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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尘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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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吧?”广砚问。我感到莫名其妙,我当然知道啊!
“我知道啊。”我不解地回答。
“知道我们是要干什么去的吧?”她又问。
“引渡亡灵啊。”我说。广砚不再说什么了。修篁笑笑说:“广砚!”又对我说:“这次的任务现场……怎么说,有点——”
“不能说恶心,这个词是亵渎,修篁。”广砚说。
“——吓人。”修篁接着刚才的话说,“普通的人……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可能……所以,你要去的话——你要去吗?”
“要!”
“好吧,那你得保证完全听我们的指挥哟!比方说叫你转过头去不要看,你得听我们的。好吗?”修篁看着我,又补充道:“不仅是我的,也包括广砚的。简而言之,一切在场的正式执业执事。”
“好。”我点点头,她们肯带着我这个无关人员去,我不都已经应该感谢了……
“哦,”广砚还是皱着眉,“那就随便穿一件凡姑的袍子,赶快走吧。”
现世。
我还从没有想到,会在现场看到那么多别的执事。
这只是一起常见的交通事故,只是有人不幸地在此丧生。但是,隔着几百米远远看到立交桥上的那一片混乱时,广砚还是呆住了。
远处有一辆载着类似建筑钢材一样东西的大车侧翻着,诡异地压在另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上,小车被压得几乎没有了形状,满地散落的钢材和碎玻璃——还有,我隐隐约约看见,不知是不是我的想象——车底还有大片大片均匀的暗色。这座立交桥两条车道被堵了一条,幸亏现在不是交通繁忙时段,车虽然走得有点慢,但还不至于大塞车……
“导师,工作计划。”广砚伸手向修篁要来一本大厚书,有些机械地翻开查阅。一边看,一边抬起头来核对着什么。
“我这里只阅见一个人的死亡啊!为什么那里会有六……五个亡灵?”她查着书说。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边已经有了一个执事模样的二十多岁男子,指挥着五个看上去处于半昏睡状态的亡灵站成一排,同时还在跟另外的两个执事商量着什么。另外两个执事也都是男子,其中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并没有在听的样子,嘴里正对着亡灵叨念着什么。太远了,听不到他说啥,只有一股淡得几乎没有的安宁气息在空中虚弱地飘散。
“我这里也阅见一个。其他几个没有被我们阅见,说明引渡他们的另有其人……哦,”修篁突然又说:“派来了那么多渡导负责五个人,这次的引渡可能会很难对付。”
修篁有些担心,她回头不放心地看我一眼,正犹豫着要不要马上过去,那个二十多岁的执事转向第三个年纪更轻的渡导,让他快步向我们走来。
他向修篁点点头:“修篁前辈。”
修篁回礼:“霜华。”
广砚说:“霜华前辈。”
唤作霜华的男子一脸严肃地简略回应:“广砚。”然后转向有些不知所措的我。我在青葵潜修其间协助过笠光,也应对过类似场合。所以我就按照和我辈分最接近的广砚,叫:“霜华前辈。”
他没有点头,只是上下瞥了我一眼,严厉地说:“你是督道的助手?”
我紧张地回答:“是。”生怕他不友好地质问我为何出现在这。他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但我老觉得他比我大了好几辈……
“我听说过你。”他的口气不那么咄咄逼人了,“在摄政王当政其间,听家师提过。”
必要的互相认同身份确立关系的礼节过后,在场的执事之间也就建立了一种微妙的秩序。这些过后,霜华语速很快地问:“你们名单上有几个?”
“两个。”广砚回答,又问:“你们呢?”
“我一个,璞南师徒一个,还有一个,大概是泽霖的,他还没有来。”霜华顿了顿,修篁趁这个时候问:“情况怎么样?看你们采用的安镇方法,好像不大寻常。”
听闻此言,我向那边望去。我以前并没有亲眼看见过执事们怎么执行任务,只在笠光摄政期间稍微接触了这方面的一点知识和案例,所以哪里不寻常,也不是我能瞧得懂的。
“事出突然,他们非 常(炫…网)抗拒,很狂躁,他们之间关系又亲密,团结起来,就不那么好控制了。刚才璞南师徒最先到的时候,很难才控制住场面。因为要等我们大家,他们先采用了暂时的拖延和冻结术,我来之后,觉得不保险,所以施行‘安镇’。”霜华向修篁报告了一下情况,朝那边挥了挥手。广砚连忙□去问:“那边还有活人伤者吗?”
“有,有一个小男孩大约六岁,还有一个成年人,没有知觉,但还活着。”
“没有别人了吗?”广砚吃了一惊,霜华点头,广砚不安地扯了扯腰带,有些犹豫不决:“你看我们要不要帮他们报警,他们在这立交桥上也——”
“不可以!”霜华斩钉截铁地厉声道,“不得干涉!”
广砚知道规矩,因此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向着事故现场奔去。修篁望着广砚的背影,又看看一脸坚决的霜华,欲言又止。
“过来吧。璞南在吟咒文,但总不是解决之道。”霜华话毕转身走去,修篁稍一犹豫,侧过脸看看在我们身边彳亍而行的车辆队伍。她走了几步站住,向着一辆无视我们的面包车上的司机匆匆做了个简单的手势,又迅速放下手,跟上霜华。同时还意味深长地深深望了我一眼。我有些费解,不知不觉落在了后面。我身旁的车辆走走停停,当我不知道我要看什么,正好望进了停在我身边的面包车时,我想我明白了修篁的用意。
面包车司机摇下车窗,眯着眼伸出头去向事故的方向张望着,同时,我看见他从大概是衣袋里拿出手机,用大拇指按下了几个键……
我有点紧张,但也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怕被别人发现异常,我收回目光,低下头追上了修篁,我想对修篁说什么,但是知道不能说。
不论是多么有道理但是却严厉而又苛刻的规定,都无法歼灭世界上所有的温情,即使修篁身为下界资深的执事,也是明白的。
按我所理解,修篁还是稍微而地干涉了一点——令那个司机帮忙报警了。
“阿尘,”修篁见我半天没有跟上她,边走边回过头来叫我。“你认识璞南师徒吗?就是那边那个——”她看了看,“那个正在吟咒文的那个。”
我看过去。那个较年长的渡导仿佛在唱摇篮曲,在他的歌声包围中,那些亡灵静静地,但也显得有些呆滞迟钝,一看就知道他们的神智正被人控制着。
“不认识。”我说,又问:“什么是咒文?”
“一种主宰安详的咒歌,带有法力,听者若悲伤可得安抚,若狂躁可得安镇,是一般水平执事的必修课。”修篁用胳膊搂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声道:“就是有那么一点不方便——中途不能停下来。否则施术者会元气大伤……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好像有点不敢的样子……”
修篁当然不会揪着我不放,毕竟教我不是她的责任,若换成青葵,可能就由不得她了。
“青葵会吗?”我问。
“当然。”
几百米的距离一下子就到了,还有几步就能看清具体情况时,那位年长的大概名叫璞南的渡导快步上前拉住了我,他与修篁互报名号,相同的礼节又被执行了一次,然后他修篁上前查看,却坚决地拦下了我。
广砚走过来,脸色苍白,看上去受了很大刺激,她态度激动,径直冲那个人叫道:“璞南!他们、他们是一家人?!那个男孩的亲戚?”
“是的。”璞南的声音低沉,这样的情况也使他心里不好受,尽管他与修篁是同辈,这样的情况应该不陌生了。“现代人的科技越来越发达,意外也越来越‘意外’了。像以前,怎么会有这样的死亡方式……唉。”
霜华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广砚,如果你想知道详细,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分别是这个小孩的父亲、母亲,”他挨个指着那目光呆滞站成一排的亡灵,“爷爷、叔叔,这个是货车司机,还活着的那个,是他的婶婶。”霜华的陈述职业化得冷酷,也几乎不带任何感情。广砚刚想说什么,修篁过来了。
“太残忍了。”修篁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比平时要尖锐,“这个孩子一下子失去四个亲人,以后一个人……”她话还没有说完,那堆废铁中传出动静,所有人一下子转过头去,只见一位少妇仓皇而又狼狈地从中一头扎出,跌跌撞撞,脸色煞白,惊恐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踉跄几步后软软地扑倒在柏油路面上,失去知觉。
一时间那五位亡灵表情同时泛起波澜,但没有人注意到。那少妇从这么混乱的地方冲出来,衣服却出奇地干净,并没有任何血污之类,于是我突然领悟过来,她是亡灵!她是那个男孩的婶婶……
广砚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少妇,璞南年轻的弟子也上前帮忙,修篁惊讶地喊出来:“编制外死亡!”
“之前没有人阅见过她吗?”璞南问,“那不可能——”
随后亡灵又开始有躁动的迹象,他连忙上前出手镇压。霜华闭上眼睛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证实道:“预外死亡,之前没有被任何渡导阅见过。”
“可、可是,璞南老师说,编制外死亡是很少发生的,几乎多少多少人中才会有一个……”璞南的弟子结结巴巴地说,显然是在众多前辈面前说话很紧张,连一些基本的数据都给忘了,胆怯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环视着众人,想听到权威的解释。璞南专注于手头的工作没有功夫理他,广砚让璞南的弟子扶住毫无知觉的少妇,自己则扯住修篁的袖子:“导师,编制外的意思就是名字没有上过任何人的工作计划,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世的,对不对?”
修篁冷静地注视着霜华,用意明显。于是霜华就只好回答,尽管之前迟疑了好一会儿:“意思就是……嗯。那样理解也可以。”
“那你们就赶紧让她复活啊!不然这个男孩就要一个人孤零零地了!”广砚着急地环顾着三位长辈,几乎快急出眼泪,“我记得三分钟的‘魂魄离体’时限,这个时候让魂魄回到身体里,还是合理的,更加上她是编制外,就更加可以……修篁……璞南前辈……霜华前辈……!”她央求道,“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璞南的弟子也赞同地使劲点头,霜华冷若冰霜,似乎丝毫不为所感,璞南忙着,不能为哪一方说话。霜华正要开口,被修篁抢了先。
“霜华,那么你来做吧。”
“我……这没必要,我觉得……”霜华突然没了锐气。
“工作要认真做,但也要按情况判断,”修篁故意用善解人意得让人不忍心拒绝的口吻,“你看,这孩子才六七岁啊,就孤身一人了,本来可以避免的,又于心何忍呢?你说是不是?我们也活过啊!”
我看得出来,霜华是很想说不的,但是……修篁辈分比他高,很不幸,霜华学了他的师傅,是很注重辈分的。
“那好吧,带她过来。”他最后说,对璞南弟子吩咐道,大步向前走去。
我只能说,我没有看见过青葵复活亡灵,不知道霜华的做法是否与督道相同。但我只能远远地看,修篁从后面抱住我的腰,双手在我身前交握,不让我继续上前。正在这个时候,另一个渡导来了。
“泽霖。”广砚叫着他的名字把他拉到一边说明情况,霜华收势,回到这边来。
“法术无效。大概是下界不允许……都过了五分钟了……”霜华说,修篁怀疑地望着他,好像觉得他其实是没有尽全力然后在找借口,但霜华接下来的话打消了她的疑虑。
“我们不然就请王过来定夺吧,看看要不要找督道过来。”
修篁刚刚想说什么,王突然在我们的身旁凭空出现:“不用叫我了,我整个过程都看见了……没事,大家都尽到了责任……(听到这话修篁突然有些不安)唯一要批评的是泽霖,”泽霖忽然僵住了,转过头来——“到得有点晚,下次请准时些。修篁——”修篁吓了一跳,“——我不是说你那样就不行,那个司机本身就想报警,你只不过是坚定了他的决心而已……是吧?这次可以原谅。”修篁大大松了一口气。别看平时私底下大家在非工作状态时关系很好,但是一旦肩负职责,谁都不能含糊,也不讲交情。
话毕,王亲自去查看情况,回来时,他仿佛在为什么事情左右为难,半天没有说话,拿不定主意。直到最后广砚实在耐不住提醒他,让他决定要不要复活这个孩子的婶婶,他也不是很热心地,叹了口气,用手不自觉地挠了挠下巴,像一个回答不出问题的小学生。
“怎么样?”王把修篁拉到一边,以青葵的导师的身份与她商量:“你说要不要把青葵叫过来?”
修篁在之前听到霜华用那么随便的语气说“叫督道来”时,已经一脸不悦,此刻更是连连摇头。她用一种很耐心很有说服力的口气说:“别……不要再打扰那个孩子了,她精神状态不稳定,你也知道,前几天摄政的时候也严重消耗,现在她自己在现世也有很多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王举起一只手打断她。青葵的情况其实比修篁知道和想象的要严重……损耗程度,甚至使她不能正常地应付普通的高中课业……
修篁认真地听他接下去要讲的话。
“这个亡灵刚离开身体没有多久,我和笠光其实都可以让她复活,没有必要血祭。但是,如果叫青葵来呢?只是让她多接触一下情况,多一点经验……”
“她在休假,她有权利在休息的时候不受工作的打扰。”修篁很坚决地说,“换作是我,我会很生气,相信大家都一样。不行,我反对。”
“唔。”王点了点头。我很少看见他在这种事情上妥协让步,但是这次他居然没有多说什么就同意了,还真是让我惊讶!
他们重新回到大家的视线中,王举起一只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这妇女既然是编制外死亡,这个孩子又挺可怜,尽管不是他的母亲,但也至少是个亲人,她的复活我批准。”
广砚与璞南的弟子相视一笑,露出高兴的表情,我也忍不住笑了。
“这点小事不用召唤督道,我来解决就好。”
璞南和霜华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王看了看他们,正打算行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阅见
广砚最先感觉到异常,转过身面对着我身后,惊叫出声,我连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
竟是青葵!
她身着校服,伸着手保持着平衡,有点站不稳,她的手中拿着一张黄色的纸,另一只手中端着半杯水,脸上的表情只能称之为慌张。她抬起头,看见这么多人注视着她,一点也不惊讶。她声音有些空虚地叫完“修篁,璞南,霜华”,看也没有看他们,也没有理会我们几个惊讶的招呼,径直走向王,走近时绊了一下,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你怎么了?!”王非 常(炫…网)意外——青葵居然自己来了!而且在这个时候,正是上课的时间,有什么事情会严重到让青葵旷课前来呢?
“你先让我隐身,我不该这样出现在这里!”青葵急切地说,王深深地注视着她,照办了。青葵等王的法术刚一生效,劈头就问:“你现在方便吗?我可不可以借用你五分钟说句话?”
“可以。”王扫视了大家一眼……即使大家有异议,在没搞清楚形势之前,也不会提出来的吧……
“我大约五分钟之前在学生处——”
“现在是第三节课,你在学生处干嘛?”王迅速问,“你又惹事了?已经是几天内第二次了!”
“对……不!没有不是我,”青葵不耐烦地说,“要不是下界我也不会在现世惹事,你先别管那个,听我说重点!——我被叫去学生处是因为我被开了‘整改通知单’,说什么仪表不合格。但是学生处的主任正在和我谈话,突然之间我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视野像是被一层白雾蒙住,然后,我就看到——好像是电影开始在白雾上播放了,然后我就看到了这里,看见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青葵指了指现场,脸色有点糟糕,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让人胃不舒服的画面。王拍着她的背,青葵甩了甩头,继续只看着王一个人说:“……看到了他们三位同时赶到这里,”她向璞南师徒和霜华一挥手,“……开始处理……然后又看见他们三个来——”她指着我,广砚和修篁,“一直看到她——”青葵指着在璞南弟子怀中毫无知觉的少妇,“——出来,修篁大喊一声‘编制外死亡’。接着所有景象全部消失,我才感觉到我的位置不太对劲——我倒在刚才那个学生处主任的办公椅上,换成他和一个校医站在我对面——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们,我刚一离开,马上就躲在楼梯间,过来这边了。”
青葵终于说完,停下从杯子里喝了几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还有水的杯子放在立交桥边,这才反应过来,大家都在盯着她看,不由得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解释你的晕倒的?”王问。
“没吃早餐。”
修篁关切地插话:“实际上呢?”
青葵朝她笑了笑,仿佛是感激:“当然有!”
“你在楼梯间是怎么过来的?水媒介呢?”王问。
“有!”青葵指着刚放到地上,谁还在杯中摇晃的纸杯,“校医后来给了我一杯糖水——哎呀!别管这些细枝末节,我这么着急过来,想请教你的问题是,我刚才那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下次怎么避免!”
她匆匆地说,语气真的很着急。王暗地里笑了笑——我知道他笑什么——很少有能让青葵“屈尊”用“请教”这个词的情况啊。
“而且已经不止一次了,我上一次看见这种情况是大约三四个月前,我不记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还有几次,我是在梦里梦见我看见了类似的情景……都是有人死亡——以各种各样的方式。”
王俯视着她:“你为什么这一次才报告?!炼青葵!”他骤然提高音量,青葵缩了缩脖子。“我难道没有让你意识到——”
“王!”青葵毫不畏 惧“炫”“书”“网”地回瞪他,“我说了之前我以为是在做梦嘛!但是这次我终于意识到不是做梦啊!”青葵似乎知道王正想说什么,稍稍有点不耐烦,“我从小到大身边有那么多奇 怪;书;网的事情,我现在怎么一下子意识到哪些东西不是我该习以为常的呢?”
霜华轻咳了一下。
“你梦见的是死亡,”王拖长了声调,“小青,换作别人,起码会稍微吓一跳吧?”
“我以为我平时这类的事情看太多了嘛!”青葵无奈地一摆手,“我都说我没意识到某些东西我不该习惯啊!再说,我只是炼青葵,没法儿是别人。”
“——听着。刚才你说的情况是正常的……”王听了青葵的话,没有再纠缠下去,只是开始随口给青葵“上课”,我蹭过去听,尽管其他人大概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却都站在旁边偷听,没有人动。
我这才明白,青葵刚才所描述的就是今天各位前辈们反复提到的“阅生死”,这是属于渡导术范畴的基础入门技能,渡导们能从虚空中阅读人们的死亡时间,并依此安排工作计划,按照我的理解,渡导们只能阅见自己所负责的区域中的人,并且最长的时间一般为十年,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知道,这个人将在这十年间的某一个时刻去世。他们有时候只能阅见大概的时间,有不同程度的误差范围,所以就有工作安排上“机动安排”的一项。并且,能力较强的人,有时可以阅见某个人被谁阅见了(比如刚才霜华对泽霖),但不同的是,他们可以主动地控制阅读的时间,而不像没有受过训练的青葵那样,是在完全被动的状态下被迫看见的。
但奇 怪;书;网的是,别人很少看见这么清晰,完整的图像,也不像她一样,不是看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而是看见现在正在进行的过程,并且,这本来也不是她负责的范畴,因为她督道不作为渡导负责任何一个区域。因此,让她看见是很异常的,而王对此作出的解释是,下界认为青葵应该开始系统地学习渡导术了……
青葵对他怒目而视。
“但是大家一般是要借助媒介,才能阅读的,比如某种法术,或者到特定的地点,比如阅象台,督道出身的人更普遍的做法是去交界领域,像你这样直接读的不多……”
“唉呀!得啦!什么出身不出身,我打赌你们这几个人都是可以直接读的,对不对?”青葵打断王,抬头望了望天空,大约是在判断时间,“说重点好不好?我问下次怎么避免啊!”
“你以为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王问她,饶有兴趣地气她。
不出所料,青葵嚷嚷起来:“我不想随随便便在哪里都会晕倒啊!——你不告诉我,我就得回去了!现在语文课已经上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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