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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尘音-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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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葵竟然向虚主说起过我!还把我的全名告诉了他!
  虚主又转向青葵:“恕以。”
  “在!”
  他停了一下子,青葵见他没有说话,就连忙问:“纵横!你今天怎么会受伤的?你是不是又自己偷偷地去了!是不是,是不是!”她很激动。
  “我去叫‘偷偷’吗?”纵横微微笑了一下。
  “是你不叫我!你又不叫我!”青葵又是抗议又是心疼纵横,声音开始哽咽,“你又偷偷地把我撇掉!”
  纵横苦笑着,轻声说道:“恐怕我还得再撇你一段时间了……” 
  青葵意识到什么,恐惧地尖叫起来:“不要!纵横别走!”
  她忍不住啜泣,双手紧紧地握着纵横的双手。纵横听她哭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说:“恕以别哭,安静下来。”
  青葵很听他的话,马上不再出声,但是泪水还是无法马上抑止。纵横就一直等着,青葵知道他在等,只好拼命忍。
  等她终于止了泪,纵横说:“恕以,你之前不是好好的,怎样都不肯哭的吗?”
  青葵小声道:“你要是再说我又要哭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我需要你冷静,我有话要跟你说……我又不是不回来,只是……我回来之前,交界的事就苦了你了。”
  “你真的要走,那虚主怎么办?三天后就归亡节了!不能缺你啊!”
  “你去。”
  “我去!”青葵差点跳起来,“开玩笑,虚主职是说去就去的吗!我一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能请冰旬吗?”
  “冰旬是茶姬,她有自己的职责要守——”
  青葵脱口道:“我也是呀!我那天还得是督道!”
  纵横绷起脸,声音严厉起来:“恕以,我是不是不能托付你?”
  青葵马上低下头:“不是!恕以不敢!”
  纵横的声音又和蔼起来,安慰青葵道:“我知道不是,所以托给你了,冰旬连巡守者都不能算呢,有你在的情况下不得已不能麻烦冰旬,另外,我刚才也对淅蔚说过了,说从明天开始,你是虚主。”
  “你是虚主。”青葵固执地说,“你说你要回来的,所以你还是,归亡节那天我可以作为虚主职的代行出现,但不论怎样你要回来,我不要跟你交接,我不要做虚主!”
  “好好,这样也行,反正我该干的你还是也要干,称号什么的没太大关系。”
  青葵迟疑了一会儿,轻声问:“你让我行虚主职,王会不会很生气?”
  纵横道:“他生什么气,他不该让我开除。”
  ……王被虚主开除?为什么?!那王现在其实不是巡守者了?
  “你不怕我会怕的嘛……”青葵嗫嚅道。
  纵横拍拍青葵的膝盖,“如果他拿你撒火,你就告诉冰旬,不过我们不是都估计,他在归亡节期间会保持正常的吗。”
  “那可不好说,虽然但愿。”青葵转了话题:“纵横,你到底是怎么伤的,为什么我不太感觉得出来……”
  “因为我有话要对你说,所以冰旬刚才给我服了药,暂时可以压制住,没事,不过我还是过会儿就走,你不用来送我,让冰旬去就行。”
  青葵听了此话,又是情绪低落地好半天一声不吭。过了一阵才说:“你连送也不让恕以去吗……老大,你在带头违规耶,你自己刚才说冰旬不是我们巡守队的。”
  纵横笑了:“恕以,我并没说她不是我们巡守队的,我只说她不算巡守者。这里面的区别你搞清没有?”
  青葵扬起嘴角笑了笑,又很想哭,幸亏纵横看不到,她的表情太让人心酸了。
  她转而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至两个月吧,我想。我尽快,冰旬刚才告诉我,我这次去三天五天绝对不够。到时……冰旬说她要去接我,恕以,你要坚持到底,等我回来。”
  青葵带着哭腔,几乎歇斯底里:“你们都叫我坚持到底!你也是,肃家家长也是,可是告诉我到底哪里是‘底’啊!纵横你也知道形势有多险恶,连你都要走了,我现在没事是因为你们在保护,有多少次前辈们总是挡在我身前!我只是运气好,王那边现在很糟糕,你们都托付我,我又是能托付谁!我不能全托给尘音和笠光吧!尘音已经在帮我处理‘预外’了,笠光已经对我放手了,我的事都很难做,对他们太不公平了!我要是哪天不小心也死了怎么办!”
  青葵似乎早已忘了我在旁边,直到侧过头来时突然惊觉,顿时一脸慌乱。纵横拍拍她,道:“下界这样又不是你的错,又不能靠你一个人,你一个人是不行的,他们难道没责任,都是你的责任?他们不会介意的。”
  我立即尖叫:“对!”
  “恕以,责任这些都是代代相传,代代相托,前辈本身自己就没有完成的责任才需要托付下去,后辈竭尽全力也完不成怎么能全当作后辈的错。你能完成就做,不能完成也不要耿耿于怀折磨自己,不能全怪你,”纵横慢慢地说着,“你还那么小,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去成长,去学习,就要逼你上阵,对你难道就公平?公平不公平这些事不是我们可以来说的,我们可以说的是,我们自己是否尽了最大努力,是否问心无愧,如果都是就行了算了,何苦那样难为自己。”
  纵横还没说完他的话,青葵已经滑到地板上,跪坐在石台旁边,伏在纵横身侧将额头抵在纵横的胳膊上恸哭不已,这些话大概句句都打在青葵心坎上。纵横微微侧过脸来,伸另外一只手轻轻拍着青葵的头,“恕以,我为什么要给你取代号叫‘恕以’你还记得吗?”
  青葵哭着道:“记得!”
  “起初我叫你那个‘恕矣’,是因为我一开始从笠光手上接收你入交界领域的时候听过你的经历,知道你总是被自己困住,所以给你犬恕矣’希望能时时提醒你,谁知你觉得很难听,总是跟我吵架叫我改,最后一次你歇斯底里问我‘恕以何!’,让我很难回答,于是给你改为恕以,因为我不能替代你去为你解答这个问题。现在‘以何恕’这个问题要你自己去继续回答了,不管你是不是还觉得这代号很难听,答应我你不会忘记去找答案,好吗?”
  青葵已经完全哽住,只能呜咽,纵横也不在等青葵的答案,他一定知道自己无法强求她。
  他又说:“恕以,巡守的话你一个人不能再去,你实在是不放心的话就找个人陪你去稍微走一下就回来,每个点都踩到就行了,不要再像我们之前所做的那样大范围拉网排查,你一个人也做不到,再遇到伏火会也不要随便正面冲突,除非迫不得已,你尽量避开。假设他们出现在下界,那时你作为督道要怎么做我就不能建议你了,但你昨天一个人从现世押回一个伏火会成员,实在是把我吓坏了。好危险啊孩子!”
  “我都说他要伤我朋友嘛!我朋友连看都看不见他!你要我回避我实在做不到啊!”青葵抬头勉力开口,声调非 常(炫…网)奇 怪;书;网。
  纵横叹了口气,又拍拍她,“好,好,恕以,如果你认为对你就去做,忘了我说的话吧。我只是怕万一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这次不说以后没机会说给你听了。”
  “绝对不会!”青葵尖声悲唳,“我就算马上要魂散都一定忍到你回来!我要把你虚主的托付交还给你!”
  纵横苦笑:“孩子,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
  “没有什么你我,反正都不要!”
  “好吧好吧,恕以,你安静些,我需要你帮我叫冰旬来,你若继续哭的话我不放心走。”
  “纵横虚主……!”青葵听了这话彻底崩溃,撕心裂肺的悲伤在小小的寒冰室内奔腾咆哮无处释放,只能反复激荡回响。
  我上前从背后抱住青葵,低声劝道:“青葵,你这样哭让我们都很想哭。”
  “就是。恕以,安静点,安静点。”纵横的声音浑厚沉静,让人非 常(炫…网)安心,忍不住想要信赖,不能怪青葵为他的离开这么悲伤,即使是我也觉得很难过。“你让我心里很难受,你再这样我只好给你下安镇了。”
  “别,纵横别动,我错了对不起,我、我尽力……给我一点时间……”
  “恕以,关于虚主职的问题有什么不会的你可以去问淅蔚,我实在没精力告诉你了,其实那天也没太多要做,即使……”
  青葵坚定地打断他:“我绝不问他!我有督道的引职封环,我可以打开去查看前辈的记忆,前辈们当时应该有看见那时的虚主是怎么做的,实在找不到我就去问肃家家长、求笠光去问泠宅的前辈,他们多少也会知道一点点。——我好怕他,我不敢现在去接触他!”
  纵横无奈地揉了一下青葵的头发,“督道畏王也正常,哪有因为怕而不敢问的。”
  “不是,你不知道!”青葵尖声道,但又不解释。她擦干自己满脸的泪水,用力吸了几次气,“纵横,我没事了,让你担心对不起,我会等大家回来,等你回来,把虚主职还给你的。”
  “好。”纵横郑重承诺。“恕以,避身诀你带来了吗?”
  “带了!一直在我身上。”青葵说着,从脖子上解下那块我误认为是碧玉的东西,交到纵横手上。见青葵冷静下来,我才放开了她。
  纵横把它推了回去,“不用,别还给我,你带着,在我回来之前它上面的法力应该还不会全部消散。我回来再还我吧。”纵横摸索着,重新给青葵戴在项上,青葵尽量靠过去,不想纵横手举得太累。
  “你要叫冰旬是不是,怎么叫?我帮你叫。”青葵的控制力强大得可怕,她下了决心要控制自己,很快就令人惊讶地做到了。
  “刚才淅蔚是怎么叫你的,你就那样叫。”
  青葵点头,随即又想起纵横看不到,说:“好。我要说什么?”
  “你说让她来这里。”
  她转动手腕上的引职封环,稍稍抬起手腕:“令传督道语:青葵恳请冰旬速至寒冰室。”她将封环隐形,但没一会儿,封环就再度慢慢显形了。
  青葵碰了它一下,封环里传出声音:“青葵督道:传冰旬之言:冰旬明白。”前两句还是一个平淡冷漠的声音,最后一声变成了一个苍老悦耳的女声。
  
  很快,一位衣着朴素的优雅老妇便出现在寒冰室内。
  青葵连忙站起来:“冰旬!”她又指了我一下:“尘音。她就是。”
  “就是”?
  我忙跟着青葵礼道:“冰旬。”
  老妇慈祥地对我点了点头,“嗯,尘音,淅蔚和青葵都对我提过你。”
  ——我的天!我没掩饰惊讶的表情,青葵提到也就罢了,可是王?!
  冰旬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我一会儿,也是用毫不掩饰的目光,她的目光含义很丰富,阅尽世事却依然鲜活灵动。她随即快步走到纵横身边,青葵连忙拉着我回避,带我一起穿出了墙。青葵穿过墙之后似乎就不愿意再站立了,她蹲下身,最后直接坐在地上缩成一团,两眼低垂望地。
  “大家走了之后还一定要回来,每个人都答应会回到职责上来,大家难道都是欠交界领域的吗?凭什么让大家都这么辛苦,一辈子不够,下辈子还要回来鞠躬尽瘁!”
  青葵低声嘶吼,悲愤不已直至浑身颤抖,然而这次没有再哭。她还是很需要安慰,但是我没信心做到这点。我笨拙地蹲在她身边,一手搂住她。她便将颤抖着的身体顺势向我靠过来,我难保持平衡只好也坐下,我试图说话,但她似乎不需要我说什么,举手阻止我,我只能作罢,继续搂住她。她大约仅是想靠着我。
  片刻之后,冰旬走了出来,在青葵身边蹲下。她先感谢地冲我笑笑,然后碰了碰青葵的手。青葵茫然地转过头看她,一脸呆滞。
  “我们就知道你还没走。青葵,估计你回去之后还是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件事,纵横担心你会太过悲伤忍得很难受,拜托我给你下个安镇。”冰旬慈和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青葵脸上。
  青葵沙哑地开口:“冰旬……你们连悲伤也不让我保留。”
  冰旬笑笑:“因为不需要,纵横会回来。”
  青葵不想驳斥什么,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青葵好吗?”
  “……好。”青葵迟疑了一下说,“你要多用点力。”
  冰旬把手放在青葵头上,“可是用力过大你会昏迷的。”
  青葵用膝盖支着下巴,一字一顿地说:“没关系。”
  冰旬看了她一会儿,说:“好,那我看着办。”又问我:“尘音,你能把青葵弄回去吗?”
  我做了肯定回答。冰旬便下了一个力度很强的安镇,青葵浑身一缩,真的逐渐昏过去,倒在我怀里,双眼却还怔怔地凝视着虚空,目光里,说不尽的悲伤与苍凉。
  冰旬望着她,苍老的面容中有心疼有不忍,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轻轻地合上青葵的眼皮,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我觉得青葵此刻寂静得就像死去了一样。
  
  下界。
  肃宅。
  
  青葵在我的房间中,没过多久就苏醒了,她坐起身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看了一眼外面昏黄的天空,回避着我的目光,也回避着一切与之前的事有关的话题,但我看见她的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胸前垂挂的碧玉。
  她站起来,整整衣服,向外走去。“尘音,谢谢你的照顾。修篁今天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不要对修篁提一个字,她刚回来别让她担心。”
  青葵直接走去井边打水,自己先喝了一些,又盛出一杯,端进她自己的卧室里去给修篁。修篁未醒,青葵轻轻放下杯子,伸手给修篁探了探,拿了之前的空杯就出来了。
  青葵回到映术厅去写刚才那份未完成的报告,我觉得她需要一个人待着,这次没有同她进去,但她把门开着,我只要经过就能看见她。后来一次经过的时候我看见她静静地坐在地上,地上又出现了那把奇特的椅子。之后我听见她剧烈地咳嗽,不由得飞跑了过去,看她怎么了。
  满地都是水,还在从青铜龙雕的口中源源不断地喷出。青葵跪在地上两手撑着地,最后咳了几下。
  “怎么搞的?”我拿不准可不可以踩进去,只得扶着门框问。
  “没事啦!”青葵的声音有点懊恼,“干了件蠢事,一下子往回回溯到六百年前,搞得我晕车……”
  “你不要这么急嘛!”我不禁埋怨。
  “行了,别教训我,我已经被教训了。”青葵嘟嘟哝哝,走到龙雕旁洗了把脸,止住了龙雕继续喷水。她从桌上拿起之前的报告,走出映术厅,前往泠宅。
  
  回来的时候她一进门就叫:“尘音!在哪儿?”
  “干嘛?”我从门廊的台阶上站起来。她朝自己的房间有点笑眯眯地挥挥手,眨着眼用眼神告诉我:看修篁去!
  青葵果然是个怪物,知道修篁已经睡醒了。她进去之后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修篁,脸上的表情很是开心,对修篁温柔得不行,又是亲她又是喂她喝水,弄得修篁满脸通红,说:“小青……”
  青葵仍旧大方自然,又伸手去探修篁,修篁坐好,闭眼让青葵的法术落在自己身上。感觉青葵撤回了法术,修篁睁眼问:“怎样?”
  “基本没事了。看来转生还是很有用的。”青葵微笑着说,“不过你今世的那家很不幸,家里小宝宝夭折了……”
  我说:“那母亲孤苦伶仃,已经过世了,是我引渡的,那父亲一早就不见人……”
  “母亲过世了?你引渡的?唉……”青葵叹了一声,“可能是我害的,我当时加在修篁身上的保护太强烈,那位母亲可能是受不住。”
  “小青,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修篁说。
  青葵点头,转而说:“修篁,我还没把你回来的事情告诉思仲。实际上,除了大渡导,我谁也没告诉。”
  修篁明白青葵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于是便道:“嗯……你告诉呗。”
  青葵郑重地问:“小倦秋一直想见见你,但她说你们那时的身份天差地别,怕你从没注意过她,她那一世被害的时候还很小,你还记得她吗?”
  修篁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说:“倦秋我当然记得……你知道那个前世里的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一知半解。我做了好多功课,但还是头晕,你们每个人的时间线都不同,我混乱到不行。”
  修篁的表情又空白了:“青葵……你怎么会特意去做这种功课?为什么?”
  青葵脸上的黯淡一闪而过:“顺手而已。反正我也要查别的事情,牵连出这种往事也不是我喜 欢'炫。书。网'的。更何况被人知道后还受人之托。”
  “谁,陌念吗?”我问。
  青葵对着我和修篁都摇摇头,“不是。是别人。没关系我愿意做,尘音别那样看着我。”我怎么了,我的眼神难道像是在谴责她吗……
  “除了倦秋和颀玡……现在还有谁吗?”修篁问。
  青葵抱歉地望着修篁,“对不起,没有。就连你,我认识你这么久,也是那天你出事我才知道你就是陌念要找的故人之一,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如果陌念一早知道你就是……”
  她落寞地笑了笑。我坐在床边,听着这两人追溯修篁前生的往事,感觉距离非 常(炫…网)遥远,就像是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我好奇,但我也替她们感到沉重。青葵以前问得对,为什么会有人选择要想起前世?听上去真的是个负担来的。虽然我知道修篁他们肯定不会认为是负担。
  我问:“青葵,修篁,你们需不需要我回避?” 
  青葵摇摇头,而修篁问:“尘音,你听着是不是很累?没事,你听不下去就去做点别的吧。”
  我拒绝了,我不是因为不想听才问的呀。
  “我自己的前世我也不想知道,追究这种来历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我只知道,今生是我。”青葵撅着嘴。“负今天的责任已经不容易了,还要想负前生的责任,这么选择的人真是有勇气。”
  修篁怜爱地搂了搂青葵:“那是因为你受累太多了。”
  “我哪有。”
  “还说没有?”
  青葵委屈地说:“是你那样想,不是我!能帮你们一点忙我很乐意,但是有点受挫就是了:那个灵魂人物我一直没确定是谁!你们都是因为她才相聚的,但是她所说的一千年真的是个很大概的约数!万一这个一千年早在几十年前就过了,又或者是在几十上百年之后,那你们三个岂不是很辛苦!”
  “丫头,别受挫,这是我们的事,怎么能拖累你呢……”修篁把青葵拢在怀里。
  青葵依偎在她身上叹了口气,幽幽说:“我都说我受人之托。”
  修篁不由得问:“你不能回绝吗?”
  青葵笑起来:“我不想,他最想托的肯定是我,最合情合理能托的也肯定是我,于情于理我都该替他跑这一趟,况且都是很辗转才托到我这里来的,他也是受许多人之托,最后一棒才交到我手上,我拿着这接力棒反正也是顺便。”
  “你太善良了。”修篁不知是责怪还是别的什么,摇头嗔道。
  “我很坏的,别被我的表面骗了。”青葵咯咯地笑起来。我一个顺手就用指头点了她的额头。青葵笑得更顽皮了。
  青葵笑过之后,还赖在修篁怀里不肯起来,又说:“哎,对了修篁,你以前的那些学生你要不要见一见?有些人上次听见你离开难过得不行。”
  “嗯……”修篁点着头,“咦?我的学生你认识很多吗?他们怎么知道的?”
  “不用我告诉啊!广砚会说的嘛,而且她搬回喜瑶家,喜瑶也知道了,接着……你自己想去。”
  修篁笑着用手轻轻地掐了青葵的脸。
  “修篁。”青葵叫了她之后却迟迟不说话,修篁等急了,就问:“什么事?”
  “广砚现在也不在你家,你家没别人了,你住肃宅来陪我好不好?”
  青葵恳求地望着修篁,修篁愣了一下,沉吟半天,“这样?”
  “反正你现在刚回来,没理由你一回来就叫你工作,而且笠光那时把你的所有整一年的工作计划都收走分开了。”
  “哎,那他岂不是把我的本子注销了?”修篁意外。
  “是呀,因为不知道你猴年马月才回来,我也只知道大概,不知道确切时间……修篁,你别急着一回来就想着工作好不好,反正最近大家准备归亡节已经很久,你才回来什么也没准备,笠光不会想让你出去的。你就放一段时间吧,至少到归亡节后再说吧!”
  “归亡节几天?”修篁问。我这才发现我也不知道。
  “可能九天吧,不出意外的话,因为以往大多是九天。”
  “青葵,我去和笠光谈谈吧,关于工作那些的。至于我住哪我没关系,但是我要去和广砚商量商量,她若想回来我就还搬回去,况且,东西都在那里,而且我的学生也都知道到那儿能找到我嘛。”
  青葵很失望,但是她还是通情达理:“啊!那样啊,那你还是搬回去吧!而且我猜如果你的学生想找你但你又在肃宅的话,可能也会让他们不方便找得到!”
  修篁望着青葵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搂紧青葵,侧过脸去亲了亲她。
  
  后来我们大家都出门了,修篁和青葵首先出去的,接着笠光叫我,我也出去了,到泠宅去的时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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