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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尘音-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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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慢极慢地,她半睁开了眼……随后又再睁开了一点。她茫然的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她正上方的思仲,一秒钟后转开,掠过修篁,又掠过我……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脸空白地,又或者,是一种疲惫不堪。随后,她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又是那种眼神——似乎谁都不认识了的眼神!我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想必他俩感觉也是一样!不过,我们最后还是振奋了起来,毕竟——青葵十天以来终于不再沉息,而且虽然是只有很短的片刻,但终究是第一次醒了过来!——可是,这算醒吗?
  思仲搂着青葵,忙着让修篁去向笠光、冰旬和王通报消息,这次来的是冰旬和激动的笠光,他解释说王现在根本没办法走开,只好打发他来,还让他快去快回,好告诉王情况!
  “得了得了,你要是忙着就先走吧!”思仲一手去推坐在他身旁的笠光,听他的语气,大概是心情很好。
  笠光躲闪了一下,很轻但很坚决地挡开思仲的手,“别急!我要再坐一会儿!”
  “嘘……别吵了!”修篁急切地对思仲和笠光说,生怕他们打扰了冰旬。冰旬正在给青葵检查,他们闻言像听话的小学生一样立马闭嘴,思仲抱稳了青葵。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冰旬身上,仔细地留意着冰旬的神色,片刻之后冰旬收势,还没等思仲来得及询问,冰旬就说:“思仲,把她放下来吧,这两天尽量不要随便移动她。”
  思仲惊讶而忧虑地望了望冰旬,在她的帮助下小心地让青葵恢复平卧,这才有空问:“冰旬,出什么问题了?”
  冰旬看着他,似乎是在用目光叫他在她说话之前先做好心理准备,思仲一定是明白的,只见他的表情从忧虑转为凝重,而又转为坚毅。冰旬顿了顿,道:“部分被你封禁的邪术力量……有要跟她一起醒过来的趋势。”
  众人大惊,冰旬抢在大家说话之前继续说:“她那些已经愈合的伤口在邪术的冲撞下随时可能重新出问题,思仲,你要当心。”
  思仲点了点头,我忍不住问:“为什么被封禁了的力量还会醒过来啊!”
  冰旬转向我,无奈地,“下邪术的人希望她受尽折磨而死,倾尽了魂散前最后一刻的所有力气,所以只要那种力量没有被彻底封禁或是清除,残留的那部分还是会顽固地重生蔓延的……”
  我当场说不出话。
  ——思仲尽了全力仍还是无法做到“彻底”!我们都知道那已经是思仲的极限,若那该死的力量真的反复重生,那我们所做的努力都将成为徒劳之举!难道我们要一直和那种力量拉锯吗?!它希望青葵“受尽折磨而死”,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青葵还是会……
  我不禁扭头望着青葵。她安静地睡在思仲的身侧,离他很近很近。思仲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面轮番看着冰旬和我。
  冰旬转向修篁:“你也尽量不要走开好吗?青葵毕竟是女孩子,让思仲照顾总有不方便的地方……”
  修篁刚点头还不及回答什么,思仲就飞快地□来:“小凡从八岁起不论受什么伤都是我在照顾,哪里有什么不方便?!”
  冰旬很明智地绕开这个问题,知道若是计较,思仲一定会纠缠下去。于是说:“多个人照顾总会好一点。”
  思仲这才闭嘴。笠光说得不错,自从青葵受伤后,思仲变得不好相处了许多。
  
  冰旬要给青葵治疗,让思仲把我、修篁和笠光都给请走了,并让我们在几个小时之内都不要回来。对于冰旬的话,我们从来没有人说过个“不”字。笠光回去工作了,修篁回家,而我回到了肃宅。
  没有了青葵的肃宅无比寂寥凄清,连草木都显得无精打采的。青葵被困在寒冰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康复,肃宅不知要寂寞到何时。
  我难以忍受,最后跑去了思仲家。下界我喜 欢'炫。书。网'去的地方不多。
  
                  并未遗忘的遗忘
  青葵的第二次醒来,是在两天后。
  这两天中冰旬和王从不间断地轮流为她治疗,就是希望她下一回醒来时能坚持久一点,而不仅仅是只有看一眼大家的力气。青葵这两天低烧不退,额上一直敷着条冰凉的湿毛巾。但是她没有发生冰旬所担心的高烧,我们都已经很庆幸。她这一次醒的时候正值冰旬和王交班的间隙,大家都趁着这个时候来探望她,能在的人都在。
  当时思仲正托着她的左手臂帮她活动,一边对她轻声说着话。我盘腿在她身边双手捧着她的右手手掌,轻轻地揉着她的指头。太久没有碰过她了,我都舍不得放开。冰旬或者王正忙着的时候,为了不惊扰他们,我们都会自觉离开寒冰室。
  “……小凡,你又睡了快两天了,难道你不觉得睡太久身体会僵掉么……冰旬说你自己不活动,我们要帮你活动一下,你如果觉得不舒服,要想办法让我知道哦……”
  思仲喃喃的声音像是催眠的调子,我把他的声音当成背景音,望着青葵的脸走了神。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她的手指在我的掌心中动了一动,我被一下子惊醒,反应的动作大得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除去原本就坐在青葵旁边的我、思仲和冰旬,笠光和修篁飞快地凑了过来,王被他俩挤在背后,只好从他们的肩头向这边望。场面虽然有些混乱,但几乎安静无声,冰旬皱着眉头打量着众人,大概是在想什么时候需要阻止大家靠近。而思仲却根本不管旁人,径自握着青葵的手轻轻地叠声呼唤,“小凡、小凡!”
  青葵有反应!她的手又动了,好像是想抓住我的手,我忍不住低声喊道:“青葵!”
  思仲继续轻声地喊她,青葵紧闭着眼,微微地扭动着头和脖子,似乎感到很不舒服,在用力挣扎。冰旬见状连忙轻触青葵的头发安抚她,又让思仲不要再叫,“你喊她她着急,一时又醒不过来,她很难受的。”
  有了冰旬的安抚,青葵静了静,神态安稳下来,但正当我们都以为她会继续睡过去时,她却幅度很小地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话。大家立刻肃静,但还是没有人听见任何声音,她休息了片刻,再度艰难地说了一个字。大家都屏息凝神,但仍旧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看口型也看不出,思仲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凡别急,慢慢来!”
  青葵难受地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似乎对自己的无力很着急,挣扎了一下忽然睁开了眼!
  我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但又怕握疼她,一点也不敢用力,我在青葵视线范围内离她最近的地方,她的目光最先落在我的脸上。与她充满恐惧与茫然的目光交接的那一刻,我心里一紧,毫无由来地感到难过和心疼。冰旬为她换了一条凉的毛巾,青葵又顺着她的动作,缓缓地向她望去。
  冰旬迎上青葵的目光细细地观察着她,温柔地碰了碰她的脸颊,用和蔼的声音慢慢问:“孩子,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我们都紧张地等待着青葵的反应,青葵直直地盯着冰旬,那副神情让人觉得她确实没有听懂!好在片刻之后,青葵忽然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
  冰旬原本以为青葵不会回答,这会儿忙再次证实:“你听得懂,对吧?”
  青葵这次很快就给了肯定的表示,似乎是意识到要及时地回答才不会引起误解。
  冰旬振奋不少,摸摸她的头,“你现在很难受,对吗?”
  青葵无助地点头,忽然流下两行泪水。
  我鼻子一酸,随后看见修篁在我对面掩着脸,早已无声地哭了。
  “孩子别哭……”冰旬用一条干净的毛巾轻轻地吸走青葵的眼泪,温柔地安慰着她,“不要怕,我们会陪着你、照顾你,你要坚强一点……不要哭。”
  青葵听话地真的止住了泪,思仲难过地抿着嘴,也摸摸她的头。青葵又转过眼望他,似乎刚才不知道他在身边似的。思仲眼神忽然一紧,问道:“小凡,你认不认识我?”
  原来思仲也觉得青葵的眼神像是不认识人一样,不是我一人有这种感觉!青葵望着他,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抱歉的神色。
  她顿了顿,摇头!
  ——不认识?!
  不仅是思仲,众人都大惊!
  “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就摇头。”思仲强按住心头的惊慌,对青葵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和缓。
  青葵慢慢地摇了一下头,然后怯怯地盯着思仲,张口,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我看懂了她的口型:对不起。
  “不要紧,不要紧!”思仲连忙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她,“你现在病得那么重,想不起来是常有的,你要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就想得起来了,啊。”
  青葵乖乖地点头,又流下泪。思仲想去拿冰旬手中的毛巾,但被冰旬温和而坚定地拒绝了,还是由冰旬为青葵小心地拭泪。冰旬似乎想到了什么更严重的事,问青葵道:“孩子,你记不记得自己的姓名?”
  青葵看着她,表情空白了一秒。我生怕她会表示“不记得”,还好她最终点头。
  冰旬追问:“叫什么,能不能说给我听?”
  青葵努力地吸了口气,试图回答,中途放弃,又努力地吸了口气,这让她一脸痛苦,紧闭了眼,疼得手都发僵发抖。冰旬连忙把手放在她的胸口,一边轻轻揉着,一边给她支持,道:“别着急,慢慢说……你这里是不是很痛?”
  青葵尽其所能地重重点头,大概是因为动作过大又牵扯到哪里,她这回疼得面色发青,头往后一仰,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冰旬飞快地打手势叫我们大家让开,让王过去帮忙。我急忙闪开让王坐在我刚才坐的地方以便给青葵支持,冰旬自己则施法探查青葵的全身,四五分钟后冰旬请王退开,自己按住了青葵的手心。
  “怎么样?”思仲急问。
  冰旬宽慰他道:“还好,是她自己太过用力牵扯到伤处,不是你担心的那个。”
  ——不是邪术的发作。
  思仲长叹一口气。
  冰旬一手摸摸青葵的头发,忽然道:“她醒了。”
  大家连忙上前来到她身边,青葵睁开眼寻找冰旬,冰旬碰了碰她的脸,柔声对她说:“孩子,不要勉强!”
  青葵眨了一下眼示意明白了,又盯住冰旬。冰旬顿了顿,用手覆在青葵的胸口,道:“孩子,告诉我你的姓名,不用出声,做个口型就好。”
  但青葵似乎坚持要出声,她的声音很微弱,但毕竟还能发出声音。她说了两个字。
  
  但是,这两个字不是“青葵”、不是“凡姑”,甚至也不是“小凡”——含混不清,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冰旬困惑不已,让青葵再说一遍,自己把耳朵凑近她的嘴边仔细地听着。青葵说完,冰旬抬起头来,神色凝重地看着思仲:“青葵说她叫‘苏凡’?”
  思仲倒吸一口冷气,大为紧张,他飞快地碰了碰青葵的脸,“小凡,青葵,你今年多少岁?”
  ——出问题了!思仲的提问让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妙,相信大家也是这么想的。
  果然,青葵死死地盯住思仲,眼神充满迷惘,半晌之后几乎无声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思仲原本肯定是要尖叫一声,但他仍然极力压制以免惊吓青葵,声音惊人地柔和:“你现在不叫青葵了,是吗?”
  青葵这回用迷惑而痛苦的目光看着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好像是自己也发觉有点不妥,不敢回答了。然而她的反应明显就是默认,思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他转过头望着站在最外围的王问:“喂,你还记得吗?”
  还记得什么?失忆的是青葵,不是王啊。
  王顿了顿,一点头,“思仲……”
  冰旬不知道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略一思索决定暂时先不理他们,按自己的步伐继续询问。她又问青葵:“你认识我吗?应该不认识,对吧?”
  青葵这回用口型回答:不认识。
  大约是冰旬的问法让青葵觉得自己不认识她应该没错,于是就敢说了,然而她一定不知道,我的心里变得很凉很凉……
  冰旬指着我问青葵:“认识她吗?”
  我已经知道青葵会回答什么,虽然如此,但真正看见青葵摇头时,我还是非 常(炫…网)难过。
  冰旬指着笠光:“他呢?”
  青葵仔细地盯着笠光看了许久,眼神怯怯的,一开始充满恐惧,然而到最后恐惧散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悲伤。她的手又动了动,笠光迟疑了片刻。思仲见他迟钝,拽过他的袖子让他去握青葵的手。笠光托着青葵的手掌像是托着什么极其珍贵易损坏的物品,青葵眼里又涌出泪水,吃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发出声音,每说完一个字都要休息一下。“我……肯……定……认识……你,但……我……忘了……”
  青葵竟知道了!她发现自己不是不认识别人,而是忘记了!
  笠光整个人木掉了。
  青葵望着笠光,情绪渐渐不稳,又开始有点喘不上气。冰旬发现了危险苗头急忙安慰青葵,让笠光站到青葵的视线之外,好不容易才将她稳住。冰旬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会儿指着修篁问青葵的话只是出于随口。“她呢,你认不认识?”
  青葵顺着冰旬的指引看向修篁,眼里出现几丝惊讶,她就像初相识似的打量着修篁,眨眨眼,又盯着修篁直看。冰旬观察着青葵,不知她看出什么,一时显得有些困惑,她犹豫了片刻,招手让修篁靠近,坐到青葵身边。修篁不知所措地坐下,看懂了冰旬的示意,修篁迟疑地伸出手,摸了摸青葵的脸颊。
  令人惊讶的是,修篁的出现让青葵显出了几许今天不曾出现过的宁定来。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青葵这回的答案竟然是“认识”!
  “真的?!”冰旬不由得追问,见青葵再度证实,她困惑起来。
  青葵忘掉了大家,甚至忘掉了思仲,却惟独记得修篁,怎么会?
  冰旬又让修篁坐开,从青葵的眼神能明显地看出她不希望修篁走。冰旬深深地看了青葵一眼,最后问她:“那他呢,你认识吗?”一边说着,一边招手示意在青葵视线之外的王过来。王缓缓地走近,青葵这才发现那边还有个人,顺从地听着冰旬的话转过眼去看……
  “呀啊——!”
  青葵把目光落在王脸上的一刹那,吓得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看似不可能发出来的尖锐惊叫,她惊惧不已,慌乱地侧过头试图贴近冰旬远离王,她似乎在躲避着什么恐怖的东西,身子剧烈地发抖。
  我们都怔住,怎么了?!
  王也是莫名其妙,不解地上前了一步,引得青葵再度疯狂惨叫!
  “青葵乖,别怕,别叫!”还是冰旬反应快,忙示意王退开,一手牢牢搂住青葵,一手放在她的背上。青葵在歇斯底里的挣扎中已经变成侧卧,这会儿紧靠着冰旬,目光发直奋力喘息,抖得不可开交。冰旬极力安抚不凑效,青葵口里突然流出大量鲜血。被鲜血呛住气息不继,她很快软倒陷入寂静,又一次昏死过去。
  “邪术!”思仲和修篁同声惊呼。修篁飞快地与笠光退开,方便思仲、冰旬去急救。王呆立原处。我奔去泉眼边用石盆端来一大盆清水给思仲和冰旬用。
  这次青葵体力透支,好几分钟都没回过气。听见思仲的厉声呼叫,王这才醒神,紧跑过去施以援手。
  努力了很久大家才稳住青葵的情况,让她重新睡好。冰旬担心青葵不知何时又会吐血窒息,这次扶她侧卧。终于忙完,冰旬用袖子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呼口气叹了一声:“太险了!”
  思仲心有余悸,盯着青葵愣了半天才后怕地说:“差点救不过来……”
  王坐在青葵身侧按住她的手心给她支持,这时突然冒出一句:“她干嘛看见我会那么怕?!”
  没有人回答他。
  只是思仲看他的眼神和大家很不一样。
  最后,思仲硬邦邦地扔给他一句:“专心做你该做的事!”
  “该做”二字,思仲的字音咬得极重。
  令人惊讶的是,王看思仲的眼神居然显得有点怕怕的,心虚地转开脸,专心地去照顾青葵了。
  
  我们都望着青葵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回避正在施行法术的王。地下冰室中一片寂静。
  还不到一个小时,青葵又发出一声细弱的呻吟,似乎要醒。她的手被王按在自己手中,王仍在给她支持。他法术不能一下子撤掉,一时半会儿他避不开,冰旬迅速不动声色地给青葵换了块凉毛巾,顺带将她的眼睛盖住。
  青葵怕得一颤,冰旬忙抚摸着她的背。青葵看不见又没有力气自己移开眼睛上的毛巾,只能握住她唯一能碰到的人——王的手指,她没力气,握得很松,微微摇着他的手指用微弱的声音乞求道:“我……不要……这样睡,我……疼……”
  原来她不能侧卧!她是被疼醒的吗?青葵求的是王,但其实她不知道自己拉着的是谁的手。王正要说话,冰旬一下子拦住他,自己说道:“好、好,我这就帮你换个姿势,你稍微忍一下!”
  冰旬扶住青葵的上身,思仲托着青葵的腿,非 常(炫…网)小心地把她放平。青葵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似乎这样平躺着比刚才好受不少,不过她的呼吸则显得吃力起来,然而虽是如此,她仍很快安静了下来。冰旬探了探她,说:“她睡着了……她肺里和喉咙里的出血都止住了,只要不再引发邪术力量的冲撞,应该不会有事……”
  思仲闷闷地说:“问题是,只要那力量一天留在她身体里,迟早还是要冲撞的……”顿了片刻,思仲骂出来:“真混蛋,居然还损伤了小凡的记忆!”
  “连我都不认识。”笠光冒出一句来。
  思仲说:“她也不认识我啊……更糟糕的是,你听见没,冰旬问她叫什么,她说她叫苏凡啊!”
  “那意味着什么?” 
  我忽然觉得我要想起什么了,那是以前我在青葵的档案中看见的内容,不过还没等我来得及回忆起来,思仲就说:“这就是说她目前残留的记忆说不定只到七岁左右,往后的记忆全都没有了……”思仲估计刚才过去的时间都花在分析这个问题上,现在说得飞快,“你看,我问她年龄她根本不敢回答,说明她可能也意识到本打算说的那个年龄不可能。苏凡这个名字她从六岁半用到八岁半,一共用了两年,而她说她自己叫这个名字,只能说明她记忆的终止处介于这两个年龄之间,而她不认识我……她八岁多才认识我,现在肯定在那之前吧。”
  修篁问:“青葵用过那个名字?为什么?”
  思仲停了停,还是给修篁解释道:“小凡的妈妈干的,她妈妈觉得自己的女儿邪门,乱找方法给她‘驱邪’,她带小凡去看的那个神棍告诉她要给女儿七易其名……小凡小时候用过很多名字,每次更名过后她妈妈都强迫大家得喊小凡的新名字,不过在和她自己哥哥在一起的私底下,小凡还是自称是青葵,她哥哥也叫她青葵……”思仲眼神一暗,“……小凡对不敢信赖的人,都只会报出她妈妈让说的名字。”
  我们都知道思仲为何黯然。
  “等等,思仲,这就是你叫青葵小凡、凡姑的由来吗?”都这个时候了,我竟然还有跑题的能力。
  思仲不讶异也没有不耐烦,静静地对我说:“差不多吧。我第一次见到小凡时问她的名字,她想了半天也不肯告诉我,我只好去看贴在她床头的卡片,卡片上的名字就是‘苏凡’,等后来才发现原来她喜 欢'炫。书。网'别人叫她青葵,但结果她又不让我改口。”
  “什么……”我迷糊了一会儿,“卡片?什么卡片?”床头要贴姓名,那是幼儿园?——可是不对呀,思仲认识青葵的时候,青葵不是已经八岁多了吗……那是小学?青葵小学就住校啦?
  “那个时候小凡和她哥都生病在住院,后来她哥去世,我才会去到——遇见小凡的……”思仲看了看我,又望着青葵,答得驴头不对马嘴,然而我却懂了。
  思仲轻轻地拿起青葵额上的毛巾,用泉水洗了洗,折好,又给她放了回去。看着思仲的动作,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什么。
  “青葵现在只认识修篁……”
  “什么?”修篁听见我在说她的名字。
  “我说她现在只认识你。”
  大家都看着我,甚至王也将目光移到我脸上。修篁道:“我也在想,为什么会这样……”
  我奇 怪;书;网地说:“这还用想,既然思仲说她的记忆只到七岁左右,那她当然只记得之前遇到的人啊……”
  修篁曾在暗处默默地注视了青葵十余年,即使青葵那时不知道修篁是谁,若是频繁遇见,对修篁有印象也未可知。修篁听了我的话吓了一跳,迅速担心地向王投去一瞥。王在场!我也是一惊,急忙收回了原本打算说的话——差点害了修篁!但令我诧异的是,王竟将视线移回到青葵身上,明显是在回避。
  嗯?这是什么……王在装作没听见?他不打算追究?
  思仲的表情说明他知道我和修篁正在说什么,冰旬的神情波澜不兴,然而笠光的脸上却是一片空白,他不解地扫视了我、修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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