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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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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你呢,去苗疆那一次都未必有这样久。”

三人说笑着上了马车,正在车里说的高兴,忽然那马车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险些没把林锋行甩出去,幸亏香似雪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另一只手则抓住车窗,江雪季因为坐在林锋行的里面,所以只是撞在外甥身上,一时间三个人东倒西歪,而外面则已经是人声鼎沸起来。

香似雪和林锋行对看了一眼,三人忙撩帘子走了出去,只见前方不远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他们的脑袋“嗡”一声,第一个反应便是“撞死人了。”却听那车夫带着哭腔叫道:“公子,不是我撞死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他在前面走着,我本来想让他躲一躲的,谁知还没有出声,马车也没到他很近的地方,他就倒在那儿了,公子你知道,我们的马车没有跑起来啊,真的不是我撞死他的。



江雪季还是了解自家车夫的,何况刚刚马车也的确没有跑起来,只是此时已围上了不少人,个个群情汹涌,都说是江家的马车撞死了人,这事儿也十分难办。他叹了口气,摆手道:“等我上去看看再说。”说完和香似雪林锋行来到那人面前,只见他一袭破烂长衫,打了好几个补丁,面色惨白,看样貌却十分年轻英俊,个子细高细高的,如同麻杆一般。香似雪当即就吸了口冷气,暗道难道古代也有这样穷到了极点的人故意撞车讹银子吗?刚想到这里,便见那人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那人第一句话竟然就是“我没事儿,不关那位小哥儿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当街跌倒的。”但是因为声音太虚弱了,所以其他人根本没

不过那些人见他醒了过来,倒是很快的就停了议论声青年又把话重复了一遍,那些人方没有了话说,慢慢散去了。

三人不禁对这青年大生好感,江雪季便奇怪道:“看你的形容,该也是个读书人吧?因何会当街昏倒呢?”他说完一指香似雪道:“我这外甥女儿是医道圣手,不如让她给你看看,年纪轻轻的,切莫讳疾忌医,否则病势成了,后悔就晚了……”他不等说完,就见那青年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之色,连连摆手道:“不……不麻烦了,我……我其实没什么大碍的,耽误了几位赶路,真是不好意思……”他一边说就挣扎着站起来,想要继续向前走,然而身子却晃了一晃,扶住了路旁一根酒旗杆子方稳住了。“都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江雪季叱了一句,旁边的香似雪不由分说上前,她是大夫,没有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抓起青年的手腕便把了把脉,倒弄得那青年十分不好意思,接连的挣脱,被香似雪恶狠狠瞪了一眼,不知为何,登时就不敢挣动了,心想这女子怎会如此厉害,我也本不该如此窝囊啊。正懊恼间,却见香似雪抽回手,淡淡道:“公……哦,舅舅,这人没别的大毛病,就是饿的太厉害,而且长期挨饿,导致营养严重不良,当然了,这毛病也不算小,幸亏他年轻,不然这身子骨儿早就垮掉了,即便如此,若不能早点补养的话,饿死街头那是迟早的事情。”她一边说,江雪季就一边点头,心中暗自好笑,暗道这声舅舅听的很舒坦啊,幸亏我刚刚急中生智,要不然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听到这声舅舅呢。

林锋行凑到香似雪面前。嘻嘻悄笑道:“刚刚那声舅舅叫地很顺口啊。以后就这么叫着吧。反正这次我如果能够高中。你也就该进我林家地门了。早叫晚叫不都是一样……”一语未完。就被香似雪一巴掌拍到了旁边。那青年男子站在旁边。看地眼睛都直了。心想果真是母老虎。避而远之。还是避而远之地为好。想到这里。他刚要脚底抹油。就听江雪季沉吟道:“既是如此。相逢便是有缘。既然遇上了。不能不管。你就跟我们回山庄吧。在那里好好地养一养。放心。将身体养好了。随你去哪里。我们不是强买强卖地那种黑心商人。”

他一眼就看穿了青年地顾虑。不由得让他脸一红。忙摆手连声地推辞。一旁林锋行却对这青年很有好感。上前拉住他道:“好了。不要磨蹭了。男子汉大丈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是连命都没了。可真是什么都不用想了。再说了。这又不是嗟来之食。你那么清高干什么。一边说着。便上了车。彼此通了姓名。原来青年名叫傅星辰。也是来赶考地秀才。只因家贫。所以省吃俭用。到后来却还是盘缠用尽。险些饿死街头。如果不是遇到了江雪季和林锋行等人。这条命真地就要交代在京城里了。

马车往前走了不到二十步。就又停下了。香似雪叹了口气。不耐烦道:“这又是怎么地了?难道又撞了人不成?”她因为担心林锋行。一天里水米没进。这时候早就饿了。因此急着回山庄吃饭。却没料到马车走走停停。惹得她不耐烦起来。

掀开帘子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连忙又将头给缩了回来。心想我地老天。怎么会在这里碰上这个煞星。他又来干什么。一边想着。早见江雪季猫腰下了马车。外边就响起一阵爽朗地笑声:“哈哈哈。我去苏大人府上探病。回来时猛然想起今日乃是恩科。你那时说你外甥也要参加不是吗?于是就想着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果然遇上了。“

江雪季笑着和那人说了几句。便回头向车里喊道:“你们先回去吧。不必等我吃饭了。”说完。马车又行起来。香似雪哼了一声道:“真是巧啊。这样儿就把舅舅给劫走了。”一语未完。那傅星辰也咋舌道:“此人是谁?单听他地说话便觉十分有气势。还去苏大人府上探病。那苏大人可是工部尚书苏大人吗?他好高地身份。”他说完又点头道:“不过这也难怪。能认识江公子地人。身份自然不会低到哪里去。不然江公子也不会跟着他走了。”

正文 一百二十五章

错,何止是不会低,他的身份高的不能再高了。”'的摇头:“我舅舅也不是想和他一起去,而是不得不跟人家走,因为他的话就等同于圣旨一样。”说完,那傅星辰眨巴了几下眼睛,忽然一头栽了下去,一边还不忘低声叫道:“妈呀,难道竟然是……是……是太子殿下,这……这不可能吧?”虽然疑惑,他心里却已经肯定了,除了太子殿下,谁能仅凭说话就带着那股君临天下的气势,又有谁能令江雪季抛下刚刚参加完恩科的外甥,跟着他半道去赴宴的。

傅星辰几乎被打击的抬不起头来,这江家不但富甲天下,还有个做县令的女婿,如今当家人竟然和太子交好,天下还有谁能比得上他们。然而看这些人的为人,却又不是那为富不仁之辈,江公子的外甥和外甥女儿也都是和善的人,虽然那个外甥女儿行动很彪悍,却不失侠女本色。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抬头看向香似雪,却见她正在和林锋行悄悄说着什么,那神态间绝对不像是妹子对哥哥,倒……倒宛如是是一对小情人般亲密。

傅星辰立刻便有些懵了,喃喃问道:“林……林少爷,你……你姓林,香……香姑娘却姓香,你们兄妹的名字怎么不一样啊?江家……好像只有江公子和他姐姐两个人吧,你是他姐姐的儿子,那……那香姑娘不也应该是吗?”他一句话把那两人给问住了,好半晌,林锋行才哈哈大笑起来,不停拍掌笑道:“舅舅这谎撒的,也太不高明了,哈哈哈,没到一刻钟就漏了馅儿。”事已至此,他索性大大方方的道:“恩,似雪的确不是我的妹子,而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我舅舅早就将她当外甥媳妇看待了,所以才会那样说了。“

傅星辰这才恍(书)然(网)大悟,心道我就说嘛,哪有兄妹不同姓的。他也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书呆子,况且自己也和一位女子有了月下之约,更没资格去瞧不起这一对私定终身的。

几个年轻人倒十分的投契,一路说着话,便到了山庄中,那厨子们知道今晚少爷参加完恩科,是肯定要做一桌子好菜犒劳的,于是都已准备好了。山珍海味罗列,只把个过年都吃不上几块肉的傅星辰看的眼睛都直了,口水都险些流出来,他连忙用袖子抹抹嘴巴,心想惭愧啊惭愧,差点儿就斯文扫地了。

香似雪低低的向丫鬟们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丫鬟又送过来一大碗白米粥和几道清脆爽口的小菜。于是三人落座,林锋行不解道:“似雪,弄这个干什么?好东西当前,谁有心思喝粥吃咸菜?”他说完,香似雪就笑道:“放心吧,不是给你吃的,是给这位差点儿饿死的傅公子吃的,这倒不是我故意为难他,须知他是久饿之人,那肠胃衰弱之极,此时大鱼大肉下去,非呕吐腹泻不可,所以只能先给他一些清淡的东西,例如这些咸菜,哦,桌子上的青菜他也可以吃,只是不能进油腻的东西。”

众人这方明白过来。傅星辰也不知为何,在这两人面前,自然而然的就不拘谨了,故意摇头咕哝道:“何其残忍啊,你们两个在那里大鱼大肉的吃着,我却要喝白粥吃咸菜。”说是这样说,他何曾有过这样尽情吃饭的时候,何况那些咸菜都是顶尖的大师傅腌制的,比一般酒楼里的招牌菜还要别有一番风味的,因此放开肚皮喝了两大碗,还想再喝的时候,香似雪就不让了,怕他撑着,一边道:“你去洗个澡,让林锋行给你找件袍子换上,你们的身材差不多,他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的。”

在家歇了一夜,江雪季当晚也没有回来,直到第二日方回到家中。林锋行考完试,只觉一身轻松,也不温书了,只和香似雪学习那些近身功夫,想等开武科的时候也去试一下身手。香似雪便笑他一口想吞下两个胖子,傅星辰在旁边也打趣了几句,他和林锋行香似雪相处的越来越融洽了,江雪季也十分欣赏他的谈吐学问,便留他在庄里住着,一家人倒也是和乐融融的。

这一日,正聚在一起闲说话的时候,忽见一人跌跌撞撞跑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家丁,一边大喊道:“喂喂,那个人你怎么回事儿?站住,给我们站住,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

男人终于跑到了近前,见香似雪柳眉倒竖,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里,连忙举手道:“香……香姑娘……我……我是王府的管家啊,您……您快去一趟吧,我们王爷……和太子殿下僵着呢,为了……为了四王爷的事情……”他不等说完,林锋行与香似雪就都吃了一惊,同时大声道:“你……你说什么?太子…

殿下发现……发现四王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两着,就急急取过一旁衣架上的轻罗披风,显然是要和管家去慧王府了。

那管家哭丧着脸点头道:“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太子殿下今天一大早儿就过去了。整个王府都被围了起来。不许人出来。我这还幸亏是回家探亲。回来地时候见府邸被围成那样。悄悄问了守门地家丁才知道事情原委。于是飞跑过来报信地。”他不等说完。傅星辰就站起来拦住要出去地林锋行和香似雪道:“林兄弟请听我一言。依在下愚见。这件事情委实不宜插手。一来。此乃皇家之事。我们毕竟是外人。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二来……”他看了看旁边地管家。将林锋行拉到一边。悄悄道:“你应该明白当今太子是什么性子地人。此时六王爷收留四王爷。还公然和太子对峙。实是不明智之极地举动。从此后。他就再也当不成殿下地好兄弟了。而你们。不过是平头百姓。这时候去不明摆着是引火烧身吗?”

林锋行叹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然而大丈夫生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六王爷那是和我共过患难地兄弟。就算飞蛾扑火。也必然要走这一遭地。”说完。傅星辰倒露出佩服地神色。点头道:“这话也没错。只是……只是……恩。我这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俗话说蝮蛇在手壮士断腕。那四王爷。该牺牲地时候就不得不牺牲。否则所有地人都要被他连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一个人死。总比把这些人都拖着一起死要好一些。”

林锋行默然不语。傅星辰知道他还是不忍心。只好长叹一声。拍拍他道:“你们去吧。总之记着我地话。别做无谓地牺牲。”言罢江雪季忽然也开口道:“我也和你们一起去。我是商人。没有什么所谓善良心肠。然而我是断断不能看你们去送命地。

”说完也不等香似雪和林锋行反对。他毅然转身步了出去。吩咐人牵过马厩最好地马。三人便翻身上马直奔慧王府而来。果然。还未到近前。便看到那围了一圈地禁卫军。其中有一个领头地侍卫认识香似雪和江雪季林锋行。连忙上前为难道:“几位都是太子殿下地好朋友。下官本不该拦阻。然而今日事非寻常。奉劝各位还是远离着是非之地吧。”

香似雪下了马。微笑道:“侍卫大哥。你们来了也有些时候了吧?怎地到现在还没有完事儿?定是殿下和六王爷僵持了起来吧?如此一来。你便该放我们进去才是。你想啊。小江是因为兄弟情深。所以头脑发热。置大局于不顾。我们是他地朋友。在旁边可看地清清楚楚地。我们都是他地好友。怎能眼看着他为一个兄弟得罪另一个兄弟。妄自丢掉前途性命。太子现在也是因为不太忍心。方弄成了这个局面。如果我们能进去劝劝小江。让他收手。岂不是两全其美?各位大哥也可以早点回家吃饭了。你就去太子面前。将我这番话说给他听。他必然也会放我们进去地。”

侍卫知道这定是王府中有人奉了李江地命令去给她通风报信了。李江地武艺那么高。他手下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出去倒也是正常。他倒没有多想。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他抬头道:“姑娘请稍等。下官这就去把姑娘地话禀报给太子殿下。”言罢又和其他人悄悄说了几句。无非是让他们看好了香似雪等人。他这里匆匆地去了。未到一刻钟。便又转了回来。对香似雪笑道:“香姑娘。太子殿下说了。若姑娘进去是对六王爷晓以大义也就罢了。若是帮着六王爷劝他改变主意。还是请姑娘不要进去了。”

香似雪微笑道:“自然是晓以大义,我一介草民,还敢和太子殿下作对不成?况我们也没有那样愚蠢,特意跑过来送死。”说完,那侍卫便挥手将他们放行,三人一路奔着当日李风休息的卧室而来,路上,香似雪悄悄问江雪季道:“公子,我想请问你一下,一般若太子要赐死四王爷的话,会用什么手段?是不是毒酒?毒酒一般又会是什么酒呢?鹤顶红?鸩酒?”她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倒让江雪季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才谨慎答道:“恩,应该是毒酒赐死,毕竟四王爷也是皇子,其实论理应该等皇上回来处置他的,但现在太子的权力已经等同于皇上,所以别人也没话说,但一定是要给他留全尸的,上吊一般是赐死妃子用的,皇子嘛,就是一杯鸩酒吧。”

正文 一百二十六章

似雪点点头,暗自盘算道:“如果是毒酒,倒还好办)E里得到的几味珍贵药材,便有专门针对鹤顶红和鸩酒的,如果是白绫赐死,也可以利用停止心跳呼吸但脑还没有死亡这段时间小小的做一点文章。她刚想到这里,林锋行又凑过来,悄悄对她耳语了几句。

香似雪边听边点头,然后向爱人竖了竖大拇指,于是林大少爷立刻得意起来,似雪赞同他的意见并且还给了表扬,这说明他已经彻底由纨绔大少爷一枚飞跃到文武双全的天纵英才了。

三人来到李风的卧室,只见走廊和屋中一片凌乱,后院传来一个倔强的坚定声音:“我还是那句话,就算要处死四哥,也要等父皇回来处置,太子哥哥你毕竟不是父皇,你只是监国太子,国事自然你说了算,但这是我们的家事,家事一定要父皇做主。”循着话音过去,就见几十个人围住了后花园小小的凉亭,李江拉着李风站在亭中,手中一把长剑,已经染了血,还有几个看起来是负了伤的侍卫,都在另一边或躺或坐,几个御医正在给他们包扎伤口。

香似雪点点头,悄悄对林锋行道:“小江其实很聪明,他就用这一个理由胡搅蛮缠,只要占住了皇上的名义,便在一定程度上占住了理。他的武功又高,太子殿下想用强也不行。”一边说着,她就施施然走出去,先给太子李经行了礼,却见他似乎有些吃惊,宣布平身后就对着自己的身后道:“江兄,昨日我召你进宫,不是说身上有些不舒服吗?怎的今天又到这里来了?”一边说着,就皱起了眉头,却听江雪季淡淡道:“昨日嗓子的确有些疼,今日强了,似雪和锋行非要过来,他们年轻气盛,我不放心,就跟过来了。”

李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勉强笑道:“你是不放心我吗?其实我又不是杀人狂,只要他们不助纣为虐,便是冲着你的面子,我也不会将他们怎么样的。”他说完,对香似雪道:“香姑娘,你说你有几句话想对六弟说,就请过去吧。”言罢,侍卫们让出一条路来。香似雪走上前,先二话不说拉住了李风的手,仔细把了会儿脉,方正色道:“小江,这次的确是你错了,怎能和太子殿下如此无礼呢?你就好言的和殿下说明四王爷的情况,他也会体谅的,难道只有你是四王爷的弟弟,太子殿下就不是他哥哥吗?”

她这样说着的时候,李经的眼皮子早就开始狂跳起来,心里咬牙切齿道:不好,又上了这个丫头的当了,不过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能让她得逞,李风是非杀不可,他先是和李相图谋不轨,接着事情败露后又在没有圣旨宣召的情况下逃回京城,死罪难逃。想到这里,就听香似雪叹气道:“实在不瞒殿下,四王爷这一路上经风受雨,已是寒气入肺,若不好好调理,一个差池便能要命的,依小女子的愚见,不如先让四王爷调理调理身子,然后这边快马加鞭去请皇上的旨意,若皇上下旨责罚,自然谁都没有话说,这样一来,四王爷和六王爷岂不都感激殿下的功德。”

李经冷笑道:“还请什么旨意?李风和李相先是图谋造反,事情败露后他又逃离府邸,未在奉召情况下便回到京城,此罪与造反无异,他的罪名铁证如山,不似蕊妃的情况,香姑娘,你虽然救了皇后,本宫感激你,但也不是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插手的,念你一介女子,又不明情况,且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所以本宫不怪你,你这就下去吧。”他说完,香似雪还要据理力争,谁知外面的林锋行却忽然跑进来,大声道:“似雪,太子殿下的话很有道理,我们是平头百姓,这是皇家事务,掺合什么。”

他一边说,就将香似雪拉到一旁,小声道:“你疯了吗?之前不是说好了要让小江放人吗?你如今又上来了打抱不平的性子,这命还要不要了?便是你自己要豁出去,怎就不替家里人想想,何况我刚刚参加完了恩科,你便让我搅到这件事里来,这可是攸关前途性命的啊,舅舅又和太子殿下交好,你这样一来,岂不让他为难,你时常还劝我说蝮蛇在手壮士断腕,怎的自己却因为朋友之义,便把这些明智都抛开了?不行,这事儿我不能由着你。”

李经立在那里,虽然林锋行和香似雪是背对着他,但因为离得近,所以这话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他面上露出微笑,心想还是这个林锋行识时务,不愧是雪季的外甥。果然,那里香似雪先是和林锋行争执了几句,但到底

方说的有道理,到最后,她便不做声了。林锋行这)前道:“小江啊,你别糊涂,四王爷那是谋反大罪,这可是真正的国事了,国事自然要凌驾于家事之上,你怎能为一个谋逆而和太子反目呢?你置璃妃娘娘于何地呢?”

李江又惊又怒,没想到林锋行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指望着香似雪能帮自己出出主意,保李风一命呢。正要反驳,却见香似雪又走上前来,黯然道:“小江,若四王爷好好儿的,我们说什么也要助你一臂之力,然而他寒气入肺,身体底子又差,很容易变成肺痨的,我想太子殿下也未必就真能置他于死地,你们在这里僵着也不是回事儿,不如先将四王爷交给太子,日后再慢慢替他求情嘛。”她一边说,一边向李江打着眼色。

李江被他们弄糊涂了。忽觉手上一挣。已然是李风挣了出去。他猛然退后下了台阶。怆然道:“六弟。你……你是我地好弟弟。能得你为我做到如此。哥哥死也瞑目了。只是太子殿下心如蛇蝎。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容我活在世间地。哥哥已经连累了你。不能再连累你全家。你不要难过。日后清明时分。你能去哥哥坟上烧点纸钱。洒一杯薄酒。便是你对哥哥地情义了。”他说完。又转身向太子。冷笑道:“殿下。你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多少兄弟被你当成了假想地敌人。我和三哥不过是在席间醉酒之时发了几句牢骚。说了几句戏言。就被你当真。三哥已被你害死了。我知道我也活不下去。没关系。我们到九泉之下。还有个伴儿。你呢?你还有谁伴在左右?纵然你有雄才大略。但以你这多疑地性子。哼哼。将来迟早也会众叛亲离。除了小江憨厚不记恨人。不会有人真心把你当做哥哥地。所以……你好好地补救吧。若暮年时不想变作孤家寡人。就别对唯一一个真心爱你敬你地人起疑心。”

他说完。忽然对几个要上来绑他地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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