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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大宋的情人 作者:醉花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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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老者脸上的笑容稍微收敛问道:“我就是常忆宋,请问你们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的我吗?”
他这样淡淡一句话问出来,我只觉得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只觉得奇怪,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怎么就这么大的威风呢?
赵亨看向他,坦然承认道:“没错,我们正是为了前两日摔碎的那两件磁器而来。”
常老脸上立即变色,上下打量了赵亨说:“你们还有脸来找我?不用说了,请吧!我不想见到你们。”
他这时快速走到了书柜边,按铃说道:“来两个人,给我把他们请下去。”说完之后居然下楼走了。竟然是连说话都懒得和我们说。
我只觉得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感觉我们这次白来了!
赵亨见了,拉住我就要走。
董翁这时却拦住了赵亨,口里连声说慢着慢着。
他对赵亨说道:“小子,你快给我说说,到底还有什么理由,要不然,就凭你今天蓄意欺骗我们,我们一句话就可以把你送进警局知道不?”
赵亨看了一眼他,却说道:“理由肯定还有,可是我从不喜欢有人威胁我。”
他傲然地抬起头,拉着我还是要走,完全不买他的帐。
董翁连忙再次拦住我们,对赵亨笑着说:“别走别走,哎呀我就是说说而已。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要是解释得好,看你们想怎么和常老和解。别的不敢答应,让常老给你们一点时间听你们说个理由还是可以的。”
我也摇了摇赵亨的手,示意他拿架子也够了,免得过火了。要是这位董翁真的愿意帮我们说几句好话,让常老肯见我们,那就最好不过了。
赵亨也放开了我的手,指着这副仙鹤画对董翁说道:“您看这画上的仙鹤,都是一对一对的,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什么原因?”
赵亨的嘴角渐渐浮起温暖的笑容,他说道:“只因郓王赵楷当时有一位王妃。他的心里也是想和这位王妃双宿双栖的。所以他画此仙鹤图本是为了送给他的王妃的。只是给他的父亲看到了,大为赞赏这副画,因此顺便就献给了他的父亲。”
他说到这里,语音也低沉下来:“若是还在的画,董翁可以翻过这幅画卷,看看角落里是否有字,这里的右下角当有一个【寅】字,这个寅不是寅年寅月的意思,而是他王妃的小名。本来妻子的闺名也不应该传开,可是现在自然没了那些讲究。”住夹木亡。
画自然是裱过了的。只要小心的拨开裱糊的纸,自然就可以看到是不是有字。
董翁听了,连忙翻过画卷的后面,他小心地用水和一柄薄薄的裁纸刀小心地剥开一个小角,一边嘴里嘟囔着:“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毁坏了我价值连城的画你可赔不起。不过那郓王赵楷的画也算是稀有了,要是能得到他的一副画比得到宋徽宗的画还要值钱。”
中年人在一旁边看边笑:“董翁,您看您是不是又俗了?怎么又谈起钱来了呢?”
画纸的一角慢慢拨开,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寅】字,虽然年深久远,可是墨色依然浓艳,字迹清秀有劲,笔画柔中有健。
董翁的眼睛都直了,欣喜若狂地抓住了赵亨说道:“小子,被你说中了!哈哈,我有一副郓王赵楷的画啦!这下可好了,宋徽宗的画我家里本来就有珍藏,我一直遗憾不能收集到郓王赵楷的画,如今我终于得偿所愿啦!哈哈!小子!太感谢你啦!太感谢你啦!”
他此刻竟然是欣喜若狂,好像疯癫了一般。
这时,楼下已经上来了两名保安模样的年轻男子,对着我和赵亨说道:“请你们出去。”
第126章 如数家珍的赵亨
董翁见了,急忙跑过来,。s。 好看在线》双手好像轰鸡子一样,对保安说道:“走走走,这是我的贵客,你怎么能这么无礼呢?快走快走!”
两名保安尴尬地对他说道:“董老,是常老让我们上来的。”
董翁立刻垮下脸,吹胡子瞪眼睛地对他们说:“难道我的话就不算话了吗?”
两名保安立刻说不敢,最后互相看了一眼,中年人又对他们连连摆手,他们这才退下去。
中年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赵亨,好奇地问:“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啊!年轻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角落的【寅】字?而且,又恰好得知郓王赵楷的妻子闺名有个【寅】字?”
赵亨淡淡说道:“很早之前,偶然看到一本旧书,什么人记载的已经忘记了,里面曾经提到过你说的这两点。”
中年人忍不住激动了,几步上前走近赵亨说:“那本书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借给我看看?”
赵亨的眼中带了一分讥笑:“都说了是很早之前偶然看的,那本书早就不见了?”住夹岁才。
“不见了?怎么不见的?太可惜了!”中年人狠狠叹了口气,握住自己的拳头不住摇头。
“不见了就是不见了,那么久的事情我哪里记得起来啊!”
赵亨转而对董翁说道:“请问您现在可以帮我们请常老来吗?”
董翁立刻点头笑道:“当然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他立刻蹬蹬地下楼,速度非常敏捷。
中年人又摇头叹息说:“董翁是真性情啊!年轻人,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副画其实是你画的吧。你就是木白。”
他这话一说,赵亨的眼睛立刻看向我。
中年人又摇头晃脑地说:“你对于宋徽宗父子两人的画风了如指掌,对于这副《筠庄纵鹤图》也有自己的一番见地。若要说你不会画画我可是不会相信的。奇怪,要是你刚才直接说了你是木白,冲着密这副画,常老也会忍着气留下来的。常老对宋朝的瓷器和字画简直是痴狂如迷。尤其是对于宋徽宗父子的画。要是你愿意多聊聊,说不定他会愿意交你这个小朋友。不过现在恐怕很难了。”
我问道:“为什么。”
中年人说:“很简单啊!你们是为了那个打碎瓷器的人来说情的吧?那恐怕难了,不说这两件宋磁宝贵之极,是市面上的孤品,但从工艺价值、历史价值、文化价值。还有常老自己对宋磁的热爱来说,在他眼里,这两件宋磁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给他一个小国的国王当他都不会换的,偏偏让你们的熟人给打碎了。对了那人和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是我舅舅。”
“哦,你舅舅,总之,这次可不能怪常老不近情理,你舅舅打碎的可是价值堪比黄金的绝世至宝啊!常先生甚至还吵着要那个姓田的给他瓷器的碎片。这些人不知道是怎么做事的。打坏了东西就要留下罪证嘛,把那些碎片也当做一般的垃圾给丢了。真是瞎了眼睛!那是一般的垃圾吗?那一块碎片,都可以卖出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大价钱来好不好!”
原来还有这回事?常老居然还朝田立衡要过瓷器的碎片,而田立衡居然交不出来?我不禁看了赵亨一眼。
他却并没有注意到我,反而问中年人:“打坏的两件磁器很珍贵吗?”
中年人扬眉,夸张地说:“当然珍贵,一件钧窑的玫瑰色紫釉花瓶,一件汝窑的天青釉莲花托碗,现如今市面上哪里还找得到?能和他们相比的大概也只有台北故宫博物院里那件宋徽宗用过的青瓷水仙盆了!”
赵亨突然笑了,他地中年人说:“只是一个水仙盆而已,算不了什么上品。”
“你好大的口气!”
楼梯上又慢慢走来常老和董翁两人。
常老瞪着赵亨说:“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过小子,说话不要太狂妄。连宋徽宗的青瓷水仙盆都觉得不是上品。那你且说说,什么才是上品?”
赵亨一笑,朗朗说道:“宋代四大名窑,定州白瓷窑,胎质薄轻,施釉极薄,可惜磁口有芒,不堪久用。钧窑入色形如流云灿如晚霞,其色调之美妙不可言,甚至有一种幽雅的荧光。又一特征是釉面上有不规则的流动的细线,称为“蚯蚓走泥纹”有此二点,方为上品。”
“最为特别的当属哥窑,胎色自黑,釉层无光,有金丝铁线,鳝血冰裂之妙!徽宗当年最为钟爱一件哥窑的青釉葵瓣口盘,此物紫口铁足,造型古朴大方,比之尊驾刚才所提到的那件青瓷水仙盆,乃至什么莲花托碗,更是不知好到哪里去。”
常老哼了一声说道:“我的青釉莲花托碗产自汝窑,你拿哥窑来比,这不是把牡丹和腊梅相比?怎么能够扯到一起?”
“徽宗独爱汝窑天青釉。只因此釉色在不同的光线下看,色彩变化莫端。颜色时而如雨过天晴后,又好像云开雾散时,澄空上的金光。光线暗淡时,青中偏蓝,犹如一汪清彻的湖水,它青如天,面如玉。气泡犹如晨星稀少,釉面犹如蝉翼。要真是上品,也不会做成一个水仙盆,只会做成三足樽、弦纹樽等,汝窑主要供为宫中御用,不被采纳的物品全都击碎,尽皆毁灭……”
常老又问:“人家都说宋代五大名窑,怎么到了你的口里只有四大名窑呢?”
赵亨微微皱眉:“请问还有哪一个名窑?”
常老说:“清代许之衡《饮流斋说瓷》中说:“吾华制瓷可分三大时期:曰宋,曰明、曰清。宋最有名之有五,所谓柴、汝、官、哥、定是也。更有钧窑,亦甚可贵。”由于柴窑至今未发现窑址,又无实物,因此通常将钧窑列入,与汝、官、哥、定并称为宋代五大名窑。”
赵亨一笑:“柴窑虽好,然窑址不可寻。官窑虽列入五大名窑之内,其他四大名窑都是以地址为分,官窑是在何处呢?”
常老说:“大概在北宋的京师吧!”
赵亨摇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离了自己的土地,如何能作为名窑?宋代的官窑就是汝窑,没有单独的官窑。我刚才已经说过,汝窑为宫中独制……”
他这一番侃侃而谈,把常老、董翁更还有中年人都听得呆了!
我也呆了!
他说起这些,好像如数家珍,不但品种产地特点和上品的名称,口齿流利之极,完全不是从前那个幼稚如小孩的赵亨。
我看着他,觉得他这么的陌生,又觉得这么的熟悉!
良久,常老哼了一声说道:“你说得再好听也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什么上品下品。我只知道我那两件就是宝贝!我的宝贝总是给你们摔坏了。你们要是愿意拿两件你刚才说的瓷器来赔我,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赵亨看着常老问道:“您说的话可是当真?我要是真的拿出了两样宋朝的器具,您就愿意就此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常老眯着眼睛,不相信地说:“当今世上,能找出你说的那几样宝贝吗?”
赵亨微微一笑,说道:“总要试试才知道。”
常老注意的看着赵亨:“那你打算从哪里找?小子,我看你对于宋朝的事情知道的不是一点多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那,就此说定了,我会试着找找的,可是请您宽限一段时间。”
赵亨说完拉着我的手就要告辞。
董翁连忙拉着他说:“别走,你别走,我刚才听老铁说,你只怕就是那个木白,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画副画来看看。”
老铁大概就是那名中年男子。
他笑吟吟走过来劝解董翁:“董翁,不要这样,这不是强求吗?”
常老这时又说道:“小子,既然你是那个木白,刚才为什么不承认呢?你这样戏弄我们很好玩吗?”
赵亨的脸色微微带点尴尬,他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拉着我就要走。
董翁再一次拦上来,将手里的画笔递到了赵亨脸上,好言劝道:“来吧,年轻人,我真想见见你当场是怎么作画的,你就别吊我老头子的胃口啦!”
我沉默着不说话。
赵亨一把将笔丢到了董翁的怀里,板着脸说道:“我说了不是画的就不是我画的,何必要强逼我?告辞!”
他拉着我飞快地下楼,完全不理会后面董翁的叫声。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很沉默。
赵亨一边开车一边不安的偷看我。
快到家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问我:“红豆,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不想说话?”我懒懒地说。
“为什么,难道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可是在我听来却充满了讽刺。既然这么在乎我的情绪,为什么又要欺骗我呢?
他干脆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红豆,你是不是为刚才的事情生我的气?”
“刚才什么事情啊?”既然你会装傻,我也会装傻,我们就来比比谁最能沉得住气吧!
赵亨有点气息不稳了,他烦躁地说:“你不要不承认,你这个样子分别就是和我生气。有什么你不能说出来吗?”
“是啊,有什么你不能说出来吗?这句话也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话啊?”我不禁气愤地对他喊了起来!
赵亨愣住了,一双黝黑的眼珠子看着我:“你,你什么意思?我有什么瞒住你的?”
我的心里不禁冒出了三分怨气。
我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认识了木白这样一个人?我怎么不知道?我从前也没听你说过,怎么你不但认识木白这样厉害的人,还对宋朝的瓷器和书画都这么有研究呢?你说的那些话,就连他们三个宋朝通都对你钦佩之极。我从前真是瞎了眼睛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在我身边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赵亨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又叫了我一声:“红豆,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自从你上次发烧生病之后,我就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你还是从前的赵亨吗?”
第127章 物归原主
我的心几乎就要跳出胸膛!
刚才的赵亨,对于书画方面的评论头头是道,谈起宋朝的磁器也是让人折服。在我和郭晓佳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突然一身拳脚,仿佛从小就开始练习。
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马上夺得天下,出身皇族的弟子都遵循祖命,从小习武健身。郓王赵楷不但文采出众,一身武艺对付普通人已经足够。
可是一恒不是去了冥帝那里了吗?为什么又会回到赵亨身上?如果是一恒,为什么不对我说明白?反而刻意隐瞒我?
一恒,你到底是有什么苦衷呢?
我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名字,可是到了嘴边却又强生生咽下。
我期盼地看着他,难道他是有什么苦衷不愿说出来?
可是等了许久,他却始终没有回应。
车厢开始觉得闷热,时间难熬极了!
他摇下车窗,一缕清风徐徐吹进来,吹得他的眼睫毛不停扇动。他张开嘴急切地看着我,却又突然抿紧了嘴巴,对我说道:“我自然是赵亨,如果我不是赵亨又能是谁?”
我失望至极,开口就想挑明,却看到赵先生从我们车后面走过来。
赵先生仿佛比从前更苍老了!深深的皱纹已经爬满了额头,一向挺直的背脊也驼了下来。他停在了车窗旁边,笑着弯腰对我们说:“怎么不回家啊,今天去漱画斋结果如何?”
赵亨欠身打开后车门,对赵先生说:“您进来吧,回去和您说。”
赵先生笑呵呵地坐进了问我:“红豆怎么像不高兴一样?难道今天事情没成吗?我怎么听说有人非常赏识赵亨那位朋友的画。赵亨,你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朋友?不能请到家里来玩玩吗?”
“不必了。”赵亨一边开车一边简短地回答赵先生的话。
赵先生又问:“那你们今天去了,那个常忆宋是怎么说?”
赵亨答道:“他说,只要我们找出两件差不多的宋磁赔给他就行。”
赵先生倒抽了一口冷气:“两件差不多的宋磁,现在到哪里去找啊?这东西现在是有价无市啊!要是清朝明朝的我家里倒是可以找找。这宋朝的可就金贵了。”
赵亨嗯了一声,含糊地说道:“你你别管那么多了,我也是先拖延时间,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先生又兴致勃勃地问:“来,说说,你们是怎么说服那个常忆宋的?我怎么听说他不大爱理人,和人说话全凭心情啊!”
我心里一跳,想着要是如实说出赵亨是怎么怎么评画谈磁,赵先生会怎么想?知子莫若父,赵先生应该是了解赵亨的,如果赵亨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性情来,老先生可是立即回察觉的。之前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假如这种事情再次卷土重来,赵先生会怎样?
想到赵先生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对赵亨已经是灌注了自己所有的希望和感情,假如……我越想越觉得担心,越想越觉得可怕,一个人蜷缩在座位上闷闷地想心事,连车子停下都没有察觉。
赵亨喊我一声,让我下车。我才醒过来。看着赵亨搀扶着赵先生进屋的背影,我突然明白了他不愿意说出来的苦衷。
的确,如果真的是那样,对于赵先生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啊?
回到家,外婆听了我们的消息,既喜且忧。喜的是舅舅的事情终于有了盼头,忧的是,一件宋朝瓷器都已经是难以找到,更何况是两件?毕竟不是普通的东西,到哪里又要找来来赔给常老?住木何技。
我安慰外婆:“您不要担心,我们会有办法的。”
至于什么办法?我自然是想到了一恒曾经给我提过的古墓。
晚上,我敲响了赵亨的房门。
他打开门,桌子上还摆着一本摊开的书,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中国近代史》,再看桌子上其他几本书,都是和北宋以后的历史有关的书籍。
我的心里已经明镜一般,可是,他既然沉默不说,我何必非要他说出来呢?
“你打算从哪里找到可以赔偿给常老的宋磁?”
他默默地看着我,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被他的话噎得一时忘了反驳,细看他好像很不愉,心里实在觉得纳闷,于是说道:“我怎么会高兴呢?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房间内没有大灯,只有书桌上的一盏台灯照亮了我和他周围。
墙上映射出我们巨大的身影,好像黑暗中的怪物,等待着择人而噬。
他静静地看着我说:“你当然不关心,因为你已经忘记了!可是我没有忘记。”
“一恒,你、你在说什么?”我忘情地喊出了一恒的名字,揪住了他的衣袖。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你能说得明白一点吗?”
他一把甩开我的手,伸手请我出去:“天色很晚了,你要是不想在我屋里留宿的话就早点走吧,瓜田李下的,惹了闲话就不好了。”
我惊诧极了,现在赵亨的口吻让我完全可以肯定就是一恒,可是一向对我温柔的一恒为什么又对我如此冷漠?居然还主动赶我出去?
我忍不住问道:“既然你要和我划清关系,为什么还要帮我呢?你也可以选择不帮我。然给我自己去解决的。”
他的眼睛一直凝视着我,只是不再有往日的温柔,冰凉极了!整间屋子就好像一个大冰窖一样,让我冷得透不过气来!
他默默思索着,冷漠地看着我说:“你以为是什么呢?我只不过是不想让那个圆盒落入他人手里,其实,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
我浑身颤抖,他这是要找我要走圆盒吗?
为什么?我的心好像刀割一般!
我不禁问他:“一恒,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能告诉我吗?”
他闭上眼睛转过身背对着我说道:“不要叫我一恒,我是赵亨!”
他这几个字吐出来,让我无法开口。我只觉得呼吸都困难。
为什么他会变得这样冷漠?是不是我有哪里做错了?
我再一次伸手揪住他的袖子,无力地开口,颤抖了半天,在【一恒】和【赵亨】两个名字之间徘徊来徘徊去,终于还是选择了【赵亨】:“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你告诉我。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你要是有心,自己为什么就想不到,还需要我给你什么解释?”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告诉我?”
他却依然背着身子,不肯回头。
我觉得委屈极了,也实在是不明白。
我只觉得我的一颗心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握住一般,心悸得都要疼死了!
看着他的背影,那么陌生,难道说是我的错觉?不是一恒?
我咬咬牙,再次问他:“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一恒?”
如果是一恒,那么我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可是他随即说出的话让我的心碎裂成无数:“我说过一遍的话不想再重复。”
我说过一遍的话不想再重复。
不要叫我一恒,我是赵亨!
难道,真的是我弄错了?可是赵亨这么多的转变又是从哪里而来?
好半天,我才找到我自己的声音:“圆盒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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