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谁与争凤-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教授,成为她最骄傲得意的门生。”奚自涯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君姒亦明白这是因为她的母亲楚挽墨在她心中分量超过了所有人。看着奚自涯神思恍动君姒上前轻按了一下奚自涯的肩头邀她坐下,说话间她已命人将桌上的酒水都撤掉换上了一副精致的茶具。
“你羡慕别人,别人同样羡慕你——羡慕你是桃花门的少主,羡慕你有楚青虞掌门和安若尘二掌门的疼爱,羡慕你那高贵的皇族血统,就连我……也是羡慕你的……”君姒点到即止再说恐怕自己就要失言了,她和奚自涯因龙巫的契约而联系紧密,但她又逾越了那份契约对奚自涯有更多的期许,在奚自涯多次拒绝之后她的这番情意只能心照不宣。
“这些都好却也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奚自涯顿了顿终是没将那句你又羡慕我什么问出口。
“先喝杯茶吧。”君姒见奚自涯脸色不好又气息微软,猜想她的身体是快撑不住了。
“好似没了你我就活不了一般,我不想来这的原因就是这个。”奚自涯睨了君姒一眼终是没有接这杯茶,过浓的普洱红得分明就像与血融到了一起,君姒总变着法的让她喝龙巫的血,她不情愿也不忍心。她不是一个喜欢依赖别人的人,如此得君姒溺爱反而让她对自己感到不满,只是这种不满用语言表达出来就像对别人不满。
“我没懊恼有人却恼了呢。”君姒觉得好笑,她赌气的模样倒不多见。
“还请君馆主解释一下这谋反密信上的墨迹为何隐隐带有沉香气味。”奚自涯被轻易戳穿脸上有些挂不住继而迅速转回了那密信的话题。
“先喝了这杯茶就告诉你。”君姒眯着眼淡淡一笑,那眸中的光华温雅端丽。
“我不喝。”
“喝吧,嗯?”君姒贴得近了些轻声劝诱,她身上那种雅致清淡的香气让奚自涯心神略动,龙巫怎的也算是神灵后裔凡人容易拒绝吗?不容易。
“……”奚自涯最终还是妥协了。
“这般才好……”君姒见她喝下了掺着龙巫之血的茶心里松了一口气,“那信的确不是郝连睿霄写的。”知奚自涯猜得八九不离十她索性就说了。
“但信也不是出自武信瑜之手,当时武信瑜远在硕人岛自然没时间谋划朝中之事,在莲阁主眼皮底下也没人敢冒这个险。”确认信是他人模仿的并不能让奚自涯豁然开朗,君姒她既然知道信是假的怎么不告诉她是谁写的。声色馆知道实情却又替谁在隐瞒着,还能有谁,自然是天下间权势最大的那个女人。
“若是他,这事倒还简单了,无非就是武家为上位开始排除朝中异己。”奚自涯试探地询问。
“那便是如你猜测的一般。”出于层层顾虑君姒还是没有将写信之人告诉奚自涯,既然她已经猜到武信瑜身上,那她也很快会联想到萧子慎,毕竟这两个师兄弟关系匪浅。
“你到底还是忠心于司马卿岚的。这是谁设的圈套,她吗?”未免也狠毒了一些。
君姒没有多做辩解,她自己知道她忠心钟情的人到底是谁就够了,“你与陛下承诺的只是卫修远的一条命,至于各种缘由又何必去了解这么多呢。知道得多对你并不是好事,况且你很快就会离开晋陵。”君姒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顾虑,她能顺利离开吗,要是不能她要怎样才能守护这个清冷漠然的女子。
“我知道,只是我不愿做个糊涂人,违背一些……原则。”奚自涯心思敏捷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虽然冷漠但从未用过手段去杀人,这种阴谋的方式她不认同却还要继续做,想来以前在江湖中刀剑的厮杀倒比这种借刀杀人来得痛快得多。
“原则,立场,每个人都不同,或许我亦有与你对立的时刻,有你厌恶的事物。”君姒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很慌,但她尽量表现得镇定,她的仪态任何时候都不会丢。
“人活一世,总要活个明白。”就像她想要明白为什么楚挽墨会让年幼的自己离开她,就像她想要明白为什么莲白衣身为女子、身为杀父仇人可以得到母亲的垂爱,就像她想要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逃不过被父母抛弃的命运。
“有时候活的明白不如活的糊涂。”
“叨扰,告辞。”在没有多的话好说,奚自涯兜领着无漫离开了声色馆。无漫从旁看着心里通透得很,这丫头是憋着气走出院子的,紧捏着拳头连手指关节都泛白了,这般情绪实在不能解释为一般的恼怒。
看着奚自涯远去的背影,君姒整个人瞬间变得黯淡凄然,自涯请你相信我,我不愿多说是为你好。等这件事了解了你就自由了没有人再能为难你牵制你,我君姒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打分收藏,你们就是我滴动力~~谢谢
☆、我无尔诈尔无我虞
无栾领兵出征已有些日子,边陲也终于传来了消息——出师不利。锐剑、云惊当年能与夜霆并称炎朝镇国三大军队并非浪得虚名,加之处于有利地形环境,夜霆军难免吃些亏。无栾当年被莲白衣派去郝连家做探子,曾被郝连家两兄妹赏识委以大任,郝连芷云更是对她器重有加。两军对峙,来将是昔日郝连家的叛徒里应外合害死郝连睿霄的亲妹郝连芷云,郝连睿霄自是不打算放过无栾,阴狠毒辣的行事更甚。
出师不利在司马卿岚看来也不算是坏事,一来安逸得太久的夜霆军却是需要强大的敌人来磨练一番,二来郝连睿霄要真在这个关键时刻被擒拿回来反而坏了她的大计。朝审已开始了三日,被卫修远牵扯出来的官员已一一被刑部审完办理,只卫修远迟迟没被提审,司马卿岚有些耐不住性子,这日便宣了奚自涯进宫。
“还不动手却在等什么?”司马卿岚此时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见着来人未等他行礼便开口诘问。在这个人她身上真的没有多少耐性。
“还有很多疑点,我想弄清楚。”
“朕让你办人不是让你查案,难不成你还想把这案子翻不过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简单的道理难道苏丞相没有教过你?况且你只是和朕在做交易!”司马卿岚将手中的笔杆用力向往前一甩,许是八九月闷热的天气,总能让人莫名的烦躁起来。奚自涯站在一旁不接话,直直盯着自己手背上被溅到的墨汁。又是墨,楚挽墨,沉香墨,司马卿岚手里的墨,近来总是围着这样东西打转呢。
“怎的没话说了?”司马卿岚见她出神,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点玄墨沾在那白皙的手上显得分外突出,每次遇到苏五儿和奚自涯两人时她的帝王修养总能给被生生抛到脑后去。
“擦了,抬起头来说话。”
“陛下大婚,莲阁主和楚夫子可要来?”也不知怎的奚自涯唐突问起,说完自个也有些悔了,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你…放肆!”司马卿岚凤眸一沉,与武不古大婚她本就不情愿,如今一个小小的臣子居然敢管起她皇家的事,还挑这个时候问。可偏偏司马卿岚又拿这样的人没有办法,就像苏五儿在她眼皮子底下偷走那封密信,她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臣鲁莽了!还请陛下赎罪。”奚自涯第一次在司马卿岚面前诚心的认错,只因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楚挽墨。
“算了……卫修远明日就审,朕不能在等了。”
“只审,不杀。”不明不白的要人性命她奚自涯做不到,少女心性毕竟没有帝王那般狠绝。
“是想反悔?你不想奚自涯离开晋陵了?”
“不论臣想不想,陛下愿不愿,她都会离开,有些事谁也左右不了,无上的权利也约束着你。这个交易并不公平,我想换个条件。”就像及时和掉一局烂牌两方都不会有异,因为对方都发现了各自的筹码不够好。不如重新洗牌上手,换上更加诱人的筹码一搏。
“哼,谈一次已是朕宽容与你,还要加码你拿什么跟朕加?”
“卫修远的事,陛下一定不想太后知道真相吧。”奚自涯拿捏得准,虽然她还不知道卫修远是被何人陷害,但她只要把那密信往太后哪里一摆再添油加醋说几句,这司马卿岚的日子便不会好过了。
“你倒是比你爹苏陶更狡滑!讲!”司马卿岚不确信她查到了多少但又被她说中了顾虑,看来不能让君姒和苏五儿走得太进。
“请陛下收回臣下与澜亲王结亲一事。”最终到底她换的筹码还是离不开苏五儿这个人,还是想替她争得自由。她早已发誓不再去管她的事,可惜违背了。
“朕看澜儿喜欢你得紧,我这个皇姐怎好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况且暮大人和苏丞相对此事亦是赞同的。”司马卿岚一直觉得给苏五儿指婚是一件英明无比的事,她怎么会轻易放过苏五儿。
“我爹那边我会去跟他解释,至于澜王爷那是他一厢情愿,苏五儿对他无情无爱,恕臣宁死不能从,请陛下收回成命。”奚自涯编着‘苏五儿’这个身份的说辞,说得连自己都有些不信了,宁死不从真真是说重了吧,以她了解的苏五儿可没有这等节气。
“好个宁死不从。你可是有了别的中意的人?”司马卿岚问的云淡风轻,但这其实是她一直想问苏五儿的,她想要搞清楚奚自涯与苏五儿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只是奚自涯要说有心上人,恐怕司马卿岚更不会考虑取消了这门皇亲了。她的婚姻都是底下的人逼出来的,难得有个臣子被她反过来逼了婚,这样痛快的事放过了岂不太可惜。
“意中人尚且还没有,以后即便有了也绝不会是暮观澜。”奚自涯说这话时言辞闪烁,她也没有十足的底气,自己的意中人她不愿想也不敢想。
“朕倒是好奇,以观澜的条件你都觉得配不上你,放眼朝又还能有谁能呢?苏五儿你的眼界倒是高的很呢!”
“王爷是朝中翘楚,天家贵胄,臣自愧高攀不起。况且苏五儿已在朝中为官,更加无心男女之事,还请陛下明鉴。”这一句句说得倒是恭敬,奚自涯一副要报效朝廷的模样,看得让司马卿岚觉得有几分真切。
“无心男女之事……我朝女风盛行,你莫不是看上哪个女子了?”司马卿岚不甘心,她今天非得要把眼前这个苏五儿给问出来不可。‘奚自涯’已被自己封了皇妹,她得不得的人也不允许别人去惦记。
这一句话顿时让奚自涯心中冒起一股无名之火,身为当朝天子说出如此不得体的话,当真是受了莲白衣不少耳濡目染吧!莲白衣那无耻的女人抢走了自己的母亲,喜欢女子这样的事她奚自涯怎会做,这简直就是羞辱。
“罔顾常伦的事只有畜生才做得出来!”奚自涯愤然,眼中已满是怒火。这眼神只让司马卿岚觉得太过印象深刻,在硕人岛奚自涯大闹书院时也是这样的眼神,不会错的,那怨恨间杂着压抑的孤独,让人如此难受又难忘的眼神。
“就连眼神都一样,你怎的好意思说自己没有喜欢上一个女子?”司马卿岚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更加不能理解。苏五儿与奚自涯两人有着很深的羁绊,可‘奚自涯’一面又对自己那般赤诚热烈,是为何?
“我没有!我没有!我绝不会成为那种无耻的人!”像被人揭开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奚自涯失去了冷静冲着司马卿岚大吼道。是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在她六岁那年在军帐中偷看到莲白衣与她母亲缠绵悱恻的那一幕起,她就对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深恶痛绝的!她绝不接受任何人去玷污她的母亲,她无法接受一个女人抢占自己的母亲。那事之后没多久,她的母亲就抛弃了她跟莲白衣走了,而年幼的她被送到了桃花门。
“无情的人,让她抛弃一切的人!抛弃一切怎配称之为爱!都是谎言,可笑!可笑!”奚自涯有些魔怔的念叨着,嘴角已经渗出了血,眼球里布满红色的血丝。十五之期将近她的意识已被这副苏五儿的躯体蚕食得支离破碎,一直以来是靠她强大的精神力和君姒的血在支撑着,如今这样痛苦的记忆被重新唤起让她再也撑不下去。
“苏五儿,你……你冷静一点!”
“哈哈哈……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奚自涯心魔渐起,这种状况是换魂以来她第一次出现,她已经完全没有了自我意识。说完她夺门而出,只是没走两步人就倒下了。
“来人!给朕找太医!”司马卿岚跟着她出来,这样发狂的反应让司马卿岚没想料到,真要把这丫头逼出个好歹来,姑姑肯定要责怪,苏丞相那边也说不过去。也罢也罢,到头来她还是亲自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求打分~~~~
☆、未得到爱何来慷慨
司马卿岚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心中已在盘算着别的事情。几天不醒依照苏五儿这个身体情况,让她继续审卫修远的案子是不可能了。只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被她逼到朝堂上处处与人周旋暗斗,已然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真把苏家的宝贝女儿逼到绝路朝中的人定要说她司马卿岚忘恩负义了。苏五儿想必经过这次教训以后也会听话很多,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找别人代替苏五儿去办了卫修远,可这个人换成谁最合适呢?她一时还没有好的人选,毕竟选谁去都要冒一些风险,做不到面面俱到的话太后定会处处阻挠。
“岚儿。”司马卿岚闻言心里顿时有些紧张,回头只见来人一身白衣肆意张狂,银发在斗篷底下飞舞难掩耀眼的光芒。
“姑姑!您……怎……怎提前来了!”想是有登峰造极内力的人才能把气息隐藏得如此深,连司马卿岚都不曾察觉她何时走到了自己身边。
“想我的岚儿了,就来了啊!”莲白衣摘下斗篷,有些慵懒的说着,奚自涯出了事南宫于渊急召她前来说是要将换魂之期提前,连赶了几天几夜的路让她有些疲惫不堪。
“只姑姑一个人来了?挽墨姑姑呢?”司马卿岚心里有些没底,是姑姑发现了什么才急于来晋陵的吗,要是这样便棘手多了。
“自然不是,我听说南宫师父在晋陵,急着见他老人家一面就先走在前头了,挽墨她要过几日才到。你的大婚她肯定不会错过的且又听说你封奚自涯做了公主,她牵挂着那孩子总念叨着要来看看。”莲白衣的话有所保留,见南宫于渊只是个幌子,来换魂才是她此行的目的。不过这些还是不与司马卿岚多提的好,以免惹出更多的乱子。
“是岚儿擅做主张了。”听莲白衣这样说司马卿岚才松了一口气。
“姑姑可不是喜欢多事的人。万里江山都是岚儿的,往后姑姑老了还要指望着我的陛下保护呢。”莲白衣笑嘻嘻的说着不经意撇了一眼床上的人。即便是自己责怪,岚儿封奚自涯为公主事也已成定局,毕竟江山已交付于她手中,凡事该由她定夺。
“苏家丫头怎会在这里?”虽是明知故问莲白衣却也还要问一问。
“前日儿臣召见她询问朝审之事进行得如何,不知怎的她就魔怔了一般,而后就没醒过。南宫前辈来看过两次,就让儿臣将她安排在明暄殿养病。”
“卫修远的事就让无侯去办吧。我的人出面,太后会知难而退的。”天下间能厚着脸皮与太后三番两次提要求且太后每次都会答应的人,除了莲白衣这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只是这一次不知道卫洛焉是否还能卖她几分薄面。
“儿臣真为此事发愁,此事由侯叔来办确是最妥!”司马卿岚经莲白衣这么一说心里豁然开朗,她的姑姑只一句话就替她解决了难题且还顾及了朝中许多人的立场。
“我这几日住在明暄殿,对外就不要张扬了。”莲白衣自有她的用意,司马卿岚并不清楚真相。只当她是对这个楚挽墨曾经住过的宫殿充满了眷恋。姑侄两人心里各自揣着些心思都未让对方察觉,司马一脉果真传承的都是一样的基因。
“是,儿臣明白。”
“姑姑有些乏了,得睡一觉去。岚儿政务繁忙,我就不多留你了。”说着,莲白衣就开始解斗篷,打着哈欠往内殿走去,这明暄殿她熟门熟路。来的是客,刚住进来的客人就开始赶这皇宫的主人走了,司马卿岚摇头轻笑着退了出来,她这姑姑洒脱随意的性子倒是多少年不曾变。
等司马卿岚走远,莲白衣从内殿走到了奚自涯的房内,在她身上捣鼓了半天又注了些内力给她,虽说她不精通医术可在楚挽墨身边这么些年也好歹耳濡目染了。
“你这丫头,生来就是个讨债的。”莲白衣自顾自的说着,奚自涯的睫毛略微动了动。探完奚自涯的伤势,莲白衣换了一身侍卫服往太后的凤殿奔去。
“无栾……”刚睡醒的卫太后在帐中轻唤了一声,以前无栾未出征前,她每日午睡无栾都会守在殿外,等她一醒递上一杯她爱喝的青橘水,十几年来不曾改变。见无人应她卫太后竟觉得有些失落,她早已习惯了无栾为她做的每一件事她,一直深深依赖着她。
“青橘水。”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剔透的莲叶羊脂玉胎碗递到了卫太后的帘中,毕恭毕敬不带丝毫冒犯。
“无栾……你回来了!怎的是你?”一个峰回路转,太后的语气由喜转怒,掀帘一看,竟是那个人。若换了寻常一个侍卫擅闯她的寝殿早已被她拖出去领板子,卫太后不但没有对这眼前的侍卫呵斥,反倒一脸无奈。
“难得来晋陵一趟,洛焉倒不待见我呢。”莲白衣两眼一眯,唇角荡起一丝坏笑,笑得能让世间万物颠倒,惹得卫洛焉内心也跟着浮起一圈圈涟漪。妖孽!卫太后索性放下了珠帘不去看她,可莲白衣怎得能罢休呢。
“年纪也不小了,莫非还要学那些小丫头赖床不成?”莲白衣一把抓住卫洛焉的手腕,不允许她回避。
“放肆!放开本宫!”在这闷热的天里莲白衣冰凉的手握着她光滑的腕,刺激到了卫太后的神经。她恨透了莲白衣这种肆无忌惮,却又对她的无礼行为有那么一丝欢喜。
“你放开岚儿,我便放开你。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便再不为难你。”莲白衣话中带有深意,她收起张狂恳切道,目光紧紧锁住卫洛焉。卫太后是朋友还是棋子恐怕莲白衣至今也未能分得清,做人嘛脸皮厚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你先放开本宫……”卫太后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莲白衣的气息已然触到了她的鼻尖,往前倾的压迫姿势怎样都让人觉得暧昧。而这就是莲白衣对卫洛焉惯用的招数,每每一用肯定让卫太后服软。
“洛焉,卫修远的事不要过于执着了。”见有了缓和的余地莲白衣话语变得轻柔,眼中蒙上了一层动人的水气,这柔情不管真假都让卫太后难以抗拒。
“就是到最后你还是不肯放过他,还要来劝我看着他死?你的狠毒比那司马徵更甚!”卫太后偏头躲开她那让人容易沦陷的目光,恢复了理智。
“司马家的人都对不起你,最对不起你的人就是我,若有来世,你便来向我讨回去吧。”所谓用伤害结束,爱才更动人。莲白衣一直明白卫洛焉对她的深情却附加利用。
“来世!好一个诓人的来世,莲白衣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我究竟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一生都要被你翻来覆去利用!莲白衣……你……卑鄙!”卫太后将这句掩埋已久的话说了出来,想都没想就将手里的青橘水泼到了莲白衣的脸上。太后的凤仪、皇家的威严、尊贵的身份在此刻、在这个人跟前要来又有何用!
酸涩的香气弥漫开来,水珠顺着莲白衣的银发滴落,她低着头不敢再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莲白衣那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气势顿时散得一点不剩,这一次她真的想错了。她以爱之矛刺伤了眼前这个女人,以爱之盾护了楚挽墨一世。
“你有多执着于我,我便有多执着于挽墨,洛焉你与我是一样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能明白吗?看看无栾,想想她这些年为你所做的一切,她才是能留到最终能与你相伴的人,而我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里出现,让你痛苦的泡影。”
“那请你教我,教我如何化解这份执着,掐灭我心中的缘……”美人泪眼望不穿,点醒朱砂胭脂羞,虽不知此句是哪个大胆的人敢拿当朝太后作诗,但那人一定是看过她如此悲伤的模样。
“洛焉……”莲白衣抬起手想安抚一下卫洛焉,伸到了半空她又突然收了回来。莲白衣你再不能这样了,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白衣,让岚儿放过修远吧,不要伤他性命,我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我求你了!”看着这般苦苦哀求的卫洛焉,莲白衣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欠着这个人太多,她不能再生生剥夺掉她珍视的亲情,这份兄妹之情或许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莫道世界真意少;自古人间多情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希望苏五儿和奚自涯换回来吗?休息一天,后日就让他们换回来
☆、合众人之力换魂归
莲白衣见过卫太后,两人的宿世恩怨不理还好一理更乱。本是她想让卫太后在卫修远一事上不要执着,到最后反被卫洛焉给劝下要放卫修远一条生路,年纪渐长的她早已没有了当年那么重的杀伐之心。司马卿岚得知此事显得十分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