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红颜乱：本宫无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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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纳兰芷的情况，明显不是这样，若真的是有着性命之忧，应该是一刻不愿意离开保护自己的镖师，又怎么会自己逃跑？


　　　　怎么看都觉得，她是被雷霆镖局的人追着。而且……目的地还是琇雨楼，那么……送到之后会被怎么样，也多少能够猜得到。


　　　　“是谁把你交给雷霆镖局，让他们把你送到琇雨楼的？”


　　　　纳兰芷一张小脸苦恼地皱着，垂头丧气地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原本是，是在家中睡着午觉，谁知道醒过来却发现……是在雷霆镖局的马车上，他们说……要把我，卖到琇雨楼去。”


　　　　“琇雨楼……”想起昨天从窗口看见的金灿灿的牌匾，宫星絮心中升起不＇炫＇舒＇书＇服＇网＇的感觉，果真是不喜欢青楼这种地方。


　　　　“现在雷霆镖局的人已经走了，你也可以离开了。”


　　　　不客气地对纳兰芷下了逐客令，正打算起来，却发现衣袖还被纳兰芷拉着，“放开。”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走，身上也没有钱……不要丢下我……如果我自己一个人，一定又会被雷霆镖局的人抓住，我不想被卖去琇雨楼……”


　　　　纳兰芷拉住宫星絮时，紫云也悄声吩咐若星，让她去查是什么人要雷霆保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把纳兰芷卖到琇雨楼。莫月棱没有听见紫云的声音，只是看见若星非常恭敬地说了句‘遵命’对宫星絮行了个礼然后离开。


　　　　紫云发现，宫星絮此刻的神情隐约有些和平时不太一样，看着纳兰芷的眼中除了不耐烦，似乎还有着别的什么他无法理解的情绪在。


　　　　“既然躲都让她躲了，暂时就先留下她吧。”紫云这样对宫星絮建议。




纳兰芷2

沉默地瞥了紫云略带探寻的神色，又看看个头只到自己肩膀的纳兰芷楚楚可怜的模样，越发觉得麻烦。

　　　　“没听见他说的话吗，还不把手放开。”这丫头还打算抓到什么时候？


　　　　莫月棱惊诧不已，不敢相信宫星絮，那个江湖中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居然真的就这样把纳兰芷留下了？而且，还是因为我游紫云的话？莫月棱并不知道游紫云在繁星宫有着怎样的地位，但从昨天他吩咐若星教他武功，还有今日又能够让宫星絮改变主意来看，是不能小看的……在繁星宫应该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就这样，纳兰芷留了下来，一行人也暂缓了一下行程。让纳兰芷老老实实地待在若星的房间不许出来，又让烟然盯着莫月棱，护着月如繁，确定了一切都妥当，紫云这才和宫星絮单独坐在房间里。


　　　　“为何要把她留下。”一想到纳兰芷的模样，心中就一阵烦躁。“繁星宫不是向来不会管别人的闲事？”即便是管，也大多都是见血的事，把纳兰芷留下无疑就是在说，要帮她……这不像紫云的作风。


　　　　“你似乎很不愿意看见她？”紫云没有回答她，笑问。


　　　　“……”


　　　　“你没发现，你对纳兰芷的态度，和平时不一样吗？”她总归不是过去的她，心没那么硬的，没道理会这么容易就把人赶走，特别还是一个半大孩子。过去的宫星絮也讨厌小孩子，所以杀人都很少杀小孩子，闲麻烦。


　　　　“我没觉得哪里不同。”


　　　　“……真的吗？”


　　　　“……”


　　　　紫云的眼很清澈，也很坦荡，看着这样一双眼睛，宫星絮有些不自然地偏过了头，微微一叹。


　　　　“不是不愿意……”


　　　　“嗯？”紫云挑眉。


　　　　视线不自觉地飘远，像是在回想着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一般，宫星絮露出了有些茫然的神色。“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不敢再想起……”




纳兰芷3

“莫非……纳兰芷，让你忆起了过去的不愉快？”紫云小心地猜测。


　　　　“不愉快……”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眸色渐柔，脸上浮现出游紫云不曾见过的柔和和些许的哀愁。“……过去，我曾有一个妹妹。”


　　　　关于她自身的事情，紫云没问过她也不曾提起过。正如她醒来时所说，现在……她只是宫星絮，所以过去是何人有过什么经（书）历（网），紫云也没有开口问。但是现在……


　　　　“看你的样子，你妹妹应是很可爱才是。”


　　　　“……是很可爱。和纳兰芷一样，有着很可爱的酒窝，每次看到她的笑容都会觉得很＇炫＇舒＇书＇服＇网＇，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光。但是……她在很早的时候就死了。”


　　　　“死……了？”紫云张了张嘴。


　　　　还没有听见任何故事，却突然地死了，她眉宇间的柔和也瞬间消失无踪，只余留下散不开的伤痛。


　　　　“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我不会说什么生命的价值有多高或怎样的话，这个世界……本就是适者生存。只是……那个时候她也才刚刚学会走路，张嘴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姐姐。”


　　　　从她的样子可以了解，这件事情在她心里……一定是一个揭不得的疮疤。紫云默然。


　　　　“……纳兰芷，和你妹妹，很像吗？”所以，才会不想见到，怕想起……已经失去的亲人。


　　　　“如果她没有死……今年刚好15岁……”


　　　　十五岁……正好与纳兰芷同龄，这就难怪她会反常了。


　　　　宫星絮很快就收起了难得一见的伤痛感，再次恢复平时的状态，想起之前紫云的态度，也觉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你说我与平时不同，我反倒是觉得……你对那纳兰芷的态度，似乎也不太一样。莫非，你认得她？”


　　　　“……我不认得她，但是，我认得她的姓。”紫云神秘一笑。


　　　　“姓？……纳兰？难道……是江湖中哪个门派之人？”关于大致上江湖中的事情，紫云都已经和她说过，但是……她不记得曾听见过纳兰这个姓氏。




纳兰芷4

“纳兰这个姓氏……说真的，我真的是许久未曾听见了，在这偌大的江湖上还记得纳兰一氏的恐怕也没有多少了，所以……我也一时忘记了对你说这件事情。纳兰……十多年前纳兰家在江湖中也算是非常了不起的医家。只是后来因为被仇家暗算，几乎灭了全家，听说只有少数生还的人。在我年幼之时，曾去过一次纳兰家的府邸，也记得……那时正好赶上纳兰家夫人生子，确实是生了个女婴。这个纳兰芷……应该就是纳兰家剩下的遗孤。”


　　　　“医家……那不是和月如繁属于同行？而且……遗孤，听上去和镜月楼很是相似呢，呵……也许纳兰芷和那莫月棱会相处得很好。”


　　　　“咚咚——宫主。”


　　　　门外传来若星的声音，之前紫云让她去查关于雷霆镖局的事情，这会儿……应该是已经查到头绪了吧。


　　　　“可查到是谁把纳兰芷委托给雷霆镖局的？”


　　　　“如果情报无误……应该是烟刹门的人劫了纳兰芷……”


　　　　“烟刹门……烟刹门……对了，之前紫云你说过的，琇雨楼背后的人就是……”


　　　　昨天她没记起的名字，就是……烟刹门。


　　　　“已经抓到了人却要特意找雷霆镖局的人？”会不会太多此一举了一点？


　　　　“纳兰家的遗孤一直都是由白月楼分舵的人代为照顾，烟刹门的人是趁着武林大会之际，魔宫又在捣乱，白月楼无暇顾及之时抓了纳兰芷。但是很快就被发现，为了能够把纳兰芷带回琇雨楼，烟刹门的人才会委托雷霆镖局。”


　　　　如果单从时机上来说，这个烟刹门确实很会钻空子。“但是……烟刹门要纳兰芷何用？到琇雨楼去卖身？还是想利用她来要挟白月楼什么？而且，这烟刹门是个什么门派，敢对白月楼叫板？”


　　　　虽然繁星宫和魔宫都不见得把白月楼放在眼里，但是对于一般门派来说对白月楼还是多有忌惮的。




纳兰芷5

“江湖中各种大小门派数不胜数，邪门邪教又何止魔宫一派，这烟刹门……也是西域的一个魔教分歧演发而来，多做的……就是把一些江湖中人的武功废掉，然后卖至他们名下的青楼，靠他们赚钱，并且也从一定程度上勒索和哄骗一些背景雄厚的世家的钱财。简单地来说，就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比繁星宫在江湖中的风评更烈的门派。和繁星宫相同的一点是，烟刹门都是女子，门主是裘凤瑛。”为了避免若星奇怪，紫云用极轻的声音告诉她。平日里他们之间的谈话若星和烟然都是尽可能不去偷听的，即便是在面前。


　　　　“琇雨楼是烟刹门的地盘……那么，琇雨楼中的女子，也都是烟刹门的人？”


　　　　“这个，还不确定。唯一肯定的是一定有人混在里面，但无法确定都有哪些人，多少人。”


　　　　“宫主……”若星欲言又止地看看宫星絮，又低下头。


　　　　“有话就说。”


　　　　“……宫主，我们繁星宫向来不管他人闲事，这纳兰芷的事情，我们有必要插手吗？在武林大会上魔宫已经趁机灭了武当，虽然不见得花倾城敢贸然闯繁星宫，但是……以防万一，若星还是认为应当早点回宫。”


　　　　若星说的非常有道理，正如其他门派一样，繁星宫此时也最好尽快回去，才能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魔宫的攻击和暗算。


　　　　窗外已经暗了下来，看到高挂在空中的月亮，幽幽的说：“今日已经是初八了……”


　　　　宫星絮困惑地对上游紫云的眼，刚想问初八又如何，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毒，浑身一僵。


　　　　“这里离鎏月城嘴快也还有五日的行程……”如果再拖下去，即便不会被魔宫攻击，可如果赶不上十五回到繁星宫，她身中落梅之事就可能泄露。


　　　　落梅的事情拖不得，只是纳兰芷也是难得遗留下来的著名医家后人，也许留下也有什么用处……等等！刚刚脑中一闪而的是……


　　　　落梅，纳兰芷，医家，落梅，医家……


　　　　“紫云！”




琇雨楼1

紫云也恰好想到了相同点，立即把这些窜在了一起，心中也萌生出了一线希望。这也不无可能！


　　　　也许，纳兰芷会知道一些关于落梅的事情，即使只是一些传闻也好，纳兰家是代代相传从祖上到如今，除了不少精通医学的名医，传闻也应该比江湖以讹传讹的谣言知道地更详细一些。


　　　　“看来……这纳兰芷的事，还真的是不能不管。”

　　　　以目前宫星絮的情况来说，只有一丝可能能够知道关于落梅的事情，都不能错过，更何况还是纳兰这闻名的医家后人，绝对不能错过。


　　　　“琇雨楼可是烟刹门的总坛？”


　　　　“不错，裘凤瑛正是以琇雨楼为耳目，把总坛设在了这里，江湖上很少人知道，白月楼也许也不见得掌握了全部寻思，要不然……也不会轻易就让他们把纳兰芷劫了去。”


　　　　“也就是说……到了琇雨楼，就能见到那裘凤瑛了……”同样是女人，宫星絮非常好奇，她究竟以什么样的心态把江湖中人买到琇雨楼中替她赚钱。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钱财，那么……这确实是个比宫星絮还没有人性的女人。


　　　　确定了这闲事是管定了，宫星絮动了动脖子，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她烟刹门想要的人，繁星宫替她们接收了。既然不能在此就待，那么……今晚便去会她一会。”


　　　　“……”


　　　　深夜，正是青楼妓院生意红火之时，四周的大红灯笼高高地挂起，楼上的窗口站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有些甚至是站在楼外，手中拿着香帕搔首弄姿地招揽着客人。即便是已经站在了琇雨楼的门前，宫星絮还是忍不住升起阵阵厌恶感。


　　　　“呦，这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啊，到我们琇雨楼来喝杯水酒，让姑娘们陪陪你可好？”一个一身红衣浓妆艳抹地女子眼尖地发现了游紫云，立刻扭着腰走了过来，毫不忌讳地蹭到了紫云身旁。




琇雨楼2

“公子，我们琇雨楼的姑娘们可是远近驰名的，你只要进去瞧一瞧，保准不愿意回去。”周围的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胭脂气，宫星絮对这种味道尤其反感，看着几个女子在紫云边上来回蹭，更是觉得碍眼。


　　　　一个一身绿的姑娘看见了她，用手中的帕子挡住嘴，笑得花枝招展，“仔细一瞧，这不是位姑娘吗，怎么也跑到我们琇雨楼门前来了？我们可不接待女客。”


　　　　“可不是吗，若是来卖身的……姑娘倒是有着一副极好的面容。”另一个女子凑近了一些，看见她的容貌惊艳地叫了一声，同时也引来其他女子的侧目，同样是艳声四起，也像是立刻察觉到了互相之间的差别，面上露出了有些自惭形秽的自卑感。


　　　　“说完了？”宫星絮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哼道：“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戏。”从她们的动作不难看出，是练家子，脚步极轻，一看就知道是练过轻功的。其他人不敢说，这几个看似在招揽客人的娼妓……她敢肯定定是烟刹门的人为了观察周围而布下的眼线。


　　　　紫云也不着痕迹地从那几个女子当中挣脱开，拍了拍衣袖，露出和和气气似的笑容。“我们今日来这里，是为了见你们的‘老板’，还请几位莫要顾左右而言他，请带路。”


　　　　她和紫云来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这些人既然也是练家子想当然也能看得出他们同样也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说话心直口快，绕弯子总是麻烦。何况他们此刻时间有限，如果可以……她希望今晚就尽快解决了事情，明日一早就尽快起程。


　　　　几个女子快速地交换了眼神，那个绿衣女子再次打量了一下他们，试探地笑道：“小女子不知道二位指的是什么，二位是有事找我们的秦妈妈吗？”


　　　　“妈妈？”宫星絮讽刺地扬起唇角，“我要找你们的‘裘妈妈’。……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我不想看戏。前方带路去找你们的门主，否则……我会自行寻找。”




琇雨楼3

若是让她自己找，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就要看她的了……


　　　　看见她皱眉的同时，那女子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感觉到她的不耐烦和轻微的寒意，立刻对旁边几个人点点头，褪下那虚假的笑容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们。“二位找门主何事。”


　　　　“纳兰芷。”


　　　　只是三个字，那女子却立刻明白了过来，连忙让旁边的人去通传，“速去告诉门主，纳兰芷有消息了！”


　　　　半柱香的功夫，通报的女子就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对绿衣女子肯定地点头。绿衣女转身对宫星絮和游紫云做了个请的姿势，向后退出一步。


　　　　“门主在后院西厢内等候二位。”


　　　　走进琇雨楼当中，那股浓烈的脂粉气再次扑鼻而来，周围的嘈杂声不绝于耳，嫖客们难听的笑声听上去也分外刺耳，姑娘们无比虚假的笑声，还有那些客人们低级的调戏，所有的一切都让宫星絮再次对这琇雨楼下了一个极低的评价，毫无品味可言。青楼的俗气在这琇雨楼中体现地非常真实，没有所谓的出淤泥不染之莲，青楼所拥有的……只是在红尘中堕落的随风柳絮，任人采撷。


　　　　如果纳兰芷那个丫头也被卖到这里，她是否也会成为与客人调情，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谋求生存权利的一份子？那单纯的面容浮现在脑海里，久久不散，怎么都无法把这里的女子脸上那虚假的笑容与之联系在一起。


　　　　宫星絮和有紫云经过之处，周围的客人们都纷纷露出诧异的神情，她的脸上仍是用一层薄纱当着，但那曼妙的身姿却怎么也无法掩饰。那些男人脸上贪婪的嘴脸看上去令人作呕，紫云的眼中也出现了淡淡的杀意。


　　　　在他们前面带路的紫衣女子看见紫云眼中的杀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阅历越深，越明白什么样的人是惹不得的……走在他们的前面，那女子已经开始觉得倍感压力，周身像是被无形的气势所压迫住，除了前行，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烟刹门裘凤瑛1

“门，门主……就在里面等候。二位……请。”绿衣女子有些费力地说完，如逃命一般飞身不见。


　　　　到了后院，连一点掩饰都不做就直接这样离开……这后院，应该都是在琇雨楼的监视下，没有外人的样子了。


　　　　“门外的二位……可是有我想要的人的消息？”


　　　　门内传出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声音还算悦耳，但是同样和那绿衣女子一般透着警惕和试探。


　　　　“有又如何，莫非是要隔着一扇门谈不成。”


　　　　“……”宫星絮的话一出，里面静了片刻，然后门突然自动打开。一股丁香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浅淡的味道比起在大厅闻到的胭脂味不同，是点了类似熏香一样的东西吗？


　　　　走进房间，正好可以看见中间拜访着一个圆桌，中间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让他们觉得奇异的是……越过桌子，本应该拜访着椅子的位置上，却只在墙上挂了两个狼皮一样的东西，一眼望过去除了桌子就只有那两个挂饰，看上去非常空挡。声音是从左边传出来的，宫星絮把脸往左一偏，一个鹅黄色的软榻上，一个身影清瘦的女子正斜躺在上打量着刚进来的他们。


　　　　“二位已经进来了，是不是能告诉我……是如何得知纳兰芷的事情的？又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神，漠然的神态，以及目空一切似的站立姿态，裘凤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对宫星絮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非池中物，不得等闲视之。身旁的男子虽气势不如她那般强烈，但存在感却不容忽视，让人无法不注意。确认了来的绝对不是鼠辈，裘凤瑛很快就直起了身子。


　　　　“只要知道纳兰芷与烟刹门有关，那么……想找到这里，找到裘门主你就不困难。至于纳兰芷的事情……裘门主保密工作做得非常不错，可还是泄露了消息，那么……我们当然是从那唯一一个可能会走漏了消息的人口中获悉一切。”




烟刹门裘凤瑛2

“纳兰芷在你们手里！？”裘凤瑛不假思索地，以非常不善的目光瞪了紫云一眼，“纳兰芷是我裘凤瑛先看上的人，不管二位意欲如何……随便动别人的物品，似乎不符合江湖规矩。”


　　　　宫星絮无视裘凤瑛的怒视，径自坐在了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紫云也随后落座。自然地仿佛是在自己的地盘，二人神色自若地倒茶，饮茶，评论：“这茶……不错。”


　　　　“嗯。”宫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你们没有听见我的话吗，纳兰芷是我先——”


　　　　“纳兰芷一直都是在白月楼的保护下，而你却暗中把人劫走。你先不仁，为何我们不能不义？……你似乎没有资格与我们讲所谓的江湖规矩。”宫星絮就事论事地反驳，脸上依然显示不出有任何的起伏。“纳兰芷于我有用，我便把人留下，如此而已。”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得让裘凤瑛都差点以为，她做的是非常天经地义的事情。她费劲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人，却被半路插手的人阻挠，这口气……裘凤瑛怎么都咽不下。即使宫星絮和游紫云的态度多么镇定，唯一有一点，裘凤瑛没有忘记。……不管听上去有多么天经地义，看上去有多么镇静自若，这里……是她裘凤瑛，烟刹门的地盘。


　　　　“你们既然来了，一定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对吗？那么，就摊开来说好了，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说吧……要怎样才能把纳兰芷交换给我。”大不了，做个交易好了，闯荡江湖久了，世面见得也不少，裘凤瑛多少有些感觉，这两个人如果可以……就不要和他们硬碰硬。若能够用相等的条件换回纳兰芷，就再好不过。


　　　　“我想，你是误会了一点，裘门主。”游紫云‘温柔’地冲着裘凤瑛一笑，看上去很好心地补充说明道：“我们来这里并不是要和你做交易，这一点还希望裘门主你不要误解才好。这样对我们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困扰的。呵呵……”


　　　　“你什么意思……”




烟刹门裘凤瑛3

“简单点来说，我们来这里不是要给你机会要回纳兰芷，而是……只是想来通知裘门主一声，纳兰芷……我们接收了。只是基于基本的江湖道义，才会亲自来此通知一番。”要知道，繁星宫宫主和军师一同亲自来会她，已经是她的无上荣幸了。若不是因为这里暂时没有其他可以随便差遣使用的弟子在，他们也不会特意来到这琇雨楼了。


　　　　裘凤瑛的脸色越发难看，宫星絮和游紫云的态度在明显不过，就是谈不拢了？


　　　　既然软的不行，就休怪她要来硬的了！再不好惹的人，如果真的惹到自己头上来，本就不是个会忍让的人，更不会在这种时候做个缩头乌龟。


　　　　手在空中一挥，坐着的二人立刻感觉到门外多出了好几个气息，都是练过功夫的人，应该都是烟刹门的门众……


　　　　“这里是我烟刹门的地盘，来者是客，可若是存心与我烟刹门作对，想安然返回……除非说出纳兰芷的行踪。这样，我裘凤瑛绝对不会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