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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江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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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霍地站起,失声道:“你,你,你是……怎么会是你……”

  德瑾冰冷的站着,一动不动,也一句话不说。

  突然,几乎是在刹那间,那个人居然恢复了平静,不但平静,而且安详。

  只听他道:“我看见了你,让我看见了你,我明白了,是时候了,大限到了,我愿意跟你走,我原本就该跟你走。”

  他坐了下去,闭上了两眼。

  也就在这时候,德瑾说了话,话声几乎像从冰窟里透传出来的:“别想得那么美好,你我都是俗人,俗不可耐。这种美好的神话,永不会发生在你我身上,就凭你的过去,你也不该相信这一套怪力乱神。”

  那个人猛然睁开了眼,睁得老大:“怎么说,难道不是……那么你……”

  德瑾道:“我就是我,廿年后今天的我。”

  那个人站了起来,叫道:“廿年后今天的——难道你没有……”

  “廿年前的事,今天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也没有必要让你明白什么。”

  那个人惊异的望着德瑾,紧盯着德瑾,没接话,半晌,脸上那惊异之色突然敛去,代之而起的,是阵阵抽搐。

  旋即,他一点头,话说得有气无力:“也是,无论如何,都是我的罪过,我何必还要明白什么?廿年了,都已经廿年了,甘年后的今天,你又来找我,随你吧!”

  他又闭上了眼。

  德瑾脸上没有表情,—点表情也没有:“当年的事,并不全怪你,我自己要负大半的责任,所以,我死了一次,你被禁了廿年,应该已经能补偿当年的过错了。”

  那个人猛又睁开了眼:“你——”

  德瑾道:“话是我说的,你应该听见了。”

  “那么你来找我是一—”

  “自然有我的道理。”

  那个人想说话,忽又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又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皇家……”

  “回京来,你是头一个见着我的人,我不能见别人,我不怕什么,但是我不能给我娘,给福王府招惹个欺君大罪。”

  那个人呆了一呆:“那你是——”

  “紫禁城里,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也可以告诉你,廿年后的今天,紫禁城里也没有拦得住我的地方,拦得住我的人。”

  那个人脸上浮现起惊异神色:“你——”

  “我说过,没有必要告诉你什么,也没有必要让你明白什么!”

  “那么你来找我是——”

  “这,我本来要让你知道的,可是你连我没死都不知道,我也没有必要让你知道什么了。”

  话落,她似乎要走。

  可是她身形刚动,那个人已急急拦住:“格格——”

  德瑾冰冷道:“不要拦我——”

  “请你告诉我——”

  “没有必要,你什么都不会知道,帮不了我的忙,我白来了!”

  “什么事,请你告诉我,也许我知道,也许我帮得上格格的忙。”

  “你不可能帮得上忙,你连找没死都不知道,别的你又会知道什么?”

  “那不一定,我是不知道你还健在,可是别的——”

  “好,你告诉我,在这廿年里——应该说最近一段时日里,当今这位皇上,或者是其他的人,有没有带着什么人来看你?”

  那个人惊异的望着德瑾:“你问这——”

  “答我问话!”

  那个人脸上掠过一种奇异的神色,道:“当今这位皇上,曾经带着一个人来看我,一个年轻人,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全知道,他不愿意让我知道,所以我就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德瑾美目中飞闪异采,急道:“为什么他会以为你不知道?”

  “这个地方设计得很巧妙,外头某个地方看得见里头,里头却看不见外头那某一个地方。”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人微一笑,笑得有点傲然:“格格,你知道我纳兰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不笨,也不傻——”

  “你是看见的,还是听见的?”

  “我是看见的,我有办法看见,可却没办法听见——”

  “你看见那个年轻人了?”

  “是的。”

  “看见几回?我是说,允祯带他来过几回,近几天有没有来过?”

  “一回,我只看见他一回,近几天没有来过,没有一个人来过。”

  德瑾脸上倏现失望之色:“那你还是帮不上我什么忙。”

  “为什么?”

  “那年轻人现在又到大内来了,我要找他,你不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的。”

  “你要找他?为什么要找他?你认识他?”

  “那就是我的事了,你没必要知道。”

  “格格——”

  “闪开!”

  “格格——”

  “我叫你闪开。”

  那个人无奈,正打算闪开,忽见他脸色一变,听他急道:“格格,有人来了!“德瑾神情一震,忙凝神,不错,她虽没看见,可是她听见了,那是一阵极其快速的步履声,由远而近。

  她急道:“可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那个人道:“应该是皇上身边的人,不过……”

  “不过什么?”

  “也有可能是格格要找的那个年轻人。”

  德俊琪既然到大内来了,也曾经来过这个没几个人知道的秘密地方,而且,这地方的这个人,也是当今那位皇上用以胁迫他就范的一着棋,当然他有可能再到这个地方来。

  德瑾本来是打算马上避开的,一听这话,她立即打消了这个意念,道:“你这儿可有地方躲?”

  那个人一指床下,道:“格格看得见,这儿除了床下之外,无处可躲!”

  的确,德瑾看得很清楚,这儿除了一张可供睡觉、歇息的木床之外,几乎是别无长物了匆忙之间,她无从选择,只有矮身一闪,躲进了床下。

  这要是以往,她贵为和硕格格,怎么也不肯这么委屈自己,如今为了自己的爱子,她竟也受了。

  她这里刚躲好,带着一阵疾风,奔过来两个人,看穿戴服饰,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御前侍卫。

  这个人,当年曾经统领大内侍卫,甚获天眷,显赫一时,而如今,两个大内侍卫见着他竟傲不为礼。

  只听一个道:“我们是奉旨来提你的,跟我们走吧!”

  那个人道:“你们是奉旨来提我的?廿年来,我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一步,为什么现在来提我?”

  另一个道:“这是皇上的旨意,你还是当面的问吧!”

  那个人不敢违旨,略一犹豫,正打算走。

  突然,一个冰冷女子话声响起:“说,皇上为什么要提他?”

  那个人当然知道是德瑾,可是两个大内侍卫并不知道,甚至于听不出来说话女子藏身何处。

  他两个脸色—变,四下望望。

  一个沉喝道:“什么人,竟敢大胆擅入大内禁地?”

  另一个冷笑道:“纳兰,你好大胆,竟敢在这种地方私藏女子——”

  “住口!”德瑾一声冷喝,那大内侍卫脸上似遭重击,闷哼一声掩住了嘴,鲜血顺指缝溢出。

  另一个脸色大变,就要拔刀。

  可是他手刚碰到刀柄,身躯一颤,却动不了了。

  脸上受创的那个大惊失色,转身要跑,但是他刚转过身,却一个跟头摔在地上,不再动了。

  只听德瑾冰冷道:“答我问话!”

  那个不能动的大内侍卫没说话,但旋即他身躯泛起了颤抖,人也跟着呻吟出声。

  德瑾道:“再不说我就要你血脉倒流,肝肠寸断而死。”

  只听那名大内侍卫呻吟着道:“我说,我说,皇上要他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德俊琪。”

  “为什么?”

  “因为德俊琪要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德俊琪现在在什么地方?”

  “琼华岛。”

  “德俊琪为什么要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只要他还活着,德俊琪就会听皇上的。”

  德瑾咬牙一声:“好。”

  那个大内侍卫身躯一震,往后便倒,竟昏死在地上了。

  旋即,微风飒然,人影疾闪,德瑾从床底下穿出,停都没停,一掠飞射出去。

  那个人,纳兰,他听得诧异万分,想等德瑾出来问个究竟,可是如今却问不成了。

  他知道,德瑾是不想告诉他,有心拍醒两个大内侍卫问,奈何德瑾制穴的手法奇特,他拍不开。

  沉吟一下,他咬了牙,闪身掠了出去。

  皇上本来下旨提他,如今他自己出去,而且是上“琼华岛”去,应该不算违旨脱逃。

  口  口  口

  “琼华岛”,坐落在北海,是北海的精华所在。有一座石桥跟“团城”相连。

  这当儿,“琼华岛”中心那座白塔之下,围满了人。

  说围满,也不过四五十个,四五十个有一半是穿戴整齐的大内侍卫,另一半,则是神情冷肃,表情本然的黑衣人,正是大内秘密训练的“血滴子”。

  围着的这些人,正对着白塔下的塔门,留着一个缺口,缺口处,另有六个人,一前四后,旁边还站一个。

  后四个,是带刀的御前侍卫。

  前一个,正是那隐透阴鸷的黄衣人,当今皇上雍正。

  旁边站的那个鹞眼鹰鼻老者,正是雍正的头号智囊,也就是雍正的舅舅隆科多。

  皇上跟他的头号智囊隆科多,亲率“血滴子”跟大内侍卫,在“琼华岛”上围住这座白塔干什么?

  难道说德俊琪跟那位李家姑娘,就在这座白塔里?

  雍正跟隆科多等,似乎在等什么,雍正眉宇间透着逼人的阴鸷,背负着双手,正在缓缓踱步,脸色带着焦急神色。

  隆科多看在眼里,靠近一步,低声道:“一来一回,总得些工夫,别急,我保证他会乖乖就范。”

  这儿低声说着话,可没留意,一条淡如轻烟的人影,疾如奔电,划空射上了白塔,一闪而没。

  当然,那是德瑾到了,她一看这情景,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她径直掠上了白塔。

  她刚进入白塔,耳听一声冷哼,陡觉一阵强劲无伦的阴冷掌风袭上身来,她知道,那是她的儿子德俊琪。

  她轻喝道:“畜生,是我。”

  她没有躲避,事实上那片阴冷掌风来得太快,也不容她躲避,而当她喝声出口时,阴冷掌风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德瑾道:“我已经找到你了,还不出来见我!”

  没动静,没反应,一点都没有。

  德瑾冰冷道:“他们这么多人围住了白塔,你可以走得掉,她呢?”

  话落,微风飒然,眼前多了个人,可不正是德俊琪,俊逸、阴冷不改,但却已明显地消瘦了些,微低着头,显得有点畏缩不安。

  不知道德瑾是不是心疼,但她脸上一片冰冷,却看不出什么来:“她呢?”

  德俊琪猛抬头:“娘,要怪您怪我——”

  “眼下不是该怪谁的时候,我问你,她呢?”

  德俊琪一伸手,从顶层顺着石梯下来位白衣姑娘,玉骨冰肌,人间绝色,可不正是那位李姑娘!

  她到了德俊琪身边,盈盈施礼:“玉蓉见过伯母!”

  德瑾没答礼,也没答理,只向德俊琪冰冷道:“大内要的是她,把她交给大内,没咱们什么事儿。”

  姑娘李玉蓉很平静,平静得像泓池水。

  德俊琪双眉一扬,道:“现在大内要的不只是她,大内也要孩儿为大内对付李家、鹰王铁府,就算是大内只要她,您原谅,孩儿也办不到。”

  “既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来大内,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走?”

  德俊琪犹豫了一下:“孩儿是为爹——”

  “住口,你没有爹。”

  “娘,你可以不承认,孩儿不能不承认。”

  “那你就只有听大内的。”

  “您是说——”

  “他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德俊琪刚一怔,忽听塔外传来人声,三个人忙从塔洞外望,只见塔下已多了一个人——

  是纳兰。

  德瑾道:“你看见了,绝无法两全,你怎么办?”

  德俊琪脸色大变,没回答。

  德瑾霍地转望姑娘:“你怎么说?”

  姑娘平静地道:“玉蓉不愿俊琪不顾生身之父,可也不愿他替大内对付李家跟鹰王府。”

  等于没说,可是姑娘也只有这么抉择。

  忽听塔下的纳兰厉声道:“孩子,我才知道,不该瞒我,险些又让我多造一份罪孽、不要以我为念——”

  看得清清楚楚,塔下的纳兰倒下了,倒下去就没再动。

  说“不该瞒我”,显然是对德瑾,可是他并没有叫出德瑾来,他是个有心人,不愿给福王府、老郡主招个欺君大罪。

  德瑾脸色剧变,德俊琪心胆俱裂,他要动,德瑾一把抓住了他:“俊琪,你绝不能下去。”

  德俊琪霍然转头,眉宇间杀机充塞,目毗砍裂:“娘,您就这么不念——”

  德瑾沉声截口:“我不念什么,你知道他为的什么?为了谁?我只知道不辜负他一番心意,你呢?”

  德俊琪神情震动,脸色大变,可是旋即他道:“娘,他们唯一能用以胁迫我的人已经没了,现在我不怕他们,他们怕我。”

  “你懂什么?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是皇上,你不怕他们,福王府呢?你能不为你外婆着想?‘辽东’李家比咱们又如何,连李家人都不愿擅闯宫禁,救他们家的这个人,这道理你难道就不懂?”

  德俊琪再次神情震动,道:“那……”

  德瑾道:“眼下只有一条路,走。”

  “您说的,有玉蓉在,怎么走?他们还围在塔下!”

  “容易!”德瑾道:“他们不知道塔里有三个人,我引开他们,你带她走。”

  德俊琪还待再说。

  德瑾已然又道:“没那么多废话,我先走了!”

  话落,她人已从塔洞穿了下去,平飞直射,直向几丈外那浓密的树丛掠去。

  这次,她是有意显露身形。

  当然,塔下的一眼就看见了。

  有人指着一嚷嚷,黄衣人立刻沉喝:“追!”

  圣旨既下,谁敢落后,一转跟间,“血滴子”还有几十个大内侍卫都迫去了。

  黄衣人带着隆科多跟几个贴身侍卫也走了。

  德俊琪把握住了这个机会,抱起姑娘李玉蓉来飞掠出塔,捷如一缕轻烟,直落树丛之内。

  脚站实地,他打算换口气再腾身。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德俊琪!”

  德俊琪霍然转身,目光投注处,看得他心神震动,为之猛然一怔,不远处,站着几个人,赫然是黄衣人带着隆科多跟几个贴身侍卫。

  他忙放下了李玉蓉,挡在李玉蓉身前,森冷的目光直逼过去:“没想到你居然——”

  黄衣人冷然截口:“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不会只一个人走,出塔的只是一个人,那显然是你母亲。”

  德俊琪大骇:“你知道——”

  “我能找上你,焉能不知道你母亲未死。”

  德俊琪森冷的目光暴射:“你既然知道了真相,说不得我只好——”

  “你想到没有,如果我有意降罪福王府,我早就下旨了!”

  德俊琪一怔:“你是说——”

  “我要跟你谈个条件。”

  “又要拿这件事胁迫我?”

  “你错了,我想通了,已经不打算勉强你为我做什么了,人算不如天算,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跟李家的这个女儿会——就冲这,你也不可能再为我做什么,我何必再多树你一个强敌?

  我的条件是,放你走,也不追究福王府的欺君之罪,可是你永不许为李家出力,永不许再来京城。”

  “只是这个条件?”

  “不错。”

  “容易,我可以答应,但是你要是食言背信——”

  “凭你一身所学.还怕我食言背信?”

  德俊琪一点头:“好——”

  黄衣人立即道:“你可以走了!”

  德俊琪绝没想到事情会有这种变化,走得这么容易,二话没说,带着李玉蓉走了。

  望着德俊琪跟李玉蓉远去,黄衣人忽然神色一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我会输了这一盘。”

  隆科多道:“不见得输,李家一个女儿给了爱新觉罗氏,咱们不算吃亏。”

  黄衣人淡然一笑,笑得有点奇异,没说话。

  口  口  口

  德俊琪带着李玉蓉,顺利的出了紫禁城。

  这里刚出紫禁城,那里一声轻啸,李玉麟破空掠到。

  德俊琪没动,也没说话。

  当然,他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也不能动手。

  倒是姑娘李玉蓉,有几分惊喜,也有几分羞:“哥哥!”

  李玉麟淡然道:“真不错,两位老人家操心焦急,我到处奔波,临了却是这么个结局。”

  姑娘她羞红了耳根,低下了头。

  德俊琪突然道:“别怪玉蓉,事由我起,随你——”

  李玉麟截口道:“我终于见着了你,终于看清楚了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唯一的遗憾是我不能领略一下你的‘九幽真经’武学了。”

  德俊琪一怔。

  姑娘猛抬头:“哥——”

  李玉麟神情一肃:“小妹,你决定了,不后悔?”

  姑娘忙道:“我不后悔。”

  李玉麟转望德俊琪:“你对她可是真心?”

  德俊琪肃然道:“我这颗心唯天可表。”

  “我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你总该上李家去一趟?”

  一个话声传了过来:“千该万该,过两天我带他上李家登门去求亲,说不定他姥姥也会去。”

  随着话声,德瑾来到。

  德俊琪叫了声:“娘!”

  李玉麟叫了声:“瑾姨!”

  德瑾有点激动:“玉麟,对李家,现在我只有感激,告诉你件事,刚在宫里,我看见他救出了察铎。”

  李玉麟不由为之一喜:“那我就放心了!”

  —顿,又道:“我不多留了,瑾姨,我告辞!”

  姑娘忙叫:“哥——”

  李玉麟道:“我还有我的事,办完了事我就回家,我在家里等你们。”

  他没再多说,向着德瑾一躬身,破空而去。

  这儿李玉麟刚走。

  那里来了老郡主和兰珠。

  德瑾、德俊琪以及姑娘李玉蓉,迎前见礼,老郡主伸手就拉住了姑娘,兰珠也紧盯着人家姑娘看。

  老郡主问情形,德瑾细禀告。

  入耳一声“李玉麟”,兰珠忙问:“瑾姨,玉麟呢?”

  德瑾抬手一指:“他说还要办点事,往那边去了。”

  兰珠脸色变了,二话没话,飞也似的追去了。

  眼望着兰珠倏忽去远的身影,只有老郡主喃喃地道:“但愿她能找到他。”

  德瑾接了—句:“但愿!”

  就这两句话工夫,兰珠已不见了,那美好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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