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嫡妻-第8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会把自己看成是罪人。
鲜花并非毒物,张太后清楚若是当下便让人中毒或生病,无人会相信,一块小小的鲜花饼会是始作俑者。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是长久服用,每日不断,很多食物之中隐藏的微弱毒性,就会置人于死地。
“太后娘娘,太医已经对如妃的病,做出了诊断,确定是鲜花饼的馅料所致?”韶灵的双目清彻,唇畔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淡淡地问。
“混账!你这是怀疑哀家?难不成,哀家还会冤枉好人么?!”张太后勃然大怒,冷言冷语。
“既然如此,民女不认罪,也不行了。”韶灵淡淡一笑,说的轻描淡写。
张太后的眼底划过一抹错愕,韶灵的不辩解,不求饶,实在出乎意料。
“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心,如妃是皇上很是宠爱的妃子,不仔细调查清楚,你难以服众,哀家也无法为你残害后宫的罪行开脱。”张太后的言语之中,尽是推诿,她朝着随即进宫的臣子低喝一声,发号施令。“涂扎来,你把她带入牢里,把前因后果都给哀家查清楚。千万不能放走一个恶人,但也别冤枉一个好人。”
侍卫在韶灵的面前,打开了牢狱,她安静地走了进去,方才在殿堂之上,笃定了这个嫁祸于人的计谋,张太后已经在半月前就想好。对于韶灵的反应,不是争辩反驳,就是哭闹求情,肯定不愿被冤枉入狱,张太后一定也了然于胸。一旦她不否认,说不定会被看做刁民,少不了一顿酷刑。而今日她并不否认,从容走入大牢,暂时避免了严刑拷打,必会让张太后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宫里的人,没有一个知道她是医者的身份,她当初用鲜花作料,怎么会忽略其中的弊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献给皇族?!这世上的鲜花有千千万万,但她选出来的几种花,都是温和无毒,更是对女子的身体有益处,哪怕每天都吃,也绝不会因此而生病。
而张太后以为她只是有一点巧思却不懂万物相克相生道理的女人,她只是献出一道小点心,竟也会被陷害成有心残害后妃。
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竹榻上,牢中的地面铺着一层单薄的稻草,竹榻上只有一条很单的被子,若是到了冬日,住在阴冷潮湿的牢狱,必定会感染风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今日,是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
就算她怀疑根本没有太医诊断,张太后就急着用如妃的病,惩治自己,又有谁会信她?再说了,皇宫里的太医,也是听人命令,绝不会违逆的。一旦明白了张太后的意思,谁敢公然唱反调?!
“你们把她看好了,明日我要审理此案,绝不能让犯人有半点差错。”涂扎来对着两名守卫,板着脸教训一通。
“是,大人。”
明日才审理,那么今天,她能睡个安稳觉了,也不必担心半夜被拖出去,严刑逼供。韶灵自嘲一笑,半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宫里的消息传得很快,不用到天黑,慕容烨一定会知道的。
不过她更想弄清楚,此事的真相。既然她的鲜花馅料绝没有半点毒性,对身体无害,为何偏偏半个月后,如妃生了病?!只是装病,还是恰巧染病,而给了张太后借题发挥的良机?!
慕容烨必不会眼看着她在大牢度日,但韶灵却有了私心,她很想在明日审案的时候,了解其中不为人知的详情,看看是否在背后做手脚的,不只是张太后一人。张太后从来就想把她从慕容烨的身边逼走,迟早会对自己下手,她并不惊讶。
“灵儿!”正在韶灵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急迫而压抑的声音,近乎低吼。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来,慕容烨已然大步走到牢狱的门外,他黑眸一黯,盯着那将木门锁牢的铁链,俊脸上更是阴沉肃杀。
等他下一瞬抬起眼看到牢狱中的女子时,心中有气又难过,都到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能睡着?!
“七爷,你来了,外面天黑了吗?”韶灵从竹榻上走下来,一步步走近他,眉目温柔和善,佯装无事地问。要是关在没有窗户没有天井的大牢里,看不到太阳月亮,会忘记过了多少时日。
慕容烨哭笑不得,下颚一点,右手突地一抓妨碍他们见面的牢狱铁链,手掌上青筋毕露,暗暗加大了力道。
别说是一根铁链,哪怕是一座铁墙,也无法挡住他要走的路。
韶灵的心陡然一沉,明白慕容烨下一步要做什么,手从中伸了过去,覆上慕容烨的手背,压低嗓音说。“七爷可以把我从牢里弄出去,但有心之人只会更相信我就是那个罪犯,到时候,我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如今就已经洗不清了。”慕容烨的嗓音冷的像是结了冰,话音未落,反手抓住她微凉的小手,审视这破败阴寒的牢狱。如今外面是暖和的五月天,在这里,却冷的像是初秋瑟瑟,就算没有受到刑罚,她一介女流的身子,又能熬得了几天?!
“就算七爷带我走,我也不走。”韶灵蓦地抽回了手,冷冷地望着他。
“你这是什么毛病?你还想在这种鬼地方常住不成?”慕容烨怒气攻心,口不择言。他在上书房跟皇帝意见不合,刚吵了一番,却又突然听到韶灵被捕的噩耗,当下不顾天子威严,跑出了上书房,直奔牢房。
“我要走,也是等事情大白于天下的那天才走。”韶灵淡淡睇着他,他眼底的怒气和心疼绝不会作假,她当然能够感同身受,只是,她话锋一转,眉头紧蹙着,嗓音清冷,掷地有声。“这样慌不择路的溜出去,就算不被抓个现行,也只是一辈子名誉尽毁。要是抓住了,我身上的罪名就更重了。”
慕容烨的怒气有些缓和下来,但还是冷声喝道:“有爷在,谁敢处置你?”
韶灵的口舌根本不饶人,她虽然处在困境,处于下风,但依旧不愿低头,不肯示弱。“从很早之前,我就跟七爷说过,我这辈子想要的只有公平两个字。我不想欠别人的,也不想别人欠我的。不明不白地偷跑,不过是让人看笑话,我不做。”
慕容烨听了韶灵的这一番话,短暂沉默着,不再开口,但突地一道阴郁闪过他的眼底深处,他愤恨地一拳击在木杆子上,有气难出。
韶灵被慕容烨的脸上的戾气震慑住了,她的双手抓住木栏,微微一笑,试图化解他心中的悒郁。
“我是清白的,我不信有人能把白的说成是黑的。”她轻缓至极地说,每一个字,都极为平静。
“爷知道。”慕容烨下颚一点,抓牢了她的手,神色动容。韶灵根本不贪图皇家的生活,怎么会跟皇宫的后妃过不去?!更别提,那个如妃,他们一眼都不曾见过。
“你回去吧,我有点困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下跪的时间太久了——”韶灵找了个借口,不愿让慕容烨在牢狱里待得太久,难免又要被人传的风风雨雨。
“爷看着你睡着了再走。”慕容烨却比她更加坚定。
“别了,你在我睡不着,你回去早些睡,要是早上醒的早,再为我想想法子,这样我就安心了。”韶灵弯唇一笑,神情温柔如水,这些话当真是真心的,就算慕容烨想在门外陪她一个晚上,她也无福消受,还不如两人分开了,各自找找门道。
慕容烨的眼底闪过很淡的笑意,他轻轻捏了捏韶灵的指尖,从身上解开了黑色金纹的披风,从木栏中递过去。“披着。”
韶灵会意一笑,当着他的面,将慕容烨的披风系在身上,披风几乎拖到地面,她双手一抓,毫不费力地包住了自己的整个身子。
目送着慕容烨离开,她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来,天才刚黑,她还有好几个时辰,可以等明日天亮,仔细想想,说不定还能想出一条路来。
韶灵刚刚闭了眼没多久,突地耳畔又传来一人的脚步声,她狐疑地睁开眼,却瞧着那人身着金色锦袍,几乎刺伤了她的双眼。
竟然是天子。
她不敢怠慢,从竹榻上下来,对着天子正欲下跪,他淡淡冷冷地说了句。“免礼。”
韶灵站直了身子,眼底平和,望向天子,他的脸上虽然没有笑意,却也没有怒气。
她轻声问:“皇上的如妃如今身体要紧吗?”
天子不说话,只是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身上披着的那件披风,再眼熟不过,是慕容烨的东西。显然,慕容烨刚刚来过。
“他刚走?”他问的很冷,听不出一丝情绪。言语之中的“他”,当然是指的让他想要器重重用,却又很难合拍的亲生弟弟。
“太后娘娘让我进大牢,涂大人说明日正式受理案件,没人说不许有人探监。”韶灵以为天子要拿慕容烨的到来做文章,不假思索地说,据理力争。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护着自己的男人。”天子不冷不热地说。也不知为何,当初慕容烨提出赐婚的这个念头,他明明可以答应,却就是不愿意。
“七爷是我的男人,我不护着他,还能护着谁?”韶灵浅浅一笑,说的自如寻常。
天子沉默的更久了,看着这样不怒反笑明明身在牢笼却还不停地为慕容烨着想的小女人,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跟慕容烨之间,没有名分,也没有皇家的荣华富贵,更没有多少人的看好……但偏偏,她可以毫不保留地对慕容烨好。
这样的女人,他的后宫却找不出半个。
若他不是皇帝,若他没办法给女人一个名分,没办法顺利地娶她,他不信有任何后妃能够在自己身边坚持这么久,而且,不为所动。
……。
嫡女初养成 032 洗清罪名
“如妃小产了。”很久之后,天子才道出这一句实情,他英俊温雅的面孔上,没有一分喜怒,跟往日比起来,近乎冷漠。
韶灵的心中尽是感激,直觉天子不是来问罪这么简单,否则,大可不必在牢门外呆这么久,却只说寥寥几句话。他告诉她如妃小产,是暗示她可以找找其中的机关,为自己脱身。
只是此刻的天子,看来没有往日那么心机深沉的可恨。他虽明着没有刁难自己跟七爷,却也不愿举手之劳,促成他们的好事。但后宫的子嗣有不少还未成形,就跟他远离,他这个皇帝也不见得心中高兴。
“其实,你不用这么怕朕。”天子缓缓地说,眼底藏着诸多情绪。
她迟迟无法呼唤他为“六爷”,只因他身上的光芒跟威仪,实在太沉重太尖锐。
“朕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唇畔的笑,突地有一些发涩,深深看了韶灵一眼,目光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悲伤。
见天子正欲转身离开,韶灵蓦地喊住了他,眼底一片清澄。
“六爷,如果你是六爷,请听我一句,不是那些孩子跟您没有缘分,而是,宫里藏着险恶用心,不怀好意的人。我可以帮六爷您找出始作俑者。”
闻言,天子的脚步只是顿了顿,不曾回过头来,重重一挥金色衣袖,急促大步朝前走去。
清晨,韶灵用护卫送来的清水洗漱了一番,素净着脸面,才跟着去往宫中殿堂,她宛若罪犯一般被逼迫着对所有人下跪,但很快,殿堂中的人越聚越多,太后,皇帝,皇后都坐在殿堂上。只是……韶灵小心地瞥视了一眼,依旧找不到那位如妃的影子,若是正如皇帝所说,她刚刚小产,或许不会亲自上堂,只会让身边的下人传来证词。
不多久,为如妃看诊的太医跟服侍如妃子的两个宫女,全都把实情全盘托出。
光是几人的说辞,对自己尤为不利。如妃身边近身的宫女都说,自从张太后给每个后妃送去鲜花饼品尝的那日后,主子尤其爱吃这个饼子,几乎天天都要让御厨送来品尝。刚刚怀上一个月的孩子,主子本来没什么胃口,要不是靠着这些花样百出的小饼,其他菜甚至都尝不了几口。
太医则说,如妃原本就体弱,稍稍有些不利身体的损益,都会对她影响颇大,更别提她如今怀着皇嗣,就更是敏感。
“你怎么来了?你们这群奴才,都没长眼睛吗?!”随着天子的发威,韶灵顺着目光望过去,一位后妃披散着长发,裹着桃红色的外袍,由着两人架着身子,缓步走过来。虽然面色死白,素面朝天,但女子很年轻,约莫才十八岁,身子骨生的很是娇弱,眉眼之间,像是盛满了秋水般,有一股说不清楚的风情。
她,正是如妃。
“皇上,臣妾只是想亲眼看看,到底是谁害死了臣妾的孩儿。”如妃开了口,嗓音很轻,但很坚持。
韶灵的心陡然一沉,若无法杀出重围,她便不知是一个无知的人犯下加害后妃的罪过,还牵扯了加害皇嗣的罪名,就算不死……也无法再跟自由有任何关系了。
她淡淡地望向坐在席上的张太后,眼底没有半点情绪,只是安静地凝望着。
“赐坐。”天子面对如妃的时候,眼神温和许多,太监搬来了一把椅子,扶着如妃坐下。
张太后眼神一凛,暗藏杀机,嗓音陡然拔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献给哀家的鲜花饼,哀家觉得很是新奇,特意在皇家酒宴上推荐给各位王爷王妃,如今宫里的御厨常常专门制作这样点心,送到几位后妃身边去。这样一来,哀家也成了你的帮凶了,真不知道往后还有多少人要因此而遭殃……”
“母后,您别动怒。此事祸及朕的后妃跟子嗣,无论是谁用意无心,都逃不掉。”御塬澈面无表情,目视众人,唇角含着一丝冷酷的纹路。
“鲜花饼的作法跟馅料的选取,的确是我想出来的。”韶灵的嗓音清冷,落在安谧无声的殿堂之中,众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相信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竟然这么容易就松口承认了自己的罪状,更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娇美如花远远可以纳入后宫的年轻女子,却如此用心歹毒。
“那么,你是承认了?”张太后眼神幽深,冷笑一声,虽然韶灵的平静颇为古怪,但至少这样一来,要整治她就少了很多麻烦。
“若是按照我的方法制作出来的鲜花饼,绝不会对身体有害,更不会致人小产。”韶灵的眼眉之间,一片坚定如火。
“你这么说,便是指责宫中御厨在制作点心的步骤之间,有了差错?”皇上的嗓音听来有些怒气,却又称不上是勃然大怒。
“制作这种小点心,不是多么复杂的作法,我也愿意相信御厨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后妃要吃的东西里,胡作非为。”韶灵掷地有声,神色不变的从容应对。
本以为她会一心将罪行推到宫里的厨子身上去,但韶灵却为他们说话,难道当真没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
怪,实在是古怪之极。
张太后微微挑了挑描画精致的柳眉,端了杯茶,面色冷淡而疏离。
“是,韶灵姑娘说得对,奴才们真的是按照法子做的点心,绝对没有大意,都知道是几位娘娘要尝尝的,而且每天御膳房最少要做百来个,制作的步骤奴才早已熟记于心,绝不会忘记的——”御膳房的大厨跪在地上,全身发抖,见有人为自己跟手下说话,自然在心中暂时舒了口气,可惜抬头看了天子跟太后的面色,还是马上低下了头。
“皇上,不是我的过错,我不认,御厨也说自己没有做错,严刑逼打之下,自然会有人供认不讳。但那会是皇上想揪出来的真凶吗?”韶灵弯唇一笑,她身着素雅衣袍,身上披着黑色披风,跪在地上,披风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围了起来,更看上去娇弱而美丽。
天子静默不语,陈皇后沉默了许久,总算在此刻开了口,眉目和善,语气温和。“皇上,您请三思啊,要是打死了他们,却让真凶逍遥法外的话,岂不是冤死了他们?”
更别提,一个不曾练过武的女人,约莫十下鞭子,就能让她断气。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朕且听一听。”天子不冷不热地说,语气称不上热络,但显然没有将他们拖出去严惩的意思。
“请皇上恩准民女前往如妃的寝宫,找找线索。”韶灵低声说。
“你以为胡言乱语,就能把此事推得一干二净?”张太后冷冷地说。
“若是找不到,至少要我服罪,我也无话可说了,太后娘娘。”韶灵脸上的笑容,不达眼底。
张太后柳眉微蹙,正在此刻,天子一点头,太后想说的话,只能咽了下去。
“准。”
韶灵起身,拍了拍发疼的膝盖,跟着众人前往如妃的寝室,她环顾一周,周遭的东西无论大小,收拾的极为整齐。
一个后妃的身边往往跟着五六个宫女,能将一个人的饮食起居,照顾的井井有条,但是这个屋子里……实在是太干净整洁了。
韶灵并不奢求,能在对方的屋里找到些许蛛丝马迹,毕竟若是别有用心的敌人,早该将所有的罪证,全部销毁。
“窗户怎么关着?”韶灵转过头,问其中一个宫女。
“娘娘小产,不能吹风受寒,所以……”宫女怯生生地说。
“是太医交代的。”另一个宫女补了一句,生怕跟自己牵扯上关系。
幸好。在心中低呼一声,韶灵抬起眸子,轻声呢喃:“这里面有味道。”若不是因为太医嘱咐,这唯一的线索,很可能就烟消云散了,她审视一圈,所有的碗碟茶杯全都洗干净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的屋里有安神助睡的熏香,当然有味道,谁都闻得出来。”如妃强撑着精神,得了天子的允许,依靠在软榻边上,不快地说。
韶灵的嗓音如潺潺清流:“太医,你是否说如妃体弱多病,据我所知,女子怀胎三个月之内,是最要稳妥小心的,你也开给如妃安胎药了吗?”
“是开了。”太医跪在地上,低着头。
“神疲乏力,心悸气短,舌淡,脉细弱无力,治宜益气养血,因为如妃的身子很难保住胎儿,是滑胎过好几次了吧,所以你才用了安胎药。”
太医的面色陡然一沉,没想过眼前的女子说出来的话,令他震惊,但他又无法否认,唯有再度点了点头,张大了嘴,不知道继续说什么话。
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骤然大变,唯有天子神色淡淡,一言不发。
“安胎药开了多久了?”韶灵柔声问,眼底尽是波澜不兴。
“快十天了。”太医据实以告,面容紧绷。
“我能问问,都是加了哪几味药吗?”她打破沙锅问到底,几乎咄咄逼人。
太医一一报出药材来,韶灵短暂沉默着,突地轻笑出声。“还少了一味矸石果。”
太医吓出了一身冷汗,陡然朝着天子爬了几步,急着辩解。“没有,微臣没有给如妃娘娘开这一味药啊,皇上请明察。”
“这是什么东西?”天子冷着脸,已然不耐。
韶灵见太医浑身哆嗦,语无伦次,代替他说道。“是可以导致女子滑胎的干果,药效却并不明显,若是用在身强体壮的女人身上,或许收效甚微。但若是身体虚弱的人服用了,不用几日就会小产。算不上是毒物,在云南,还有人当它是正常的小食,只是产妇就尤其要小心了。”
“太医署里有这味药?!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知道后宫都是女人,还把对后妃有害的东西当药?”张太后一拍桌案,眼底几乎要冒出火光来。
韶灵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收敛了眼底的寒意,只见太医把头剧烈地摇晃,否认。“回皇上,太后娘娘,没有的事啊,宫里没有矸石果,微臣也只有在宫外的时候见到过。”
“矸石果出产地在云南和广东,都是极为炎热之地,一般的药材铺子里,也鲜少出卖这种不值钱的野果。皇上,常年在宫里的人,就算见了矸石果也不认识,更别提拿来害人。我想……会不会今日里有些从宫外而来的人,随身携带这些晒干的果子,因其貌不出众,而刻意潜入了煎药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如妃再次小产。”韶灵眼神清冽,话锋逼人。
如妃面色一片苍白,紧紧抓住皇帝的衣袖,双目覆上了水汽,转眼就要流泪。“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御塬澈狐疑地望向韶灵,慕容烨跟她都不曾提及,她看过医书,懂得医理,但她说话条理分明,有理有据,让人很难不被她说服。
“徐太医,她说的在理吗?”天子低喝一声。
“在理,皇上,是这样……”被皇帝一吼,太医出了一身冷汗,所有的话都被韶灵说了,他可不知自己还能说啥呀。
御塬澈一眯黑眸,眼底寒光四射。“你说是十天之内出入皇宫的人,最有嫌疑是吗?”
韶灵浅浅一笑,神态透露出一股子娴静:“是,皇上。”
“你也是宫外来的人,到宫里有一个月了,你说说看,你的身上也有嫌疑吗?”御塬澈轻缓之极地问。
就在众人都看向她,等待她回应的下一瞬,她的回答,再度令众人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是,皇上说的没错,我也逃不掉嫌疑。”
闻到此处,天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个小女人……真的很有胆识。换做别人,辩解求饶都来不及,怎么会将脏水往身上泼呢。
“但跟我一样都是来自宫外的人,全都有嫌疑,一个都逃不掉。”韶灵抿唇一笑,话锋一转,眼底的锋芒毕露。“皇上若是公正,该将这么多人,全部关进大牢,找出真相。”
张太后闻到此处,突地态度大变,她噙着一抹笑意,改了口。“哀家觉得,这样牵连甚广,大费周章,也不见得能捉拿真凶归案。”
韶灵无所畏惧地望向张太后的方向,看来……有人开始慌了阵脚。
她先前看到的进宫的那两个男人,果真不是太监,若是张太后的手下,她让他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