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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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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别的也不做了,直接来更好。”
然后东篱的手就直接摸进了秋小风的裤子里,然后他白玉无瑕、纤长干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探索地进到了秋小风集中精神想要抵制的某个地方,挖掘开垦。
秋小风一脚往他心口上踹,却也不说话。
东篱一手抓住他的脚踝,一曲一弯,就把他整条腿按在了秋小风的身前。而他抓住秋小风的手却松开了,威胁,“再乱动就直接废了你的手。”
秋小风一边咬牙,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哭丧着脸道,“你、你直接、说会我把打残得了……”
东篱感到欣慰,奖励似的在他颤抖的唇上亲了亲,“小风,我很欣赏你的自知之明。”
上天可鉴,他并没有什么自知之明。
于是在经过一番挣扎和充分的开发之后,秋小风的贞、操又一次被无情的剥夺了。他在泪眼朦胧以及身子不断的摇晃中领悟到,越是漂亮的美人压榨起别人来越是没完没了,没日没夜,夜以继日,披星戴月,孜孜不倦。
秋小风看着晃动着的窗幔,觉得眼睛有点花。想罢他就恶狠狠地圈住美人的肩膀,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咬了又咬,留下几个深刻的牙印子。专挑露在外面的部分咬!秋小风一边哭丧着脸,一边摸了个够本。
直到第二天,秋小风从迷茫之中醒来,一身的腰酸背痛,却发觉美人竟然还搂着他。东篱恬静的闭着眼睛,弯曲的睫毛很长,很好看。
趁此机会,快上!
秋小风慢慢地伸出了他的魔爪。
“小风真是有活力。”
“你、你醒了?”
“是没睡。”
“那你一整晚都在干嘛?”
“你啊。”
“除了我。”
“你晕过去了,而我没晕。”
“我明白了。”
“饿吗?”
秋小风连连点头,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摇头。
“说话。”
“不饿。”
“原本以为小风想要吃早饭呢,既然如此,那就……”
“我想!”
“乖。”
第63章 段章
于是秋小风又同东篱在床上腻歪了半天,这腻歪的半天导致的结果就是秋小风觉得他的身子骨越发不经用了,很快就会散架。他鼓足勇气,十分迷惑的问,“你和段盟主在一起都是你在下面,为什么你就喜欢压我?”
如果东篱能重新考虑一下上下的问题,那该有多好。
当然这只是秋小风的痴心妄想。
“小风真是好骗,我那样说不过是为了让你的心情得到平衡。”
“我现在觉得一点也不平衡。”秋小风捏拳。
“那小风以为我的武功不及他?”
武林盟主的武功秋小风没见识过,但东篱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秋续离、阮熙和、宋雨仙没一个比得上他,那位伤了他的萧侍卫也不过侥幸罢了,若非不是东篱走了神,他又怎能是他的对手。即便如此,最后萧栎也还是灰溜溜地逃走了。
秋小风摇摇头,“不知道,我觉得你的武功很厉害。”
“那小风是觉得我很容易想不开了?”
秋小风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让段盟主压我?”
“因为你高兴。”
“你觉得我会高兴?”
东篱眯起眼睛打量他,又笑道,“那你高兴吗?”
秋小风把头摇得更拨浪鼓似的,“不!我想在上面!”
“小风还是死心为好。”
“为什么!”
“因为我会不高兴。”
秋小风泪流满面,愁肠百结,肝肠寸断。
“你为什么会和段章认识?”
“因为当时他还不是武林盟主。”
“于是你就把他抢回魔教做男宠了?”
“那时江湖上知道我是魔教教主的人都死了。”
“因为老得快?”
“因为被灭口。”
秋小风缩了缩脖子,整个身躯都往被窝里拱了拱,五官只露出了两双眼睛,小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听不见。”
那也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东篱侧卧在墨玉凉床上,一手翻看着下属呈上来的篇幅可观的书信,边上的侍女恭顺的轻摇着扇子。整个寝殿静得出奇。
看着看着,忽觉睡意涌现,书信掉在了地上。他被这细微的响声又一下惊醒,顺手捡起信,却刚好看到那一段,“段氏一门身怀绝学,武林盟主之位多在此家。段氏长子文采斐然于我教多有不利,次子流连烟花之地偏爱南风,少子自幼体弱难当大事……”
后面还有一些,大概就是怎么利用了。东篱提不起精神,眼睛更是难以睁开,身子一沉便睡着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段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一青年杵在青楼门口,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就要对着那个浪荡子一耳光扇过去。
那人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气势也不输人,他一歪脖子,吼道,“大哥,你管得也太宽了!我做什么爹都没插手,你瞎唠叨什么!”
“你还敢说!快同我回去!”
纨绔之所以称为纨绔,是因为他家世显赫又不爱遵守管教。而眼前这个风流成性的年轻人显然就是其中的翘楚。他当着他哥的面,又搂着一貌美女子亲了一口,痞道,“你走不走?你在这里难道是要看我和人亲热不成?”
那青年看了他半响也无法,只得拂袖而去。纨绔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一瞬间就跟鞭炮一样放没了,他将那女子往边上一推,又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砸在那女人脸上,“滚!”
他喝了些酒,走路也不稳当,踉踉跄跄的。
走着走着,他觉得有些冷,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沿着河边走到了郊外。他一阵烦闷,一脚踢飞了一颗鹅卵石,那石头落进水中“噗通”一声溅起了一串水花,然后就没了影子。
他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索性就坐在地上,盯着河水出神。
“兄台一人在此处,岂不无趣?”
“小爷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插手——”他循声望去,一下子住了嘴。只离他不过五步远的距离,赫然站着一个紫衣飘飘的美人。直到走近了,他才看出来,这分明是个男人。
不过只要是美人,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纨绔的内心可是很有征服欲的。
“你又是谁?”
“恰好路过。”紫衣美人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那你可知我是谁?”
“敝人眼拙,未曾见识过阁下。”
纨绔悚然一惊,将差点就要说出“你跟我回去保准你吃穿不愁荣华富贵”的这种话活生生的咽进了喉咙里,转而道,“我、我家是这司春城边上的商人,我心中烦闷便来此处散心。”
“无巧不成书,敝人也是如此。”然后他也拂袖随便坐在了地上。纨绔心中倒是十分怜惜他那一身纤尘不染的紫衣。
“你有什么烦恼?”
“总有人拿你跟旁人比来比去,想要得到的永远也得不到。”
“对,就是如此。”他又随便捡起一块石头扔进了河里,像是在发泄什么怨气似的,“他们总是拿我跟他比。全部都是他的好,而我就是个废物。”
“若是要让人看好,总要有些努力才行。”
“你又怎知我没努力?”
“若是你成熟些,便不会总把喜怒摆在脸上。”
纨绔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想了想还是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于是道,“那你呢?”
“我平日便在山间隐居,自然不必担扰旁人的看法。”
仙风道骨、隐世独酌、宛如谪仙。
纨绔的心灵仿佛有一阵风吹过,又柔又轻,使得他平日里的压抑一扫而空。他俩一直聊天,有的没的,直到夕阳的余晖也消失在了地面。纨绔竟然不舍得走了,坐在地上不起来。
“你若不回,恐又被责骂。”美人语调温柔,眼神深邃,仿佛飘摇在河上。
“那我走了。”他站起,却觉得脚麻了,身子一晃就要往地下倒。然而此时美人也站了起来,于是他俩就撞在一起了。纨绔为了稳住身形,于是一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臂上。
“小心。”美人只是温温柔柔地说了句。
“多谢。”纨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然后转头就往城中走。他直到走了很远,再也忍不住回头去望,却看不到那个紫色的影子了。他怅然若失似的摇摇头,期盼能再次遇见。
等到他回家,天又是黑透了。
“你又到哪里鬼混!你要气死为父不成!”
“我才——”他猛然想起了今天听到的话——“若是你成熟些,便不会总把喜怒摆在脸上。”
“儿子知错。”
那老父亲还没有意识到自家儿子的变化,怒发冲冠,“你连你哥说的话也不听了!就算你不能为家里做事,也不要总是添乱惹麻烦!你知道这背后的人都说什么?说我段家养了一个不肖子!”
段章捏紧了拳头,努力聆听教诲,等到老爷子气消得差不多了,便被放了回去。他半夜里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思来想去还是在想今日遇见的那个人,最后好不容易睡着了,在梦中也还是梦见了。
“此人便是段章?”
“正是。”
东篱看着画像觉得世间之事十分有趣,一高兴又赏了那画像的师父几块美玉,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毕恭毕敬的退下。烛光下,那张画像被映得昏黄斑驳。
段章又在河边转了许久,却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人得影子。
到底是做的一个梦啊。
他有些叹惋,就在举步返回的时候,惊讶的听见有人说,“无巧不成书,阁下难道还有什么心结未解,又到此处?”
他一转头,果真见到那人站在不远处,依旧是一身紫衣,身量颀长,如一棵不会弯折的梅树,显得温文尔雅又文质彬彬。
“是有心结,不过已解了。”段章充愣的说了一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夕阳西下。
“不知阁下在何处隐居?”
东篱丝毫也没露出什么破绽来,浅笑,“既是隐居,又怎能告知旁人?”
“也对,是我冒昧了。”
“不过我时常到这河边散心,你若是遇到什么难处,自可来寻我。”
“如此甚好。”
“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我说我是司春城边上商人家的是在骗你,我其实是段家次子,段章。我怕你同他人一样,将我视作另类,所以便没有说出来。”他的眼神闪闪烁烁,游移不定,其实心里犹在担心说出实情会遇到什么波折。
东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又道,“你又怎知我与旁人不同?”
“我只是这样以为罢了。”
“以为?”东篱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又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道,“这世间之事,不是以为怎样就是怎样,你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说出来。否则便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我知道。”
他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样说了。
自那以后段章便每日到这里来找他聊天,就像是入了魔着了迷似的。他渐渐不再满足于这种伯牙子期的关系,想要同这个人更加亲密一些。某日,又是一个黄昏,段章看着东篱有一会儿,江风仿佛要将他吹走似的,他便上去抓住他,忍不住吻上了那淡色的薄唇。
“段公子,你逾越了。”东篱冷下脸色,却也没有多做挣扎。
“是我不对。”段章局促的将手背在身后,全没了当日调戏一众青楼美人的风流架势,仿佛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也罢。你回去吧。”
“你明日还在这里?”
东篱故意沉默了半天,让段章误以为自己惹怒了他。
“嗯。”
段章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个大石头,满怀着忐忑与欣喜,连脚步都是那么轻松与欢快。然而他回到家里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还当你学好了!知道进退!谁知竟然日日私会男人!”
“爹、我没有!”
老爷子简直气得牙都疼了,这小子什么时候能让人省心!原本以为他这几日态度好转,连青楼南馆也去得少了,便道是老天开眼,总算让这混小子长了心,结果却是被不知哪里来的男人迷住了!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跟做了天上的神仙似的!
“今日被人撞见你同他卿卿我我,你莫非还想反驳不成!从明日起,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府上,哪里也不准去!”
“不成!”
“至于那人,我早就派人去打理了,以后你也再也见不到他。”老爷子说完,拂袖而去,也不管段章如何。
段章一拳砸在墙上,咬牙切齿。
东篱慢悠悠地在路上走,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踪,只是他都在城中转悠了一炷香的功夫了,这些鼠辈还是不敢现身,莫非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不成?他一边思索着,一边看路边的风景。
在他很不耐烦的时候,总算后头的人主动搭话了。
“这位公子留步。”
东篱转头,弯唇浅笑,颔首,“请问几位有何贵干?”
这人果真样貌不凡,怪不得少爷被迷得神魂颠倒!
然后其中一人拿出一张银票,在手里抖了抖,“我是段府的下人,烦请公子离我们少爷远些,若在招惹,可休怪我段府不通情面。”
“我与段公子不过一见投缘,因而多聊了几句,难道贵府到不许?”
眼见这人丝毫也没被唬住,反而眼泛精光,笑里藏刀,十分的不好招惹的样子。
“至于银票,我就收下了。多谢贵府美意。”
说罢他就将银票接过来,随便放进了袖子里,转身就要走。然而在几人感叹“不过如此,也是见钱眼开,少爷的眼光一向不咋的”的时候,银票又从那人袖子里飘出来。
不仅不咋地,还很马虎。
领头的又将银票捡起来。
只是这捡起来一看,却叫他傻眼了。这银票分明不是之前那张。之前那张是五百两的,而这掉出来的一张是一千两的。
领头的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由衷的疑惑,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等到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又只当这人不过有些闲钱,兴许就是某个商人家的公子罢了,不必多加理会。便叫人转告段章,说那人不过收了钱走了,并不是他
第64章 黎还
段章被关在屋子里,心中烦闷极了,老头子办起事来可谓雷厉风行,滴水不漏。若是他派人去怎样威胁灭口,岂不是就他害了他。
“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开门。”
外头有人说话,朦胧的影子映在窗户上,他还能分辨出此人双手托着食盘的姿态。段章索性把鞋子一脱就往床上躺,敲着二郎腿,两双手垫在脑后,“大哥这么晚是来看我的笑话?”
便知他不会乖乖听话,索性段承便自己那钥匙开了门。他推开门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又道,“不过一年,江湖上便要推选出下一任武林盟主,我段家上下无一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只有你每日游手好闲,不知进取!那个人你也不要再去见了,恐怕你招惹不起!”
一听此言,段章冷笑了几声,“这江湖上无一不知大哥才是众望所归,我这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又怎会是武林盟主的料子!”
段承叹气,“即便如此,你也该帮衬家里,幺弟身体不好时常犯些病症,你这做哥哥的也该多关心体谅,不闻不问像什么样!”
段章沉默不语了半天,又问,“爹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不过如往常一样,随便弄了些银子打发。”
“那他收了?”
“收了。”
段章不信,又迷惘了,问,“他真的收了?”
他语调低沉,神情恹恹,段承又怕他给郁闷出病来,只得解释,“他是收了那五百两的,后来又故意掉了张一千两的出来。听见我段府的名号也神色自若毫无惧意,定然是江湖上某个名声显赫之人。他接近你必是怀有目的,你也别想得太过天真!”
“他并不知我是段家的人!”
“二弟,你不知人心难测,切莫意气用事!”段承说完,认为理应让段章自己想个明白,只叮嘱了一句“桌子上的饭吃完”就起身出了门。随着一声闷响,那月光被关在了屋外,整个屋子里宁静得使人发慌。
段章听见段承的脚步声走远了,便从床上起来踱步到了桌子边,拿着筷子挑挑拣拣地吃了一些。
他一直在重复想着段承说的话,心中也没有底。那样一个仙风道骨之人怎会如旁人一样趋利逐势?他又猛然间想起今日日落之时那柔情的一吻,觉得就算如此,他也再无法自拔了。
他在屋子里焦急的呆了两天,终于忍不住瞒过了侍卫偷偷摸摸地从院子里出去,一路往那河边走,在附近转了又转却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人的影子,就连名字也不知道呢。他心中沮丧,以为那人就此离他而去,再也不会相见了。
然而等到他回了城中,却在一处茶肆里看到了他,他穿着一身淡泊宁静的紫衣,一手拿着白瓷杯微漾,手腕轻轻一扬,小饮一口。那唇色便被水光浸润,又软又嫩,要是能一亲芳泽……不对!他连忙打住,又不自在的咳了几声,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又理了一下衣襟,才慢慢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你怎在此处?我爹可有为难你?”
“段大侠德高望重又怎会同我等小辈计较。”
“你到底是何人?”
“江湖中流浪漂泊之人。”
“可否告知名讳?”
“黎还。”
“黎明该近之时,还尽昨日之事。果真意境风雅,独具一格。”
“谬赞。”
这几日相见吟诗作对、花前月下自然不消说。司春城里牡丹贵,名扬天下人尽知。一到了牡丹节城里又是人满为患,还有附庸风雅的人专程来此处弄个诗会,才子佳人、妙趣横生。
到了晚上,两人在凉亭中赏月观花酌酒。酒醉微醺,段章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一手高举摇晃着酒杯,一面大刺刺的表心意,“其实我、我头一次遇见你就心生爱慕,只是苦恼你并不喜欢男子,因而……”
他微眯着眼睛,看见对面那人掩映在红花绿叶中却是人比花娇、明珠美玉,那千层牡丹、一品朱衣便如世间凡品,令人食之无味、弃之不惜。若有似乎的檀木香气从他身上伴随着暖风萦绕而来,浅薄又温柔的笑意使得人见之忘俗,段章想罢索性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只轻晃玉樽的手,道,“我……”
东篱的手一抖,酒水便被晃出来,洒在了桌子上。他半歪着头,下巴微微扬起,弯唇浅笑,“段公子真是重情重义。”他说罢站起来,倾身提住段章的衣领子将他拉到了跟前,在他惊骇的目光中利索地亲上了那微微开合着的唇瓣。段章可堪欣喜若狂,连忙紧紧抱住了人,两个人吻得昏天黑地、气喘吁吁。很快东篱就被推到了凉亭朱漆的柱子上,衣料摩擦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然而等到那带着凉意的手探进了衣裳里,段章才发觉他神情有些变了,停止了亲密沉声道,“你怎么了?”
“我不会武功,段公子难道要强人所难?”他眼圈微红,神情恹恹,很有几分可怜的样子,段章连心也碎了,便只是搂住人亲了亲。
“自然不会。”说罢他就后退几步,显出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还当段公子这样的人,定然不会理会别人的心意,却原来是旁人闲言碎语,积毁销骨。”
“我本就是个纨绔罢了。”他苦笑着半低着头,很是落寞。
“纨绔也罢,君子也好。他人看的不过就是你手中的权势,若是未来段公子成了武林盟主,发号施令。这江湖中还有谁能背后说些闲话呢?”东篱开始循循善诱。
“府上的事都是大哥打理,我在江湖中又无名望,怎能做那武林盟主?”
“能与不能,只在你想或不想。”
段章抬起头来看他,却见他依旧靠在朱漆的柱子上,微扬着下巴,纹丝未动。
不知不觉已经月上中天,草丛里隐隐传来毒蛇爬过的碎响,蛙声停了。艳红的牡丹被月光染得如同凝上了一层白霜,在微风中轻颤着花枝。
自那以后段章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在也没传出什么流连烟花柳巷的丑闻,性子也收敛了一些,即便有人问到他的痛处也不太会发火责骂。只是段老爷的身子骨越来越差,到了近来竟然呕血频发,一家子上下也为此紧张起来。段承忙着处理段府以及江湖的事宜,能日日陪伴照顾的,也只有段章了。
眼见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段章焦躁不已,连出门也很少了。司春城里的大夫,一个也没辙,只能想法子请神医过来。
“我会些医术,你可愿让我去诊病?”
段章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将人请到了府上。府上的人看见他来,一个两个神情怪异,心说二少爷这时候将外头养的情人带回来还不得气得老爷子一命呜呼?
谁知此人医术高明,只是诊脉便将老爷子的病症巨细说出,又开了几张药方子,管家立即派人抓了药来,老爷子的气色果真好了许多,也不再频繁呕血,段府上下对他感激涕零,下人自然也不敢多说闲话。
“这位公子不知师从何人?”段承从外头走进来,抱拳问。
“不过看了几本医书罢了。”他弯唇笑了笑,明珠美玉,淡泊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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