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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尘音-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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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我相信你是不会忘也不敢忘的,你自己问问自己是不是,我给你时间,你想想。”
青葵怔住。
寂静横亘。神心淡黄色的轻纱在微微地飘动,她又将青葵的目光牢牢地锁住,青葵在她面前无处可躲,只得凝视神心的双眸,隐隐约约觉得,神心似乎可以从自己的眼里洞悉一切……
是真的。青葵很无奈地意识到,神心的话是事实,自己确实有一些深深刻在记忆中的东西,无论如何也假装不了自己已经遗忘。在寒冰室里的时候她身体上的痛苦夺去了她的注意力,而今在这个无虚无实的空间中她忽然重新看清了一些事情……即使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即使忘记了托付者,却依旧忘不了自己曾经发誓要承担的托付……
虽然除了这托付本身,她不再记得什么了,甚至不知道那些隐晦的意象和话语究竟意味着什么。这让她完成诺言的难度变得更大,可是这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是,在完成之前,我……我……”青葵原本想说出的承诺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又说不出口。她想承诺,她的潜意识中知道那些托付的重要性,知道那些到底承载了多少人几世的寄托……既然他们选择托付她,是出于对于她的信任,她就此放弃,尊严何在?那是卑劣的辜负!可是……她太疲惫,面对望不到尽头的践诺之路,她实在是,没有足够的信念力量坚持到最后……
神心只是望着她,然而青葵最后终究没有说完她的承诺。
“我……只是为了别人在活。”青葵木然地总结道。神心皱眉。本想用否定的话语喝住她,然而,青葵的话诚然不错!神心不愿自问,自己来这里见她,若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又是怎样?
对不起。我的今生和来生都欠你一份恩情,欠你一份自由。神心默默地向青葵道歉,然而连她自己都觉得,这道歉是那样苍白无力,没有诚意。
“心,我想休息。”
青葵短促地说,她仍然无法从神心那里移开目光,但她也放弃了。
“好吧,那我就离开你的梦境,让你休息。”
神心话音刚落,青葵惊惶地叫出来:“别!”
“你说你想休息。”
“可是你不在的话——你不在的话我就又会好痛,好难受……”青葵连声音都发颤了,“你别……别……”
神心轻抚青葵的额头,“可是你不能永远沉溺于梦境啊……我都说过了,你太不爱惜自己,而且……而且你在交界那时愿意牺牲,除了真是形势所迫外……还是有私心的吧,你想以死逃避。”
“又不是我喜 欢'炫。书。网'死!我有私心有什么错?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人没有私心!付出了是一定期待获得的,为什么同样是正当的期待,非要勉强地界定它高尚不高尚?!从小就没人觉得我是个好孩子,我也从来没觉得我是!”
直到神心温柔地为她拭泪,青葵才意识到自己哭了。透过朦胧的视线,青葵忽然惊觉神心的眼中竟也似有晶莹闪耀。
“你很真实。”神心感叹,“你太真实。”
青葵根本没有听,她不在乎神心究竟是怎样评价她,她的语气忽然又软下来,之前的锐气荡然无存。“如果你想让我帮你,可不可以让我恢复健康?我不能动也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我怎么能帮你……”然而语气中根本不抱任何希望。她的眼神并没有聚焦,“不过……我刚才感觉很不对劲,好像我已经死了,刚才冰旬和那大叔……”她说着说着就犹豫了。
“没有,没有。”神心这次比较肯定,“他们两个没办法,但是我们这边有个人刚才去帮你了,她会代我们照顾你,直到雅阙的这件事过去为止。你回去之后就能看见她,该说明的她会对你说明。”
珑息,其实你恢复健康与否,其实与你能否帮助我无关。但神心不想让青葵知道。
但是青葵不想听。她没兴趣,对神心的话没一点反应,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想走开或转过头,可是,她现在连移开目光都不可以。
半晌,青葵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为什么非得是我?”
质问。
暗淡的目光中多有疲惫和厌倦。
神心能听懂青葵的问题。她片刻没有说话,沉默少顷,终于道:“珑息,你拼了命也决意恪守自己的原则,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这么不情愿?我知道你矛盾,你自己很难说服自己……在我面前你可以想说什么就直说,因为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但是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你还这么随便吗?你觉得别人都能真正地了解你的意思不会误解?”
“与我何干?”青葵漠然,在这一刻确实是从心底感到不在乎,“我没力气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
神心凝视着她……许久许久。
“好吧,珑息,你当着我可以任性一点,但是回到那边就别这样了,好吗?”
青葵竟没理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懒得回答,居然不怕激怒神心,而且居然轻松地摆脱了她的法术制约。
神心摇了摇头,忽然转了话头:“珑息,还有……不要太恨你妈妈。”
“我妈妈?”青葵茫然地重复一遍。
“就是这一世,你的生母,苏皑。”
青葵望着她,显然是想问为什么。
“她会那样对待你,除了你已经知道的原因,其实还有另外的缘故……珑息,你这一世的哥哥是前任冥王的转世,你不知道吧?沅陵能任冥王,当然不是等闲之辈,不论转世多少次,依然如此……他的转世可让人伤脑筋呢,他的体质太特别……你知道吗?若他的生母只怀了他一胎,那么他会将生母的力量吸取殆尽……若是他的生母怀了双胎,那另一个孩子一定生不下来,并且他的生母同样还是会不久于世。所以,他的每一世,几乎都没有母亲,许多时候,甚至是孤儿……”神心笑笑,“当然,与你一起的这一世是个例外。珑息,你的出世也很让人头疼呢……因为,你跟沅陵的体质正好相反,你的生母,会因为完全无法承载你身上的力量而殒命,甚至熬不到你的出生……我们挑选了许久,终于选中苏皑,让你和沅陵一起出世。这样你们两个就可相互平衡,一起安全出生……”
神心顿了顿,继续缓缓道:“所以,青葵,不要恨你母亲抵触你而偏爱你哥哥……那只是你母亲的潜意识。对她来说,你的力量太令她难受,而你哥哥是她的护卫,替她承载了你的力量……你母亲当然倾向于爱你哥哥,因为她认为他的存在对她有益……而你,有害。”神心尽量轻声,免得自己听上去太过残忍。
听完,青葵木木地望着她,什么也没有说。
神心又怜爱地摸摸青葵的额头,“难得能在那个世界活一趟,多么不容易啊。要珍惜,知道吗?一生只有一次而已,即使是你也一样……知道了吗?”
青葵垂下眼睛,不回答。
神心不再说了,只是最后拍了拍青葵的头顶,“好了,珑息,你该醒了。不然奕冰旬、炼淅蔚和宁思仲三人该急坏了。以后有必要我还会来见你,但是我尽量不来那么多次了。你回去之后记住该记住的,忘掉该忘的,这次不准再借机发挥,明白没有?回答我。”
“明白了。”青葵木然应道。
神心对她皱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要不让我魂散,要不让我恢复健康,我不要以后都依赖别人照顾,我不想被囚禁在任何地方。”
……这孩子……这孩子!
确实是在强留她……不让她死,不准她魂散……她根本没有选择权,她的抱怨并不是毫无道理的任性啊。
神心望着青葵,许久,告诉她:
“你知道吗……我只想像你那样真正地生活。”
夜
“淅蔚!”冰旬紧张地喊道,但不用她提醒淅蔚也已经看见,原本笼罩在青葵身上若有若无的蓝光像是散了——他不能肯定,因为原本那幽蓝的光芒就不知是否是他们的错觉……
像是被突然惊醒,淅蔚僵了半天之后第一次想起来要再去察看青葵的情况。感知过去,他一惊。
“又怎么了?”
“她有气息了!她……”淅蔚诧异,忽见一滴泪水飞快地从青葵紧闭的眼角滑下。
“怎么哭了!”冰旬也吃惊,她迅速地摸摸青葵的脸颊,“青葵,青葵,醒过来!你醒过来!”
又一滴泪飞快滑落,青葵忽然闭着眼难受地哭了一声,嘴唇翕动,无声地喊思仲。淅蔚连忙在思仲的瞪视下退开到青葵可能的视线范围之外。
思仲忙乱地为青葵擦眼泪,声音在抖:“小凡,小凡,我在,我在!”
听见思仲的声音,青葵泪落得更多,不知哪来的力气让她一下子哭出声来:“思仲——思仲——!”她一叠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奋力睁眼寻找他,只觉得差一点永远见不到他,此时生出失而复得的后怕。但她不记得究竟为什么,只是无法控制地惊惶哭着,仿佛刚刚被推到了悬崖边,只差一步便将失足坠落。终于没有摔下去……她怕,她怕!
“哎哎哎,我在我在……”思仲忙不迭地答应着,心中似有千百只猫在抓挠,“小凡不要哭,你身子太弱,受不了的!”
思仲不知道青葵为什么刚才会莫名其妙陷入沉息,而且现在一醒过来就这样,但却隐隐地感受到青葵的心情,不知所措中,他只能握着她的手安慰她,青葵目不转睛地看着思仲,哭得身子都在哆嗦。“思仲……抱抱我,抱抱小凡……”
思仲很是为难。
“抱……我……!”青葵不顾一切,执拗到气促,哭得更凶,挣扎着要伸手拽他,惊恐得已全无理智,“就这一次,就这最后一次,好不好……思仲!!”
什么叫最后一次?!思仲彻底慌了,想到刚才青葵奇 怪;书;网地气息心脉全无,此刻又这般苏醒,莫非她已经发生了什么,此时又挣扎着过来告别?
冰旬觉得青葵实在哭得揪心,不由得轻轻碰了一下思仲,眼里的意思分外清楚:抱她吧!比起你抱起她的伤害,你不抱对她的伤害只会更深!如果……这真的是她的告别,这真的是她最后一次醒来呢?
还没等思仲反应,青葵便又用微弱的声音呜咽道:“思仲,不论你多讨厌抱我都好……拜托了,抱我一次……就是最后一次……我以后都不烦你了,这就是最后一次,我以后都不烦你了……思仲……”青葵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然而思仲仿佛仍能清晰听见青葵凄凉的哭泣,终于忍不住,思仲伏在青葵身边,她太虚弱,他不敢抱起她,只能用手环住她的身子。
青葵累极,早已无力再哭,她闭眼倒在那里,一动不动,还努力地攥着思仲的手指。思仲轻轻地握着她的手,难过得嗓音都变了。“凡,你在胡说什么最后一次?我怎么可能觉得你烦?!你听清楚了,永远没有所谓的最后一次!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若是魂散,我也陪你魂散在一起!”
“思仲!”
淅蔚的一声大喝被思仲狠狠地瞪回去,他紧张地看看青葵,怕她被吓。不过还好,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但还没等思仲松口气,忽见青葵又睁眼,费力地寻找说话的人。
思仲不安地追着她的目光,一边安抚地轻拍青葵的肩膀。令他不解的是,她的目光最终聚焦在他与冰旬对侧的某处,然而那里分明没有任何人!
青葵转动眼珠,似乎在打量着什么,冰旬与思仲交换了个不安的眼神,以目示意道:先等等!
但是青葵神态自然,仿佛完全不觉得有丝毫不妥,片刻之后,她竟开口,精神好了不少:“你也认识……以前的我吗?”
什么意思?!思仲大惊,而冰旬的神色悄悄转为凝重。
青葵盯着那一处一小会,最后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过一会儿,又点了一下头,神情甚是乖巧。“谢谢你。”
说这话的语气与神态,比之前安然不少,眼里的光也亮起来了。
思仲一时忍不住,脱口问:“小凡,你在跟谁说话?”
谁料这简单的一句话,瞬间让青葵脸上血色尽去,惶恐重新降临。
“她啊!”青葵转向思仲,一撇目光向他示意——可她所示意的方向,分明就是没有人!
——青葵的病势到底已至何种境地?!她已经病得出现幻觉了!
更困惑的是青葵。她病是病,可是脑袋并没有坏啊!惊恐之中她一把扯住思仲的衣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思仲,难道你看不见她?!”青葵早已读懂思仲的表情,视线飞快地在他、冰旬以及那块虚空处来回扫视。她观察着冰旬的表情,几乎得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她尖叫起来:“思仲!冰旬!!”
“青葵,安静、安静。”冰旬被青葵的激动吓到,连忙上前按住她,然而青葵近乎歇斯底里,冰旬的动作更出乎意料地刺激到她,她突然举起手像是去抓住什么人的衣服,恐惧地盯着那个方向锐叫起来:“夜、夜,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让他们看见你,为什——”
声音戛然而止,突然被夺去所有意识,她昏过去。
可是她悬在空中的手并没有马上垂落,而是慢慢地被放在石台上,真像有人托着,小心翼翼地放下,生怕摔着她。
所有人都看见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有别的原因,一定有!
淅蔚远远地注意到青葵已失去知觉,这时走了过去,冰旬忙着探察青葵,思仲不安地抚摸着青葵仍带着惊恐的脸庞,冰旬收回了手,与淅蔚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问他:“这里没别人了,对吗?”
即使是作为冥王都觉察不到。淅蔚低声:“当然。”
“我们亲自布下的保护阵,是吧?”
淅蔚加重语气:“是的。”
“那是怎么回事?青葵现在不是昏过去,她只是睡着了。”冰旬自语,“可她今天的状况那么异常……忽然垂危,忽然又恢复过来,甚至有力气到处乱抓……”
——如果没有别人,这些应该怎么解释?可是若真有他们看不见的人在这里,那——
——不可能!
“夜……夜……”青葵忽然怯怯地发出声音,不安地扭动着。
思仲温柔地拢住她的肩膀,她静下来,脸朝向思仲,神情宁定了些许,“思仲……?”
“嗯?我在呢。”思仲用安静的语气回答她,注意到她不是呓语,而是又醒了。
青葵不肯睁眼,而是又问:“那夜在吗?”
“夜是个人吗?是你刚才看见的那个人?”
青葵沉默了,很久才说:“思仲你真的看不到她?”
思仲又拢了拢她,顿了顿,“看不到。是谁?长得什么样?”
青葵一下子睁了眼,又向刚才的方向望去。随后她像是寻找着什么,又四处巡了巡。思仲不由得去追青葵的目光,跟着青葵的视线,他忽然看见淅蔚还站在那里!思仲心头一紧,连忙侧了一下身试图挡住青葵的视线,看看青葵,思仲悬着的心才放了放,然而又有点怀疑,青葵应该已经看见淅蔚了……是吧?
“她不在了。”青葵低低道,“她现在不在了。”
“哦。”思仲配合地应了一声,“那人长什么样能不能给我说说?”
青葵迟疑地看他,又看冰旬,微微摇头。“不能。”
冰旬抛给他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不过思仲没有理会,而是问:“为什么?”
青葵抱歉地望着他,又摇头。不知表达的是“不知道”“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思仲……”
“嗯?”
“你们是不是不信?”
“不信什么?”
青葵咬着嘴唇:“不信刚才夜在这里。”
冰旬□来:“这个‘夜’你以前认识吗?”
青葵盯着她,眼神戒备而难过:“每个人,我都是新认识的!”她怒。
——问错话了!
冰旬立即道歉,但青葵不理,只是固执地问:“你是不是不信?”
思仲安抚地拍着她,但她直直地盯着冰旬,不需要冰旬回答就已经知道答案。深深地凝视了冰旬一眼,她转开视线突然问:“那大叔你呢?”
思仲与淅蔚俱是一惊。
青葵又看了思仲一下,忽然照着思仲的胸口就是一推:“我没撒谎!她刚才真的在这里!!”
虽然青葵的动作无力得就像轻轻碰了他一下,思仲仍然大为紧张,生怕青葵又开始激动地歇斯底里。思仲终于上前将青葵搂在怀里。青葵赌气挣扎,但最后仍抵不过诱惑,在思仲怀里归顺下来……
其实不管他们怎样都没关系,只要思仲肯抱她。她不再在乎其他……让思仲抱,是她最初的目的,也是唯一的目的。
“我信,我信你啊,凡姑。”思仲在她耳边絮絮,“我看不见她,是真的,但可能仅仅是我看不见而已,并不是否定她的存在,小凡,就像是当初的我们对你来说,也是只有你能看见而你家人看不见一样……”
青葵根本没听。也听不懂。她用尽全身力气回抱思仲,不肯放开。“思仲,你就一直抱着我直到我死好不好,这样我就不怕了。我哥哥已经不在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丢下我。”
——她什么时候知道青城已经不在了?!
大家都既吃惊又困惑。
思仲搂着她,忽然意识到他们正在说的根本是两码事。现在在青葵心里,他们信不信她早就很次要了,她的惶恐压倒一切,只要能让思仲抱,她可以不顾其他……
思仲早已不是第一次感到心酸。青葵太不像她了,她被病痛磨掉了太多棱角,她将能放弃的都放弃了。
“小凡,只要你不愿意死,你就能活下去的。”思仲低声安慰。可青葵不理。她无声地流着泪,静了片刻后终于说出来:“不会的……不会的……他们用完我,就会把我扔掉……他们让我活着,只不过是我还对他们有用而已!可恨,太可恨,太可恨了!不要强留我,让我走吧……放我走……”
她的声音低下去,软下去,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会有什么用,透着深深的悲哀与绝望,到最后,只能听见她微弱的气息。
闹过之后,青葵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她又睁开眼去看着某处了,思仲看她的眼神,觉得她一定是又在跟那个看不见的人交流,但没等他说什么,青葵忽然轻声喊他:“思仲。”
“嗯?”思仲总觉得青葵的声音听起来有力多了。
“给我倒杯水行吗?”
思仲不知想到了什么方向去:“你要干什么?”
青葵困惑地皱眉,不知为什么思仲表情那么奇 怪;书;网,“我渴,想喝水。”
思仲这才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急忙接过冰旬闻言递过来的碗,喂青葵喝水。青葵喝完水后犹豫了片刻,示意思仲靠近,她要跟他说悄悄话。
思仲凑近,只听青葵问:“你知道谁是炼淅蔚吗?”
思仲一下子盯着她,直把她看怕了才回答:“知道呀。怎么了?”
“有人——我有话跟他说。思仲,你认识他吗?”
思仲听懂了青葵的言下之意,转身冲淅蔚招了招手。淅蔚的表情马上变得跟思仲很像,一样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淅蔚悄声问思仲:“干嘛?”
过来。思仲用目光告诉他。于是他犹豫不决地走到思仲旁边,看看思仲,又看看青葵。
青葵抬起眼来望他,一会儿后迟疑地问:“大叔……你是炼淅蔚?”
淅蔚心情复杂得很:“嗯,我是。”
“那……有人让我跟你说……”青葵怯怯地看着淅蔚,忖度着他的意思。“说,‘仅依赖首领来解决问题,不是一个组织应有的常态’……”
众人皆愣住。
青葵眼见淅蔚朝自己伸过手,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突然感到一只大手在自己头上抚了抚,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动作,她这才稍稍定下心来,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正好迎上淅蔚的问题:“青葵,谁让你说的?”
青葵往思仲怀里缩了缩,“不知道。”显然是一句推脱。但她马上又抬眼看他,迟疑地说:“大叔……还有……”
“说吧。”淅蔚尽可能地温和。
“还有……‘历练’。没了。”
“‘历练’、‘没了’?”
“不是不是,‘没了’是我说的……”青葵小声地连忙告诉他。
“哦,”淅蔚有点想笑,“可是‘历练’又是什么意思,就只有这个词吗青葵?”
青葵郑重地点头,淅蔚朝她俯身,再度追问:“到底是谁让你带话的?”
青葵觉得他是不信有人带话这回事,畏缩地又往思仲怀里藏了藏,尖声道:“我只是信使,只负责把话带到,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淅蔚怜爱地摸着她的头,“好好,我不问,不问了……”
下界。
思仲家。
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青葵的情况有点奇 怪;书;网。
上一次去看望她时,她显得精神多了,能靠着大枕头稍稍坐起来,有时还有力气跟大家聊聊天,但是她的气色仍然不好,声音沙哑,而且私底下,思仲告诉我,青葵其实情况还是跟以前病得不能起身时一样没有改善,一样糟糕,但是青葵却对他说她喉咙和胸口已经不很痛了,背上也不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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