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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光血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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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婆目中精光闪动,把张定远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冷沙沙问道:“你就是东方老儿的徒弟张定远?”
  张定远道:“东方赫正是家师。”
  老太婆疑声道:“听说张定远生得英俊潇洒,是个翩翩美男子,你这小子长得又丑又怪,怎么会是张定远?”
  张定远禁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尴尬道:“在下……”
  手指一触伤痕,立时刺痛难忍,剑眉微微一皱,话声曳然而止。
  老太婆霍然沙声大笑,嘿嘿然说道:“如果你真的挂上这副嘴脸,倒可消去不少情孽。”
  张定远心中一懔,不敢作声。
  老太婆渐渐止住笑声.正色问道;“你找玲儿何事?”
  张定远一听她对梅玲这种称呼,知道眼下老太婆果然不是简单人物,忙恭身说道:“敢问老前辈可是江海神尼?”
  老太婆蓦把木杖一顿,怒叱道:“你小子也没眼瞎,怎给我胡安名字。”
  张定远被她一叱,立时清醒警悟,暗骂自己糊涂,江海神尼既是神尼,怎会作这种俗家打份。
  老太婆又喝道:“你找玲儿什么事?”
  张定远脸上一热,嗫嚅道:“在下……在下来求她做我的妻子。”
  “呸!做你的妻子,你这忘恩负火的东西,先吃老婆子三百拐杖!”
  说打就打,老太婆骂声未落,那支木拐杖已象狂风急雨般抡了过来。
  杖风呼呼声中,招式奇谲莫测,竟把张定远逼得连连后退,口中叫道:“老前辈,老前辈……”
  老太婆门声不响,埋头疾攻,根本不理张定远的叫唤。
  张定远一连退了十数步,觉得这样后退终不是办法,倏把身形一变,施展出小巧腾挪工夫开始绕着老太婆游走,任老太婆攻势再急,杖招再快,也是沾不上张定远半点衣角。
  老太婆攻击之势,象是长江决口,黄河泛滥,一发而不能休止,尽管沾不上定远半点边,仍是不停地挥杖狂击,扑攻间竟然越来越有劲。
  张定远心中暗急,数次想要出手夺杖,制止她的攻势,却都不敢贸然行动。
  眼看老太婆杖势已攻了数百招,仍无半点要停息的模样,心中渐渐生出愠怒。
  他想:“这疯婆子真不可理喻,我干脆撤了她往里面冲,倒比在此和她耗时间好得多!”
  正想撤身开溜,却听老太婆大吼一声,突然抛了拐杖,闪到近边一块大石上,坐着嚎陶大哭起来。
  张定远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一时间进退两难。
  只听老太婆一面哭,一面呜呜说道:“可怜的玲儿……呜呜呜……姑姑不能替你报仇了……呜呜呜……姑姑打不过他……呜呜……打不过这负心绝情,没肝没肺的小畜生……呜呜呜……”
  张定远一听这悲凄的哭声,心中立时升起一股寒意。
  “难道……”
  他象疯虎般冲了过去,一把拖住老太婆的衣领,摇撼问道:“玲妹妹怎样了?”
  老太婆呜咽地站了起来,拨开定远的手臂,恨声道:“你别神气,我老婆子打不过你,只好带你去让玲儿自己报仇了。”
  说完话,一步步从小山下一道石谷走去。
  张定远惊疑参半,逐步随影地跟着老太婆,在石谷中一连转了四个弯曲,进入了一个极其宽广的园林。
  园林布置的十分雅致,内中什么样的花树都有,数不清的飞鸟,在园林中穿梭鸣叫,简直象进入了世外桃园。
  园林尽头,背山筑着一排整齐的房舍,里面静悄悄的,似乎并没有人。
  老太婆把张定远带到最右边一间房舍的门口,把那轻掩的门扉推开,对定远道:“你进去吧!”
  张定远闪步进门,顿时大吃一惊,浑身的毛发,在刹那间全都竖立起来。
  只见那小小房屋内,素帷低垂,白烛高烧,阵阵香烟袅绕,一派肃杀之气,竟然设着一座灵堂。
  供桌正中,竖立一个牌位,上写着:“烈女梅玲灵位”。牌位之前,摆着四碟素果,看来冷冷清清,另有一股渗人的悲凄意味。
  “梅玲妹妹——”
  一声惨厉的嚎叫,从定远哽咽的喉头冲了出来,他一个跌撞的身躯,已踉跄扑到供桌前,噗地跪倒地下,紧抱着一只桌腿,放声大哭起来……
  “哦……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梅玲妹妹,你……你……你不能死呀……”
  声嘶力竭的一声哭叫,耗尽了张定远全部的真气,他那抱桌腿的身躯,突然一阵痉挛,哭声叹止间,竟自昏绝过去。
  等张定远醒转之时,发觉自己坐在灵帷边一张木椅之中。
  那银发老太婆,巍巍站在他身前。
  老太婆脸带浓煞,悲声叫道:“张定远,你害死了玲儿,你害得她好苦!”
  张定远惨然问道:“她是怎样死的?”
  老太婆厉叫道:“她是自杀而死的,畜生,你知道吗?她是被你害得自杀而死的!你……
  你……你还她的命来!”
  猛然俯身,狠狠捏住定远咽喉。
  张定远低吼一声,挥臂挣脱了老太婆的掌握,突然站起身来,摇摇摆摆冲进灵帷之后。
  灵帷后面,光线阴暗,正中停放着一具朱漆闪光的棺木,定远一下就扑伏到棺木之上,不断放声大哭……
  那悲惨的哭声,震撼了整个灵堂,震撼了整个园林,震撼了整个神矶岛……
  这一次!
  他没有叫,也没有喊。
  但是!
  他发自心坎深处的悲痛哭声,却比惨叫狂喊更可怕,更酸楚。
  渐渐——
  太阳爬上了头顶!
  渐渐——
  又从头顶滑向西方……
  夜幕缓缓往下垂落,灵堂里的巨大白烛,已燃烧得剩了寸余长短的一截残头。
  那张定远的哭泣声,已成了沙哑的挣扎……
  蓦然!
  哭声停止了。
  随着哭声停上,灵帷一阵拱动,张定远手托着那口朱漆棺木,跌跌撞撞走了出来。
  老太婆一直坐在那边大木椅中,这时霍地蹿了过来,拦住走远道:“你想做什么?”
  张定远沙声吼道:“滚开!”
  老太婆骇然注目,只见张定远双眼浮肿如桃,丝丝血水,不断从他眼角泪流出来,这可怖的惨象,吓得老太婆震退五步,再也提不起拦阻的勇气。
  张定远慢慢把棺木平放在灵堂前明亮之处,口中哺哺道:“我要看看她的脸……她是我的妻子……我要看她最后一面……”
  说话间用力一掀,早把棺盖掀了开来。
  梅玲平平躺在棺木之中,脸色青惨怕人。
  张定远跪在棺木边上,轻轻扶起了梅玲的躯体,口中沙沙低唤道:“可怜的爱妻……你怎忍心抛我而去?……难道连一个忏悔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突然!
  他把红肿的脸庞贴紧了梅玲冰冷的面颊,用力搂住了她的身子,无声地大叫道:“你不能死!不能死!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疯狂地吻着梅玲的脸、嘴、鼻、耳,浑然不觉于自己嘴脸的疼痛,浑然不觉自己眼中汩汩渗出的血水。
  那些汩然流下的血水,代表着人类的至性和至情!也代表着恋人爱意的坚贞!
  每一滴血泪,都毫无顾忌地滴落在梅玲的脸上,使那青惨的脸上,浮现出恐怖的狰狞……
  那是何等令人心悸呀?
  可是!
  张定远却漠视这一切的一切,他雨点般的惨吻,无休无止地印在梅玲那血迹斑斑的恐怖嘴脸之上……
  老太婆看了这怕人的惨景,老泪籁籁滚流,口中低低吼叫道:“太过份了——”
  身形一顿,旋风般冲了出去。
  石室外面,月华已经升起!
  张定远终于精疲力竭了!
  他,斜斜地靠着棺木,两手仍轻轻搂着梅玲的身子,两个人的脸,象是粘在一起似的,丝毫不曾分开……
  忽然!
  两段残烛在闪烁中燃尽而熄灭了!
  整个阴沉的灵堂,在刹那间陷入了黑暗,陷入了极其神秘的黑暗。
  尽管外面有着月光,屋子里却仍渗透出阴惨惨的意味……
  张定远在惨痛中浑然睡去,暂时放弃了武林间恩仇的追逐,摆脱了情爱的交迫,得到了短短的安静。
  夜风从江面吹来,扫得山林籁籁作响……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风中飘了过来:“想不到张定远这孩子倒是一个义烈君子,贫尼倒错估他了……”
  风,不停地呼啸!那未尽的语声,又被风儿吹散了……
  …
  cyrix 扫描,张丹枫 COR, 独家连载 
 
 

 
 
 







  
 第四十一章 幽幽一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定远忽然从睡梦中醒转,首先使他感到惊骇的,是他怀间的梅玲不见了,这一蓦然的惊觉,使他霍然跳了起来。
  “谁敢抢走我的——”
  他这一声吼叫未完,却又突然顿住。
  原来!
  他又发现更使他骇怪的事……
  那凄惨惨的灵帷、供桌、白烛、棺木,都不见了,自己所睡的,竟是一间小小的精室,精室中,摆着两张小床,除了自己所睡的这张之外,另张床上,竟安详睡着一个白绫裹身,面目娇艳的美丽少女。
  那不是梅玲妹妹吗?
  张定远俯冲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梅玲,她正安详地睡着,呼吸十分均匀。
  他骇怔地注视了梅玲片刻,脑子里电闪疾转……
  突然!
  他明白了:“这是另外一个世界呀!”
  他那浮肿的脸上,泛起了安慰的笑意,低低对自己说:“人家说生不能成夫妻,死亦当做佳偶,看来果然不错,我张定远虽然悲痛而绝,上天却安排了地下相见的缘份,我也该心满意足了!”
  自语间,缓缓伸出手掌,怜惜地抚摸着梅玲的鬓发,口中轻轻唤道:“玲妹!”
  梅玲被他一阵抚摸,慢慢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见定远站在她的床前,脸上顿时绽出了盛开花朵般的笑意,低声说道:“远哥,你来了?”
  张定远连忙坐在床沿,握住她一双柔荑的玉掌,点头说道:“我来了,玲妹,你不恨我吗?”
  梅玲摇摇头,柔声道:“你走时,我的确有点恨你,但你回来了,我就不恨你了!”
  张定远歉然地说道:“都是我不好,不该对你怀疑。”
  梅玲艳笑道:“那又怎能怪你,我事先没跟你说明,实在是我的不对,我们就别提过去的事了罢!”
  张定远道:“不错,我们不该再提过去的事,一切事都要从头做起,新的世界里,应该有新的生活。”
  梅玲听得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奇怪道:“什么新的世界?”
  张定远笑道:“傻瓜,这里不是新的世界吗?”
  梅玲听得会心一笑,轻声道:“你不再离开我吗?”
  张定远情意绵绵地道:“永远永远都不离开。”
  梅玲兴奋地坐了起来,猛然在定远脸上亲了一下,甜蜜地说道:“远哥,你真好!”
  张定远被她一亲,却觉得脸上一阵刺痛,不由皱了皱眉;梅玲这才注意到他脸上肿红的伤痕,忙伸手轻轻抚摸着问道:“你的脸怎么肿成这样?”
  张定远苦笑道:“是被师父打的。”
  梅玲奇怪道:“师父为什么要打你?”
  张定远道:“因为我从前待你不好,师父才气得打了我!”
  梅玲啼嘘道;“师父也真狠心,打得这么重,你疼不疼?”
  张定远道:“有一点疼,但没有关系,这是应该打的。”
  梅玲用香腮轻轻偎着定远的肿脸,气不愤地说道:“应该打也不该打这么重,以后师父如果再欺负你,我可不依他老人家!”
  张定远听得笑了,他想:“师父找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反来替我抱不平,师父听见不气才怪!”
  梅玲忽然想起什么,问定远道:“远哥,我干妈没为难你吧?”
  张定远摇摇头道:“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你干妈,只看见一个叫白绮云的小妹妹和一个白头发的老太婆。”
  梅玲道:“那白绮云是我干妈的徒弟,白头发的却是干妈的师妹,人称‘龙姥姥’,就叫她龙姑姑,她的脾气可坏得很,你碰见她,她一定找了你的麻烦。”
  张定远笑道:“她脾气虽坏,对你可真好,她一见我,就拿拐杖一顿打,要替你报仇,后来她没打着我,就气得大哭起来。”
  梅玲听得一怔,疑声道:“她会气得大哭?”
  张定远道:“不但大哭,而且哭得很伤心……”
  忽然轻了语气,轻轻问道:“玲妹,我问你一句话,你可不要生气。”
  梅玲道:“你问嘛,我为什么要生气!”
  张定远伸手把梅玲搂紧了点,在她耳边问道:“你为什么要自杀?”
  梅玲霍然挣开了张定远,咦叫道:“你说我要自杀?”
  张定远惊疑道:“难道你不是自杀死的?”
  梅玲骇然道:“你乱说些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张定远更加奇怪,追问道:“你竟忘了生前的事?”
  梅玲惊奇地睁大了眼睛,道:“什么生前的事,生后的事,难道你以为是在跟鬼说话?”
  定远忙摇手道:“不,不,我们都不是鬼,我们都成仙了,如果你我是鬼,定然不可能如此惬意地在一起谈天。”
  梅玲急急道:“你这人是怎么了?到这里来之前,该不是吃了迷魂药了?”
  张定远道:“我没吃什么药,只是在你灵前哭了一阵,又把你从棺材里抱出来亲热许久,这才感动了天地,使我能追你来地下做个永久夫妻。”
  梅玲皱眉想了一想,沉疑说道:“你把来神矶岛的事从头到尾详细说给我听!”
  于是——
  张定远就把自己砍树欲做木筏,暗中被人戏弄,白绮云突然出现,被她运载过河,在岛上又遇见“龙姥姥”,如何出言相询,如何突然动手而至嚎陶大哭。
  哭声中又怎样说出怪话,最后进入灵堂,自己又如何悲痛,以致来到此处相见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只把梅玲听得花容变色,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定远轻声道:“玲妹,你不必难过,实在应该高兴才对,在此地,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我们可以安心地厮守,尽情地相爱……”
  梅玲颤声问道:“你是说我们俩人都死了吗?”
  张定远道:“死后能有这样的境遇,真是虽死犹生,还有什么值你惧畏害怕呢?”
  梅玲摇撼着定远的身子,大声道:“你受骗了!”
  张定远疑惑道:“受骗?受什么骗呀?”
  梅玲道:“我根本就没死,你也是好生生的活着,这间小房子,就是我和白绮云同住的房子,绝不是什么地下相会死后团圆。”
  张定远犹未相信地摇头道:“你这才是胡言乱语,神志不清。”
  梅玲急道:“你这人真是,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自杀,更没有死亡,仍是好端端活在世上,你难道不信吗?”
  张定远见梅玲说得这般郑重,不由动摇了自己的意念,半信半疑道:“但那灵堂、棺木和尸体……”
  梅玲抢着道:“啊呀,远哥哥,你真笨,那一定是我干妈和龙姑姑故意布置来试探你的。”
  张定远被她一言提醒,象是拨云见日,在恍然中钻出了一个大悟,禁不住垂头苦笑。
  梅玲爱怜地说道:“远哥,你罚我好了,都是我害得你伤心。”
  张定远突然搂住了梅玲娇躯,诚挚地说:“你干妈她们做的虽然太过份,但我仍觉得她们是对的,想我离开神矶岛时,你伤心痛苦的情状,不比我更甚百倍吗?……”
  梅玲感动地叫道:“远哥……”
  张定远接着说道:“只是有一点,那棺木中的尸体,分明是冰冷的,究竟是……”
  梅玲道:“说起来怪我糊涂,当你离开神矶岛后,我干妈也追了出去,龙姑姑和白绮云把我拉回房中休息,说实话,那时我的确伤心得真想死去。……”
  张定远听得一阵伤感,哺哺道:“我不该离开的!我不该离开的……”
  梅玲继续道:“后来我干妈回来,说是没找到远哥,却又找到了师父,她就把师父狠狠骂了一顿,师父却保证一定要远哥回来找我……”
  定远忙道:“即使师父不要我来,我也会回来找你的。”
  梅玲安慰地一笑,又道:“后来我干妈就要白妹妹出去探听消息,她自己却留在房里陪我,直到半夜以后,龙姑姑突然跑进来说了声,时候差不多了,就又匆忙跑了出去。”
  张定远道;“那正是我来到对岸的时间。”
  梅玲道:“我当时也想到可能是你来了,干妈却突然问我要不要出口气,让你受点教训,我当时糊里糊涂,就告诉干妈一定要好好出一口气,干妈见我答应就取出一颗药丸,说是吃了药丸,就能出气,谁知我把那药一吃,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张定远叹道:“那灵堂一定是在昏迷中布置起来的。”
  梅玲点头道:“一定是的,我刚才醒来,只高兴看见你已回来,却没想到你是以为在地下呢!”
  张定远禁不住失笑道:“我们能做一次不在人间的谈话,不也是很有意思吗?”
  梅玲忽然叹道:“想不到她们都这么狠心!”
  张定远奇怪道:“玲妹在说谁?”
  梅玲小嘴一呶,娇嗔道:“还有谁,当然是师父、干妈和龙姑姑……”
  张定远立时明白梅玲所指何事,连忙道:“这哪是他们心狠,实在是我该受的惩罚!”
  梅玲颇为不悦地道:“你被他们害得这么苦偏偏还要帮他们说话。”
  张定远轻轻把梅玲脸蛋打了一下,道:“你呀,真不知好歹!”
  梅玲狠狠在定远臂上扭上一把:“你才不知好歹!如叫师父打死了,那才活该。”
  张定远笑道:“如果我被打死了,你怎么办?”
  梅玲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张定远却放声大笑起来。
  他的笑,是飞扬的,愉快的,也是幸福的,那爽朗的笑声,飘逸在梅玲的心坎深处,使她感受到一股从未感觉过的甜蜜、安慰和娇羞。
  她,脸颊上浮起了艳美的红潮,赶紧把小脸埋入了张定远的怀中。
  她那小小的粉拳,不停地在定远背上,捶呀捶……
  两个人在床上闹了半天,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这一霎间,两个人才同时回到现实,他似乎倏然发觉到,这并不是一个无人世界,而且,那房门……
  梅玲把张定远用力一推,急急道:“快到那边床上去!”
  张定远坐回那边床上,心中砰砰乱跳,却见那房门根本没关,早有一个高大的女尼和那白绮云小姑娘一起走了进来。
  这边梅玲却还拼命整着皱七皱八的床褥。
  白绮云娇笑道:“玲姐姐,你别装佯,我师父早就看见了!”
  高大尼婆咄地对白绮云喝道:“放肆!”
  白绮云吓得一伸舌头,不敢说话。
  张定远起身迎着尼婆恭身行礼,道:“晚辈张定远拜见江海神尼老前辈!”
  那尼婆面貌慈祥,长眉花白,淡淡一笑,道:“不必多礼!”
  转对梅玲道:“玲儿,你该收拾东西跟张施主上路了。”
  梅玲奇怪道:“为什么?……”
  转问张定远道:“你要走了吗?”
  江海神尼道:“张施主的师父只给张施主三天时限,你们若不去会他,他必然怪贫尼不放你们离去。”
  张定远插口道:“神尼前辈说得不错,家师果然只给了三天时间,但是,晚辈来此才一天,总不致这样着急。”
  江海神尼笑间道:“你怎知你来岛上只有一天呢?”
  张定远对外面天色望了望,正色道:“晚辈来到岛上,乃是黎明时分,现在外面月色朗朗,该是初更左近,怎会不是一天?”
  江海神尼大笑道:“你只知黎明来此,现在是初更时分,但你可知道你来时是一个黎明,现在又是哪一天的初更时分?”
  张定远一听这话,骇然了。
  梅玲也听得怔住。
  只听江海神尼道:“如果没有两日两夜的静养,凭你那几乎脱神的身子,又怎会复原到谈天自若呢!”
  张定远惊骇道:今天已是第三天夜晚了?”
  江海神尼道:“不错,今天正是你来岛上的第三天,也正是你师父给你期限的最后一天,不是贫尼下逐客令,你们的确该动身了。”
  张定远听得默然,转望向梅玲。
  梅玲神色惆怅地叫道:“干妈——”
  一片恋恋不舍之意。
  江海神尼叹道:“这也是命运,干妈原想用半年时间,传你一身绝世武功,不料竟突然发生此事,只怕以后也不会有时间练武了。”
  梅玲急道;“干妈,我只会见见师父,过几天就回来陪您老人家,到那时再教我武功不是一样。”
  江海神尼道:“嫁去的女儿,就是泼出门的水,你现在说得好,到时候干妈把你留住,你可又要怪干妈狠心了!”
  张定远一听这话,俊脸立刻红了。
  白绮云在一边掩口而笑。
  梅玲却最后才会意过来,立时撒娇道:“我不来了,干妈偷听人家说话!”
  江海神尼似也觉得自己失口,老睑上亦是一红,格格笑道:“不是干妈偷听你们谈话,干妈是来看看你们醒了没有,恰恰只听了这么一句,其他的话,干妈可没听见。”
  梅玲直羞得从脸上红到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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