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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尘音-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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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青葵的命令里没有了法力,无法强迫他们服从,他们仍是被青葵话语里的威严震得抖索起来,然而他们强忍着惊恐,却没有遵命。“……大师、大师你答应我们,我们就起来!”
青葵盯着聆墨,忽然觉得“安聆墨”这个名字很熟悉,熟悉得能脱口而出:“聆墨!答应他们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师,你、你给我们的儿子做做法事吧……我们只有这个孩子……求求你、求求你……”那个女人哭得几乎崩溃,又上来拉青葵的手,青葵再次侧身闪开,不想让他们碰到自己。
“闭嘴!”青葵厉声叫,将他们吓得连哭泣都刹住了。
“葵姐!这次你想起来了吗?我还没有拿出挂坠呢!”聆墨惊讶地叫起来,上去拉青葵的手,青葵倒是没有躲开她。“你每次都喊我聆墨的,青葵督道!”
每次?聆墨?督道?
……到底?……
青葵只觉得有人拿了一把钝斧头在她头上猛敲了一记,似乎决心要把她的脑袋劈开,毫无预兆的剧烈头痛让她猝不及防,她疼得全身无力,只得抱住头蹲下身去,紧紧地闭上眼用所有意志强忍住几乎要破口而出的狂吼。
“还是没想起来!”聆墨看见这样的情况再一次出现,不由得惊叫起来,她一把拽出脖子上的挂坠奔到青葵面前,一手试图稳住青葵,一手将挂坠举到青葵面前,“葵姐,葵姐,看这个、你快看这个!”
这一次聆墨的努力是徒劳的,剧烈的头痛已经席卷了青葵,让她几乎没注意到身旁的任何事。聆墨意识到青葵始终没有睁开眼睛,自然也无法看见这个挂坠!聆墨惊慌地呼喊着青葵,直到青葵最后被疼痛掳去意识,浑身汗透,绵软地侧倒在聆墨的身上……
下界。
当日。午后。
“思仲!发生什么事了!”在修篁家的客厅里,我和修篁一看见大门打开,思仲一脚刚往里踏了一步,就不约而同地一跃而起,异口同声地大声喊了起来。
今天早上,我、修篁以及思仲正在修篁家的庭院里坐成三角形闲谈,忽然王凭空出现在我们这个三角形中间,大吼一声:“思仲渡导在吗!”
王把我们三个都吓得不轻,我向后一缩失去了平衡,修篁本能地抬起手做出了挡的动作,思仲惊得整个儿跳了起来:“我在!怎么啦?!”
“立即跟我去现世!”
“发生什么事了?”修篁尖声喊道,和我一样扑腾着站起来,看见王的这个样子,我估计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
王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我和修篁,“修篁和尘保持镇定留在下界,思仲跟我走!”
没有任何说明、没有任何解释,王就这样和摸不着头脑的思仲一起消失了。
我和修篁都推测是哪里出了事了,而且我们都想到了一处去——青葵!修篁知道青葵最近被封印的事,但是她不知道那天青葵在映术厅跟我说过的话,所以我觉得我的焦躁要数倍于她。然而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诚然我们都很想直接冲到现世去找青葵,但是我们不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如果我们的出现使事件变得更糟糕,那可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而且王刚才命令我和修篁“留在下界”,我们无法直接违抗。
我们只好留在下界没走,修篁连任务也不敢出,把工作全部交给了广砚,说请她先帮忙做,以后再跟她换班。我们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后来我和修篁两个人去肃宅和泠宅打探消息,但肃宅空无一人,泠宅里虽有执事出入,但笠光不在。我们只好回到修篁家,一步都没再出去过。若思仲回来了,他一定会到这里来,我们相信。
思仲一听我们的喊叫便举起手微微拍了拍空气,做了一个“别激动”的安抚手势。我和修篁对视一眼,稍稍出了一口气,我们很有默契地一起走进客厅,思仲这才说:“现在事态已经在控制之下了。”
“你怎么这样说,难道事情还没解决?”修篁立即敏锐地问,虽说担心,但她还是没忘拿了个玻璃杯给思仲倒了一杯水。
“还没完,但是基本上受控了。”思仲接过修篁的杯子,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喝了一大口。
他没来得及讲下一句话,我就急迫地问道:“思仲,是青葵吗?”
思仲小心地把杯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这才说:“对,是凡姑,小凡出事了——先听我讲——”
他看我和修篁都显示出要打断他的急切样子,不由得急忙抬手阻止我们,“我和王开始都没弄明白她是出了什么事,总之当王得到通知的时候,她已经被她的班主任和学校校医送到医院去了——别打断!有什么让我说完再问!”思仲不停地重复这一点,我和修篁只好按捺住性子,不再随便乱张口。
思仲告诉我们,青葵这次出事他和王都没有感应,后来他问王,才知道,是王前段时间在潜修时把那个他们给她下的保护法术给切断了,后来没有重新恢复。至于为何切断,王不予解释。王后来得到消息,是因为青葵的班主任在把学生送医院之后打电话通知家长,但青葵留的是假电话,而她和王当时一起对这个号码下了法术,只要学校的人打这个电话,就会听到提示留言的声音,而这个留言其实是被王转到他那里去了。
“小凡他们班主任在留言里面说,小凡在晨练完后突然昏倒,被她的同学秦蓝发现,已经叫了救护车送到医院,请家长马上过去。听到留言,王就知道青葵一定不是普通生病,一定是跟我们这边有关系的事情。”思仲喘了口气,继续说,“我们都知道最近凡姑受罚,法力被封印——我们赶到医院,周旋了很久才摆平了混乱,你们知道是什么混乱吗,因为凡姑的症状在他们看来很奇 怪;书;网,一直昏迷不醒,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原因!而且据说有一项报告结果出来很奇 怪;书;网,好像是‘血什么’什么的,结果他们那里就都惊动了!哎,反正就一堆医生全部聚在一起……哎,反正我和笠光两个人大规模地修改了他们的记忆,又把那些检查报告全部掉包,才算是暂时平息了轰动。”
思仲不停地唉声叹气,我倒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先说青葵现在怎样了!”
“我正要说到!”思仲责备地瞪了我一眼,“就在我们基本摆平了,王想让我去修改最后一个人的记忆时,才发现凡姑已经醒了,但是情绪很不稳,似乎非 常(炫…网)惊恐,一直抱住那个人不放,而且死活都不肯让王靠近!”
“怎么会!”修篁诧异地说。“但是那个人看不见王,会不会以为——”
思仲摆摆手,“没有,当时王要和凡姑的班主任交涉、还有一些手续要办,所以实体化了,穿得还挺恰当。我们后来去到凡姑的病房时她是醒着的,但情绪激动不停地在哭,我们怕靠近了凡姑她会有不正常的反应,所以我们都不敢贸然走过去。她班主任在她身边很有耐心地抱着她,见到小凡不肯让王靠近还警惕地盘问了他半天。她先问小凡说这个人是谁,”思仲又叹了口气,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接下来可滑稽了!凡姑不肯回答,她班主任只好问她认不认识,她又说认识,她班主任就只好问王他和青葵是什么关系,但是王一时间被问愣了,竟然傻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就看着她班主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问王叫什么名字,王就直愣愣地报出‘炼淅蔚’三个字!我和笠光两个人都快受不了了!她班主任听了之后可能觉得姓氏一样,于是就像有点放心的样子,以为王是被凡姑吓得反应迟钝了,问他是不是凡姑的父亲!凡姑半天没出声,这个时候居然尖叫了一声‘不是’!你们两个真该看看当时一屋子的人的表情!”
知道青葵应该没有太大危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听到思仲绘声绘色的描述之后不禁笑出了声来,思仲的表情也缓和了,他叹了一口气,“现在想想真的很好笑!但是那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我真是急得不行!医院的人还给她打了吊瓶,我很担心里面不知是什么药,会不会伤到她!最后凡姑不知道怎么想的,补了一句,说王是她的监护人,这才把谎圆了过去……唉……但是还没完呢,凡姑不知道今天受什么刺激了,还是抱住她的班主任死活不肯松手也不让王靠近,她这一个班主任倒是对她很好,非 常(炫…网)耐心地安抚了她很久,最后我是急坏了,大声问凡姑她知不知道她正在打的针里面是什么药,让她不要闹了,让我们进去看看她,她才松了口,让我们进去,但是不让她的班主任走……”
“现在呢?”修篁马上插空问。
“我走的时候,笠光和她班主任都坐在她床边,王坐在床上抱着她问她话呢。”
修篁问:“这样就没事了吗?你们有没有问出她为什么会晕倒啊?”
“我们听说了一点,当时她班主任把王叫到病房外面,我就让笠光留在里面,自己跟出去听,她告诉他说,秦蓝跟大家说的是,晨练完后她们正在往回走,忽然有个人叫住了小凡,于是秦蓝就站在一个楼梯口等她,等了一会儿晨练的人都散完了,有一个女生跑过来,很紧张地到处叫人,说有人晕倒在那边,秦蓝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小凡倒在地上。”
“那青葵自己怎么说?”
“我还没等王问,就回来了。”思仲摇了摇头,“修篁有纸笔吗?我想写信问问笠光现在的情况。”
修篁忙去拿了过来,让思仲把信发了出去。
我们没有收到回信,但是不一会儿笠光拿着思仲的信自己跑到修篁家来了。
“怎样了?”笠光刚在我们旁边坐下,思仲马上向他倾过身子看着他问。
“还在医院呢。”笠光说,“淅蔚也在。”
“凡姑让她班主任走了?”思仲问。
笠光点点头,“她班主任去给她跑事情去了。”
思仲又问:“你们后来问她什么了?”
“淅蔚问她记不记得是怎么回事,青葵说——她说——”笠光扫视了大家一眼,“——这事真的很奇 怪;书;网!青葵说有两个看上去像家长样子的人拦住她,管她叫‘大师’,还说要她给他们的儿子做‘法事’!”
“什么?!”一屋子的人纷纷惊叫起来!
“青葵真的这样说的?!”修篁惊诧不已,眼睛瞪得极大。
笠光重重地点头,“是,小青就这样说,我们问她知不知道他们是谁,她说从来不认识!我问她有什么猜测,她说可能就是恶灵装扮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让她头痛起来,后来她就疼得昏过去了。”
“嗯,是有可能,若真的是恶灵那这次就太幸运了,小凡只是——”思仲停了口,不想把后面的话说完。
“这样啊……”修篁若有所思,“笠光,她有没有提到一个女生?我听思仲说有个女生发现她昏倒了,但这个人不是秦蓝——我是说不是青葵那个朋友。”
笠光说:“噢,是,淅蔚也有问,青葵也说不认识!——我知道秦蓝是谁。”他又对修篁补了一句。
“青葵真说不认识?”修篁又问。
“修篁,你怎么跟淅蔚反应一模一样?” 笠光微微蹙起眉,“淅蔚今天也是不论青葵说什么都反问一遍‘是不是真的’,把青葵委屈得直哭。淅蔚后来还更过分,青葵被他弄哭了之后,他居然说,那你让我给你下法术,让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我就不这样问了。”
“他这人怎么这样!”我恼火道,但是联想起青葵那天所说的,有人在刁难她,可能这也是那些人的影响之一啊!
“唉,在这之前本来淅蔚还想用青葵的引职封环看当时的情况!但是青葵不肯,说她的头痛还没全消不想那样看,自己讲给他听就算了……结果后来淅蔚又冒出来这个过分要求,青葵可能真是委屈得没办法,什么都没再说就同意了,然后自己一边掉眼泪一边看我……我又不能叫淅蔚不要那样干,毕竟青葵刚刚亲口同意……而且……”我注意到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的笠光完全与平日不同,对青葵充满了同情,这会儿我还发现他放在桌面下的手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头。“……而且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让青葵不同意,青葵说假话也是不行的,如果她说的都不假,那也就是感觉比较屈辱而已……”
“那可不是这么说!”修篁和思仲同时表达了这个意思。
笠光叹了一口气,“唉,你们俩也对,别急着轰我嘛……反正最后我就说,法术让我来下。不知道青葵会不会感觉好过一点……我给她下法术的时候她乖得很,一点反抗都没有……她今天哭得好厉害,从我们看见她醒来开始就一直没停过,感觉好像挺接近崩溃,因为平时她受了委屈或是觉得屈辱时都很倔,一定会反抗到底的。”
笠光看了看大家,继续说道:“后来证明这丫头确实没说谎,王把之前问的话又问了一遍,青葵还是照原样回答,抽噎得气促,但她很配合,王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被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我的天,看小青这个样子,我倒真的很不习惯。”笠光摇了摇头,“她今天大概是被吓坏了。其实我很理解她的感觉……所有法力都无法使用,又面对无能为力的危险……这种感觉……我也试过,就像是昨天的事一样——那个法术是一点不妥的迹象都没显示,看到这样,淅蔚才不再板着个脸,肯哄哄她。”
“天哪,平时自己也这样的家伙今天竟然还好说别人板着脸,这世界是颠倒了。”听了笠光的话,思仲不禁冒出一句戏言,叹了一声,不知是为了笠光还是为了青葵,更可能两者都有。他伸手照着笠光的脑袋就是一推,笠光由着他推去,没躲也不怒,竟然反倒淡淡地笑起来,似乎对思仲的举动很习惯似的。我惊讶得有些痴呆,平日基本没见笠光笑过,此刻不由觉得稀奇不已,盯着他直看。
“思仲,我也不想,可谁叫我成日成日连着地在工作状态,不像你们,每天还有片刻停停。”笠光居然也会说出这样动情的话来,真叫人不敢相信……
思仲像长辈一样拍拍他,同情地说:“唉,小笠辛苦了。”
过了一小会儿思仲又抬起头看了笠光一下,“哎,要不是你那次这样,小凡也不会那么早就来这里……笠光,不是我说你,但是你承受压力的那根保险丝怎么那么脆弱啊,稍微一过载就烧断了。”思仲恨铁不成钢似的摇摇头。
笠光显得有些郁闷,他的目光在思仲脸上胶着了半天,才说:“你的意思我听得懂,潜修回来的第一天在我那里时,青葵也对我说过一样的原话,是你学她的还是她学你的?……可你都八百多岁了,怎么能搞懂‘保险丝’到底是怎么回事?”
实在是忍不住,我噗地一声趴在桌子上笑喷了。笠光大概是很无奈,叫了一声,“尘……”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一面,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此刻一点都不怕他了。
沉默了一会儿,笠光对思仲说:“思仲,淅蔚让我稍稍跟你们说几句话之后就叫你过去,他不会——他想让你去弄一下青葵的出院手续,他担心她有什么后遗症或是残留影响没发现,要赶快把她带回这边检查。”
沁微
思仲去现世接王和青葵了,他还没走之前,广砚就回来叫修篁去帮忙,说是遇到一个奇 怪;书;网的引渡对象。于是大家就都散了,我回肃宅,笠光回泠宅,出了修篁家门没多久,我才想起肃宅和泠宅是对门,怪不得笠光和我一前一后走了那么半天还是在一起!
我没敢走得很快,因为走得太快就会和笠光并排了,我可不想这样,于是我磨磨蹭蹭地落在他后面。不料走着走着他突然回过头来,然后站住了。
呃?摆明了在等我追上他,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他等了我一下,然后和我一起走。“尘,刚才我在修篁家里说的话,你不要跟青葵说,行吗?”
“嗯,我不会。即使大渡导没叫,我也原本就不打算说的。”我说,青葵和我一样不喜 欢'炫。书。网'被人同情,我早就了解。
笠光点头,居然又微微地笑了笑。我突然觉得他和我想到的一定是同样的事,不禁转过头看他,似乎是寻找证据。
忽然,他身上一种自踏入修篁家门起就笼罩着的温和气息倏忽褪去,熟悉的冷肃感重新降临,我不由得惊于他的变化竟如此之快,随即听到他用一贯的语调说:“有执事唤我。阿尘,我先走了。”
我呆呆地一点头,紧接着就见他原地消失不见。
我懂思仲的意思了,笠光的工作的确是很辛苦。
我在肃宅翻看我成为督道协理之后的工作记录。我每次交工作报告之前都会留个副本,方便以后查看总结经验,感觉没看一会儿,就让霜钟给叫到他家里去了说是有事。后来发现原来是他想让我给新来的那个师弟讲解“预外”,说我这里有宝贵的第一手信息。
我也不是不乐意,既然霜钟要求那我就讲呗,下界的任何弟子在学习的每一个阶段中,师傅都会因时制宜地向他介绍有关下界的信息,比方说有关各个职业的种种,以及环境中的点滴。当时霜钟在带我的时候,就跟我讲解过类似的东西,不过他那时跳过了有关“督道”这一部分的内容,显然是觉得不需要跟我讲……
结果我刚讲了没多久,笠光就给我发来了出任务的通知,我只好跟他们说明了情况。他们不得不让我抽身去了泠宅。
笠光没有说明任何情况就直接把派遣令交给了我,然后让我在他办公室里先坐着等一会儿,我摸不着头脑,拿着铜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刚想发问,笠光就先开了口。
“这次是一个四岁的男孩,他母亲是我们的渡导,他母亲提前阅见她儿子会从七楼家里阳台踩空掉下来,大概两三天前就跑到王那里去求他了。”笠光一边说,一边忙着手上的活儿。“不知道王怎么想,王同意让她的孩子不死,所以我叫你来。离她阅见的时间还有一下子,你先在这儿等等,她到时间会过来跟你一起去。王还说,随便沁微要用什么方法,所以如果等会儿她要阻止她儿子的死亡,你在旁边看着就行,若时间不巧,你就帮他复活吧。”
“哎?大渡导,你刚才说那位渡导叫什么?”我好像听见了一个名字。
“沁微。”笠光看了我一下,“她是个挺特殊的执事,难怪王会为她破例,许她阻止死亡。”
“哦!这人我知道!”我点头说。在霜钟那儿学习的时候,就听大家提到过有一位才华出众的渡导,自己平时所有的法术都由一只猫代行,不论是预阅还是引渡,都由这只猫来做,这位渡导性格孤僻,独来独往,基本上没有什么熟人,然而在渡导之中颇有名望。
当时我很惊讶,陌念跟我讲过下界没有动物,以动物外形出现的东西都很有来头,那能驱使猫形动物的人也应该很特殊,那个时候我就记住了沁微这个名字。
她的儿子才四岁?那她成为渡导的时间也绝不会超过四年,能用不到四年的时间在下界树起名望,这人一定很厉害。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着笠光清理他办公的台面。
大渡导的办公室我没少来,但是都没像今天这样这么有空仔细打量。笠光用着一张巨大的石质桌子,这桌子一边靠着墙,有点像会议室的大圆桌,只是呈“门”字形,算上中空的部分光宽度就有几米,长度就更不必说了。这桌面上放满了各种东西,靠外的这边放着大量文具和成堆的资料,靠墙的那边有无数我看不懂用途,但大概都是法器的东西。唯一能认出的就是一只大蟾蜍,跟青葵放在映术厅内用来传话的那只很像,但我不肯定是不是一样的用处。笠光就坐在“门”字的中间,这中间放着好几把椅子,让他走到办公桌的另一头去做事的时候不用将椅子来回搬,但若他需要从正门出去,那就只能绕过长长的办公桌了。不过据霜钟家的师兄师姐们说,在紧急情况下笠光会直接从桌面上跃过去……我看到靠门的那一平方米的桌面上的确空空的什么也没放。
他把文件资料和文具都收拾好放在合适的位置,在自己面前清出一块空地,随后他不知从哪里端过来一个大陶瓷盘,盘子上挤挤挨挨地摆满了二三十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透明瓶子,里面盛着清一色的透明液体,都塞着瓶塞。我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离那边有一两米远,只看见他拿着工具在摆弄它们,但是看不清他具体在做什么。
我非 常(炫…网)明显地转过身伸长脖子盯着直看,但是又拿不准我能不能走过去细瞧,于是坐在原地不敢妄动。笠光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眼来潦草地一瞥,随即又垂下眼聚精会神,动作十分轻微小心,一边还在纸上登记着什么。我倒是被他的那一瞥吓了一跳,但他没有说我不能看,所以我就放心地一直瞧着。等到似乎把所有的瓶子都拿过一次之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工具放回原处,然后举起刚才写字的纸仔细阅读。
读着读着他突然将目光一偏,落在我脸上。我猛然发觉我自己面部肌肉的位置似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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