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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剑惊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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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易灵点点头,随便问道:“夫人常到这里来看书吗?”
  “不!小姐!”冷月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这栋房子是夫人完全为小姐准备的。”
  “完全为我?”
  “可不是吗!”
  “包括那间书房吗?”
  “小姐!我说的是这一整栋房屋,都是为小姐而兴建的。客厅、书房、卧房,还有梳洗沐浴的专用房。小姐!这栋房子的一草一木,一张椅子,一幅字画,一个盆景,都是夫人亲自料理的。”
  “哦!”这一声“哦”,代表了戈易灵内心感受的惊讶与复杂。从冷月的这一番谈话中,很明显的是毗蓝夫人以极大的喜悦与欢欣,接待牛秀姑。可是牛奇却把滏阳河之行,看作是刀山血海的地狱,为什么?
  当然,戈易灵非常的了解,这一切的接待,都是为了牛秀姑,而不是为她戈易灵。接待得愈好,戈易灵的内心愈不安。她在想,当一旦戳穿真相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戈易灵旋又想到,当初激于各种情绪,来到毗蓝夫人这里,原以为是一场刀光剑影的血肉横飞,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热情接待,即使是揭穿了真象,还能有比刀光剑影更恶劣的遭遇吗?
  戈易灵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她觉得这是一场奇妙的戏,自己意料不到的成了戏中的角色。
  冷月看到戈易灵笑了,连忙凑趣地说:“小姐满意地笑了,也就不辜负夫人的一片苦心了。”
  戈易灵见她误会了意思,也不再解释,随着走进左边的卧房。卧房的陈设是华贵的,但是在华贵之中,没有一丝俗气。戈易灵不由地暗暗佩服毗蓝夫人,想必是一位具有超人智慧的女人。
  冷月四人忙着拿衣服,递鞋子,推开卧房的后门,就是盥洗用的房间,香汤早已准备妥当。戈易灵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上准备好了的衣裳,是一袭浅蓝天青色的长衣,外罩一件银色的长背心。对着菱花镜,戈易灵自己也微微地吃了一惊,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菱花镜里是一位飘逸美貌的姑娘。
  冷月站在一旁啧啧称羡:“小姐!怪不得夫人是如此的想念你,是如此的急于要和你见面。”
  戈易灵笑笑,接受了她的赞美。但是,立即又恰似不经意地问道:“夫人,是常常念到我吗?”
  “那还用说吗?夫人常常说……”
  冷月刚说溜了嘴,旋又立即警觉,缩口不言。流云在一旁接口说道:“走吧!时间耽误太久了。”
  戈易灵临走出房门,忽义交待:“冷月!请你把我的包裹收好。”因为她想到包裹里那柄木剑。
  经过原路,再经过长长而曲折的回廊,走上一条水磨青砖砌成的小径,意外的停在一栋茅屋前面。
  说是茅屋一点也不假,但是那是一间十分精致的茅屋,整齐不乱的屋檐,原色的木柱,原色的窗户,与原色的木门,给人有朴实无华,却又点尘不染的感觉。这里与方才看到的那栋“燕归庐”,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世界,前者是华丽而尊贵,而后者却是朴实的、飘然出世的。
  戈易灵走进这间茅屋,只见当中摆了一桌菜肴。两双杯筷、一壶酒,左右两支儿臂粗细的红色蜡烛,跳动的火焰,给这间茅屋,添了不少气氛。
  草屋当中墙壁上,悬挂了一幅巨大的腊梅,笔力苍劲,盘根错节,是一幅非常杰出的梅画,没有上下款。除此之外,草屋没有任何一点其他的东西。
  冷月送戈易灵到茅屋里,轻轻地叫声:“小姐!我们告退。”
  只剩下一个人的茅屋,戈易灵忽然有一分不安,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呢?而义有什么样的发展呢?这实在不是戈易灵所能预料得到的。
  这时候,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茅屋的后面走进来,戈易灵自然地望过去,眼光所接之处,几乎使戈易灵呆住了。
  一位美极了的中年妇人,缓缓而轻盈地走进屋来。
  乌亮的头发盘在头上,真正是眉如远黛,目如寒星,身上穿的是一件紫色长袍,拖曳在地上,圆领大袖,露着白润如玉的颈脖,右手微抬,柔美纤细。戈易灵觉得这种美,使人观之忘俗。
  这中年妇人嘴角一直含着微笑,用柔得令人失神的声音说道:“期待,等待了十五年,让我们娘儿俩……”
  话说到此处,停顿了下来,两道眼神突然凌厉如刀,盯住戈易灵,半晌用极冷极冷的声音问道:“姑娘!你是什么人?竟敢到问心山庄来蒙蔽我?”
  戈易灵着实地吃了一惊,她心里原有准备,滏阳河畔问心山庄之行,一定会被揭穿真象,但是,她断断乎没有料到,在见面的第一眼,就被人家识破。
  再有就是方才毗蓝夫人所说的“我们娘儿俩”五个字,也是大使戈易灵吃惊不止。如果牛秀姑是毗蓝夫人的女儿,她跟双尾蝎牛奇就应该是夫妻关系了,如果是夫妻关系,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形发生?
  戈易灵一时竟怔住了。
  “姑娘!我在问你的话。”
  戈易灵一震,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微微一红,但是她极其镇静地说道:“夫人能断定我是蒙蔽你吗?”
  毗蓝夫人冷冷地说道:“你和秀姑长得很像,别人无法分辨,可是我不同。”
  “因为你是秀姑的母亲,母女天性使然。”
  “还有一点,你会武功,而且功力很深,秀姑不会。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冒充牛秀姑来到问心山庄,你的目的是什么?”
  戈易灵刚要开口,毗蓝夫人立即又拦住她说道:“你不要以为你会武功,问心山庄容不得你如此的戏弄,你最好想妥当了再说。”
  戈易灵望着毗蓝夫人,眼神里没有一点怯意。
  “夫人要听真情实话吗?我是说不但要说事实,而且要说出我心里面的话。”
  “每个人都愿意听真话。”
  戈易灵低头望一望那满桌丰盛的菜肴、精致的器皿、儿臂粗细的大红烛,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同情,同情一位从极度的喜悦欢欣,跌落到无边失望的深渊的母亲。
  如此一念之间,戈易灵的眼神流露出歉疚与柔情。
  “夫人!首先我感到对你很抱歉!这个场面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你想到的是什么场面?”
  “我向凶恶的方面想得多,真的!说实话,如果我能想到这种场面,我想我会拒绝前来。因为,任何人没有理由阻挠或者是破坏母亲和女儿的见面,我觉得那是一种罪过,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
  “可是你来了,你阻挠了,也破坏了!”
  “我说过,我很抱歉!”
  “你说这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说一声抱歉就可以了事吗?”
  “夫人认为应该如何发落我呢?”
  “我要你接受惩罚!”
  话音一落,只见她身形一闪,闪电进身接近戈易灵的面前,右手一伸一按,正好印在戈易灵的前胸。
  戈易灵的身子向后连退了五六步,然后倒在地上,随着一张嘴,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毗蓝夫人一怔一惊,抢步上前,站在戈易灵面前。
  “我只使用了五成功力印下一掌,你的功力,可以硬接,也可以闪开,为什么你……你什么都没有做?”
  戈易灵嘴角的鲜血,仍在溢出,脸色立即变得蜡黄。她的眼睛望着毗蓝夫人,眼神仍是那样的柔和,没有一丝怨恨之意。
  “我……很抱歉!我阻止了一位母亲和她的爱女团聚。”
  “你……”毗蓝夫人突然一回头叫道:“冷月!”
  冷月立即推门进来,一见到现场如此情形,大吃一惊,脱口叫道:“夫人!小姐她……”
  “快去,拿我的百宝箱来。”
  冷月飞快地跑到后面。
  毗蓝夫人站在那里,高贵尊严的神情已经消失了,她的脸上有着一丝抹不掉的懊恼。
  突然,她弯下腰去伸出纤柔细嫩的手,要为戈易灵擦去嘴角的血渍。戈易灵偏开头,说了一声:“夫人!不要,小心脏了你的手!”
  “傻姑娘!”
  冷月正好飞快地跑来,手里捧着一个描金楼凤的红漆盒子,毗蓝夫人接过来,拨开暗锁,从里面取出一个羊脂玉瓶,倾出一小撮白色粉末,又从另一个翡翠玉瓶中倾出一粒鲜红色的丸药。
  “倒杯酒来。”
  冷月依言倒来一杯酒,毗蓝夫人用手掌凑到戈易灵的嘴边,戈易灵仍然将头一偏,毗蓝夫人带着责备而又关切的语气:“姑娘!你的内腑受了伤,你必须服药。”
  “夫人!你肯原谅我吗?”
  毗蓝夫人凄凉地笑着说道:“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不!”戈易灵倔强地又似有一点小女儿般地撒娇。“我要亲耳听到你说原谅我,我才服药。”
  “傻孩子!我拿最好的药给你服用,这是代表着什么呢?嗯!”
  戈易灵乖顺地服下药,毗蓝夫人叫流云进来,和冷月二人将戈易灵抬进她的卧房。
  这不像毗蓝夫人的卧房,她是那么的高贵、典雅,可是这间卧房,空荡荡地除了一张床,连一张梳妆台都没有。而且这张床只有一床薄薄的棉被,整个卧房只有一件装饰,那就是挂在床头墙壁上的一柄极细极亮的剑。
  冷月和流云将戈易灵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毗蓝夫人挥挥手让她们出去。冷月、流云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夫人!”
  毗蓝夫人微微笑道:“去吧!没有你们的事了。”
  戈易灵轻轻地说道:“夫人!你待她们很和善。”
  毗蓝夫人黯然说道:“我虽然失去我的女儿,我毕竟是个母亲,做母亲的人都是富有同情和仁慈,我是希望在她们身上唤回我做母亲的快乐。这可能就是我御下严而不失之苛的原因。”
  戈易灵忽然抬起上半身,望着毗蓝夫人说道:“夫人!你的话引起我的隐痛,我从小是在极特殊、极痛苦的环境中长大的,我几乎没有享受过母爱……”
  毗蓝夫人用手扶着她躺下,抚摸着她的脸,用一种只有母亲才有的慈爱,说道:“你需要休息,我不急于知道你的身世。明天,新春伊始,让我们用新的心情,新的眼光,细细地详谈,好吗?”
  戈易灵点点头,闭上眼睛,眼角涌出两颗眼泪,跌碎在枕头上,她不再说话,渐渐地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问心山庄沉寂了,除了毗蓝夫人独居另一间静室,一盏孤灯,焚香静坐之外,其他都归之于安静。
  突然,有一条人影急闪而出,没有一点声音,飞快地穿过回廊,掠出大厅,姿势极低,但是,奔走得极快,没有多少时间,从山庄围墙飞身而下。
  墙外是一道宽达三丈的护庄渠,通道的木桥已经两头用木栅关闭。
  这人一跃而起,落身在桥的栏杆上,接连点足两个起落,便越过了护应渠,奔上了大道。
  这人抬头望着天上参星,知道了三鼓已过,离开黎明天亮没有多少时间。认准了方向,展开全力奔驰。
  开始他跑得很快,后来渐渐地跑慢了下来,他有了喘息,几次要停下来休息,但是,他看到东方已经近了,只有咬着牙,继续奔跑下去。终于曙光乍现,看到远远的一列房屋。
  房屋外面正拴着五六匹马,鞍缰齐备,似乎就要出发。
  就在这时候,从大门里走出来一行五六个人,来到马旁,大家都准备上马。
  奔跑中的人,突然一声厉呼:“秀姑!”
  这样的一声尖厉的呼声,是一种声嘶力竭的迸发,在这样的凌晨,冷风飓飓的寒冷的凌晨,真是慑人心肝。
  被呼叫的牛秀姑心神一震,留神望过去,她看清楚了来人,脱口叫道:“是戈姐姐!”
  她丢开缰绳,也朝着来人跑过去。
  双尾蝎牛奇抬起手来,但是,他没有说出话来,那只含有拦阻含义的手,又缓缓放下,扶着轮椅的扶手,叹了一口无声的气。
  牛垠和老白双双回头望着牛奇,但是,牛奇垂着头没有反应。
  牛秀姑跑上去,迎着戈易灵,双方一把抱个正着。
  戈易灵浑身汗透,发梢有如水洗,微张着嘴在不停的喘气,脸色苍白得怕人,浑身上下狼狈不堪。
  牛秀姑大惊问道:“戈姐姐!你是怎么了?”
  戈易灵望着牛秀姑,心头起伏不停,气喘急促地说了一句:“秀姑!你母亲……”
  话没有说完,双手一松,翻身倒在地上。
  秀姑大惊失色叫道:“爹!快来!戈姐姐晕倒了!”
  双尾蝎牛奇一抬手,有人推动椅子,来到跟前,他望着躺在地上的戈易灵,脸色非常沉重。
  牛垠和老白也站在旁边,牛秀姑泪水婆娑地说道:“爹!
  戈姐姐武功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爹!你要赶快救救她。”
  牛奇抬起头来望了牛垠和老白一眼。
  牛垠冷静地说道:“大哥!事情显然比我们预料中的还要快,不过,现在我们立刻就走,还来得及。”
  牛奇指着地上的戈易灵问道:“她呢?”
  牛垠木然地答道:“那要看大哥的决定,如果立刻走,那就容易了。”
  牛奇没有说话,停了一会,他自己用手转动椅子,掉转头,朝着别庄大门走去。
  他缓缓地说了一句话:“老白!将戈姑娘送到庄里客房。”
  老白应了一声,人却没有动。牛垠紧跟了两步说道:“大哥!”
  牛奇没有回头,还是那么缓缓地说道:“我知道这样一来,全部计划都失效了。但是,我忽然觉得这样做,对戈易灵,以及对已经过世的戈平总镖头,都是不公平的。”
  “大哥!”
  “你是我弟弟,大概你都会觉得奇怪,双尾蝎什么时候也讲起公平来了!”牛奇自嘲的笑了一笑。“这大概就叫做人的良知吧!”
  牛垠没有再说话,他挥手叫老白抱起戈易灵,秀姑紧紧地随在后面。
  一行人回到别庄,双尾蝎牛奇吩咐下去:“老白!拿我的补血药酒,叫秀姑伺候喂戈姑娘两满杯,让她休息,不许打扰。”
  老白拿着酒交给秀姑,认真地说道:“小姐!庄主交待,戈姑娘长途狂奔,力竭精疲,血不归经,是十分危险的。这种酒太过烈,强补急救,你要小心伺候。”
  牛秀姑接过酒,点点头,她倒出一满杯酒,酒呈琥珀色,使人觉得那是一滴一滴的血。
  躺在床上的戈易灵,嘴角仍然流着一丝血水,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秀姑眼看到这种情形,不禁泪水潸潸下流,她轻轻地说道:“戈姐姐!我虽然还不十分知道你奔跑回来为的是什么,但是我自已可以感受得到,你是为了我。只是为了我,让你受这么大的痛苦,我的心如何能安?”
  边说着话,边扶起戈易灵的上半身,将酒杯凑上去,无奈戈易灵的牙关紧闭,牛秀姑一个人实在没有办法将酒灌下去。她正要喊人来帮忙,突然,身后有人轻轻说道:“牛姑娘!
  戈易灵不能喝这种酒。”
  事出突然,牛秀姑大吃一惊,手一晃动,将满满的一杯酒,洒泼了戈易灵的一身,连带酒杯从手里掉到床上,滚落到地上,跌得粉碎。
  牛秀姑回过身来,此时外面已经是天亮,可是房里窗户未开,厚厚的棉纸,遮住了晨光,秀姑看不清楚背光而立的来人面孔。
  秀姑惊惺地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并没有关系,我只是来告诉你,这杯酒喂到戈姑娘腹内,就会要了她的命。”
  “你胡说!”秀姑一时生气,说话也气壮了许多。“这酒是我爹亲自交待的,因为戈姑娘长途奔跑,力竭精疲,这杯酒可以补血归经……”
  “秀姑你错了,因为你不是江湖人,你不会武功。”
  “难道我爹也不懂吗?”
  “你爹当然懂,就是因为你爹懂,所以才有这种错误发生。”
  “你胡说!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挑拨!”
  “秀姑!说话声音小些,引得人来,对于急待救治的戈易灵姑娘是不利的。”那人说得十分恳切。“我也没有说你爹有意危害戈姑娘的生命,照他重回别庄的情形看来,他不至于下这种毒手。因为,没有这种必要。他可能是一种无心的错误,因为他不了解。”
  “不了解什么?”
  “戈易灵并不是力竭精疲,因为以她的功力而言,全力奔跑几十里路,绝不会力竭。她现在所以如此,是由于她受了很重的内伤,服药之后,并没有痊愈,又奔跑了半夜,内伤迸发了。”
  牛秀姑大惊:“戈姑娘为什么会受伤?”
  “说来话长,以后你自然知道。眼前最重要的是急救戈姑娘!”
  “你说过,这药酒有害。”
  “如果只是力竭,喝两杯药酒下去,是可以帮助复元。
  如今戈易灵是内腑受伤,药酒下去,促使血脉奔流,那就是狂喷鲜血而亡。”
  “那怎么办?”
  “内伤不是绝症,只要药能对症,就可以药到病除。我这里有两颗丸药……”
  那人伸手出来,手掌里两粒红色药丸。
  牛秀姑望了望他,背着光,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我怎么能信得过你?”
  “牛姑娘!你必须信得过我,戈易灵的内伤是不能再拖的了。”
  牛秀姑仍在迟疑,那人有着生气的语气。
  “牛姑娘!如果我要害死戈易灵,不必这么麻烦,现在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了结她的性命。你还迟疑什么?”
  牛秀姑顿了一下,毅然拿过两粒丸药,那人不知从何处倒来一杯水,牛秀姑抱起戈易灵,那人一捏戈易灵的两腮,牛秀姑放进丸药,再灌进一口水。
  那人仿佛松了一口气。
  “我要走了,回头碰上你爹,又要有多少麻烦。”
  根本没有答话,只见他一闪身,人就到了门外,再就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牛秀姑担着心事,带着焦急,坐在戈易灵的身边,几乎是目不转瞬的注视着她,唯恐戈易灵的病情发生变化。渐渐地,戈易灵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气息均匀,如同熟睡一般。牛秀姑这才放了心,站起身来,刚一伸个懒腰,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秀姑提高了警觉,立即问道:“是谁?”
  “秀姑!是我。”
  “原来是爹!”秀姑赶快拉开门,门并没有拴上,只是牛奇的轮椅却不容易进来。
  牛秀姑帮着推动轮椅,一面问道:“老白他们呢?为什么让爹自己推这么远的路呢?”
  “我有事要单独和戈姑娘谈谈。”
  “啊!我可以在一旁听了吗?”
  “你是我的女儿,有什么可以瞒你的?”
  他的轮椅刚一推到床旁,一眼看到地上的碎酒杯,再看到床褥上的酒渍,不觉脸色一变。
  “秀姑!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牛奇浑身一震,他用手刚一转动椅子,背后有人极其冷冰冰地说道:“你最好是不要妄动,我知道你的武功不错,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你任何一个错误的举动,都可以丢掉你的性命!”
  牛奇静坐在那里,果然依言不敢乱动,但是,他仍然要问:“朋友!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我牛奇没有跟你结下怨恨,你究竟为什么?”
  那人轻轻地冷笑了一声:“你是双尾蝎牛奇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江湖上混的人,最不能犯的忌就是一个假宇,骗局一已揭穿,说谎的人在江湖上就不能立足。你,犯了这个大毛病。”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倒是你要告诉我,你是谁?你是牛奇吗?那囚禁在高唐牛家大院的人又是谁?”
  双尾蝎牛奇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正要抬起右手,身后的人重重地在他背上顶了一下。
  “你究竟要干什么?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无不照办!”
  “对了!这才是一个江湖客的态度,该认输的时候,就要干干脆脆的认输。”身后的人语气突然一变,厉声说道:“我要你说内情,说实话,你花了十几年的时间,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牛奇点点头说道:“人总有走下风的时候,今天我认输,我说……”
  这“我说”两个宇刚一出口,他突然右手一搭左手,那左手是黄杨木雕刻的义肢,他这样一搭,一扭左手的人拇指,只听得喀嚓一声,从左肩破衣而出,二支小型飞镖,射向身后。
  身后的人站得贴身很近,是无论如何躲不过这样的意外的袭击。当时就听得噗噗噗一连三声响,三支飞镖弹射得十分有力,全部钉在来人胸前。
  牛奇大笑,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牛秀姑大惊而退,几乎跌坐到地上,口不能成句地:
  “爹……你的腿,你……”
  牛奇呵呵笑道:“丫头!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他站起来以后,才看到那椅子是特制的,他的双腿藏在里面,外面隔着一层板,板外摆着一双假腿作样子。
  牛奇一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以嘲笑的态度收拾身后的人。
  可是他刚一回头,把抬得高高的手臂僵住了,张着大嘴,瞪着眼睛说不上话来。
  站在他身后的人,微笑着,伸手将钉在胸前的三支飞镖,轻轻摘下,摊在手掌心,笑着说道:“这三支镖,支支见血封喉。现在我可以试验给你看。”
  人在微笑,口在说话,右手突然一抬向后一扬,就听得咕咚一声大震,门外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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