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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侠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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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见他人虽蛮横,说话还颇讲情理,对这个大汉顿生好感,可是叫他放弃寒月,又如何能够呢?于是他正容道:“查兄,你是得到她母亲的许可,我是得到寒月的许诺……”
查子强叫道:“胡说,私订终身怎能与父母之命相提并论!”
杜青笑笑道:“可是论婚嫁的不是她的父母,而是她本人,自她以本人的意旨为上!”
查子强的黑脸上涌起一片怒色,沉声说道:“姓杜的!咱家因为你也是成名的剑手,所以才跟你讲道理,谁知你竟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人,难道父母之命还比不上儿女自己的话吗?你只要敢点一下头,咱家就毫无愧怍地砍下你的脑袋……”
杜青被他的话堆住了,一定要讲道理,自己实在站在理屈的一方,可是又不能就此放手,只得避重就轻地道:“大好头颅,你有本事尽管砍去!”
查子强哈哈大笑道:“好!咱家今天就是杀了你,江湖上也交代得过去。”
说完振腕一剑劈下来,杜青连忙举剑架住,人随即退了几步,觉得这查子强果然不负盛名,他千手神剑之得名,固然出于剑招变化之多,可是就凭他这份腕劲,江湖上也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查子强试出杜青的腕力不过如此,哈哈一笑,又攻出第二剑,不过已将力量减轻,同时笑道:“姓杜的,咱家如果用上全力,一剑就可以将你的武器震脱手,可是咱家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绝不以力取胜,你放心出招吧,咱家凭剑术变化杀了你,也叫你死得瞑目!”
杜青虽然觉得对方的心他颇佳,可是也激起了自己的怒意,长剑一挺叫道:“匹夫!杜某不要你故作大方,剑道在精不在力,你尽管用力好了,杜某只要剑脱了手,马上引颈自杀!”
说完运剑如风,抢攻上去,查子强从容挥架,一柄剑使得十分轻松,攻守自如,而且用的力量也十分恰当,不超过他,也不低于他。
杜青应付到十几招后,已感到相当吃力,那是因为他月余未曾动剑之故,三天不练手生,剑道的火候,就在于日积月累的勤练,所以他有许多精招,使动时立有力不从心之感,同时胸前的创口由于用力的原故,也开始隐隐作痛,假如再拚斗下去,势非破裂不可!
然而在目前的情形下,又不容他歇手,只得咬牙苦撑下去,查子强也发挥出他千手神剑的威势,一柄剑千变万化,虚实莫测,把杜青逼得险象横生!
又过了几招,杜青的胸前创口已开始破裂,血水渗透到外衣上,王非侠忍不住低声道:
“夫人……”
谢耐冬却低声道:“不要紧!血魂剑虽然厉害,他却有个行事准则,讲究恩怨分明,冤有头,债有主,这小子就是被杀死了,也找不到我们头上!”
王非侠似为不忍,却也没有别的话说,谢寒云却大为紧张,高声叫道:“杜大哥,拿出你的真本事呀!使出你的血魂剑!”
杜青本人听如未闻,谢耐冬却一变脸道:“死丫头!你瞎叫什么!”
谢寒云道:“难道您真心要杜大哥死于剑下!”
谢耐冬沉声道:“我对他已经够容忍的了,他自己要找死,怎能怨得我!”
谢寒云冷哼了一声,离得他母亲更远一点,见杜青的形势更为危急,忍不住又叫道:
“杜大哥,快使出你的血魂快剑,难道你存心要被这个匹夫杀死吗?”
查子强一剑已将要刺中杜青,闻言抽回剑锋,指着他道:“姓杜的!等一下,你那血魂快剑是什么招式,为什么不用出来?”
杜青胸前剑创已血水盈盈,染红了他的外衫,可是他在激动中已忘记了疼痛,厉声大叫道:“匹夫,我杜某不必用别人的剑招来胜过你,现在我们是为了寒月而战,假如我杜家的剑法不能赢你,我就不配娶她!”
查子强微怒道:“小子,咱家是为了你好,咱并不以胜过你就满足了,因此必须叫你死而无怨!”
杜青怒吼道:“匹夫!狂徒!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叫声中运剑更急,像疾风骤雨般地扑上去,查子强一面架住他的急攻,一面轻叹道:
“小子,你实在是咱家今生见到最佳的剑手,假如不为了这个特殊的原因,咱真不想杀死你!”
杜青哼了一声,长剑突然一送,寒光急泻,从他密密的剑幕中透了进去,直刺查子强的眉心,查子强微微一惊,连忙撤回长剑一挥,哧的一声急响,将他的剑荡了开去,这次是仓促应变,一时无法控制劲道,用力很猛,杜青的剑几乎要脱手了,但是他咬紧牙关,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腕上,总算勉强抓住了,那条膀子被震得酸麻无比,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了,身子也踉跄跌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查子强只要再进一次。就可以毫无困难地杀死他,可是查子强并没有走上去,反而走得远远地。
谢耐冬忙道:“你为什么不杀他?”
查子强庄容道:“小婿下不了手。小婿已经说过不以力雄人,方才一时失手,用多了力量,已是于理不合!怎么还可以乘人之危!”
谢耐冬皱皱眉头道:“你不杀死他,就做不成我的女婿,难道你不想寒月了。”
查子强连忙道:“岳母请放心好了,小婿一定可以杀死他,只要等他休息一下,重新有力应战之时,小婿才能出手!”
谢耐冬冷笑一声道:“听说你剑下曾经诛杀过不下百人,我以为你一定是个心狠手快的大丈夫,谁知你竟是这等婆婆妈妈……”
查子强脸上微红道:“大丈夫可以手辣,不一定要心狠,小婿杀过九十七人,每一个都是在决斗中将对方杀死的,小婿无惧于杀人,但绝不杀无力抵抗的人……”
杜青听见这话,忍不住从地上跳了起来,挺剑又向查子强攻去,查子强用剑架住道:
“你的手能出力吗?”
杜青一言不发,运剑直劈,查子强轻轻地挡开道:“剑手最讲究的是稳,不逞气血之勇,不浮躁,你这种样子只能是市井无赖,咱家杀了你只怕污了宝剑!”
杜青闻言停下手来,两眼凝视他片刻,然后举起剑平指查子强的胸前,以低沉的声音道:“查兄,你不愧称为一条好汉,更无愧为剑中名家,我现在攻你一剑,这一剑再胜不过你,我就双手献上自己的首级。”
查子强见他的态度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先是微微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
“好!这才像话,你的剑下曾经折服过不少名家,当然在剑术上有独特的功夫。可是你刚才露的那几手实在不见得高明,咱家正在奇怪你潇湘美剑客的盛名是怎么挣下来的,原来你是在客气,舍不得亮出真功夫……”
杜青的神色转为凝重,沉声道:“查兄别顾着说废话,我这一剑出手,非死即伤……”
查子强笑道:“当然,名家出手必有不凡之处,尤其是这一剑关系着生死存亡,非死即伤乃意料中事,只是死伤的并不一定是咱姓查的。”
杜青摇摇头道:“不!我有绝对的把握在这一剑上杀伤你,因此我提醒你,回头我出招时,你最好尽量闪避,不要用剑招架,更不要趁机出招反击!”
查子强微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咱家立正身子,让你攻上一招!”
杜青道:“不!你可以闪躲,只要你躲开了,杜青甘心认输,自己会割下脑袋来。”
查子强脸现怒色道:“放屁,查某千手神剑之名并不是靠闪躲挣下来的,用这种方法胜过你,更不是我查某所能接受的事,你尽管出手好了,查某可以不招架,但是绝不会闪躲……”
谢耐冬忍不住道:“你既不招架,又不闪躲,难道伸长脖子让人家宰了你!”
查子强傲然一笑道:“岳母有所不知,小婿正式与人决斗时,的确不需闪躲与招架,当然也不是束手待毙,小婿用的是最积极的方法,在对方剑式尚未用足之前,以快制快、先出手宰了他。”
谢耐冬沉声道:“你有把握比他更快吗?”
查子强笑道:“小婿用剑以来,还没有失过一次手,所以才混出这个千手神剑的名号,因为小婿只要有一次失手,早已成为无头剑手了,既不招架,又不闪躲,如果不能杀死对方,自然只有被人杀死一途。”
说到最后,他又得意地大笑起来,谢寒云在旁边忍不住叫道:“你今天就会成为无头剑手了!”
查子强毫不在意地一笑道:“那当然可能,不过为了令姊这样一位天仙般的美女,查某即使被杀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谢耐冬冷冷地道:“查子强,你最好还是谨慎一点,我不希望我的女儿还没有过门就成了寡妇!”
谢寒云急叫道:“娘!您怎么说这种话,大姊的终身要等地们的决斗后才能作为定论!”
谢耐冬怒声道:“放屁!寒月的婚事已经决定了,不论生死,她都必须嫁给查子强,否则她不是谢家的女儿,寒月!你到底怎么样?”
谢寒月不知在什么时候也回来了,她美丽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痛苦之色,随即低声道:
“女儿当然听从母亲的意旨!”
谢寒云急叫道:“大姊!你疯了!你根本不爱这个姓查的,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他?”
谢寒月苦笑一声,平静地道:“多少年来,我们谢家的女儿都没有为爱情而嫁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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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查子强的神色也微微一变,谢寒月立刻转头对他道:“查大侠!你别多心,我说的是实话,我们今天才见面,自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也许我们成婚之后,可以慢慢建立起感情……”
查子强堆下满脸笑容道:“不错!不错!能够与小姐为匹,咱家可以把心掏出来……”
这粗豪的汉子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轻怜蜜爱,他表达感情的方法更是拙劣,不过由于他的态度很诚恳,倒是没有人讪笑他,只是谢寒月的态度依然很淡漠……
查子强得意忘形之下说出那句话,自己也觉得太莽撞了,更因为谢寒月的冷漠引起他深刻的不安……连忙道:“大小姐,咱家是个老粗,实在配不上你……”
谢寒月淡然道:“母亲既然把我许配给你,我们等于是夫妇了,还说这些干吗,也许我们的性情略有差异,但是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的……”
她的话里仍是没有一丝感情,查子强已经万分满足了,搓着两只手,不知如何是好,谢寒月忽然妩媚地一笑道:“子强,我以妻子的身份请求你一件事!”
查子强兴奋地大叫道:“小姐只管吩咐好了!”
谢寒月瞟了杜青一眼,然后道:“我希望你向杜相公认输,放弃这场比斗。”
大家都是一怔,连谢耐冬都大感意外,查子强叫道:“什么?你要我认输!”
谢寒月道:“是的,因为我不希望在我们的吉期前发生一场流血的惨剧!”
查子强不服地叫道:“你真以为他能杀死我?”
谢寒月道:“我没有这样想,而且杜公子表示过了,他只想胜过你,并不想杀死你,可是你胜过了他,他却非死不可……”
谢耐冬这才冷冷地道:“原来你是舍不得那个姓杜的被杀死!”
谢寒月神色一沉道:“娘!您不该说这种话。您既然替我找个丈夫,就该希望我们好好地生活,至少也不该在我们没有成婚以前破坏我们夫妇的和谐!”
谢耐冬脸上一红,俯首无语,谢寒月又朝查子强道:“杜相公受了伤,我曾照顾他一段时间,我们的关系仅止于此,而且这还是在我们结婚以前,你是否认为我的行为有亏妇德!”
查子强道:“没有!没有!济危救伤,这是武林人士的责任,更是为人的道义!”
谢寒月点点头:“这就好!你是否答应我的请求呢?”
查子强脸有难色,因为这是他生平未曾受过的屈辱,可是在谢寒月严肃而企盼的眼光下,他又不敢拒绝她。
沉吟良久,他才握着长剑,走到一棵大树下,对着树身凌空一挥,将剑掷在地下道:
“好,我答应你,姓杜的,咱家向你认输!”
说完他头也不回,大踏步向前走去,王非侠走到树眼前看了一眼,点头叹着:“千手剑客果然名下无虚,一挥之下,树上竟有六十四道剑痕,每道剑痕都是同样深浅,同样长短,难怪那些高手在他剑下无一侥幸,夫人,看来今年我们大有希望!”
谢耐冬见查子强去远了,才柔声向谢寒月道:“孩子!娘不是故意要强迫你,实在是为了娘身上的责任,今年我们是真的输不起了!”
谢寒月点点头道:“是的!孩儿明白!”
谢耐冬这才笑笑道:“你明白就好,老王!你去准备一下吉礼的事,寒云也走,大姊也许有话要跟杜相公说……”
谢寒云也到树前审视了一下剑痕,愕然失色,无奈地望着杜青,刚想跟谢耐冬与王非侠一同离开,杜青却道:“小妹妹!请你留下来!”
谢寒云微怔道:“我留下方便吗?”
杜青庄容道:“我与令姊没有什么私话要说,只有一点事情交代。她马上就要做查子强的新妇了,有你在旁边,也可以证明我们言中无私!”
谢寒云望望谢寒月,她却苦笑一声道:“杜大哥是个磊落的君子,你就留下来吧!”
谢寒云虽然答应了,却仍站在树前,离他们远远的。
杜青怅然地望着谢寒月,二人相对无言,很久,很久。谢寒云在旁边却等急了道:“你们有话快说呀!这样对看着算什么呢?”
杜青长叹一声:“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了的,一切都是命,相逢何必曾相识。”
说完倒垂着剑,移步欲行,谢寒云急叫道:“杜大哥,你就这么走了?”
杜青黯然道:“是我该走的时候了,虽然我想留下扰你大姊一杯喜酒,但是她不会欢迎的……”
谢寒云大叫道:“杜大哥,你没有良心……”
杜青苦笑道:“是的,今天你为了我受了许多委屈,我应该向你道谢一声……”
谢寒云叫:“我算什么。大姊为你所受的委屈才大呢!你知道她的心里多痛苦。”
杜青淡淡地道:“她的委屈是为了你们谢家的责任而受!”
谢寒云恨声道:“你还说这种话!什么鬼责任,如果不是你,大姊宁死也不肯答应的,你为什么不来看看这树上的剑痕……”
杜青轻瞄了一眼道:“查子强不但剑法值得敬佩,为人的态度更值得钦佩,谢小姐,像这样一条汉子,你不该那样屈辱他的。”
谢寒月一直都勉强忍着,这时实在忍不住了,哭出声音道:“杜公子,我知道你在恨我,更知道你情愿一死,可是我……不能!愿谅我!忘了我吧!……”
杜青神色忽地一沉道:“谢小姐弄错了,我或许是想死,但绝不是为了跟查子强争取你,事实上争也没用,你已经注定是他的人了,我要求一搏是为了自己的荣誉,查子强是条好汉,死在他剑下是很值得的。”
谢寒月颤声道:“是的,我知道,一个男人的生命中荣誉更重要一些,我对不起你……”
杜青一昂头道:“不,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倒是我对不起你很多,更对不起查子强,在你们新婚之夕,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
说完走到那棵大树下朝谢寒云一笑道:“小妹妹!人生难得一知己,能得到你这种热心的知己更难,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今后我们也许很难再见面了,不过你有什么需要我效力的地方,赴汤蹈火,杜某也在所不辞!”
谢寒云黯然地道:“杜大哥,人家难过死了,你怎么还忍心说风凉话!”
杜青苦笑道:“我说的句句是真心话,相识一场,没有什么可留给你的,还柄剑给你作个纪念吧!”
说着伸出手中的长剑也凌空一挥,然后把剑插在树身上,带着一脸的落寞与惆怅走了!
谢寒云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即将消失;才伸手去拔剑,可是她立即怔住了,半响才叫道:“大姊,你快来看呀!杜大哥的剑痕比查子强还多出八道呢?……咦!他还用剑在树身上刻了字,我真不相信,他一剑之下能刻下这么多的东西,他的剑多快呀!”
XX XX XX
站在玄武湖的城上,望着天上凄淡的月色,杜青的心中有着说不出惆怅,那只是一钩新月,弯曲如眉,被罩在轻纱似的淡云中。
由月亮,他想起了谢寒月,是的!这新月有一股淡淡的寒意像她的名字一样——寒月。
那弯弯的一钩像煞了深锁的蛾眉,可是外面那一重轻纱样的淡云又象是什么呢?象他们家中那一层揭不开的神秘。谢家的神秘太多了,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庭,一个剑法盖世而不为人知的世家,这已经够怪的了,更怪的是王非侠,一个名震武林的豪侠,怎么会在人家当佣人呢?
不,不是佣人。尽管他在几个女孩子面前自称老奴,可是从那神秘的女主人谢耐冬对他的态度上看来,他绝不是一个单纯的佣仆或管家。
还有,谢家与莫愁湖畔的另一个世家有宿仇,每三年必定要比一次剑,每次比剑一定要男的做代表,谢家连番失利。每一个男人都战死了,因此只好由三个女儿的丈夫做代表去出战。
王非侠把自己找了去就是为了这件事,自己受伤后,她们又找来了查子强也是为了这件事,自己与寒月无法结合,逼得把新郎让给查子强更是为了这件事,那莫愁湖畔的韩家又是什么人物呢?这两家的仇恨是如何结起来的呢?为什么一定要男人做代表进行决斗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深深地困扰着他,谢寒云只告诉他这么多。谢家的每一个人都怪,怪异的母亲谢耐冬,怪异的管家王非侠,以及谢寒月、谢寒星还有她们家那些堂姊妹,表姊妹--------每个人都透着怪异,似乎每一个知道内情的人都染上了神秘的色彩,变得怪里怪气!
唯一正常的人只有那个小女孩儿谢寒云,也许因为她的年纪太小,小得不够资格知道秘密,所以才正常一点!
负气走出谢家的大门后,他决心把那些人都丢开,只当做了一场莫明其妙的怪梦!连那个他曾经爱过的女子谢寒月,他都不愿意再去想了。
也许她是一番好意,怕自己死在查子强的剑下,才毅然割断对己似有若无的情丝,硬逼着查子强向自己认输,中止了那场决斗,可是她该想到这种好意是一个男人能接受的吗?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仗剑游侠天下的人,荣誉比生命更重千百倍,她自己也是学剑的,应该明白这种胸怀,与其说是她的好意,倒不如说是她存心对自己的侮辱,这种女子忘了也罢,实在不值得为她去难过……
可是他能忘得了吗?一个月的相处,晨昏相对,撩人的默默情思,多愁而美丽的眼睛,秋水般的明眸,他能忘得了吗?
黯然地一声轻叹,抬头望了一望长天、淡月,然后把眼睛移向那更远的地方,静静的秋夜,湖中的青蛙都睡了,不再发出那噪耳的诉鸣,然而他却仿佛看见了谢家庭园中喧天的鞭炮声,今夜,是谢寒月与查子强的花月吉辰。
罩在新月外面的淡云像是新娘脸上的轻纱,查子强掀开那重轻纱,就可以得到一个美丽的妻子,然后明天他就要到莫愁湖畔去厮杀!去迎斗韩家的人。也许他会胜利,也许他会被人杀死,留下一个美丽的寡妇!
但不管怎样,查子强是不会后悔的,他肯为了寒月向自己弃剑认输,放弃了一个男人最珍贵的荣誉,自然也舍得为她抛却头颅,舍弃生命!多傻的男人啊!
刚为查子强抛出一个叹息,杜青立刻又为自己感到屈辱了,他连查子强都不如,否则谢寒月怎会舍弃自己而甘心下嫁查子强呢?如果谢寒月选择了他,今夜的新郎就是他姓杜的,明天去决斗的也是他这潇湘美剑客了!
如果换上了他,他会拒绝决斗吗?不会的!他在谢寒月没表明态度以前,不是也立定了决心吗?
要说查子强傻,他自己又何尝聪明,可是查子强比他幸运多了,他是被人剔除了的!
想到这里,他在心中又涌起一层报复的快意,查子强并不比我姓杜的高明,在树上留下的剑痕就是一个证明,千手神剑在树上留下六十四道剑痕,我杜某却能留下七十二道,如果不是受了伤无法用出全力,我可以划出一百八条剑痕,而且是在一剑之下完成的!
“愚蠢的女人!看见剑痕之后,你们会后悔了吧!后悔你们所作的错误选择!谢耐冬,你以为查子强会比我高明吗?寒月,你以为我姓杜的真的需要你的牺牲来保护吗?”
在喉头轻轻地发出一声冷笑,他立刻又警觉地收住了,心中涌起了一个疑问,一个怀疑很久的问题!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他救了一个重伤的老人,那个老人是被人打伤后,丢在一条山沟里的,他用随身所带的伤药救治他的伤势后,老人为了表示感激,给了他一本小册子作为报答,那册上只有三招无名的剑式!
在授书之时,老人的神色很庄重,以严肃的的口气告诉他说,这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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