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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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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睚眦乃好斗凶邪之物,怎能用来当配饰?然而他又听他哥说过,只有身具杀意者才能压住这凶煞志气,反而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小篱,你可回来了,呜呜呜,我要饿死了。”秋小风伸手扣着床栏,哭哭啼啼地说。
  “秋大哥,你有手有脚,怎会饿死呢?”
  秋小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无一处不疼痛,“有手有脚都不能动啊。”
  说罢,只见东篱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伸手揉了揉秋小风的头发,将碗递到了秋小风的唇边,“喝吧。”
  “这是啥?”
  “红糖水。”
  秋小风嚼了嚼,皱着眉头,“我怎么觉得里面有肉。”
  东篱笑了笑,“那是桂圆。”
  秋小风信以为真,感动极了,“小篱,我们回去就成亲吧。”
  “那是自然了。”
  秋小风闻到东篱身上的檀香气味,十分好闻,秋小风拖着疼痛的躯体,依旧色心不死地要去亲美人,东篱不闪不躲,让他亲了个正着,那温柔似水的眼眸望着他,恍若一池湖水。
  “那拜堂的时候,我做新郎官,你做新娘子好不好?”秋小风抓着东篱的手,道。
  “也好。”
  秋小风扑过去搂住他,“真好。小篱,我好喜欢你啊。”
  东篱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答道,“我也喜欢你啊,秋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面潮红。





第8章 智商
  秋小风神色扭曲的走在美人后面,手中的剑当做了拐棍,一路走来都伴随着“吭吭吭”地声音,“我们去哪儿啊。”
  “轻浅南馆。”
  秋小风苦了脸色,上前一步拽住美人的袖子,道,“小篱,难道你喜欢奚梅?”
  美人停住脚步,慢条斯理地转过头来,伸手拍了拍秋小风肩膀上的灰,笑,“秋大哥,我自然是喜欢你了,只是奚梅一人在南馆那凶险万分的地方,又身患重病,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难道秋大哥忍心让他死?”
  秋小风精神抖擞的将剑收起来,斩钉截铁地道,“自然不能,我们快走吧。”
  过了一会儿,秋小风又退回来,默默的望着美人,“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东篱看着秋小风虽然一身邋邋遢遢的束袖长袍,却也掩不住那眉宇间的可爱,特别是当他软软糯糯地问到“成亲”这个问题的时候,竟然有几分可怜的模样,于是东篱就低头在他的唇角上亲了一口,蹙着眉头,“秋大哥,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秋小风顿时心花怒放,傻笑起来,抓住美人的手,然后十指相扣,道,“说得也是。”
  好在是到了傍晚,又是在南馆门口,众人也只是惊叹一声“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也没在意这两只有辱斯文的行径,东篱进门之时,就被那个浓妆艳抹的老板给盯住了,后来知道这人有名儿叫贾柒锐,名字有些拗口。
  “这位公子你还真是重情重义啊,只是这几日奚梅的病症越发严重了,”他压低声音说,“有大夫来看过,他这病啊怕是要过到人身上,因而还是请公子不要时常来见的好。”
  秋小风听到此处,缩了缩脖子,道,“那总得治吧?”
  “流央城里的大夫都是庸医,不足为信。”东篱说完,转身就上了楼,贾柒锐慢慢摇着扇子,望向楼上,忽而弯起唇来笑了笑,眼角处铺着的粉又掉了下来,他咳了两声,厌烦的用手挥了挥。
  两人一到了楼上,见着一个人刚好在走廊上走过,那人照着穿着打扮来看,也是富丽堂皇,立刻便被四周的小倌围拢过去,他一边搂着一个,怡然自得,调笑打骂。
  东篱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心中有数,便推门进了奚梅的屋子,那屋子里的胭脂味儿十分浓郁,那桌子上还有一杯茶被人饮过,显然是有人来过。
  “方才那人是谁?”
  奚梅唇色更加苍白,看样子病情又加重了,只是手中的棋谱却不离手,倘若不是爱棋如命,便是别有用心。他拿过枕头边高脚雕花小圆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断断续续地咳了起来,“方才是秦老板的公子秦奇书来探望过。”
  秋小风上前走了一步,却牵动了一些不该痛的地方的痛,于是他咬牙启齿的说,“你身体都这么不好了,他为何还来找你?”
  奚梅见秋小风一脸愤愤不平地难受表情,过了一会儿,见着了他手舞足蹈的比划,夸张的动作里堪堪露出的衣裳深处的痕迹,低下头,沉默道,“秋少侠多虑了,不过是寻常闲聊而已。”
  “闲聊?”秋小风喃喃道,“难道他是个好人?”
  “我学过些医,不如让我给你诊脉?”东篱靠在墙上,故作关心地道。
  “小篱,你什么时候还会医术?早先你怎么不说?”
  东篱转头温柔似水地望着他,解释道,“今日早上,我才看了两本医书,对医理略知一二。”
  “多谢公子好意,只是前日里大夫来诊断过,怕是会传染了公子,还是不要接触为好。”
  “你——”
  秋小风目瞪口呆地走过去,看到东篱抓过奚梅的手腕子,装模似样地开始把脉,“此为虚脉,按之无力空洞,精神气血损伤,病因虚法汗多中,气血两虚,浮脉兼现。”
  他那哪里是把脉,手指扣着人家的命门,秋小风心疼地看见奚梅手腕子都被他捏青了,“你、你快放手,你这半吊子的庸医别害人了!”
  于是奚梅咳得更加厉害了,秋小风见不得美人难受,连忙把水递到了奚梅手中,奚梅接过,“多谢。”
  只有走进了,秋小风才闻得见那若有似无的白梅香气,十分舒适,于是整个人都贴了过去,就差伸手逮着人手揩油了,笑意盈盈地道,“别客气,别客气,应该的。”
  东篱将秋小风抓过来,伸手在秋小风的腰上掐了一把,笑道,“不知我这脉准不准?”
  “这位公子似乎颇有学医的天分,不过,”奚梅顿了顿,道,“这与大夫把的脉象大为不同,那位大夫说此乃实脉,乃阳火郁成邪气亢盛而正气充足所致。”
  “那还真是不巧。”
  秋小风磨牙,“你当是猜谜呢!”
  “既然大夫说没几日光景,为何你却棋谱不离手?”
  “再过几日,流央城里便有棋界盛会,若是有幸能与高人过招,却也虽死不悔。”
  “棋界盛会?”
  “前几年兴起的,三年一次,都在正月十三,届时那些爱棋者皆会到场,也有人为此开设赌局,流央城因而比往年繁华更胜。”
  “只是依着你的身体状况怕是等不到那时了?”东篱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段白梅枝,将它钉在了床栏上,入木三分。
  “咳咳、咳,能撑一时便是一时。”
  “如今便是腊月二十七,尚有半月余,只是这寒冬腊月最不好过,奚梅公子还是要小心仔细啊。”
  “多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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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两人下了楼,却见着贾柒锐站在门口,正在招揽客人,看见他俩,却连忙喜笑颜开的走过来,笑嘻嘻地道,“这为公子不在这儿留宿?”那人虽说这话是说给东篱听,反而却又对着秋小风,神情热络地打趣道,“难道是咱这儿的美人公子不满意?”
  没等两人答话,却见着方才被冷落一通的客人走了过来,笑着就要去抓东篱美人的手,道,“哟,你们轻浅南馆里,除了奚梅,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美人?”
  秋小风一见此人,就知道他心怀不轨,伸手连忙把那咸猪蹄子给打开,一双手护食似的圈住东篱的腰,道,“这是我老婆,你算什么人,敢打他的主意!”
  东篱侧头看着贾柒锐,却不见他多有解释,想来是想看热闹,他故意如此,不就是为了试探试探自己的底细罢了。
  那人扔了一定银子在秋小风身上,秋小风眼疾手快的接过,就听见那人说,“看你那穷酸相,拿了银子有多远滚多远!”
  秋小风虽然不悦,却也当即拉过东篱的手,就要往门口走,有钱我为什么不要?
  那人万万想不到此人脸皮绝厚,后面跟着的护卫自然也是有眼色,立即拦了上来,“站住!”
  “难不成你想打架!”秋小风也恼了,挽了挽袖子怒气冲冲地道,“我扫叶山庄还没怕过人!”
  那人一愣,哈哈大笑,“什么?你是扫业山庄的人?扫业山庄怎会有你这穷酸!”
  旁边那两人起哄,众人围拢过来,取笑道,“这赵公子乃是流央城曲水山庄的少爷!我看你这个小乞丐还是乖乖把美人留下,自己滚吧!”
  穷酸?乞丐?
  秋小风看了看自己邋邋遢遢的朴素样子,又看了看他手牵着的东篱美人的衣着打扮,也不由自主的感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听到此处,一直也没有说话,静观其变的东篱却笑了出来,伸手若无其事的揉了揉秋小风的头发,温柔似水,“秋大哥,我只喜欢你啊,不管你是穷愁潦倒还是富甲一方,你去何处,我自然也到何处。”
  众人被这温柔的语气三两下勾引得魂儿都飞了,那姓赵的越发坚定了将美人拉回家中圈养的决心,道,“死开死开,别秀恩爱,秀恩爱怀得快!你这穷酸又没银子,还不快给本少爷滚!否则就别怪我曲水山庄仗势欺人!”
  “贾老板,这误会你是否应该解释一番?”
  那贾柒锐也识眼色,这闹剧也不能太过火,如今还不知道这人的底细,保不齐惹怒了他,连请浅南馆也能给他掀了。
  “赵公子,这位可不是咱南馆里的人,这二位是来看望奚梅的。”贾柒锐连忙过来劝解,拦住了那赵公子。
赵财茂一听此言,有些难以置信,夸张的后退一步,“嘿!你自己原本就是个美人,干嘛还上这儿来!”
  东篱一边玩儿着秋小风的头发,一边道,“我的事无人能管,你若是识趣,我可以考虑不找你的麻烦。”
  秋小风虽然昨日里不幸心软被压在床上做了一宿,但心中却以为来日方长,总有反压的机会,况且东篱任谁看了都是被推的那个,因而心中仍旧把自己当做夫君,于是怒气蹭蹭蹭的高涨,心说我老婆都这么霸气,我怎能示弱?
  “就是,信不信小爷我回头就叫黑风寨的山贼来弄死你丫的!”
  “黑风寨?”
  “好像听说是一伙儿山贼?”
  “快去报官!”
  “……”
  秋小风被打脸,委委屈屈地拉着东篱的袖子,“小篱,好像不管用啊。”
  东篱忍俊不禁,在他的唇角上亲了一口,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那赵财茂自然不想放人,搓了搓手,道,“原来是一伙山贼啊!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本少爷要为民除害!”
  这少爷平日里就无恶不作,此刻明显是故意找茬,妄图将美人拉回家中,还不会被他爹怀疑,名正言顺,果然机智。
  忽而一道白光闪过,赵财茂被一股大力撩出去老远,摔在地上,围观群众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却见美人神态自若拉着秋小风踏出了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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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了客栈,秋小风看见美人正在宽衣解带,那背影美如画,秋小风立刻放下矜持,朝着美人就飞扑过去,哪知道东篱往侧边一让,秋小风扑了个空,一下子摔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
  “秋大哥,你为何如此心急啊。”美人侧身坐在床头,似笑非笑。
  秋小风头晕眼花,索性把鞋子甩在地上,翻身上了床,“来,美人,亲一个。”
  东篱见他虽说话说起来有些调笑的意味儿,可那脸蛋上却是红扑扑的一片,定然是今日去南馆的时候,听见那些客人和小倌打情骂俏,因而偷偷学了几句。
  然后秋小风后悔了。
  美人果真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亲了个气喘吁吁,那手摸进他的衣裳里,渐渐往下走。
  “你、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还,还疼着呢!”秋小风慌忙抓住此人的手,忽而贼兮兮地笑道,“不如今日你在下面吧?”
  “不行。”美人一口回绝。
  “为什么啊!我都为了你奋不顾身了,你干嘛还这样扭扭捏捏!”秋小风气恼的反问道。
  只听见美人忧伤万分地说,“秋大哥,我心中对此惧怕恐极,只怕不能让你尽兴,况且,”美人继续道,“我怕我总回想起教主来,因而分不清你是何人,只怕……”
  秋小风听到此处,连忙情真意切地拉住东篱的手,道,“那、那就算了吧,”秋小风气恼的一拳头砸在床上,“那该死的魔头,我早晚要弄死他!”
  美人悉悉索索脱他的衣裳,含糊的敷衍道,“是是是,弄死,弄死……”
  “疼疼疼!”
  “秋大哥,想来是我鲁莽了,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如何?”
  “啊?不、不,还是算了吧。”
  “秋大哥,你别客气啊。”东篱将他翻过来,继续扒他的裤子。
  秋小风连忙往边上滚,裹了一团又一团的被子,“不许看!”
  却只听美人一脸忧愁的说,“啊,要是一不小心化脓了,坏了,一辈子下不了床怎么办啊。不过既然秋大哥不在意,那我也不能硬来啊……”
  只见秋小风已经圆润的滚了过来,道,“我觉得还是应该涂点药。”
  于是那充满了美好的涂药就开始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凉!”
  “大概是冬日里放冷了。”
  “疼疼疼……”
  “马上就好了。”
  “你别把手伸进去啊,好难受!”
  “不伸进去怎么涂药啊。”
  “啊……轻轻、轻点!”
  “知道了。”
  于是秋小风在被涂完了药之后就被一把抓过去亲了个遍,然后被搂住腰圈在怀里,抱了一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能不能让我知道你在看?亲亲读者?





第9章 红糖水
  两人在流央城里又过了二日,刚一回客栈,就听见有一桌子人在高谈阔论,那人将扇在敲在桌子上,大咧咧地道,“听说了没?曲水山庄在一夜之间被人烧了个精光!当时啊,据说临近的人都不敢出门,就怕被逮住也杀了!”
  “可不是嘛,那火光可大了,冲天一般,四处都听见惨叫声,哟,不好说!指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给挑了!”
  “就是,听说城西那刘小子的婆娘在曲水山庄做事,也没落个好下场,至今也找不到人!我说就是死了,肯定是死了!”
  “我听说那天在轻浅南馆,那姓赵的调戏了一个美人,哪知道他旁边的那位居然放狠话,说要弄死他!难道是那人干的?”
  “嘿,奇了,这流央城里还有人敢惹那赵公子?”
  “谁知道,那姓赵的一天调戏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一百,准是不开眼地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那人嘻哈一笑,“比如说魔教教主之类的!”
  “你少玩笑,那魔教教主估摸着就是个张牙舞爪其丑无比的怪物!”
  “打住打住!这人可不能随便乱说,谁知道他在哪儿有眼线啊!”
  “我看哪,说不定是山贼干的,对,就是那个黑风寨!那人是这么说的!”
  “没想到黑风寨竟然如此厉害,我、我看我们还是少在那山头上去了,免得、免得丢了小命!”
  “对对对,这位仁兄说的极是,黑风寨还是不要惹……”
  秋小风目瞪口呆,心说自己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怎么就成真了,他心中清楚得很,黑风寨不过是占山为王的莽夫,比如他那冯大哥……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把这么大个山庄给扫平?
  “秋大哥,你怎么了?”
  秋小风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哆嗦,“我觉得好冷啊。”
  东篱握住他的手吹了口热气,搓了搓,问,“还冷不冷啊。”
  “冷。”
  “那我们回屋去吧。”
  “那魔教教主到底长得怎样啊?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张牙舞爪,奇形怪状?”
  东篱停住脚步,然后温柔的摸了摸秋小风的头发,“不丑。算是有个人样吧。”
  “……”
###
  这几日以来,秋小风时不时地被东篱带着去见奚梅,只是原本见美人很令人高兴,不知为何,秋小风却闷闷不乐起来。
  秋小风跟在东篱身后,一脚踏入了南馆,那老板贾柒锐就在外面招呼了,老板依旧是那浓妆艳抹的装扮,假笑着,铺着厚厚的粉,叫人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两人正要往楼上走,却被拦住了,老板神色慌张地道,“您二位可不能进去了!那、那大夫说过,如今那病不能见人,否则是会传染的!”
  秋小风默默拉住东篱的袖子,有些犹豫,问道,“当真治不好?怎么也没在那房间里闻见中药味儿?大夫难道不知道开药?”
  “开药?”贾柒锐愣了一下,扇子一挥,道,“那个病怎么能治好啊?只有那天山雪莲王才有救,其他的药,喝了也是白费,怎会有用?”
  听到此处,秋小风有点气愤,捏紧了拳头,嚷道,“是不是你私自把药扣下了!”
  “哪、哪敢啊,是那大夫没开药!小人还指望奚梅好转呢!可是棵了不起的摇钱树!”贾柒锐哆哆嗦嗦的辩解,慌慌张张。
  “是哪位大夫给诊的病?”东篱接过话,问。却对着秋小风使眼色,小声道,“奚梅屋子里有人。”
  秋小风一听,撒腿就往楼上跑。贾柒锐见着要坏事,于是急忙上前要抓住秋小风,东篱伸手一指点在他的穴位上,贾柒锐就被定在了原地。东篱看了他一眼,“这次的穴道可不会自己解开了。”他说完,转身慢条斯理地上了楼。
  然后,一声振聋发聩的惨叫从楼上传了出来,是秋小风。
  “你这丧心病狂地畜生,快放开奚梅!”
  话说秋小风一口气跑上了楼,才到了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打骂声,东西倒塌,茶杯打碎的声音。秋小风一脚踢开了门,英雄救美来的正是时候,就看见一个男人将奚梅压倒在了床上,还撕人衣裳,秋小风奔过去一伸手抓住了这人的后脖子,逮着那衣领这么一提,就将那个男人从床上给拽下来,还没来得急看脸,对着那人就是一阵耳光猛扇,那人被打得毫无反抗之力,如同一个死人一样,秋小风专打脸,边打还边骂,“你这混账东西,小爷都没摸你就敢来硬的,不想活了!”
  等到秋小风回过神来,在想看看这家伙是谁,却发现认不出来——鼻青脸肿得他娘都不认识了,谁能认出来啊!
  东篱在秋小风努力殴打犯人的时候就已经快一步走了上来,除却那边发狂的某人不说,奚梅却镇定得有些过分了。
  只见此人面无表情的将衣裳重新穿好,系好衣带,又将被子拉过来盖好,然后又把头发稍微理了一下,若非不是他脖子上还留有一道嫣红的痕迹,自然也让人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东篱方才瞧见了那掩盖好的衣裳里似乎有些伤痕,看样子,大概有十天左右。
  若他真是这轻浅南馆里的小倌,那这些伤又是怎样弄出来的?
  “秋少侠,请你住手。”
  秋小风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的手好疼,心说这也太任性了,干嘛要用自己的手啊。
  秋小风连忙将那凡人往地上一扔,自己殷勤的扑过去牵住奚梅的手,顺便摸了摸,道,“你怎样了?还好我早来一步,要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奚梅神态自若的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若无其事的将方才被揉坏了的书一页一页的理平,道,“秋少侠,我想你是有所误会。”
  “啊?”
  “我原本就是这南馆里卖的,这种事寻常之极。”
  “那我下去杀了贾老板吧。”东篱似笑非笑的说了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那杀字说的轻轻松松,秋小风只当做他是在开玩笑。
  奚梅蹙起了眉头,“这人是自己闯进来的,与贾老板无关。”
  “既然是自己闯进来的,可有给银子?”
  奚梅依靠在床头,柔顺的头发垂下来,披在肩上,额头,眼睛被挡住,看不清眼神。只是觉得异常脆弱。
  奚梅捏了捏拳头,道,“与这位公子有何相干?”
  东篱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了床边,伸手摸到他头发,往上一捋,那带着眼泪地整张脸都露了出来,他柔声道,“自然与我有关系,我同那贾老板说过,任何人不许见你,你应该也听见了吧。”
  “哦,那既然没给银子,”东篱笑了笑,脱出口的话有些恶毒,“看来是老相好啊。这位秦公子,该不会就是你被请去秦府上服侍秦老爷的时候,偷偷勾搭上的?”
  奚梅听到这句话,脸色一瞬间惨白,失去了往日里平静的神色,浑身发抖,嘴唇也被咬得泛白。
  秋小风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也看得出来东篱恶语伤人,奚梅沦落此地,必然也不是心甘情愿,他如此步步紧逼,着实欺人太甚。常言道,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咳咳,何必如此?何况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话说得这么狠有什么意思?
  于是秋小风从后扑过去,成功的捂住了东篱美人的嘴,对着奚梅道,“别听他胡说,那个、那个你才不是这样的人呢!”说罢,秋小风还伸手狠狠拍了拍奚梅柔弱的肩膀,道,“我相信你!”
  奚梅沉默了半响,忽然笑了起来,十分可怖,秋小风从来没见着他笑过,那惨然的笑意,让人十分的不舒服,阴森森的,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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