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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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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衷起了疑心,若说鬼宗和正派斗起来,得利的恐怕只有魔教,他心中已经明了,道,“鬼宗与魔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教主未免太过自信。”
“既然如此,敢问宗主又有何自信救活令妹?”东篱反问。
秋续离发觉自己方才精神恍惚,好似睡了一觉,他悠悠醒来,心中有些迟疑迷惘。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时隔有点久远,但是我还是爬上来了233333
第18章 神医
夜色朦胧,秋小风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就是想不到办法离开,这鬼宗里总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树枝的暗影印在窗户上,如同鬼爪子一般,伸进了窗户缝里。门被缩了,秋小风无论怎样都开不开,于是只有蹲在门下无助的踹门。
不多时就听见外面守卫的谈话声……
“你说这只是清蒸还是红烧?”一个女音低低的道,有些嘶哑。
一个尖锐的童音又传来,“这样看宗主的意思了。”
“你把他杀了便罢,告诉宗主干嘛?小心宗主罚你玩忽职守!”那女人又说话了。
秋小风听得上下牙齿直打架,瑟瑟发抖,心中哀怨,“你们这些死没良心的,为何一个也不来救我?”
直到秋小风听见了磨刀的声音。
“吭哧、吭哧……”
秋小风忍无可忍终于踹开了门,只听“咚”的一声,窄小的房门摔在地上,秋小风站在月光下,手中折了一支柳树枝,腰杆笔直。
“祥瑞御兔,家宅平安,恶灵退散!”
那两个人悠悠转过身子,具是裹在一身灰色袍子里,戴着帽子,严严实实。一个手中拿着刀,刀上低着血,锃亮的刀锋闪烁着银辉,嫣红血线顺着刀锋滴到了石磨上。
“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灭口!”
秋小风咽了口口水,双手护住胸,大骂,“你们别过来,临兵斗者阵列在前!”
说时迟那时快,一老大爷一脚踹分了其中一个灰袍子的人,身姿矫健,无人能及,道,“不就是杀个鸡嘛!别吓坏了咱新姑爷!”
秋小风靠在墙角,默默的盯着石磨上那只被拔了毛的野鸡,身子抖了抖。秋小风怕鬼。十分怕鬼。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秋小风是个意外。说不定自己无意间就惹上了什么的。
秋小风从衣裳内侧摸出一张驱鬼符。
“新姑爷,宗主说了,过两天就让你和咱小姐成亲,你也别急嘛。”老大爷靠在太师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叩击着扶手,时不时地又偏过头咳了两声。
“谁急了?我才不急呢!”秋小风摆摆手,一不小心就顺着话答了下去。
那老头子乐了,笑道,“还说呢!我看你就是急!”
秋小风拍了拍方才闪躲时蹭在手上的灰,道,“你们家小姐是怎么生的病?”
老头子想到这里,浑浊的双眼有了些水光,又皱了皱眉满是皱纹的眉头,“咱小姐是个好姑娘,当初宗主还小,没有认祖归宗,鬼宗的势力又乱,有人想要杀他们,宗主就带着小姐到处逃亡。现在好了,好了,什么也没了。咱小姐啊,那时候也应该很痛吧,她就这么就这么,宗主也……”
老头子伸手抹了抹眼泪,柳树的纸条垂下来,风一吹,飘飘扬扬的。
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柏手。
否则便聚鬼锁阴。
秋小风被一阵风吹得好冷,想要往外走两步,却又被吓住了,前面黑漆漆的一片,都是柳树林子,走进去还不定出不出得来呢,当初他也是被打晕了带进来的,想逃也不敢。停住,转而回到了房中。烛火被吹得歪歪斜斜,忽明忽暗。
秋小风就这么被扔在了破院子里,也无人理会,便整日同那两个灰袍子人和那老爷子说话。
心中对梦衷那个变态有了七八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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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浅南馆。
贾柒锐先是发现自己的摇钱树不见了,虽说心里晓得他不是个一般人,但是也不会是什么大仙儿上天下地的遁了吧?
这且不提,管着自己要天山雪莲王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打发一批再来一批,上赶着讨债来了。
他当初只不过是收了些银子,让他说出“奚梅那病,只有天山雪莲王才能治得好”,那也不过就是一说而已,他还当那人脑子里进水,没成想,天下果真没有赔本的买卖。
只见前面一人走了进来,那人一身锦衣蓝袍,器宇轩昂,不苟言笑。只不过这身锦衣上沾着些灰尘,靴子的泥上还掺杂了白梅花瓣,一看就是旅途劳顿。最应该提的,是他拿着的镶金的水沉木箱,是个大夫……吧?
贾柒锐连忙迎了上去,皮笑肉不笑,热情道,“您快请进来,咱们这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只要您看得上的,尽管挑!”
那人环顾了四周,蹙起的眉头,问,“奚梅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贾柒锐伸手一挥手中的团扇,胭脂水粉的味道便顺着风传到了那个男子的鼻尖,男子只是淡淡道,“太浓,影响嗅觉。”
“有吗?”
“嗯。”那男人轻轻答了一声,又问,“奚梅呢?”
“他、他不见了,我也找不着啊!”贾柒锐摆了摆手,懊恼道,又问,“您找他做什么啊?”
“天山雪莲王。”
又特么来了一个,这个看起来脑子挺正常的啊。
贾柒锐咬了咬牙,道,“这小的可就不知道呢,我可是从来没见过天山雪莲王的!”
那男人又不知道何时捏了一包粉末在手中,道,“别骗我。”
贾柒锐叫苦不迭,警惕的盯着那只手,哀怨道,“真不知道啊,他前不久就不见了,消失了,应该是被带走了吧,他那间屋子,里面的瓶瓶罐罐桌子板凳都被人摔坏了,窗户门也被弄坏了,”他说道此处愤愤不平,“说起来小的也赔了好多银子!当初真不该收留他!”
“收留?”
“他是小的半路捡的,看着模样挺不错,就留下他了,后来他去了趟扫业山庄,又被转送到了秦府,回来时就病了,城里的大夫都说治不好,我也就由他去了,后来他又失踪了!我看他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贾柒锐说道此处咬牙切齿,跺脚叹气。
那男人不说话了,似乎是在观察他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一个人大喊,“天山雪莲王已寻得,宗主召唤所有族人归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站在桌子上,一把长剑插在木桌上,双手叉腰,喊道。
一人拽住他的衣袖,把他拽下桌子,低声道,“小声点,你特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咱是鬼宗的,在干什么事?”
方才那人又压低声音,在那人耳边道,“咱宗主叫我喊的,你以为我这么傻……”
“找到了?”那人有些迟疑。
南馆里的恩客和小倌具是看向这两只,退开三步。就见方才那个活力美少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自然找到了,咱小姐的病有得治了。”
那人听到此处,伸手抹了两把眼泪,边哭边道,“那可真是苍天开眼了!”等到两人在万众瞩目中离开,走到了偏僻角落里。
“找到了?”
“才怪。”
说罢两人一个低着头,一个驼着背,慢悠悠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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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续离万分交集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宋雨仙眼睛黏在他身上,跟着转过来转过去,终于忍无可忍,道,“定!”
秋续离转过头,“风风也不知道怎样了……”
“饿不死他。”宋雨仙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打了个哈欠。
“掉了节∑操也是不好的。”
“你觉得这种东西他有?”宋雨仙反问。宋雨仙心说若是风风和那个魔头两情相悦,那这江湖还有谁敢惹他。
虽然两情相悦的可能性很小。也不知道魔头说话算数不算数。
这是宋雨仙在秋小风被拖走之后,反复思考得出的结论,在这鬼宗里到处都是阵法,前院后院都要有人引路才成,否则很容易走失。且周围的花上都有让人产生幻觉的作用,恐怕会被自己给吓死。
鬼宗鬼宗,诡谲迷踪。
就如同他们进村的那条路,再也不能出村了一样。困兽之斗,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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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烛火通明,仿佛就是等着他来一样。
然后他知道自己上当了。
“小生在此恭候神医多时了。”梦衷彬彬有礼的朝着他拱了拱手,道,“神医请坐。”
既来之则安之,恭正琏艺高人胆大,就算到了别人的地盘,也泰然自若,毫无惧意。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就坐下来,将镶金水沉木箱子放在了桌子上,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子,问,“这世上迫我治病的人多得是,我却从未让人得逞过。我倒是想听听,你又有什么人要死了。”
他这话问得直白,丝毫也不加掩饰。梦衷眯起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笑了笑,道,“她要是死了,你们都要死。”
这屋子里的花瓶里插着些桃花,这个时节本不该有桃花的。它却在青花瓷瓶里嫣红的开着,屋子里都是过于扑鼻的香味。
恭正琏掩住袖子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然后道,“如今天色晚了,我要歇息。”
梦衷斯斯文文地向前走了两步,道,“既然如此,小生便派人安排厢房。”
说罢就有下人走了上来,将恭正琏领走。恭正琏走了一路,看见四周花开万里,柳枝飘摇,似与外面格外不同。
星辉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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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续离伸了个懒腰,从屋子里走出来,估计外面天已经大亮了,意味着他又要去那个尸体妹妹那里去报道了,没了导盲鸡,他只有扶着墙慢慢走才能找到。
“秋续离。”
秋续离以为自己听错了,理也没理,继续默默的向前走。走到了门边,想事情太投入,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要摔倒。
“你的眼睛瞎了。”
那人冷漠的声音又传来了。
秋续离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决定捂住耳朵,装听不见,他又往前走了两步。
“你的眼睛为什么瞎了。”
秋续离不说话,却见秋续离屋子旁边那间,一个拿着铁剑的少年跑了出来,连忙扶住他,一边道,“秋续离!你又不等我!”
宋雨仙刚才从门里出来,就见着一个人拦在秋续离面前,那人神色淡然,手指却微微弯了一下。眼神从未离开过秋续离蒙住眼睛的黑布。宋雨仙深刻的以为是秋续离撞到了人,别人以为是碰瓷的,但是也没必要问人家眼见为什么瞎了吧?
宋雨仙正打算拉着秋续离走,结果,却被那人手一挥扯落了黑布。那人愣了一下,眼眶丑陋狰狞,眼睛被生生挖去了。他愣了许久,也不曾回过神来。直到宋雨仙暴跳如雷的将那布条夺过来,吼道,“你懂不懂礼!有病啊!”说罢宋雨仙就拿着布条正打算给重新给秋续离捆上。
“咳咳、你、你把布条捆上去一点。”秋续离揣着粗气,艰难道。
宋雨仙一边盯着那个怪人,一边道,“什么捆上去一点!”
“比如说,咳咳,你把它从我脖子上拿开,放到眉毛和鼻子的中间……”
宋雨仙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用布条勒住了秋续离的脖子,秋续离满脸通红要死不活。宋雨仙跺跺脚,懊恼,谁叫自己长得比他矮!
恭正琏看着他们玩闹,愈发沉下脸色,冷道,“你的眼睛怎么瞎的。”
秋续离冷静下来,笑了笑,又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戳瞎的。”
“为什么?”恭正琏攥紧拳头,问。
“都怪我眼瞎,识人不清,这双眼要不要又有什么关系?”秋续离浑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想要继续往前走。
恭正琏伸手拉住他的臂弯,但是又迟疑了,最后,有些不明白又有些困惑的道,“你宁愿毁了眼睛,也不肯给我。”
宋雨仙转头看了看恭正琏,又看了看秋续离,默默的面壁锤墙,笑哭在地上,含泪道,“风风,我明白了,什么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秋续离伸脚试了试角度,一脚揣在宋雨仙身上,“滚开。”
宋雨仙爬起来,伸手拽住恭正琏的蓝衣锦袍的洁净的宽大衣袖,无力道,“什么叫‘也不肯给我’?”
恭正琏蹙着眉头,竟然真的解释了起来,道,“我毕生追求重瞳目,只有秋续离有,却不肯给我。”
宋雨仙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收敛笑意,道,“你是什么意思。”
恭正琏俊朗不凡,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显得有些强硬冷漠,狂放不羁,他抿着唇,默不作声。像是一尊石像。
“是啊,我宁愿挖了眼睛,也不留给你。”秋续离漫不经心的说,却显得有些恶毒。
第19章 秋续离
秋续离师从名门,他那位师父曾经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被后世成为三步绝情独世仙人。他有两个徒弟,一个是扫业山庄庄主左道,另一个,就是秋续离。秋续离与左道从小便互相看不对眼,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秋续离某日见着飘落的树叶多生感慨,伤春悲秋地道,“落叶有心,树无情。我日后便成立一个落叶山庄,收留普天之下落叶漂泊之人。”
此时左道还是个俊俏少年,稚气未脱,伸手就接住一枚枯叶,碾碎在掌中,闷声闷气地道,“落叶无力,便被摆落。大丈夫应横扫千秋大业,我扫业山庄,必定能为武林之首!便是皇家贵胄又何足俱!”
秋续离伸手就一掌打过去,“你这木头脑袋!不要命啦!”
左道往边上一闪,秋续离正巧撞树上,就听见左道阴测测冷飕飕地道,“谁是木头脑袋还不一定呢!”
秋续离被撞了个两眼昏花,脑袋疼了好几天,从此两人便见一次,打一次,即便不打也要嘴炮炮轰几句。
又过了几年,两人出师,各奔东西,便再也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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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续离首先买了一个院子,挂上了“扫叶山庄”的牌子,而后便又听到左道比他买了更大的院子,扫业山庄的名字更响,秋续离嗤之以鼻。
秋续离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叫秋小风。
因为信秋的人很少,于是秋续离便肯定的认为,秋小风必定是他弟,因而便以兄长自居,把秋小风管束起来。秋小风打心里把秋续离当做哥哥,总是很听话。秋续离教会了秋小风的武功,秋小风便有些心痒痒的想要出去闯荡。秋续离为了慎重起见,某日拍了拍秋小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小风风,外面的天地太黑暗,太凶残,哥哥出去帮你侦查侦查,你要乖乖等哥哥回来啊。”
秋续离一去杳无音讯,秋小风那时候还很乖,便一直傻傻的呆在屋子里,一等就等了三年。
三年之后,秋续离回来了。
他稀里哗啦的找秋小风哭了半天,哭得两眼红肿,鼻涕眼泪一抹一大把,秋小风安慰的一手拍在他哥的肩膀上,将之推开,伸手拿过帕子郑重其事的擦了擦秋续离的鼻涕,道,“哥,今天的衣裳还是你洗吧。”
秋续离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哭。
次日。
秋小风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秋续离双眼染满殷红血迹,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郑重万分地告诉他,“人心难测,别妄信他人。”
秋小风盯着他衣襟上的血,有些发怵,怔怔后退了一步,轻轻道,“哥,你真的自插双眼了?”
秋续离弯起唇来笑了笑,向秋小风奔过去,伸手做了一个猥∑琐的动作,一边调笑道,“小风风,过来让哥哥捏一把。”
秋小风往边上一闪,秋续离却没像从前那样敏捷的闪开,却是一脚踩空了梯子,要不是秋小风往前扶了他一把,秋续离一准要摔个狗吃屎。
秋续离的脸色木了一下,又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唉哟哟,忘了眼睛没了,小风风以后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
秋小风一脸嫌弃,伸手把搭在自己脸上的手拿开,道,“哥哥,你再生气,也不能不要眼睛啊。”
秋续离笑嘻嘻地道,“看多了,反而厌烦。”
秋小风眼中酸涩无比,却也哭不出来,心里空荡荡的,笑道,“哥你人太傻,自插双眼干嘛!以后我见着那个坏蛋,一定插了他的双眼!”
然后,秋续离就开始了一会儿研究导盲鸡,一会儿和铁匠吵嘴,一会去偷看寡妇洗澡,一会儿又去和村花调情的美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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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二位认识,难不成秋大夫的医术便是恭神医教的?”梦衷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手中一把桃花扇,卖弄风骚。
秋续离听到这里,欣喜的拍了拍手掌,道,“就是就是,既然神医来了,那就没我的事了,小的这就告辞这就告辞。”
梦衷看他马上就要开溜,愈发敲出了几分猫腻,道,“小生开个玩笑,秋大夫未免太过妄自菲薄,秋大夫有些新奇想法,却是常人所不能及,二位联手定能救活舍妹。”
你说的新奇想法,是指吃烟灰,烧符水?
秋续离苦了脸色,一边往一旁缩,一旁道,“我学的都是皮毛医术,不及恭神医的万分之一,宗主未免太瞧得上我。”
梦衷不以为然,却听见恭正琏一本正经又冷冰冰地道,“你学医那时日,的确十分用心。”
秋续离被如此这般肯定的夸奖,心中已经叫苦不迭,然后就被鬼宗的人一人一只手臂强制推进了病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恭正琏转头,看了他一会儿,又默默往前走,不再理他。
说着房门一关,宋雨仙就被可怜兮兮地关在了门外。
宋雨仙没见着东篱。东篱这几日便像是消失了一般,没人能顾得上他,况且若是照着秋小风的说法,东篱若真是魔教教主鱼桓离……此事恐怕便是复杂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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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正琏自打走进这个屋子起,便知道屋中是个死人。
他转头看了看秋续离一脸想死的表情,伸手把脉,或者是检查起这女子的死因。
恭正琏翻了她的眼皮子看了看,又掰开嘴瞧了瞧,却没有意料之中传来腐臭气息,隐隐有桃花香气。
恭正琏转头对着梦衷说,“令妹,已经——”秋续离手一抖,心说他这话一说出,众人的死期便也不远了。
“已经彻底没有什么大碍了。”恭正琏接着道。
梦衷似乎有些欣喜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又愤怒起来,手中拳头捏得响,脸上却还是和颜悦色,道,“恭神医真会说笑啊。”
“令妹如今并不感到疼痛,也无心恼,岂不是无病无灾,无甚大碍。”恭正琏一本正经,连眼睛也未眨一下。
“可她也听不到我说话。”
“那是她不想听。”
“你——”梦衷气得浑身发抖,道,“你身为神医,却如此妄下断言?”
“难道令妹不是死在宗主的桃花毒下?”
难道令妹不是死在宗主的桃花毒下。
秋续离倒是不曾想过这茬,死于桃花毒,尸身虽腐烂却比其它的慢,口中气息尚存一口,这一口气放出除了微微带着桃花香气以外,很快变回腐烂成一堆白骨。
想到这里,秋续离全身发毛,愈发觉得阴森可怖。
“你说谁死了?”梦衷咬牙切齿的发问,眼神死死盯着恭正琏,仿佛下一瞬便要扑上去把他咬得粉身碎骨。
“宗主不是明知故问?”
“我说她没死,她就没死,恭神医若是没本事治好她,小生只好不择手段了。”梦衷漫不经心地摇了两下扇子,神态自若。
恭正琏深藏千万奇珍怪药,对付个人自然是手到擒来,即便是这鬼宗也能来去自如,他有些好笑的想到,梦衷到底有什么办法对付他,因而只是静静站在屋子中间,气定神闲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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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风被困在鬼林子里出不去,每日里只好找那位老大爷聊天,至于那两个灰袍的人,几乎天天宰鸡杀鸭,把院子里弄得血腥恐怖,其中最令人发指的,是他俩竟然不分给秋小风,秋小风数日看着碗中的青菜,怨念无比。
老大爷吃饱喝足,躺在摇椅上哼着调子,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秋小风耳朵都听起老茧了,便走过去,问,“老爷爷,你这是什么曲子?”
老大爷斜睥了他一眼,道,“新姑爷,你当自己很年轻啊?”
秋小风利索当然的点点头,“是啊。”
老大爷叹一口气,道,“也是,你若是不年轻,也配不上我家小姐啊。我家小姐想来也是红颜薄命,当年,若是不是……”
秋小风听他一脸丧气,听起来倒像是那姑娘死了一样,有些奇怪,问,“你家小姐死了?”
秋小风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那老大爷连忙伸手捂住秋小风的嘴,悄声道,“不能提那个字啊,不能提!”说着还往四周望了望,警惕极了。
“难道、难道那姑娘真的,真的死——”秋小风哆哆嗦嗦,口齿不清。又被老大爷制止,就听见那老人家道,“不能说!若是说了,咱宗主又要生气了!”
“他生气?他为什么生气?”秋小风打破砂锅问到底。
老人家摆了摆手,脸上的皱纹都皱在了一起,不再说了。
秋小风心中又怕又疑惑,抓着那老大爷问东问西,他便再也不说一个字,守口如瓶。于是秋小风就只了解到了一点——梦衷的妹妹是个死人。
他就要被拉去同一个死人成亲了!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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