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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尘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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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着读着他突然将目光一偏,落在我脸上。我猛然发觉我自己面部肌肉的位置似乎不大对劲,连忙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不要那么傻。笠光面无表情地又把视线收回纸上,忽然冒出一句:“这是水质检查。”
“啊?”我吓了一跳。看看房间里现在没人,他只能是在跟我说话了!“什么,水质?”
“冥河在下界各处的水脉情况。”他居然回答了我,然后闭嘴,拿起他自己的笔记和另外一份资料对照。看着看着他微微蹙起眉,接着坐在椅子上侧过身,望着他身后的墙。
我没注意到笠光有没有使用法术,只是忽然看见一个宽度起码有一米的巨大卷轴从墙的最顶上迅速垂下展开,原本以为将会看到一幅巨大的水墨画,不料卷轴上面显示出来的竟然是巨大的表格,最顶上写着“今日河面巡视执事轮值名单”,底下左边是纵向列出的执事名字,右边是相对应的看上去像是地名的代号。
笠光迅速扫了两眼。他一转回身子,卷轴便自己收了上去,消失在屋顶。笠光又拿起笔记看了一下,再次转身,这回垂下来的表格变成了“今日抚水执事轮值名单”。
“抚水执事?什么来的?”我不知不觉地念出了声音,霜钟大概还没来得及跟我讲这个吧?
谁知笠光竟然说话了:“你不知道?青葵总是戏称这是‘污水处理’。其实不准确。”
“哦!”我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了青葵,忙问:“啊,对了,大渡导知道青葵现在怎么样了吗?”
“我回来后还没工夫去看她,不过王传消息过来说她身体没什么事,他和思仲给她检查的结果都是正常。”笠光转回身,卷轴再次收回。我还没来得及问下一句,笠光便站了起来,绕过几张椅子到了墙边的桌子那里,我也就不敢再说话了。
随后,笠光把手放在一个什么上面,冷声道:“令传大渡导语:请沐业渡导速至泠宅!”等笠光走开的时候,我看见那儿确实摆着刚才那只蟾蜍。
没过几分钟,就有一位满头花发的老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大渡导。”
“嗯,沐业。”笠光说,让他过去,指着两份资料对他说:“你看这个,我和你测的结果相差太多——”
“笠光渡导。”我光顾着看他们两个,竟没注意到门口又多了一个人,我转过头去,只见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身着浅灰色长袍站在办公室门口,双臂曲在胸前像是抱了什么东西,头发像刚出浴一样用一个大夹子夹在头顶,看似随意,但又有一种恰到好处的端庄整肃。定睛再看,她臂弯里似乎有只眼睛……原来是猫,全身灰色,刚才几乎与女人融为了一体,让我没分辨出来。
听见说话声,沐业转头望去,自觉挡住了笠光的视线,忙退开一步。笠光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沁微,糖可。”然后指着我,对女人说:“这是尘,是她跟你去。”
沁微就是她了,但糖可是什么?我的目光不由得落在猫的身上……可能是猫的名字吧。不过……这猫又是什么来头?大渡导竟然会和一只猫打招呼!
那女人打量我的眼神有些意外,但是语气里并没有表现出来,“噢。这不是督道吧?”
哎?还有人不认得青葵?可她应该能看出来我不是生灵啊,瞧她的语气!
“不不,尘是督道协理,大督道现在不能来。”笠光解释道,重新坐下。
那女人的眼神还是有些迷惑,但她没有显出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而是说:“那好吧,尘督道,我们走吗?”
呃,她管我叫什么?两个称呼差不多,是她发音有问题,还是我听错了?或者是她没听清楚刚才笠光说的“协理”两个字,又或者是她听清楚了还仍然这样叫?
“噢,噢,走吧。”
思仲家的小孩
下界。
寒冰室。
修篁坐在一块巨大的寒冰石边缘,侧着头,注视着她仰卧在石台中央熟睡的弟子。停了片刻,修篁拉了拉青葵身上权当被子的黑色长袍,给她盖好,又轻柔地托起她的脖颈,调整了一下她用来枕着的那件卷成一团的衣服,接着小心翼翼地把青葵放下。
修篁把放在石台另一边的一杯水端到这边来,见青葵微微地抿了抿唇,没有醒,又慢慢伸手去揉太阳穴,似乎仍然感到头疼。修篁见状便上前轻轻地给她揉着,青葵无意识地拨了拨她的手,后来就把手垂在了脑袋旁边的台子上。
哎……
修篁将她的手臂拉过来重新放到衣服的遮盖下。
睡得真是不老实……
“……笠光老师……思仲……”青葵迷迷糊糊地喊着,翻了个身,用来盖的几件衣服都从她身上滑落。她顺势想要坐起来,冷不防被修篁按了回去。“……嗯?修篁……”
“笠光刚走,思仲也刚走。”修篁按住她的胳膊,“别起来。”
青葵迷惑地躺回去,睁着眼盯了修篁一会儿,才小小声地说:“哎?寒冰室?……你们怎么把我弄回来的?”
“这可能是今年思仲做过的最困难的事情了。”修篁微笑道,“我们几个里可没什么人熟悉在这个时代里该怎么办事,我们一致决定把这个烫手任务交给思仲了!”
修篁笑着望青葵,但青葵却没被逗笑,相反地,她渐渐想起了睡着之前所发生的事,呼吸渐渐快起来,似乎又要哭了。
“喔喔,青葵你可别再哭了,笠光说你哭了一整天了……”修篁像抱小孩子一样把青葵抱在怀里哄,“哎……王去查了,但是没查出来什么动静……你也知道,这样一般是追查不到的……□场上那两个怪人吓坏了?”
青葵强忍着眼泪,摇头,“不是……即使是不能用法术,两个人我也不怕的……但是、但是……”青葵说着说着就呛着了,咳得喘不过气来,修篁连忙把水拿过来让她喝。
“慢点慢点……”
“我真正被吓的是,那种头痛……还有醒来之后,发、发现自己竟然在、在医院,被、被马羚抱着。”青葵说着把头埋到了修篁的臂弯里,似乎仍心有余悸。
“马羚?哦,班主任。”修篁拍了拍青葵的头,“那有什么可怕的?”
青葵断断续续地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能会暴露身份,被王、被王——”
“对了,青葵,王已经解开你的封印了。”修篁连忙打断青葵的话,设法移开她的注意力,不让她想太多。“他说一开始就不应该用封印作惩罚。”
“我、我当时求他了!我当时死命地求他,他都不肯改口……就算我看出来,他一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他都不肯改口!”青葵的眼眶里再也盛不下越聚越多的泪水,“现在又说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他明明知道,我就算是死都违抗不了他的……”青葵又一次失控地呜咽起来,修篁知道,这一次淅蔚真正地把她伤得很厉害。“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还要继续干……怎么可以这样!……”
青葵又不自觉地去揉太阳穴,修篁一边安慰她,一边问道:“头是不是还疼?”
“没有。”青葵心虚地改为擦眼泪。
“别骗我了。”修篁给她揉,若有所思地问:“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头疼?”
“不知道,”青葵怯怯地说,又补上一句:“真的。”
修篁被逗得一笑,“你有问他们吗?”
“问了。”青葵听话地回答,“王说可能受对方攻击了,笠光老师也是说。但我没看见他们怎么出手……”
“我可能知道为什么。”修篁道。
青葵冷不丁静了,抬头:“嗯?”
修篁扶青葵坐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我问你,今天早上除了那两个人,还有没有其它人?”
青葵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修篁怎么知道的?这种问法——连王都没有这么问!若他这么问,在他们的法术控制下我就绝对瞒不住了!
修篁抓住青葵的肩膀摇了摇,“回答,青葵。”
青葵被迫去望修篁的眼睛,“呃……”
青葵原以为修篁要用命令逼她了,但不料修篁温和地看着她,突然将她揽在怀里,青葵惊讶,修篁道:“不要怕,我不对别人说,请你相信我。告诉我,是不是有。”
青葵无助地闭上眼睛,在那一瞬间似乎决定听天由命。“我……相信你。”半天她微弱地挤出一句,然而尽管知道修篁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她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承认。
修篁环着她一动不动,耐心地等待着青葵的证实。
“……有。”
“乖。”修篁适时地拍着她的背,“是不是一个小女生?”
“……是。”
“你认识吗?”
“不认识。”青葵这句话说得比较干脆,不过这句话后面有个隐藏的“但是”。
“但是你觉得她很熟悉,对不对?”
青葵轻轻挣扎了一下,但修篁不放开她,她便又软下来。把脸埋到修篁的脖颈处,“有点熟悉。不是‘很’。”
“她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知道?”修篁突然觉得被这样胆战心惊一步一步逼问的青葵很可怜,但是她又不知道自己没有恶意。修篁感到青葵温热的气息呼在自己耳边,怀里的她心跳得飞快而剧烈……一时间,修篁突然感慨万千。
“……我……知道。”青葵不知道修篁内心的激荡,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叫什么?”
青葵咽了口唾沫,没发出声音,又咽了咽,还是说不出来。
修篁实在是不忍心了,于是说:“叫安聆墨,对吗?”
她感到青葵点头,半晌,她将青葵扶到面前,看见她两眼怔怔地说:“对。修篁,你是怎么知道的。”
“唉!傻孩子啊!”修篁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重新将青葵一把揽在怀里,“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修篁告诉了青葵她头痛的真正原因。修篁告诉她,她是因为要保护这个叫安聆墨的女孩,封印了自己的一段记忆,她会头痛,可能是因为聆墨无意间触碰了或试图打破她的封印,才会对她造成这样强烈的冲击。至于封印记忆的原因,修篁没有告诉,但是她叮嘱青葵,下次再看见这个女孩时一定要先让对方把信物拿出来。青葵点点头,询问是什么信物。
修篁便把那个信物描述了一下,还没说完,青葵就打断说,她知道那个是什么样子的东西,那听起来像是她会做的玩意儿。
白天先是头痛得昏倒,再者被王折磨得死去活来,一整天都在担惊受怕,午餐晚餐都没有吃,对所发生的事情一片茫然却还凭直觉知道必须瞒住,到最后在修篁这里受惊过度,再加上连日来受封印压制,当晚,这一切集中爆发,毫无由来地,青葵在寒冰室发起高烧。
青葵烧得一塌糊涂,但是在一开始还清醒的时候她便吩咐修篁,不要让别人知道她莫名其妙发烧的事情。在随后的一个小时内,她的体温猛窜到了一个必会烧死普通人的罕见高度,让她昏厥抽搐,吓得修篁六神无主,勉力为她疗愈却不见起效。紧张之下修篁差点要不顾青葵的嘱咐去请笠光和淅蔚,所幸的是又不过一个小时,青葵的体温就像发病时那样迅速地又降了下去,很快恢复正常。修篁不知道为何她会病得这样蹊跷,青葵自己也不十分清楚。在她刚恢复正常清醒过来没多久后,王和笠光便陆续来看她,幸运的是他们都没遇到那个最凶险的时候,只是觉得青葵看上去比白天还要虚弱。
青葵对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心眼里明白得很,本来对他们来的凑巧时机感到非 常(炫…网)后怕,但是刚才最难受的那一刻让她突然看开了,让她在那片刻里忽然想通,没发生就没发生,何必还要去想若发生了会怎样!所以,高烧过之后她反而心里轻松了些,往日的心性也随之回归。这让她对笠光极依顺,对王则是赌气地不理不睬,碰也不让碰,故意要拿他撒火,让他没趣。青葵认定在封印的这件事情上王做得太过分了,而且青葵觉得憋闷的是,王封印她的还有一些理由是除了她和王之外没人意识到的,而且王觉得不可告人。青葵证据不足,内心又抵触事实真相,暂时不敢乱说,只好自吞苦涩。
笠光问青葵肯不肯让尘音过来,令他意外的是,青葵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让笠光不知道该怎么回给尘音听。问青葵,青葵又懒得解释,推说自己很累,想睡觉。笠光只好这样对尘音说了,无奈尘音与笠光不熟,不敢细问,只能等青葵回来再说。
后来思仲也过来了,他劝说其它人都先离开。大家也对思仲放心,所以就走了。青葵坐在石台上靠墙的一边,倚着墙,目送着大家都穿墙而去。
思仲爬上石台坐到她身边,与她对视良久,斟酌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凡,你有事瞒着没说。”
青葵看了他半天。若是连思仲她都不能相信,那世界上就没有她可以相信的人了,她轻声说:“大约是吧。”
“能说么。”思仲轻描淡写地问。
青葵幅度很小地摇头,“先不说。可能是我搞错了。”
思仲认真地盯着她。他明白,在他面前,青葵可能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但是她会很坦诚,绝对不会恶意欺骗。“是什么程度的事情啊。”
青葵艰难地思索着。“呃……我也说不好是什么程度,要不就是最严重的程度,要不就是最轻的程度。”
思仲觉得她的回答很好笑,“什么最严重又最轻,哪有这样的事……你的严重是严重到哪里去?”
青葵摇头,“不知道。”
“好,我们不说这个了。”思仲亲亲她的额头,“但你若想告诉我,我随时都在等你。”
“思仲……还是你最好。”青葵一下子又哭起来,将额头抵在思仲的肩上。
……所有人都逼着我说,只有你会等。
“好了好了,”思仲由着她哭了一会儿,等她慢慢止住泪,平静下来,这才宽慰地拍拍她的手背,“凡,你躺下睡会儿吧。”
“不。不睡。”
思仲笑笑,“你总是要休息的呀。”
“我在休息了!你看我坐在这里什么也没干!思仲,你陪我说说话吧,随便说什么都好,拜托?”
思仲只好哄着这个心理年龄看上去很小的家伙:“好好好,乖,别闹。”
“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走?”
“王刚才说你要在这里呆一两天,这周你都不用去上学了,我跟你班主任说要带你转院,先请假一周看看,等你好了要上学再通知她。”
“啊?”青葵半是遗憾地叹了一声,又想了想,“哎,不过正好错过第二次月考,第一次我正好也错过了——对了,你把我从现世弄回来,没有很□折吧?”
思仲诚实地说:“比一般情况难搞多了,这次我们得到警报太迟了,已经惊动了现世的一大堆人。这次要把你从医院弄出来也很麻烦的,我半是周旋半是乱用法术,好不容易才蒙混过关,而且还不是‘出院’,只是‘转院’,因为你的那个班主任真的好难缠,她看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我,使劲盘问,而且看见我们要让你出院,还一直说我们不负责任,你病得这么厉害我们还要折腾……唉,我就只好……哎呀,反正就——嗷……”
思仲怪叫一声,让青葵笑了出来。思仲看她笑心里也放心了些,“你班主任问我是谁,我就按我们以前的惯例,说是你是我妹妹了,这样行吧?”
“马羚说行就行了呗。”
“还有,我后来就说,既然这个医院查不出你是怎么回事,我们就要转到别的地方去看……不过这样说好像冒犯了不少人,这是怎么回事?”
青葵微笑着说:“因为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已经是南方最好的了,再好的就只有去北方了。”
“噢,是吗?见鬼了。”思仲挠头,抱怨道:“可真见鬼了!凡,你倒是说,潜修时为什么干嘛要切断那个法术啊?而且之后还不恢复!”
“王不记得恢复了。”青葵淡淡道,思仲忽然发现青葵的语气有轻微的异常,他不由得警惕起来,觉得这个回答可能别有意味。
——怎么搞的,难道王故意要害她么?——天,怎么我会想到这上面去,简直是疯了!
思仲想着想着走神了片刻,一时没出声,反应过来怕青葵觉察,忙说:“噢,我想起来,以前少敏潜修的时候,她的保护法术也是切断的。我那时也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也是没说……不知道,记不太清那时候她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不过我看她是怕说了我担心。”
“你怎么能记不清她了呢。她可是少敏前辈啊……”青葵幽幽地说。
思仲一下子听出自己刚才说错了哪个词。
青葵不喜 欢'炫。书。网'他记不清少敏。青葵知道他和少敏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像思仲对她一样地,思仲对少敏也是恩重如山,甚至有更厚重的教导养育之恩。思仲之于少敏亦师亦父亦兄亦友,感情理所当然地更重于对青葵,然而如今,少敏故去数百年了,连思仲都说,记不清……那青葵呢。她一直追寻的那种安全感,如今还是没有寻到啊……
“真是个敏感小孩。”思仲笑道,一手松松地按在青葵头顶,经验告诉他这样会让她安下心来。“你有没有搞错,我不可能每一句话都记得一清二楚吧,我又不是录音机。再说,你自己能什么都记住么?”
青葵刚才那样说纯属无意识的,突然发现被思仲看穿,不由得感到难为情,趴下去把脸埋在了思仲的腿上。“对不起。”
思仲胡乱地揉着她的头发表示没关系,又说:“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出于责任才照顾你们的?当然不是了,我是喜 欢'炫。书。网'你们这几个小孩才这样的,我很挑剔的好不好,不是每一个天赋者我都愿意带的,而且最开始王也没想叫我来带,你看看我,根本不像会做这种事的样子,对吧?王也是这么想,他那时觉得我死时才十几岁,一点都不适合。”
青葵好奇地坐起来,两手还按在他的腿上,望着他认真地听,思仲温柔地对她笑着,接着说:“我就教过三个小孩子,那些年龄大的我是觉得我俩做师徒看上去太别扭了,所以都不去带,但有些孩子我也一点都不想带,少敏过去后这几百年里面督道资格也有过不少,但我不大喜 欢'炫。书。网'就没带,其它人就像带普通学生一样地带,他们都……反正,机杭、少敏、你,我就带过你们三个,也只有你们三个成了督道。”
“这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不知道。”思仲真心地说,又说:“少敏第一次潜修的时候还很小,她天赋很强,那时已经很伶俐,不像那个岁数的孩子,但她只有四岁,连话都说不清楚,我问她话她就算是装糊涂,我也不能怎么样,可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王要切断它吗?你不说我更担心,还总是胡思乱想,以前机杭的第一次潜修本来是三十天,结果他花了一百一十七天才回来,把我担心死了!而且那法术不是王一个人下的,他本来也应该告诉我们才是。”
其实没有不能说,只是青葵也和她前辈一样,怕思仲担心,而且知道事实是说出来他会更担心,然而思仲的话有理,但还没等青葵想好要不要回答,思仲就又问:“是不是……你们的那些训练,经常会触发这个法术?”
青葵别开脸,停了停,“……是,绝大部分都很可能。”她悄悄看了一下思仲的脸色,才又说:“不过很多都只是会触发,但是没危险的!达到触发的那个程度去其实就只是中间的一个过程!”
思仲脸色骤白,将青葵一把揽在怀里,生怕她会被什么夺去……“‘只’是过程,‘只’是过程?……我的老天……凡,青葵,你——怕不怕?”
“不怕。”青葵摇摇头很快说,“怕也没用不是?而且王在掌握我们到了什么程度,我们支持不住王会停下的……你看你,我就说不要告诉你嘛!”
“知道了好点,好过未知。”思仲的脸色依旧苍白,他放开青葵,但双手还是紧紧地抓住青葵的手腕。
青葵被握得有些疼,但是一点儿也没提,只说:“真的思仲,你别太担心,在训练的时候王会用一种特别的方法,过程中他可以随时感知我们的感觉,若他看我们情形不对,他会用那种方法来亲身感受马上判断的。”
“是有点像释魂术吗?”
“有点,不一样——不好说。”
思仲望着青葵说:“但是去潜修的孩子们……最后不是都回来了的。”
“有些人吃饭还会不小心噎死呢,你会不会想太多?”青葵半开玩笑地,“思仲唉,不要那么担心啦!反正离下一次还久着呢……不过,下一次我,或者你带的下一位督道去的时候,你有一点点担心就行了!——毕竟我还是喜 欢'炫。书。网'有人担心我的,嘿嘿。”青葵笑眯眯地。
思仲被她的话逗乐了,开玩笑地装出被她气得咬牙切齿的表情,嚷着,“我就知道你是欠揍的!”一边往她身上呵痒,两个人闹做一团,直到最后青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倒在石台上认输求饶,思仲这才停手。
玩得有点过火了,青葵又觉得脑袋一跳一跳地开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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