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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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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会。”东篱说了句。
  越瓷又问,“敢问这位是谁?能介绍?”
  秋小风就要说出“这位是魔教教主”的时候,东篱将他的脉门一扣,微笑,“小风同我情投意合,已经拜堂成亲了,没请越少侠喝杯喜酒,实在有损礼节,请越少侠切莫放在心上。”
  秋小风又忍不住插嘴,“什么礼节!那时候我又不认识他!”
  “拜堂!”越瓷目瞪口呆,“你说你在遇见我之前就和男人拜过堂成过亲还滚过床单?”
  秋小风觉得他这个状态有点不对劲,生怕把他吓得太过,弄出什么好歹来,只得怯生生地点点头。
  “秋小风,你隐藏得够深!”越瓷冷笑起来,蹙起了眉头,道,“怪不得看见我冲澡出来没穿衣裳神情怪异,原来如此!”
  东篱抓着秋小风的爪子,微笑,“你去偷看越少侠洗澡了,可对?”
  “谁叫他不关门!”
  “那就是真的了?”
  秋小风吓得简直想抱头就跑,他又跑去蹲在地上成了一团,全身直发抖,“我、我错了。”
  “既然错了,就是要罚的。”
  越瓷抱猫起身就要走,却蹙着眉头看了看秋小风那蠢样,问,“你这样怕他?难不成你是被迫的?”
  秋小风梨花带雨的点点头,“我、我才不想和他在一起!”
  越瓷也是被男人追杀至此,好不容易跑掉了,那疯子估计还在到处找他,越瓷顿觉同秋小风同病相怜,手中的匕首已经划到了掌中,“瞧你那蠢样,没出息!既然不想跟他在一起,那就一刀两断!跟我走,别理他!”
  “我、我不敢……”秋小风惨兮兮的道。
  越瓷顺手就提住秋小风的衣领子要往外头拖,东篱面无表情的坐在长椅上,一手放在桌面上屈指轻轻敲击着白瓷杯,白瓷杯发出几声空灵的碎响。
  “小风,你若是走出这客栈大门……”他弯唇笑了笑,也不去抬头望他。
  越瓷忽然感到一阵寒意,眼见秋小风抹了抹眼泪站起来,又怕又怂地嚷,“你这疯子!我才不想和你在一起!”
  秋小风没被吓的时候就只顾着东篱长得好看,一旦被吓得要死,这长成什么样对他的影响就轻了,与其断手断脚的色心不死,不如躲起来。反正这世上的美人多得是,他就不信遇不着了!他秋小风果然是个傻缺,被表面的温柔蒙蔽了铜铃般的双眼,当初真该跟着师父一起的!
  越瓷抓着秋小风的衣领子,横竖往客栈外拖,这里头看戏的人都自发让开了一条道。秋小风一脚跨出了客栈大门,感到的却不是松了一口气,而是背脊一阵寒意往上窜。
  越瓷把他丢在路边,秋小风连忙爬起来就跟着他走,边走还边嚷,“你走慢点!”
  越瓷只得停下来,抱壁看他,“秋小风,你真没出息,就算武功差了点,你不知道跑吗!”
  “我、我我……”秋小风直到现在退都是软的。
  两人一路往城郊走,秋小风不住往后观望,生怕魔教的人追上来把他杀得片甲不留。
  东篱眼见秋小风跟着越瓷出了客栈大门头也不回,微扬起下巴,手中拿起白瓷杯轻轻摇晃,“越瓷。”手指弯曲成僵硬的弧度,因为用力使得骨节泛白,只听一声闷响,白瓷杯应声而碎,落在桌子上,已然四分五裂。
  嘈杂的客栈煞时安静下来,连筷子触碰到盘底的声音也小了几分。人满为患的客栈顿时静悄悄的一片,直到过了许久,才重又喧闹起来。
  两人走到了郊外,秋小风背靠着大树喘气,一手扶住心口,额上冷汗直冒。
  “你用得着这么怕?那人是谁?”越瓷蹙眉问。
  秋小风有气无力,“他、他是……”
  “什么?”
  “魔教教主!”
  “啊?”越瓷手一抖,倒退一步,已经面无人色。停在越瓷肩膀上的小猫也连忙伸出爪子去挠了挠越瓷的脸,以示安慰。
  “你不早说!”
  “他、他掐着我脉门不要我说我有什么办法……”
  “你和他真成过亲?”
  “那是、是当年我年少无知!被他所骗!我、我又不知道他是魔教教主!”秋小风气鼓鼓的说着,又觉得肚子痛极了,忍不住蹲在地上叫唤。
  “你怎么了?”
  “我、我吃了虾肚子疼……”他蹲在地上,脸色白得像刷墙,一手死死按住肚子,冷汗早已经打湿了发鬓。
  “知道吃不了还吃!活该!”越瓷大骂,愈发觉得秋小风蠢得无可救药。
  “他放我碗里了,我能不吃吗?”秋小风怨恨道。
  “魔教真是欺人太甚!哪有这样折磨人的!”越瓷同情起秋小风来,也不管他是不是什么断袖了,连忙抓住他手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一边道,“估摸着魔教的人一会儿就会追上来,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秋小风只好忍痛跌跌撞撞地被越瓷拖着走,一直走到月牙初升夜色朦胧,才敢稍微喘口气。这一处郊外还算安定,毒蛇猛兽也不多,越瓷便烤了一只野鸡扔个秋小风,道,“你今日都吐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吃的,拿去自己啃!”
  秋小风看见那油滋滋的烤肉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致,病恹恹地靠在树干上,火光将他的脸映照得面黄肌瘦,他打了个哈欠,睡意涌现,不觉便靠着树睡了过去。不多时手中的烤野鸡也从逐渐松开的手掌中滑落,滚在了草地上。越瓷摇了摇头,奔走一天也是身心俱疲,便将那猫放下来守着,有什么动静自然能知晓。
  睡到了半夜,忽觉一声凄厉的猫叫传进了耳朵,越瓷心中一紧,连忙叫醒了秋小风。小猫飞快从树林子里窜出来,直接跃到了越瓷的肩膀上,竖着尾巴龇牙咧嘴。
  秋小风从迷梦中醒来,眼神迷离的一会儿,陡然觉得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他连忙爬起来,对越瓷小声道,“他、他追过来?”
  “不知道,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走。”说完便纵起轻功往前飞奔而去。越瓷的轻功倒是出神入化缩地成寸,要做飞贼自然要会跑路,秋小风勉力追上去却还是被越甩越远。眼见秋小风没跟上,越瓷只得放慢了步子等他。
  “你还行吗?”越瓷问。
  “累、累死我了。”秋小风大喘气。
  “才跑这么点路就受不了了,瞧你这出息!”越瓷冷笑。
  秋小风沉默了半天,也不知是被累的还是被损的。
  “这之后你打算往何处去?”
  “自然是去找我哥了……”
  “那魔头知道你哥在哪儿?”
  “知道。”
  越瓷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问,“你说这是什么?”
  “头。”
  “用来干什么的?”
  “吃饭。”
  越瓷一拳忍不住揍他脸上,“你傻啊!他既然知道你哥的住处,肯定能猜到你去找你哥,你就不怕连累了他!”
  “那、那怎么办?”
  “你说魔教还有什么仇家?”
  秋小风一拍脑门儿,想了起来,“武林盟主!段章!”
  “虽然武林盟主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但明面上还是和魔教作对,你要是躲过去,魔头自然不敢多做什么。不过这之后会不会被送出去做棋子可就难说。”越瓷耸肩,也想不出什么好地方藏。
  “那扫业山庄?”
  “那位庄主倒是通情达理,不过总觉得有些险恶。”
  “就扫业山庄了,师父说过左庄主和我哥要好得很,不会拿我怎样的!”秋小风信誓旦旦。
  “你哥和左庄主还有关系?”
  “他俩是师兄弟。”
  越瓷忍不住又对秋小风刮目相看,这厮倒是胆小如鼠、武功平凡,奈何认识的人一个个都是些名震江湖的角色,也不知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还是造了孽。





第67章 丧病
  两人一阵商讨了一阵便打算重又启程,秋小风抬头看见月光透过树枝缝隙透露出些许微光,心中不觉泛起冷意。
  忽而一声短促的笛声传来,秋小风脚步一顿,停在那里不动了。越瓷瞧他不对,问,“怎样了?”
  秋小风偏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冷意透露出森森寒光,抽出腰间佩剑便向越瓷迎面刺来。越瓷连忙后退三步,抽剑出鞘来挡,只是秋小风这一剑的力道惊人,就算他勉强挥剑挡住,也被震得虎口发麻。秋小风毫不留情,一刺一挥皆是冲着死穴而去,他脸上浮现出冷硬的神色,剑光反得他眉眼可憎。
  “你不是秋小风!”
  秋小风也不答话,只是挥剑刺人,他的武功其实十分了得,平日的怂惯了,还真让人瞧不出来。越瓷被他逼得节节败退,不甚被他刺伤在手臂上。他那猫倒是英勇善战,扑将上去张嘴就咬住了秋小风的臂膀,秋小风只是伸手将它甩下来,连血流如此也不理会,就连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只听一声哨声过后,秋小风又不动了,越瓷总算明白过来,一准是被人控制了。他心中犹豫半响,正要纵起轻功离开,却见从远处走来一人,这人乌发紫袍白玉靴,手中握着一根短笛,从阴影处缓缓行来。这可不就是那位魔教教主。
  “本座三番两次放过你,你偏不知好歹。”东篱弯唇浅笑。
  越瓷一阵头皮发麻,他说到三番两次,越瓷才将当初的经历联系上来,恐怕当年那位余竹便是此人假扮。他当时不过想到同魔教有关,因而叫秋小风仔细应对,想不到竟然是这位教主亲自来的。
  越瓷心知不妙,脚底抹油就要跑,东篱手中短笛放到唇边,纤长手指灵活控制着音调,笛声绵长时而短促。秋小风便面无表情的重又平举了剑,向着越瓷刺去。越瓷应付不暇,抽剑也挡了几十招,竟然找不到空挡脱身。越瓷不由得下了狠手,等到秋小风攻到近处,剑锋一挑便划到了他的左腿上。锃亮的剑锋带着一丝暗红亮线,血腥气味在风中弥散开来。秋小风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转而抓住这一瞬,一剑驾到了越瓷脖子上,越瓷心中一抖,却听见笛声间或平稳,不多时就消退了。越瓷还要再逃,却觉树上埋伏的人落下来,他立即被人反剪住手,按住两边肩膀,按在的地上。东篱收了那小叶紫檀的短笛慢条斯理的放进了袖子中,又走近了些。
  “小风武功不错,若是用得好,自然比你更胜一筹。”东篱戏谑似的称赞了几句,又道,“本座倒是听说,越少侠被人追杀,因而不得不到处逃窜。那个人本座倒是熟识,不如将越少侠送去卖一个人情?”
  越瓷心里一凉,紧咬住唇瓣,脸色也惨白一片,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当即低眉顺眼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烦请教主放过小人这一次。”
  “放过一次自然还有下次,生生世世永无休止。越少侠运气欠佳,这自己闯下的祸事,也只能自己生受了。”东篱只挥了一下手,那几名暗卫便将越瓷架起来,又向东篱恭敬的行礼,不多时就退下了。
  等到教众将越瓷拉走,东篱才想起来看看秋小风。秋小风笔直的站立在月光下,脸上的表情少了许多,生硬地像是一尊玉雕,他的手拿着剑,剑与手臂皆是笔直漂亮的,连成了一条线,剑尖上滴着血。东篱绕到了他跟前来,秋小风头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半边脸颊,那包子脸竟然不那么圆了,显出俊俏的轮廓。
  东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最后上前去圈住了秋小风的腰将他揽入了怀中,秋小风的身上染满了血腥气味,以及往日同他在一起久了沾染上的檀木气,不算难闻。然后他在秋小风的唇上亲了亲,微笑,“小风果真是最难骗的。”
  “喵——”忽然听见一声阴戾的猫叫,东篱眼角余光一撇,从一旁树上飞扑下来一个黑色团影,尾巴在阴影之中映照得有力敏捷。东篱抬手一挡,那猫便毫不迟疑的咬住了他的手指。它也聪明,咬了一口便跑,东篱抬眼望去已经寻不见那猫的影子。那手指被咬出几个牙印,很快就渗出血来。
  秋小风什么也记不得了,反正等到他醒过来,人已经在马车里了。而他的旁边自然还是那位阴险狡诈的魔头。
  “小风可有不适?”
  “我的腿好疼。”秋小风一动,才见着自己腿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他可记不得自己受过这伤。往四周一望,却看不见越瓷,心中有些害怕。
  “小风快把手伸过来。”
  “干嘛?”
  秋小风将手握成拳头,又往马车的边边角角里缩了缩,眼神警惕的望着他。
  “小风又不听话。”东篱却没有起身抓他过来,只是弯唇微笑。
  秋小风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思索了半响,还是规规矩矩地朝着东篱靠近了几步,然后伸出了手去。
  东篱抓住他的手看了看,那弯曲的尾指还没有完全复原,恐怕一辈子也是这样子了。即便是走到了恭正琏那里,唯一的办法也只有砸折了重接,疼也疼死个人。不过,那神医好像还做了什么镇痛药,应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风,还疼不疼啊?”东篱摩挲着秋小风的断指,眉眼温柔,眸中潋滟若水似乎还充满了愧疚之意。
  “不、不疼。”秋小风口齿不清。
  “那现在?”
  “嗯?”
  只听一声脆响,伴随着秋小风的惨叫,那尾指的骨头又生生给他掰断了。血立刻流了他满手,那断面依稀还能见到白惨惨的骨头。秋小风疼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嘴唇不住颤抖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他一边哭,一边道,“你丧心病狂!死变态!”
  东篱只是微笑,一手拿起一张白绢轻轻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一边道,“小风,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我?”
  他擦完手便将白绢仍在的地上,又拉开窗帘看了看,莫约很快就会到风月了。
  秋小风又气又怕,却站在原地不敢发作,只是一双眼睛愤恨的盯着东篱。东篱转过头来,又道,“我早说过,以后我每抓住一次你逃,就折断你一指,你可要记清楚了。”
  “可你没说折同一指!”秋小风嚷。
  “你不喜欢?那换一指?”东篱善解人意。
  秋小风忍痛忍得神志不清,眼见东篱斜靠在门板上,神情惬意之极,他那一身衣裳也是松松垮垮的,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秋小风想也不想便扑将上去,一手扒开他的衣领子就要在那脖子上咬一口,心里想着,就这么咬死他得了!
  东篱不料秋小风疯狂若斯,虽然侧身避过要害却被一口咬在了肩膀上,秋小风咬住一口就死不松开,那牙齿也很利索尖锐,深刻的陷进了肩膀的皮肉里。东篱只抿住唇,任由秋小风发癫。秋小风只觉得腥甜的血灌进了喉咙里,忍不住又吸了几口,直到咬得累了才松开。
  “你不痛?”秋小风迷茫的道。
  东篱将衣裳一拉,眯起眼睛,“痛。不过一想到能更痛快的折磨人,就觉得不痛了。”
  秋小风也不管马车是不是在行,就要慌慌张张地往车下滚,却被东篱一把抓过去按在了车板上,秋小风起不来身,心中惧怕之极。东篱一手拉开他的衣裳,又扯下他的亵裤,曲折起了秋小风的一条腿。
  秋小风一手抹眼泪,一边道,“我不要!你滚开!”
  东篱一边按住他的腿,又倾身上前,一手掐住了秋小风的下巴,“你大可随意,反正我也不会杀了你。”他又松开手,顺便从桌子上抓了一颗葡萄。
  秋小风心有疑惑,却又立即明白了过来。
  秋小风挣扎着在桌子上摸到了一个茶壶,抬手就要砸在东篱的头上。却被他抢先劈手打落,东篱冷笑,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白绫,三两下就把秋小风的手捆得严严实实,绑在了马车窗户的木栏上。
  “小风难道不喜欢吃葡萄?”
  他若有所思的又往桌子上看了看,那上头还摆着几瓣削好的梨。秋小风想要伸脚踹他,却被按得死死的,东篱将他的腿拉得更开,唇角还是带着笑意。秋小风只觉得那不规整的东西往身子里钻,疼得要死要活,仿佛用刀子割肉似的。
  “疼?”
  秋小风已经没什么气力,嘴皮子上却不饶人,“不、疼疼你试试!”
  东篱摸索着将手指插了进去,又将那东西推进去了几分,秋小风的身子也跟着颤了颤,略微吐出些不成字的音。
  “看来是这里太窄了,不如割开试试?”东篱弯起唇角,余光撇向了桌子上的小刀。
  秋小风吓得冷汗津津,慌乱得手脚乱动,手上被绑在窗框上扯得哐当作响。东篱伸手微笑着摸了摸他的眼睛,又擒住那颤抖的唇吻了上去,在他唇上咬出一个血印子。秋小风看见他的肩膀上的血染湿了一大片衣襟,他却浑不在意似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尖到就落到了他手中。
  冰冷锋利的刀刃贴在了秋小风的皮肤上,激得他一阵哆嗦。刀刃摩挲着,仿佛下一瞬他就要给他来一条长长的口子。秋小风已经怕到了底,边哭边道,“我、我错了……我错了!”
  “小风怎会错,我如此对你你自然想逃。”
  秋小风便以为他通情达理了。
  “就算逃了,抓回来也是一样的。”
  刀刃顺着他大腿一直划到了小腿,秋小风只觉得一阵割肉的疼痛传来,刀刃划进了皮肉里,一刀一刀,血顺着滴到了马车板上。秋小风以为这痛苦永远不会终结,他朦胧中依稀看见那位绝色的美人一手抓住他的脚腕,一手拿着刀在那小腿上刻画,尖锐的刀锋破开自己的皮肉,冷风灌了进去。他半穿着衣裳,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脖颈,血染了他半身。
  好痛!
  东篱刻完了字,却发现秋小风还没晕。心中很有些惊奇,赞叹地捏了捏秋小风的包子脸。秋小风病恹恹的,如同死了一样,只是眼睛尚且睁着,东篱俯过身去,仔细看他的眉眼。
  秋小风长得也算偏偏美少年,唇角上血迹未干,汗染了发鬓,倒是好看极了。秋小风眼睛里看不清了,只看到东篱近到了面前,猛然间心一阵猛跳,猛力往后蹬了几下,“你、你……”
  “小风没睡正好,”东篱撩起秋小风一缕头发,放在鼻尖一嗅,“我们不如继续?”
  秋小风脸白若纸,晕了过去。
  东篱便将他的手从白绫上解下来,一手穿过他的腿弯,一手扶着他的背部将他打横抱起来,轻轻柔柔地放在了床上,又慢条斯理的将他的头发理顺,握住他紧紧捏上的手展平,最后在手心上落下一个吻。
  等到秋小风又醒来,已经到了魔教。
  他又回到这破烂的院子里来了。
  院子里朱花已经开了,似锦缎、似流水。秋小风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痛,刚一抬眼又看到东篱坐在不远处的一张黄花梨玫瑰椅上,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你、你你要做什么!”秋小风往墙角缩。
  东篱为了让他安心,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短笛,道,“小风可识得它?”
  秋小风一望,看见那东西,一瞬便明白过来,“那、那蛊虫……”
  “正是。”
  “你说你不用了!”
  东篱很是有些感慨,“不用哨子也好,短笛效果更佳。”
  “你——”
  东篱慢悠悠地说,“无论你跑多远,终究会乖乖回来。”他晃了晃手中的短笛,意犹未尽。
  秋小风彻底连跑也不敢跑了。他这才觉出小腿上疼痛无比,连忙将被子掀开,那腿上的伤口刚刚结痂,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两个字,“桓离”。
  “你在腿上刻什么!”
  “自然是我的名字。”
  “你——”
  “你若是遇见不长眼的得罪你,你就一撩腿,定叫人不敢冒犯。”
  秋小风已然不知如何作答。






第68章 仙师
  这几日秋小风可算体会到了水深火热,原来以往东篱对他那些折磨都是飘点毛毛雨,就算是到了现如今,恐怕也没动什么真格。
  东篱对着秋小风招了招手,温柔,“小风,该涂药了。”
  秋小风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一条腿拖在地上,走路一晃一晃地蹦到了东篱跟前,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东篱便将他拽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秋小风心如死灰地靠在他胸膛上,东篱打开瓶塞,一缕幽香袭人。
  东篱用手指沾了一点药水,撩开秋小风的裤腿,轻轻将之拍在秋小风刻字的腿上。那两个字不大不小,工工整整的楷书。
  秋小风小腿微凉,过了不多时竟然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如同针扎。他连忙弯下腰去看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腿,却没发现什么不同。只是那痛仿佛刻在了骨头上,使得他难以忍耐的落下泪来。偏头怨恨地盯着东篱,“这是什么东西!”
  “留疤药。”
  秋小风的心仿佛被滚烫的猪油烫过一样外焦里嫩。
  “这伤疤可渗到了肉里,就算你捥去皮肉也一样消不掉。”东篱说完,却见秋小风一反常态没有立即回嘴,反而细微低着头,耸着肩膀。东篱便以为他在哭,温柔似水的笑了笑,伸手去要去抹他的眼泪。
  秋小风一爪子抓住他的手腕,张嘴就是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东篱早被他咬成了习惯,伸手一掌便拍在他后背上,秋小风咳嗽几声总算松了口。东篱一手抬起秋小风的下巴,却见他唇角嫣红正染着他的血。他早就不知何时抹去了眼泪,瞪大眼睛抿着唇,他连眼珠也不转动一下,盯着他发狠。
  东篱轻柔的捋顺了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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