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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乾清宫,半生养心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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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忙摆手,暗想:耳朵还真好使!
到了七月份,天已很热了。我让红袖找来棉布和上好的丝绸,做了件短袖短裤的睡衣,又做了件吊带睡裙。当我穿上时,红袖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这样穿不妥,有伤风化。我才不管她呢,凉快才是王道。当然了,这两件珍藏版的睡衣也只能呆在我的卧房里穿!
近月底的这几日,阿玛似乎很忙,一大早便出门,到很晚才归来,难得见他一面。心里犯了嘀咕:难倒朝堂上出了什么事?现在才康熙三十八年,离一废太子还有九年呢。难道有其他什么大事?我让红袖去打听,红袖回来告诉我说敏妃娘娘薨世了!我一惊:“敏妃?可是十三阿哥的亲生额娘?”红袖点点头道:“是啊!”
胤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年应该只有十三岁。十三岁,在这个时代已是成人,而对于现代来说他还只是个孩子,却要承受天人永隔的悲痛!可是,又有谁会可怜呢?他敬爱的父亲?却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是他众多兄弟的,更是天下人的!他的手足兄弟们?说不定这当中还有翘首盼望着这一天的。只是,除了他……
以前看清穿时,我便很喜欢老十三,那个‘拼命十三郎’。但此喜欢却无关风月,只为真心!但历史上真正的胤祥又是什么样子?真的是个‘侠王’吗?
也许是受了这个噩耗的影响,一整天都心情低落。想着现代的爸妈,想着现在的我,想着两年后的选秀……。越想,心中越是悲伤。
“红袖,去把我的琵琶拿来!”
“妈妈,月光之下静静地我想你了,静静淌在血里的牵挂。
妈妈,你的怀抱我一生爱的襁褓,有你晒过的衣服味道。
妈妈,月亮之下有了你我才有家,离别虽半步即是天涯。
思念何必泪眼,爱长长长过天年,幸福生于会痛的心田。
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
天之涯,记得你用心传话。
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我交给了他。
让他的笑像极了妈妈!”
一曲弹罢,泪,顺着脸颊滑下,留到嘴里,又苦又涩。
“锦儿!”转头看见阿玛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我放下琵琶站起身:“阿玛。”
“锦儿可是想额娘了?”阿玛用他长了茧的手轻轻地为我拭着泪痕,眼中有着不可言喻的悲伤,却又极力隐忍着。我点点头,一把抱住阿玛,心中祈祷着:爸妈,你们一定要幸福!女儿也会努力地活着!
良久,阿玛松开我,苦笑道:“锦儿以前思念额娘是从不哭的,今日是怎么了?可是在怪阿玛不让你出门;想向额娘诉苦了?”我静静看着他不语,猛然发现,原来,他,也是我的父亲!
“也罢,以后你想出门,去了便是,只是要着男装,女儿家抛头露面总是不好的!”他深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我笑了,这笑,是从心底里发出的。这算不算沾了敏妃娘娘的光?又算不算因祸得福?
第四章 初次相遇
碧水连天净无浪 转东风 滟纹微涨 个中趣 莫谴人知 年年日日 兰舟共上 平生书癖已均羔 解名缰 更逃羁网 春近也 梅柳频春 花间闲度 细雨流光
时间就像小溪中的流水,静静地淌着,没有波澜,平静中已到了康熙四十年。来到古代已经两年多了,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红袖,我的男装放哪了?”我翻腾着衣柜问道。
红袖从外间跑来说:“奴婢以为小姐今日不出门,就把衣服拿到洗衣房去洗了。”
我伸头看了看窗外:“今日天气不错,出去走走,散散心吧,老闷着,会生病的!”
“可是;小姐。。。”
“去随便找两套男装吧!”
好一会,红袖才抱了衣服回来,把衣服放在睡塌上道:“府里刚好要给小厮们发新衣服,奴婢就找了两件小号的拿了过来,小姐就将就点吧!”我点点头。
大概是暮春时节,街上许多卖风筝的,一时兴起,就买了只彩色蝴蝶的大风筝。出了城门,往西走,是条蜿蜒的小河,河水经过一个冬天的沉淀,清澈见底,微风吹过,水面皱起波纹,一层赶着一层。河旁是绿绿的草地,不远处是一片桃花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便能闻到淡淡的桃花的清香。
“红袖,我们就在这放吧!”我沉浸在这美景中,轻轻地说。
“小姐,这儿好美啊!”许是久未出来,红袖显得神采奕奕。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春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大概就是这样吧!”
“嘻嘻,小姐又在念诗了,小姐念的诗自是无人能及,但小姐的字可真是让人不敢小觑。”红袖说着便掩嘴笑了起来。
“臭丫头,敢取笑小姐,真是平时太惯着你了!”我嗔怒道。
“我的好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别生气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冷哼一声,不理她。“小姐,奴婢知道错了,要不,您打我出出气?“红袖见我不理她,求饶道。
“我才懒的打你。”低头看见手里的风筝:“就罚你让这风筝飞起来!”
“啊?可是小姐,奴婢从未放过风筝啊。”
“什么?你不会?可我也不会啊!”在现代的时候只见别人放风筝,自己却从未摸过。谁知红袖也不会,古代女子不都是没事绣绣花,放放风筝吗?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的无奈。
“来,红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拿着绳子,我拿着风筝,一会我往那跑,”我用手指了指前方,“我边跑你便放绳子,听见没?”红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举着风筝往前跑,边跑边说:“快放线啊!”
“哦,哦…”
一松手,‘啪’第一次实验失败!
“再来!”
随着‘啪’的一声,宣告再次失败!
“小姐,对不起,我忘了放线?”红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失败乃成功之母’,再来?”
‘啪’。。。
‘啪’。。。‘啪’。。。在经过n+1次的失败后,终于筋疲力尽的躺到地上。看着摆成‘大’字形的我,红袖说:“小姐,要不咱们回吧?”
“不行!今儿要是飞不起来我就不回去!”说完,闭上眼开始养精蓄锐。
一阵风吹过,送来丝丝清凉。我猛的睁开眼,难道是风向的问题?忙站起来,拍拍屁股:“红袖,这次我往另一边跑,你还站在这儿放线。”再次举起风筝,深吸一口气:这次一定行!加油!
跑起,放手,没有预期的响声。
“啊!小姐,飞起来了,飞起来了!”红袖欢呼着。
“哈哈,终于飞起来了!小姐我厉害吧?”语气中逸出掩饰不住的自豪。
“哎呀,小姐,不好了!”
“什么小姐不好了?小姐我好着呢!”
“不是啊,是风筝。”看看风筝,正飘飘忽忽的往下落。乐极生悲,大概说的就是现在。
“快拉线啊!”我急叫道。谁知不拉还好,一拉竟落得成快,最后挂在了一棵高高桃花树上。扯了扯,线绳也断了。到树下,蹦跶了两下,连树叶都没够到。一气之下,撩起衣袍塞在腰间,往树上爬去。红袖见我如此,顿时大惊失色:“小姐,不可啊!”不理她,继续我的。“小姐,快下来啊!要是有什么意外,奴婢可怎么向老爷交代啊?”我扭头看向她威胁道:“再喊,就把你嘴巴粘起来,再也不让你说话!”
我双手抱住树,双脚奋力往上蹬,使出吃奶的劲一寸一寸往上挪。终于,在我觉得快要虚脱的时候站在了一枝树杈上,扶着树干,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伸手去拿风筝,刚把风筝我到手,脚下突然一滑,向着地面飞奔而下,我的脸蛋啊!要毁容啦…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缓缓睁开眼:我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触目所及是一片绛紫色的衣。抬头便觉得自己跌入了一个梦境:白皙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天泉水般透明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翘的嘴唇溢出淡淡的笑,幽幽的桂花香传入我的鼻子,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桃花纷纷扬扬的落下,轻轻地落在地上、衣服上…我俯在他的胸口,感觉着他有力的心跳,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竟有如此美丽的男子,五官虽透着些阴柔,却一点不女子气。
“我嫁于你可好?”
他先一愣,后又笑了,那笑,仿佛能迷倒时间的一切!“爷可不喜欢长的丑的女人!”
我呆望着他,还未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他又答了什么。
“怎么?还不舍得下来?”他轻世傲物的语气让我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他。
“吆,这么快就转脸了?刚才还说要嫁给爷呢!”他理了理身上的长袍,嘴角戏谑道。我羞得满脸通红,一时语结。就算现代比较开放,可也没有见个男人第一面就要嫁给人家的啊!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谁要嫁给你啊?我可是个男的!”我挺起胸膛壮胆道。
他上下审视了我一番:“是,是个‘难得’,哈哈…。。”
看他的眼神,顿时怒火上头,吼道:“色狼!无赖!”
“这话可就不对了,爷可是好心救了你,是你抱住爷不放,还说要嫁给爷的!”他不温不火,嘴角仍挂着戏谑的笑。
心中暗骂道:变态!他向我走近一步,问:“告诉爷,叫什么名字?哪家的?赶明儿爷好提亲啊!哈哈…”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红袖,我们走!”
回到房中,我便开始审问红袖:“说,刚才怎么不去帮我?”
“我是想帮小姐来着,可是被他的小厮给拦住了…”红袖弱弱地回答。手一拍桌子怒吼道:“哼,天子脚下,竟有这样的人,真是无法无天了…”火尚未发完听见敲门声,“小姐,老爷请你去书房一趟!”
听见阿玛的话,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来了!终于来了!三年一次的选秀;躲不掉的!凡满、蒙、汉各八旗四品以上的官员之女,年龄在13—17岁之间的都要参加选秀,未经选秀,均不得许由婚配,真是祖宗定下的规矩,雷打不动!万恶的旧社会啊!阿妈问我的想法,我告诉他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呆到25岁时出宫,不愿在那高高的红墙里过一辈子!想来,清朝还是有点好处的,宫女皆是八旗中人,或皇家的包衣,到了25岁就可以出宫自由婚配了,不像其他朝代宫女只有老死宫中!但出宫了又如何,25岁了,大好的年华都浪费在那紫禁城里,好点的给人当填房,差点的给人当偏房,更多的则是当侍妾。。。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便让红袖为我梳妆。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出去了,就让我再放纵一回吧!镜中的女子:一袭月牙白汉裙,云带束腰,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支白玉簪子,眉宇间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神韵。精致小巧的五官,未施粉黛便已艳若桃李。十四岁的我,因常吃猪蹄木瓜的原因,比同龄人发育的要好,已渐显出女子的美态。
再次来到‘全聚德’,依旧是靠窗的厢房,依旧是相同的人,依旧是相同的景,不同的却是心境。望着窗外出神:25岁!我今年才十四岁,整整十一年的时光啊,我都要在那红墙中度过。如能平安出宫甚好,只怕连这也是奢望!“唉!”一声轻叹,包含了多少无奈与不甘!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爷倒要看看,是谁抢了爷的位子!”‘砰’地一声,门被撞开,心中惊了一跳。转头看见两位少年,一位大约十四五,暗白色长袍,深蓝色坎肩,面如冠玉,眼中带着怒气。另一位稍长一两岁,藏青色的袍子,身材颀长。我不禁心中暗叹:这样俊美的男子,走到街上,岂不迷死一大帮女子?!
两人见我均是一愣,站在门口不动。后面的店小二忙开口解释说:“小姐,实在是对不住,因这位爷常来小店,均坐在这间厢房。谁知今日小姐您来了,本想给这两位爷再找个雅间,可这位爷不肯,所以就。。。,实在对不住!”小二指了指较小的少年,声音渐暗下去。
我站起身来,打量着两人,此二人无论是从衣着装扮,还是长相气势上都属非富即贵之人。若是以前定不会想让,但现在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既然如此,那我把房间让出便是!红袖,我们走吧!”说完,向门外走去。
“姑娘留步!今日是家弟鲁莽,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那藏青色袍子的男子说着向我拱了拱手,继而砖头看向另位少年道:“十四弟,还不快向姑娘道歉!”另位少年从进门便一直愣愣地看着我,听见喊他才回过神来,脸簌的红了把头扭到一边,并无道歉之意。一看便知是被宠坏了,是个争强好胜的主。我笑笑,轻摇头出了门,转身下了楼!
第五章 入宫选秀
花似伊 柳似伊 叶叶声声是别离 雨急人更急 湘江西 楚江西万水千山远路迷 相逢总有期
坐在入宫的轿子里,耳边回响着阿玛的话:“锦儿,宫中处处险恶,万事要多加小心呐!不可争强好胜!你是阿玛的女儿,阿玛宠你,随你怎么闹腾。可到了宫里便要收起性子,凡事多做少言。阿玛不奢望你飞黄腾达,只求你平安无事!想着想着眼眶便湿润了,忙用帕子擦了擦。到了神武门下了轿子,放眼一看,各色女子,环肥燕瘦。或花枝招展,或娇小玲珑,或落落大方,或小鸟依人…俗话说‘花有百种美,女有千样娇’,真是一点不假!
清朝选秀共经三关,第一关:初选。只要身无残疾,相貌清秀即可入选。第二关:复选。较为严格,检五官,听声色,观神态。过了前两关后要在宫中留宿一个月,学习礼仪,实乃观察其品行、作风、智愚,贤德。第三关:殿选。有皇上亲自决定是留牌子,还是撂牌子。
前两关过后还余三十人,其中有位较为出挑,模样、品行均是上乘,尚书马尔汉之女,闺名兆佳。若蓝。此女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以后应该是十三阿哥胤祥的嫡福晋,十三又是现在的四阿哥将来的雍正帝交好。在这个皇宫里想要安身立命,首先有两个人是万不能得罪的,那便是康熙和雍正。不管是否准确,现在搞好人际关系总是没错的。于是就有意无意的与她接触,几天下来发现她并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骄傲、做作,便真心把他当朋友。
进入第三关的秀女都总体留宿在皇宫里,两人一房,一房分东西两厢房。掌事太监叫张世安,听说是李德全的徒弟。分房前,我悄悄找了张世安,有钱能使鬼推磨,到哪都是不变的真理。
“张谙达,请借一步说话!”
张世安见是我,脸上马上堆起虚假的笑:“哟,是锦小主啊,不知锦小主找奴才何事?”
我拿着一锭银子用帕子虚遮了一下道:“张谙达,你为我们忙前忙后的,也辛苦了,曦锦刚进宫,不懂规矩,以后还请张谙达多多指点才好!”说着往他手里一塞。
他忙推了推:“小主这是说的那里话?把主子侍奉好是奴才的本分,能侍奉锦小主更是奴才的荣幸,以后还得多多仰仗小主您呢!”
“张谙达真是说笑了!您就别客气了,这世道,谁还没有点事呢!”片刻,他豁然明白过来:“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锦小主赏!”说着,不着痕迹把银锭子收到衣袖中。
见他收了起来,我刚想说何事,就被他打断:“小主的事情,奴才明白,奴才这就为您去办!”果然是聪明人!“那就不打扰张谙达了!”见事已办妥就转身离开。有钱就是好啊!
刚把东西收拾停当,若蓝便过来找我拉起家常来。她虚长我几个月,我们便以姐妹相称。
“妹妹,真是谢谢你,姐姐知道是妹妹破费打点的,才能让姐姐与妹妹同屋。”
我从桌上倒了杯茶递给她,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是妹妹不喜与陌生人同住一屋,拉了姐姐来作伴,也不知姐姐愿不愿意,倒是妹妹私心了!”我端起茶杯,用盖子撇了撇茶沫子,喝了口茶。
“呵呵,咱们姐妹就别互谢了,以后多多照应便是了!”她娇笑道。
沉默了会儿,我问道:“姐姐以后有何打算?”
她眼神邹然暗了下去,半晌道:“有无打算又有何分别呢?这,不是我们能决定得了的,不是吗?”
对啊,有没有打算又有什么区别呢?不都还是别人说了算吗?就是再不愿意又能如何?
“那,宫外可有人等姐姐?”我试探着问。她先是一愣,后忙用手捂着我嘴:“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若让别人听了去,可还得了?妹妹要记得,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听了她的话我也明白过来,我们是进宫的秀女,怎可有外情?
“是妹妹疏忽了,谢姐姐教导!”她点点头。
“妹妹如此问我,便是有打算的,不知。。。?”她压低了声音问我。我楞看着她不说话,脑中显出那桃花树下救我的男子。怎会想起他?我真是疯了,甩了甩头不再去想。
见我摇头,以为我没有什么想法,低嗯了声,后又说:“不过,像妹妹这样的家世、人品、相貌,样样都是拔尖的,所嫁之人必是非富即贵,人中龙凤!”
“妹妹并不想什么非富即贵,人中龙凤,‘愿得一人心,白手不相离!”我喃喃的说出。
“皑如山上云,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她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凝望着窗外:“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筱筱。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
诵完,转过身看着我:“妹妹莫要太过执念,我们做不了卓文君,更没有司马相如!”
“是啊,是妹妹奢望了!也只自己梦梦罢了!”我低下头,不禁黯然。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便在院子里集合,学习规矩。从走路姿势,到说话语气,从吃饭喝茶,到请安回话,就连侍寝,床第之间的事都讲的面面俱到,事事要遵守规矩。讲到侍寝,听得我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原来,侍寝时,只有皇后才可以在龙床上睡到天亮,其他妃嫔在侍寝后都要被送回自己的寝宫。被宠幸时,是不能大声发出声响,如果是这样便会被认为是媚惑君主,是要受罚的。我心中暗道:真是抹杀人性,怪不得后宫里的这些妃嫔们都寿命不长。
训练的日子虽累,倒也平静。一日午后,听见有人敲门,开门,是位不认识的公公。向我传话说是太子妃遣来的,请我去喝茶,几年不见,姐姐甚是想念。差点忘了,在这皇宫里我还有个太子妃姐姐。
到了‘毓庆宫’,那小公公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想,这便是太子住的地方了吧!微提裙摆,跨过门槛。清朝的门槛很高,女子又穿的花盆底鞋,稍不留神,便会闹笑话,我说呢,以前看清宫戏里的皇后妃子等有身份的人走路,都要用人搀着,感情儿原因在这呢!
进了门,往左拐去,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拱圆门,进了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圆形水池,水中开满了荷花,花茎高高的擎着,像位婷婷的少女。青石子路蜿蜒着绕过水池伸向前方。越过水池是层层迭起的假山,水泥台阶在假山中若隐若现。拾阶而上,顶端是间八角亭,匾额上‘有凤来仪’四个大字苍劲有力。进入亭内,一位女子正笑眯眯的望着我,鹅黄色的宫装上两只凤凰翩翩欲飞,一直五彩玲珑簪插在旗头上,映得面若芙蓉,娇艳无比,好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想必这便是我的太子妃姐姐了吧!
“臣女瓜尔佳。曦锦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吉祥!”
“快快起来,都是自家妹子,哪有那么多的虚礼!”只见一双戴着护甲的双手伸到我面前,拦住我正欲行礼的身子。
“谢太子妃!”我起身。
“你我姐妹,不必那么生疏,喊姐姐吧,听着亲厚!”她拍拍我的手,“过来坐吧!”
“谢姐姐!”
待坐定后,吩咐了女婢们端来点心水果等吃食。“几年不见,妹妹真是越发端庄了,姐姐都快认不出来了!”姐姐笑呵呵地看着我赞美着。
“姐姐说笑了!”
“不知阿妈可好?”
“嗯,挺好的,就是时常想念姐姐。”与这位陌生姐姐说话还真是拘束啊。
“唉,是女儿不孝了!不能常回去看望阿玛,阿玛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甚硬朗,有心探望,可。。。”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起来。我向来眼窝浅,见不得人哭,以前看言情剧,遇到感人的场面,演员还没哭,就一哭的稀里哗啦。这会儿看见姐姐哭,也不由地鼻头发酸。“姐姐莫伤心了,我想阿玛他不会怪姐姐的,会理解姐姐的苦衷,只要姐姐过的好阿玛也就安心了!”我轻声安慰道。
“前两年妹妹病了一场,之后便忘记了从前的事,现在可好些?”她收住泪询问道。
“已无大碍,只是还是不记得以前的事,其实不记得也挺好的,一切都从新开始嘛!”看不得这么悲伤的气氛,便故作轻松:“妹妹好不容易来看姐姐,就不要说这么多不开心的事了,说点高兴的!”
“对对,说点高兴的,走,姐姐领你到园子里走走。。。”
第六章 花园偶遇
灵珠有泪自千行 等闲芳草斜阳 离人过客暗凄凉 偷羡鸳鸯 伤心脉脉难述 风剪寸寸柔肠 神仙人鬼两茫茫 情短恨长
从‘毓庆宫’出来,自己慢步踱着,不知不觉到了御花园。也无心欣赏风景,心中愁绪万千:再过半个月就要殿选了,可该如何是好?给皇上做妃的可能性倒是不大,因着我是他儿媳的妹妹,如把我封为妃子岂不是乱了辈分?虽说满人不讲这些,姑侄可同嫁一人,如孝庄太皇太后。可现已入关几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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