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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剑惊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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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抢着说道:“朱伯伯!冷月虽然少读诗书,还能知道事情的轻重。不论上蔡骆家情形是如何,五月初五,我一定随戈伯伯赶到南湖烟雨楼。”
  朱火黄说道:“姑娘恕我说一句宽你的心,非白老弟吉人天相,相信你们是双双而来的。戈平兄!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戈平望着戈易灵姑娘,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触,迟疑了一会,说道:“灵丫头!看到你娘,就说……”
  说什么呢?戈平的心里仿佛有一种预感,一种说不上来的预感。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再又缓缓地说道:“按说,无论青灯古佛、贝叶梵红也好,终老泉林、耕读余生也好,都是我向往追寻的。但是,我们全家已经失去这个资格了。”
  戈易灵叫道:“爹!”
  戈平继续说道:“因为我们一家三人,都可以说是劫后余生。我们所以能够渡过这个劫数,是有多少人为我们捐出了性命,如果我们不能善自利用我们的劫后余生,我们对不起的人是太多了。”
  戈易灵问道:“爹!你说这些话做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朱火黄说道:“走吧!小灵子!你爹的话你听不懂,我也听不懂,等以后见到你母亲的时候,说给她听去。”
  马原已经将各人的马匹都准备好了,突然间一种依依离情,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底。
  终于戈平跃身上马,冷月也跟着上马,只是微微一拱手道声“再见”,纵马去了。
  马原也走了。
  朱火黄说道:“小灵子!你听说过‘以杀止杀’这句话吗?”
  “没有。”
  “强盗恣意杀人,是为恶。我们去杀强盗,是为善。同样是刀头饮血,却有两个不同的评价,端看杀的用心是什么。强盗是为了填满他的欲,杀人放火。而我们杀强盗,是为救人,而以杀止杀。这种杀是属于‘仁’的一种行为。”
  “啊!”
  “你觉得是一种歪理,是吗?”朱火黄哈哈大笑,“今天我们谈了许多离题太远的话,不谈也罢。你看天色已经不早,我们也有些饥渴了,找处宿头歇下来,这种长途跋涉,是不能赶路的。”
  他们走的不是官道,人烟稀少。从中午在一处野店打尖到现在,夕阳昏黄,人饿马更乏。
  缓缓地走了一阵,从马背上远远可以看到有一缕炊烟。
  朱火黄笑道:“好了!今天不致餐风露宿了。小灵子!我们赶一阵吧!但愿是一处村镇,我需来一个醉饱。”
  双骑一阵疾驰,很快地来到近前,看到既不是市镇,又不是村落,而是一座极大的庄院。
  浓密的树林,围绕着房屋,一片浓荫,拥抱着高大的围墙,有一分气派,也给人有一分神秘。
  朱火黄远远勒住坐骑,周围打量一下,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说道:“奇怪!”
  戈易灵问道:“朱伯伯!你说什么奇怪?”
  朱火黄摇摇头说道:“不在通衢大道,远近又没有人烟,为什么在此地有这样一座气派十足的房子?我觉得太悖常情!”
  戈易灵说道:“朱伯伯!管他合不合常情,我们进去讨一碗水喝,借一席之地,住过今宵,明天上路。”
  朱火黄笑笑说道:“说的也是!我们管他的闲事做什么?”
  两人催动坐骑,缓缓向前走去。来到不远处,已经看到围墙的大门楼,和那紧闭的黑色大门。
  朱火黄突然的摆手,他和戈易灵都停住马,驻足不前。
  这时候从围墙外面树林中走向前来一个人,劲装佩刀,右肋下挂着一个皮囊,年纪约在三十上下,站在马前不远处问道:“二位是奉何人所差?”
  朱火黄翻身下马,将缰交给戈易灵,拱手说道:“我们爷俩儿赶路,错过了宿头,正好路过贵宝庄,但愿能借一席之地,让我们爷儿俩免得餐风露宿。”
  那人眼睛直在朱火黄身上打转,然后摇着头说道:“不成!不成!”
  朱火黄拱着手说道:“我们爷儿俩随身没带干粮,只求一席之地。这位兄台,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可否请你代我通报一声。”
  那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不成!不成!你们不但不能住这里,我劝你们趁早走远些,别尽在这里打转。
  现在你是遇着我,换过旁人,没有工夫跟你们在这里多嘴多舌的。”
  朱火黄说道:“人行在外,没有一个是带着房子走的。你们这么大的庄院,也不在乎我们爷儿俩一席之地。兄台!何不行行方便!”
  戈易灵正要说话,叫朱火黄不要跟这等人多费口舌,策马夜行,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犯不着跟这等人讲好话。
  那人瞪着眼睛说道:“不是我不肯跟你通报一声,搁在平时,我就做主了,将你们爷俩留下来,就在寨门楼子让一间房给你,也没有什么不得了,不过今天不同……”
  朱火黄问道:“今天有什么不同?”
  那人还没有答话,树林里有人接腔说道:“吴老七!你连话都不会讲,你滚远些吧!”
  这个被称吴老七的人,立即面露畏怯之色,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快步退回,隐身到树林里去了。接着从树林里出来一个人。
  清瘦而苍白,一双眼睛特别有神。穿着一袭长衫,透着几分斯文。他一露面就朝着朱火黄拱拱手赔着笑脸,说道:“真是对不住!吴老七是个笨人,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二位错过宿头,来借住一宵,还有什么不可以?这位兄台说得好,没有人会带着房子走的。”
  朱火黄拱拱手说道:“多谢得很!那位吴兄台也是位好人,只是……”
  那人笑道:“吴老七是好人,就是因为他是好人,心眼太死,转不过来。我姓丁,是这里的内帐房,二位……”
  朱火黄连忙说道:“我姓朱,我们爷俩是游山玩水的,没想到在河间府这样大地方,错了宿头。”
  那位丁管事摆着手说道:“没有什么,人总是有失算的时候。这里是河间府的一个小县治,离官道很远。现在别说这些,二位想必已经是又饥又渴,早些歇着吧!”
  他带领朱火黄和戈易灵,来到围墙的大门前,叫开大门,将朱火黄二人安排在大厅右侧西厢房,有人侍候漱洗,有人送来酒菜,丁管事还特别过来打招呼:“仓促之间,没有什么好的招待,粗茶淡饭,略表心意,不能陪二位,明天再见!”
  朱火黄连声道谢,口称“不敢”。
  朱火黄和戈易灵正是饥渴之际,这顿酒饭,吃得十分香甜。饭后还送上香茗,侍候的人并且告诉他们,马匹也有人照料,请他们放心,早些安歇。朱火黄大声道谢之后,掩卜门,坐在椅子上沉思。  戈易灵说道:“朱伯伯!这家人真是好客,那位丁管事为人真是古道热肠。对于一个陌生人,竟然会如此热忱的招待,真是叫人感动。朱伯伯!明天我们要怎么样好好地谢谢人家?”
  朱火黄抬起头来说道:“是的!他们待我们太好了,好得有些不近常情。”
  戈易灵瞪大眼睛说道:“朱伯伯!你不会是说他们对我们有不怀好意吧!”
  朱火黄说道:“事有常情常理,超出常情常理,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都是值得注意的事。”
  戈易灵说道:“朱伯伯!他们这样招待我们,是不合平常情常理吗?”
  朱火黄说道:“对一个错过宿头的人,予以接待,是合乎常理的,如果,接待的时候,视如贵宾,就不合常理。”
  “今天他们接待我们是过分了一些。”
  “招待在西厢房,人是上等酒食,马有最好饲料,而且口口声声招待不周。小灵子!如果易位相处,你对两个借宿的人,会这样接待吗?”
  “唔!”
  “其实,可疑之处,不止是这点。这样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为何会有这样一幢大宅院?”
  “唔!”
  “一般人家的宅院,又何来这样的豪华?更令人不解的,在这些豪华家具之中,没有一件是旧的,换言之,一向少人使用,为什么?”
  “朱伯伯!照你的看法呢?”
  “照我的看法,这是某显要的一处别庄。”
  “显要的别庄?那自然是清廷的官吏了,哎呀……”
  “小灵子!如果是普通官宦,倒也罢了,就怕是那些鹰爪,而且他们已经发觉我们的身分,我们就麻烦了。”
  戈易灵不觉站起身来,朱火黄说道:“小灵子!不必紧张,即令我们已经落入他们的手中,今夜,我们是安全的,我们尽管放心饮食。”
  戈易灵说道:“如果他们真的已经发觉我们的身分呢?”
  朱火黄说道:“小灵子!你看过猫吃老鼠吗?当猫抓住一只老鼠之后,它要恣意地玩弄,一直到它认为玩弄够了之后,才把老鼠吃掉!”
  戈易灵皱了皱眉头说道:“他们把我们当做猫爪下的老鼠吗?”
  朱火黄笑笑说道:“至少他们是有这样的看法。否则,他们是在等待。等那真正的主人来到之后,再对我们动手。所以,无论从哪一个情况来说,目前,我们不但是安全的,而且不会有人来惊扰我们。”
  他说罢话,纵声哈哈大笑。
  就在他笑声一落的同时,一阵人声嘈杂,远远从庄外逼近过来。接着步履杂乱,火把通明,照得西厢房也如同白昼。
  戈易灵说道:“来了!看样子他们已经没有猫戏老鼠那种兴趣了。”
  朱火黄隔着窗子,朝外看去,摇摇头说道:“如果我说得不错,好戏正要上台。小灵子,我们留心看戏吧!”
  他将椅子移到窗棂之前,手里端着一杯酒,真是有隔窗看戏的模样。
  戈易灵也走过来看去,西厢房外面本是一个大广场,此刻站满了七八十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擎着一支火把。
  正对着西厢房陈设着一排三个座位,宽大的红绒太师椅,披着一张虎皮。此刻没有人坐,空在那里。
  朱火黄刚说道:“看样子今天晚上主持这场好戏的人,还不是等闲之辈,今天的戏码也一定精彩极了。你看,正戏快要上演了。”
  窗外广场上突然一阵骚动,从人群外围又进来二十多人,紫红色大披风,散立在人群的第一排,这时候广场突然变得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
  有两个人,从那一排三个座位后面出来两个人,朱火黄不觉一惊,脱口说道:“原来是他们?怎么会是他们呢?”
  出来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玉面红孩儿和烟雨黄莺恶面罗刹。
  二人出来以后,分坐在左右两侧。
  朱火黄门中喃喃地说道:“会是他吗?会有这么巧吗?”
  戈易灵也惊讶问道:“怎么会是他们两个?他们不是已经背离了清廷大内护卫头儿了吗?”
  朱火黄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看样子我们低估了对手,而且我们今天落入了一个很危险的陷阱。”
  玉面红孩儿和烟雨黄莺坐在两旁,表情木然。
  这时候,后面又出来一个人,一式的紫红色大氅,身材不高,人裹在大氅里,越发地显得他矮小。削瘦的脸上,没有留胡须,头上也没有戴帽子,只是抹额扎了一条紫红色的带子,当中镶着一块晶莹光彩的玉。两道眉锋浓而且长,配上细长的眼睛,给人有一种阴阴的感觉。
  这人的步履很轻快,大氅都没有飘动,人就已经来到三个座位当中坐下。
  那个姓丁的管事,躬身附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只见那人细长的眼睛一翻,眼光一扫,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微微的一点头。
  姓丁的退到一边,此刻就有人高声叫道:“请粘可五粘三爷!”
  朱火黄“呀”了一声说道:“原来一个都没有走掉!那真是太厉害了!”
  戈易灵说道:“朱伯伯!粘三当初在我爹的剑下逃命,是不是假意找台阶而去呢?”
  朱火黄说道:“不会!粘三虽非什么正派君子,但是,他毕竟是个成名的人物,他不会欺骗你爹。况且,他在临走之前,郑重告诉你爹,御前带刀一品大内护卫首领,有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这是一种感恩图报的行为,不会是欺诈。你看吧!双钩双镖粘可五就要出来了。”
  果然,粘可五在一前一后两个人夹卫之下,来到广场,独眼的光芒,已经没有了,显然有一分丧气的神情。
  当中那人说道:“给粘三爷的座位。”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个字都很有力量的送到人的耳朵里,而且,给人有一种威严的感觉。
  旁边有人“喳”了一声,立即有人抬来一张太师椅,放在粘三的身边。
  那人一伸手,说了一个“坐”,粘三果然坐下。
  那人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冷笑,咳了一声说道:“粘三爷!
  我只想请教你几个简单的问题,请你回答我,但是你回答的每一个字,希望都是真的。”
  粘可五独眼忽然一翻说道:“大哥!你这是在审判我吗?”
  那人笑了笑说道:“三爷!你能叫我一声大哥,表示你对于我们这里的规矩,还没有忘记,我们这伙人,没有审判那一套官场玩意儿,也不会搞什么开香堂的江湖上规矩。”
  粘三说道:“对!只要大哥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生死。那今天晚上的排场,是为了什么?”
  那人微笑道:“三爷!我只借重你一下。”
  粘三问道:“借重我?借重我什么?是头吗?是四肢吗?
  还是其他东西?”
  那人笑道:“三爷! 回答几个问题罢了!三爷!你不要想得太多太远!”
  粘三说道:“大哥你尽管问吧!粘三就是不在眼前这种情况,我也是有问必答,而且是据实以答。”
  那人点点头说声“很好”。他说:“粘三爷在我们这伙人当中,是受尊敬的人物,你的话假不了。”
  粘三说道:“大哥有话请问吧!这排场说不是审判,我觉得有审判的味道,我坐在这里不是滋味。”
  “粘三爷!承你叫我一声大哥,我要问你的第一句话,我这个做大哥的可曾亏待过你?”
  “没有。大哥待我,天高地厚。”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这件事与大哥你待我好,是两回事。”
  “说吧!歪理是说不服人的!”
  “对!大哥说的对极了,歪理是说不服人的,换句话说正理就不怕人不服。大哥你对我好,站在吃喝玩乐的方面,我想什么有什么,那是没话可说。”
  “够了!你还要怎样?”
  “大哥!我以前不懂,你应该懂的,那是不够的,如果一个人只是为了吃喝玩乐,做强盗也就可以了,又何必背上大哥你这笔人情债?”
  “那你还要什么?你可以向我说,我可以尽量满足你的需要。”
  “大哥!我要的这件东西,是你没有办法给我的。”
  “噢!朝廷大内还有无法给你的东西吗?”
  “我要人家在我背后、或者在我死后,不会骂我一声乱臣贼子!你能给我吗?”
  “哈!粘老三!你算老几?你是洪承畴吗?你还是史可法?你以为人家会骂你?或者会捧你?你的生或者是死,只不过路上的一只蚂蚁,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注意。因此,我们所要得到的,只是眼前的欢乐快活,你还想留个千古名彪吗?你这个糊涂蛋!”
  粘三笑笑说道:“大哥!搁着以前,你这些话我不但听得进去,而且我会死心塌地接受你这套。现在不行了,大哥!
  有人点了我的窍!”
  “啊!谁?”
  “就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戈平。”
  “他的话你就那么听得进吗?”
  “没法子,他说的是正理。他说我粘三也算得上是个小人物,人家可以骂我狠、骂我毒、骂我十恶不赦,那都没有关系。可是人家骂我粘三做了满人的狗……”
  这时候人影一闪,啪地一声,粘三挨了一个重重的嘴巴!粘三的嘴角流出血,右脸庞肿起很高,而且红而变紫。
  粘三艰难地笑了一笑,说道:“大哥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当中那人脸色煞白,半晌淡淡地说道:“你说下去!”
  粘三这才伸手,擦去嘴角的血,笑笑说道:“大哥!这一个嘴巴把你我的交情打光了,你为我安排的吃喝玩乐,算我给了补偿。”
  他的独眼进射出光芒,回顾四周一下,才又缓缓地说道:“一个人坏到做贼做强盗,已经是丢了祖宗的脸;一个人如果做了满人的狗,那就连祖宗都卖了。我是扬州人,奇怪,我当初为什么没有想到扬州整整被杀了十天这件事?我为什么还要帮助这样的敌人, 去寻找大明朝剩下来的一点根?我没有想通这个道理,是我粘某人混球。现在有人告诉我了,我如果再没有觉悟,那我粘三岂不是狗彘不如的东西了吗?”
  “于是,你就离开了?”
  “那是我对大哥你最好的交待。”
  “你有没有想到,你走得了吗?”
  “我想到了,不过我可以试一试,值得试一试。”
  “试的结果呢?”
  “没有关系,这就跟赌博一样,总是有个输赢的,输了也不过是一条命。像我们这种人,刀头上舔血,命是不值钱的。”
  “你说完了吗?”
  “大哥你问完了吗?”
  “粘三!我还要问你一句话。”
  “大哥请问。”
  “你愿意再回头吗?”
  “回头?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再回到大内来,只当没有发生任何事,你粘三爷在大内仍然是受人尊敬的人物。”
  粘三仍笑笑说道:“谢了!大哥!我好不容易跳出了火坑,我不会再回头跳下去。”
  “那你是选择了死?”
  “我说过,我现在是输家,我根本没有选择。”
  “很好!你粘三是条汉子,我会成全你。”他对旁边一点头,说道:“来两个人。”
  立即从两边出来两个彪形大汉,站到粘三的椅子旁边,手在大披风里,已经握住了兵刃。
  那人说道:“卸掉粘三爷的两条腿,让他滚了回去,去做他的忠臣孝子。”
  两个人应了一声“是”,立即只见寒光一闪,两柄刀同时落下,就在这一瞬间,两个人哎唷一声,呛啷啷两柄刀落在地上,两个人垂着打手,站在那里发呆。
  那人哦了一声,笑笑说道:“粘三爷!我忘了你是高人,他们两个是侍候不了你的。可是你也忘了,我们这里也有规矩,这会你该知道有罪受了。”
  粘三没有说话,那人又朝两旁一点头:“再去两个。这回将粘三爷的两条胳臂也卸下来,最重要的,不能让他死。听到没有。”
  两旁一声暴雷样的喝道:“听到了!”两旁飞也似的出来两个人,亮刀掠身,直取粘三。谁也没有料到,人到刀落,就差那么一小段距离,两个人摔在地上,两柄刀摔得老远,粘三坐在那里纹风不动。
  那人这次没有再向粘三说话了,他回顾一下坐在两旁的玉面红孩儿和烟雨黄莺。
  玉面红孩儿面上没有表情,对于广场中所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烟雨黄莺仍然是戴着那顶透顶遮阳,薄绸面纱遮住面孔,看不到她的脸上表情。可是从她的格格笑声中,可以了解她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
  当中那人盯着烟雨黄莺,突然打了个哈哈,用手一拍自己的膝盖,挺开朗地说道:“这回真是糊涂到家了,我怎么会忘记有一位行家在旁边呢!二妹子!说真的,我还真没有想到你的玩意儿真不赖。我知道你行,可不知道你行到这种地步。二妹子!你是深藏不露哇!”
  烟雨黄莺真正是莺声燕语地说道:“老大!你是在跟我说话的吗?”
  那人也顿显一副嬉皮笑脸,点着头说道:“你以为呐?”
  烟雨黄莺呵了一声说道:“这么说,老大是冲着我说了那么一大段了。可是为什么我听不懂呢?”
  那人脸色变得真快,顿时笑容一收,脸色一沉说道:“黄易青!你可要放明白一点,这种马虎眼能打得过去吗?”
  说着话,右手一拍太师椅的扶手,咔嚓一声,紫檀木雕刻的虎头扶手,应掌而碎,变成一堆碎木片,掉落在地上。
  烟雨黄莺仍然格格地笑了一笑,说道:“承你叫出我二十多年的真名实姓,那是说老大还能记得我的为人。老大!请你也要放明白些,今天我烟雨黄莺和玉面红孩儿,可不是你捉住抓回来的逃犯。就算是被捉回来的,就凭你老大这两句狠话,露这一手大力重手印,我就吓住了吗?哈!哈!”
  那人沉着声音说道:“二妹子!你是在向我挑衅?”
  烟雨黄莺立即回答道:“你这么说,我也同意。不过,老大你不要忘记了,真正起头的是你。”
  “粘三不是你动手脚救的吗?”
  “早就应该这么真截了当地说出来,为什么还要绕着弯子说俏皮话呢?”
  “你救粘三,分明是破我的规矩,二妹子!这样的挑衅我能忍受吗?”
  “老大,你已经不行了!”
  “噢!”
  “你的眼力!你的判断力!你的自信!全都到哪里去了呢?”
  “二妹子你说不是你在暗中弄的鬼?”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你那几个宝贝手下,到底是伤在什么东西之下?我可不敢掠人之美,要是我出手,这四个人早就了帐。可是现在他们,人是全倒了,却没有一个人受了伤,而是被一种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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