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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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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风口出狂言,毫不遮掩。齐无怨气他毫无悔过之心,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你如此行事,怎能做正派之首?”
他急,秋小风倒是不急,慢声道,“这武林盟主也不是齐城主想撤就撤的。”
“秋盟主是觉得自己羽翼已丰?”
秋小风不说话。
“你快把人给我放了。”
“不放。打死我也不放。”
眼见僵持不下,齐无怨也不愿意多说,因而转开了话题,道,“你若是有心,记得你我之前的盟约,就随我去皇城见安国公司凌偕。”
“此事秋小风定当全力相助。”
秋小风既然已经答应,齐无怨也暂且放心,拂袖就要离开白首门,却见一人推门而入,一袭白衣白袍器宇轩昂,可不就是秋续离。
“秋小风,皇城纷争岂是你我能参与的,切不可一意孤行!”
齐无怨打量了他,又抱拳道,“秋大侠,此事已经开始不可逆转,你若是执意阻挠,可休怪我齐无怨不仁不义。”
秋续离冷道,“齐城主,你的野心太大,屈尊城主也是委屈,你要想搬弄权贵,可别搭上我的亲弟。”
“老夫知道你秋续离名震江湖,但朝野可不是江湖,国家大事更不是儿戏,秋盟主既然插手,你以为他还有退却之路?”
只要秋小风参与进去,无论成败,皇帝自然不会放过他,安国公也不是善类。这世上过河拆桥之事繁多,难保秋小风能全身而退。
“武林在大,能比得上十万大军?”秋续离反问,冷笑。
“金缕衣阁富可敌国,我经济命脉有大半都在他手中,旗下商号票号无数,行军布阵自当耗费财力。鬼宗阵法玄妙,其中将相军师不计其数。替天兴得人心,只要号令一出,天下皆应。魔教杀手更是诡谲冷厉,杀人于无形,至今未曾听说过有人从魔教手底下逃脱追杀。就是你秋续离秋大侠的师父,也曾是当朝太傅,身居高位。这些门派,这些人,都出自江湖之中,江湖之中都听命于武林盟主!秋大侠还以为武林无足轻重?”
齐无怨这一番话可谓慷慨激昂,又道,“当今圣上于公,他纵容奸臣当朝,欺压愚弄百姓,使得民不聊生。于私,他残害兄弟、不辨是非,是违背五常。秋盟主是为天下大义,秋大侠又怎能阻拦?”
齐无怨不愧为一城之主,讲起话来井井有条,若是其他人听,也早就被他这三言两语煽动,要推翻皇朝。可现实之危险,又岂能就这么敷衍过去,皇帝手握权财,座下奇人异事也不胜枚举,更何况还有几十万大军在手,殿前又有御前侍卫日夜保护,怎会是如此容易就能拉下来的。况且那朝中还有个苏倾寿,此人年纪轻轻位及丞相,绝不是善茬。武林之中虽封秋小风为武林盟主,却不是人人信服。别的不说,扫业山庄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到时候,秋小风已身入火海,怎能自拔?
“齐城主要怎样才肯放人?”
秋小风心知秋续离顾虑,又说,“哥,你就别管了,当初若非齐盟主救我,我早就被左道打死了,人当有义,既然我与城主早有盟约,自当鼎力相助。”
秋续离见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心中知道劝不住,秋小风已经不是小时候的秋小风了,再也不需要听他的话,再也不需要他做主。
秋小风果真是长大了,眉宇间锐气逼人,稚气退去,显得更加刚强果决。
以前他的脸上还有点肉,捏一捏手感还不错。
现在瘦了许多,也不适合在被捏来捏去的了。
一点也不可爱。
“随你去吧,若是后悔,可别找你哥我哭。”
秋续离说完,又叹气,然后转身离去。
当日晚上,秋小风在长生酒楼里招待了人打算一起上路,阮熙和、宋雨仙、齐无怨。秋续离留下处理江湖上的纷争,顺便带带孩子。
“这位就是替天兴掌门阮熙和。”秋小风介绍,然后自己拿了双筷子只顾吃,宋雨仙捂住唇轻咳了几声,又低声对秋小风说,“你少吃点。”
秋小风抬头只见两人互相端详,阮熙和纹丝未动,手放在大刀上,齐无怨些微眯起眼睛,抿着唇角。
“阮掌门,幸会。”
“齐无怨齐城主威名显赫,草民惶恐不及。”
“老夫倒是觉得,阮掌门有些面熟。”
“素未平生。”
两个人互相试探寒暄,也拿不准对方到底想的什么,但依着秋小风的路数,他自己都蹚浑水了,自然也不能让阮熙和好过,因而漫不经心的插嘴道,“当然面熟,大理寺卿徐召立。”
宋雨仙连忙扒了一口饭。
秋小风你就自求多福吧,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两人面前就如同隔了一层窗户纸,没说破怎样说都无妨,现在说破了自然都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齐无怨微笑,抱拳,“秋盟主手下果真人才辈出。”
秋小风摆手,解释,“不是我手下,我是他手下。”
齐无怨如今知道他是在逃钦犯,调领千军万马来抓他也是理所当然,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道,“小五呢,叫他出来。”
小五就躲在屏风后头,敛声屏气的听着外头的人谈话,此刻听见阮熙和叫他出来,心说阮二哥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便走出来,恭恭敬敬地道,“阮二哥。”
齐无怨早知这几个人交情匪浅,如今看到这场面,才知道岂止是交情匪浅,简直厚得跟城墙似的。阮熙和叫他坐下,小五就规规矩矩地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目光殷切的望向了阮熙和。
以往在山寨的时候,无论大事小事全都是阮熙和做主,阮熙和说东,他们不敢向西。如今到了外头,虽说山寨已经荡然无存,但小五从小就在他的威压下长大,心中留存敬畏无法消除,一点儿也不敢造次。
“五皇子,你如今贵为皇子,自然不用同我这个草民称兄道弟。”
“阮二哥,你别生气啊,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罢了,今日我阮熙和舍命奉陪,刀山油锅绝不含糊。”
“多谢阮二哥。”小五喜上眉梢。
“小五,多年过去,我早将你当做亲兄弟,必然护你性命无忧。”
他说罢,拿酒坛子到了一杯酒,几人撞杯,烈酒入喉。
宋雨仙最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已经头晕脑胀了,晃晃悠悠地拉住秋小风,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苍生明君又如何,死者已矣,再无挽回……”
“侄儿,你糊涂了。”
“左道卑鄙无耻,我、我宋雨仙定有一日杀了他。”
宋雨仙一拍桌子,这一掌下去可算是运足了内力,顿时那圆桌“砰”的一声四分五裂地炸开,碗碟勺筷碎了一地,汤汤水水四溅开来。宋雨仙眼中狠戾乍现,腕上隐隐有缠枝莲纹横生。
“宋雨仙,你醉了,我扶你回去。”秋小风驾着他就往外拉,宋雨仙脸上红了一片,眼中隐隐有水光泛起,乱七八糟地说着胡话。
齐无怨蹙着眉头看着宋雨仙,觉得他这侄儿倒像是藏着什么秘密,如今喝醉了,心中怨恨不满全都发泄出来,那一掌诡异至极,隐隐有些熟悉。
扫业山庄固然可恨,也是江湖正道。
宋雨仙同左道的仇怨又从何而来。
阮熙和抱拳离开,说,“此事既然已经妥当,草民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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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榴花妖艳烘,绿杨带雨垂垂重。
秋小风、宋雨仙等人策马走在前头,阮熙和殿后。小五随行的侍卫环绕在马车周围前扑后拥,生怕出了半点差池。只怕那位万总领也想不到,风水轮流转,今日秋小风比他厉害,统领整个武林。
以往他对秋小风严加审问过,只怕秋小风的胸膛上还留存着烙印。
此刻也免不了赔礼道歉,抱拳道,“秋盟主,以往在下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秋小风只是摆摆手,再不理他,催马前行。
宋雨仙心说什么时候秋小风这么大度了,一点也不像他。
秋小风最记仇,以往抢他包子,他就能记一年。
难道秋小风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摆手什么意思?”宋雨仙问。
秋小风的目光梭巡,河边青柳垂垂,石榴成熟,风中都是虫鸣鸟叫,旬日高升。真不是个刺杀的好日子,看来今日不必太过担忧。
“我摆手,你说什么意思?”
宋雨仙想了想,“你原谅他了?”
秋小风漫不经心地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再多说了,仇已经结下了。”
宋雨仙打了个冷劲。
这天色正好,春光烂漫,不如策马看尽山河风光。
何必关心那些俗事。
到了夜晚,秋小风等人在一小镇边上扎营,秋小风烤了一堆火,火将他的手烤得暖烘烘的很舒服,秋小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前路如何。不过安国公早有篡权谋反之心,手中握有兵权,朝中也已经部署多年,他们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皇帝在他的位置上,也是坐不稳的。如今要安国公交出兵权,万不可能。
宋雨仙坐在他边上,又问,“风风,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远在千里的美人。”
宋雨仙只得轻咳一声,权当自己没有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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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秋小风几日未曾来这院中,想必已经离开此地了。若没人暗中帮助秋小风,他又怎会当上武林盟主,使得八方信服。往日他派魔教的人追查秋小风的下落,却什么也没有查到,显然是被人故意隐瞒了消息。
翠柳是白首门招来的服侍丫头,在这院子也有月余,这公子温温尔雅,被如此对待也从来不发什么脾气,更不会寻死觅活,使得丫鬟仆人也不得安生。翠柳在许多人家里做过事,见惯了骄奢淫逸、跋扈嚣张的人,这位公子倒是不同。
“公子,今日可有什么不适?”
东篱微笑,“你可知秋盟主何时再来?”
“奴婢不知。”
“风前欲劝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随流落水边花,且作飘零泥上絮。镜中已觉星星误。人不负春春自负。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如今我身居院中再见不得芳草春光,只得叹惋。”
那姑娘正直青春,也有春心萌动之时。
也有文人墨客心向往之。
只是她出生低微,实在高攀不上。
“公子不必忧心,自当有那日的。”
东篱漫不经心地在她脸上扫过,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微偏过头,藏在袖口里的手指微微捏住袖边,是为踌躇不定。
“我沦落至此到无所求,倒是姑娘在此屈尊,是为辜负红颜。”
那日秋小风走得匆忙,虽说检查了锁住他手的莲子,但换衣裳的时候,又把钥匙给掉了出来,东篱只隐隐约约看见了,奈何实在无力搭理。等到回过神来,才发觉已经被人收走了。
那女子从未有人如此同她说过话,心中乱七八糟、烦乱无比。
又道,“公子早些歇息吧。”
她说完,放下手中的茶杯就走,慌忙走了出去。
第120章 篡权
行了几日平安无事,到了第五日晚上,果真有人来刺杀。虽然被秋小风等人一举拿下,所有刺客却都服毒自尽问不出了所以然。
一行人风雨兼程,总算抵达了皇城。
皇城自然不同,热闹繁华之中又透着庄重威严。这之中行走的多是些达官显赫。
安国公府恢弘大气,朱漆大门,烫金匾额。
只是这周围却没有人看守,大门紧闭,像是生了什么事端。齐无怨便走上前去,推开门进去,里头来往的人一个都没有。
寂静无声,仿佛没有人住。
难道生了变故?
齐无怨在这院子里四处查探,秋小风走在他后头,看到地上有些脚印泥渍,已经被晒干,成了灰土。
秋小风停住脚步,说,“此地不宜久留。”
他这一言还未曾说完,就见眼前寒芒一闪,秋小风抽剑回击。约二十名黑衣刺客从房顶上一跃而下,与几人拼斗起来。齐无怨武功不如,已经被人一把铁剑架在了脖子上,那领头的人喊,“停手。”
争斗逐渐平息下来,齐无怨脖子上已经被割出了一道血痕。
宋雨仙道,“这是安国公府上,尔等以下犯上,就不怕身首异处?”
如今齐无怨被挟持,众人连逃脱的余地都没有。
“奉命行事,你们还不束手就擒。若不放下兵器,我就拿他狗命。”那刺客冷道。
眼见僵持不下,只能退一步以稳住敌兵。
宋雨仙道,“放下刀剑。”
听他说完,几人相继放下刀剑扔在了地上,齐无怨眼见几人就要束手就擒,目呲欲裂,连忙道,“快走啊!”
秋小风跟着就两根银针飞出,击中了那两人的眉心,那两人直直倒了下去再无声息,宋雨仙一脚将脚上的剑踢到了手上,纵起轻功一跃到了齐无怨跟前,立即与周围的刺客斗在一处。
这变故只在一瞬,刺客愣神。
阮熙和横在小五面前的刀拿了下来,冷道,“别装了。”
他话音一落,就从回廊里传来了拍手声,道,“几位果真名不虚传。”
只见一年近五十的人从后头走了过来,头发已有了些许花白,他一身锦缎棕色长袍,回纹宽边装点着衣缘,贵气非凡。
“拜见安国公。”齐无怨行礼。
他一行礼,秋小风等人自然跟着行礼。
“诸位不必多礼。”
原来这安国公只是为了试试几人的能力,却没想到如此便被人识破。
他方才一直在后观察,此刻望向了阮熙和,问,“你又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阮熙和处之泰然,道,“安国公位高权重,又有两百精兵近卫日夜防守,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除了皇帝,没有人能将安国公府中上下尽数屠戮。但若是皇帝封家,这门上也没有封条,我们也会最快得到消息。因而定然是安国公演了一出戏。”
“你就没想过,是我诱敌上钩?却断定是我做戏?”
“我听闻安国公府上近卫擅长使刀,刀法讲就劈、砍、刺、格、扎、撩,幅度较大。而剑法花式更多,与刀法更不相同。这些刺客虽然使剑,但却把剑当刀使,绝不是内行。又有谁会派这些外行刺客来行刺安国公?若说安国公有意捉拿我等,自然不必让下属伪装,入了这院子,谁能出的去?定然是安国公让近卫扮演刺客,意欲试探我等忠心。”
安国公对此也算满意,又沉吟一番,说,“你同一个人很像。”
“敢问是谁?”
“当年大理寺卿徐召立断案如神,只可惜天妒英才。”
“我就是他。”
安国公又走进了几步,愈发看清了他的容貌。
这个阮熙和一身土匪之气,粗布束袖短衫,手上脸上多是伤疤。以往的徐召立温文尔雅是个文臣,待人接物便使人如沐春风。
气质变了。
面貌也变了。
“我当年追查贤妃死因未果便被当今皇帝革职问斩,之后侥幸死里逃生,是为查清当出真相。”
安国公听到此事,痛失亲妹,怎能就此罢休。
抬手道,“诸位请随我来。”
此地不是谈论的地方,安国公府上也有皇帝的眼线。穿过几条回廊,到了院子深处,又屏退仆从,关门说话。
“当今皇帝名不正言不顺,先皇原本传位给了当朝太子覃简昱,二殿下争权夺位,只得投靠我们司家替他铲除异己,家妹与他情投意合,他承诺若是得到皇权必立她为后,谁知皇帝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立当朝丞相苏倾寿之胞姐为后,只立家妹为贤妃。家妹秉性纯良,遭人陷害,皇帝趁此削去家妹妃位,将她打入冷宫,此时她腹中已经育有一子。我怕她再遭人惨手,因而私下里派人保护她,谁知,事发当日,我拍去的暗卫全都失踪,一个也没有剩下,等到了第二日,就传来了家妹难产而死的消息,新生的孩子也不知所踪。”
安国公说起此事来眼中含泪,又说,“幸亏苍天有眼,让我重新找回亲妹骨血,势必要推翻皇帝,一血深仇。我平生别无所求,只希望看到尚定能荣登皇位。”
小五原本很怕这个舅舅,但他自小便无亲人,也见不得亲人难过。
“小五定当不负您期望。”小五道。
“不知安国公有何打算?”秋小风问。
“当朝无太子,只要皇帝一死,谁当太子各凭本事。”安国公冷道。
“皇帝登基多年,却不册封太子?”
“前太子贤良忠义,是个不可多得的帝王之财,只是司天台告诉皇帝,太子无为是覆国之象,日后定会弑君逼宫,祸及天子。皇帝疑心病重,自当不可放过一丝一毫的凶险,因而废除太子,再不另立。后太子又因为巫蛊嫁祸被皇帝一剑穿心。”说道此处,安国公司凌偕又冷笑道,“这个皇帝,可真是毫无骨肉亲情。”
“太子之母是谁?”
“当今皇后苏姜秀。”
“怎么会这样?”宋雨仙一惊,这皇帝是连自己儿子老婆一起不要了?
“苏后痛失爱子,心知此生再无可能诞下皇子,因而收养了一个婢女所生的皇子,就是当今的四皇子覃尚安。”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为了权利不惜一切代价。皇帝册封覃简昱为瑜阳王,却不将他逐出皇宫,因病将养为由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后来不过五日就传出瑜阳王病逝的消息。”
“瑜阳王?”
“瑜阳王师从何人不得而知,自小武功军法无所不通,只听说他那神功名为‘渡莲生’,掌法剑法皆可行云流水,我自以为,若非不是皇帝使诡计,又怎能奈何得了他。”
渡莲生。
莲亦有情,渡人往生。
莲亦无情,生而往复。
秋小风想着,忽然思绪明了起来,难道,他同宋雨仙学的是渡莲生?
“安国公是要我等刺杀皇帝?”秋小风问。
“正是。”
“皇帝若在皇宫,便不好刺杀。一旦刺杀,弑君之罪坐实,皇帝若要杀人,谁也拦不住的,不如找些稳妥的法子。”秋小风又道。
司凌偕纵横官场,心知此时严重,不过如今他和皇帝水火不容,皇帝迟早要削了他的爵位株了他的九族。若不放手一搏,怎能甘心。
“秋盟主有什么办法?”
“什么事都将就名正言顺,奸臣当道,苏倾寿祸乱朝纲,先抓住他的把柄,让皇帝严惩。树倒猢狲散,少了苏相,当今皇帝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性子,谁也不敢归顺。剩下的这些人,只好来找您帮忙了。”
“若是皇帝不降罪?”
“皇帝只能容忍奸臣,不能容忍想篡位的奸臣。他一定会处罚。”
“哪里来的罪证?”
这武林盟主能号令武林果真不可小觑,宋雨仙只能时不时撇他一眼,心说秋小风什么时候竟然能如此聪明,难道真是被魔头虐出了智慧。
“天下第一飞贼辞乐,已经去拿了。”
“那就敬候盟主佳音。”
几人拜别了安国公,又到了皇城之中,秋小风找了间长生客栈住。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皇城中那位高高在上,每日烦恼依旧不断,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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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柳每日在这院落之中做些端茶送水的事情。
蹉跎了岁月,迷失了流年。
“公子,今日您也要练字?”
她以前总以为,这些漂亮的男子甘居人下,实在是有些丧志懦弱。但眼前这位公子却不同,若非不是秋门主强行将他囚困于此,他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才子佳人才是人间正道,秋门主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有劳姑娘了。”
翠柳便把宣纸给他送上,然后磨好了磨。
“我岂非前世修来的福气,能得红袖研香。”
翠柳一听心中怅然无比,只能偷觑他的脸色。
这位公子长相俊美不凡,言辞中只有风流韵骨,只是他书写的字却有几分狂放不羁,龙飞凤舞的气势,一身的檀木香气浸人心脾,丝毫不是女子的脂粉气,娇滴滴艳俗。
翠柳忽然有了一个打算。
“公子,我那日捡到了秋门主留下的钥匙,我这便将你手上的锁链打开。”
那知这位公子并不拘泥于此,道,“我囚禁于院中,你就算打开我的锁链,我又能去何处?反倒连累姑娘受罚。”
翠柳心中以为,他落到如此地步,还在心心念念着自己会不会受罚,当真是有仁有义。
“奴婢不怕受罚。”
她说罢就拿出钥匙解开了锁住他手的铁链子。
只听着“铿”的一声脆响,锁链就掉在了地上。
那公子并不张扬,只是揉了揉手腕子,露出一个微笑,道,“多谢。”
他这一笑,着实如清风拂面,日月失色。
翠柳又道,“公子何不出去走走?”
“也好。”
这公子一身白衣,风流儒雅,谁也看不出他的往事。就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仙姿飘逸。
翠柳走在他身后,周遭的仆从丫鬟看见他出来,皆露出惊讶的神色,又低下头去,一个个的默许了他出来闲逛。
他若能逃出去就好了。
翠柳心中又有几分郁结。
“当心。”
翠柳回过神来,看见前面是个台阶,她方才心不在焉,差点给摔了下去,亏得这位公子出言提醒。
“多谢公子。”
东篱骗到了开锁的钥匙,要过河拆桥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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