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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尘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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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他们不知道青葵潜修的时限,但愿他们不知道下界为何突然由摄政王掌权。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但愿”。下界像一个三足大鼎,王,督道,大渡导,就是那三根最重要的支柱。现在三缺其二,很难说最后那根能不能保持平衡——换句话说,能不能顶住覆灭的危险……
……甚至,我还怀疑,青葵与王是否被故意支开……但是,那太可怕了,我不敢相信!……不过,后来我说服了自己,那不可能。青葵与淅蔚洞若观火,他们不会看不出其中的阴谋。
他们不会的!
他们,一定不会的……
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是,当我发现他们似乎在利用众人对当下制度的不满,开始在暗地里煽风点火,到处拉拢时,我却没有办法向修篁或思仲或随便那个人说出我的疑虑。
我甚至没有办法让他们知道“伏火会”这三个字!该死!王的禁制!!
炼淅蔚真是个法力高强的家伙!可惜他在加持的那天晚上给我下的“不准表达”的禁止下得太不是时候了。而且靠我那点本事根本破解不了。很显然,我连求助都不行。我试过。但是那个禁制似乎认为,我要找人解开它,就是要“表达”,所以不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让别人明白我的意思!
如你所见。不是不准“说”,而是不准“表达”。
我没有办法让他们知道。现在已知道的是“伏火会”在后台行动的只有三个人。不算那些可能已经被他们拉拢过去的执事,除去失踪的王和青葵,知道的只有我一个。
圣神啊!谁知道我是多么绝望!我甚至想过把修篁拉到档案室去,把记载着“伏火会”三个字的那一页指给她看。但不用说这方法被禁制禁止,就算可行,目前所有有关伏火会的资料,也都堆在冥王的办公室里,上次我和陌念去的时候,不正是看见了吗?况且,那里现在显然也是我不可进入的禁地。
我从来没有那么想念过一个人,撕心裂肺地想念——甚至不及幼时想念母亲——一个可以听明白你说话而且知道该怎么对付的人,一个可以让你感到安全和踏实,值得信赖的人,这个人的存在,像世界的天。
我理智里都觉得奇 怪;书;网。我甚至没有这么想念过我父我母,而是想念我同母异父的小妹妹,我曾经哭着狠狠诅咒过的小妹妹。尽管我和她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这种几乎没有任何意义的血缘。我和她的关系可以是同学,同事,朋友甚至是师徒,但从来不是姐妹,也不会是。
青葵和王,肯定没有料到他们失踪之后,事情会向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吧。
不过我还是设法让修篁明白了,我意识到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由于禁制的关系不能说出口。
“你知道你认为很重要的东西,对不?”修篁问。
“是!”我确认道。
“这些东西有关局势的安危是吗?”
“对!”
“这些东西,督道和王知道是很重要的,是吗?”
我差不多要喊出来了:“重要!”我都要急死了,你怎么就不能明白呢?!
修篁看我的眼神好像在做什么重大决定,坚决得让人害怕。“我看也是,不然不会下禁制。”
……你知道就好!
“那好,发挥你的影响力,跟我们一起来阻止事态恶化。”修篁站起来,披上她刚才顺手挂在她家厅的门上的茶色长袍,一副又要出去的样子。
……我的影响力?我还能有什么影响力?!那么多前辈都一筹莫展的事情……我又怎么能阻止事态的恶化!
“哦,这不行。”修篁临出门又刹住步子转身打量我。衬衫,短裤,凉鞋,这就是我离世的那天穿的衣服。不脏,但也不很干净。
修篁拿了自己一件灰色工作袍丢给我:“快披上,我和你一起去见摄政王!”
“见谁呀?!”我大吃一惊失声叫,把衣服掉在了草地上。
“笠光——摄政王。”
我盯着她不敢相信地尖叫起来:“我不敢去!”
“他又不会吃了你!”修篁抓起地上的衣服像抖被子一样很用力地抖了两下,发出呼呼的声音,然后使劲往我身上一披,把我裹成了一个春卷:“不想变得更糟吧?那就给他一个理由,让他听我们的建议!”
修篁不容置疑地把我弄出了门。
我们到泠宅的时候,泠宅里很罕见地没有人,只有笠光一个人窝在房间里面对着一堆堆积如山的纸。不知道他是在读执事们的工作报告,还是在开所谓的官方警告。
反正都一样没有什么用,除了浪费时间。
修篁花了很长时间跟他进行马拉松式的辩论,试图说服他,我知道一些只有青葵和王知道但却来不及说的事件,因为禁制的关系无法说出,但是他应该参考我的判断,考虑我的意见。修篁的说辞最后把我给搞糊涂了,她的话最后连我都不太相信……
笠光其实很讲道理,只是有点迂腐。这对掌权者来说可是致命伤。到最后我都不明白,修篁是怎么就说服他了。
当然,不是完全说服,只是让他同意听我说话而已。
见鬼!让他听我说话?!修篁你的脑子还算正常吧?!叫我这么一个白痴去试图左右摄政王?!
“你行的,青葵让你当她的助手。”修篁悄悄捏了一下我的手。
笠光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俩不是告诉他,而是告诉我。
修篁又费了一番口舌。
最后笠光很委婉地请修篁出去,把我单独留在屋里。
……救命!不论思仲他们说他有多么多么怎么样,他毕竟还是那个会让青葵都紧张敬畏的大渡导呀!我感觉空气都凝固了。我冷汗在冒个不停,整个人都快石化了……
“你知道的东西,跟王办公室里堆得到处都是,没法落脚的文件有关吗?”他用严厉的目光注视着我,劈头就问。
也许他不知道自己是那种表情,也许他露出那种表情已是习惯……而且他怎么知道我知道那些文件的?!
总之,我强迫自己注视着他的眼睛,不要畏缩。
“是的!”我很惊讶地大声说,“你也知道王正在研究的就是那些东西吗?有问题的就是那些东西!”我还是没有办法说出那个名字。
我叫自己不要问,不要问!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出口:“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问题就在这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跟王的禁制一起憋了一会儿。笠光善解人意地举起一只手。
“说不出来就算了。但是你知道那是什么,对吗?”
我点点头。“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也知道那堆东西的?”
笠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表情稍稍放松:“你没注意到?当时你们去找王说恶灵的事的时候,我的映术厅正跟王办公室里的那个是连通着的。”
啊!我确实回想起来,那天进去的时候,被挡住的那面墙里,似乎的确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只是我以为是光线问题,就忽略了……那个时候,两个映术厅是连通着的?!可他被那么多书挡着,为什么就不会有疑问呢——换句话说,连我都发问了,他为什么没有在那时问王,哪些是什么呢?为什么就不好奇不纳闷呢?
“问题就在这里。”笠光观察着我的反应,他好像特别喜 欢'炫。书。网'说这句话:“我问了王,他说那是他的私事,我不用管。”
笠光平静的声音里满含 “争论到此结束”的意味。
我大吃一惊,猛然醒悟:我中计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谈话正在不知不觉地偏离我和修篁的意愿,按了笠光的意思。我太大意了!
现在是他在说服我,而不是相反。如果我不赶快反应的话,今天的所有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是我的错!
但愿他还有耐心说服我!
那么,我也才有最后孤注一掷的斡旋机会。
我抛掉了一切不该有的情绪。“他有跟你说不用管吗?”
“没有直接说,但他就是那个意思。”
“他没有说!那些也许那时的确是他的私事,但是他目前不在,形势又有了变化,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私事了!那些正在试图干扰这里的秩序!……”我鼓起勇气不顾一切地讲出我所有的真实想法,有几次我清楚我措辞不当,话出口之后我都觉得是严重的冒犯,他几乎拍案而起。
但是几乎。只是几乎。
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得怎么样,但我不能辜负修篁的苦心,我尽了我自己最大的努力,我不要对不起修篁,就像青葵一直说的那样,我希望自己问心无愧!
我不敢相信,最后我居然说服他了。我说服摄政王了,我说服笠光了!尽管只是非 常(炫…网)勉强的。
这种可怕的经历,让我心力交瘁。
走出泠宅的那一刻,我几乎倒下。
哭不了。我哭不了。
修篁亲了亲我的脸颊,然后轻柔地将我抱起,径直把我抱进肃宅。
迟来的许可
我开始常常跑泠宅,当然,背后有很多人在半公开地支持着我。我们一起分析形势,提出建议和应对方案,再由我传达给笠光。然后,我再把从笠光那里得知的信息再传回来,大家一起在幕后商讨。不管他听不听,至少我们在努力,在想尽一切办法,做尽我们能做的事。
当然,不能让笠光知道有这么多人在向我打小报告。
不然他会以为我不是在根据那些我说不了但是知道的事情在建议他,而是被那些让他否定了信息的人唆使。
光葵十九年八月十七日。
我出入泠宅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但是我起作用的速度还是不如伏火会活动的速度,我们依旧看不明白他们的意图,尽管他们目前仍然没有过多动静。
“他们惮于王、青葵和笠光的加持,暂时还没有什么举动,但是等到加持开始失效……”修篁和我在肃宅。我们坐在屋前的台阶上,面对着庭院。“笠光还是不怎么听你的。”
“他是大渡导,是摄政王,我是谁?”
“你是唯一知道我们正在跟谁较量的人。”修篁打了我一下,阻止我继续妄自菲薄。
“他们的加持……可以维持几个月的,对不对?”我追问,“青葵会在那之前回来的,对不对?”
修篁看了我许久。
“应该是。”
——青葵也许是知道她在潜修时这里会遇到危险,当初才拼了命把加持弄得这么久的。但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证实了。
青葵!你到底预见了什么,知道些什么,知道多少啊!
修篁疲惫地走进肃宅的浴室。我用手托着下巴,望着那些忧郁得仿佛能理解人意的植物。
“尘音!”修篁突然放声惊叫,声音发抖,“尘音!尘音!”
她连呼我的全名,让我吓得惊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让修篁叫成这样?!
我几步窜进浴室:“修篁你怎么了!”
“授权书!正式的授权书!”修篁的声音尖厉得可怕,混杂着激动与惊讶,几乎是失态的狂叫。“青葵给你的正式授权书!”
我不解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还没有明白发现授权书到底意味着什么。
在浴室的门后,有一排崭新的塑料挂衣钩,上面空空的,但是在最靠里侧的那个钩子上,扎着两张纸,仿佛只是急急忙忙间把它们戳在这的,看上去飘飘欲坠!这个位置要是不关上门,在平时是看不到的!
我伸出手去拿,没想到看上去只是扎在上面的两张纸竟然纹丝未动,像是被紧紧吸在上面。指尖传来麻酥酥的感觉。
青葵的法术我已经很熟悉了,这屋里到处都是,下界也几乎随处可以感应到青葵法术的痕迹。我能认得出这上面的法术真的是青葵本人加的,而不是……修篁的伪造。
“拿不下来,我试过了。”修篁很难才恢复冷静。
但是我直觉知道该怎么做。
“青葵,我是尘音,我需要帮助。”我小声对它说。伸手一拿,纸松动了。但是后面的那张大纸松动了,前面那张稍小的纸还是没动。我凑上前去,认出居然是王的笔迹。我在给青葵的纸鹤里见过。
上面写道:“青葵,你不先告诉我,就随意授权?……不过,我在此对你的授权表示许可。”
底下是王的落款:“下界王,第三任,炼淅蔚。”落款上叠加了一个表示确认的小法术,很明显那更是他本人的。再下面还有一个日期,是他被弄得满脸是墨水的那一天。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说:“王,拜托别开玩笑了。”
我很容易地把两张纸都拿下来了,修篁看得有点发呆。
说实话,我自己也有点发呆。我愣愣地拿着两张纸走出浴室外,差点给门槛绊了一跤。这时才意识到要读读授权书。
还好,我能看得懂。
“授权:兹将肃宅除映术厅外使用权授予苏戢锐……”苏戢锐这三个字上面又划了一横,在上方改为“尘音,划线处作废。”然后接着是:“并在使用权范围内与屋主炼青葵具有同等权利与责任。”
在这个句号后面含义模糊地另起了一行,让我觉得这句话可以从多个角度解释:“必要时授予全权代理,如:屋主炼青葵本人无法现身,不知所踪,神志不清或非单独完整个体时。下界第三任王炼淅蔚拥有最终决定权,但在其决定之前,应按本授权书操作。
“本授权书自本人签名并叠加血契印起生效,并于本人再次签名并叠加血契印,或炼淅蔚签名证明无效后失效。”
随后是一个长长的签名:“下界第十二任督道炼青葵”日期是她搞得一身是泥还拿着根棍子回来给我的那天。
我凝视着那个按在落款上面的手指印。那种深褐色显然是已经干枯的血迹。我回想起那天我跟她抱怨说进不了屋,她当时就在这间浴室里签了这份授权书吗?大概是的,因为在那之后,我就没有再被屋子拒绝在外面了,而那天青葵写字的姿势一律怪怪地不论用什么笔都采用了毛笔的握笔姿势,是不是因为她弄破了手指下那个血契印的的缘故呢?大概是王冲进来洗掉脸上墨水的那一天吧……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感动……青葵虽然失踪了,但她却还是在冥冥中看顾着我们,陪伴着我们。尽管这份授权书是在她潜修之前很久写的,但在这种时候发现,却给了我一份安慰,好像我又重新获得了她的消息,知道她其实没有真正离我们太远……
什么东西,重要到让她以血下契?
我端详着她优雅得一点都不像她性格的字迹。这说明她写授权书的时候心情不错,没有用平时给别人的纸鹤回信使用的端庄严肃的字体。隔着文字,我仿佛能看到她满不顾一切仿佛无忧无虑的笑脸。她那样的表情我只见过一次,那是我们四个一起躺在联大的草地上仰望浩渺星辰的那一天。
我好想好想放声大哭。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无法流泪,还有那么多事情,等待着要我去做,令人焦心地马不停蹄地在身后催促着。从那明朗的一天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千千万万年。
我把纸翻到背面。一片空白。担当我正要翻回去的时候,有一行字浮了出来:“尘音,在有需要的时候用。青葵,七月二十八日。”
七月二十八日?那是她潜修之前四天——她预料到了什么吗?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估摸着我看完,这些字再度消隐不见。仿佛为了印证我脑海中那个模模糊糊而又非 常(炫…网)荒唐的猜测——我将纸翻回正面的时候,“尘音”两个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在原位浮出的“尘”。
我惊骇地张大了嘴巴。
青葵的意图很明显了,明显到让人忍不住怀疑那是不是恶作剧。
——青葵,这一点都不有趣,这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修篁越过了我的肩膀和我一起看完了全部,此时发出一声讶异的叹息。
“你……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她仿佛做梦似的说,“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房屋使用授权书……她的意思是……”
修篁盯着我,看不出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她的意思是,她把你当成了第二个屋主。”
“你是说——”其实我已经隐约知道了她要说什么,我刚才就猜到了——
“肃宅的屋主只有督道——她把她的权力授权给你了!”
“这样可以吗?”我发出一声尖叫,像老鼠被人踩了。
“她自己同意的,还有,冥王也同意的——”
“我是说,她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修篁严肃冷静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这有很多种解释方法,当然可以解释成这样——听我说!现在不是青葵是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笠光认不认同这个意思!”她用力扳着我的肩膀,我感觉痛得要命,“我们现在有机会让笠光认真考虑你的意见了!因为……如果笠光认同这个生效的话,那么现在你的地位与他一样——你的意见等同于青葵的意见!”
我的大脑短路了。非 常(炫…网)茫然地,我恍惚地看着纸页。“……他们……两个人都姓炼?炼是一个很少见的姓氏吧?真巧……”
修篁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外星人。
“巧合?!巧合?!这能是巧合吗,啊?!青葵过去是姓苏的,跟你一样的啊!你忘记了吗——青葵跟从了王的姓氏啊!”
我害怕。
非 常(炫…网)非 常(炫…网)害怕。
怕这根本不是青葵的意思,怕负担青葵过去的权利与责任,这个时候,我才深深地明白过去青葵所负担的压力。这就好像突然宣布一个几乎没有受过教育的人,成为了一个泱泱大国的总统,而他的一举一动,都关乎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我的理智希望笠光能承认,但我的情感迫不及待地希望他能断然否定!
不知道是不是,笠光也害怕。他害怕上面没有人指点,一步踏错,没办法对要他负责的人交代。又或者,他也不相信上面的人会什么都没有交代,就消失得无隐无踪。
他审查青葵的授权书的时候,整个面孔绷得紧紧的,一直抿着嘴唇,皱着眉。
但是,青葵的各种字迹他都认得,法术是他教给她的,他更加熟悉,王的便条就更不必说,他也找不到反驳授权书内容的理由。又或者只是因为他相信,普通的房屋授权用不着写授权书,因为,修篁和思仲家也没有拒绝我,但他们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
再说,笠光自己也有王的授权书,我为什么就不能有青葵的呢?
——总之,这就是修篁从对面带回来给我的话。我没有跟她去泠宅。
——他们叫了一个根本不会开船的家伙掌舵。
我就是那个不会开船的家伙。
我勉力把持着方向,让船不至于撞到岸上,身后有一群人支持我,但他们却不能代替我掌握方向盘。猛然一下被推到了这个位置,我的心里一片惶然。但是,那真是一种很折磨人的经历。不知不觉地,我发现我竟在怨青葵。但我知道那是不公平的,也不是她决定要走,她也很不情愿,但我就是怨她,怨她,怨她为什要把我们都陷入这种境地……为什么啊!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就会疯了……
……我要做的,就是修正笠光的决定。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尘,不要灰心,不要丧气。”不止一次地,修篁把我搂在怀里,这样安慰着我。后来,是思仲。再后来,是陌念。我承认,这样被他们搂抱的感觉很奇特,但是,无论是怎样,都不能让我宁定下来。
“尘,不要灰心,不要丧气。”
一遍一遍地,他们对我说。
我想最能够理解我的,是陌念。
前辈们自发成立了一个临时委员会。不知是什么,让他们甘愿躲在幕后支持我。其实他们每一个人,都比我有资历,有能力,可他们却都放开了让我去做。
“我们清楚笠光的行事风格,如果是王,我们早就让他撇开条条框框,快刀斩乱麻了。可是,现在是摄政王。无视条框,在还没来得及做事之前,就已经被他限得更死。我们现在正需要一个可以绕过各种条框行走在灰色地带的人来帮我们斡旋。青葵督道其实正是一个长于此道的人,在这方面没有人能与她匹敌——我们相信青葵,所以也相信你。”
那一次加持的警卫,鹤勰,唯一一次直接对我说话,就是说这些。
为了让我散心,广砚有时会带我去出任务。
去到现世,暂时远离下界昏黄的天空,八月中旬的而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的感觉真的让人感觉像是又活过来了一样,那么舒服,周遭的世界好像还依然明朗。
——哪里才是现世?我的现世,已经是一个太过遥远的幻梦了。
就那么片刻,我绝望地想到过要逃避。就这样留在现世,不回去了,把那些让人头痛发疯的东西都扔在下界吧,扔得越远越好!
可是这是小人的做法。我不能辜负他们的祈望。这念头一出,我又很鄙薄自己,竟有这样卑鄙的想法。我已经逃避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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