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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莫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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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天色已暗……
入夜,京城某客栈。
暗影敲门进了唐衍的房间。
“可有什么消息?”唐衍急切的问。
暗影皱眉:“负责监视瑞王爷的人回报,今日黄昏瑞王爷出的宫。出宫后并未回府,而是去了京城的望月楼。独自一人用了餐,而后就回了府,其间并未和任何人接触,也无任何异常。在下命人探了王府,也未发现异常。”
唐衍起身,看着窗外的漆黑的天空,陷入了沉默。
突然,唐衍回头,问:“瑞王今日去望月楼是骑马还是坐轿?”
暗影回道:“坐轿。”两个字出口,他的眼睛突然一亮。
还没等他开口,唐衍就连声道:“那酒楼是何人所开?今晚端茶倒水伺候的伙计是谁?轿子停在何处?快去查。”
唐衍的话音没落,暗影早已闪身出了门。
三更时分,暗影方返回。
“唐公子,那酒楼主人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据报暗中常有羌国人士出入。那轿子是停在后院,一般人无法入内。在下命人查了夜间出城的情况,北城门守卫称一更时分有人持瑞王手牌出城。在下已命人秘密出城,一路追去。”
唐衍脸色微变:“我向北去追,你速向王爷汇报。”
“唐公子,这……”暗影稍有犹豫。
“别罗嗦,就这样。”唐衍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在街角,暗影骑马追上唐衍:“唐公子,上马,在下送你出城。”
唐衍怔了一下,当真是慌了神,连这都忘了。
唐衍翻身上马,二人一路疾驰而去。
暗影顺利送唐衍出了北城门,将马交给唐衍:“唐公子一路保重。”
唐衍点点头,策马狂奔而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数日后,皇后宫中。
萧后的脸冷若冰霜。
司马琰虽有些不以为然,却也不敢反驳。
“若不是刘太医来说,我还不敢相信,你竟阴奉阳违,去用做这偷梁换柱之事。我说的话你难道忘了?为一女子失了分寸,如何成事?”萧后冷冷道。
司马琰反问道:“母后的话儿臣不曾忘。但儿臣并不是为了这个女子。母后也说,那些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可是,无论她知道什么,只要掌握在我们手中,就可以在关键时刻用来要挟与四弟。再者,即使是父皇当真和沈若非说了些什么,她在我们手中,又能做什么?儿臣以为,这是一枚好用的棋子,弃之不用实在可惜。”
萧后丝毫不为所动:“你四弟虎视眈眈,又如何确保藏住一个人万无一失?”
司马琰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所以,儿臣已将沈若非安全转移了出去。”
萧后腾的站了起来:“你把她移往何处?”
“羌国。”司马琰回道。
“什么?”萧后大怒:“我跟你讲了多少次,不要和宇文隆绪有任何牵扯,他的胃口绝非几个城池!与他谈利益,无异于与虎谋皮!”
司马琰也站起身:“母后,儿臣自小学习治国之术,心中自有分寸。宇文隆绪的野心,儿臣并非不知,但当前,他尚且不具备独自与我齐国抗衡的实力。说穿了,不过是相互利用。毕竟我们现在也无必胜的把握。若能成就大业,即使是暂时多割几个城池给他,又如何?大不了将来再夺回来!”
这番话,说的萧后脸色变幻不定,一时未加驳斥。
司马琰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母后,孩儿知道你付出了很多,现在,也该是孩儿自己努力去争取的时候了!”
萧后看着司马琰,眼神有些复杂,不知是感动,还是其他……良久,她挥挥手:“你退下吧。我再好好想想。”
司马琰张了张口,却没再说什么,辞了萧后出宫。
……
沈若非醒来的时候,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她闭上眼睛稳了稳神,再度睁开,仍是什么都看不到。
强忍住那瞬间的慌乱,沈若非努力适应着当前的环境,分辨着周围的一切——还好,自己并非失明。
自己似乎被困在一个类似车厢的木箱子中,却比车厢小的多。木板之间的狭小缝隙,隐隐透进一点光线进来。
沈若非发现自己并未被缚,就努力尝试着动了一□体,感觉并未受伤,只是只是身上乏得很,没有一点力气。
沈若非暂时放弃了挣扎,她闭上了眼睛——一是缓解眩晕带来的不适,二是努力理清头绪,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正在这时,身子忽然被晃动了——她敏感的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辆马车之上,此刻,马车似乎开始了行走。
不多时,车轱辘有规律的转动声、清脆的马蹄声和偶尔传来的马鞭声,证实了沈若非的猜想。
司马琰到底要将自己送往何处?
沈若非思来想去,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不管去哪里,大概不过是藏起自己,用来要挟司马廑。
而眼前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能妄动,没有把握之前,绝不可贸然行事——丢掉性命是其一,那好不容易从司马夷那里得来的秘密,只怕会是就此一并消失……
沈若非安静的等待着。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有人敲箱子。
沈若非不知何意,并未出声。
箱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姑娘,我知道你醒了。迷药的药劲儿早该过了。我只是想奉劝你一句,这一路上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哦”字一出口,沈若非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的厉害,这一个字,竟是费了好大的劲,方才出声。
男人又道:“你能明白最好。”言罢,他打开一侧一个四方的窗口,送进来一包东西,接着又关了窗。
沈若非摸到那个包,发觉是食物和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开始食用。
沈若非甚至无从分辨对方到底有几个人,只知道他们似乎是在拼命的赶路,一刻不停歇。
沈若非也分不清到底过了几天,只是每日里,定时有人送上食物和水,按一日三餐推算,也已有七、八日。
对方虽不友好,却也不苛刻,除了送饭,还会应沈若非的要求放她出来解决个人问题——只是,对于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再多几次,沈若非也无法分辨出身在何处。
当然,借着如厕的机会,沈若非倒是搞清了一个问题:自己是在一辆特制的马车之上,整个车厢后半部被封死,只有一个隐蔽的窗户。前半部尚能坐人,尚有假的装饰来掩饰后半部车厢的不同,不管是从外部看还是挑帘粗略的看去,这车都一切正常,足以蒙蔽他人。
沈若非暗暗有些心惊,这一路走来,愈走愈荒凉,七八日赶路下来,至少也有千里,这到底是要去往何处?司马琰为何要这般大费周折?
第六十章 出关
这日,对方突然弃了马车,要沈若非下车和他们一起步行。
下了车,沈若非方知,这是要进山了。
看着前方郁郁葱葱的山林,沈若非心中一动——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偏要穿山越林,必是不想被人发觉或者要躲过什么——他们眼中的危险会不会是自己的安全保障?
沈若非这才清楚的看到,对方有四人,均已换做劲装打扮,不动声色的把她包围在正中,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她垂下眼帘,做出一副虚弱顺从的样子,暗自思索,也不多言。
一路上细细看去,沈若非不禁暗暗皱了眉。先前听那男人言语,只觉是一帮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草莽,此番,却发现绝非如此——这连日的奔波下来,四人脸上均现出疲态,却丝毫没有不耐之色。四人行事谨慎、动作迅捷,处处透着训练有素。
这未经开发的山路,格外的难走。但这几人显然是对这里的状况十分熟悉,轻车熟路的带着沈若非向前走去。
有的地方似乎是山民经常出入,踩出了一条细细的小径;有的地方则根本看不到路,前面二人就不停的在用刀砍断荆棘,重新开出路来。饶是如此,沈若非依然是走的气喘嘘嘘。脚上的软鞋,根本走不得这样的山路,坎坷的路面硌得脚底生疼生疼,裙角也早已挂得褴褛不堪,手上和脸上,被尖利的树叶边缘划上了几道血痕,几缕秀发伴着汗水,紧贴在脸颊之上……
打头的男子回过头来看了看沈若非,对另外几个人道:“休息一下再走。”
另外三人对视一眼,并未反对。
几人在一处较为平整的地面坐下,沈若非稍稍坐得远了一些。几人看看,毫无反应——在这深山老林,离开他们等于找死,他们不相信沈若非不懂这一点。
其中一人抛给沈若非一个水囊和一块干粮。
沈若非一路上甚少听见四人交谈,进得这山中之后,却觉得四人一下子放松了不少,此时竟然开始交谈起来。
一人道:“翻过这山,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沈若非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支起了耳朵。
打头的那男人说了一句话,听语气似乎在斥责刚刚说话之人,但沈若非却全然听不懂。
这话之后,四人交谈的语言就突然变了,变成了那种沈若非听不懂的语言。
电光火石之间,沈若非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他们不是齐国人?这翻山越岭,莫非是为了躲边关哨卡?和瑞王勾结的异族人士,莫非是司马廑提到的羌国?
想到这,沈若非的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若真如此,此处岂不是离边关很近?
沈若非低下头,竭力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此处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应该还在齐国境内,若是可以脱离四人的掌控,自己至少可以循原路下山……
沈若非略带羞涩的提出了如厕的要求。
四人应允。
沈若非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她不担心四人会跟过来,这一路上,这方面,他们一直表现得颇为君子——只是不知,是因为有所忌惮还是真的君子。
沈若非边走,边认真打探四周的环境,她沮丧的发现,别说来时路了,她连方向都已经搞不清了。在现代时,野外生存的知识多少懂得一些,但是,毕竟有所依仗——指南针、手电、火机、多用刀具等等物品,都会是随身携带的。在这密林深处,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能否活着离开。
但是,她转念又想,自己至少可以尝试逃脱,即使真的有了意外,也比落在敌人手中,成为司马廑的负担要来的痛快。从落入瑞王之手到现在,对方的速度如此之快,又未受到任何围追堵截,要指望他人相救,恐怕有些困难,此处,或许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心念所至,沈若非很快下了决心。
她四处寻觅着,思索着逃脱之计——直接这样跑了,不出百米也许就会被追回。
突然,沈若非眼前一亮。
她所处的位置附近,恰好有一处山隙,颇为狭窄,却极深,一不留神,极易被忽略。
沈若非小心翼翼的用脚在山隙旁边的石块间留下印迹,并脱下一只鞋留在上面,褪去最外边的裙装,裹了几块石头,使劲扔进山隙。然后再小心翼翼的钻进不远处的树丛,将自己藏在枯叶之下,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啊……”
沈若非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外边的响动,心跳如雷。
几人迅速来到山隙边,沈若非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他们说的依然是那种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只能从语气上分辨,几个人明显有些慌乱。她能分辨出其中打头那个男人的声音,依然显得较为沉稳、镇定。
沈若非不知四人是否在讨论如何下到山隙之下核实,那山隙,极陡极深,应该难以深入……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终于没了声息。
沈若非再度小心翼翼的从枯叶之中钻出,不知是害怕还是寒冷,她忍不住开始打起哆嗦。
那山隙处,没了四个人的身影。
沈若非抬头看天色,日已过午,现在,只有抢得一时是一时,在这山中过夜,自己不知是否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
沈若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去回忆自己那仅有的关于野外的知识,勉强分辨着方向,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她走得跌跌撞撞,这深秋的阳光,甚至无法透过茂密的枝叶,更是无法带来一丝温暖。她的脑中不由自主的想着穿越以来的种种,司马廑那坚定的表情,唐衍那慵懒的笑容,钰儿那黑白分明的眼睛……
沈若非觉得很累,脚下更是疼的厉害,却一步也不敢停。可是,她突然间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前方不足2米处,一只狼蹲在那里,眼睛泛着绿幽幽的光芒,直直的盯着她。
沈若非停止了颤抖,冷汗忽的一下子冒了出来——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吗?是谁跟自己说的狼白天不会出来?
她脑子在飞速的运转着,那个蹲地捡东西的动作到底是吓狼的还是吓狗的?
她从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自己知识过于欠缺,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渴望自己有一身武功……
沈若非不知道自己这样和狼对视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几秒钟——她甚至该死的走了神,竟然想到了那关于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形象比喻——此刻,恐怕已经不是度日如年,而是度秒如年。
就在这走神的一刹那,有树叶恰好飘落,挂在沈若非的额头,她下意识的抬了一下手——就在摸到树叶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狼矫捷的扑了过来……
一股腥风擦身而过,沈若非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撞倒在地,一个人影和狼迅速纠缠在了一起——一人一狼,在枯叶上翻滚,沈若非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不管那是谁,至少救了自己。
这一切很快尘埃落定。
当那人疲惫的从地上爬起,沈若非呆住了,眼泪不由分说的汹涌而出。
这还是唐衍吗?
那杂草般的胡须,那憔悴的面容;那满身的风尘,还会是那个风流倜傥的男人吗?
若不是,若不是他那眼中熟悉的温暖,沈若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若非第二次哭着扑进这个男人的怀抱……
唐衍揉了揉沈若非那被枝叶挂的凌乱无比的头发,用干哑的嗓音低声道:“你怎么老不让人省心呢?”
沈若非抬起头,泪眼盈盈:“你一路追过来的?”
唐衍轻描淡写的说道:“是啊。你可是我未来的长期饭票,你丢了我可怎么办?”
这次,沈若非没有和他斗嘴,她的心中一阵酸涩——他永远不会给自己任何压力,永远不允许给自己任何不安……
“精彩,精彩,想不到,真想不到!”林中,突然传来几声掌声和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二人迅速转头,唐衍本能的将沈若非护于身后。
一男子立于树下,虽是满面笑容,却让人看不到一丝暖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悍的霸气。
“果然是你,宇文隆绪。”沈若非一字一句道。
宇文隆绪仰天大笑:“看来,上次放过你,是本王的失误!司马廑的女人,果然够聪明。若不是本王不放心,怕有什么闪失,会慢待了你,带人亲自来接,恐怕还要真的被你骗过去。”
说到最后一句,宇文隆绪的语气一下子变得阴冷,眼神轻轻扫过一旁的四人。
那四人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卑职失察,请皇上恕罪。”
沈若非一惊,这宇文隆绪已然登基?
宇文隆绪冷笑一声:“念在你们多年来在齐国做暗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王就不罪及家人了。”
四人齐齐叩头:“谢皇上。”
言罢,齐拔刀,自裁。
鲜血四溅。
沈若非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浑身又是一阵哆嗦。
唐衍将她揽在怀中,冷冷的看着宇文隆绪:“你到底想做什么?”
宇文隆绪笑道:“本王只是受瑞王爷之托,帮他照顾照顾未来的弟妹!来人,给沈姑娘送上披风,别把本王的贵客给冻坏了。”
一言一出,立即有人送上一件厚厚的披风。
沈若非并未客气,接过来,披在身上。
宇文隆绪看了唐衍一言,暧昧的说了句:“若是司马廑看到你这个假兄长和他心爱的女人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唐衍微微一愣。
沈若非冷冷道:“你这个做皇帝的是不是太闲了,连别人的家务事都要管?”
宇文隆绪又是哈哈一笑,然后突然收住:“你们最好配合一点。本王的脾气可不是很好。”
唐衍脚下微微一动,沈若非迅速拉住了他的手腕——宇文隆绪至少带了二十几人,此时强攻,无异于送命。
“我们跟你走。”沈若非淡淡道。
宇文隆绪看看她,嘴角微微一扯,没再言语。
一众人“护”着二人,开始继续那未完的翻山越岭。
一天一夜的跋涉,果是绕过了边关哨卡,来到了羌国境内。
宇文隆绪并未带他们回到都城,而是在两国交界处不远的一个城市歇下。
沈若非敏感的看到,这座不起眼的城市,竟然重兵集结,戒备森严。
二人并未关在一起。
沈若非是被关在一处单独的院落,众多侍卫把守。
只是,她并不知道,唐衍和她不同,一经分开,立即被宇文隆绪投进了大牢,并命人严加看管——就冲姬琳看上他这一点,宇文隆绪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不过,宇文隆绪现在并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快,那样,太便宜他了。
第六十一章 同牢
沈若非又一次被“隔离”起来。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心里总觉不安,不知唐衍情况如何。
她尝试询问院外看守她的士兵,但士兵总做出一副听不懂她讲话的样子,并重复说着几个简单的音节——她虽听不懂,但也能猜出那大概是“不知道”之类的词语。
几日下来,丝毫没有消息,沈若非坐卧不安,却又不知能做些什么。
这羌国地处北地,虽是深秋,入夜却已有了十足的寒意。沈若非裹了裹身上的披风,靠在门前,看那一弯新月,孤寂的挂在天边,心中不由心乱如麻。
“啪”的一声,一道银光自眼前一掠而过,沈若非瞬时惊出一身的冷汗——一把匕首,穿着纸笺,稳稳的扎在了门上。
沈若非迅速看去,外边仍是一片黑暗,毫无异常。
她取下匕首,摊开纸笺,上面只有三个字:“救唐衍。”
沈若非脑中“哄”的一下,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唐衍怎么了?
沈若非不能自已的颤抖起来,不,不,唐衍不能出事,绝不能!
她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慌乱,再看那纸上的字——这字体,分明是姬琳的,消息应非虚假。姬琳若是需要以这种方式来给自己传消息,想必是无法露面——连自己都不能见,宇文隆绪又怎么可能让她见唐衍?
救唐衍?怎么救?自己虽不在牢笼,却与深陷牢笼毫无二异,怎么救?
沈若非苦苦的思索着,眼前忽然一亮,有了主意。
她拿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出了房间。
站在院中,她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咽喉,大声叫人。
外边士兵迅速跑了进来,看见她的架势,不由愣住了。
“别向前走了。去通报你们的皇上,我现在有事和他谈。如若不来,再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沈若非冷冷道。
士兵犹豫了一下,沈若非立即道:“我知道你听懂了。想保自己的命,最好快去通报。”
士兵索性不再伪装,小心翼翼的说:“沈姑娘,您别着急,小的这就去通报。”
沈若非冷冷的看着他,他脸色刷白,低声交待其他几个士兵了几句,迅速跑开。
一阵冷风吹过,带出一丝刺骨的寒意,但沈若非不再颤抖,只是定定的望着大门,等着宇文隆绪的到来。
宇文隆绪被贴身太监从睡梦中唤醒时,颇为恼火,正待发怒,却在听清事由时愣了一下,脸上瞬时冷了几分,他起身,太监忙为其披上外衣。
床上,一媚颜女子支起身,□半露,娇慵无限:“皇上,这大半夜的,您怎么起了?”
宇文隆绪只字未语,头也不回,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女子顿失柔媚,满面懊恼之色。
沈若非冷冷的看着出现在夜色之中的宇文隆绪:“我要见唐衍。”
宇文隆绪看着沈若非手中的匕首,在夜色中闪着凛凛寒光。
沈若非看了看他,手下加了点力气,锋利的匕首尖部立即刺破皮肤,血珠渗出。
宇文隆绪脸色微变,这女子,还真下的了手。“你以为拿你的命,可以和本王谈条件?”
“我倒没有高看自己。只是,若是我的命没有任何价值,落入你的手中,早晚也是一死。也不过是赌一把。”沈若非平静的回道。
“赌一把?说的轻巧。为了姓唐的那小子,你要赌命吗?”宇文隆绪语中带着置疑。
沈若非反而笑了,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在夜色中,似空谷幽兰,极美,让人看起来,不免有瞬间的恍惚。“要不要试一试?”
宇文隆绪愣了一下,遂即沉了脸色:“你要见他干什么?”
“求个心安。唐衍若死,我绝不会独活。”沈若非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本王不会让他死的。”宇文隆绪眼中飞快的略过一丝恨意。
沈若非看着他,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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