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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唐帝国-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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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轻松成功。他也曾经多次提醒尚让,甚至在出兵前也曾经上书黄巢,阐述自己的忧虑。然而他的一切企图挽救这支军队惨败命运的举动都徒劳无功。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身处社会底层地人,会因为自己的悲惨遭遇而对社会上层充满愤怒和痛恨,并且一旦他起来反抗,也将会对社会上层毫不留情。
但往往是这样的人。却更加极端的羡慕社会上层的生活。只要有机会,他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把自己也变成社会的上层。
而在成为社会上层之后,由于其本身地经历,使他们底气十分不足,为了掩饰这一点,在模仿社会上层曾经的举动的时候也就变得格外的变本加厉。在他们统治下的社会底层,往往比从前生活得更加凄惨。
基于这样的心理,他们分外受不得别人的轻视和嘲讽。这就是为什么在社会风气十分开放,在文字方面禁锢也并不严重的唐朝,尚让会仅仅为了一首讥讽他的诗而大开杀戒。
也同样是这样的心理。王播提出来质疑黄巢军战斗力地意见。所谓地“大齐”上层完全听不入耳。如果不是因为王播在黄巢军中屡立战功,极有才干。在士卒中也很有威望,再加上有得力的人暗中作保,单单是他提出来地这种质疑声音,就足以将他和他的一家老小送上不归之路!
王播可以幸免于难,他的意见却不能。所以尚让虽然因为某种顾虑没有在军中给他穿小鞋,对他的意见却直接就忽略掉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播还能做什么?他只能尽量的警惕,尽量地关注四周的形势和情况,争取能够在敌人发动的时候早反应一点,多救出几个士兵——尽管除了他本身的亲兵外,其他的士兵早已经无恶不作,根本不值得拯救了——谁叫他跟这些士兵已经在一起战斗了很久,感情不弱呢?
清醒的人到底是少数。在王播身边,是眼下“大齐”的“皇亲国戚”,身为黄巢亲外甥,手上掌握了五百精壮强悍的“功臣使”的林言。林言也算得上是“大齐”朝廷年轻统治核心中的顶尖人物了。黄巢的“太子”碌碌无为,而且并没有跟随起兵。其他黄巢的年轻亲戚也没有他那样高的人望。在黄巢面前,林言也相当受宠信,否则也不会将相当于大唐“控鹤使”的“功臣使”交给他掌管了(实际上等于禁卫队,掌握着皇帝的生命安全。不是绝对心腹的人不可能任其掌握)。反而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不怎么受黄巢待见。甚至有传言说如果不是因为他仅仅是黄巢的外甥,不是黄巢的儿子,只怕太子爷的位子,那就是他的了!在义军中几乎被半公开的称为“小太子”,“不是太子地太子”。就连黄巢本人也曾经这样叫过。
然而这位“小太子”却也并不是个真正有大眼光、有大才干的人。他的才干,也只不过是在黄巢众多亲眷中出类拔萃罢了。事实上,黄巢一家,除了黄巢本人外,也就这个外甥算有点才能,余子皆碌碌无为。可就算这个林言,也根本没有看穿黄巢军那看似辉煌背后的深深危机。身为黄巢身边记得信任的人。他的享受比起普通的士兵,可又更加好上了千百倍。就算有点本事。也早在这荣华富贵、软玉温香中被消磨掉了。
此时,他地人虽然在军中,心思却根本没在这里,早就飞到了长安城中自己府邸里那些娇妻美妾身边去了,哪有一分一毫在打仗上面?他心中巴望着战争早点结束,最好朝廷军队像从前一样闻风而逃,这样自己就能够更早地回到长安城继续自己的享受。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为了争夺这个击破凤翔、活捉皇帝地功劳而抢着陪尚让出征。不过再想想日后的情景。他还是停止了后悔的心理。对这个战功,他还是相当需要的。毕竟,小太子的名号又怎么比得上真正的太子好听呢?要是不多弄点战功,如何能够为自己日后夺取太子之位多添一份筹码呢?
一阵微风吹来,给这笼罩在春雨中的大地带来几分寒意。沉浸在日后美梦中地林言,猛地打了个冷战,连忙在马上缩了缩,稍稍勒马。让自己身后这次出征带的以百五十名“功臣使”赶上自己的身位,将自己围在中间。安全第一呀!不管什么荣华富贵,美女财宝,太子之位,可都是要用命来享受的。他可不像尚让这个叔叔,胆子大到那种不把朝廷兵马放在心上的程度。再厉害的英雄。可也扛不住脖子上的一刀!
袭击凤翔的黄巢军队中三位首脑人物,就这样各怀心事地行进在队伍的中央。大家慢慢悠悠,晃晃荡荡,终于也挨近了龙尾陂。
一看到龙尾陂的地形,一感觉到龙尾陂周围那显得有些异常而肃杀的气氛,王播就几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久经战阵、熟悉兵法,心中有十分清醒的他,很明白,这里实在是一个太适合不过的伏击地点了。
这样地地点,那个虽然不过一介书生。却颇有些治军的本事才干的朝廷宰相郑畋;那个虽然曾经被田令孜当作傀儡摆布。却隐忍多年,直到逃离长安前才突然发作。拿下田令孜,并且全歼追击他的人马,如今在凤翔励精图治,意图振作的皇帝李俨,他们两个,真的会放过这样大好的伏击机会吗?
这两个人,虽然黄巢等一干上层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是一直保持着头脑清醒的他,却并没有丝毫忽视。从各个渠道传来的蛛丝马迹,也都证明了他们的高明之处,王播绝对不敢轻视他们,认为他们看不到龙尾陂这样地好地点。更何况这龙尾陂周围地气氛,也已经再明白不过地显示这周围必有伏兵的事实。
想到这里,王播地目光投向尚让和林言二人。
号称“小太子”的林言一如既往地浑浑噩噩,毫无觉察。唯独在尚让地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到底是身经百战、在战场上你死我活拼杀过来地宿将,那种敏锐的洞察力,即使在他如此傲慢自大的时候,也仍然没有失去。
王播心中生出一丝希望,连忙摧马上前,低声对尚让道:“太尉大人,周围可有不妥?”为了避免手下的士兵发现自己身陷埋伏的事实从而动摇军心,引发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王播刻意将自己的声音降低到了最低。
然而尚让粗豪而雄浑地声音打破了他心中的希望:“老王,你声音那么小干啥?不就是周围有伏兵吗?老子我跟官兵打了那么多年仗,有几回他们赢了?这一回,就算官兵有埋伏,老子我照样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什么?有埋伏?”
“官兵有埋伏?”
“快跑!我们中计了?”
……
剎那间,尚让周围能够听到他说话的士卒们顿时乱了起来。混乱很快的地蔓延开来。
尚让大怒,大吼一声,就如同半空里起了个霹雳:
“他妈的,你们这些小崽子慌什么?老子我当年被官兵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次,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那些官兵就他妈的是一帮裤裆里都没长卵蛋,连鸡都杀不动地兔儿爷!你们是老子我地兵,害怕那些没用的家伙干嘛?难道你们的裤裆里也他妈的没长卵蛋?都给老子把刀把子捏稳罗!等那帮没用的兔儿爷出来,上去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等到了凤翔,老子准你们洗城三天!”
准许洗城的命令让这帮强盗因子已经深深刻进骨髓地士兵们顿时热血沸腾,挥舞着手中的刀枪,一面忙不迭地脱锦衣,换甲胃,一面大声呼喝:
“洗城了!洗城了!”
“兄弟们一起上啊!杀光那帮软蛋!”
……
“杀!杀!杀!”
正乱作一团的时候,只听龙尾陂四周传出杀气腾腾地喊杀声,蹄声隆隆,顿时从前方远远传来!
重骑兵!
所有人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第三卷 初露锋芒 第十八章 龙尾大捷
当天边的一片黑色探出头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瞳仁中,都被这一眼望不到边的黑色所彻底覆盖。WWw、尽管是在雨天,那黑甲骑士高高挥舞的唐刀反射出来的光芒,仍然耀花了他们的眼。无边的恐惧,从他们心底里升起来。因为恐惧,他们甚至忘记了逃跑,忘记了这是兵凶战危的战场,容不得有半点疏忽大意……
在冷兵器时代,重骑兵就相当于后世热兵器时代的坦克。野战的时候步兵面对重骑兵,尤其是在没有准备的时候面对重骑兵,那无疑是一场噩梦。完全可以用屠杀两个字来形容面对重骑兵的步兵。
即使面对机动性远远超过重骑兵的轻骑兵,只要不进行机动作战,而是进行短兵相接的近身战,防御能力远远低于重骑兵的轻骑兵,也往往只有死路一条。
而大唐广明二年,也就是所谓“大齐”地金统二年,三月十七日这一天,“大齐”袭击凤翔的西征军上上下下,面对的,却正是近身作战最可怕的重骑兵。而他们全军上下,却都因为自己的骄横和疏忽,被迫面对重骑兵的近身冲击作战。
作为前流寇的“大齐”军队,机动性是很强的。他们虽然不是人人都有马匹,但马匹的配置却也达到了百分之八十。打不过就逃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然而一旦中了埋伏,不得不面对实打实的野战。“大齐”军队地素质缺陷就成为了他们的致命弱点。他们毕竟不是正规的军队,野战能力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此时,面对着前方那几乎是铺天盖地蜂拥而来那黑压压一片的重骑兵,他们的脑子里也跟他们的野战能力一样,变成了一片空白!
此时的大唐,由于国力地衰弱,需要花费大量财力才能建立起来的重骑兵(实际上中国并不存在像欧洲中世纪那样地重骑兵。如果按照欧洲中世纪的标准。中国的重骑兵顶多只能算的上是半重骑兵。其中最接近欧洲重骑兵的就是金代后来被岳飞元帅大破的的“铁浮屠”。但铁浮屠实际上装甲也不如欧洲重骑兵。所以请勿将中国地重骑兵跟欧洲的重骑兵相提并论),在大唐的军队中几乎绝迹。开国时候太宗皇帝起家的时候建立的那支玄甲铁骑的风采也已经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此时只有高骈身边还有少量的重骑兵。就是靠着这只重骑兵,高骈才能轻松地数次击败黄巢。
作为跟随黄巢征战过年地这支西征军,骨子里其实早已经烙下了对重骑兵的深深恐惧。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以高骈这拥兵自重,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花尽心血才不过建立了一支三千人的重骑兵。可眼前这铺天盖地而来的黑甲重骑兵,怕不少说也有上万人!
这让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凤翔那无能地小朝廷里。上哪儿弄这么多重骑兵?有了这么多重骑兵,这天下还有人能是他们的对手吗?
面对绝境,不同的人反映也有所不同。
有的人会因此而彻底崩溃,彻底失去一切斗志。有的人面对绝境却会变得更加斗志高昂。有的人会变得疯狂。有的人会变得脆弱。也有的人,面对绝境,选择的却是回避:他强烈地给自己一个信号,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地!于是乎他就真地相信一切不存在了。
西征军的为首将领。身居太尉高位地尚让,就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儿郎们!给老子我打起精神来!官兵哪来那么多重骑兵?高骈高老匹夫也不过三千重甲,朝廷怎么可能有一万之多?则一定是那些兔儿爷看到我大军压境,心里害怕了,想出来吓唬我们的办法,指望我们就这样逃走。”
士卒们的精神头顿时上来了。他们绝对不肯承认。自己瞧不起的那个无能的朝廷,会有这样强大的实力。尚让的话,正好让他们有了解释眼前一切的最好理由。
“不错,这都是假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你以为你是高骈么?高骈派这么多重骑兵来我们还相信,你这个无能的小朝廷也有这么多重骑兵,骗谁啊?”
“他奶奶的,竟敢篇爷爷!看爷爷不把你们这些没用的骗子全都活剥罗!”
……
尚让不愧为多年宿将,鼓动士卒的能力相当强,他的话很快激起了士兵们心中的斗志。他拼命挥舞着手中上百斤的大铜锤,大呼道:“儿郎们。老子我带你们打败过那么多官兵。这些兔儿爷骗人的把戏,难道你们怕了吗?你们告诉老子。你们怕了吗?”
“不!”
“不怕!”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尚让也顿时心中热血沸腾,继续高呼:“儿郎们,既然你们不怕,那就跟老子我冲上去,把这些假的重骑兵撕成粉碎!”
“杀!”
“杀!!”
“杀!!!”
士卒们沸腾了。以前的胜利,他们就是在尚让的鼓动下,如同一帮恶狼,疯狂地扑向敌人,将朝廷的军队打垮打败了一批又一批。今天的这支军队,也将成为他们的战绩。
不是么?
选择尚大将军,他们一定会胜利的!因为他们已经胜利过很多次了!
尚让策马狂奔,迎向仿佛远在天边,却有瞬息可达的“假”重骑兵!
王播的头脑却仍然保持着清醒,他并不象尚让那样。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现实。
当看到这支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军队冲击而来地时候,那一切的表现都让老于军旅,经验丰富的他立刻就明白:这绝对不是骗人的把戏,这绝对是一支货真价实的重甲骑兵!
虽然有五万大军,但是这五万人根本就不是正规军队,各种军事素质,如何能跟那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的精锐敌军相比?
王播甚至相信。恐怕敌人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将这五万大军击溃!
在这个时候。他们的选择不应该是全军压上跟敌人硬碰硬,而是应该派部分兵力跟敌军纠缠,阻挡住敌军地去路,然后其他人火速撤退。
重骑兵的冲击力量虽然恐怖,但是只要冲击地势头被什么阻挡住,那么就不再是那么可怕的根本难以对抗了。
更何况,重骑兵的机动性能并不强。只要己方逃出他们的包围圈,轻骑远遁,他们是绝对追赶不上的,这样最少也能为大军保存一些元气。
如果全军压上,那岂不是送上去给人屠杀吗?
正准备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让尚让下命令,却见尚让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的从了上去!
王播大惊!连忙紧紧跟上,一面大声叫道:“太尉大人。咱们不能冲上去呀!冲上去只能送死啊!太尉!赶紧下命令撤退吧!”
“滚开!”尚让怒目圆瞪,顺手一挥,那百斤重地大铜锤,带着“呼呼”劲风扑面而来:“不要挡了老子我杀敌的去路!”
铜锤来势甚疾,王播若被几个正着,只怕小命不保!
王播心中一个激灵。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自然的在马上往后一仰,险险的避过了大铜锤!而此时大铜锤离他的身体不过半寸!要真的给击中,只怕胸口顿时就会被击个粉碎!
真个好生惊险!
如果不是王播久经战阵,很多方面的反应已经成为下意识,这一下只怕真的就完蛋了!
余悸犹存地王播不得不稍稍放慢了马速,跟尚让拉开了一点距离。
眼下尚让只怕已经陷入了一种偏执的狂热状态,再去劝他,难免会被他当成敌人干掉!还是另想别的法子吧!
尚大将军怎么变成这样了?
从前那个关心士卒,平易近人的尚大将军哪里去了?难道说。进了趟长安城。大家就都变了吗?
王播心中涌起阵阵悲哀,但是他仍然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袍泽兄弟就这样去送死!
一回头。他的目光落到了林言身上,顿时有了主意。
林言是黄巢的外甥兼心腹,又叫尚让叔叔,让他去劝尚让,应该还能有点效果。
于是王播勒马减速,等林言上来了之后,凑到他耳边:“军使大人(林言是功臣使地军使,也就是最高指挥官),大事不妙啊!以末将的经验看,那些重甲骑兵可都是实打实的真家伙啊!太尉大人现在有些神志不清,眼下唯一能力挽狂澜的人就是军使大人您了!您可要赶紧啊!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林言吓得一哆嗦,连忙扯住王播就问:“王将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那些重甲骑兵真不是假的?”
说到最后,已经戴上了颤音。
王播心中鄙夷,但要挽救大军的命运,却不得不依仗此人,也只好强忍了:“军使大人,末将跟高骈老匹夫的重甲骑兵打了很多次交道,对重甲骑兵颇有几分了解。您看那骑兵下面的蹄印,还有奔跑起来地冲击速度、冲击声音,那可都是重甲骑兵地典型特征啊!”
“啊……”林言顿时慌了神:“那我们该怎么办?王大哥,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你可要救我啊!”从前他只是对王播刻意疏远地叫王将军,眼下却口不择言的连哥哥都叫起来了。
说话间,重甲骑兵已经跟大齐军短兵相接了。只听刹那间惨号四起,鲜血飞溅,跑在前头的大齐军士卒如同麦子一样,一茬茬被割倒在地!重甲骑兵手下,竟然没有一合之将!不过数息时间。他们就突入阵中近五丈之多!
以这样的推进速度,他们要攻击到林言等人所在之地,也不过一盏茶地功夫!
林言这下子再无怀疑,豆大的汗珠都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也不知道到底是雨水多一点还是汗水多一点:“王大哥,王大哥,快想想办法啊……”
王播却镇定如昔:“军使大人。现在要紧的是赶紧把太尉大人拉回来!军使大人身边功臣使都是精锐,让他们保护着您二位赶紧撤退。相信没有问题。末将……”王播停顿了一下,咬牙道:“末将在这里组织反抗,为二位大人争取时间!”
带上尚让?会不会因此耽误大事?
林言心中嘀咕,转念又想,这一回出征已经注定是大败的局面了,如果自己孤身逃回去,只怕失败的责任全让自己给担了。而要是带上尚让一起就不同了。况且。这不正是一个大好的拉拢尚让的好时机吗?
当下林言大喜若狂,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就这样吧!全仰仗王大哥了!”说完就招呼上两个功臣使,将冲在前面地尚让拉回来,自己却更深的缩进了众功臣使地保护圈中。
尚让的疯狂其实在两军接触的一刹那就已经清醒了。被那两个功臣使一拉,也就顺水推舟地过来了。
很清楚重甲骑兵威力的他明白,既然那些重甲骑兵都是真的,那么自己这五万大军,只怕已经完蛋了。
这样的情况下。他本来应该冲锋在前,以激励士气,正如他以前做的那样。但是进了长安城,当了这个太尉之后,他却突然变得格外地珍惜起自己的生命来。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勇气不顾生死的冲锋陷阵了……
“两位大人。你们赶紧带后面的那些兄弟们撤退!不然就来不及了!”
好歹尚让还算有点良心,问道:“王郎,那你呢?”
“末将?”王播的声音变得无比坚毅:“末将带领前面的兄弟,无论如何也要拼死缠住唐军,让二位大人和其他的兄弟安全撤退!”
“王郎……让会向陛下为你请功的!”
请功?
王播回过头去,脸上现出一丝苦笑。
人都死了,几万兄弟都死光了,请功有什么用?再大地光荣,再大的功劳,能够把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救回来吗。
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王播飞马上前,奔向前方双方短兵相接处。也同时奔向自己的死亡……
他深深地明白,这个殿后掩护的任务进行下来,自己将是九死一生。然而铭刻在骨子里地忠诚,让他选择了毅然赴死。
黄巢军那“均平”的口号,虽然在整个黄巢军上上下下不过是一句口号,但是在王播心中,那却是他至高无上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他毅然加入了黄巢军。为了保护这个理想,他也将毅然地走向死亡:尽管黄巢等首脑已经远离这个理想很远很远了……
身后,林言张皇的呼声传入耳内。还有基本上保持沉默,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才开口的尚让。他们已经指挥部队往后撤了。
当然,后撤最快的,自然就是以尚让、林言为首的指挥群体。
这一切王播根本无心理会。仗打到这个份上,强弱相差如此之悬殊,他心中已经是抱着能逃出去一个算一个的想法了。
抬头望去,眼前那黑压压的黑甲骑兵,几乎一眼望不到边。他们的冲锋是那样地勇猛凌厉,如同洪水滔天,奔流直下,一发而不可收拾。他们地格斗技巧是那样的娴熟,手中地宽厚大刀每一次挥动,就有一颗人头或者是胳臂之类的人体零件飞起在空中。而他们的铠甲,又是那样的坚不可摧,大齐军的士卒一刀砍去,只要没有砍倒要害上,就只会冒起一串火花,然后被击中的黑甲骑兵身形微微一晃,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战斗着。
这是一支比高骈的重骑兵更加精锐、更加强大的军队。
这样的念头涌上王播的心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担忧强行压下,挥舞着手上的战刀,冲上前去!
紧紧跟随着他的,只有他身边那百余名亲卫。那是他多年来待如亲兄弟的亲兵。他熟悉每一个人的名字和性格脾气,他对每一个人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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