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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问情(谁主天下)+番外合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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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够了!”御座上的人面带怒愠拧眉冷喝,刚才还吵闹不休的扶摇殿立刻便安静了下来。吩咐了一句“退朝”, 云苒留下满朝文武,甩手而去。
“陛下,陛下……”小奴在后面追着含怒而去的云苒。
忽的停下脚步,云苒向身后追来的小奴吩咐道:“你去将孙迟和陆廷离给朕传来,朕要在御花园召见他们。”
“啊,是,奴才这就去。”不敢有迟,小奴立刻气喘嘘嘘的去传孙、陆二人。
云苒缓步行至御花园,沿路里顺道赏了些不错的景致。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于是便来到御花园中的凉亭里歇脚。亭中早有宫人在此准备好了一切,里面早已摆好了一张舒适的软榻,石桌上还有几样可口的糕点。
“陛下,奴才将孙大人和陆大人带来了。”刚坐下,小奴就领着两人来到亭外。
点了点头,云苒挥手让小奴带着其余宫人退出了亭子,只留下孙迟、陆廷离二人。
斜睨了孙迟、陆廷离二人一眼,云苒指了指亭中的石凳,道:“两位爱卿,坐吧。”
“臣不敢!”
云苒微微一笑,也不勉强,随手剥了一瓣桔子放入口中。“那就站着好了。”
对视一眼,孙、陆二人心中忐忑不已。“不知陛下召臣等前来有何事?”之前还在大殿上动了怒的陛下,怎么转眼之间又笑意盈盈了?
“刚才在殿上,两位爱卿言词间针锋相对,唇枪舌箭的,搅得朕不得安宁。怎么,这会子又不吵了?”
“臣……之前是臣等失态,请陛下恕罪。”只是这么一说,孙、陆二人就吓得白了脸,立刻齐声告罪。
“罢了。你们也是为了国事而争论,算不得什么罪。”云苒笑着安抚了这俩人。
“谢陛下!”见云苒不再追究,孙、际二人这才放下心来,心中各自捏了把汗。
“不过,你们倒是给朕说说,这五十万两银子对你们都那么重要?就让不得半点步?”云苒终于说到了今天朝议上的重点。
“陛下!”二人中,太尉孙迟最先开口。“吾国养兵四十余万,虽然已经重新整编精简了不少,但军队连年征兵、练兵,再加上边防守备年年都要进行修整,军需用度是一年比一年大。陛下,您要我们练出随时可以战的精兵、强兵、悍兵,这军晌、装备、战马,哪一样能少,哪一样能缓?”
听完孙迟的一番话,云苒表现得颇为赞同的样子。他点点头,道:“确实是哪一样也不能少,哪一样都不能缓啊!”
“陛下,臣是经过了再三的思量考算才敢向您上奏,五十万两,实在是不能再少了!”说到这,孙迟俨然一副已经为此事竭尽心力的样子。
“陛下!”正当云苒要再说话安抚孙迟的时候,陆廷离又说话了。“臣这边也等不得,缓不得啊!”
“哦?”云苒眯起了眼,眸中精光一闪。
“陛下!今夏湍河水突涨,洪水暴发,淹没了沿岸数个州郡的近千亩良田,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虽然已经下令各州郡开仓赈灾,但毕竟各州郡的能力有限,仍急需拔款救济。再加上缃郡突发瘟疫,为了控制疫情蔓延,急需大量的药物。还有,为免百姓们再糟洪水之祸,筑堤修坝之事也不可缓。 陛下,您的子民们天天盼着陛下能够圣恩泽被,这五十万两银子,臣也少不得啊!”
“丞相所言甚是,这五十万两确实也少不得啊!”面对左丞相陆廷离的一番剖白,云苒也是不住的点头赞同。
“陆丞相,我们应该以军队所需为主。如果不能保障军队的用度,又如何能保证国泰平安、盛世太平呢?国以军为辅,辅强则国安,辅弱则国危!不错,灾民要救济,但修堤修坝一事可以暂缓一缓啊!明年,等明年……”
“孙太尉,你的话恕我不能苟同。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才是国之根本。百姓安,则国安,百姓困,则国困……”
“不行,应以军需为主!”孙迟坚决强调。
“不,该以百姓为重!”陆廷离也毫不退让。
“好了,好了!”唉,又吵起来了。揉了揉发疼的头,云苒出声制止道:“两位爱卿的意思朕都听明白了。你们都急需要那笔两银子,都少不得,缓不得,可你们要朕怎么办?朕只有这么多,前些年国库还连年亏空,只是这两年才好转了些。你们要朕上哪再找五十万两给你们?”
“陛下!”两人急急的想再辩驳,却被云苒一个手势阻止了。
“就这样办吧。你们二人,一人各退一步,朕呢,也退一步。四十万两,朕给你们每人拔下四十万两,剩余不够的自己想办法补上!你们再想找朕要,朕也没辙了。要不,你们把朕的皇宫拆了算了。”说完,云苒两手一摊,就此拍板。
“陛下,您让我们上哪补啊?”孙、陆二人立刻苦了一张脸。
“这个嘛,朕就帮不了你们了。”黠促的一笑,云苒挥了挥手道:“你们回去吧,就按照这个额度再拟过一份折子,明日早朝的时候呈上来。”
“臣,遵旨!”无可奈何的俩人只得告退。
“记着,筹钱可以,但不得扰民!”对着孙、陆二人的离去背影,云苒又再补上了一句。
孙、陆二人才走,小奴就急急的走了过来。“陛下,天云王来了!”
云苒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正了正身子,道:“宣!”
花园的拐角处一道修长身影卓然而立,一袭白色丝袍在微风中轻扬,整个人被包围在一片!紫嫣红的之中,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飘逸气质,那人正是天云王云墨舞。
得了宣召,云墨舞向凉亭走来。“臣云墨舞参见陛下!”
“免礼!”云苒轻抬了抬手臂,微笑着示意他起身,道:“这里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三哥不必太过多礼的,坐吧。”
云墨舞谢恩后便在石桌旁坐下。
才刚一落定,云苒便问了:“三哥,那几位箫国使臣还好应付吧?”
“陛下,臣此来就是想向陛下禀明此事的。”从宫女手中接过香茶随手放在了一边,云墨舞向云苒说明来意。“陛下,箫国此番派使臣前来,是想向我们借粮二十万石。这是箫国来使带来的箫王的亲笔书信。”一边说着,云墨舞一边从袖中拿出一封用蜡密封的信函交到云苒手中。
“借粮?”云苒冷哼了一声,“今年湍河洪水泛滥,我们也受了灾,自顾尚且不暇,哪有闲粮去借他们?”
云墨舞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云苒看完那封密函。
“这事你怎么看?”看完信后,云苒并未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询问云墨舞。
“臣只是为陛下办事,一切还得看陛下的意思,臣……”
像是听烦了,云苒无奈的摆摆手取笑道,“三哥,你又和朕来这一套说词了。朕听够了,你给朕说些实在的吧。”
你又何尝显露过真心?云墨舞黯然的抬眼看了一眼微笑着的云苒,心中一片凄苦。一口一个“三哥”的叫着,都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既然你要演,我自然也一同陪着你演。你扮好你的君,我做好我的臣,你想要兄友弟恭,我便陪你一起做戏手足情深。
“就像陛下所言,此次湍河水灾,我们自顾不暇,借粮一事以我们来说确实十分的为难。但箫王既然已经派了使臣前来,不借是不行的了。臣以为,这粮食借是要借,但也不可全借。”思忖了一会儿,云墨舞才缓缓说道。
听完云墨舞的话,云苒兀自想了一会儿。手指在一旁的扶手上连着紧敲了几下,云苒终于有了决定。“那就十万石吧,不借,只卖。”
“可是,箫国的意思是说借粮,等明年再……”云墨舞显得有些为难。
“三哥,你来御花园的路上有没有遇上孙迟、陆廷离?”云苒粗鲁的打断了云墨舞的话,“你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来找朕吗?”
“知道。今日早朝上的事,臣也有耳闻。”
“他们可都是来找朕要银子的呀!”云苒苦笑了一声,道:“军费、粮晌、战马、兵器装备要银子,治水、筑堤、修坝、赈灾也要银子,孙迟、陆廷离他们开口就是五十万两。太府寺一直都是由你掌管的,咱们国库里边能拿得出多少来,三哥心里应该比朕有数吧?”
云墨舞沈默。
见了云墨舞的反应,云苒旋即安慰道:“放心吧,朕不会让三哥难做的。朕给他们定了个数,一人只拔给四十万两,其余不够的让他们自个儿想办法凑去。这法子虽然无赖了些,可也没办法。”
“他们向陛下要的是五十万两银子,如今却只拔给四十万两,会不会……会不会太少了?”不管是军需还是民政,该用的银子就要用,是真真的少不得的。
没想到听了云墨舞担忧的话,云苒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虽说是报了五十万两,但你以为就真得五十万两一点也不少得吗?”
面对云墨舞不解的眼神,云苒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道:“这其中的深奥玄机,三哥你怕是看不明白的。总之,这事就这样办了。三哥你心里要有个数。国库不能被他们给掏空了。”
“臣明白了。”云墨舞点头,“不过,借粮的事该如何办?”紧接着又旧话重提。
“就照朕刚才说的办。”云苒道:“而且价钱不能低。你清楚现在的粮价吗?”
“回陛下,以往丰年时各国的粮价都在一石二两银子左右。今年湍河大水,涝地千里,斗米千钱,有的地方一石粮涨到了二十两。”
“二十两?”这个价钱高得让云苒也有些吃惊。皱了皱眉,云苒问;“那我国现在的粮价大概是多少?”
“大部分郡县涨到了五两,不过,被淹的几个州郡已经涨到一石十两银子了。”
再三思量后,云苒道:“三哥,这粮价太高可不行。百姓们本就受了灾,没了田又没了家。再没粮吃,可是要出乱子的。想个办法,把那几个州郡的粮价压下来,尽量与其它郡县一样。呃,这事就三哥你去办吧!”
“臣遵旨!”云墨舞默默的在心里记下。
“还有,不能让那些个奸商趁此机会囤粮恶意抬高粮价赚昧心钱。这样的奸商,发现一个抓一个,一定要严办。至于家产嘛,就充公好了,反正国库空虚。”吩咐完,云苒想起了箫国的事,又笑了笑道:“至于箫国要的那批粮食,就以一石粮四两银子给他们吧,十万石正好四十万两。他们要是同意了呢,也能稍稍填补一下国库的空虚;要是不肯,箫国也就不能怪我们不帮忙了,就让他们去别处借吧。我倒是好奇还会有谁愿借粮给他们,那毕竟可是十万石粮食呢!”
“臣明白了。”云墨舞微微苦笑了一下,这人还是无时无刻的不在算计着呢。看来,箫国这四十万两银子是付定了!
“嗯,这事就由你去交涉了。最好是能谈成,稍稍让些步也是可以的。”云苒信任的看着云墨舞,郑重道:“总之,三哥你看着办吧,别让朕失望啊。”
“臣遵旨,一定不让陛下失望。”点头,云墨舞站起身,“陛下,容臣先行告退了!”
“去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第二章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陆廷离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呈上来。”
陆廷离将奏折交予一旁的太监呈上,“陛下,记得日前臣曾经向陛下上奏有关淄县匪患猖獗一事……”
云苒仔细一想,确有此事。“嗯,此事朕已交由太尉去处理了。”说完,目光转向殿下的孙迟。
“陛下,此事臣已经派出了青州的驻军前往淄县剿匪。”孙迟赶忙回答。
“可是,昨日臣又接到了淄县的奏报,说匪患依旧猖獗。军队剿匪不利,反劳民伤财,军士目无法纪,为害乡里……”
“绝无此事!”太尉孙迟急急忙忙打断。“青州驻军是都尉肖榜的军队,他一向治军严明,怎么会放任军中士兵为害乡里?臣以为此事必是某些有心之人恶意散播谣言,诬蔑忠良,还请陛下明察!”
“孙太尉。”陆廷离一脸严肃的说:“如果不是确有其事,一个小小的淄县县令怎么会敢参奏比自己官高几级统军近万的都尉?”
“陆丞相,这可难说了。”孙迟话中有话,“据我所知,淄县县令并不是一个什么忠勇之士,他在县上一直是庸碌无为。而且,我听说这位县令的官印还是通过某些途径买来的呢!”
“你,你信口雌黄!”陆廷离涨红了脸大声斥责。
孙迟不理会,转身直面御座,道:“陛下,我们怎可听信这种小人的话而罪责一位甘为湮国抛洒热血征战沙场,鞠躬尽瘁死而后矣的将军呢?”
“陛下……”陆廷离急急的想辩驳,却反被孙迟大声打断。
“陛下,若果真如此,岂不让将士们心寒?他们不畏生死,甘愿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却不想没死在战场上,反落得被奸人诬害的下场,陛下,您叫他们情何以堪啊!”说着说着,孙迟以袖掩面,不禁老泪纵横。
“你,你,你……”陆廷离“你”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眼看着脸色刷白,浑身摇晃着就要晕厥了过去。
“陆丞相!”眼见老丞相快要气晕过去,云苒急忙唤来内侍挽扶住。殿上其余大臣,各自站在一旁,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插话。
待陆廷离缓过气来,云苒才道:“朕知两位爱卿都是一心为国为民,你们也不必为了此事而伤了和气,这件事朕自有安排。孙迟,传朕的旨意给肖榜,淄县匪患,朕要他一月内解决。否则,以军法处置!”
“臣遵旨!”孙迟跪地领旨。
“退朝!”
下了朝,云苒便径直来到了御书房。
“陛下,天云王在外等候召见。”小奴上前禀报。
“宣他进来吧。”云苒头也不抬的继续批阅着案上的奏折。
“臣云墨舞,参见陛下。”云墨舞进入御书房后,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嗯,起来吧。”声音从堆成小山般的奏章后传来。
云墨舞起身,立在一旁静待云苒批阅完手上的折子。
终于,大笔一挥批完了最后一个字,云苒随手将朱笔抛在一旁。“三哥来了,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朕?”
“是的,陛下。臣已与箫国使臣谈妥,箫国愿以一石四两银子的价格向我们买下十万石粮。”
“很好,很好!”云苒笑了,“终于有一桩叫朕开心的事了。”
“陛下有为难的事吗?”云墨舞问。
“三哥,你是不知道。今日早朝的时候,朕都快被孙迟、陆廷离那两个老小子给吵死了。”
听云苒提到孙迟、陆廷离二人,云墨舞立时明了的无奈一笑,说道:“早知今日,陛下何必当初呢。”自一年前兰诺叛国伏法被诛后,左、右丞相的位置都已空悬。云苒再三思量下,决定晋陆廷离为左丞相。当时,自己就已向云苒进言此人素来与太尉孙迟不和,让他为相,誓必会造成党派相争,将相不和的局面。可是云苒却执意为之,如今这样,也算是他绺由自取了,头痛也怪不得别人。
“其实,他们俩这样吵吵闹闹的,对朕来说未偿不是一件好事。许多的事情,如果他们不吵,朕可能很难发现得了呢!”说完,云苒指了指案上的一堆折子,道:“看到没有?那里可都是那两个老小子互揭疮疤呈上来的密折。里面说的那些个事情,可都是隐藏在暗处我们不容易知道的密秘呢!”拣了一两本递给云墨舞,云苒得意的笑笑,说:“他们越是这样子争来争去的想要胜过对方,就越要为朕尽心尽力的办事。因为,只有朕才能决定谁才是胜利的那个。”
“片面之词怎可尽信,恐有过实之处。”云墨舞随手翻了几页,淡淡的道。
“呵呵,那倒也是,里面写的许多事确有捕风捉影和夸大其词之嫌。其中有这么一段,说是在上次林太史的寿宴上,陆丞相家三岁的小孙儿抢了林太史外孙的拔浪鼓。于是那道折子上就写道;丞相以权势欺人。可笑,真是可笑,不过是黄口小儿间的争执罢了。”
听到这里,云墨舞不禁吃惊的睁大了眼。
“三哥也不信吧!呵呵,这两个老小子啊,真是越斗越可笑了。”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云苒笑了笑又继续说:“虽然这里面写的大部分都不可信,但如果你仔细看的话,还是能从中看出些端倪来的。毕竟,无风不起浪。人,要用,也要防啊!”
云墨舞沈默。
“三哥。”云苒忽然又开口了。云墨舞看着他,等待下文。“关于粮食的事,既然条件已经和他们谈妥了,你也就别再跟了,朕会另外交给别人去做的。”云苒说。
“为什么?”云墨舞不解。
“因为朕另外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云苒郑重的看着云墨舞,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凝重。
“不知陛下要臣做的是什么事?”看着云苒少见的凝重表情,云墨舞也跟着紧张起来。
“朕要你在明年的秋收之前为朝廷筹得白银二百万两,粮草三十万石。三哥,你可做得到?”
──二百万两!云墨舞大吃一惊。
因为自己指掌太府寺,所以他很清楚国库的情况。今年国库的收入再除去往年的亏空,一共才只剩了九十万两。眼下又要再拔八十万两出去,即使加上那十万石粮食换来的四十万两银子,也只余下五十万两了。这还没除去平日里宫中的一些所需用度,如果再遇上些什么情况的话……一年之内要筹到二百万两银子,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朕只要三哥你的一句话。如果三哥觉得自己做不到的话,朕也可以安排别人去办的。”
“臣……”银牙暗自一咬,云墨舞抬头,坚定地答道:“做得到!”
“好!”云苒等的便是云墨舞的这一句话,“那朕就等着一年后三哥给朕一个惊喜了。”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
云苒心情不错的踱回御座,本以为云墨舞领命后便会告退,谁知转身却发现他仍旧站在原处,脸上的神情颇为复杂,似是有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云苒好奇,于是问道:“三哥还有事吗?”
看着云苒,云墨舞再三的犹豫、思忖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昨日,陆丞相来找过微臣。”
“哦?丞相找你有何事?”陆廷离这回又是为了什么事闹到天云王府去了?
“他要微臣劝陛下……劝陛下……”
“什么?”
云墨舞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丞相要微臣劝陛下早日立后。”
“立后?”云苒神色一凛,却又很快的恢复如常,轻笑道:“这个陆廷离倒是什么都想要插一脚嘛。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看着云苒喜怒莫辨的表情,云墨舞故意省去了一些话淡淡的说道:“丞相只是说中宫之位空置已久,六宫无主,陛下是不是该立后了。”
“哦,他真的就只说了这些?”云苒把玩着手中的镇纸,边笑了笑,玩笑似的问:“这老小子有事怎么不来找朕,专去劳烦三哥呢?真是的。”这话说得极轻,听不出是否有苛责之意。
云墨舞没有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朝中的大臣们一有什么棘手难缠的事就先往天云王府来,非得得了自己的承诺才敢往上禀报。
“那三哥以为如何?”云苒忽然问。
“立后一事,还得看陛下的意思,臣不好多言。”云墨舞低着头,半晌才讷讷地说。
“你是朕的三哥,多言几句无妨。”
“……”依然默然无语。
见云墨舞毫无反应,云苒又唤了声:“三哥?”
云墨舞倏的抬起头来,神色哀凄的看着云苒。为什么要执意相逼呢?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情,他明明知道的……想到这里,眼神一黯,云墨舞收起心中的哀思,声音平淡无波的答道:“臣以为丞相大人所言甚是,后位虚悬太久总是不好。况且太子殿下又尚年幼,也确实需要一位合适的人选来照顾。”
被云墨舞眼中的哀凄怔住,云苒心中居然闪过一丝愧疚。为什么要逼他呢?其实自己只是纯粹的想要看看他的反应,想知道面对爱人将要另娶他人,心地宽仁的他会如何回答。是不顾一切的阻止,还是选择不予理会?亦或是给出最无私的回答?其实云墨舞的反应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只不过没料到的是,自己会在他的眼中看到那么深沈的哀怮。
爱呀,究竟是什么呢?有的人为了它疯狂、痴颠;有的人为了他失去一切仍不后悔;有的人为了它不惜伤害了所有人;有的人为了它却甘愿一生默默守护;有的人说爱是自私的、独占的,可为什么仍有人为了它无私的给出了一切,宽容了所有……
记得也曾问过兰儿这个问题。那是自己从焰国回湮后不久,兰诺已经伏法,兰儿也被削去了皇后的封号幽禁于冷宫之中。
那天,自己去冷宫看她,问她恨不恨、怪不怪自己。她说不怪,从来都不曾怪过,她说“兰儿只会爱陛下,绝不会恨陛下。”
那时,我就问她“什么是爱?”她笑笑,说她也不知道。不过她又说“兰儿只知道自己是爱着陛下的,一直都是。不管是以前那个温文儒雅的陛下,还是现在胸怀宏图霸业的陛下,兰儿都是爱的。”
一直以来自己与这个皇后都是相敬如宾的相处着,淡淡的,如水一般。一直认为她对自己只是一种臣服、是女子对丈夫的顺服,从来没有想到她对自己怀抱着的感情居然是爱情。于是,我说“朕从来不知道”。
兰儿仍是笑,脸上带着两行清泪。她说“兰儿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兰儿只知道自己该如何去爱陛下。陛下志在天下,陛下的心装的是家国大事,容不下儿女情长,所以兰儿只愿一生一世能够长伴于陛下左右,为陛下生儿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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