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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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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错,你若是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祈荼安慰他,希望能让他将此事看得稀松平常一点。
宋雨仙从未如此一本正经过,他转过头,看着祈荼的眼睛,呵斥道,“你说的什么话!人命岂是让你如此轻贱的!”
盯着宋雨仙眼睛里的愤怒,像是印进了他的骨头里一般,祈荼住了嘴,道,“是我错了。宋兄不必放在心上。”
宋雨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踮脚去拍他的肩膀,大咧咧地道,“叫什么宋兄啊,叫我雨仙就行了。你不会觉得一个男子起这样的名字有点奇怪吧?那又有什么办法,是我娘起的,我看她起这个名字就是不安好心,真是的,从小这个名字让我受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鄙夷,哼,还好秋小风的名字也难听,我这才想开了……”宋雨仙说着说着,又停不下来了,一边还拉着祈荼的手臂就往前走。
“雨仙,也不是很难听。”祈荼轻轻咳了两声,耳根子微微红了。
宋雨仙又话唠地自顾自的往下说,“咱去投靠武林盟主吧,不然这追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也好。”
“武林盟主在哪儿?”
“就在这司春城里。”
“你说这个城叫什么名字?”宋雨仙仰头,问。
“司万物之长,春万物之始。因而名叫司春城。”祈荼想了想,认认真真地解释道。
“司春城里不思春,思春女娥若不来,缘何来司春。这名字起得真敷衍,也不知道武林盟主干嘛又住在司春城里,难道是为了思春?”宋雨仙想到这里哈哈大笑了起来,拽着祈荼的手臂摇晃。
祈荼不自然的笑了笑。宋雨仙看见他的样子,咳了两声,又把手放开,澄清道,“你可别多想啊,我又不是风风那个喜欢男人的。”
“我没多想。”祈荼不由自主地将脸别过去,错开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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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慢慢散去,依稀有货郎挑着担子从远处的小巷子里行来,前面包子铺子也开了张,热腾腾地软糯包子馋得宋雨仙挪不动步子。
“客官,来两个包子?只要四文钱,您要吗?”
宋雨仙眼馋地点点头,豪迈道,“给我来十个!”说罢就从兜里摸出了铜板递到了那小哥手上。
宋雨仙接过包子,转手塞了几个到祈荼怀里,祈荼错愕的接过,又瞅了瞅宋雨仙,宋雨仙一张脸几乎扑到了包子里,抬起头来的时候唇边还站着碎屑,嘴唇也被油浸得亮亮的。
几人走了几步,眼见着前头有一个气派的府邸,那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天下太平”。左右各有一根大柱子,右边写着“佛不渡我江湖自晓因果”左边写着“魔不犯人武林得虚太平”。门大大开着,送菜的往里进去,过了不多时便提着空篮子出来,临走还和那守门的侍卫寒暄几句,那守门的笑意盈盈,显得尤为客气。一片祥和的景象。
宋雨仙摸了摸头,诺诺道,“咱这是来佛堂了?”
“这便是武林盟主的府邸。”
宋雨仙长大嘴巴,惊叹之余还是理所当然道,“武林盟主一看便是宽德仁厚之辈,真是江湖之幸。”
宋雨仙走上前去,对着那侍卫道,“小人遭人追杀,劳驾禀告盟主,能否暂且收留我们几日?”
那侍卫笑着点了点头,道,“您先等等,小人去去就来。”
宋雨仙便往里张望,只看得见里面院落花台里种着的映山红,在这春日里尤为脱俗清丽。
过了不多时那人便出来回报,恭敬道,“盟主请各位进去。”
宋雨仙谢过便同祈荼一起走进了院子里,走进门一看,心中感叹武林盟主的院子就是同凡人不同,里面回廊亭台,假山石水,雅致非常,细细想来颇有几分禅意。领路的人同二人搭话,听到“禅意”这俩字时,赞叹道,“两位真是风雅人士,此庭院确是盟主请惠德禅师提点修建的。”
说着话,过了几道曲桥,便来到了一个屋子门前,屋子上自然也有匾额,上书“天下事”几个大字,檀木镶金,气度非凡。
“盟主,这便是两位少侠。”那人禀告之后,便恭敬退下。
宋雨仙望里张望了一眼,听见里面声音传来,“诸位请进。”
两人这才踏进了门槛,却见其中有一人正在看书。那人还算年轻,浓眉大眼高鼻梁,唇有点厚。头发用沉香木簪竖起来,衣裳宽大。看见两人过来,便放下书,伸手摊开指着旁边两张血榉木太师椅,“请坐。”
宋雨仙瞧见他手上还带着一个铜色的扳指,扳指光泽圆润,想必是戴着很久了。
“您就是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笑了笑,颇显出几分大度来,“正是在下,难道不像?”
“像,像极了!只是没成想武林盟主竟然如此年轻!”宋雨仙说着就坐下来,将那锈迹斑斑的铁剑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轻响。
武林盟主打量了宋雨仙一眼,又瞧了瞧一旁沉默不语的祈荼,道,“不知二位前来所谓何事?”
宋雨仙正待说话,却被祈荼抢了先,只见祈荼抱拳,然后恭恭敬敬地道,“段盟主,想必我祈家之事您也知晓,九泉弈谱原本是我家祖传之物,却被人夺了去,来人还不肯善罢甘休,追杀我等,请盟主主持公道。”祈荼说完又低下了头,手紧紧握成拳头。
“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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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孙后代无不德艺双馨,在棋艺上的造诣尤为高明,碎玉堂同祈家比起来,也是望其项背,不可同日而语。”
“盟主谬赞。”
段章放下书,盯着祈荼,“只是江湖上传言,得九泉弈谱者得天下,这棋谱既然是你族人编撰,你应当也知其中缘由?”
“都是江湖谣言误传罢了,若是如此,我祈家岂能落魄到如此地步?只是既然是先祖之物,后辈自然应当小心珍藏,如今被人抢走,着实愧对先祖。”
“你可知是何人夺去?”
“魔教。”
听到“魔教”这两个字,宋雨仙注意到,段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才敛起神色,一本正经道,“魔教不除,我武林怎能太平。少侠不必担心,且暂住府上,贼人定不敢造次。”
“多谢盟主。”
潦潦草草地谈了几句话,段章便让人领这两人去厢房休息。宋雨仙跟着祈荼就进了屋子,祈荼正要关门,却见宋雨仙挤了进来,“有两间厢房。”
宋雨仙直接拉了张椅子坐下,一手撑在桌子上,问,“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你家的事情呢?”
“家丑不可外扬,况且,我也怕连累了宋少侠。”祈荼轻轻咳了两声,便不敢再看宋雨仙。
宋雨仙有点奇怪,问,“你老躲过干嘛啊?我都说了,我又不是风风那个喜欢男人的,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祈荼肤色白净,穿着一身青色衣衫,十分朴素俊秀,若是脸上染着红晕,那的确有些少年青涩的模样,虽说他年纪上比宋雨仙大了许多,却不似宋雨仙这般大大咧咧,因而常常被说得哑口无言。
眼见天色晚了,明明两人的屋子就只隔了一道墙,宋雨仙却偏不过去,反而往床边走,宽衣解带,“我就要在这儿睡。”
宋雨仙嘟着嘴,自顾自地往床上躺。
祈荼也不想和他争辩,转而往外走去,“那我便去隔壁睡吧。”却被宋雨仙拦住,嚷嚷道,“你身上伤还没好呢!你一个睡,晚上谁照顾你啊!”
祈荼蹙起了眉头,抱拳道,“只是宋少侠这几日照顾我颇为费神,如今我伤势好转,便不再劳烦宋少侠了。”
“你别宋少侠宋少侠的,多生分!”
祈荼抿了下唇,轻声道,“我、我知道了。”此时叩门声响了起来,一声又一声。
“谁?”
门外那声音答话了,“您二位也是到这武林盟主府上来避难的吧?”
避难两字说得有点难听,但也确实如此,宋雨仙闷闷不乐的答道,“是啊。”
祈荼便过去开了门,那人走了进来,眼见此人穿着一身粗布衣,鞋子上破了洞。门一开他就自己闯进来了,找了张椅子也坐下,自来熟地道,“这江湖啊,真是险恶,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没准啊,你瞧瞧,”他仰起脖子,指了指脖子上的刀疤,“没准儿今天脖子还在脑袋上,明天就不在了,吃饭的家伙都没了,这人啊,也就死了。”
“兄台这是招惹上了什么人?”祈荼彬彬有礼地发问,丝毫也没怪罪此人胡乱闯进屋子的失礼。
“还不是魔教的人!除了魔教,谁能这么狠啊!就差那么一点儿,我这条小命就玩儿完了!”这人讲话痞气重,动作十分夸张,手舞足蹈。
他又盯着屋子里的两人,啧啧叹气道,“您二位,估摸着也是着了魔教的道吧?”
宋雨仙瞅着这人邋邋遢遢,贼眉鼠眼,一准儿没安好心,语气便也不大和善了,“我还以为魔教只杀我这种长得帅的,没成想你这么丑的人也会被追杀啊!”
那人嬉笑着调侃道,“人生在世,不过一具臭皮囊罢了,哪管长得丑还是长得美啊!有句话怎么说,”他想了想,道,“至少我们通过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
“我只知道玉帝。”宋雨仙双手枕在头下,悠闲道。
“兄台贵姓?”
“免贵姓钱,名不少。钱不少。嘿嘿。”他露齿一笑,牙齿上还沾着菜叶子。
“钱不少还如此穷酸?”宋雨仙鄙视。
那人耸了耸肩,“钱多又什么意思,还不是那样,困于世俗名利。我虽然穷,去的地方还不少。那话就叫,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懂?”
此人表面上玩世不恭,说不得倒还算得上雅痞二字,只见他又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望向躺在床上的宋雨仙,喊道,“别睡了,起来嗨。”
宋雨仙默默转头,回了句,“嗨个啥,躺下睡。”
祈荼将茶水递到了那人手边,“钱兄不必计较。”又转头对着宋雨仙道,“雨仙,你也少说两句。”这两人好似天生不对盘,差点要掐架。祈荼转移话题,问,“兄台缘何被魔教刁难?”
“那日流央城里,有人调戏魔教教主,我就去凑了个热闹,拍手鼓掌了一番,然后,我就被一同收拾了。”钱不少叹了口气,无奈。
“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调戏魔教教主?你怎么知道那是魔教教主?”宋雨仙惊得从床上蹦下来,扑到了桌子边上,急切问道。
钱不少嬉笑答道,“我游览四方,曾经见过魔教教主的画像!你可别说,那画像同真人没差,那魔教教主便同那画里走出来似的,啧啧!”
“你竟然还能看到魔教教主的画像?在哪儿见到的?”宋雨仙问。
“你猜猜看?”
“猜不着。”
“猜不着我就不告诉你。”钱不少抱胸依靠在椅背上,得意洋洋地道。
宋雨仙最看不得他这模样,随即也不服气了,笑道,“我还见过他,是不是常常穿着一身紫衣,面容俊美,眼角上挑,十分邪气?”
“你怎么知道?”钱不少惊。
宋雨仙一听果真猜对了,耸了耸肩,靠在墙壁上,道,“我才不会告诉你他和我从小玩到大的邻居成亲了!”
钱不少伸手指着宋雨仙抖抖抖,“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同他在一路的包子吧?”
“是啊。”
“一朵鲜花,他怎么就插了牛粪呢!”
尚且不能从他俩的对话中回过神来,只得望向窗外,却觉得有人影掠过,脚步声很轻。
第27章 前夕
话说得差不多,那小哥便离去,宋雨仙坦荡地拍了拍床板,道,“上来睡。”
祈荼心说自己也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原就没有什么,自己疑心到是辜负了宋雨仙一番心意,于是便慢慢走过去躺下。过了不多时,便觉得宋雨仙睡熟了。祈荼盯着窗外月光由暗转明,又由明转暗,最后终于浅浅睡去。
次日,到了饭点,宋雨仙便被饿醒了。
他伸手往床边一摸,祈荼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宋雨仙连忙下床穿好鞋子,三两步奔到门口,往外张望。却见着面前一人走过,伸手一指,道,“前面院子里开饭的,快去吧。”
难不成是武林盟主宴请宾客?宋雨仙搓了搓手,武林盟主请的饭定然同普通的饭不同。宋雨仙往那人指着的院子走去,才走了几步,就听见外头闹哄哄的,宋雨仙便想在这树后听个明白。
只听见桌子被人拍了,发出一声巨响,一男子的嚷道,“魔教不除,我心难安!”
“极是极是,要不是魔教,我也不会落到此般地步,魔教简直欺人太甚!”
又听见一人道,“我那日从西月镇回来,又听见魔教杀人放火,前些日子曲水山庄也被人灭了,估摸着和魔教脱不了干系!”
“亏得武林盟主好意救了在下,否则在下不定死在哪个荒郊野外啊!”
“如今这外面是去不得了,不定又有多少刺客候着,伸头就是一刀,要命要命……”
“我又听说,前些日子,魔教又烧了那锦绣阁的楼子,又抓了几个来往的富商,说是要逼问什么东西的下落,这真是真是……”
宋雨仙虽说早就知道魔教的厉害,心中原本有些害怕。只是那位教主虽说看起来阴测测地叫人捉摸不透,但平日里相处却总是彬彬有礼,温柔耐心,就连不留神说出什么冒犯的话来,他也从不计较,况且秋续离一事,对他又算有恩,因而他谈起魔教教主来,说到底还没有什么特别厌恶的。总是听人讲,就算别人讲的再深恶痛绝,宋雨仙也体会不来。
宋雨仙回过神来,就看见有人对他招手,喊道,“宋少侠,饭都快没了,还不过来坐?”
宋雨仙瞧见那个人便是钱不少,便提着破剑慢悠悠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圆桌上最后一个位置也满了。
眼前竟是残羹冷炙,宋雨仙也悔恨自己起床太晚,只好添了几碗饭,就着咸菜下肚。就听见钱不少嚷嚷道,“你们可别看宋少侠年轻,魔教教主都见过好几回了,还平安无事的,定然是少年英才啊!”
宋雨仙被饭呛住,咳个不停。
旁边那富商打扮的人起哄,“哟,想不到少侠还有这般本事,竟能逃脱虎口?”
“别听这人瞎说,我哪敢和魔教教主叫板!”宋雨仙好不容易哽下一口饭,辩解道。
“那你可知道魔教教主现在在哪?”那人又发问。其他人也连忙看过来,又有人道,“魔教之所以难剿,便是行踪诡秘,防不胜防,如今知道了这魔头的住处,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宋雨仙连忙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家亲戚!”
钱不少“切”了一声,笑嘻嘻地道,“你怎么又不清楚了,你不是说他同你那邻居是相好嘛?难不成你是想包庇不成!”
“什么包庇!我邻居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宋雨仙筷子一丢,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剑就要走。
那一桌子的人都不乐意了,其中一人阴阳怪气道,“宋少侠,你不会是魔教的细作吧?居心何在?”
宋雨仙怒极,眼一圆瞪,喊道,“我也是被魔教追杀才落到此地,同是天涯沦落人,说这些屁话有个啥用?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儿还用躲这儿?直接冲过去就开打了,你们少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不像样子,一个个窝囊废,刁难我又有什么用啊?打不过魔教就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有本事你出去硬碰硬啊!”
宋雨仙性子急,一骂起来没完没了,句句刻薄,顿时饭桌子上剑拔弩张,宋雨仙抽出铁剑,一剑砍在桌子上,骂,“有本事一起上!”
祈荼从武林盟主阁楼里出来,就瞧见宋雨仙在惹事,脸上被气得通红,一桌子的人都骂骂咧咧起来,祈荼连忙走过去,拉住宋雨仙,解释道,“众位,多有得罪了,雨仙鲁莽,决不是魔教细作。”
“你又是谁?”
祈荼抱拳道,“在下姓祈,实不相瞒,我被魔教追杀才逃到此处,宋少侠出手相救才捡回一命。”
众人又打量了他,道,“难不成你是祈家少公子祈荼?”
又听人道,“祈家也不过风光一时,如今没落了,祈公子还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呢?”
听得宋雨仙冲上去就又想打人,反正是武林盟主府上,打了人又怎样,难不成这几个还能报复回来?至于以后,那以后再说呗!宋雨仙咬牙切齿地模样,活像发飙的老虎,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两块肉来。
祈荼拉住他的手臂,道,“不敢,只是说我祈家之祸便是魔教而起,断不能言我等同魔教有关,还请诸位明白。”
“那他呢?”那人指指宋雨仙,鄙夷,“他可不是你们祈家的人!”
“宋少侠便是在我危机时出手相救,又怎会是魔教的人?”
宋雨仙火上浇油,原本就要洗脱嫌疑,却道,“我要是魔教的人,早就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祈荼蹙着眉头,将他拉住,轻声道,“雨仙,你少说几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儿的人都恨死魔教,你又何必添油加醋?”
“我就是这么不会审时度势!那又如何?”宋雨仙被气到,他一气就脑子里一团糟,当初他也是凭着一股子气氛去质问恭正琏的,现在想起来若是恭正琏不安好心,药粉一撒,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地不宜久留。
祈荼又敷衍解释了几句,就把宋雨仙拉走。宋雨仙气鼓鼓的掩上房门,道,“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个坏人。”
“魔教教主?”
宋雨仙欲言又止,“虽说这人有些捉摸不透,但我可没亲眼见到过他做的那些坏事!”
祈荼有些奇怪,静默道,“那你又为何要同我离开?”
宋雨仙伸手抓了抓头,“你是不能明白,有些人你明明没看他做什么坏事,又好说话得很,但你就是很怕他!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那便是因为,你拿不准他心里想什么,他现在不害你,以后呢?”祈荼拿起茶壶,到了一杯水在白瓷杯里,嫩绿的茶叶旋转沉浮,腾腾热气氤氲。
祈荼将茶水递到宋雨仙手中,宋雨仙方才吼得太大声,此刻才觉得嗓子有点受不了,慢慢吞了一口茶水,缓过来才道,“不清楚。”
“若不是魔教追杀,我也不会被夺走了棋谱。”
宋雨仙沉默。
“他不做坏事,就不能让那些手下去做?你又如何知道?”
“你原本没打心眼里憎恶魔教,因而别人如何说,你也只是表面上义愤填膺而已。”
“曲水山庄之事,我也听说过,传言便是有不长眼的纨绔子弟言语冒犯了几句,魔教便下了杀令,灭了曲水山庄满门。曲水山庄一百三十一口人,全都死了。当日血流成河,你又曾见过那人间惨景?”
“你说的那种人,便是城府极深,面上掩饰得似模似样,实则心如铁石,不可转矣。”
宋雨仙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烫,瞧见祈荼面色冷漠,右手捏成拳头又松开,眉头微微蹙起,十分嫌恶的模样。
他倒是忘了,祈荼也是被魔教加害过的人,若不是倒在他家门口,兴许已经丢了命了。
魔教——
到底又为何是魔教——
宋雨仙清楚得很,只是没什么体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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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风原本是个活泼的人,此刻病恹恹地走在街头,皆是因为某个美人昨天夜里体力过剩。东篱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伸手摸了摸秋小风的额头,关切道,“小风,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秋小风黑着脸,盯着东篱看了一会儿,带着哭腔道,“你丧心病狂!你就不能让我在上面吗?”
大庭广众之下,东篱伸手搂着秋小风的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这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我也没说不许。小风。”
秋小风牙咬切齿,你那么聪明,什么都能识破,我怎么我怎么——
“这是什么地方?”
“司春城。武林盟主呆的地方。”
秋小风傻兮兮地道,“盟主思春?”
“谁又知道呢。秋大哥,你理当来过此处吧?若非在此遇见了武林盟主,你又怎会去魔教刺杀教主呢?”
秋小风往四周望了望,只觉得转来转去这些街道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不同之处,摸了摸头,“没印象。”
“小风真是贵人多忘事。”
“只是这地方人怎么这么多?挤死了。”秋小风被旁人推了一下,又往东篱身上倒去,一个不留神,脚又被踩了,心中怨念无比。
“小风难道不知?”
“什么?”
“武林盟主办了个夺宝大会,夺的就是九泉棋谱。”东篱笑了笑,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温柔道,“小风,你要是想要,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是什么东西?”秋小风眨巴眨巴眼睛,疑惑。
“就是棋谱。大家都在争。”
秋小风一听,避之不及,“不要!”
“嗯?”
“我一辈子都不想下棋了!”秋小风想到这里还有点深恶痛绝。
“不下就不下吧。”东篱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道,“我们就在此歇息吧。”秋小风一仰头,瞧见客栈上有几个字“长生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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