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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尘音-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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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以前病得不能起身时一样没有改善,一样糟糕,但是青葵却对他说她喉咙和胸口已经不很痛了,背上也不再疼痛难忍。而且她已经知道了青城的去世,并且笠光发现她其实只是不记得事情,并没有忘记学过的知识,她会写字,会推导笠光拿来测试她的数学几何证明题,甚至记得笠光教过她的法术动作,虽然她完全无法动用法力,她只是不太懂那些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自己又是怎么、什么时候学会的。
  面对我的吃惊,思仲说任何人都没有做什么,青葵是某一天起突然就这样的,他说她那天看见了一个他、冰旬和王都看不见的人,从那时候起青葵就变得越来越怪异了,她看似好了,但其实她只是没有太多痛感,但虚弱如初,不能走,不能久坐,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劈伤处以下的身体,一旦思仲他们的治疗法术力度过重,依然会引发她体内邪术力量呼应,使她呕血。
  “怎么会这样的?”我异常不安。
  “她说是那个叫‘夜’的小女孩帮她止痛的,可是我也不太清楚……”思仲忧心忡忡。
  “你真的看不见吗?”我难以置信。
  思仲对着我摇头,眼神有点谴责的意味,“而且她有时会叫大家都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寒冰室里自言自语,好像是在跟那个夜说话……”
  “她当着你们会不会跟那个人说话?”
  “只有当着我的时候偶尔会,其他人时从没有。”
  不意外。
  “她都说些什么?”
  思仲说:“也没什么,就像是跟你我说话一样,不过很多时候凡姑都在劝那个夜现身给我们看……”
  我毫不必要地问了一句傻话:“没现身?”
  “当然了!”
  “可是……你看那个人真的像是存在的吗?不是青葵的幻觉?”
  思仲摇摇头,仿佛在说他也说不好,“当年凡姑也是苦苦向她的家人证明我们的存在,我们也不一直都没现身给她家人看……”
  “可是……”这不一样吧?
  “小凡后来忍无可忍,谁要是怀疑她她就不理谁,又对那个夜发火,质问她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两次。”
  我张口结舌:“……然后呢?”
  思仲注视着我,“后来……就像真的有人使劲抱住她,把她压下去了似的。然后……每次凡姑这样失控,很快就会突然没知觉——睡着。”
  ……太诡异了。
  
  今天我来思仲家,其实是为了转达一句青葵的话,当时青葵在交界叮嘱我要转达给陌念的,但因为种种原因,我直到今天才说。
  费了一番功夫避开倦秋和雾辛,陌念听了我的话之后一脸费解的样子,喃喃地重复着,“我和她都可能没看清近在咫尺的天涯?我一定要去看?这是什么意思……近在咫尺的……天涯?!近在咫尺的……近在咫尺……近在……啊。”
  声音不大,但我却觉得心像是被他猛揪了一下子似的,狠狠地吓了一跳:“啊你个头!吓死我,你想到什么了?”
  陌念恍惚地慢慢摇了摇头,似乎在叫我别吵,他微皱着眉,叉着腰使劲地瞪着前方的一小块地板,似乎把地板瞪烂就会有答案从那里爬出来似的,他的眉毛像是抽筋了一样聚拢又松开再聚拢,我看得难受极了,忍不住伸手去揉他的眉心。
  他缓慢地伸手捉住我的手,却像僵住了一样放在他的额前不动了,我想他是疯掉了,只好把手拔了回来。
  “嗯……”慢慢地,他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又或者是不敢相信的表情。我开始晃他的肩膀。
  “什么!”我追问。
  他的表情忽然褪得一干二净,抬眼认真地望我:“不知道。”
  我狐疑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放弃。
  
  下界。
  寒冰室。
  
  我刚刚穿墙而过,就听见青葵“啊”地惊叫了一声,不安地望着我。果然……这里只有她一人。她斜斜地靠着一个大枕头倚在寒冰石靠墙的角落里,身上的厚棉被盖得很严实,几乎可以肯定是不放心青葵一个人在这里的思仲所为。
  刚才在墙外遇见思仲和修篁,他们告诉我说青葵又说想自己待着了。但是他们没阻止我,反而是觉得我有不知情的借口可以进去一看究竟。
  我若无其事地和她打招呼,“青葵,我是尘音。”
  “我知道。”她笑了笑,点点头,脸色蜡黄,样子仍然很虚弱。
  我爬上石台想坐到她身边去,但在最后要坐下时她忽然低呼道:“小心!”
  小心什么?我僵住,往身下看了看,没有什么不对的呀。
  “没什么。”她低声迅速说,偷瞥了一眼那个方向,像是在看什么我看不见的……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室内陷入尴尬的沉默。从来没有在青葵身边感觉这么不舒服过,我不禁有些悲哀。
  她似乎也不想说话,直接转开了视线,望着别处就是不看我,几次我想出声,都欲言又止。最后她将头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
  “青葵,你不舒服吗?我帮你躺下来睡好不好?”我试探着问,原本以为她会仍旧不理我,又或者说不要躺下,出乎意料,她竟咬着嘴唇同意了。
  于是,我轻手轻脚地扶她躺下,很小心地不敢晃着她,她看上去又很难受,一手按着胸口,侧着头,紧闭双眼,呼吸得非 常(炫…网)吃力。我很不安,正要问她叫不叫思仲,却见她努力睁了眼,悄悄地对着我身边像孩子一样地说了句:“夜,我又开始疼……”
  我不知所措地愣住!
  说完她又闭了眼,静静地忍耐下去。我呆呆地原地僵了一会儿,忽见青葵气息渐缓,眉头舒开,好像终于熬了过去。她再次悄悄地对着我身边感激地笑了笑,然后疲惫不堪地,渐渐熟睡。
  我冲出去,把刚才发生的一幕都告诉了思仲和修篁。
  
  他俩只是皱眉,问我:“看见了吗?”
  ……没看见有人。我顿了顿,摇头。
  
  我重新随思仲与修篁入内,看他们安顿好青葵睡觉,打算再稍稍坐一会儿就走。如今在青葵身边待着,感觉太奇 怪;书;网了。
  只是没过一会儿,青葵在榻上不安地扭动起来。
  怕是她又哪里不好了,我又紧张起来,不过她看上去倒像是做了噩梦,扭动一会儿又安稳了。然而,修篁摸摸她的额头,脸阴下来:“思仲,她在发烧。”
  
                  安誉严
  刚刚把一条冷毛巾敷在她的额上,她忽然一挣扎,将毛巾弄掉。
  “乖喔……”修篁无奈地捡起毛巾,拍了拍她的头顶,正叠着毛巾打算重新给她敷好,青葵又扭动起来。
  “怎么……”修篁向她伸出手去轻按住她的身子,安抚她,但没用,青葵躁动不安,似乎在梦中被迫经历什么让人不舒服的事情,突然张开口,像是严重缺氧似地用力呼吸,喘了好半天之后忽然挣扎着从嗓子眼里逼出了声音:“阿辽阿圣……”
  “什么?”修篁手一震,将毛巾掉在了青葵脸上。大概就是这样把她弄醒了,青葵又喃喃道 “阿辽阿圣……”,忽然一下子睁开眼睛,抓开脸上的毛巾,嘶声大吼:“阿辽阿圣!”
  喊完之后她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直咳到上气不接下气,脸色发白。思仲急切地嘟哝了一句“下安镇!”,飞快地将手放在青葵的胸口,青葵的咳嗽马上止住了,但是她一脸恐怖的表情僵硬地盯着思仲,将人看得寒毛倒竖。
  “小凡你想吐吗?小凡?”思仲很担心青葵在他突然的法术冲击下嗓子又会出血,但青葵摇摇头,缓了缓,恐怖的表情渐渐淡了。
  看见她的眼球又会转动了,思仲才相信她已经是没事。这才发现修篁不大对劲,我和他这次转而瞪着修篁了。
  “青葵你刚才说什么,阿辽阿圣?!”现在是修篁看起来就要喘不过气了。青葵迎上她的视线,有点呆呆地,突然问:“谁是雅阙?”
  修篁急得就快跳起来了:“青葵你说阿辽阿圣还有雅阙都怎么了?!”
  思仲和我明白了什么,谁都不敢插嘴,把说话的机会都让给修篁了。
  青葵还是呆呆的,面无表情,答非所问:“没事啊,还有二十分钟。”
  虽然不知道青葵在说什么,但“还有二十分钟”却让人莫名地放宽了心,修篁使劲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定了心神,从青葵手里抢过毛巾叠好又放在青葵额上,动作强硬得令人害怕,但青葵在她的动作中却很安静,没有丝毫恐惧与反抗。
  青葵的目光落在修篁瞳孔里,却像是没在看着她,她用平板的语调说道:“西辰宫,剪缘阁,二之其一。辽旷相合,乃其不得已也,勿惊勿怨。佑其心魂体魄。毕而使归,切记。”说完一段我几乎没听懂的话,青葵换了种口气:“雅阙去。谁是雅阙?”
  “让雅阙去?!谁都不知道雅阙现在在哪里!”修篁诧异地叫出来。青葵刚才在梦中经历了什么……是她那种不受控制的预阅之术?!
  思仲与我对视一眼,飞快地对青葵说:“让修篁去吧。”
  青葵显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然而她的眼神非 常(炫…网)清醒,有那么片刻我甚至觉得她又恢复了受伤之前的状态!她的神情是那样坚定而果断,再次显现出督道的气质来,她这回是真正在看着修篁了:“那修篁去。你听明白我刚才说什么没有?”
  修篁先不回答:“你能解释一下吗?”
  青葵摇头,有些不安,“对不起,我不能,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能听懂吗?”
  “你解释!”修篁终于按捺不住激动起来,忽然失去了理智,猛力扳住青葵的双肩:“什么叫辽旷相合?!你解释啊!炼青葵,你自己说什么你怎么能不懂!!”
  我和思仲同声大喝:“修篁!”
  “痛——!”青葵被她抓得惨叫,委屈间愤怒地咆哮起来:“不要迁怒信使,我只是信使,我做错什么?!我恨你们,不要这样对待我!!”
  修篁被突然惊醒,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懊悔得急忙将青葵抱起搂在怀中,上下抚着她的背连声道歉安慰。青葵的力气已经耗尽,此时不由自主,只能软软地趴在修篁怀里随她摆布。紧接着更糟糕的事情发生,思仲对修篁大吼一声“放开她!”,疯了一样地就要冲上去,我不知为何,竟敢一下子跳起来,一把将思仲从背后抱住拖回,一边大喊:“冷静!别添乱了!”
  我在命令里融入了法力,不然怕制不住思仲,修篁现在将青葵抱在怀里,思仲若扑上去只会将青葵也弄伤,而我更不愿看到思仲攻击修篁。思仲猛挣了一下挣脱了我,但却只是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没再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修篁……”青葵突然低低出声,头无力地耷拉在修篁的肩上,眼神仍清醒,却显得无神了。听见她气若游丝的声音,整个寒冰室突然陷入一片可怖的寂静。“修篁……”
  青葵的口吻已再听不出片刻之前的任何心情,她确定修篁在听,然后继续用微弱的声音说下去:“我不该失去记忆,不然也许可以帮上忙。现在你听好……听好我的话,非 常(炫…网)多,你用纸写下来,但要小心保管。”
  修篁连忙一边扶青葵躺下一边寻找纸笔,但是寒冰室内怎么会有人带纸笔过来?情急之下,她解开衣袍,用法术裁下一片内襟,然后悬手于其上,对青葵道:“青葵你说。”
  青葵像是忍了很久,生怕忘掉了,此时终于飞快地说出来:“阿辽阿圣是安誉严。你带安誉严走,但安誉严不能死。保护好安聆墨和杜鹃。不要对安聆墨现身,到下界驻现世联络站留纸条,求谭序干预此事,保护安誉严、安聆墨和杜鹃,但绝不可以提到青葵督道。告诉谭序,安誉严、安聆墨和杜鹃都不能死。纸条让程梓淳落款,程梓淳是渡导。在下界驻现世联络站拨一个电话打通后立即挂掉,电话号码在名片上,名片在下界驻现世联络站办公台的玻璃板下。你可以跟程梓淳说青葵督道借他的名字一用,程梓淳若问起,你可以跟程梓淳解释一切,给程梓淳看纸条,但要在现世做这些,并下禁制确保程梓淳保密。阿辽阿圣不可以不是安誉严,绝对不行。千万不可让炼淅蔚知道整件事,炼淅蔚可以知道阿辽阿圣,但不能知道阿辽阿圣是安誉严,极端情况下,找艾泽安寻?奕?冰影拿走转生笺。”
  青葵话还没说完便已经疲惫不堪地合上了眼,声音愈加嘶哑虚弱,但仍一直坚持到交代完毕。听完青葵的话,修篁震惊了。她以法术为墨在那片衣襟上抄满了青葵的话,然而要做的事项多得让人难以置信,她不禁问:“青葵,这也是你作为信使要传的命令?”
  “不是。”青葵微弱却干脆的回答让在场的我们都愣住。知道我们一定会问下去,她接着说:“那是……我的命令。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敢对你们下命令,也不知道我刚才说的都是什么,我连里面提到的人都不知道是谁。但是我直觉到它必须做,如果我可以,我原本会自己去。”
  修篁的眼神转为坚毅。“好,你放心,我去做。”惊人地掷地有声。“可是转生笺不是我能拿到的东西,必须要有你们三位高阶之一的批文才可以!”
  思仲这时说:“我可以帮你找笠光要批文。”
  青葵却否定了:“不可以。那个青葵督道也不能给你批文。艾泽安寻?奕?冰影无法被欺骗,但你可以直接说你需要转生笺。会什么都不问就给你。”
  “你怎么知道?!”思仲与修篁都惊讶得不行,但我连什么是转生笺都不明白,更没听说过青葵提到的那个名字很长的人。
  在思仲与修篁难以回答的问题中,青葵的神情比刚才更加脆弱,口吻悲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我不清楚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而已。但是肯定是对的,你们……相信我。” 
  “我相信你!”思仲飞快地说,迟疑了片刻,修篁也重复道。
  青葵的表情倒无所谓欣慰与否,更像是觉得这件事与己无关,自己这么做是在履行责任。“二十分钟快到了,西辰宫,剪缘阁,二之其一。快去……”
  “青葵你好好休息。”修篁临走却又放心不下青葵,但她说完,将那片衣襟藏到袖子里,还是飞快地穿墙消失了。
  话已经说完了。青葵身上的清醒与锐利在倏忽间褪去,她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忍了好 久:炫:书:网:,终究开始无声地流泪。
  “青葵,你刚才真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真像一个月前的你!”我也忍不住要告诉她。青葵心里一定非 常(炫…网)悲哀吧!她一定仍然没有忘记她需要做的事,问题是,她不记得自己究竟为何要这么做……那种被迫与委屈……她一定非 常(炫…网)悲哀吧。
  “尘音……”她哽咽着,挣扎着向我伸过手,我急忙握住,用被子盖好她的手臂,“刚才我自己说的那个‘青葵督道’,是不是……是不是就是我……?”
  “嗯。”我也不太肯定要不要告诉她为好,最终还是说了。无法瞒她的,她心底的明亮是什么也无法永久遮蔽的。
  “可是……督道是什么意思……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刚才由始至终是怎么回事……修篁突然把我拉起来,不知她想对我做什么……”她哭,“我头好晕,好难受……修篁好可怕……下次……她还会……”
  淹没在病榻中的她显得更虚弱了,脸蛋烧得通红,额头上放着雪白小毛巾的她,其实只是一个病重需要人爱护的小孩子啊!
  我难过地摸摸她的脸——滚烫!连忙示意思仲换毛巾,努力安慰她道:“修篁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她好 久:炫:书:网:没见阿辽阿圣他们,所以太激动,她不是又跟你道歉了吗,修篁不是故意的。”
  现在的她,毕竟不是一个月前的她了。她想不通,“她好 久:炫:书:网:没见那个人又不是我的错……我告诉她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她还凶我……”
  “乖……青葵别哭。”我轻轻地给她擦眼泪,抚摸她的头发。真为她难过。
  她自己也抹着眼泪,然而泪水却落得更多。“我好害怕……下次……下次修篁还会不会再来……她好可怕……”
  青葵不想修篁再来,可她连直说都不敢……
  “放心,只要你不想,修篁再也进不来了。我保证。”思仲肯定地说,声音却无比温柔,他亲了亲青葵的脸颊,“小凡别怕,啊。”
  青葵听了,神情才稍稍安定一点。可是,青葵的话我一直有一点不明白。“阿辽阿圣不是两个人吗?怎么你说是一个人?”
  “你也这样了……”她委屈道,从我手中抽回手,一定是怨我也只关心她说的人,但是她仍然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看见就是一个人,没有为什么,不要问我。”她想拽起被子盖住头躲起来,但是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刚拽了一下就被思仲温和制止。思仲此时一脸恨意,只有对待青葵的时候才特别温柔。
  思仲就坐在青葵身边,青葵还嫌不够近,又试图去拉他。思仲便贴着她坐。青葵倚在他身边,攥着他的手指不放。她泪光中的悲哀,仿佛沉淀了千年。
  “太可恨。”她喃喃地说道,含泪闭上了眼睛。
  谁知她这次不是睡了,而是高烧昏迷,一下子就是两天两夜。
  然而这次她没有出现太过惊险的病况,只是异常虚弱地一直不省人事,并又再度离不开王和冰旬的法力支持。间或,会看见她翕动着嘴唇无声地呼喊着那个只有她看得见的夜的名字,然后便静下去,像是得到了安慰,神情会宁定下来。
  
                  赴
  现世。
  荆涯以北约三千公里,焦陇。
  
  “西辰宫,剪缘阁,二之其一。辽旷相合……佑其心魂体魄。毕而使归……”
  修篁的脑海里,青葵委屈的神情来回萦绕,久久挥之不去。修篁太恨自己又为了千年前的故人而伤害青葵,然而在她做出那些事的瞬间,她却无法控制自己。
  ……青葵肯定非 常(炫…网)恨我们。为了这些和她毫无关系的人……修篁哀然,自己竟然一错再错。虽说事发当时就已经道歉,可青葵根本没听。回去之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若说前一次是青葵记忆受损,因遗忘而原谅,那这一次……
  修篁不太清楚她为什么决定先来焦陇市。只是一种直觉,因为,西辰宫、剪缘阁。
  西辰宫,剪缘阁,二之其一……是在说,我要去这两个地方中的一个吗?可是……这两个地方今天已经不存在了!辽旷相合……这句话,听上去怎么这么不祥……青葵刚才肯定是预阅了。她阅见了阿辽阿圣。但……为什么是二之其一?难道阿辽阿圣现在同在一个地方吗?可是——“相合”。
  修篁被不祥的预感牢牢攫住,不敢再想。
  佑其心魂体魄,毕而使归……青葵一再强调,阿辽阿圣不可以不是安誉严,安誉严不可以死……带他走,但他不能死。她的意思是,安誉严只是因为受伤或别的什么,魂魄离开身体,以后还得让他的魂魄归位?可是,为什么会扯到安聆墨,杜鹃又是谁?
  直觉告诉修篁,他们是一家人。安誉严和杜鹃是聆墨的父母。
  这好解释。可是,青葵剩下的那些要求,修篁就完全不明白了。不要对聆墨现身?写纸条?要让谁保护他们一家人?极端情况下,为何又要拿走转生笺?
  二十分钟快到了!修篁心急如焚,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她低低地尖叫了一声……
  
  现世。
  印川。
  
  谭序坐在边协印川核心他办公室的办公台后,手里握着鼠标,神情表示他已陷入沉思多时。在办公室的一角,屏风后,一尘不染的桌面上,几尾金鱼正在浅浅的玻璃缸中无喜无悲地游来游去……
  五分钟前他刚刚接报,远在印川以北二千八百公里外的兄弟单位,驻焦陇市边协再度发现一人,疑似出现印川边协上呈边协世界总部,让其通报发布的情况——即如印川那位特邀顾问早前所言,魂魄丢失,身体呈植物人状态。
  问题是,为什么这次事情会突然跳到了遥远的焦陇市发生?
  原本都集中发生在荆涯,其他城市没有的。
  焦陇边协目前还没有查出那个人的身份,只因他被发现倒在雪地中,身边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身份。
  焦陇要求我们派组员过去协查……这种类型的事件自青葵先生消失后就没有再发生过,前两起事件都是她在处理,可是现在……难道要让聆墨去吗?可是这段时间学生组员都忙着准备期末考试……谭序兀自思索着。……那人没有身份证明也算正常……嗯……也没有献血记录?没有与之类似的相关信息资料?……总之就是查不出身份?可麻烦了,不过一定还有别的查出他身份的方法,再想想——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一阵猛烈的震动。
  谭序被吓醒,连忙一把抄起手机,匆忙中差点把手里的鼠标给扔了。正打算接听,却发现手机的震动莫名其妙地遽然停止。他所拖延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一个人失去耐□!谭序习惯性地去查看未接电话记录,然而一惊之下非同小可。
  来 自'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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