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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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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白见他分心,眼见杀手攻来却毫无反应,于是挥剑帮他挡了一下,拉着他就要往门外走。
  谁知刚一推开门,就见一人站在门口,那人掩映在昏暗夜色之中,看不清面容,奚梅一眼便认出来,呼吸一窒。秦奇书方才就站在门口,敛声屏气,看见他出手杀人,十分熟念,毫不手软,恐怕,他也是这样杀了老爷子的。
  “扫业山庄,白梅杀手,例无虚发,招招索命,说的是你?”
  奚梅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想要辩解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却见他一剑刺来,面无表情。奚梅睁大眼睛,眼前却一黑。
  乌白趁他不注意点了奚梅的睡穴,一剑隔开了对方的剑,出手极快,有些怨恨地说,“你们俩父子个个禽兽不如!白梅真是瞎了眼,竟然喜欢你!”
  秦奇书武功不好,又被此言惊到,冷不防被乌白挑到了空子,被一脚踢中腹部,蹲在地上,冷汗津津,眼睁睁地见着他俩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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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白牵了一匹快马,挽着缰绳,一路疾驰。奚梅却醒了,问,“去哪儿?”
  “自然是回扫业山庄!”乌白极快地答道。
  “不、不,我不能回去……咳咳、咳……”奚梅吹了凉风,又心焦力瘁,有些支撑不住,断断续续地道,“庄主,庄主会杀了我的……”
  “怎会?就算没有棋谱,庄主也必定不会杀你!如今你这般模样,不回扫业山庄又能去何处?”乌白有些气愤他的执迷不悟,“你莫非还想要有什么转机?”
  “我、我……”奚梅想要把余下的话说出来,却不知如何开口,说他没听庄主的指示,反倒帮了别人?乌白是扫业山庄的人,他自然也不可能站到自己这一方,况且他背信忘义,自然应当有些惩罚了。
  他看着路边疾驰而过的枯树,一棵一棵,张牙舞爪的靠拢过来,风在耳边“呜呜”地吹着,吹得人浑身发冷,他虽说被起了个白梅的名字,却最是肮脏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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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敢回来?”
  奚梅叹了一口气,索性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是谁要挟你?”
  “我没猜到他是谁,不过他不能得罪。”奚梅想到他说的一番话,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我就能得罪了?”
  “得罪你,不过就是死我一个罢了。我为扫业山庄卖命,你又何曾许过我什么好处?”奚梅反唇相讥,却有了些看破人世的意味。
  “那好,既然你这么不听话,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送给碎玉堂,挽回点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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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小风在梅树林里走了一天,终于要走出去了,东篱趁手又塞了一个包子到他嘴里,道,“秋大哥,别饿着你,快吃。”
  秋小风接过,大嚼特嚼,之后又一本正经地道,“怎么没看见你吃?”然后秋小风没等东篱开口,就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惊道,“难不成你竟能单单依靠露水度日?”
  “被你发现了。”
  “啊?”秋小风满脸不可置信,手抖啊抖。
  “你没发现我给你的包子都被我咬了一口?”
  秋小风咳了两声,最后又大度道,“咱老夫老妻了,计较这些做什么啊,你一口我一口才亲热啊。”
  “别恶心我,秋大哥。”东篱侧开一步,一脸嫌弃。
  秋小风飞快的黏上去,可怜兮兮地道,“小篱……”
  “嗯?”
  “有水吗,我卡住了。”
  东篱顺手将水递给他,秋小风喝完,拍了拍胸膛,舒坦多了。
  前面梅树越来越少了,却见前方突然冲出来一个影子,那人朝着秋小风直扑而来,秋小风侧开一步,那人扑了个空,待到看清了,秋小风惊呆,道,“宋雨仙!怎么是你?”
  那人听见秋小风的声音,喜得情难自禁,泪流满面,“风风啊,我可算找着你了,我跑死了八匹马,最后只能步行,真是可怜哦。风风,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好无趣啊,那天我去找你,就看见你哥,你哥他,他……”
  “我哥他又把陈婶儿的鸡捉去当导盲鸡了?”秋小风摆摆手,道,“别担心,陈婶儿不会打他的。”
  “不、不是……”宋雨仙气喘吁吁地道。
  “那就是他又把孙铁匠家的铁炉拆了?”秋小风不在意,“反正孙铁匠家又没生意,他拆了铁炉也会补好的。”
  “啊?不是啊……”
  “那就是——我哥竟然又去偷窥村口陈寡妇洗澡去了!”秋小风气得叉腰,“他一个瞎子,看别人洗澡干什么啊!又看不见!你说她陈寡妇也真是的,吼那么大声做什么!害的那个李铁匠老是找我哥的麻烦,我哥气不过拆他炉子也是情理之中啊!”
  “是、是这样的,其实——”
  “你不用说了,”秋小风摆摆手,“就算我哥赌钱输了银子,被要债的找上门来也不要管他,打死他他才能长记性!”说罢秋小风伸手拉过东篱,道,“看,我都有媳妇了,貌美如花又有钱,再也不用他养了!”
  宋雨仙顿了顿,看了看旁边那个紫衣美男,叹息,“你眼睛瞎啊,人家是个男的。”
  “那又怎样啊?我喜欢,我就喜欢!”秋小风拉着美人的手,亲密无间地靠过去,搂着美人的腰。
  “可是——”
  “可是什么啊,你不要嫉妒,嫉妒也是没有用的。”秋小风一脸咄咄逼人。
  “可是你确定你不是被压的?”
  秋小风心虚地缩到东篱身后,小声道,“反压那是早晚的事。”
  宋雨仙沉默不语,忽而双膝跪在地上,泪,“秋续离啊秋续离,几天不见,你弟都嫁人了——”
  东篱沉默不语,十分想知道宋雨仙到底要说的是什么,把秋小风拍开,道,“你说。”
  宋雨仙一拍脑袋,用力拍了拍,道,“忘了。”
  他歪着脑袋,苦思冥想,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哥被人抓走了!”
  秋小风气得跺脚,“你怎么不早说!”
  “你到怪起我来了,还不都是你的错,是你不让我说!”宋雨仙气道。
  这两只叽叽喳喳就像是麻雀,吵起来没完没了。






第15章 传言
  “堂主,扫业山庄送来一份大礼。”一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道。
  “让他们进来。”秦奇书捏紧了拳头,扫业山庄那些人不过也就是伪君子,表面上和和气气却是狠狠的算计了碎玉堂一把,如今竟然还想着要撑撑面子,挽回点朋友的情分,他倒是要看看,扫业山庄到底有什么本事。
  过了不多时,就有人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那箱子上缠着红绸,十分喜庆,棱角上镶着金边,虽说看上去贵重华丽,他却不由得一阵心悸,手心里起了一层薄汗,镇定下来,问,“不知贵派送的是什么,太过贵重,我碎玉堂可承受不起。”
  那领头的一人,伸手拱了拱拳,道,“前日里我扫叶山庄出了叛徒,连累了老庄主丧命,实在是罪过。”那人内疚的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道,“左庄主担心少主因此坏了我两方的多年情谊,因而将那叛徒捉来,送给少主,请少主收下。”
  “你说的是谁?”秦奇书将手背到身后,轻轻舒展了,又捏紧。
  那人笑道,“少主打开看看便知,若是无事,那我们这就告辞了。”
  “不送。”秦奇书刻板道。
  等到那人走后,秦奇书疑心扫业山庄有诈,因此不敢遣退众人,叫人将箱子打开。箱子被钉死了,那些人找来钳子,将之取出,拉开盖子。
  盖子打开,那人明显迟疑了一下,又退到一旁,道,“堂主请。”
  秦奇书觉得脚有点麻,他向前走了一步,往那箱子中望了一眼,只是一眼,却完全看清楚了。
  奚梅蜷缩在箱子里,一身白衣上染着血迹,如同开着的一朵一朵红梅,晕染在衣裳上。秦奇书伸手想要拉他起来,却发觉他全身软绵绵的,仿佛没有骨头似的。仔细看时,却发现他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手肘和膝盖的关节被敲碎。眼睛被挖去,舌头也被割了。除却鼻尖还有微弱的鼻息,同一个死人无异。
  秦奇书深吸一口气,急促的喘息几声,唤道,“奚、奚梅?”
  那个人自然没有什么回应,秦奇书轻轻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冰冷,身上的白梅气息被血腥味染了,却显得愈发馥郁芬芳。秦奇书伸手将他搂紧怀中,站起来,步伐有些踉跄,慢慢往房中走去。
  亲自用帕子将他的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了,换下了一身血淋淋地衣裳,伸手搂着死气沉沉毫无生气的人,“你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你不是那样狡猾的?”
  “你不是招招索命,例无虚发的杀手吗?”
  “你现在这幅样子丑死了,一点也不美,我才看不上你。”
  “你醒醒啊,你说说话,我知道你是最看不起我了。”
  “……”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爹?”
  秦奇书紧紧捏着他的手,有些怨恨的说。
  说道此处,他发觉奚梅的唇角似乎动了动,那诡异的样子,好像是笑了。
  秦奇书有些发疯的抱紧了他虚弱的身子,紧紧将他圈在臂弯里,发狠似的吼道,“你为什么要笑——你笑什么!你告诉我啊!你笑什么!”
  你一辈子也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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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小风捏着宋雨仙的肩膀摇晃,急道,“你倒是快说!我哥是被谁绑走的!”
  宋雨仙被他摇得头晕眼花,发型都被摇乱了,“停停停!我说、我说!”
  秋小风这才停下来,又见宋雨仙伸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道,“我那日出去找你,却见着你哥被被一只导盲鸡牵着到处走,我正打算过去喊他,可是却见一对身着青衣的人把你哥打伤了,然后捆起来,不知道去了哪儿。我起初还以为他们是追债的,结果我看那些人各个步伐诡异,轻功了得,鬼魅一般,也知道是某个大门大派,得罪不起。于是我就躲在石头边上没出声,赶来给你报个信。谁知道你东窜西跳,我找不着你,心说你最爱凑热闹,最近就只有流央城里有个千秋棋赛,便来找了来。你、你快去救秋续离……”
  宋雨仙说了一长串话,气都喘不匀净了。秋小风见他一身风尘仆仆,衣袖上似乎还破了一个大洞,果然是经过了常人不能忍受的奔波。
  秋小风心急得踱步,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我怎么知道是谁抓的人,又去哪儿救啊!”
  “你详细说说,那些人有什么特征?”东篱见这两只不能成什么气候,肩膀上摆的都是脸,跟脑子没关系。出言提点。
  说道此处,宋玉仙猛然想起来,“那些人肩膀上都纹着一个鬼头刺青!”
  “你是怎么看到别人肩膀的?”秋小风有点不相信。
  宋雨仙一捏拳头,在秋小风眼前晃了晃,“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有你这么色吗?你哥和那些人打斗的时候,挑破了一个人的衣裳,我才见着的,虽然不能肯定每个人身上都有,但肯定是有的!”
  鬼头纹身?
  “是鬼宗的人。”东篱下了结论。
  “鬼宗?”宋雨仙听说书的人说过,那说书的讲得唾沫横飞,宋雨仙记得最牢,惊道,“就是那个和万恶的魔教不想上下的鬼宗?”
  秋小风回想起来了,当初那个鬼宗宗主不是还要掳他回去嘛,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他他他他、难道是知道我名草有主了,于是便去劫我哥充数——”
  “风风,你认识?”
  “是啊是啊,那个啥,鬼宗宗主是叫梦宗?这破名字什么鬼?他娘怎么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念起来不拗口么?”秋小风一说到此人就想到了那森冷月色下的男鬼,手中的团扇上都是血迹,阴阳怪气之极,肯定不好得罪。
  “你区分平翘舌了?”东篱默默道。
  “啥?”
  “他叫梦衷,苦衷之衷。”
  “衷和宗不一样?”秋小风挠了挠头,歪头问道。
  宋雨仙一手屈指弹在秋小风的头上,骂,“先生教的你都听了?”
  “咱鱼息人分什么平翘舌啊。”秋小风嗤道,“鬼宗在哪儿?”
  “鬼宗自然是在鬼城了。”
  “鬼城?”秋小风缩了缩脖子,打着哆嗦,“我怕鬼,我不去。”
  宋雨仙一拳头打在秋小风脸上,很铁不成钢,骂,“你不去你哥恐怕就直接变成鬼了!”
  “呜呜呜~”秋小风叫苦不迭。
  好在从流央城去鬼城也不远,若是有马车,赶路十天也就到了,于是三人又不得不返回流央城中去牵马,再启程上路。
  秋小风这次可是万分小心,前后张望,确定没什么危险,才匆匆花银子去租了一辆车来。
  由于秋小风与那美人“如胶似漆”“黏黏糊糊”,孤身一人的宋雨仙十分的忧伤,生怕自己被闪瞎狗眼,于是自发当起了车夫。
  马车摇摇晃晃地出发,秋小风在马车里睡大觉,头靠在东篱的肩膀上,手紧紧抱住东篱的腰,不过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东篱睡意全无,心中思绪万千,梦衷见过他出手,若是猜出他是谁,也是有可能,他不露面最好。可是秋小风与秋续离又是这其中关键,秋小风此人奈何不了梦衷,此去反被扣留居多,到时候再要查些事情,也不方便,他不插手也不成。
  鬼宗在江湖上同魔教一样恶名昭著,两边带头的虽然没见过却十分有默契的惺惺相惜起来,平日里虽然称不上友爱,却也互不相犯。若是与鬼宗斗上了,反倒便宜了那些正派的人。
  这其中两难抉择,更加不能和鬼宗撕破脸皮,还是要先看看梦衷要做什么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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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雨仙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埋怨,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拉着鞭子,心里道,也不知道秋续离是谁的哥哥。
  经过几天舟车劳顿,没遇见什么风险,有时候秋小风竟然也会良心发现,到外面去赶车,只是当宋雨仙同东篱坐在一个马车里面的时候,总是觉得冷飕飕的,此人看起来虽然十分温和,说起话来也是温温柔柔的,十分好相处,只是他总觉得心惊肉跳,说了不到两句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有点好奇秋小风是怎么把这个美人骗到手的。
  “你、你是在哪儿遇见风风的?”宋雨仙搓着手,小心问道。
  东篱抬眼打量了一下这个人,此人比秋小风高一点,长相秀气斯文,手中拿着一柄剑,是破剑。嘴皮子薄,一看就是侃天侃地能说个没完没了的人。身上穿着一身束袖长袍,灰蓝色,已经被磨得破了一个大洞,皱巴巴地像是洗过很多次,有些褪色。
  “魔教。”东篱轻轻吐出两个字。
  宋雨仙正在喝水,闻言一口吐了出来,惊,“啥?”
  “你俩去魔教做什么?风风从魔教出来的时候还是完璧之身吗?”宋雨仙一边用手擦了擦嘴,一边道。
  “你想说什么?”东篱面无表情的问。
  宋雨仙理所当然,“就是你俩没有受伤?没有缺胳膊少腿?”
  是这个意思。
  东篱弯了弯唇角,笑,“这还要多亏了秋大哥,我才能逃出来。”
  “逃出来?”宋雨仙一个激灵,明白过来,“你难道是被万恶的魔教教主抓走了?我早就听说魔教教主鱼桓离各种心狠手辣,各种狡猾阴险啊,风风竟然长本事了,能从那里将你救出来?”宋雨仙越想越不可置信,张大嘴巴根本合不拢。
  东篱听到这名字,索性想要从他嘴里套出点具体的江湖传言来,遂道,“你知道魔教教主姓鱼名桓离?”
  “我自然知道了,”宋雨仙笑了出来,道,“我又不是风风那个笨蛋。”
  “你从哪里得知的?”东篱伸手挽了一缕头发,伸手扯掉一根白发。
  “从前听别人说的,说魔教教主鱼桓离自四年前性情大变,然后就一连串的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后来又听说武林正派远打算召开武林大会,像是要派一个冤大头去刺杀他,也不知道这个冤大头是谁,这么倒霉……”宋雨仙倒豆子似的,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
  东篱拉开门帘,看着那个冤大头。冤大头把马车停下来,将宋雨仙拉出来,“你和我老婆乱七八糟说什么呢!去赶车!”
  宋雨仙耸了耸肩,钻出了车门,默默地赶车。
  秋小风又黏了上去,继续道,“我就是初出江湖,看见没人站出来,于是就自告奋勇了,然后那个武林盟主也觉得可行,于是我就潜入魔教了,没成想遇见你了,真好啊,小篱。”
  “他说可行?”东篱再次打量了秋小风,此人心思单纯不说,武功也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若是到了魔教,也是个死。
  “是啊,盟主还郑重其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江湖的重任就落在我一个人的肩上了,想起来还有点小激动呢!”秋小风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
  东篱伸手将他拉过来,搂住他的肩膀,低头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也是啊,若不是他,我还见不着你呢,秋大哥。”
  说道此处,赶车的宋雨仙转过头来,惊奇,“你居然就是那个冤大头!”
  “什么冤大头?”秋小风挠了挠脑袋,歪头问。
  “你去刺杀魔教教主你见着他了吗?”宋雨仙有些担心。
  “没见到,我就见到小篱了。”秋小风摸着东篱的手,感叹自己运气真是好。
  宋雨仙盯着东篱那人畜无害的美貌面容,忽而打了个冷颤,默默转头牵住缰绳,他一定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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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鬼城,说是鬼城,却与普通城镇没什么两样,不过就是多了几个卖棺材的铺子,冥钱铺子也是生意兴隆,几人走走停停,便想先在一个客栈里住下,再找其他线索。
  客栈的老板收了银子之后,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到了晚上,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否则——”
  秋小风拉着东篱的袖子,咽了一口口水,小声问道,“出来了、会、会怎样?”
  客栈老板不明所以的一笑,“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最近死的人也多。”
  秋小风郑重的点点头,“明白了。”
  宋雨仙倒是不怕,转身就继续上了楼。秋小风有点佩服他的胆量,自己依旧小心拉着东篱的袖子跟着上了楼。
  东篱往那房间四周看了看,伸手掀开被子抖了抖灰,道,“很久没人住了。”
  “说不定来住的都不是人……”秋小风幽幽开口。
  东篱拿着拿着被子的手一抖,转头看秋小风,“你这么怕鬼?”
  “嗯。鬼好吓人。”
  “你见过?”
  “没,不过,那是不能打败的。”
  东篱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秋小风懵懂地走了过来,就听见东篱说,“鬼不可怕,人才可怕啊。”
  “人有什么可怕的,又不能吃了我?”秋小风不懂,反问。
  东篱知道他想不明白,伸手将他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将头枕在他的项窝里。






第16章 鬼门关
  到了夜里,果然听见了动静,秋小风伸手死死抓住东篱的手臂,见着外面一个人影子飘过,那不应该算是人影子,人不可能那么走路,那东西走路一跳一跳,像是双腿一起蹦,地面发出一阵一阵闷响。
  秋小风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那不会是僵尸吧……”
  他连忙想要将东篱摇醒,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东篱就是不睁眼睛,以前也没见他睡得这么死。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秋小风将被子一盖,捂住口鼻,却觉得那脚步声近了,他连大气也不敢出,就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响,不知道是什么。秋小风将被子掀开一条缝,往外看去,没看见什么人,他颤抖着掀开被子,往前一望,只见一个“人”穿着一身官服,双手僵直的伸在半空中,牙齿龇出,一身的恶臭。
  秋小风愣了,不动,那东西也不动。
  听说僵尸看不见人,只能要生气流动判断方位,秋小风伸手死死捂住口鼻,过了一会儿,那僵尸果然调转方向往桌子那边走去。他翻了两人的包裹,拿了银票,又一蹦一跳的走了。
  秋小风觉得不对劲儿。
  眼见那僵尸快要跳出房门,东篱忽然半坐起身,弹指射出银针,只是一瞬,那僵尸就倒在地上,了无声息。
  东篱慢条斯理的起身,走过去,伸腿踢了那僵尸两脚,道,“你既然爱装鬼,我就让你真做鬼。”
  秋小风连忙跑下床,仔细盯着那人看了看,越发觉得他脸上的血迹灰败像是装的,于是去取了一碗茶水浇在那人身上,仔细看时,脸上的东西果然都清洗干净了,秋小风碰了碰他尖锐的牙齿,伸手就给取了下来,这人果然是装的!
  秋小风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僵尸。
  “你看,人心比鬼可怕,鬼怪报仇都是论因果,只有人才会趋利。准是这家的掌柜贪图钱财,因而扮鬼来偷钱。”
  东篱说完,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秋小风认得这个瓶子,里面不就是那可怕的化尸水,秋小风一把将那个瓶子夺过来,道,“他死便死了,好歹也留个全尸啊!”
  东篱也不去管秋小风,只是有自顾自的往回走到而来床边,掀开被子就躺下了,过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秋小风不知道该拿那尸体怎么办,若是被人发现此人死在他的房中,只怕会被牵扯到官司,若是被仇家找上门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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