宫是妖孽,”她看向雷日的眼神柔的像水,“那你是什么?夜天是什么?云姬子呢,这个女人又是什么?”
  一连三个问题抛了出来。
  雷日被问的哑口无言。
  苍雪却没有这个耐心等他回答,垂下的手指突然红了一红,紧接着雷日腹间痛了一痛,地面就跟着红了一红。
  早有胆小的捂起眼睛不敢看了。
  那红光在雷日腹部切开一个口子,肠子什么的从那个切开的口子出来,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云姬子惊呆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所有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苍雪笑得一派云淡风轻,拨弄着琴弦,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奔跑中的雷日。
  雷日必须要跑——不然他的肠子就会被扯断。
  就在刚才,傲绝宫的人拿了个钩子,钩住了雷日的肠子,撒着欢儿的跑了起来。
  他并不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跑,左倒一下右歪一下,害得雷日也跟着一起左倒一下右歪一下。
  “你知道夜天是怎么死的吗?”苍雪笑容温柔,落在云姬子眼中却是嗜血的残忍。
  她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一千刀,他被剐了整整一千刀才死的。”
  “宫主,是一千零一刀。”孤鹰在旁边提醒。
  “对对对对对。”苍雪恍然,“是一千零一刀。”苍雪示意手下跑慢点,好让雷日能够听清楚自己说的话,“你知道那多出来的一刀在哪儿吗?”
  雷日竟然还相当配合地摇了摇头。
  苍雪比了个手势,那个牵着肠子奔跑着的人就停了下来。
  孤鹰抬手勾起额前的长发,手中银光闪烁。
  连痛呼都不曾发出,身上的伤口还在滴血,雷日好像不知道痛一样,怔怔的看着地上沾血的东西。
  “就是这话儿。”苍雪挑了挑眉,转头,对前面的人说,“接着跑吧,没本宫的命令,不、准、停。”
  “苍雪!”云姬子踉踉跄跄地跑到苍雪面前,给了苍雪狠狠地一巴掌,她嘶喊着,“你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她本以为,那日对待夜天已经是最残忍的方式,却没想到,没想到……“你不是人,你就是魔鬼,你就是个妖怪!你才是最该死的!!!”
  “对,你说对了,简直太对了,本宫都想为你鼓掌了。”苍雪偏过头,蒋春上的鲜血拭去。她的表情赞同而真挚,如果她不是抱着那把失红音,也许她真的会鼓掌叫好。
  忽将琴抛到空中,苍雪旋身从旁抽出一把剑,直直刺入了云姬子的胸口!
  拔剑,归剑入鞘,接琴。
  这电光火石间,不过一把琴从天而降的须臾。
  “可惜,有一句话错了。”苍雪抱住失红音,“该死的,是你。”
  “夫人!”雷日一声大喝,目中精光暴涨。
  “梦儿!”静元一声悲鸣,“你竟然……”话未说完便一剑刺了出去。
  苍雪随手一勾琴弦,静元闪过一招,反手又是一剑。
  可是刺不出去。
  无量剑拦住了它的去路,炽寒鞭缠住了剑身。
  “竟然怎样?弑母吗?”苍雪勾起唇角,“这是她欠我的,本宫讨回来而已。”又似想起什么似的,“死了云姬子,有什么打紧,就连苍云也是本宫亲手所杀。杀父弑母,只要再把夜飞燕杀了,就齐全了。你说对吗,云夫人?”
  云姬子睁着眼缓缓倒下,捂着伤口的手缓缓垂落,鲜血喷涌而出。
  血溅三尺。
  这罪恶的颜色染红了地面。
  她到死也没有闭上眼睛。
  死不瞑目。
  苍雪蹲下身子,替她阖上双目。
  “去吧,母亲。”
  去地狱忏悔你的罪过,请求父亲的原谅。
  去地狱洗清你毁掉一个女孩一生的罪孽。
  即使这绝无可能。
  错已铸成,无法挽回。
  我们没有人能回头。
  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我主子今天就能回学校了!!!
  ☆、武林大会(中)
  小妖手下无死人,只因不是至亲人。
  这小妖,指的自然是苍雪。
  她很少杀人,几乎从不杀人。
  苍雪可以称得上是手不沾血,却身背数命。她从闯荡江湖至今,只杀过两人——
  一人是苍云,另一人,就是刚刚死去的云姬子。
  皆是至亲之人。
  落到苍雪手里的人,都但求一死,因为生不如死。
  可是小妖不让一个人死,就算是阎王要他三更死,小妖一样可以拖到五更还给人留口气。
  因为她在的地方,便是地狱,便是绝人生死的森罗殿,而她苍雪就是阎王,自然要谁生便生,要谁死便死。
  就像现在,雷日还活着。
  生不如死的活着。
  傲绝宫的人已经换了一个,跑得更快也更不规矩。雷日一手拽着肠子一手掩住小腹上的裂开的大口不让其他内脏掉出来。他跑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长长的、红色的印记。
  这条用鲜血画出的线,将是他留在这世上最后的一点痕迹。
  所以,好好珍惜吧。
  一旁的孙婧颜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苍雪,简直是妖一般的存在。
  她几乎是没有感情的。
  她的出手几乎是没有预兆的。
  温柔恬静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即使下一刻你就会看到鲜血溅洒了一地——出手的时候,苍雪神色不改,手法狠、且绝,不带丝毫杀气。
  孙婧颜突然觉得“笑里刀”这个称谓实在是很适合苍雪,而且她的刀更快、更毒、更辣。
  让人避无可避,防不胜防。
  直觉告诉她,如果与苍雪为敌,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比雷日惨十倍不止。
  想到这儿,孙大小姐的心莫名的激动了起来。
  她喜欢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也许一生只有这一次。
  她要好好珍惜。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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