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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嫡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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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享受着他轻柔的抚摸,慵懒的宛若刚睡醒的猫儿。他似乎从别处取来伤药,抹在她的腰背上,药膏清凉,很是舒服。

“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七爷还会服侍人。”她满足地喟叹一声。

但不多久后,这难得的服侍,就渐渐变了味道。涂着清亮膏药的长指,深入裙子,触碰到腿根部,轻轻摩挲,又像是另一种挑拨。

韶灵身子紧绷,想要回过脸去看他,无奈被压着他的膝盖上行,很难翻身。

他的长指越探越深……

“七爷,我好了,全好了!”韶灵几乎要跳下床去。

“爷还不清楚,骑马最酸痛的地方就属这儿了,趴着别动——”慕容烨的低沉嗓音里,似乎不是恶意使坏,一手依旧压在她的背脊上,让她动弹不得。

骑马久了,胯间最为疼痛,话虽然不错,但毕竟那是女儿家最为敏感害羞的地方,哪怕他们早已亲密如夫妻,韶灵也没办法跟他一样自如,佯装无事发生享受他的帮助。

“我真好了,不劳烦七爷动手。”她甚至是轻声哀求,话音未落,慕容烨才把她翻过身来,狡猾地冷笑。

“方才不说疼吗?在爷面前还敢演戏,你要再不说真话,真想好好整治整治你。”

“我明日还要去宫里看马伯,要起的很早。”韶灵见硬的不来,只能来软的。更别提,她最清楚慕容烨的性子,最知道怎么说服他。

“爷跟你一起去。”慕容烨不再作弄韶灵,给她拉下撩起的裙子,躺在她的身旁,低声说道。

“好。”她弯唇一笑,神色自如。

这一夜,慕容烨的手掌都贴着她的腰际,迟迟不曾移开,在睡梦中,她也不再觉得疼了。

“马伯,我跟七爷来看你来了。”韶灵跟随着一个指派的小太监,来到马德庸居住的住所,推开门,朝着木床的方向说道。

“七爷,您怎么会抽空来看老奴?”马德庸重重咳嗽几声,小太监急忙走到他身畔,扶着他起身,他甚至想要掀开被子,行主仆之礼。

慕容烨几步迈过去,面色冷凝,沉声道。“不用起身,老马,你躺着吧。”

韶灵静静地打量着床上的马德庸,回京一个月,她能在宫里见到马伯的机会少之又少,原本以为是张太后的授意,直到前天才听玉瑾姑姑无意间说起,他生了重病。

在自己的印象中,马伯的身子素来稳健,虽然年纪六旬多了,但云门中的很多事,都是他一人负责出力的。

但这一面,马伯的变化之大,竟然让韶灵这个见惯了生老病死的人,也心生悲苦,久久无言。

老马的面色更加灰败,两眼凹陷的厉害,唇色发白,面颊的颧骨突地更出了。眼角跟唇角的纹路向下,犹如刀刻一般深刻。

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子。

韶灵心中隐约明白,若是暴瘦,必当是生了大病。她蹙着眉头背转过身去,安静地给马伯倒了一杯温热的清水,送到他的床边。

马伯这才慢慢看了韶灵一眼,只是比起往日,他浑浊的眼底藏着太多太多的复杂情绪。

“老奴听人说,七爷在昨日的狩猎大会上一举夺魁,得了皇上跟太后的赏赐。”马德庸费力地扬起微弱的笑意,对着慕容烨说话,但语速比往日慢了很多,有时候一口气提上来,也说不上几个字。

“你又要说,爷不该这么做。”慕容烨扯唇一笑,有些不以为然,比起那两个骨肉亲人,老马在他身边二十多年,虽然是一个奴才,但彼此都很了解对方的行事作风。马伯是个严厉的人,云门的很多人都被他训斥过,唯独他对自己的主子,只能极尽劝说,在慕容烨的年少时候,向来觉得老马跟女人般罗嗦。

“凡事太过了,往往不是好事。不过老奴也陪不了七爷多久了,不敢再对七爷指手画脚。”马德庸笑着摇了摇头,混沌的眼珠里,一抹苦涩一闪而逝。他短暂沉默过后,才平息了呼吸,再度说下去。“此事有利有弊,虽然恐有人在腹中揣测七爷不懂君臣之礼,但至少让众人见识了七爷的本事,短时间内对七爷有所顾忌,不敢胡乱下手。太后娘娘对七爷……。恐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您总是忤逆她,最后可如何收场——”

“只能看谁更狠得下心了。”慕容烨轻描淡写地说,俊美无俦的面孔上,却只有很淡的笑意。

韶灵的目光触到慕容烨此刻的笑容,突地心惊肉跳,她将手中的清水送到马德庸的手边,他接了过去,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好几天的人,急急忙忙地灌了下去。

“马伯,你不像是生了风寒。”她轻声说道。

“行了,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多年积劳成疾,有些老毛病总是正常的。”马德庸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语气突地又恢复了些许不耐。

是吗?韶灵就算不把脉,查看马德庸的脸色,也不觉得只是一些宿疾这么简单。她沉默地站在慕容烨的身后,不发一语。

马德庸见韶灵不说话,才苦笑着继续说下去,感慨万分。“二十多年没回宫里了,一下子就累垮了,看来年纪大了,真就什么事都成不了。七爷,您听老奴一句劝,当初太后娘娘也有她的苦衷,都是一家人,娘娘也不比当年的心境了,她总是希望事情圆满,您也多少体谅一下。”

慕容烨的脸色更淡了,俊眉微蹙,面孔微微有了愠色,嗓音低沉阴冷的像是从地下传来。“她是圆满了,那爷呢?非要按照她的意思活下去?”

“七爷,您怨老奴吗?当初把您带出宫去的人,隐瞒了这么多年,也让爷过的很孤单。”马德庸察觉到慕容烨的坚定和抵触,又是低着头许久不说话,神色寂寥,苍白的头发在烛光下,宛若那冬日的白雪皑皑。

“这件事,你又做不了主。爷再怎么,也不会怨你。爷跟老马你的感情,比他们深。”慕容烨极为冷静地说。

“折煞奴才了,七爷,您这些话,往后可不要在人前说。”马德庸闻言,面色更加死白,急忙抓住慕容烨的手臂,语气急切。

“老马,你这么大年纪,回到宫里,也别再操劳了。爷跟皇上去提一声,早些让你归乡。”慕容烨久久凝视着眼前苍老的老人,心中百转千回,他的黑眸之中染上些许怅然,轻轻叹了口气,唇角勾起一抹含着苦涩的笑。“记事的时候,老马你的头发还没白呢。”

马德庸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有很多话,但更清楚即便说出来,自己的主子也听不进去。两人久久地沉默着,一抹悲伤融化在空气之中,明明是五月初的春日,却令人觉得手脚有些发凉。

“老马识途,七爷,希望老马当年没有给您带错路……”他的嗓音低哑而破碎,一脸倦容。

慕容烨的眉头始终皱着,似乎也察觉到今日的马伯,跟平日里不太一样。“你言重了,你好好歇息,别再多心,爷一定给你找个法子。你要不想归乡,爷派马车送你去云门养老。”

“七爷,多谢你为老奴找个落叶归根的归宿,老奴想跟韶灵说会儿话。您这么忙,就别待在这儿了。”马德庸挥去眼底的落寞和疲倦,笑着说。

慕容烨回头看了韶灵两眼,眼底划过一丝迟疑,马德庸明白了主子的想法,笑的更是无奈,说道。“老奴绝不会骂她,也骂不动了。”

“你先出去吧,不是要跟皇上说说马伯的事吗?”韶灵对着慕容烨弯唇一笑,一脸平静。

送走了慕容烨,韶灵才弯腰,坐在马德庸的床沿,低声道。“马伯,你按时服药了吗?”

马德庸笑了笑,却没回答韶灵的问询,他淡淡睇着她,不再严厉苛责。“能帮着我在七爷身畔劝劝他的人,就只剩下你了。”

“我明白,马伯。”韶灵长睫轻垂,双目清澄不染一分颜色。

马德庸开门见山地问:“若是在云门里,七爷对你表白心意的时候,你就知晓了七爷的身份,你还会答应嫁给他吗?”

韶灵回答地一针见血,毫不避讳:“不会。”

马德庸料到了韶灵的回应,迟缓地开了口,很有感触。“皇宫是一座大鸟笼,能关住很多人,有些人自得其乐,甘之如饴,有些人,是身不由己,终生无奈。而你,我始终觉得你不会喜欢这个地方。”

韶灵的脸上一瞬没了表情,她跟慕容烨当时都不明真相,马伯虽然知道一切,但身为奴才却又半个字不能透露,那阵子他才是最焦虑不安的人。

“马伯从那么早开始,就已经为我着想了。”

……。

嫡女初养成 031 牢狱之灾

马伯不再看她,面无表情地说,脸上的纹路显得更深。“我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岂会不知道皇族男子挑选妻子的标准?在云门的时候,一方面我很高兴,七爷能有个伴,但更多的是不安,因为我知道,总有一日,七爷会回到生他的京城来。而你,迟早要面临一场浩大的质疑。”

“马伯,我学医这么多年,也曾经看了千百回的生老病死,我比很多人更明白,很多事不是依靠执着,就能抵抗世间的规律。若是到最后,真的不能跟七爷开花结果,至少我尽心过,尽力过,我不后悔,也不怨恨。”韶灵知道马德庸想听什么话,她的心底沉静如水,不疾不徐地说。

“你的心,很坦然,这样……我也不要再放不下心了。”

马德庸并不惊诧,意味深长地凝视着韶灵的双目,最终吐出这一句。

“若是皇上不允许,你劝劝七爷,别再去为我求情了。我们生来就是当奴才的,不到死的那天,哪里敢歇下?”

韶灵无言以对,她很幸运,并非出身奴籍,但依她的性子,哪怕生为奴婢,兴许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奴婢。

从马伯的屋中走出来,韶灵远远望向天子的上书房,那是他跟朝臣商议国事的地方,正料想到底是否应该等慕容烨一道出宫,便在宫中短暂停留。

迎面走来三人,领头的是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宫女,盘着头,裙摆处是绣着云海的纹路,她急色匆匆,眼神冷锐。而身后的两个男人,身着太监服,但个头都有七尺有余,一个比一个面色严肃,倒让韶灵忘记去看他们的脸了。

以宫女的衣装来看,她该是仁寿宫的人。她似乎看过一两次,叫做宛如,年纪虽然年轻,三十岁还不到,但直接听命于玉瑾姑姑,不是一般的宫女。

这两个太监……却让韶灵微微蹙眉,虽然他们走的很快,不曾留意到一旁的韶灵。

但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这三人,尤其是觉得这两个男人,虎背熊腰,面色冷肃,宫里的太监不少,也不乏有身子高大的,特别是晚进宫的太监,但这两人实在强壮和冷漠。特别是他们的眼神……跟云门中的武者,几乎如出一辙。哪怕没有敌手在场,他们这些常年习武之人,也很难释放出温柔平和的眼神。

若说他们是宫中侍卫,韶灵也觉得不足为奇。但说他们是阉人……韶灵觉得很是古怪。他们的步伐稳健,步步生风,目不斜视,犹如一阵寒风,从她的身旁卷走。

有人在暗中关注宫琉璃的消息。

会是宫里的人吗?!

“韶灵姑娘,你来了。”正在韶灵出神的时候,不远处有人唤着她的名字。

韶灵抬眸一看,却是玉瑾姑姑,她领着两位小宫女,端着膳食去往仁寿宫。

“玉瑾姑姑。”韶灵微微一低头,算是行了礼,唇边有笑,柔声回应。

“你要出宫了?”玉瑾姑姑的脸上没有表情,淡淡问了句。

“今日我到宫里,是来看看马伯的,他生了病,好些天没见面了。”韶灵据实以告,并不隐瞒,玉瑾姑姑虽然是张太后的心腹,但她相信这个理由,张太后也无法在上面做文章。

玉瑾姑姑头一点,却并不挽留她,想来没有张太后的话,她是不敢多言,让韶灵去仁寿宫。

韶灵又等了一会儿,见慕容烨还是没往宣武门这边来,索性独自出了宫,去了静安王府。

在御祈泽的屋内没看到人影,刚刚走出来的时候,却撞见了伺候静安王的丫鬟白玉,她告诉韶灵,王爷正在花园的湖中垂钓。

韶灵噙着笑,缓步靠近静安王的身影,虽然药效无法在他的身上立竿见影,但至少他的心境豁然开朗,跟她初见他的时候,早已判若两人。

“嘘。别让鱼跑了。”静安王偏过头来,朝着十步之外的女子微笑,他披着一件浅青色的披风,丰润的唇畔勾着很浅的笑。

韶灵以食指抵在唇上,会意一笑,并不曾开口。不远不近地看着他垂钓的身影,身下的木制轮椅纹风不动,木轮子前压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哪怕有风,也不会移动他的轮椅,方便他专心做事。这是她前几日,交代白玉过的。

“运气真不济……”静安王见浮标迟迟不动,最终收回了鱼线,韶灵走到他的身旁,将鱼竿收好,靠在树干上。

“我看王爷垂钓,却不是为了钓上鱼来,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要真钓上来,也怕没有用处,白玉说王爷最讨厌吃鱼。”韶灵不疾不徐地说道,眼底微微闪烁着光耀。

“今天你来的早了,没有特意让人准备好菜,你随意些吃点。”御祈泽神色淡淡,脸上有笑。

韶灵不曾婉拒,看着白玉端来了一个红色漆盘,一盘盘放上乳白色石桌。

韶灵推着御祈泽,离开湖畔,推至石桌前,才停下脚步。她不经意瞥了石桌一眼,才知道御祈泽的话,不是谦虚。

桌上只有三菜一汤,他的口味极为清淡,一道油炒青菜,一碗肉末炖蛋,一碟芹菜香干,一大碗虾子豆腐汤,便是全部。

韶灵并不客气,将饭碗推到御祈泽的面前,看着他动了筷子,她便也埋头吃菜。

有谁能想到,过着这种生活,甚至不如世间的殷实之家的人,却是曾经的东宫太子,曾经他也有跟皇位很重的牵连。

“王府的厨娘是那个孙大妈吗?她的手艺这么好?家常菜做的这么美味。”韶灵头一回在静安王府用饭,菜色看来平庸至极,没有任何惊喜,但她只是舀了一口炖蛋,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惊诧地望向安静吃饭的御祈泽。

“那位是本王的奶娘,本王出了事,她还愿意出宫当王府的厨娘,她做菜是一向好吃的。”御祈泽温文一笑,眼底尽是笑容。

“原来王府里还藏着能人。”韶灵轻笑道。

这回,御祈泽却只是笑了笑,继续神态文雅地喝着热汤,食不言,寝不语,该是皇家的规矩。

韶灵却隐约觉得今天的御祈泽,话比往日更少。

两人用完了饭,韶灵才听他开了口,说:“今日你出府的时候,到管家那里拿一件东西,贴身携带,千万别忘了。”

他眼底转瞬即逝的,似乎是忧心忡忡,韶灵安静地听着,他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继而说下去。

“是以前有人赠与本王的,如今没什么用场了,你该用得着。”

她微微点了点头,一个月的相处医治,让两人倒也不再陌生。她性情直率,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喜欢过分伪善。

给静安王做了针灸,跟平日里一样,待他小憩之后,她才关门离开。

回到鸣东苑,她将从静安王府的包裹打开,细细一看,脸上血色尽失。

她见到的,是一件金色软甲。

这种软甲,该是贵胄之家才用的,也有皇亲国戚在出征前,为了避免刀枪伤了要害,保护心脏所用,毕竟若是伤了四肢,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这是属于御祈泽的,很明显是男人的尺寸,若穿在她的身上,实在太宽松。

御祈泽今日忧心忡忡,难道他也听闻她进宫的消息?

虽然他并不过问外事,自己跟七爷在宫里却是十足新鲜的人物,难保没有人添油加醋,将他们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要传到他的耳朵里,是迟早的事。他想来,定是觉得她往后必会遭遇危险,赠与她一件黄金软甲,以备不患。

韶灵不愿过分乐观,她若是已经身处最为危险的地方而浑然不知,敌人在暗她在明,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夜,慕容烨回来的时候,脸色格外阴沉,华服上是一阵微凉,满身酒气,脸色也格外骇人。

他虽酒量很好,几乎千杯不醉,但在云门的时候,没事也鲜少喝酒。

看来,又是在宫里跟谁吵了一架,或许是皇帝,或许是……张太后。

她抱着慕容烨的腰,把他扶到房间,看他一身冷汗,几乎湿了里衣,虽然神智还算清醒,但显然今晚喝了不少。

“去哪里喝成这幅醉态?”韶灵苦笑道,低声呢喃,给他解开了衣带,敞开胸口,拆了玉冠。

慕容烨始终都睁着眼,只是眼底尽是深远,他握着她的皓腕,久久凝视着她的脸,一言不发。

“我给你烧一壶解酒茶,你等着。”韶灵轻声说,正欲离了床沿。

慕容烨却死不肯放开抓住她的手腕,她见挣脱不开,便也不再坚持,安然坐在床沿,任由这个男人只是握住她的手,却不说一个字。

他的情绪,感染了韶灵,即便不必开口,韶灵猜想,定是有事不顺利。

一整个时辰过去了,慕容烨半阖着眼,神色懈怠,韶灵打算松了他的手,那只手却宛若坚铁铸造一般,毫不松动。

韶灵这一陪坐,便是到了三更,才抽了空。她清楚慕容烨为了她,护着她,从不表露对亲人的渴望和亲近,更不对张太后存心撮合他的谢宛玥动心,其实她心如明镜。这京城进来容易,出去难。

就算没了谢宛玥,后面还有李宛玥王宛玥赵宛玥……

她在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给他盖上锦被,到厨房煮了一壶清醒茶。如今要是放任他睡去,待会儿酒劲上来了必然更加难受。

慕容烨从来没尝过亲情的滋味,当久违的亲人别有用心地想要操纵他未来的生活,他心中难以忍耐,却又无法跟云门一样任意行事,毕竟……他们再讨厌,终究不是仇敌。他无法对他们下手。

喝下醒酒茶的慕容烨,半眯着眼睛看她,宛若误服了山林醉果的野兽,优雅而醺然,韶灵无法看清他眼底闪动的到底是清醒,还是迷醉。

“爷今晚掀了宫里的酒桌——”他突地勾唇一笑,迷人而妩媚,轻轻呵出一口气来。

韶灵闻言,面目大变,用力握住他的手,但却有无法避讳,他说的不是醉话。

不难想象,宫里是多么鸡犬不宁的场景。

“本以为至少有一点点相近,什么一言九鼎,什么一诺千金,都是诓骗人的蠢话!”韶灵一听慕容烨是在说天子,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唇,不让他继续抱怨,慕容烨的眼神复杂而深远,任由她这么捂着。

他们是双生兄弟,哪怕性子南辕北辙,也不该反目成仇。慕容烨的言下之意,皇帝必定反悔了,就在——慕容烨为他找出皇宫守卫的纰漏之处,而天子不曾兑现他的承诺这个紧要关头。

韶灵清楚慕容烨敢说敢做,她也觉得皇上不该背弃诺言,但说真的,她似乎对此事的结果,并不意外,仿佛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皇帝会一意孤行地让他们两个自由离开。慕容烨的唇滚烫,韶灵察觉到自己的身子趴在他的身上,手又捂住了他的唇,这个动作实在让人浮想联翩,她赶紧松了手。

“皇家的御林军……谁稀罕为他卖命?就算当了王爷又如何?你这么辛苦——”慕容烨的话断断续续,但思维却井然有序,只是到了最后,他话锋一转,突地提起她,韶灵心中一跳,理清他的前后,才蓦地清楚。

皇帝一定是不允他们过早退出,见慕容烨有这般的才干,要封他为御林军的统帅,这岂是一般的荣耀?!只是,慕容烨定是愤怒,他们依旧不愿恩准彼此的亲事。

韶灵将打来的热水帮他简单擦拭了一下,又灌了他半碗醒酒汤,这才算完事。

“你好好睡一觉,别想这么多。”韶灵将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确认他不曾发烧,才给他拉好了被角,任由他闭上眼沉睡。

她的人生原本就不太顺遂,遇到几个对她不以为然的人,她却不会太放在心上。若不是张太后身为慕容烨的生母,她也不必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拉近两人关系。

而慕容烨他做惯了云门的主子,从来都是他指使别人,从来都是别人为他卖命,要他为别人鞍前马后,左右周全,实在是难为他了。

皇家愿意成就慕容烨的似锦前途,唯独他的前途里,没有她。

她的心中原本就有一层淡淡的不安,但没有预料得到,这一场暴风雨,来的这么快。

三天后。

她只是跟平日里一样,去仁寿宫请安,但张太后的面色冷凝而严肃,跟往日的淡漠判若两人,根本不愿听韶灵搭话,直接问道。

“韶灵,你可知罪?”

她神色淡淡,望向殿堂之上逼问自己的女人,却静默不语。

“死到临头,你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以为逃得掉王法宫规的严惩?”张太后眼底的冷意,唇畔的冷笑,一瞬将韶灵逼到了最冰冷的角落。

玉瑾姑姑看了张太后的眼神,面无表情地道出实情。“如妃近日来生了一场病,身边的下人坦诚,正是由于如妃每日都必定要吃的鲜花饼,日积月累,也有半个月了。”

韶灵一瞬明白了张太后的部署,她在半月前皇家宴席上对自己所想出来的鲜花饼大加称赞,用意竟然是在半月后,用皇上身边后妃的病情来问罪。当时场上有谨慎的王妃提出疑惑,若是胡乱服用,会不会对身体有所损耗,一旦此事被宣扬出去,皇宫所有人,都会把自己看成是罪人。

鲜花并非毒物,张太后清楚若是当下便让人中毒或生病,无人会相信,一块小小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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