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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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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海上喧传,直抵都下,人人骇异,咸谓苟非李凤苞勾串洋人侵蚀肥己,必不至船质与船价颠倒悬殊至于此极‘‘‘‘‘‘”,随后又出现了更为荒唐的批评,因中法战争导致“定远”与“镇远”两艘铁甲舰滞留在德国一事,竟然也成了言官们弹劾李凤苞的口实!尽管李鸿章在努力澄清事实,为老部下解释,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之下,舆论已为文章满天下的清流党们所控制,身处德国的李凤苞百口莫辩,最终被撤职回国。赫德此时要是喝上一杯咖啡,吟诵西方的那句名谚,“谁能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应该是很有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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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加油!兄弟姐妹们给些动力!
(一百零五)又当了回“猎物”
经历如此一番周折后,“济远”舰在北京朝廷里愈演愈烈的无数置疑乃至责难声中,于1885年10月31日驶抵天津大沽,并于11月8日完成了升旗入列仪式,加入北洋海军。当时的天津镇总兵丁汝昌及天津海关道周馥等人登舰检查,验收,发现问题并没有朝里那帮清流人物说得那般夸张,遂作了详细报告和说明,“其用意无甚悬殊”,认为“济远”舰“实为新式坚利之船”(后来的丰岛海战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一点)。李鸿章后来又亲自去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清流言官们仍不肯放过经手购买“济远”以及“定远”,“镇远”的原驻德公使李凤苞,毕竟“敲山震虎”是件非常让人“快意”的事情。虽然李鸿章对这位老部下施以援手,将李凤苞调入北洋海防,办理天津北洋水师学堂等事宜,但终因劾章不断而被革职。中国近代这位非常杰出的军事科技人才,从此绝缘官场,孑然一身回到老家江苏崇明(今属上海),利用在欧洲期间接触到的近代军事知识,潜心著书,编撰,翻译了《克虏伯炮说》,《艇雷纪要》,《铁甲船程式》等一大批近代军事著作,即使到了后世,这些书籍仍然是用于了解近代世界海军技术发展的第一手宝贵材料。1887年,因长期心情郁闷,加上积劳成疾,李凤苞在悲愤交加中逝世,年仅57岁。
如今,当年的完善型巡洋舰“埃斯美拉达”号来到了中国,阴错阳差的成了北洋海军的“海沣”号,在甲板上散步的李鸿章如果知道了这段往事,不知会做何感想?
“这大海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可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掀起滔天巨浪?”李鸿章叹息了一声,说道,
“如果能在巨浪到来之前,预为防范,当可无虑。”罗丰禄在李鸿章身边说道,这些天,孙纲和他接触多了才知道,这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也是一位难得的外交干才,他毕业于英国皇家理论学院,是李鸿章的外交顾问和翻译,孙纲从他身上才了解到,李鸿章身边,其实聚集了当时中国的好多社会精英,在一起为这个四面漏风的腐朽帝国遮风挡雨。
由于这些天一直风和日丽,悠闲的海上航行让所有的人心情极好,都在战舰各处观看海景,只是孙纲因为有了上一次和爱妻在“平远”舰上的“难忘”经历,所以一直保持着警惕,正好这回“海沣”舰的管带又是李和,大家都是老关系了,李和这次又担任了一回“护送”任务,为了向中堂大人证明海军官兵的战斗素养,他一直严格要求手下官兵们在航行过程中按战时标准进行训练,虽然“海沣”舰上的客人们显得都很悠闲自在,可舰上的官兵们却在一丝不苟的进行操作,让在舰上的外国使馆人员大为叹服。
孙纲看老头子和罗丰禄等人谈兴正浓,有“即兴作诗”的架势,这种东西他可是一窍不通,便在舰上巡视了一圈后,来到了司令塔里,李和看他来了,想起了上一次的“战斗经历”,不由得会心地一笑,“可惜这次夫人不在,”他说道,“即使有好戏,她也看不着了。”
“你饶了我吧,可别再有什么好戏了,”孙纲笑道,“上次来的‘高砂’,可是差一点要了我们的命,我可不想再来第二回。”
“孙大人福星高照,一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这回最好再送我们一场大功。”一个军官说道,应该也是参加过上次同“高砂”交手那一仗的。
其他的军官们都大笑起来,孙纲有些挫败地看着他们,心下也有一丝欣慰,这帮好战分子,自从有了新军舰,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我可跟你们说啊,中堂大人在舰上,你们可千万给我长脸,谁捅了篓子,我就打发他自己游回家。”李和笑着对大家说道,
“得令!”周围的军官们异口同声地笑着答道,
“大人,看前面,来了条帆船。”一位负责观测的军官说道,“他们在发信号,问咱们几点呢。”
“帆船?”李和愣了一下,举起了望远镜,看了看,说道,“发信号告诉他们吧,海上跑船,弄不准时间可是大麻烦,这种玩意儿也出来跑货,这帮人怎么想的!”
孙纲也举起了望远镜,映入眼帘的是一艘老式的单烟囱机帆船,应该不到3000吨,属于1880年以前的产物,看样子是一艘货船,它一边向这边发着信号,一边向这边慢慢开了过来。
孙纲注意到这条老古董没有悬挂任何国家的国旗,心中不知怎么有些不安的感觉。
就象上回,“高砂”来拦截他的那一次。
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来船除了发信号的几个水手,甲板上看不到任何人。
“李兄,这艘船有古怪,”孙纲沉声说道,“别让他们靠过来,让炮手做好准备。”
“一艘帆船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一位军官笑道,但看见孙纲那凝重的神情,立刻收敛住了笑容。
李和又举起了望远镜看了看,点点头说道,“是有些不对头,来人!去请中堂大人他们马上到这里来!说我有要事!通知下去,左舷备战!实弹上膛!动作要小!别惊动其他的人!”
传令兵们急急而去,李和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帆船,脸上露出了一丝怪笑。
“你怎么觉得不对的?”李和向孙纲问了一句,但仍旧举着望远镜盯着对方,周围的军官们则都竖起了耳朵。
“那些水手,外国人他就没有这么矮的。”孙纲平静地说道,“我怎么看怎么象日本人。”
“他们连门炮都没有,拿什么打咱们?”一个军官问道,
“炮应该在船舱里,”另一位军官有些醒悟过来,说道,“他们很可能有鱼雷的。”
“咱们现在怎么办?”又一个军官问道,这时候,李鸿章他们进来了。
“怎么回事?”李鸿章问道,显然对自己的“诗兴”被打断有些不太高兴。
“禀中堂,那艘帆船是倭船,可能会对我们不利。”李和放下望远镜说道,摆了下舵轮,下令转舵,“海沣”舰突然开始急转,就在战舰急转的一刹那,对面的帆船突然加速冲了上来,瞬间和“海沣”舰呈并行的位置。
李鸿章还想再问,可看到对面的帆船侧面的护板突然落下,里面亮出了两处黑洞洞的炮口,张开的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孙纲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了对方的炮口上。
那里头有一门差不多200毫米的大口径火炮!
“嗵嗵嗵!”双方炮手差不多同时开火了,早有准备的“海沣”号左舷三门152毫米大口径速射炮猛地开始了齐射,孙纲清楚地看见了一发炮弹正中对方大口径火炮的炮架,一道刺眼的红光闪过,整个火炮连同周围的一切瞬间被火焰吞没,就在这一刻,旁边的一门小型火炮对着“海沣”号的司令塔拼死射出了一炮后,也立时被“海沣”号猛烈的炮火撕碎。
孙纲本能地想找地方躲,接着身边就是轰然一声巨响,自己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不远处的中堂大人身上,把老头子撞得飞了出去。
刺鼻的硝烟味儿弥漫在司令塔里,孙纲好容易才中迷糊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扶起了还在大口喘息着的李鸿章,他赶紧地盯着老头子,确定了他没有受伤,才定下心来。
(一百零六)敖德萨“怪舰”
“不妨事不妨事!”李鸿章用力扶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看孙纲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由得笑着说道,“当年老夫观看常胜军开花大炮轰击长毛逆匪,也是如此,想不到今天在海上又重温当年快事,呵呵。”
孙纲从碉堡瞭望口一样的司令塔视窗向外看去,“海沣”号的三门大口径速射炮还在不断地开火,舰首尾的两门254毫米重炮也调转炮口加入了射击行列,不远处的“伪装袭击舰”半截船身已经没进了海中,露出水面的部分则完全包裹在了火焰中,海面上满是燃烧着的碎片和几具漂浮着的尸体。
“告诉他们别打了。”李和说道,回身给李鸿章施礼,“卑职无能,让中堂受惊了。”
“不关你的事,”李鸿章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谁能想到这么一艘帆船居然还是刺客!你打得很好!那些炮手不错,等老夫上奏朝廷,为汝等请功!”
孙纲也连连点头,他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刚才那门大口径火炮明显对准了司令塔,如果不是“海沣”号上的炮手反应快,没等对方开火就把它给打哑了,对方这一炮要是打过来,司令塔里这帮人一个都活不了。
就拿对方那门小口径炮来说,一炮就打中了司令塔,飞进来的弹片也伤了两个军官,如果口径再大一些‘‘‘‘‘‘他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李和随即安排水兵们乘坐小艇去海里看看有没有“活口”,刚才在战舰甲板上的外国使馆人员因为变起仓促,没有来得及躲闪,全都“有幸”近距离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对中国水兵高超的战斗素质赞不绝口,让李鸿章的老脸倍感荣光,连罗丰禄等人都感觉“扬眉立目,意气洋洋”。
对孙纲来说,发现并击毁了一艘用帆船“化装”的袭击舰倒也没有什么,毕竟双方的火力根本不成比例,但可怕的是对方居然事先知道了他们的行程,并预先让袭击舰埋伏在了这里!这件事本身代表的含义就极为可怕,如果这次埋伏的不是一艘帆船,而是一艘大型战舰的话,死的是谁还真就不好说了。
万幸啊!自己提出的这个乘军舰走的主意,是多么的英明!如果坐的是商船,此刻他们就都成了海上冤魂了。
他现在也觉得,自己“无愧”于北洋水师“第一福星”的称号了。
不多久,李和派去“打扫战场”的人回来了,没发现有生还者,只捞起了六具尸体,孙纲和军官们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应该是日本人无疑,但他们身上却没有发现任何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的东西。
由于日本人的偷袭行径激怒了中堂大人,他下令不许给这些“疑似日本人”举行“海葬”,而是通通“原封不动”地扔进海里去喂鱼,倒是那些外国人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认为死的都是“上帝的子民”,对着大海好一通“祈祷”,让孙纲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和一路小心前进,官兵们也是“刀出鞘,枪上膛”,枕戈待旦,生怕哪里再有什么“卖布”的袭击舰和“卖鱼”的鱼雷艇之类的东东出来,好在一路平安无事,差不多过了一个月,1896年4月,“海沣”舰平安到达了俄国海域,俄国海军“德米特里。顿斯科伊”号巡洋舰赶来迎接,27日,李鸿章和孙纲一行平安到达了俄国海港城市敖德萨。
到达敖德萨后,孙纲立刻给国内发了密码电报,命令北洋军情处查一下日本的这艘“风帆袭击舰”的事,李鸿章则密电令北洋水师出巡日本海域,对各类商船严密监视。而“海沣”号在敖德萨稍做修理,补充煤水给养后便立即返航了,李鸿章和孙纲等人则乘坐沙皇派来的专列前往彼得堡。
呆了还不到两天,没顾得上欣赏敖德萨的风光,孙纲的目光却被港内停泊的两艘奇怪的战舰给吸引住了。
当时,他差一点就以为自己看错了。
因为,他靠近了才看清楚,这两艘战舰,居然是圆形的!
没错,的的确确是圆形的,给他的感觉,是一个巨大的黄色盘子上竖着插了两根大香肠(烟囱),“盘子”中央露炮塔上的那两门巨炮表明了它们的用途,它们竟然是战舰。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这世界造舰史上的“奇迹”,孙纲真的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过这样的战舰!
不行,赶紧把它们用手机拍下来,回去给爱妻看一看,说不定可以当传家宝了。
拍完照片后,按他的观察判断,这两艘圆形的战舰吃水较浅,应该是属于浅水江河重炮舰的范围。他向前来迎接的俄国官员询问了一下这两艘战舰的情况,才知道了这两艘“怪舰”的“出生经过”。
原来,早在19世纪的70年代,在黑海沿岸,特别是在第聂伯河河口,布格湾及刻赤海峡地区,因为水浅及河川纵横,一般的战舰在这里几乎无法行驶,所以,如何防卫这些地区成了沙俄海军十分头痛的问题,俄国海军部的官员们经过讨论认为,必须建造一些吃水浅,吨位大,装甲厚和稳定性高的浅水重炮舰来守卫这些地区,几经磋商,终于定出了这样的标准,即吃水不能超过3。5至4。2米,装甲要比现有的同类炮舰厚,可怕的是火炮口径居然要求不低于260毫米!
这道史无前例的“应用题”可以说难倒了所有的俄国造船专家,吃水如此之浅,究竟是什么样的船,才能承受如此厚重的装甲和如此巨大的火炮?!
对于海军部提出来的这个要求,俄国海军技术委员会开了很长时间的辩论会,绝大多数的造船专家都认为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但当时俄国海军中将安德烈。亚历山大洛维奇。波波夫却独持异议,他提出来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把战舰造成与众不同的圆形!
这位波波夫中将出生于1821年9月21日,父亲就是造船技师,因为深受家庭的熏陶,他一直对造船怀有极大的兴趣,虽然职业是海军,但一有机会就钻研造船的理论和从事一些“实践”,1856年,他因公留驻伦敦时,和英国著名的研究船舶稳定性的专家约翰。艾杜阿尔。李德相交甚密,他们经常在一起讨论,由于有共同的爱好,话题总也离不开船,李德曾经对他说过,亚美尼亚人经常使用一种圆形的平底小船,这种小船可以平稳地通过水浅流急的地区,而且还可以多装货物,李德由此推论,在浅水中,要保证能承受更大的负载,就必须增大船体的宽度。波波夫根据李德的这一推论并加以发展,经过一系列的测算,证明只有这种圆形战舰,才能满足海军部大佬们“极其矛盾”的要求。
很快,波波夫把图纸和模型都弄出来了,经俄国海军技术委员会审核后于1870年在彼得堡全俄博览会上展出,许多人对此加以嘲笑,但俄国海军部却力排众议,迅速批准了波波夫的造舰计划,可能是他们也想看看,这玩意儿弄出来到底能是个什么样子吧?
很快,1871年年底,世界上第一艘圆形战舰问世,即首舰“诺夫哥罗德”级浅水重炮舰,排水量2500吨,直径30。8米,吃水3。8米,8台蒸汽锅炉,复合式发动机,1600匹马力,六轴驱动,最大航速7。5节,装甲带厚度229毫米,甲板装甲厚70毫米,主炮为280毫米双联装重炮,另有两门86毫米副炮,总体上说来性能还算不错,达到了海军部的要求。
“诺夫哥罗德”号建造并试航成功后,受此鼓舞,海军部又积极建造了第二艘圆形战舰,即“基辅”号,后来更名“海军中将波波夫”号(以首倡者命名的军舰还真不多见),比首级舰要大,排水量3550吨,直径36。6米,吃水4。1米,甲板装甲比“诺夫哥罗德”号略厚,为75毫米,3000匹马力,最大航速为8。5节,武器为双联装305毫米主炮和两门86毫米副炮,这两艘圆形战舰随后被编入俄国黑海舰队,承担起了内河和港口的护卫任务。
(一百零七)宰人不见血的条约
虽然这两个憨态可掬的家伙颇受欧美人士的青睐,但不久,它们本身所存在的技术缺陷就一点点的暴露了出来,由于它们是圆形平底的,在海浪冲击下如何保持方向性绝对是对俄国水兵操纵技术的一大考验,即使天气较好,在内河里行驶,上水倒还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下水的效果就基本可以和“漂流”媲美了。
虽然“缺点”很多,但“优点”也不少,比如说绝佳的稳定性,并且拥有一流的360度“全方位火力覆盖”能力,甚至不用旋转炮塔就能办到!这在当时世界各国海军的军舰中是绝无仅有的,当然了,如果舰上的俄国炮手们在战斗中能够保持“清醒”的话。
这两艘圆形战舰从出生后就成了俄国海军部的宠儿,以至于举世瞩目,闻名遐迩,最后连沙皇亚历山大三世都给惊动了,亲自到“海军中将波波夫”上游览了一番,并一时兴起,居然要波波夫给他弄一艘圆形的游艇出来!波波夫接旨后不敢怠慢,挖空心思一番设计,为了让游艇能够有较好的方向性,他把艇型弄成了椭圆形,很快,皇家游艇“黎瓦蒂雅”号就出世了,它的排水量为4500吨,长71。6米,宽46。6米,吃水2。1米,10500匹马力,最大航速17节。它比前两艘纯圆形的战舰的适航行有了较大的提高,可惜后来在海上航行时遇到风浪,艇体被打了一个大洞,最后沦落为一艘无足轻重的军事运输船,即“试验”号。
知道了这段颇具传奇色彩的关于两艘圆形战舰的故事,孙纲着实惊叹了好久,先不管制造圆形战舰的想法可不可取,重要的是俄罗斯人的这种敢于创新的精神,虽然俄罗斯现在和大清一样,都是君主专制下的封建帝国,但只要民族的创造力还在,这个民族就不会灭亡!
本着“雁过拔毛,不能白来一趟”的原则,他向俄国官员索取圆形战舰的图纸作为“纪念”,热心的俄国官员满口答应,不但给他弄来了图纸,而且还带来了一个模型!得到了这么好的“纪念品”,北洋船政大臣心满意足地和中堂大人坐着火车出发了。
3天后,火车到达了彼得堡,这些天的行程可以说是十分惬意,沙皇派来的皇家专列果然非同凡响,但孙纲却一点也没有享受的感觉,连路上俄罗斯美丽的田园风光都没有心情欣赏了。
因为,他已经从俄国官员那里知道了俄国人提出来的条件内容,比他从历史书上知道的详细多了。
当然,也可怕得多。
俄国人已经把草拟好的条约内容以文本形式交给了他们,在翻译们的努力下,逐字逐句地翻译成了中文,经过仔细校对后,孙纲以无比谨慎的态度研究了一遍,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条约的名称是《共同防御援助条约》,第一条是日本及其他国家如果侵占俄国在东方的领土,或中国及朝鲜领土,中国和俄国双方要以全部海陆军及经济力量相互援助。第二条是一旦战争开始,除非双方商量,任何一方不能单独和敌方议和。第三条是一旦战争爆发,中国和俄国互相开放本国港口,双方军舰可以自由出入,当地的官员必须予以协助。可怕的是第四条,为了方便双方运送军队及相应的辎重给养,中国和俄国共同修建黑龙江,吉林至海参崴的铁路,以便双方的军队不论战时或和平时期,均可以自由调动。修铁路的具体事宜双方可以再另外商订立约。
连自以为是“洋务老手”的老狐狸,这回都差点上了当。
“看上去还算公平,”李鸿章说道,“只是这个‘借地修路’,国际间向无此例,恐难允准。”
“俄国人的狡诈并不比日本人差。”孙纲苦笑了一声,说道,“此约一立,我们都是千古罪人。”
听他说的严重,李鸿章和罗丰禄都吓了一跳。
“你觉得哪里不对,快快讲来。”李鸿章吃惊地说道,
“这个条约的可怕之处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公平,实际却几乎兵不血刃地把大清置于俄国的保护国地位上。”孙纲说道,“这里头哪一条咱们都吃亏,咱们一条一条的说,这第一条,如果双方军事力量差不多的话,倒也没什么,可现在的形势,俄国强,大清弱,一旦有事,就等于把大清绑在了俄国的战车上;这第二条也是一样,不管是谁起的头打起来,俄国人不同意议和,大清就别想安静了;第三条更是可笑,俄国在东方的出海口本来就少,而且还没有不冻港,而我大清港口众多,旅顺,胶澳(青岛),皆是天然不冻之深水良港,一旦有事,他们的港口咱们一个也用不上,咱们的港口他们却可以任意出入,他们在东方就有不冻港了,看好哪一个赖着不走咱们也没办法。第四条,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把铁路修到东三省,东三省即是他们的口中食了,他们想占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不是你一言及此,老夫就此着了道儿。”李鸿章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用手绢擦了擦,声音有此沙哑地说道,“如此说来,这约是万万签不得的了。”
“如果非要签约的话,咱们不妨拟个章程来代替他们的这个条约,”孙纲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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