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唐太子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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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鼻煨宜�爹妈民主，对她们姐弟一直采取放羊政策啊。如今看来，爹妈啊，你们当初怎么不拿着鞭子威胁我学这学那啊！所以电脑屏幕前的姑娘们啊，千万不要怪爹妈心狠啊，以后你就会感激你老爹老娘了啊，那都是为了自己娃娃好啊！
　　接下去，刘先生大概也觉得和一个五岁奶娃娃讲话没啥意思，就直接忽略了她，开始教自己的学生赏画。
　　除了要会画画，鉴赏也是必不可少的。你想想啊，要是一群大家闺秀聚一块的时候，有人拿出幅名家字画出来炫耀，其他人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称赞着，你一人傻呆呆地冒出一句：〃这馒头画的不错。〃我想，你就可以切腹以谢天下了……免得留着给人锻炼面部肌肉啊……
　　刘先生小心翼翼地拿出一轴画卷，平摊在桌上（矮桌，阿姊也不高啊……），看他的神情，似乎是在呵护一件珍宝。
　　苏子佩也不禁佩服。她前世的爹妈都因为家庭原因，没读上什么书，所以才铆住了劲送一双子女进了大学。他们平日见到有文化的人都先敬佩三分，弄得苏子佩也耳濡目染，对那些学术家都特别佩服，不说别的，就整日对着她想哭的古文研究的那些，她就忍不住叹服啊！如今看刘先生这副姿态，比那些老学究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苏子佩当然心存佩服，同时她也对能得到这傲娇的老先生如此珍视的画作有了很大的好奇心，莫不是什么传世名画吧？
　　现代人都该知道啊，拍卖会上一一幅名画能拍多少位的〃刀乐〃（恶搞下美元……）啊。而那个时候的画，明朝的就已经算是顶级了，何况现在是唐朝啊！那是多么难能可贵啊！所以她也是第一时间就瞪大了双眼，期待看到绝世名作。
　　结果，刘先生展开来之后，苏子佩有些小小失望，在她看来，只是一幅很寻常的山水画，其间有些人在玩耍，这样的画，在现代到处都是。当年她们高中班主任的办公室墙上也挂着一幅来着，好像是老师前几年的学生亲自画了送的。
　　她不知道的是，以山川自然景观为主要描写对象的中国画，形成于魏晋南北朝时期，于隋唐时始独立。而这幅画，则是隋朝最著名的杰出画家展子虞【注1】的著作《游春图》【注2】，是中国国画史上最古老的山水画作。
　　丫头，睁开眼睛好好瞧瞧吧，国宝啊！！！
　　刘先生珍爱地抚了抚画面，对着阿姊说道：〃大姑娘，仔细瞧瞧，能看出点什么吗？〃
　　苏子佩绝倒，合着这老师采取的是这么先进的启发式教学啊？什么也不说，先让学生一顿猛瞧呵。
　　苏子吟神色庄重地凝视着画作，苏子佩也凑上前。只见画上，山水之间，游人如织，花团锦簇，湖光山色，永波粼粼，其间山寺点缀，颇有古风。画的就是春天踏青的情景嘛！苏子佩话不过脑直接吐口而出：〃山寺桃花始盛开嘛。〃清脆的童声噔时打破一室平静。
　　话一出口苏子佩就恨不得掐死自己，这可是不知道哪位大神的著作啊！自己这是剽窃啊剽窃啊！虽然现在没有著作权这种东东，但是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好不好啦！
　　苏子佩低垂着脑袋不敢吱声，心里默念你们忽视我吧忽视我吧忽视我吧……但是大神似乎从来都是和她作对的，刘先生虽然在她家是教书画的，但是他实际山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啊！乍听到苏子佩的话还没反应过来，等愣了几秒以后，原本严肃的脸就被惊喜给占据了。
　　这画是他师祖展子虞的得意之作。当初他还问过他师父，师祖这幅画有什么含义不。他师父翘翘胡子，眉角抽动：〃你那懒人师祖，友人约他去赏桃花，他懒在家里不肯去。等山下桃花都谢了的时候，他又想着作一幅桃花，所以只好往山上跑了。〃说完还颇为不屑地抿抿嘴，哎，他那师祖也是个奇葩啊！明明是一时心血来潮所作之画，往往比他专心作画时所创之画要更有意境，也更得人追捧。竟然还被尊称为一代画圣。依他看啊，花生还差不多！
　　而眼前这5岁的娃娃，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师祖多么恶劣多么懒惰多么表里不一的本质灵魂啊！刘先生激动得忍不住想要热泪盈眶，知己啊！知不知道他这些年保存这幅画得有多大的决心啊！当年师傅临终前，一定要他把画收好了，说这将来会成为画坛上最富盛名的作品。他便不得不遵师嘱，将它给收好了。
　　明明是一幅佳作，偏偏他又知道这画来的历史，这是多么悲催的事啊！外人只知道展子虞画圣之名，却不知道他本性之无厘头得令人发指啊啊！每次看到这幅画，刘先生就忍不住想到自己小时候在师傅跟前学画的时候，这个师祖时不时地来捣乱的场景啊！笔笔血泪啊！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能同仇敌忾的人，虽然是个五岁奶娃娃，但是他也不介意啦，一定要把他一身的本事都教授过去啊，然后再把这画传给她啊！自己是再也不要对着这画了啊！血泪史啊！
　　〃二姑娘，可否说说你对这画的看法？〃刘先生已稳定了情绪，目光灼灼道。
　　苏子佩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要不是知道自己现在是5岁的娃娃，她非得以为这刘先生对自己有意思不可。
　　说啥啊？说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啊？苏子佩郁闷。
　　〃先生，子佩只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苏子佩觉得这个时候装傻应该没有问题吧，毕竟她才五岁啊，不过分吧？
　　刘先生听她这么一说，〃哦〃了一声，目光往回撤了一些。
　　苏子佩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不想，第二天等着她的才叫她只想喊天！
　　第二天，苏亶亲自来看她。苏子佩正趴在几上练字。最近方先生教的字越来越难，比划也越来越多，她拿着毛笔总是有种填格子的错觉。
　　〃子佩啊，练字呢？〃苏亶背着手看女儿写字。
　　苏子佩停下笔，往她阿耶怀里扑去。哎呦，写了一个上午了，可累死了，正好休息下啦～
　　〃阿耶，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子佩啊……〃唔，阿耶的怀抱很舒服啊……
　　苏亶抱起女儿，坐到书桌前，把圆滚滚的女儿（苏子佩：……您能换个形容词么……）放到膝头，问道：〃子佩的字写的怎么样了？〃
　　苏子佩奶声奶气：〃方先生前日还夸来着，说子佩的字虽然力道不足，但是还算是娟秀的，再练些日子就好了。〃
　　苏亶微微挑眉。方先生当然不会骂：你这丫的字都写不好，好端端的楷体让你写成了四不像。这个暗示貌似自己闺女没看出来嘛，还以为先生是表扬她呢……苏亶不知道该是庆幸自己女儿单纯还是该哀嚎自己女儿愚蠢……
　　看着自己歪着脑袋满脸天真的闺女，苏亶觉得自己还是先不要多想了，毕竟这娃现在也不需要揣摩人心思。摸摸女儿的脑袋，又道：〃昨日去看阿姊画画了？〃
　　苏亶没想到地是，他千请万请请来的书画名家展子虞的嫡传徒孙，昨日会亲自找他并且开口要她小闺女做他弟子。
　　要知道，刘先生清高得很，他去了几次，最后连嗔广大师都被他请动去做说客，刘先生才答应暂时在他家做一年的老师。而且只是授课，不能称他为师傅，只能叫先生。原本还想着自己大儿子资质不错，也许刘先生看在有天分的弟子份上，能留下来多教些时日，却不想他对苏瑰也没有多余的表示。
　　更想不到的是，昨日刘先生竟然会亲自来找他，说要子佩做他的弟子，亲传弟子！刘先生没多说什么，只是念了一句诗，山寺桃花始盛开。语气分外幽怨啊。苏亶很是不解。
　　所以啊，苏亶第二天难得地翘班了，一大早就屁颠屁颠地赶来瞧瞧他这个让刘先生另眼相看的闺女了。
　　怎么看自己闺女都看不出哪里有出彩的地方啊。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小嘴，总之就是很圆啊！难不成刘先生很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吃圆子？所以对圆的东西特别有好感？
　　苏子佩：……阿耶……你故意的……那么多个圆圆的！
　　苏子佩以为是刘先生跟阿耶告状了，说她打扰他们正常教学了，立马起身保证：〃阿耶，以后子佩再也不去打搅阿姊上课了……〃按苏子佩的经验，一般家长对于撒娇的尤其是撒娇的贴心小棉袄是不会说重话的。所以，这种时候不撒娇，更待何时！
　　苏亶嘴角弧度扩大，起码她这闺女很会见风使舵嘛！
　　〃刘先生要你做他的弟子，你怎么想？〃
　　苏子佩小嘴张得老大，不是吧！昨天我就是随口说了句不小心打搅到你们正常上课了，你用得着这么打击报复么！刘先生，你不厚道啊！
　　看着自己小女儿一脸震惊的表情，苏亶很自以为是地理解为是女儿太过惊喜的表现，捏捏女儿的小肉脸，道：〃明日就进行拜师礼吧，能成为刘先生的弟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这样，刘先生留在府里的日子也能长些了。〃
　　一听这话，苏子佩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她当然知道他阿耶为了给哥哥们请这位刘先生花了多少心思，她要是敢拒绝，估计在别人眼里就是不知好歹了。而她温润如玉的阿耶，估计不是化身为怒气滔天黑旋风，就是凄凄惨惨怨书生，哪样都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啊……
　　苏子佩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他阿耶卖给了刘先生做弟子。
　　我是拜师的分割线
　　选了良辰吉日，先是拜了祖师，然后给师傅磕头奉茶，然后跪献红包和投师帖子。接着是师傅训话，宣布门规，大条归纳为尊祖守规，做人要清白，学艺要刻苦这三条。
　　苏子佩看着座上那个笑得脸都抽抽的师傅，实在难以把他和之前见过的那个眼睛长在头顶山的刘先生给联系起来。大神啊！你玩我呢！
　　苏子佩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自己的字【注3】。（女子也是可以有自己的字的，例如唐太宗爱女，晋阳公主字明达，幼字兕子）
　　刘先生给取得字是木瑶，出自《诗经·国风·卫风·木瓜》：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而且〃瑶〃也是美玉的意思，倒是和她的两个哥哥同出一宗。
　　苏子佩没表示什么，看着他阿耶摇头晃脑念着木瑶的满意劲儿，她就是哭天抢地地表示不满也是于是无补的。反正她觉得这字也不难听，反正用得上的时候也应该不多，便乖乖闭口，垂手站在一旁听她刚上任的师傅和阿耶在那唠嗑。反正总结之后如下：
　　苏亶：小女就交给先生了，先生您多担待。
　　师傅：不麻烦不麻烦，能收到木瑶做弟子是老夫的运气啊。
　　苏亶惶恐：先生真是折煞小女了，以后劳烦先生了。
　　刘先生作揖：应该的应该的，以后就交给我吧。
　　苏子佩：……好没营养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仇呢，各自给对方膈应呢……
　　我是注解的分割线
　　【注1】展子虔（约550604）北周末隋初画家杰出画家，汉族，渤海（今山东阳信县温店镇郭家楼村）人。他是现在唯一有画迹可考的隋代著名画家，在中国绘画史上占据着重要位置。历北齐、北周入隋任朝散大夫，帐内都督。擅画人物、山水及杂画，几无所不能，人物描法细致，以色景染面部；画马入神，立马有足势，卧马则腹有腾骧起跃之势，与董伯仁齐名。亦工台阁，但不及董伯仁；写山水远近，有咫尺千里之势。曾在洛阳天女寺、云花寺、长安灵宝寺、崇圣寺等绘制佛教壁画。传世作品《游春图》是中国山水画中独具风格的画体，亦是中国现存最古的卷轴山水画
　　【注2】　《游春图》描绘了江南二月桃杏争艳时人们春游情景。
　　【注3】根据记载，古时男子20岁时取字，女子许嫁时取字。　根据《礼记·檀弓》上的说法，在人成年后，需要受到社会的尊重，同辈人只呼其名显得不恭，于是需要为自己取一个字，用来在社会上与别人交往时使用，以示相互尊重。因此，古人在成年以后，名字只供长辈和自己称呼，自称其名表示谦逊，而字才是用来供社会上的人来称呼的。
　　【图】这个师傅很脱线（捉虫）
　　因为拜了刘先生做师傅，所以苏子佩也不去方先生那里学字了，直接她大师傅包办了！她师傅说了，我刘怡昇徒弟的书画能让别人教么？说出去不是打我刘某人的脸吗！
　　于是，苏子佩便被整个儿移交到她师傅那了……
　　当初是哪只眼睛瞎了觉得她师傅是个傲娇清高娃啊！那压根就是个周伯通啊！还是升级版的啊！
　　有一来就教学生临摹她师祖的画的么！那可是大神级别的啊！小娘子我现在笔都还拿不太稳呢！
　　苏子佩倒是知道达芬奇学画先画了无数个鸡蛋的故事。虽然中国话和西洋画是有点差别，但是也不该一来就直接临摹啊！是不是该教点基础啊！之前教她阿姊的时候不是还先学画的兰花么，怎么到她这就直接跳过了啊！
　　在苏子佩无限幽怨的眼神控诉下，师傅终于良心发现，笑呵呵地收了画，摸摸她的脑袋呵呵道：〃师傅当年学画的时候，师傅的师祖就是这么整师傅的，师傅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这样感觉特别好，所以才让师祖乐此不疲啊，现在看来，确实很有趣啊！哈哈哈……〃
　　苏子佩：……家学渊源！！！遗传啊！！！
　　看着她哈哈大笑、一点儒生文雅形象都没有的师傅，苏子佩真想仰天长啸，用得着这么整姐么！姐上辈子欠谁钱了啊！
　　每次她阿耶或者兄长阿姊在场的时候，她师傅绝对一张吕洞宾的脸啊，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啊，一转身，对着她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孙悟空转世啊！还是中国那个猴子和日本那个赛亚人的集合体啊！破坏力超强有木有啊！说什么要体会下师祖当年蹂躏他时候的心情，然后你就拿我开刀么？！我是无辜的啊！苏子佩在心里哀嚎。
　　苏子佩压根就没生过找她阿耶阿娘告状的心思，她敢保证，就算她指天发誓，他们也不会相信她的……只会觉得她是造谣生事偷懒不想学画……谁让她师傅人前如此谪仙呢……
　　算了算了，认命吧……
　　带着她把她阿耶琉璃阁里的画作都临摹了一遍，刘怡昇才开始正式教她习画。
　　用他的话说，他刘怡昇的弟子，能和寻常人一样么？当然要突破极限，勇于创新了！当然，这八个字是某内心被蹂躏地吐血的伪萝莉很现代地总结出来的。
　　苏子佩很乐观地想，有这么号脱险的师傅，起码以后她的内心会很强大啊！很好很强大！
　　其实苏子佩一度也很好奇，为什么他师傅没有去出将入相。虽然性格诡异了点，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师傅真的是很有才华。
　　诗词歌赋和她那个进士出身的阿耶相比，水平只高不低，而琴棋书画又是样样精通，尤其是以画为最为出色。曲词音韵的，好像听阿耶的口气，应该也是很有水准的。因为要听她那个很以自己才华为傲的阿耶说一句表扬的话是很难很难的，而她师傅竟然能劳动她阿耶几次三番地亲自去请，足可以说明一切。
　　唐朝应该已经有科举制了啊，凭师傅的才华，中个进士应该不难吧？（唐朝的进士很值钱的，基本上唐朝的宰相都是进士出身【初唐的不算，房玄龄他们特殊情况不能算……】唐代录取进士，每次不过二、三十人，少则几人、十几人。相比之下，宋代每次录取多达二、三百人，甚至五、六百人。）
　　后来苏子佩也问过她师傅，谁知道她师傅只是哼了一声，给了她一句不着调的话，〃你觉得每天和你阿耶一样忙里忙外能比欺负你快活么？〃
　　好吧，苏子佩就是自取其辱去的……她师傅怎么能用正常的思维来思考呢……
　　其实苏子佩是被上一世的教科书给迷惑了的，以为隋朝开始科举制，就是给天下士子一个平等的机会。其实，唐代取士，不仅看考试成绩，还要有各名人士的推荐。因此，唐初的时候基本上能考取功名的，也基本上是大家的子弟。她师傅虽负有才名，没有适当的人来举荐，也是没用的。年轻时或许有过追求有过不忿，而如今，已过不惑之年的刘怡昇，又怎么还会在意这些呢？与其留在官场看各个人惺惺作态，又哪里有逗弄逗弄他小徒弟来的好玩？
　　苏子佩对她无厘头的师傅已经是全然无语。每次逗得急了，就死闭着嘴不开口，她师傅就又得千哄万哄地把她逗开心了。
　　其实苏子佩还是很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这个老顽童（其实是中年）师傅的，和他相处很是轻松，他也不会很是在意师徒礼仪什么的，有的时候被逗急了，苏子佩就是任他怎么求饶都不理他。其实刘怡昇这个人，颇有魏晋古风的感觉。不滞于物、不拘礼节，又独立特行，超然物外，率真任诞而风流自赏。他不只是教苏子佩书画，有的时候兴致起来了，就拿了古筝高唱一曲，真真是率性而为！
　　而在她师傅很不着调的教导下，她的书画水平竟然真的直线上升，尤其是鉴赏能力，那叫一个飞跃啊，她也不得不说一句，虽然她师傅看着不太可靠，但是业务水平还是很高滴！
　　不记住也不行啊，她师傅每次拿了张名家字画来，摊在桌上，然后就开始批判！
　　〃你看啊，这个谁谁谁的画的马跟山羊一样的，看那蹄子啊，那是马蹄么！那是羊蹄子挪到马腿上了啊！他也不怕被马踹啊！记住啊，画马要'立马而有走势，卧马则有腾骧起跃势'，听进去没！〃
　　苏子佩忙不迭地点头。
　　还有，〃你看啊看啊，这个谁谁谁画的山水，一点灵气也没有啊！画山水最重要就是'远近山川，咫尺千里'，这样小家子气的画怎么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苏子佩用眼神告诉师傅：你说的都对，那谁谁谁就是个垃圾。
　　苏子佩在心里忍不住为那些被她师傅拿来举例的书画家道一声安息啊，她师傅言辞实在是太犀利了啊，要是她师傅在现代混，那些什么评论家啊解说家啊都可以回家卖红薯去了，能跟刘怡昇相提并论么他们！没那资格！
　　谁敢把当今画坛一把手给骂得狗血淋头一文不值啊！
　　刘怡昇哪！
　　混吃混合混日子的分割线
　　跟着她师傅混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有吃有喝有得玩啊！
　　她穿到唐朝已经大半年有余了，还没出过门。倒不是说唐朝把小姐都圈养在闺阁里，其实唐朝的女士们还是很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往外走的，外面风光好啊！在家就对着那么几张面孔，有嘛好看的啊！哪里有外面的青葱小正太和儒雅美大叔有瞧头？
　　只是苏子佩现在年纪实在是太小，虚岁6岁，她爹妈也不放心放她出去啊！被拍花子【注1】的拍去怎么办啊！找谁哭去？
　　虽然苏子佩一直很想领略下盛世大唐的风采，但是奈何阿耶太忙，阿娘又是个不太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出门的，哥哥们每日上课，阿姊也是整日安排地满满当当，她也不好意思一个人提出来要出门，因为她出一次门，可不是和现代一样拿了钥匙钱包就搞定了，身后还跟着俩嬷嬷俩丫鬟加上几个小厮呢！这劳师动众的，苏子佩委实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
　　不过啊，跟了她师傅以后，她就能正大光明地出去啦！用她师傅的话说，画画，要的就是意境！哪里去找意境？当然不是在府里了啊！
　　基本上她师傅说啥她阿耶就应啥，第二天就备了车马送他们出去〃找灵感〃。原本王嬷嬷白嬷嬷也都是要跟着的，她师傅大口一开：〃我们是去领略山间风光的，跟着这么多人会破坏山气的。〃于是，嬷嬷们被留下了，只带着两个丫鬟两个小厮他们就〃轻装〃上阵了。
　　出了府门，苏子佩就忍不住撩起马车的幔帘往外瞧。
　　我是唐朝街市的解说员
　　如果您是穿到唐朝了，那么很遗憾，您见不到《清明上河图》那种人满为患、熙熙攘攘的街市盛况。
　　唐朝的坊市分开，商业贸易受到官府的严格监视和控制，市场活动范围和时间受限制，市场繁荣受限制。
　　简单来说，就是唐朝的商业区是圈出一块地，你卖啥买啥的都在这儿进行，然后每天还有时间限制的，下午才开市，晚上还有宵禁。不要被电视剧里NC的编剧所欺骗，那种大晚上还在街上乱晃悠的场景在唐朝是不可能发生的，除非是正月十五上元节三天，否则，您还是麻溜地找个地儿猫起来吧。
　　您要问不躲起来又怎么样？这……还真没怎么样，只不过隔一会儿就有城管骑着马一队一队过来到处巡查抓人。这时候的城管，可是现代城管的老祖宗，能给你个穿来的曾曾曾曾……孙好脸色看么！
　　您说您机灵，躲过去了。嗨，您就算躲过了在明处的，还有在暗处探访的片儿警呢，当时叫〃武侯〃的那群家伙。
　　落到他们手里，给您一顿麻溜耳光加踹的，那还算赶上人家心情好、下手轻的呢。要遇上个刚跟娘子吵完架跪完搓衣板的，一时发狠把您乱棍打死甚至乱刀砍死，都算正常执行公务，没准儿还能立个小功得点赏钱。
　　我是回到现场的分割线
　　加之是早晨，又不是长安洛阳这样的超级大城市，于是，我们苏子佩小同学看到的只是稀稀拉拉的行人。有点扫兴地撇撇嘴，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