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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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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能,既不能下那个手,就只有一忍再忍。

  他吸了口气,道:“好,我不再说,也不再问,但是最后一句我不能不在临走之前说明,二十年前,铁霸王是伤在满虏鹰犬手里,李家人始终想不出,有任何理由,二十年后的今天,使他手下的弟兄,用这种态度来对李家人。”

  他振腕微扬,丁回回一个半截铁塔般高大雄伟身躯踉跄倒退了三步,然后,他转身就要走。

  而,就在他振腕微扬的当儿,只听“叮!”地一声,一样东西从身上掉下,落在地上了。

  正是美道姑出尘给他的那块非金非铁的牌子。

  他发觉了,丁回回、白一飘也看见了。

  白一飘猛一怔。

  丁回回两眼暴睁,抢步上前,就要弯腰伸手。

  李玉麟手一伸,地上那块牌子立刻倒飞人手,他看也不看丁回回,转身又要走。

  丁回回震声大喝:“站住!”

  —阵疾风,半截铁塔般雄伟身躯已挡在面前。

  又是一阵风,白一飘也到了身后。

  李玉麟只好停住,道:“丁掌柜的,我已经不为已甚……”

  丁回回截口道:“你哪来的那面牌子?”

  李玉麟这才明白,原来是为了那面牌子,道:“那面牌子怎么了?”

  “我问你哪儿来的?”

  “我有必要告诉你么?”

  “你……”

  丁回回激怒暴叫,却是没敢出手,不知是自知技不如人还是怎么?

  只听白一飘在身后道:“我们问你,自然有我们的道理,那是我们爷昔年戚震北六省的令符。”

  铁霸王当年的令符?

  李玉麟为之一怔,心头也为之一跳。

  他又想起了美道姑出尘,他似乎可以肯定她是当年的那一位,因为只有她才可能当面获得铁霸王的令符。

  只听丁回回喝道:“你听见没有,说!”

  李玉麟一定神道:“既然是铁霸王当年威震北六省的令符,我从哪儿得来的,似乎并无关紧要。”

  白一飘在身后道:“我们爷当年共有令符六面,可以用来同时号令北六省,但二十年前我们爷被害之后,只留下五面令符,那一面始终没有找到,原以为是落进了满虏鹰犬之手,证以时日又发现不对,因为自二十年前那件事后,满虏就没对我们采取任何行动,于是我们又开始找寻,但是直到二十年后的今天……”

  李玉麟道:“怎么知道,不是当年铁霸王赠给了家父?”

  “不可能!”白一飘在身后道:“我们知道,秦五爷也从没有看见过。”

  李玉麟知道,秦五爷,指的是长随铁霸王身边的秦玉松。

  李玉麟道:“那么我告诉你们,这面令符是位道姑给我的,她自号出尘,如果我没料错,她极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位万海若万姑娘。”

  丁回回、白一飘脱口惊呼:“万姑娘!”

  李玉麟道:“不错。”

  只听白一飘道:“万姑娘是我们爷一生中唯一的—位红粉知己,若是我们爷当年赠给她一面令符,我们信。”

  李玉麟道:“既然你们信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丁回回忙道:“不行,你得把那面令符还给我们。”

  李玉麟双眉一剔道:“这面令符是那位出尘道姑赠给我的,想要回去,你们只能找她……”

  丁回回道:“我们只问持符人,不管是谁给你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惜个个血溅尸横,也要收回那面令符。”

  李玉麟听得暗暗眉锋一皱,火儿也往上一冲,脑中闪电百转,正想怎么应付。

  只听白一飘道:“还有一个办法,见符如见我们爷,你把令符还给我们,我们也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李玉麟想起了美道姑所说,这面牌子或许会对他有所帮助的话,他明白了,那句话就应在眼前,就应在这件事上。

  他点了头:“这倒不失为公平交易,那么你们答我那头一问……”

  丁回回道:“你先还我们爷的令符。”

  李玉麟道:“为什么你们不先回答我的问话?”

  丁回回怒声道:“我们弟兄个个轻死重一诺……”

  李玉麟道:“李家人也一言九鼎。”

  丁回回就待发作。

  只听白一飘道:“好吧!你那头一问,只因为我们爷是为你李家被害,而你李家却能不替我们爷报仇雪恨。”

  原来如此。

  李玉麟惊声道:“你们误会了……”

  白一飘道:“二十年的积怨,不是凭你一个人、一句话就能够消除的。”

  李玉麟心想也是,不能急于一时,也不必急于一时,遂住口不言。

  白一飘道:“你那第二问,我们弟兄之中有个郝大魁,他在家行三,我们弟兄之中,也只有这么一个姓郝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郝老三。”

  李玉麟道:“那容易,只问是不是曾经在‘山海关’龙家车行待过?”

  白一飘道,“那大魁有没有在‘山海关’龙家车行待过,我们不清楚,因为郝大魁早在半年前就跟我们弟兄失去联络,不过……”

  “不过怎样?”

  白一飘道:“不过最近听说,郝大魁在京里出现,而且是刚到京里不久。”

  李玉麟道:“京里?”

  丁回回道:“你找这个郝老三干什么?”

  李玉麟没有隐瞒,把找郝老三的原因说了出来。

  丁回回一听脸上就变了色:“姓李的,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们北六省的弟兄还不屑干这种事,要报复我们早就动了,何必等到今天。”

  李玉麟道:“郝老三究竟是不是郝大魁,还不得而知,你们弟兄之中,只有郝大魁没有郝老三,是不是?”

  丁回回一时为之哑口无言。

  只听白一飘道:“你放心,尽管我们对你李家人有所怨愤,这种事我们还不会干,要是郝大魁真是就是那个郝老三,要是他真的干了这种事,我们北六省的弟兄也饶不了他,你只管上京里找郝大魁求证去,我们也会给你个交待。”

  丁回回道:“现在,可以归还我们爷的令符了吧?”

  李玉麟没再多说,也毫不犹豫,立刻把那面上刻虎头,非金非铁的牌子递了出去。

  丁回回、白一飘立即神情一肃,单膝点地,丁回回伸双手接了过去,接过之后,又立即站起。

  李玉麟没说什么,也没等他俩说什么,一抱拳:“两位大叔,告辞。”

  他念在当年那段交情份上,很客气,也带份尊敬,而丁回回、白一飘这班人,似乎对他李家积怨已深。

  就在他要走的当儿,丁回回伸手一拦,冷然道:“这档子事,到此为止,咱们两不相欠,你最好不要再去打扰我们的其他弟兄。”

  李玉麟毕竟年轻气盛,一听这句话,心里的气不由又是往上一冲,但是他还是忍了下去,一声没吭,迈步走了。

  从哪儿进“君子居”,又从哪儿出“君子居”。

  过了街拐进了胡同里,正犹豫要不要上“穷家帮”“通州分舵”辞个行,说一声,人影一闪,汪秀已带着一阵风站在了眼前。

  正好!

  李玉麟微一怔之后道:“兄弟还没有回去?”

  汪秀一咧嘴,道:“您还没出来呢!我怎么敢走?”

  李玉麟含笑道:“是不敢走,还是舍不得走?”

  汪秀脸一红,笑了:“您没听我师父说么,我最爱凑热闹?”

  算是个半大小子了,还有一份未泯的童心。

  李玉麟也笑了。

  汪秀忙又道:“李少爷,情形怎么样?问出什么来没有?”

  除了丁回回这帮铁霸王的昔年手下弟兄对他李家的误解与积怨,李玉麟把进“君子居”

  见丁回回、白一飘的经过告诉了汪秀。

  汪秀一听就瞪大了眼:“怎么,人在京里?”

  “不错。”

  “这么说,您这就要赶到京里去?”

  “是的。”

  “不是说那个郝大魁究竟是不是您要找的那个郝老三,还不能确定么?”

  李玉麟道:“他们是这么说,相信也是实情,不过我却有八成把握,郝大魁就是曾在‘山海关’龙家车行待过的那个郝老三。”

  汪秀沉吟着点头道:“您既然有这个把握,那恐怕就错不了了。”

  李玉麟道:“我这就离‘通州’赶上京去,分舵主那边我不去辞行了,麻烦兄弟代我致个意。”

  汪秀道:“怎么敢当您这麻烦二字,只是……您什么时候再到‘通州’来?”

  李玉麟当然懂,汪秀显然是对他依依不舍,他又何尝不觉得这个小兄弟投缘?

  他拍了拍汪秀肩头道:“兄弟,有缘必有后会,把事情办完之后,我一定会拐到‘通州’来一趟。”

  汪秀道:“那……我送您出城。”

  李玉麟道:“别,兄弟,有过‘君子居’这档事之后,让人看见咱们俩走在一块儿不好,你还是赶回去跟分舵主说一声去吧!我走了。”

  他又拍了拍汪秀,转身走了。

  汪秀站在那儿没动,一直到看不见李玉麟,然后转身疾掠,箭头儿也似的不见了。

  口  口  口

  一出“通州城”,李玉麟就加快了脚步。,

  以他脚下的功力,“通州”离“北京城”,已经是很近了,再加上他急着赶进京去找那个郝大魁,所以不到顿饭工夫,“北京城”己然是远远在望。

  他听过不少有关“北京城”的人与事,但这却是他生平头一回来到这古老的城池。

  望着坐落在远处那雄伟的城池,他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振奋,却也泛起了一股压抑不住的伤感。

  就在他心神振奋、伤感交集的当儿,一阵轻微、清脆的铃声传自空中,疾掠而过。

  他定神抬头,只见一只鸽子带着铃声划空掠过,直指“北京城”方向,转眼间便已远去。

  李玉麟何许人,他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只带有传书的信鸽,但是这只信鸲究竟是从哪儿放的,何许人放的,那就不知道了。

  他没在意,收回目光就要走。

  也就在这时候,一声雕鸣,起自半空。

  他心想要糟,急再抬眼,他看见了。

  他只想对了一半,虽然只想对了一半,但对那只信鸽的命运来说,却是一点分别也没有。

  就在高空那只振翅疾飞的信鸽下方,一点白影冲天飞起,直奔信鸽。

  在那点疾如闪电的白影旁,另有一条黑影,流星赶月般也直奔信鸽。

  李玉麟他何等目力,马上看出,那点白影是只雕鸟,不是普通的雕鸟,赫然是产自天山绝峰的玉翎雕。

  这种玉翎雕,个头儿比鹰小、比隼略大,但是灵性、凶猛却是鹰隼难望项背,尤其飞行快速,扑猎时更令人咋舌,一双钢爪,就是天山的猛兽也惧怕三分,任何飞禽,只碰上它,便绝无生理。

  而那一条黑影,则是枝发自弓弦的雕翎箭,箭是箭,却比一般的箭短约半尺。

  玉翎雕飞行、扑猎之快速,已是疾若奔电,何况此刻那只玉翎雕是先冲天飞起。

  但,那枝雕翎箭却更是疾如电光石火,一闪便已超越了那只直扑信鸽的玉翎雕。

  双重袭击,一样也难逃过。

  李玉麟就知道那只信鸽要糟,就在他心头刚震之际,那枝雕翎箭已不偏不倚的射中了信鸽,而且是立即贯穿。

  信鸽被箭力所带,往上一冲,还没有落下,那只玉翎雕已紧跟而至,两下里一碰,它便带着被箭贯穿的信鸽俯冲而下,一闪便没了影儿。

  这种玉翎雕,只离开天山,放眼天下便不多见,能豢养来行猎的人更少,再加上那种高绝的箭法射术,那射落信鸽的人,必非常人。

  信鸽是传书,不论官家所蓄,民间所养,既带铃放出,便是带着紧急消息、重要信函,除了在飞行途中遭遇猛禽,或停下来休息为兽类所乘之外,一般人都不会加以截杀,否则于官,那是犯法,于民,那是犯忌。

  这是何许人,竟猎杀明知正在传书的信鸽为戏?

  这双重想看看是何许人的意念,使得李玉麟动了心,好在,看方向就在前面不远,也不至于耽搁行程。

  有此一念,李玉麟双眉微扬,立即吸一口气飞掠扑去。

  “天龙身法”不愧李家傲夸当世的三大绝学之一,转眼百丈,刚绕过一片树林,一阵豪笑声便已传入耳中。

  循声望去,一眼便看见了。

  那是五人五骑,五匹马全是蒙古种健骑,四黑一白,黑的泼墨般,白的雪白。

  四匹黑马上,清一色蒙古豪族勇士打扮,个头儿一个赛一个壮,鞍边,左边是刀,右边是弓箭。

  那匹白马上,则是个一身黑,连肌肤都显得黝黑的精壮结实的年轻人。

  他,鞍左挂一具长而粗圆的革囊,看不出里头装的是什么,不过一看就知道,那东西一定相当沉重。

  鞍右,一张黑黝黝的弓,—壶雕翎箭。

  左臂,缠皮革护臂,架着一只火眼金晴、羽毛赛雪,极其威猛的玉翎雕。

  右手,正拿着那只被一箭贯穿的信鸽。

  也就在李玉麟刚一眼看见这五人五骑的当儿,蓦地—声雕鸣,那只玉翎雕振翅飞离黑壮年轻人左臂,健翅再振,化为雪影一点,疾若奔电,直扑过来。

  李玉麟绝没想到,那只玉翎雕通灵到这种程度,在人还在茫然无所觉的时候,它已然发觉生人,立即飞起扑击。

  玉翎雕再凶猛,他可没放在眼里,但是他爱惜这只玉翎雕,正打算在不伤至玉翎雕的情形下,出手擒住它。

  只听一声沉喝震人心神:“回来。”

  那只玉翎雕可真是通灵,就在李玉麟听见沉喝的同时,它双翅一敛,冲天而起,半空里展翅转身。

  只见雪影一点,倒射而回,一眨眼间又落回黑壮年轻人左臂上,顶毛竖起,一双金睛直盯着落身丈余处的李玉麟。

  这时候,人当然发现了。

  四匹黑马上,四个健壮蒙古勇土,就要抽刀催马。

  黑壮年轻人又一声沉喝:“慢着!”

  四匹健骑十六只铁蹄像钉在地上,纹风不动,这,没有高绝的骑术绝办不到。

  然后,黑壮年轻人打量李玉麟,他瞪大了一双环眼:“没想到京里还有这种俊逸人物,咱们不虚此行,你,干什么?”

  李玉麟只觉黑壮年轻人不但有一种隐隐逼人的威猛气势,还有一种特殊的粗犷豪迈,的确非常人。

  就因为这,使他顿时对黑壮年轻人产生了几分好感。

  他道:“那要看你在干什么?”

  此言一出,四名健壮蒙古勇士脸色倏变,只听其中一名沉喝道:“大胆,谁跟你呀我的……”

  喝声中,他就要催马上前。

  黑壮年轻人又一声轻喝:“不要乱动,不一定人人都懂那一套,也不能要求人人都懂那一套,老爷爷的威名都让你们败坏了。”

  那名健壮蒙古勇土没敢再动。

  黑壮年轻人话锋微顿,凝目再望李玉麟,道:“问你干什么,你说要看我在干什么,什么意思,我没懂。”

  蒙古人,能说流利的京片子,或许对关内的语言未必真懂那么多。

  李玉麟道:“我指你手里的鸽子……”

  黑壮年轻人道:“呃!我明白了,鸽子是你养你放的?”

  李玉麟道:“不是,也不必非是我养的、我放的。”

  黑壮年轻人道:“又绕着圈儿说话了,既然不是你养的、你放的,你指我手里的鸽子是什么意思?”

  他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李玉麟道:“或许你来自蒙古,不懂,那么现在我告诉你,击杀信鸽,不但为官家所不容,在民间也算犯忌。”

  黑壮年轻人微一怔:“一只鸽子有什么了不得的,也让官家不容,犯民间大忌?”

  李玉麟道:“你来自蒙古,或许不知道信鸽不能猎杀,但是你总该知道,信鸽是干什么用的?”

  黑壮年轻人道:“你真是瞧扁我了,这我还能不知道?信鸽是传信用的呀!”

  李玉麟既有点好气,也有点好笑,道:“不错,信鸽是传信用的,那么你就该知道,猎杀一只信鸽,会耽误人多大的事。”

  黑壮年轻人怔了一怔,旋即点了头:“说了半天,我总算明白了,你们这儿的人,说话真能绕圈子,你打头儿就直说,我不是一听就懂了吗?”—顿,接问道:“你是吃粮拿俸的官家人,还是民间的江湖人?”

  李玉麟道:“只要碰上猎杀信鸽,人人可以管。”

  黑壮年轻人道:“不,这回该你没懂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要是吃粮拿俸的官家人,我的事你还管不着,叫你大得到了头儿的上司来见我。你要是个民间江湖人,那我就不愿落个拿官势压你,信鸽是我猎杀的,错在我,该赔多少,我就赔多少。”

  这,李玉麟还能听不出来?

  这位来自蒙古的黑壮年轻人,论衣着、气势、排场,本就该是个有来头的,如今一听这话,可知道他的来头还不小。

  但是,他倒是个能认错、肯讲理的人,却是颇为难得。

  李玉麟那原本有的几分好感,顿时又增添了几分,道:“能要说赔,你未必能赔,也未必能赔得起。”

  黑壮年轻人浓眉一轩,环目放光,道:“你又瞧扁我了,当今世上,还没有我赔不起的,别说这一只信鸽,就是千只万只……”

  李玉麟截口道:“我不是指鸽子,我是指鸽子腿上带的信件,你知道那是大事还是小事?”

  黑壮年轻人为之一怔:“这倒是,那我怎么知道……”忽一凝目,接道:“可是你又怎么知道,这只鸽子一定带有什么信件?”

  李玉麟道:“容易,你可以打开鸽子腿上的环箍看看。”

  黑壮年轻人左臂微扬,轻喝一声:“去,找他们去。”

  那只玉翎雕立即展翅飞起,只一掠,便落在一名健壮蒙古勇士的肩头上。

  然后,黑壮年轻人伸手在那只信鸽腿上取下一枚环箍,捏开环箍,立即现出一个卷得紧紧的小纸卷儿。

  他脱口道:“哟!还真是有。”

  说着,他两指捻开了那个小纸卷儿。

  凝目—看,他笑了:“还好,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让找个人,问问别人家的事儿,你看。”

  他手腕微扬,那片轻飘飘的小纸条儿,竟似变成了一块小铁片,脱弓之矢般电射向李玉麟。

  或许,他是想试试李玉麟的深浅。

  李玉麟双眉扬处,伸两指夹住,夹住的同时,他觉出,小纸条儿来势虽疾,但是力道既不猛也不重。

  他知道了,黑壮年轻人并没有恶意,而且也知道,黑壮年轻人修为不俗,手底下很有两下子。

  因为,收发由心,力道把握恰到好处,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这里心念甫动,那边传来黑壮年轻人的惊讶轻叫:“我没走眼,你挺不错嘛!”

  李玉麟淡然一声:“夸奖。”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片小纸条上,只一眼,他立即为之心头跳动猛—怔。

  那片小纸条上,写的是蝇头般十个小字,写的赫然是——“速找郝大魁,查问李家事。”

  他忍不住脱口道:“怎么会是他们……”

  只听黑壮年轻人道:“什么意思?他们?你认识?”

  李玉麟定了神,抬眼道:“不错,我认识,我没想到竟会有这么巧的事。”

  黑壮年轻人道:“他们是——速找郝大魁,查问李家事,什么意思?郝大魁是干什么的,李家事又是什么事?”

  他记性倒真不错,虽只短短十个字,能记这么清楚,应该可以称得上是过目不忘了。

  只是他问的太多了,就他来说,没有必要问这么多,显得交浅言深,可也更显示他坦然、率直,没有一点心机。

  李玉麟道:“一时间说不完,你也用不着问这么多,反正纸条儿上所写的事跟我有关就是了,至于猎杀这只信鸽的事,说不定你等于帮了我一个忙,我该谢谢你,告辞。”

  他一抱拳,转身要走。

  黑壮年轻人忙一伸手道:“等等。”

  李玉麟回过身,他没说话。

  当然,黑壮年轻人既叫他等等,必然是有后话。

  只听黑壮年轻人道:“我这个人有个怪脾气,越是让我管的事,我未必会管,可是越是不让我管的事,我倒又非管不可。不过,既然你说我是等于帮了你一个忙,我心里总算稍安了些,可是就此不问不管,只是……”

  话锋微顿,接道:“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跟你挺投缘的,你这个人不俗,我也还过得去,你应该不会笑我,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怎么样?”

  敢情,他跟李玉麟有同感。

  人家一番好意,李玉麟自不便拒于千里之外,何况他第一眼就对这黑壮年轻人有几分好感。

  当即道:“我不反对,而且颇感荣宠。”

  黑壮年轻人似乎没料到李玉麟会这么容易就点了头,倏地一脸惊喜色,大叫声中,腾身离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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