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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问情(谁主天下)+番外合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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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舞非常的坚持,而一旁的孙迟和陆廷离也纷纷附和。
“这……”忽然明白过来云墨舞的一番用心,云苒慎重考虑了一会儿,才点头道:“也好,朕就在旁听一听。”
“陛下,事情就是这样了。湍河年年泛滥,确实要治。可开掘运河一事,兹事体大,臣以为尚须从长计议。”天颐宫内,陆廷离先是将事情的始末交代了一遍,然后又说了说自己的观点。
“那么,是谁想到要开掘运河的?”云苒问。能够想到这些,不失为一个可用之材。
“回陛下,是南阳郡水曹掾史李沛上的书。”陆廷离答。
“此法确实不失为一个两全之策!既能减轻湍河水患的灾害,又可为南阳郡的旱季作蓄水之用。”云苒赞道。
“可是挖掘运河需要极大的人力和财力,这……”陆廷离看向云墨舞,“臣恐国库无法负担。”
云墨舞将孙、陆二人带来的奏本合上,“不管能不能负担得了,这水患是一定要治的。我们每年因湍河水害造成的损失就不计其数。孙太尉,能不能调集一些军队前去?”
“这……”这下轮到孙迟为难了,“可倒是可以。只是现在正值我国与箫国的大战,臣担心如此一来会有损国力,臣以为不妥。”
“是呀,正值用兵之际,如果抽调军队的话,确有不妥。”陆廷离赞同道。
云苒有些讶异,这俩个冤家对头今天可是少见的意见一致呢!
不过也是,这件事可是涉及到他们的切身利益的。开凿运河,困难重重,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一旦决定了,那以必定会交由陆廷离负责。这件事要是办得好,那肯定是大功一件,但如果是办不好,那头一个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至于孙迟嘛,身为当朝太尉,负责总理湮国的军政。调集军队前去开凿运河,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也是跑不了的。
“湍河水患危害沿河的百姓已经这么多年了,身为一国之君的陛下,以及做为百姓父母官的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弃他们于水火而不顾啊!”云墨舞在开凿运河一事上显得非常的坚持。
沈吟了半晌,云苒再开口时心中已有了决断。“依朕看,不如这样吧。将从前线押回的箫国战俘送到南阳,役使他们挖掘运河。这样可以省下许多人力,开凿运河所需费用也能节省不少。” “这……”孙迟和陆廷离两人对看一眼,最后由孙迟开口:“将那么多的俘虏送到南阳,臣怕不好管束。而且南阳郡临近韩国,韩国又一向与箫国亲近,万一那些战俘与韩国勾结,发生了什么动乱的话……”
──要是真能出点什么事倒好了!
云苒在心中冷冷地一笑,又继续说道:“如果怕人数太多不好管束的话,可以将他们以千人为单位分成几队,然后再将运河划为几段分别开挖,这样或许会好些。另外,再派些军队前去监工,加强管束和防卫。”
“如果人手还不够的话,可以在当地征丁,一年付给他们十两银子的工钱,相信应该会有不少人愿意的。还有,凡有田地百亩以上的大户,每家必须抽丁三人。”云墨舞补充道。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一年十两银子的工钱已经不少了,足够维持三口之家一年的生计。
“嗯,天云王说得不错,你们就照王爷的意思去办吧。”云苒作了最后的定夺,然后又对陆廷离道:“至于那个南阳李沛,他既然能够上书建议朝庭开凿运河,想必对此事已有了一定的想法。依朕看,丞相不如将这监督的差使交给他去办,也好省下心来办别的差使。”
“臣遵旨。”
孙、陆二人退下后没多久,云墨舞也接着告退。
这一次,却是云苒叫住了他。
“朕听闻这段时间三哥都是在御书房中歇息的,这样对身体可不好。不如命人将你以前居住的兰苑打扫出来,以后三哥就在宫中住下吧。”
“这于礼不合吧?”云墨舞有些犹豫。
“没有什么合不合的!所谓的礼、法,也不过是由人定出来的,只要朕说行,那就行了。”就算不敢靠得太近,那么,也不要离得太远吧……
“陛下恩典,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十六章
转眼间夏去秋至,大地变换了颜色。
永和十二年十月,湮国的三十万大军已兵临箫国延京的城下。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不过与此相反的是云苒眼睛的情况。虽然宫中御医一直以针炙之术为他治疗,却未见有什么好转。后来,云墨舞开始命人在全国寻访名医,但也一直没什么消息。
虽然云苒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但云墨舞却做了他的眼睛。自云墨舞在宫中住下后,他二人常常一起商议国事到天明。
所谓宫中多是非。云墨舞留住禁宫之事本就不甚合于礼法,眼见俩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加之那时男风之事并不算稀奇,各种流言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这一日,云苒正在天颐宫休息,前一晚又是一夜未眠。
“陛下,箫国降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云苒。“小奴,你说什么?”
“陛下,八百里快报──箫国,降了!”小奴非常激动的重又说了一遍。
“真的?!”云苒有些不敢相信。前几日的战报里还只是提及正在围城,没想到箫国会这么快就降了。
“真的,千真万确。消息是从扶摇殿传来的!”小奴上前扶住挣扎起身的云苒。
云苒猛的攥紧了拳头,脸上是胜利的笑容。
箫王,虽然你已经死了,但箫国曾给的耻辱,朕都在今天统统还给了你们!箫国从今天开始就将成为一段历史,再也不会存在于未来!
“小奴,替朕更衣。”云苒吩咐。
“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小奴拿过一件淡金色的锦袍为云苒穿上,然后系上腰带,挂好九龙佩玉。“现在大概已经退朝了,奴才猜王爷已经去了御书房。”
“……”这多嘴多舌的奴才!“摆驾御书房。”
来到御书房,里面却只有陆廷离和孙迟在。
“王爷不在吗?”云苒问。奇怪,这个时候他怎么会不在御书房?
“回陛下,刚才皇后派了人来请王爷。”陆廷离照实回道。
“皇后?”云苒脸色一沈。
“──报!”这时,外面又有侍卫来报。
“什么事?”
“颖国传来消息,安平王于十日前因病去逝。”
……
栖凤宫
“皇后,天云王到。”
“请王爷进来。”殿中的珠帘后响起女子温婉柔媚的声音。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湮国皇后,也就是焰国的姬幽公主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天云王不必多礼,请起。”
云墨舞起身,“皇后召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王爷先请坐。”姬幽公主示意宫女为云墨舞上茶,然后才悠悠说道:“本宫今日请王爷前来,其实并不为什么事,只不过是想与王爷叙叙而已。”
叙叙?!云墨舞一时不解这位皇后到底用意何在。
从当年焰国的事情来看,这位皇后的心计颇深。这些年来自己也很少与她接触,一则是由于宫规所致。自己身为男子,又是外臣,很少有机会得入内宫;二则是因为自己也不想见她。云墨舞实在不知自己能有何事与她相叙,除非是……
云墨舞倏的抬头。
姬幽公主仍只是微笑,“其实本宫不说,王爷心里也该明白。本宫想与王爷叙的,是关于陛下的事。”
“不知皇后对臣有何训示?”云墨舞直言问道。
“王爷请先用茶吧。这是本宫出嫁时从焰国带来的碧宵,味道甘淳,想必王爷听过。何不尝尝?”说罢,姬幽公主举起手中的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啜饮了一口。
那边厢,云墨舞也跟着喝了一口。“果然甘淳,不错!”
“王爷喜欢就好。本宫这里还有一些,呆会儿就差了人给王爷送去。”
“多谢娘娘美意。只是既已饮过,送就不必了。”云墨舞婉拒道,“娘娘有话,但可直说无妨。”
“王爷,本宫知你与陛一向下手足情深,这段日子以来真是辛苦你了。”
“娘娘,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所在。”
“呵呵,不知王爷近来有没有听到宫里面传的一些个流言……”姬幽公主欲言又止。
“既是流言,皇后又何必理之。所谓流言止于智者,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王爷所言极是。只不过此事关乎陛下的名誉和朝廷威望,本宫即使不信,但也不能不放在心上。”姬幽公主淡淡的瞥了一眼突然沈默下来的云墨舞,复又浅浅一笑,说道:“其实本宫也明白陛下将王爷留住在兰苑,乃是体谅王爷为国为民的辛劳。只是这毕竟于礼不合,传了出去怕是会有损皇家的声誉。陛下虽然是君,他说话就是圣旨,但有时候我们还是应该事事为陛下着想。陛下想得到的,我们要先想到,陛下没想到的,我们也应该替陛下想到。有些话本宫不好对陛下说,但王爷是他的三哥,想必你的话,陛下还是能听的。”
云墨舞唰的起身,“皇后的意思,微臣已经明白了。如果娘娘没有别的事,请恕臣先告退了。”
“王爷既已明白了本宫的意思,那本宫也就不多加打扰了。王爷国事繁忙,请自便吧。”话已点到,姬幽公主也不多作挽留。
“臣告退。”云墨舞头也不回的出了栖凤宫。
回去的路上,云墨舞心中很不平静。屈辱,悲哀,伤心,无奈……各种情绪如波涛般汹涌袭来,胸口有如针刺的疼。
那个女人是他的皇后,是他是妻子,她完全有理由、有身份来对自己说那样的一番话。而自己也根本没有理由去辩驳!他确实是因心中对那人的眷恋、爱意和不舍,才放任自己无视祖制、礼法,放任自己假装听不见那些流言蜚语,不顾一切任性的呆在他的身边。
只是,奈何,奈何……
想到这里,云墨舞心痛得闭紧了双眼。
也罢,还是离开吧!
走到御书房的门口,云墨舞停住了脚步。深深的吸了口气,整理好堵在胸口的那些复杂情绪后,云墨舞才抬脚踏了进去。
“你来了。”云苒一贯清冷的声音响起。
云墨舞一怔,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快的又见到他。
“怎么不进来?”云苒问。
“陛下怎么来了这里?不是该在天颐宫好好休息的吗?”云墨舞表情复杂的望着殿中的云苒。他的眼睛现在看不见,所以自己不用担心他会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也不需要刻意去隐藏那种痛入骨髓的疼痛。
“在得知了天大的好消息后,朕怎么还能静得下心来休息呢?”云苒开心的笑着,就连那没有焦距的双眼,此刻也带着浓浓笑意,“对了,皇后召你去所为何事?”
“不,也没什么事。只是皇后担心陛下的情况,找臣前去问一问而已。”云墨舞不打算让他知道自己与皇后的对话。
“真的吗?”云苒有些怀疑。
“陛下,箫国已经递交了降书,该派何人前去受降?”云墨舞很快的转移话题。
该派何人前去受降,此事可说是关系重大!云休现在是征讨箫国的元帅,手握三十万重兵,绝不可以让他处理受降事宜。万一他要是在箫国据地而起,后果是不堪设想。所以,必须尽快卸下他手中的兵权!
“朕记得你说过,涵王已经识破了潜阳的身份了吧?”
“是的。”云墨舞答道。到现在,他仍是不明白涵王为什么会把潜阳留在身边这么多年,却没有拆穿他。
云苒前思后想了一会儿,“那就让他驻守延京,再派宋雁君即刻前往箫国负责箫国的受降事宜。至于涵王,立刻下旨让他回京受赏听封。”
“他,会轻易放弃到手的兵权回来吗?”涵王野心勃勃,岂会轻易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会的。”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云苒阴侧一笑,道:“王叔为我们湮国出生入死,血战沙场这么多年,怕是没有享受到多少天伦之乐。朕已命人务必将涵王妃和涵王世子接入京中,想必不日就能到达。只是不知朕的这个安排,王叔他是喜欢不喜欢。呵呵!”
云墨舞一时哑然。
是了,谁都知道涵王最疼爱的就是这位小世子了。他再野心勃勃,如果有王妃和世子做为人质,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这个方法未免卑鄙小人了些,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
第十七章
月已偏西,夜也深沈。
云墨舞抬头看了眼殿外的浓浓夜色,“陛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余下的折子让臣带回王府去看即可,陛下也该去歇息了。”
“回王府?”云苒没有听漏云墨舞话中的意思,“你是什么意思?不是在兰苑住下了吗?怎么突然又提到回王府了?现在是几更天了?离早朝没多少时辰了,你这么晚了还回王府,今晚还能休息吗?”
“陛下无须担心,臣自会保重。”知道云苒是在担心自己,云墨舞不禁心下怅然。“臣久居宫中本就不合礼数,容易引起闲言碎语,传扬出去,恐有损皇家声誉。”
“是皇后与你说了什么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皇后也是为了陛下着想,是臣疏忽了。”
“你害怕那些闲言碎语?”云苒冷声问,“朕下令要他们谁也不许乱传就是了,看谁还敢胡乱说话!”
“臣并不是害怕那些流言,臣只恐会因臣的疏忽而致使皇威受损,连累陛下的盛名。”担心云苒会因此动怒连累无辜,云墨舞立刻解释道。“再说人言可畏,即使是陛下也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云苒沈下脸,不说话了。
见他不语,云墨舞微微躬身一揖,“请陛下准臣先行告退。”说完,也不等云苒准许,便自行离去。
轻轻的合上了御书房的门,云墨舞对一直守在门外侍候的小奴吩咐道:“小奴公公,陛下就在里面,你等会儿就进去带陛下回宫休息吧。”
“王爷,您这是……”小奴不解。往常都是由天云王亲自将陛下送回天颐宫的,怎么今儿个就不送了?
“本王要回王府了。”
“啊?!”小奴大吃一惊,“那兰苑王爷不住了?”
忽然,“!啷”、“砰”、“乒乓”,御书房内发出一连串的巨响声。
“陛下?!”云墨舞一惊,立即回身推了门进去,小奴也跟在了后面。
只见御书房里,一只铜鼎香炉被撞翻在地,香灰洒了一地。金漆的龙椅也歪歪斜斜的倒在一边,而云苒就摔在了那龙椅上,低着头抱着脚,身子微微颤抖。
见这情形,云墨舞当即明白过来:他是被椅子给绊倒了。
“你,没事吧?”云墨舞轻轻的走了过去,伸手去扶云苒,却被他一手打开。云苒依旧低着头,云墨舞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心中却明白,这人是不想自己看见他的狼狈样子。
“我扶你吧。”云墨舞再次伸出手去。
“啪”的一声,又被打开了。云苒强撑着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还没站稳身形,身子一歪眼看又要倒了下去,幸亏一旁的云墨舞眼疾手快的扶住。
“唔!”云苒扭曲了脸痛苦呻吟,“脚……”
云墨舞一手半抱住了他,一边矮下身形去查看,只见云苒的右脚足踝肿了好大一片。“看起来应该是扭伤了,大概不能再行走。”
“你走吧,我不用你管。”云苒倔强的伸手去推云墨舞。
云墨舞不理会云苒的推搡,“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说完不等拒绝,便打横抱起了他。
“小奴。”云墨舞明白云苒不希望这种狼狈的情形被人看见,于是向身后的小奴眼神示意,让他先行遣退众人,清道。
一路上,两人谁也不曾开口。
秋夜冰凉如水,偎在云墨舞的怀里,云苒一点也不觉得冷。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唯一的温暖就来自于这个紧紧抱住自己的人。
从御书房到天颐宫的路,不短,但也不长。
云墨舞将云苒抱回天颐宫,直接把他放到了那张雕龙画凤的龙床上,然后拉过锦被帮他盖住。因为云苒执意不肯宣御医,云墨舞只好吩咐小奴拿来了药酒,亲自动手给他上药。
轻轻的托起云苒扭伤了的足踝,云墨舞的动作极轻且小心翼翼。“还好没伤到筋骨,不是很严重。今日已晚,明天陛下再宣召御医来看看吧。”
云苒咬着牙,忍着痛,不说话。
“明日臣就会让宫人们将御书房里的一些不必要的物件撤去。陛下现在不方便,以后行动要更加小心些,小奴也不能时刻的跟在你身边,别再弄伤自己了。”云墨舞心疼的说。
擦完了药,云墨舞重新给他盖好被子,起身告退道:“陛下休息吧,臣明日再来看望。”说完,转身欲离去,手却被忽然的捉住。
“留下来。”黑暗中,云苒命令道。
“陛下,请放开微臣。”
“你真的不肯留下?”云苒的手一松,云墨舞趁机脱开他的桎梏。
“陛下请休息,臣告退。”没有正面回答,但云墨舞的行动已经告知了一切。
“云墨舞,今天你如果踏了出去,以后就再也别来见我!”
云墨舞的脚步应声停住。
“我不知道你突然这个样子是为了什么,但是你要明白一点,从你爱上苒儿,爱上一个男人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能面对天下人了。你现在才来在乎这些,不觉好笑吗?”云苒朝着看不见的方向大喊,“云墨舞,你既说你爱我,那么,你就过来啊。如果你连这也不敢,那么你可以离开了,而且永远不用再出现。”
黑暗中,一片寂静。
自己的喊话得不到那人的半点回应,云苒只觉周身一阵冰凉,无助的孤独感蜂涌而来,像是要将自己渐渐吞噬掉。
“唉!”分外熟悉的幽幽轻叹,那是自己常常听见却总是装作听不见的云墨舞的无奈叹息。冰凉而颤抖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庞,云墨舞的话语显得无限哀伤。
“为什么要我留下呢?我要的你不愿给,那么你还能给我什么?”
云苒没有回答,却将手握住了他的。
闭上眼,云苒拉着云墨舞的手来到唇边吻了上去。柔软的舌尖舔上了纤细敏感的指尖,引得云墨舞不能自已的一阵轻颤。云苒的另一只手一点一点的渐渐摸索到了云墨舞的腰间,手指翩飞,玉带被轻易的挑开。
“别……”云墨舞拒绝的话还未出口,便被云苒猛的拉下,以吻封缄。云苒揽在自己肩上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抗拒的力量一点点地流失。紧闭的唇齿被不容拒绝地叩开,柔软的舌尖滑入口中轻探,勾挑,卷弄,翻搅,四处游走,掠过每一个角落。
热烈的长吻之后,云苒轻轻放开了云墨舞的唇,俯首埋入他的颈窝。“我的眼睛看不见,难道这一次也要我来吗?”
话音才落,云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转眼间自己就被云墨舞压在了下面。如雨点般洒落的亲吻,细腻而温存,从光洁的前额到半拢的睫毛,然后是秀气的鼻尖,反反复复,万般珍视,清凉甜蜜的双唇,温存得让人甘愿就这样一点点的融化。
云苒渐渐迷失在这醉人的温柔之中。清澈但却无神的眸子泛起情欲的光芒,掩在半垂的睫毛后,逐渐朦胧。
“唔,嗯……”云苒情不自禁的微微呻吟。吻来到了他冰凉的颈边,滑腻而敏感的肌肤,只需稍一用力,便留下一处淤红。再往下是锁骨,从左到右,留下湿凉的痕迹,半痛半痒。
不知不觉间,衣裳被全数褪了下去。
身体被翻转,背部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云苒趴在被褥间,已经凌乱的发丝披散了一床,看不见云墨舞的一举一动,但却能非常敏锐的感觉到他那灼人的目光。微微轻颤的指尖顺着背部的曲线滑至股间,滚烫的掌心来回摩娑,然后再向下探去,云苒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
忽然,压在身上的重量连同那人灼热的体温一同消失不见。
“云……”云苒慌张的想要呼喊,却在开口间,那人回来了。灵敏的舌尖窜入口中,将自己的捕捉住,紧追不舍地缠斗,咬住不放。情欲的火焰燃起,慢慢侵蚀着他的理智。
股间的不适和某处冰凉的触感惊醒了沈溺于情欲之中的云苒。云墨舞正将不知从哪里拿到的粘腻液体,一点一点的用手指轻轻推送入自己窄小的甬道中,动作十分的小心翼翼而且温柔。
一股不适的违和感让云苒挣扎了起来,想要摆脱,却忘了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虽然平时温和,但也是一个有着强烈情欲的壮年男子。云墨舞死死勾住了云苒的腰部,使他不得动弹。拼命收拢的双腿被有力的大手强制性的大大打开,云苒惊喊出声,几次试图抬起身体,却都被云墨舞压制了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云墨舞已顾不得极尽温柔,怀中的人一个哆嗦,他便整个身躯覆了上去。搂紧了云苒纤细柔韧的腰身,埋首在他轻轻起伏的胸膛,云墨舞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对那人的渴望,在柔嫩的肌肤上亲吻噬咬,烙下一枚枚深深浅浅的红痕。
云苒拼命压制着喉间的声音,他已经濒临崩溃。周身好似起了一把火,熊熊燃烧着要将他吞没灭顶!
“啊!”一股强大的压力忽然而至,闯入他身体的最深处。云苒低叫了声,用力咬住下唇。拼命摇晃着头,想要排拒那异物的侵入。
不好受,一点也不好受!
体内一阵强烈地收缩痉挛,云苒的额际已是汗如雨下。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溢出,发出无声的哀鸣。
被那火热的紧窒紧密地包裹住,此时的云墨舞再也忍耐不住,双臂紧紧拥住怀中阵阵发抖的身体,不给云苒丝毫喘息的机会,覆住他的双唇开始狂肆地需索。每一次,都比之前冲入更深的所在,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不住地顶撞,不许他有丝毫的躲避!
“嗯啊,不”,排山倒海而来的激情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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