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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欢凉:湿身为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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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云蔻有何目的,便只好继续装昏迷。
结果,云蔻倒没对她做什么,只是抚着她的脸,对着“昏迷”的她说了几句话。
可那几句看似忏悔的话,生生将她心中强自坚持的火花一点一点地浇灭。
云蔻说,“千城,你为何还不醒来呢?是因为我给你下的那个破坏孕脉的药物造成的后遗症吗?如果是,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千城!其实,我也无心害你,毕竟我们曾经是很好的姐妹,我只是为了心中的男人而已,如果真想害你,让你滑胎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我没有,我只是扰乱了脉相而已。千城,你能原谅我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真的,而且,通过这件事,我也明白了沉的心意。他都宁愿让西陵雪这个东墨的公主来替我背黑锅,我又如何还要小心眼地去怀疑他什么?我就说呢,我与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不是不爱我,如果不爱,他怎会为我想那么多,又怎会如此千方百计也要护我周全?他只是暂时迷了一段路而已,我会给他时间,我会等他,我会在原地等他!”
当时,她只差没笑出来,但是,她忍着,忍着想笑的冲动,也忍着心中支离破碎的声音。
竟是如此真相!
原来,西陵雪是替死鬼,夏莲也是替死鬼。
而真正伤害她和孩子的人却被保护得好好的。
他刚才竟然还大言不惭,说任何伤害过她的人,他都不放过。
所以,她让他不要说,以后都不要这样说,她受不起。
还有苏墨风。
那个在她心中美好得如同四月的风、五月的阳光一般纯净的男人,竟然也……
“千城……”
身后传来男人暗哑的低唤。
她没有回头,快步往前走着,只觉得这龙吟宫到清华宫这一段路今日出奇的长,怎么走,怎么也到不了似的。
身后衣袂簌簌,背上一热,她已被人深裹入怀。
那般紧,那般强势!
她顿住脚步,任由他拥着,没有动。
男人下颚抵上她的发顶,一遍一遍“千城,千城”的唤着,声音颤抖又破碎。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那种各种情绪一起激荡的心情。
这段时间太过美好,美好得让他觉得就像做梦一般不真实,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偷,在跟老天偷取幸福,他甚至在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他宁愿她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
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偷的东西终究是要还的。
他知道会有今天,他知道她终有一天会想起所有的一切。
方才,看着她笑靥如花、眸光清冷的样子,他的一颗心慌痛到了极致。
她记起来了,她或许会将他们的关系打回原形。
但,此时此刻,熟悉的身子入怀的此时此刻,他忽然发现,惊喜终究超过了恐惧。
他要她,他要完整的她。
即使;从今天开始,他可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轻轻将女子的身子扳过来,低头,想吻上她的唇,就像曾经的无数次一样。
女子的头微微一偏,他的唇就落在她的脸颊。
他一怔,女子柔软的身子轻轻靠在他的身上,“皇上,我好累,能不能送我回去休息?
【279】我信皇上
千城是苏墨沉抱着回清华宫的。
如同寻常一样,千城双手勾着他的颈脖,虚弱地靠在他的怀里,柔顺乖巧。
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梦。
可是越是这样,苏墨沉心里却越是发毛得紧。
她的样子似乎跟恢复记忆前没什么区别,可是,他知道,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渖。
例如,她叫他“皇上”,以前,她从不这样叫他,都是直呼他的名字。
回到清华宫,正是用午膳的光景,春兰见苏墨沉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连忙多添了一副碗筷。
千城抱着瑾儿一边晃,一边依依呀呀地逗弄着,一直眉开眼笑的样子代。
苏墨沉就坐在那里看着她,微微抿着唇,黑眸深邃。
边上春兰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微妙,连忙上前给两人的碗盘中布菜,然后又示意边上的奶娘将千城手中的孩子抱走。
偷偷睨了一眼帝王的脸色,春兰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千主子,这汤都快要凉了,虽说是夏日,可主子刚刚生产,身子虚着,可不能……”
“就你嘴多!”千城笑骂了她一句,这才将瑾儿递给奶娘,伸手将她手中盛好的一碗汤接过来,葱指轻轻搅动瓷勺,垂下眉眼喝了起来。
喝了几口又顿住,抬头看向坐在对面一动不动的苏墨沉,一脸疑惑:“咦,皇上怎么不吃?”
苏墨沉怔了怔,不意她会主动跟他说话,虽然依旧用的是皇上,但是他还是很开心,唇角一勾,“看你吃!”
千城便笑了,抬手抚了抚脸,水眸中波光潋滟,“这便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吗?可是我现在一副病容、憔悴不堪,我自己都不敢看,皇上就不怕污了龙眼?”
苏墨沉没有说话,强自抑制住心头激涌的万千情绪,依旧只是笑看着她。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或许是腹中实在是空了太久,千城胃口难得的好,一连喝了两碗汤,还吃了一小碗米饭,苏墨沉就坐在她对面,始终没有动筷子,黑眸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千城也无惧,自始至终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直到最后,一小碗米饭见了底,她才将碗筷放下,看向对面的男人,笑道:“我用好了,准备午休,皇上是……。”
“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苏墨沉边说,边起身站起,“你刚刚生完瑾儿,还在月子里,好好休息!”
“嗯!”千城乖顺地点头,搭着春兰的手起身,目送着男人走出去。
苏墨沉走得极快,脚步翩跹,心中却是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一样。
膨胀、难受、堵!
公务?他哪有那么多的公务?而且跟她在一起,再有公务也可以搁置!
他只是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和她相处而已。
她变了。
变得不是失忆前的她,也不是失忆后的她,变得连他都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曾经无数次想过她恢复记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却独独没有想到是现在这样。
他以为她会不理她,恨他,怨他,恼他,或者要离开。
都没有!
她甚至也不抵触他,一直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可是在那笑容背后到底是怎样的心思?他却真的不知道。
失忆后的她单纯如纸,所有心事一览无余,即便是曾经没有失忆的她,他也觉得可以猜出她大概的情绪。
可是,如今,她就像是一个迷,一个戴着面具的迷,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
龙吟宫门口,李公公见到他,躬身迎了上来,“皇上!”
“三王爷呢?”
“回皇上,三爷已经回皇陵了!”
***********
当千城出现在瑶华宫的时候,云蔻着实吃了一惊。
不过,她是谁,跟着那个男人多年,早已学会了他的冷静和心思深沉,掩饰慌乱不过是眨眼的事。
她淡笑着迎过去,轻轻搀住千城,略带责怪地道:“千城,你身子正虚着,做什么跑出来?”
千城也微微笑着,“这宫里太闷了,我没地方可去,就想着来你这里坐坐。”
“你呀!”云蔻笑着瞪了她一眼,将她扶在院中凉亭的木椅上坐下,自己也挨着坐在边上,抓着她的手,“你闷,可以让下人过来跟我说呀,让我过去清华宫就行,还非得自己这样跑出来,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不得心疼啊!”
千城没有说话,依旧是笑着,目光不知落往何处。
半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云蔻,前段时间我失忆了,你应该知道吧?”
云蔻怔了怔,垂下眼眸,点头,“嗯!”
顿了顿,又抬起眸子看着千城,“那你……是几时恢复记忆的?”
千城眸光微闪,淡淡道:“这次醒来就恢复了。”
“哦,那就好!”一抹精光从云蔻眼底掠过,她笑道:“恢复了就好,不然,你岂不是连我是你的好姐妹也不识?”
千城笑笑,未响。
是啊,好姐妹!
那个在天伦节的夜里,故意将丝毫武功不会的她弃下,让那些边国的黑衣人来追杀的好姐妹,是吗?
那个为了制造她和苏墨沉的嫌隙,不惜下药给她破坏孕脉的好姐妹,是吗?
那个明知道她已经醒了,故意将真相残忍丢给她的好姐妹,是吗?
人真的很奇怪,似乎非要经历,非要头破血流,有些事情才能想明白。
曾经她以为,天伦节她撞破云蔻和苏墨沉关系的那一夜,云蔻没有杀她,是因为顾及姐妹之情,今日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事情始末,才顿然发现,原来,她不是不想杀,而是想假人之手杀而已。
还有这次这件事,云蔻来到清华宫问她的宫女宸妃娘娘醒了没有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当时,她口渴正下床倒水,听到云蔻说本宫去看看她,她便连忙脱了鞋子上床装昏迷。
云蔻进来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就走了,可是走了几步,又顿住,她偷偷眯了眯眼,发现她正在看地上她由于匆忙甩得凌乱的鞋子,果然,下一瞬,她又转回来了,抚着她的脸,说了那么一堆忏悔的话。
虽然,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相,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但是,她在知道她醒了的时候,故意说这个真相,又是为了什么?
真的忏悔么?
当然不是!如果是,她就不会说后面的那些话,那些晒幸福、表决心,却对她来说如同尖刀利刃的话。
想来,目的只有一个吧,跟下药破坏她孕相的目的一样,让她和苏墨沉再生嫌隙,是吗?
原本,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测,不过,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了。
“云蔻,我有点累,先回去了。”掩去眸中情绪,千城起身。
“嗯!”云蔻亦是站起,伸手轻轻扶住她,“我送你!”
千城淡淡一笑,眸光落在搭在她手臂的那只葱手上面,“不用了,春兰在门口。”
************
冷宫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千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西陵雪。
记忆中,西陵雪永远是鲜艳夺目、光彩照人的,无论是穿着,还是妆容,总是极尽妖娆的那种。
可是眼前的女人,一袭素裙,满头青丝松松一盘,没有任何珠花发誓,甚至连发带都没有一条,素面朝天、略显憔悴。
她正坐在冷宫的屋檐下,吃着葡萄,吃掉一颗,然后又不顾形象地“啐”一口,将嘴里的葡萄籽吐出老远,不停反复。
千城蹙了蹙眉,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虽是冷宫,但物件什么的还是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老嬷嬷在服侍。
这宫里,如果没有苏墨沉发话,谁敢派给一个冷宫这样的用度待遇?
也是,毕竟让人背黑锅,他多少是内疚的吧?
弯唇笑笑,她拾步准备进去,却是被边上的春兰拉住,“主子,这种地方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没事!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很快出来!”千城拍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便走了进去。
老嬷嬷先看到她,连忙过来行礼,她挥了挥手让退了下去。
西陵雪看到她的时候,有些震惊,坐在躺椅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喊了一声:“西陵雪。”
女人才怔怔回神,手中装葡萄的瓷盘骤然跌落在地上,一声脆响,瓷屑四溅,紫红色的葡萄滚得满地都是。
染千城!
女人骤然“嗷”的一声从躺椅上起来,冲到她的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衣领。
千城一惊,以为她要掐她颈脖,没有,她只是拉着她的衣服摇晃,眸色猩红:“你这个妖女,你这个狐狸精,都是你将本宫害成这个样子,本宫没有给你下药,本宫没有……。是你故意陷害本宫,你想坐皇后的位子,是不是?是不是?”
千城皱眉,将她的手狠狠挥开,转身往外走。
本来,她还想着,跟她好好谈一谈,如果可以,她想让苏墨沉放了她。
现在看来,她还在执迷不悟。
西陵雪在这里关了半年多,每日都在痛和恨中度过,终于让她看见仇人,她如何会善罢甘休,眼见着千城转身就走,她疾步追上来,拉过千城,扬手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惊得里屋的嬷嬷和外面的春兰都听到了动静,冲了过来。
而千城脸上,此时已经多了五个清晰绯红的指痕。
“主子…。。”春兰惊呼,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准备上前去推西陵雪,却发现眼前明黄一晃,已经有人将西陵雪踹翻在地上。
“千城,你做什么跑到这种地方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千城已经被人裹入怀中,“疼不疼?”
大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男人蹙眉看着她,看着她微微红肿的脸,黑眸中绞着疼惜。
千城摇了摇头,抿着唇,转眸看向倒在地上的西陵雪。
此时的她正好倒在散落在地的葡萄上,紫红色的葡萄汁晕染了素色的衣衫,残血一般,触目惊心。
苏墨沉眸色一寒,欲再次上前,却是衣襟被人拉住。
他一愣,看向拉住他衣襟的手,再看向手的主人,沉声道:“她打了你!”
千城微微一笑:“她说她没有下药!”
“你信她?”
“不!我信皇上!”千城抬起头,凝着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280】可还满意
“不!我信皇上!”千城抬起头,凝着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苏墨沉一怔,黑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等千城想捕捉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只剩一团玄黑。
他深深睨着她,微微抿着唇,良久都没有开口,似是在纠结,在犹豫,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千城便笑了,眼中的光华一层一层地剥落,正准备开口说,算了,就蓦地见他侧首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西陵雪。
西陵雪同样目光灼灼看着他渖。
她也在等答案吧。
与此同时,千城感觉到自己身子一轻,等意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男人抱起,驾着轻功离开。
千城只觉得全身力气全无,连说话的力气都无,虚弱又疲惫豪。
她轻轻靠在他的身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嗅着熟悉的清檀气息,一颗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男人脚步如飞,直接将她抱回到她的清华宫,让她在软椅上坐下。
她看着他,他亦看着她。
彼此的眸子绞在一起,却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千城轻轻一笑,率先撇过视线,刚准备起身站起,骤然眼前明黄一晃,男人半蹲在她面前,拉过她的手,“千城,你当真信我?”
千城微微一怔,不意他会突然如此,就又重新看着他,不语。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信我?就像我信你一样信我?”
男人又急切地补充了一句,声音暗哑、低沉、又有一丝丝颤抖,他深深地凝进她的水瞳,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底深处。
千城眼睫微微颤了颤,却依旧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不过,眸中原本剥落的光华似乎又在一点一点燃起。
“是的,药不是西陵雪下的,是云蔻,云蔻才是真正下药之人,你的婢女夏莲不仅是西陵雪的人,也是云蔻的人,她先帮云蔻下药给你破坏了你的脉象,然后,又将你有喜了、孩子却只有一个多月的消息放给了西陵雪,西陵雪是一个沉不住的人,就想着紧早将你扳倒下去,所以才有了让众人去梅园捉奸一事。”
苏墨沉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睨着千城的反应。
没有,千城一丝反应都没有,面色沉静、目光如水,依旧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听着他继续。
他心中一紧,连忙又接着说道:“我之所以如此处置西陵雪,一来,是因为她确有害你之心,你想,如果那夜梅园与你相会的不是我,而是三哥,众目睽睽,即使我有意护你,可悠悠众口难堵,终究会落人口实;二来……。。”
他顿了顿,又看了看她平静的脸色,继续,“二来,废除她是迟早的事,原本我就是打算在梅园那一夜将她废除,因为那夜天时地利人和,该在的、不该在的都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虽然那时我已经知道始作俑者不是她,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废除她的好机会,她是东墨的公主,处理不当就会招来两国战争,只有罪名成立、证据确凿、又有众多的人见证才可以名正言顺,所以,当云蔻让夏莲出来揽下罪责,将责任全部推给西陵雪的时候,我就将计就计了,废了西陵雪、处死了夏莲。因为那个后位,我想给的人只有你,当然,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希望站在我身边、离我最近、同我比肩、齐看天下的人是你,只能是你……”
他一口气说完,千城依旧面无表情,秋水淡淡地睨着他,似乎还在等着他继续。
抿了抿唇,他又道:“至于云蔻,我没有处置她,一点是因为当时既然处置了西岭雪,必不能同时处置她,西岭雪本就大喊冤枉,如果云蔻这边再有事,必定让人生疑;另外……”
他顿了顿,又看了看千城,似乎在鼓着勇气,“另外,云蔻这些年也对我有恩,她原本是个善良的女子,能有如此之举,也是因为我的心不在她那里,她被嫉恨蒙蔽了眼睛。”
苏墨沉几不可闻地叹出一口气,“终究是我害了她。虽然,我没有处置她,但是,我已经跟她将话说得很清楚,她要的我给不了,她接下来的路我让她自己选择。”
“千城,事实就是这样,你信我吗?”
他静静地睨着千城,等待着她的回应。
谁也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那种释然、忐忑、又期待的心情。
其实,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他怕,他怕啊,他怕一旦告诉她,她想着伤害她和孩子的人被他就这样放过了,她会原谅他吗?可是,如果不告诉,哪一天她自己知道了真相,不是更加不能原谅他了吗?
所以,他很矛盾,直到方才在冷宫,她灼灼地凝着他,说她信他,他终于下定决心,跟她坦白一切,他不能再赌了,他已经没有输的资本了。
可是,她是什么表情?
平静的?清冷的?凉薄的?
听他说了那么多,她竟是没有一丝反应,就好像他方才是对别人说的,连眼波都没有起伏一下。
“你不信?”他抬手捧起千城的脸。
千城抿着唇,别过。
蓦地,他便笑了,缓缓起身站起。
许是蹲得太久,脚有些麻的缘故,脚下一软,后退了两步,他微微摇着头,看着她,眼神沉痛寂寥,“经历了那么多,我还以为你也像我信你一样信我,原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
“那日在刑部,三哥拿出你进御香坊之前写给他的信,我虽然心痛,但我告诉自己要信你;那日你前脚走出黑煞门总舵,后脚黑煞门总舵就被灭门,所有人说是你,我还是信你;就算你的脉象显示有喜一个多月,而这三个月你都跟三哥在一起,我依旧坚定不移的信你,终究……”
苏墨沉眸色蓦然深沉,上前,手指勾起她尖尖的下巴,“终究,我信你如斯,你却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他语气渐厉,手中也不觉一重,千城原本脸颊被西陵雪那一巴掌扇得正火烧火燎的疼,如今下巴又被他一捏,便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却依旧没有说话。
苏墨沉冷笑一声,放开了她,“好!就当我没说,就当我活该!谁让我曾经那样对你,如今的我也就是咎由自取!”
他猛然转身,甚至带翻了边上的一个矮木几,上面放着两本平日千城看的书,跌落在他的脚边,他抬起一脚,踢得老远,一拂袍袖,径直往外走。
女子挑了挑眉,某人似乎很生气呢!
苏墨沉冷凝着脸,往外走,陡然身后传来“扑哧”一声轻笑,他一愣,刚准备回头,背上蓦地一重,女子纤细的手臂已经缠上他的腰,有人自身后抱住了他。
如同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他一震,僵直了身子,有些难以置信。
千城将脸埋在他厚实的背心,微微扬着唇角,“苏墨沉,你知道吗?方才在冷宫回清华宫的路上,我不停地跟自己说,如果,今日你不跟我说实话,不告诉我实情,我们之间就完了。”
苏墨沉心中微微震荡,已经明白了过来,抓住环在自己腰间的小手,回身看着她:“那结果呢?可还满意?”
千城看着他依旧还有些黑沉的脸,抿嘴一乐,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勉强及格!”
及格?
“什么意思?”苏墨沉一本正经地捧起她的脸,逼视着她。
千城撇嘴,“就是还算可以的意思。”
“那你方才一直那样一个表情算什么意思?”
千城又克制不住地笑了,“如果我不那个表情,怎么能听到你这个惜字如金的闷葫芦那么多真心话?如果我不那个表情,又怎么能看到你这个泰山崩于眼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失控发火的样子?如果我不那个……。”
话还没有说完,却陡然没有了声音,因为有人已经发狠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唇舌火热,长驱直入,瞬间席卷她的唇舌,深深地萃取、霸道地吸。吮,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直吻得她舌根发麻,偏生又说不了话,只得伸出粉拳敲打在他的胸口,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苏墨沉却也不管不顾,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幸福来得太快,让人觉得是那样不真实。
心中就像有无数朵烟火在绽放,那感觉强烈得让他几乎不能自持。
她信他,是吗?
她原谅了他,是吗?
她接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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