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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剑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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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怎生模样?”
  “样子是一个中年文士,会家子,满面络腮胡。好高妙的轻功!”
  尹继维一听,吓得魂飞天外,这中年文士不是谢羽晔是谁?以他的武功,何以受了暗算!
  一时急得浑身冒汗。尹继维毕竟老江湖了,心道:“只要将这两人擒住,不让展秋知道,羽晔暂时无大碍。”
  尹继维悄无声息地闪向树洞中,洞的前面有一个地下室,室中桌上放—枝蜡烛,对面坐着两人,正在喝酒谈话。灯光下看得清清楚楚,面向他的正是那个传令的“冷云帮”弟子,尹继维仔细摸寻四方,周围再没有他人。 他急忙闪身室内,双手连挥,点了二人穴道。背对他的那人被了错睡穴。面对他的那个传令弟子两眼发白,不知所措。尹继维厉声问道:
  “你方才说被飞刀刺伤的人,关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否则,我立即杀死你!”说毕,刀尖逼的了他的咽喉。
  那人点了点头。尹继维会意,随手拍开他的哑穴。那人道:“你们是什么人,如何撞到我‘冷云帮’地面来了?”
  “少罗嗦!”尹继维低声吼道:“你到底去不去?”刀尖又向前推进一步,已入皮见血。
  那人道:“不,是敌是友,你非得说清楚不可,否则,你杀了我也不开口!”
  尹继维冷笑—声:“哼,是友难道还会偷偷跑到这里来!”
  “‘巨灵教’又何必三番两次,经常派人来拭探我们呀?”
  “你说什么?”尹继维奇道。
  “你放心,我们没有抓‘巨灵教’的人,那人手背没有朱砂印记。再说,阎六哥是‘巨灵教’的人,武功高强,专门守候牢门,他绝不会乱抓人的!”一席话,说得尹继维一脑子雾水,干脆想顺水推舟的试探一下。
  “帮主为何成亲?”这话问得含糊得紧,既没有言明‘巨灵教’是否知道‘冷云帮’帮主成亲一事,又可知道个中究竟。
  “帮主害怕教主责怪,他……他耐不住……不过,与司徒棣女儿成亲后,可以兵持司徒棣,收服‘四海武会’为‘巨灵教’所辖。”
  天啦,原来那姑娘是司徒棣的女儿,他心中一紧,听羽晔说过,司徒棣与羽晔有过交往,转而心中一喜,心道:“今天若脱得此难,老叫花一定要玉成此事!”
  时间不等人,他不能再耽误了,遂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知道,”那人毫不犹豫地说道:“你是‘巨灵教’人,为帮主成亲未报—事而来。”
  尹继维急道:“我是‘丐帮’帮主尹继维。”
  “不,你不是尹继维!”那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小声道:“尹帮主已经失踪了!”
  尹继维一笑:“我已经回来了,正准备整顿‘丐帮’,路过此地,你看。”伸出双手给他看,用手在脸上一摸,现出他本来面貌。
  岂料那人一看,“哇”地惊笑起来。原来此人名叫江顺过,表面上是帮中弟子,实际是帮主的外侄。他与帮主的关系极少有人知道。
  江顺达为人机警,帮主失踪,情知不妙。待展秋自认帮主师弟,篡夺了帮主之位,囚禁帮内两大长老之后,得知帮主已被害,决意为帮主报仇。他把深仇大恨埋在心中,随机应变,投到新帮主展秋手下,以得师爷书不为的青睐,很快得到他们的重用,做了帮内执事。江顺达深藏不露,暗暗探查“巨灵教”在“冷云帮”的虚实。
  书不为就是劝展秋的瘦削老叟,这人极是阴险。展秋做帮主,制服帮内众人俱是他出谋划策。他在各处安有眼线,今晚强迫成亲的女子,就是他通过安在“四海武会”的眼线配合他们绑架来的。
  江顺达随时留意,发觉“冷云帮”中真正“巨灵教”的人,只有帮主,师爷和守牢的阎六。另有一人,经常来“冷云沟”形踪不定,常常易容出现,很难窥其真貌。这几人武功不弱,尤以书不为武功了得。
  不知怎么,“巨灵教”经常派人袭击他们。有时甚至扮作别派弟子,稍有不慎,即有性命之虞。不过,只要不与‘巨灵教’离心,即使被他们打败或者遭擒,也不要紧。方才他见尹继维停顿同手不重,似不想伤害他们,连忙用话套住他。好在曾在“丐帮”,见过尹帮主,认识他,这才触景生情……
  “展秋为什么要抢那姓司徒的女子?”
  “这也是书师爷的主意,”江顺达道:“那一日这姓司徒的女子路过‘兴龙沟’,书师爷探知她是汉口‘四海武会’馆主司徒棣之女,就怂恿帮主把她擒来,用以要挟‘四海武会’,岂料女子长得天姿国色,帮主一见喜自不胜。书不为又从中撮合,意欲让她成为“冷云帮”的帮主夫人,好收拾‘四海武会’……”
  “你方才说,有—个中年络腮胡须的人,被阎六用飞刀刺伤,是怎么一回事?”尹继维急切地问道。他似乎有些不相信,谢羽晔会被人暗算。
  江顺达遂将谢羽晔跟踪他,被阎六从旁用飞刀暗袭的情况,说细说了一遍,尹继维不由得不信,当下惊出一身冷汗,忙把谢羽晔的真实身份道了出来,吓得江顺达半天做声不得,好一会才啧啧称道。
  “天啦,难怪他轻功好生了得。好在他们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则,就坏了!”
  尹继维道:“知道又怎么样?”
  江顺达向伏在桌上那人一指,似乎怕昏睡的那个人听到,他轻轻在尹继维耳边说道:
  “帮主和师父说起谢大侠来咬牙切齿,说他将他们的什么护法打成了重伤,非得除掉他不可。
  ‘巨灵教’已四处派人追杀他。前辈想想,展帮主和书师爷如何肯放过他?”
  尹继维道:“我们现在要想法子救他。”
  江顺达犹豫道:“这个……”
  尹继维眼睛一瞪道:“你害怕!?” 江顺达沉静地说:“不,为救谢大侠,小人万死不辞,只是要想一个万全之计才好,不能出丝毫差错!”
  尹继维赞许地点了点头,两人如此这般的计议了一番,当下立即动手。
  他们先将趴在桌上那人衣服剥下,与尹继维互换,尹继维再用重手法点了他的周身大穴,把他放在旁边暗室中,然后两人急急向石牢方向奔去。
  谢羽晔在石室中,已有一个多时辰。那年轻女子似乎非常疲累,斜斜靠在石壁上已沉沉睡去。谢羽晔心急如焚,暗暗运气调息。他深知“万通神散”的妙用,一个多时辰足以使伤口止血结,只是不知血脉流转是否会冲坏伤疤。看那姑娘兀自酣睡不醒,若运气冲关,伤口破裂,目已无法施救,则命在旦夕。也是他情急生智,心想,突然发功,用自己强劲的内力,不难冲开各处穴道,即使伤口破裂,自己能够行动,救治何难?
  想到这里,谢羽晔急忙提气运功,浑身气血有如万马奔腾,急急冲开周身各处被制穴道。
  他立即把持心神,保持心意通融平和。他知道,运功时,切忌喜怒哀乐之情。何况自己穴道被制多时,稍有疏漏不慎,将会有走火人魔之险。
  他慢慢坐起身子,盘膝入定,运“紫府神功”调息内脉。因此他气血被阻,穴道受制有了一段时间,不易发动刚猛的“无迷昊阳神剑”。
  “紫府神功”乃儒门正宗气功,对于调息活血大有裨益,能够使人延年益寿,於养气活血提神驱浊奇效通神。谢羽晔只觉气血在周身气穴平稳通畅,运气三十六周天,内力返照空明,神清气爽。
  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谢羽晔见那青年女子犹自安稳熟睡,呼吸均匀,而且楚楚动人,不忍惊忧她。
  展眼四处打量,石室封闭如箱笼,只是顶角有一小小气孔。他把真气贯注手指,运“一指禅功”戳穿石壁,用指力划开—块横盘划、石洞,缩身出去一看,原来这里是一间巨大的石洞,另外还有几个同样的方盒状石屋,每个石屋顶上都有一个大铁环。谢羽晔抬头看上去。
  石室上面,好像民家烧火的烟囱大了许多倍,高达数十丈,谢羽晔提气运功,一招“鹰击长空”,有如一缕轻烟有射烟囱顶端。顶上有一个巨大的滑轮,一根碗口粗的铁链穿在轮轴上,链端一个铁钩是在轮轴下,显是启送石室,作活动临牢之用。谢羽晔有如蝙蝠般栖在轮轴上,看那平滑石壁上有一垂眭的细缝,显是石门闭合处。他不敢试探,怕有机关,这才是“一朝被蛇咬,见到鳝龟也惧三分。”也亏得他小心,若试动石门,惊动了阎六就麻烦了。
  他仔细观察铁链穿入处,洞口下移数寸,想是那铁链负荷特重磨损的。当下,不走铁链上面,而是闪身洞边,用手勾住洞口,运“缩骨神功”法,窜入铁链上面,发真力附在洞上,尽力不沾铁链,轻轻向前。又施运“蛇行术”通过这段狭窄孔洞。洞长丈许,下面是一个石洞,比之囚他的石室大得多,铁链缠在室中一个巨大轮盘上,旁阵容有石桌,石椅,还有一间石床,床上睡着一人。谢羽晔运“一指禅功”,隔空点穴把躺在床上的阎六制住。
  阎六浑如未觉,其实他穴道被制,人已惊醒,只是不能动弹,连话也不能说。他睁着—
  双眼睛,惊奇地望着谢羽晔心道:“难道我今天遇到了神仙,抑或邪怪?中了我的淬毒飞刀,又被我用重手法点了穴道,居然无半分滞碍,还能从这小小链孔中穿行,怪哉!”
  谢羽晔也不管他想起什么,随手将他衣袖扯起,见手背上有朱砂印记,禁不住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又一想,还是不忙大开杀戒。“巨灵教”中未毕个个都是恶人,先问问再作处理。
  谢羽晔随手拍开他的哑穴,问道:“你告诉我,启开机关的方法,免你一死。”
  阎六道:“你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撞‘冷云帮’石牢?”
  谢羽晔并不答话,突然灵机—动,只见左手拍开他各处穴道,右手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拍。
  阎六只觉天旋地转,周身血脉逆转,痛得在床上翻滚。不一刻,全身汗流浃背,脸如死灰。
  此时阎六已与常人无异,他的武功已被谢羽晔废了,谢羽晔冷冷说道:“让你再不能为虎作伥,现在杀死你犹如踩死—只蚂蚁,你走吧。”
  阎六垂头丧气地站起身子,突然说道:“感谢阁下不杀之恩!你不杀我,恐怕‘巨灵教’也饶不了我!”
  谢羽晔听他言词恿切,心存怜悯,道:“你可将朱砂印记毁去,隐居山林,‘巨灵教’不久即灭,自是无妨。”阎六依言,随手拿起一柄锋利匕首,向手背削去,手背立即连皮带肉削下一块,鲜血淋漓。谢羽晔连忙为他止血,敷上“万通神散”。
  阎六见谢羽晔心存仁爱,天性宽厚,遂将石牢各处机关的开启方法详细的告诉了他。
  “阎六哥!”忽然,门外一人轻声喊道:“帮主有请。”阎六附在谢羽晔耳边说道:
  “此人叫江顺达,是帮主亲信,小心!”说毕,把石门启开。
  只见一人闪身人内,来人手法奇快,随手点了阎六的穴道。“扑咚”一声,阎六倒在地下,谢羽晔方欲动手,来人形貌已入他眼。
  谢羽晔急急喊了—声:“老哥哥!”
  “羽晔!”尹继维连忙抓着谢羽晔的双肩摇晃着。“把老哥哥急得老了十岁,到底吉人自有天相,哈哈!”两人禁不住大笑起来。 羽晔一边为阎六解穴,一边把这几个时辰的遭遇详尽的说给尹继维听,尹继维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哈哈大笑起来。
  “贤弟艳福不浅,还遇到了司徒姑娘为你解困,这可是施恩报恩啦!”
  “什么司徒姑娘?”谢羽晔诧异地问。
  江顺达早已站在门边,急道:”救人要紧,天快亮了。再迟,怕来不及了!”
  一句话提醒了他们二人,谢羽晔按阎六告诉他的办法,启开铁链机关,升起石室,去救司徒姑娘。
  司徒姑娘此时已醒,兀自会在地上凝神思虑,见谢羽晔不在石室,正自诧异。又见石室开了一洞,更是疑惑不解。见石室徐徐升起,谢羽晔沉静地站在她面前,几乎怀疑自己眼睛出了差错。
  “适才多谢姑娘援手,”谢羽晔长揖而礼,道:“在下这厢有礼!”姑娘裣衽还礼,立身未动。
  “看你这副呆酸气,姑娘站着不能启步,快点解开她的手脚!”尹继维自后面笑着,轻轻推了他一下。羽晔方悟她脚上缠有软索,行动不便,便急急上前为她解索,他也不想想,一个大男人,如何去摸年轻女子的三寸金莲,虽然江湖儿女不拘男女之别,毕竟有失礼仪。
  或者一时情急,为姑娘先头的义举所动,羽晔未计较那许多。姑娘亦把他当作前辈,并未如何忸怩作态。怎奈牛筋软索,结扣十分牢固,谢羽晔急切之下,一时难解。
  “不用急,不用忙。”尹继维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慢慢解,别伤了姑娘玉肌!人家于你可是有恩的啦!”
  谢羽晔知道他在调侃自己,一时无可奈何,急得脸上冒汗!
  “前辈休要性急!”姑娘一本正经地说道:“可用利刃割开它。”
  尹继维听得一愣,急忙上前对谢羽晔道:“你都出汗了!”装着帮他擦汗,一把把羽晔面上的易容药物全数试去。姑娘偷眼觑看,双颊顿时通红。哪来什么中年侠士,眼前的乃是一个英俊少年。想起自己与他相处几个时辰,左一个前辈,右一个前辈,叫声不绝,想到此,不禁满面羞色,不敢抬头看人。
  谢羽晔费了好大的耐劲,才把她脚上的软索解开,一会儿功夫,竟弄得鼻端沁出汗来。
  “谢大侠!”江顺达急道:“下面还有两位长老和一位大师兄,是否现在救起来……”
  “他们受伤没有?”谢羽晔问道。
  “他们均已中毒!”
  “嗯,”谢羽晔约略思忖道:“等一下解救无妨。”
  姑娘眼睛蹬得好似铜铃,直勾勾地望着他,突然问道:“相公敢莫名是谢少侠谢羽晔相公?”
  “羽晔!”尹继维笑道:“姑娘这回称你相公,哈哈!应该叫他羽晔哥哥,如何称恩公?!
  他救了你,你也救过他嘛,两相抵消,嘿嘿,再相抵消!”
  姑娘美目流盼,樱唇微启道:“老前辈有所不知,小女子乃前‘黄河镖局’总镖头之女,贱名蕙怜。谢大侠曾在‘黑石岭’救过家父,自然是我们司徒家的大恩人!”“我知道。”
  尹继维大声道:“那是你父亲与他的关系,与此无关。”
  司徒蕙怜道:“怎么没有关系呢?”
  “我说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嘛!”尹继维大刺剌地说道:“桥归桥,路归路,你是你,父亲是父亲。依我之见,你还是叫他羽晔哥哥,最好!”
  司徒蕙怜心机玲珑,善体人意。听尹继维这般说话,如何体会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当下盈盈一笑,粉面泛红,真个是灿若桃花。谢羽晔看得心里砰砰直跳,连忙低头收拾软索,意欲解开那些未解的扣子。
  司徒蕙怜含羞带笑的说:“羽晔哥哥,我自己来吧。其实这些结扣解不解无所谓。”
  这时,尹继维他们都出,只剩下两位年轻人,羽晔胆子似乎大了些,遂笑道:“还是我来解,好事做到底,小姐成全我吧!”
  “什么大姐小姐的,怪拗口的!”蕙怜佯嗔道:“就叫我蕙怜吧,在家里,姊妹们都这样叫我的。”
  两人连说带笑,几根软索,无可无不可的几个扣子,怕也解了半个时辰。他们刚一走出石室,尹继维迎面笑道:“索子终于解开了!”司徒蕙怜赧然一笑道:“前辈久等!”
  尹继维双眼一翻,道:“什么前辈晚辈的!你叫我老哥哥好啦,羽晔就是这样叫我的,你也跟他一样吧!”
  江顺达这时见他们还在嘻嘻哈哈地笑话连连,心里仿佛没有放事,急得心如虫爬。
  “时间不早了,还是想办法解决他们吧,时间不等人!”
  谢羽晔经他提起,猛然省悟,现在身居险地,不是寻开心的时候,他连忙对江顺达道:
  “你去见他们,只说新夫人有话对他们说。他们定然会来这里,那时如此如此!”蕙怜听他口称“新夫人”,脸上一红,本想发作,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决不像讥笑她。是以,并未做声。
  三人听他说出如此妙计,皆大欢喜。江顺达原本极善于人前周旋,此时,更不怠慢。
  江顺达一走,谢羽三人赶紧转到阎六的房中。不一会,只听得石门“吱吱”轻响,转瞬,江顺达领着展秋和书不为,急急向石牢走来。刚到门口,江顺达似乎无意地随手将灯笼微微上举,成心好让谢羽晔看得清楚。谢羽晔一双夜子眼睛,何须他多此—举,当下气沉丹田,气贯指端,施“一指禅”功隔空点穴法,迅急把两人点倒。
  启开石门,他们连忙将两人放入室中。依着料理阎六的法子,废了他俩的武功。
  书不为阴恻恻地望着他们,说道:“各位何以不问青红皂白,突施暗算?”
  尹继维哈哈—笑,道:“对巨灵贼子,难道还讲什么礼信不成?”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书不为喃喃地嗫嚅道。
  尹继维又是一笑道:“哈哈,也好,让你们知道,败在谁人手,不枉你们做了一场春秋大梦!”遂用手一指谢羽晔道:
  “这就是你们恨之入骨的谢大侠谢羽晔,老叫花是你们害不死的‘丐帮’帮主‘百叶神丐’尹继维,嘿嘿,怎么样,还过得去吧!”
  听他一席话,两人吓得嘴唇直哆嗦,浑身恍如筛糠一样地抖个不停。两腿一软,双膝跪下,连叫“饶命!”
  谢羽晔望着这对宝贝的狼狈状态,正色道:“我不杀你们!自此之后,好自为之,如若还要为‘巨灵教’卖命,休怪我们没有交代,走吧!”
  展秋连连点头,颤颤兢兢地说道:“是,感谢大侠和各位英雄手下留情。我们武功已失,自当安份守已地做个良民百姓。”
  尹继维见书不为暗暗用手在怀中摸索,急步上前,随手向他胸前抓去,一个皮包业已到了他手中。打开皮包,里面仅有一张小纸片,写着几个人的名字。
  “这是些什么人?”尹继维厉声问道。
  “这是……”“砰!”忽听一声响,人已倒在地上。江顺达上前一步,书不为胸前已插进一把刀,乃是石室机关上的淬毒飞刀。江顺达用手轻轻探他鼻息,见他已经气绝。
  谢羽晔望着展秋,指着书不为的尸身问道:“他是‘巨灵教’中什么人?”
  “这个……他……好像是……”展秋鸭子梗螺蛳似地说了半天,众人才听清楚。
  展秋不十分清楚此人来历。当时,是三护法指派他二人来“冷云帮”。他虽是帮主,但得听命书不为的安排。书不为城府极深,很少对展秋说他的事情。据展秋的观察,此人是冬护法的亲信,似乎不受“八大堂”指挥。每次只与信使接头,旁人均不知情,连展秋也只见过信使几次面,而且是藏头露尾,—次一种装扮,外人很少能看出来。
  “信使是什么人?”谢羽晔问。
  “不知道,”展秋道:“只看见他的轻功极好,端的是来无影去无踪!”
  江顺达指着小纸片道:“这上面的几个人,都是本帮弟子。”“老哥哥,你看这些人与书不为什么关系?”谢羽晔望着尹继维问道。“嗯,恐怕是书不为物色的某些秘密人物,用来监视帮众,甚至帮主!”
  “对!”江顺达双手一拍,道:“这些人经常偷偷跑到书不为的屋子里去,每次我都暗中注意到了。”
  谢羽晔让江顺达将这名单上几个人唤来,详细询问,方知他们都已加入“巨灵教”,只是没刺朱砂印记,每人身上都有一个金罂粟。他们的任务主要是监视帮众。
  谢羽晔把这些人囚禁在石牢,听候帮主发落。此时,天已大亮。
  谢羽晔和尹继维、司徒蕙怜、江顺达等人,在正厅召集“冷云帮”帮众,当众公开了书不为,展秋等人的真实身份,把两位帮中长老和大弟子从石牢中接出来。谢羽晔一问便知,三人中的均是“迷罗鬼丹”之毒。
  大弟子是老帮主的掌门弟子,名叫陈旗开,中毒最深。每月都有人给他们服用“聚化宝丸”,但他情愿痛得死去活来,也不肯服用,他立志为本帮尽忠。此事歪打正着,他倒以身试出“聚化宝丸”的真实效应,原来该毒并不置人死命,只是让人失去武功,定期气血翻涌疼痛难熬,是一种逼供用药。
  巨灵教给他们服用的“聚化宝丸”,每服一次等于再中一次毒,周面复始,时间越久,中毒越深,实难治疗。陈旗开未服“聚化宝丸”,毒性在体内无形中日渐消减,谢羽晔仅用一天时间,就解除了他身上毒性。
  过了几天,待得两位长老毒性除净,“冷云帮”巳恢复了昔日的气势。
  两位长老根据老帮主的安排,推举陈旗开任“冷云帮”帮主。江顺达复帮有功,由他任帮内执事。书不为收罗的几个人被废去武功,逐出门墙。
  谢羽晔把这些情况,用飞鸽传信,告诉“丹心寨”,他非常钦佩年轻帮主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慨,两人极为投缘。谢羽晔授了他“紫府神功”告诉他六月初一各门派在“丹心寨”聚首,“冷云帮”务必派人前去。
  尹继维也把“丹心寨”举盟的详情,一一说了个仔细,至此,“冷云帮”上自帮主,下至帮众,对谢羽晔已是敬若神明,诸事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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