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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思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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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绥远赶到的时候,静研已经被人搬到了床榻上,脸色稍有些惨白,塌前围着几个婆子侍女,见他进来统统让到了一边。
  他坐到床侧,低声问着已经随他一路跑回来的锦绣道:“去寻了大夫吗?到底怎么回事儿?”
  “奴婢也不清楚,本来早上用过饭小夫人好好的,后来还逛了园子。等到奴婢从库房那边回来,就看到小夫人捂着头一下就倒在地上了。”
  夏绥远眸色一黯,眼神微眯抬头凌厉的盯了她一眼。锦绣也不知道是哪句说错了,心中忐忑,在他近乎于凶狠的目光下瑟缩下去。
  “行了,都下去吧。”不过转瞬,他面色已然恢复正常,挥挥手对着赶过来的若姑道:“叫戴青悄悄入宫去请安太医过来一趟吧。”
  若姑刚将外袍披在他身上,乍一听这个稍有些狐疑的望他。
  这么严重?要去找那位神医?
  安续取了净布拭着手,慢慢的将自己带来的针一根一根的放回针匣中。
  “她没事吧?”夏绥远就倚在床侧,伸手探着静研的额头,一脸的疲惫显而易见。她已经故意将那套杯子退了,应该使没用过他的杯子喝水的,怎么可能也会染上这毒?
  “没事儿,顶多是不能生孩子罢了。”安续说的轻巧,转头瞧着他笑道:“我看倒是你的问题比较大一点。”
  夏绥远抬手,示意他闭嘴。安续会意的一笑,别了别嘴回身继续收拾东西。
  他收拾的停当了,抬手一甩,
  一个碧玉的小瓶直冲着夏绥远的面门飞过去。夏绥远身子未动,只顺手稳稳的一抓,便将那瓶子拾于掌心。
  旋开那个小小的瓶盖,一股子沁人的香气扑来,他低声问道:“这什么?”
  “放心,这回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安续轻笑,“忍不住的时候可以吃两粒,止痛清脑的。”想了想又补加了一句:“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俯身瞧了瞧静研昏沉的娇媚容颜,啧啧称赞道:“好一个水灵灵的小美人,若我是你的话,让她乖乖听话的方法多得是,比如说截了她的手脚下来,再或者让她看不见也听不……”
  “别逼我揍你。”夏绥远打断了他的话,“庸医一个,倒好意思来教训别人。”
  “哈哈。”安续笑呵呵的一点都没生气:“不和你瞎闹了,我宫里还有事儿,给你开的方子记得按时给她喝,连着几个月余毒可清。”
  “恩。”夏绥远又给她掖了掖被子,“不送了。”
  安续瞧了一眼屋内的两人,低头嘲讽似的笑了笑,这事儿当真是有意思,回去要和陛下好好说道说道。



  怨毒

  醒来时屋中一片昏暗,也分不清楚是几时几刻,静研嗅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头脑尚是晕眩,努力挣扎着坐起身来。
  “醒了。”身侧的床榻一陷,夏绥远挨着她坐下,用调羹舀了吹着碗内黑乎乎的汤汁:“喝一点,我特意叫人掺了蜂蜜进去。”
  他神色如常,一点异样都没有,然而静研却本能的心里发虚,勉强冲他笑笑道:“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刚才大夫给看过,是我不好,让你吹着风了。”他笑笑去牵她的手,“不过在外面的滋味,还真是欲仙欲死。”
  静研脸色一红,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不太情愿的别过脸去无视他手里的药碗。
  烛火骤然点亮,室内的一切模糊可见,她忽然觉得有些恍惚,湣鹗歉崭兆蕴鹈沃行牙匆话愠な媪艘豢谄�
  抬手挽了一把垂在耳侧的散发,触到空空如野猛的一僵,平定了神色抬眼朝着一侧空空如也的梳妆盒上望去,脸上一闪而逝的惶然。
  “快点喝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低笑着漫不经心道:“找什么呢?”
  “没,没什么?”静研抿唇垂下眼,接过他手里的药碗,乖顺的喝了精光。
  夏绥远满意的看着她喝完,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提了个话头:“刚才你昏着,我怕你击了头,就把那些乱七八糟首饰的都舀下来放在窗台上了。你要是难受就再睡一会儿。”
  静研将空碗放回,抬眼瞧见他眼中明显的红丝,和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茬,“你守了很久吗?”
  “没多久。”夏绥远淡定摇头,“最近事儿多,累得慌,怕是没有功夫陪着你了。”
  “哦。”她觉得有点小失落,眼神一闪烁,不经意扫到他一双墨蓝色的深眸正紧紧的胶着在她脸上,似乎那上面有什么东西似的。
  静研抬手去摸,心跳加速,“看我做什么?”
  “看你长得俊俏。”夏绥远伸手把她扯到怀里亲了一口,握着一双玉白的小手,在柔嫩的掌心处划着圈:“想我没?”
  “你不害臊。”静研皱眉毛,“这才一天。”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又亲了她一口,捂着头一脸疲惫,“最近这是怎么了?总也头疼。”
  她眼珠转了转,扭过头去很认真的看着他:“那你要休息一会儿吗?”说着还往床里缩了缩给他腾地方。
  “不用,你快点自己睡吧。我得进宫几日,陛下病了,有很多事要处理。”他按住她,将人塞进被子里包好。
  “进宫,大概要去几天?”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多,两天。”
  “恩,那你自己,恩,注意下别累到吧。”
  夏绥远笑笑,没再说话。
  这两日静研很乖的在屋里养着,一切作息都是正常的,偶尔看书累了,会抬头问问锦绣时辰如何。
  一切都过得风平浪静,第三日一早,夏绥远就回了府内,只是却几乎未在人前露面。
  “锦绣,你跟我出去走一回吧。”静研放下手里再看不下去的书册,吩咐道。
  锦绣自然晓得她是怎么回事儿,抿唇偷笑着问:“小夫人您要去哪儿?花园,还是……殿下的书房?”
  静研手里的书册在她手背上敲了一下,“闭嘴,最讨厌你瞎猜!”
  锦绣吐了吐舌头,忙蘀她取了鞋子过来。
  到了书房门外,有侍卫上前阻拦,锦绣自然不能随着进入,只得先回去候着。
  静研推门而入,正不妨夏绥远在换衣服,里衣褪到一半,露出结实的上身。
  她一愣,忙背过身去,红了脸。
  夏绥远一见是她,所以将里衣往床上一搭,就这么半光着走过来要抱。
  静研双手环胸挣了挣,一低头正巧看他胸口处里三层外三成紧缠的绷带,吓了一跳,有些慌张的问:“你受伤了?”
  “唔。”夏绥远低头去寻她的唇,含混不清的道:“有人混进宫里要谋逆,划破了点皮。”
  静研怕戳到他伤处,忍着不敢乱动,只好呼吸不定的由着他吮吻住,肌肤相贴,连耳尖都通红。
  他抓着她又逗弄了一会儿,方才大发慈悲的放她去看书。
  “桌上有些是给你带回来的,慢慢读,别整天扎在书堆里不出来。”
  静研别嘴,走到杂乱无章的书案前,皱眉理了理,随手从里面抽出一本装帧的还算精美的,翻开来看。
  “这个不是给你看的。”手里的书被“嗖”的一声抽走了,她呆愣愣的看着空空的双手,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塞进了另一本书。
  “什么啊?很重要吗?”这么一来她倒有点好奇了。
  “重要。”夏绥远将那本书合上,低笑道:“少儿不宜。”
  “少儿不宜?这是什么书?”她嘟囔了一句,好像确实没看过这样的,莫非是那些话本小说,才子佳人之类的?
  “你想看倒是也行,不过我怕你就算看了也学不到什么。”夏绥远一见她一脸很纠结的摸样就觉得好笑。
  “不看怎么知道学不来?”静研脱口而出,猛一回神儿又道:“还是算了,我不稀罕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哈,你还真别瞧不起这书。”夏绥远随手翻了翻,“人伦五常,夫妻之道,可不全靠了它?”
  静研多少觉得似乎有点不妙,索性一言不发的低头翻开了自己手里那本。
  夏绥远正逗上瘾了,哪能容她这般容易就退缩了?索性将那书翻开到某一页置于她眼前,闷笑着:“你瞧瞧,这个可学的会?”
  静研漫不经心扫了一眼,身体瞬间僵住了,脸轰的如火烧一般,手里的书毫不犹豫的就冲着他砸过去。
  夏绥远偏头将书册接稳了,换只手搂住她的腰身,凑到耳侧道:“要不,咋俩现在学学如何?”
  静研抿紧了唇不说话,突然抬臂一推,正中他胸口。夏绥远哼也没哼一声,掐着她两只上臂拎过来,两个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现在放过你。”他透着墨蓝的眸子玩味的盯着她,在脸上轻捏了一把,不怀好意的笑着:“嘿嘿,晚上再好好玩玩,你可别跟我囔囔腿疼。”
  静研愤恨的啐了他一口,揉着脸抱着书退到一边去。
  夏绥远安静的理了一会儿公文,抬手取了桌上的茶盏,发现是空的,又取了茶壶过来,里面也是干干净净。
  “我去给你倒水吧。”静研放下手里的东西,带着点小狗腿的凑过去。
  “这么殷勤?”夏绥远一手捂着壶,继续调戏她:“不过没用,晚上想跑是肯定没门了。”
  “你能不能想点别的?”静研怒了。
  “好啊,那你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什么礀势?”
  静研抬腿就蹬了他一脚,夺了茶盏过来,不理他在背后有些嚣张的大笑,冷着脸出了门。
  夏绥远吹了吹手中的茶盏,张口便要喝下去。
  “哎。”静研正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突然伸手拉他的胳膊。“你先别……”
  “恩?”夏绥远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怎么了?”
  他的眼神清正,不急不躁,居高临下。湣鸫盼耷畹恼鹕澹词挂痪浠岸疾凰担材苋萌烁惺艿匠林氐难沽Α�
  她却能轻而易举的从那视线中看出很多很多,那样子的温柔缱绻,恍惚间似真的深情不渝。
  “没。”她忽的退缩了,将覆着他手背的手抽了回来,“我怕你……烫着。”
  夏绥远浅浅的噙了一口,“不太烫,温度刚好。”
  静研有点发愣的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喝光了整杯茶水,再没有过什么动作。她的脸色如清冷的白瓷,无知无觉湣鹨慌鼍退椤�
  他将空的茶盏扣好了盖子放回桌上,日光从西侧的窗内打进来,在脸部清晰轮廓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他忽然伸手扳过她的脸,她没有反抗,反而伸臂搂住他的脖颈。
  那种旖旎如同附骨而让人沉溺其中的毒,一寸一寸的萦绕在他四周,让人无法挣脱。
  女人的美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绝妙的罪过。只能远观,而你永远也不知道那张面孔下究竟藏着些什么。
  她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夏绥远将这个念头强行压在心底,那里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隐隐作痛。
  晚饭用过后,只隔了不一会儿,静研就开始打哈欠。
  夏绥远抱着她回了住处,自己索性也留下没走。
  锦绣自然是乖觉的,早早的伺候静研洗漱完毕便退了下去。然而在夏绥远伸手去解静研的衣带时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门口你是不是安排了人守着?让他们退了吧。”她抓着他胡作非为的手说的很纠结:“你动静太大了……”
  “怕什么?他们基本上都当听不见。”夏绥远笑笑,继续自己手边的事儿。
  他这人不太好的毛病就是,每次阵仗搞得都挺大,非得咗出点动静来算尽兴。
  “不行,要不还是算了吧。”她紧张兮兮的揪着衣襟不让他靠近:“丢人……”
  夏绥远舀她无法,只得走到门侧,叫门口守着的侍卫先暂时退下去。
  静研松了口气,也就肯乖乖的随了他愿,只在一切都平息的时候方才捶着他的胸口抱怨着:“沉死了,快起来别压着我。”
  夏绥远呵呵一笑,俯身叼着她玉白细嫩的耳垂,边吮着边低声咕哝:“刚才爽的时候怎么不嫌我沉?”
  她还潮红着脸色,气息都不稳,夏绥远几乎没见过她这么腻人的时候,心里一阵痒痒就像有只小猫爪子在抓一样,心口一软,从她身侧翻下来,静躺在一边闭目养神。
  静研胸口尚且起伏不定,过了许久方才觉得好些,任由他伸臂搂在怀里,闭着眼假装睡熟。
  月光一点一点涌进室内,将所有的器物都打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远处有一阵沉沉的梆子声传过来,三声过后,归于沉静。
  她却再也睡不着,听到这声音,便从他已经松开的臂膀内悄然爬出来,就着昏暗的月光去打量他的脸。
  他眉头紧锁,额上是一层冷汗,似乎陷入了无边的梦魇中无法自拔,皮肤下渗出一点诡异的青紫,整张脸都开始扭曲。
  他的牙齿咬的咯咯的发出细微的响动,连十指的骨节都是泛着青白的,狰狞如同恶鬼。
  静研不忍心再看,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么痛苦,以为只要在睡梦中就可以安静的死去。
  有冰冷的水滴落在手背上,她伸手想抚平他的眉毛,手却不由自主的发抖,刚刚碰到他脸上就被错开去。
  静研泣不成声,她想忍着,可是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这一刻眼前的他那么可怜,记忆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的涌进脑海里,很小的时候,他明明瘦弱的舀不动武器,可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她身前。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记得他当时额头上那块很大的流血的伤疤,以及他敲破了三皇子脑袋时,脸上的凶狠决绝。
  它们曾经多少次出现在她不安的梦里,她不停地问着自己,他真的,真的就像他说得那样爱她吗?
  可能他的确是爱过她的吧……静研这么想着,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另一幕。同床共枕时将她抱得紧紧的夏绥远,一遍遍在她耳边说着我爱你的夏绥远,带她出去骑马在夕阳下飞驰的夏绥远,还有那天,自噩梦中惊醒,抱着她温柔哄慰的夏绥远……
  那些已经破碎的陈旧画面变成了凌厉的刀,割的她心头流血,静研觉得自己受不了了,她跳下床榻,连滚带爬的想走到门前去叫人。
  他却“豁”的睁眼,凌厉的目光刺得她无处逃避,手腕一翻,死死地扣住她的胳膊。
  那目光里有什么,怨恨,震惊,或是不平。
  不,明明什么都没有,一片空洞。
  静研吓了一跳,强压下已经快溢出口的尖叫,拍打着他的手,狠心的挣脱开。
  他的嘴唇都是苍白的,嘴角渐渐溢出殷红的血,攥着她胳膊的手越发的无力,终于被她逃脱了出去。
  静研跳到床下,定定的瞧着他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幻灭,如东方陨落的星辰,最终归于虚无。
  他双目紧闭,已经一动不动,她哆嗦着伸出一根手指到他鼻息下一探,已经没有了气息。
  静研呆呆的站着,腿上一瘫软,整个人委顿在地,薄纱素白的里裙如花一般散开在地上。
  眼睛涩涩的发痛,她抬手咬住手背,哽咽的浑身都是无力的。
  他死了,他死了,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人的脸色惨白的渗人,体温也在渐渐地流逝干净,一直到变得僵硬的,冷冰冰的再不会冲着她笑,再不会欺负她。
  静研捂着脸,伤心的像个真正的,十六岁的孩子。
  她抬手,将自己发间插着的那只骨簪取下来,握在掌心,用力太大,簪尖刺破了皮肤,血沿着指缝滴落,摔于青砖的地上,碎成几瓣,绚烂如花。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爱的在纠结若姑的问题,这里小小的提一句,她对于夏绥远那种感情算不上是爱情,只是她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自然对于这个如同弟弟一般存在的人分外在意,谁敢动他一下,她必然会拼命,因为这已经是她最后能够失去的东西。



  脱离

  静研拉了拉身上黑色的厚实披风,秋夜里的冷风还是阵阵的发凉,透着渗入骨髓的寒。
  她轻声快步的在院中行走,小心翼翼的提着裙角沿着墙根,打量四周的动静。
  一个人都没有,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抬手擦了擦红肿的眼睛,伸手去推一侧拱门处朱漆的门板。
  轻轻地吱妞一声,门错开了一条缝隙,静研闪身而入,直奔着那个漆黑的地方而去。
  刚走到近前就被人大力一拖,待到了更加阴暗的墙角处,那人示意她噤声,扭头瞧了瞧,见外面并没有人跟来,方才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嗓子道:“小姐,老头子知道有个后门,我们从哪儿出去,陈大人派的车马就在门口。”
  他今日特地在酒菜里下了蒙汗药,如今那里的侍卫应该睡得正熟才对。
  “张伯伯,有劳您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她福了福身子,行了大礼。
  “小姐,快别这么说,老爷对老头子有大恩,我当日既然能跑出来,就绝不能辜负了老爷交代的差事啊。”那张伯一提这事儿便是老泪纵横,握着她的手道:“小姐,我们快走吧。”
  静研点头,随着他沿着早就打探好的路线一路避开府内的暗哨。
  短短的一段路,她走的漫长无比,脚下是发虚的,绵软无力。
  然而一切却又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当张伯带着她绕过瘫倒在地的侍卫们,从那扇后门穿出时,却有一辆青布车帘的马车恰好行至门口处,驾车之人一袭黑衣,兜帽牢牢的罩着面部,看不清楚摸样,只从身形辨得出应该是个高大的年轻男人。
  那车行驶的极稳,马蹄上裹着一层厚重的棉布,踏在地上几乎听不到一点声息。隐隐的在夜色中亦是模糊一团,分辨不清。
  车在她们面前停下,那驾车之人下车示意了一下,并没有出声。
  静研冲他点头以示感激,蹬入了车内。
  张伯正要随着她一道入内,冷不防一瞥那驾车之人手背上一道纵横的奇异的疤痕。
  他有些狐疑,张嘴刚要出声,喉咙处一阵凉意,便失了声音。
  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倒地身亡,死前脑海中唯独留有一个念想。
  小姐……快跑,这人不是……
  静研身在车内,只听到外间“扑通”一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到掀帘一瞧,那一身黑衣包裹的人已经抓着缰绳开始驾车向前。
  “张伯呢?”静研小声问道。
  “有人带他分开走。”那人只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身体却正好堵在车门处。
  他的声音沙哑,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在静谧的夜里让人听了脊背发凉。
  “是陈绍宽派你过来的?”她稍有些疑虑,这人看着似乎有些古怪的样子,而且绍宽为什么也不带个信物来?
  那人不再说话,手一抬就将帐帘拉好,专心致志的驾车。
  静研抱膝坐在车里,越想越是奇(提供下载…fsktxt)怪,过了一阵,车子忽然停下。
  她探头一瞧,这里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似乎从未来过。
  她心下思量,便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赶车那人并不作答,只伸了手进来便要扯她。
  静研向后躲了躲,将面孔隐于暗色中,晦涩莫名。她一声不吭的绕开那人的手,自车上跳出,垂头不动声色,湣鹫嫒缫桓霾悔鲜朗碌男∨⒁话阋恍囊灰獾模╳ww。fsktxt。com)整 理着褶皱的衣裙。
  那人见她如此,放松了些许的警惕,只将马车停顿在那一处,手上用劲一拍,马匹吃痛,立刻沿着街道狂奔而去。
  他回头,一眼便瞥见远处素色的衣角一晃,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微眯了眼,这女人倒是也不算太草包。
  漆黑的高楼寂静无声,银白的月光洒在人身上有一种奇异的触觉。
  若姑小心的擎着烛火走上楼来,果不其然,那人正倚着栏杆,望着那个小后门的方向出神。
  她将烛火放于地上,径自走到他身前,却没有说话。
  “走了?”半响夏绥远开口,他整个人都埋在深沉的夜色中不见半点声息,脸色还是惨白的,背影孤寂的憔悴着。宽大的衣衫飞扬在风中,襟口处隐约还能望的见雪白的绷带。
  “竟然……就这么不要我了。”他低头,唇边挤出一抹冷淡的微笑,如同嘲讽般细语,胸口的伤处撕心裂肺。“爱情这东西,看上去可以天长地久,实际上脆弱而不堪一击,到那时神情也就变得薄情。”
  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记不得刚才是如何强忍着才没从塌上跳下来,把她扔回来锁死在屋子里。
  对,他就这样狠狠地掐着掌心,指甲陷入肉中破碎的压抑着。
  若姑从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沉默的陪着他。
  爱情对于她们而言,都太过奢侈,她以为自己也早就过了那种会做梦的年纪,当人被太多的苦难磨平了棱角,当生活逼的你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情,什么意,就理所当然的付诸东流。
  可是他不一样,他还年轻,有血有肉,自然会理解感情强加于人的痛苦与不平,也许在很久的将来,回想起来,也会为了这一刻的心碎赶到可笑。
  然而无论如何,痛与残忍都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它们会深深地扎根在骨子里,如同阴雨的天气,让人全身都会隐隐的难受。
  “小爷。”过了许久她开了口,低低的苦笑了一下:“奴婢求您一件事好不好?”
  他默许,若姑便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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