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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争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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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请讲。”
“奚大人少年英雄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官居一品想必是有一番才干的，臣以为皇城护卫军由她掌管最为合适。”这个顺水人情不仅给岚昭帝还是给奚自涯，卫修远可谓一箭双雕。话音刚落群臣开始议论纷纷，司马卿岚将目光落在奚自涯身上，奚自涯躬身站在群臣中间一言不发，仿佛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跟她没有关系。
“奚侍卫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怎可与武将军相提并论。护卫军交到她手里，如何护晋陵安危！”
“陛下知人善任，一品侍卫岂是随随便便就封的。奚大人肯定是有一番真本事才得到陛下赏识！”
“她来历不清楚就招人怀疑，还将皇城军队交给她？万一出乱子，你担得起这个责？！”
“难道你怀疑陛下的眼光？指责陛下不会用人？”
“女子就应当从文官，武官就应由男子任职！我夜墨人才济济，除了她能胜任此职的大有人在！”
“武将军都同意了，这事轮得到你管吗？夜霆军当年打江山时，军中尽是骁勇女将，你莫非是瞧不起女人！”
“哼，你们这帮误国误社稷的小人！”
“谁小人，谁奸臣，你心里清楚！倚老卖老！”
真心为司马卿岚着想的人有，想看奚自涯出丑的人，看不惯武不古的人也有，一时之间百官争论不休，司马卿岚任由群臣打嘴仗不予理睬，最终的决定权是掌握在她手里的，她唯一要考虑的是怎样让她的决定显得合情合理名正言顺。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司马卿岚发话了：“好了，众位爱卿无须再争，朕意已决，就暂由奚自涯代管皇城护卫军！奚自涯明日去兵部报道。”语气坚定不容反驳，说完司马卿岚站起身，两袖一挥准备退朝。
“微臣领命！”苏五儿恭恭敬敬的谢恩领旨，脸上显不出一丝喜悦，每日出宫辛苦训练已经让她疲惫不堪，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思考别的事。
“恭送陛下！”
“陛下与皇城的安危就交到奚大人手上了，劳烦奚大人多尽心尽责了。”司马卿岚走后一直没有讲话的武不古转头对奚自涯说道。
“自涯定当竭尽全力！”苏五儿稍微愣了一下，从武不古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虽然她对武不古有很大的偏见，可这个人的儒雅、诚恳与谦逊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护卫军是夜霆军里挑出来的精英，直属琳琅阁。他们不太服管，但绝对对陛下忠心不二，还望奚大人多包涵了。”说完武不古对着她抱拳一拜，丝毫无一点大将军的架子。
“呃……自涯明白！”苏五儿礼貌回拜后，武不古出了朝殿。卫党们立刻围到了‘奚自涯’身边，想要把这个新上任的护卫军统领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一品统领赴任遇友
第二天一大早苏五儿就赶到兵部去拿上任文书，她似乎变得和真正的奚自涯一样，整日着玄黑色的官服不说，肆意妄为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
“文书陛下已经批复过了，奚大人再确认一下。”兵部侍郎从案几上拿出一个锦盒，打开让‘奚自涯’过目。
“是你……”苏五儿接过锦盒看着眼前的人不由生出一丝亲切感，这位兵部侍郎就是刚入朝为官不久的萧子慎。
“见过奚大人！皇家护卫军兵符不归兵部掌管，需等陛下亲自将它交给你，你才算正式接管护卫军。”朝中同僚打个招呼很正常，萧子慎客套的笑笑继续说正事。苏五儿认得他，可他并不认得奚自涯这张脸。在他离开卧龙书院的时候，奚自涯还没上岛。
“我……”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萧子慎从头到尾客客气气，像是完全不认识她。苏五儿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想到了原因，“没事，没事，谢过萧侍郎。在下先告辞了。”
等苏五儿回到明暄殿已近傍晚，满头大汗的她走进大厅拿起茶杯一杯接一杯的灌了下去，“小李子，再给我倒一壶茶来。”她隐约感觉到一个身影在她身后，头都不回便吩咐起来。明暄殿已经连续沉寂好几日，整个宫殿没留几个侍从，自苏五儿每日早出晚归后那些经常来这与苏五儿玩耍的宫女和太监也都不来了。
“早上去兵部拿文书，为何现在才回宫？”苏五儿一回头，这才看清站在她身后的人是岚昭帝。
“咳咳咳……陛下！”猝不及防一口茶水呛进她的肺里让她咳嗽不止，小脸已涨得通红。
“好了，咳成这样就别讲话了。”司马卿岚见她咳得厉害，走上前替她顺背，本打算为难她的那番话也被她咽了下去。
“我没事。”苏五儿躬着身子继续咳，跌坐到椅子上又低头摆了摆手，“陛下前来，有什么事吗？”
“护卫军兵符朕就交给你了。”说着司马卿岚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纯金打造的虎头牌。苏五儿止住了咳嗽顺着气没有伸手去接，反倒问起来：“陛下为何一定要我掌管护卫军，以我的资历根本掌管不了夜霆军的精英。”
“朕知道你管不了他们，所以才要给你，你成不了什么气候百官反而放心。革掉武不古统领一职这事非同小可，我立朝中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行，立谁就等于暗示他们谁是我的亲信，会引起群臣之间的斗争和矛盾，而你在朝中无党无派，他们除了骂几句也出不了什么乱子。”司马卿岚很少将自己心里盘算的事跟别人讲，可在她心里她是信任‘奚自涯’的，这种信任就来源于‘奚自涯’对她的爱慕，她认为‘奚自涯’一定不会背叛她。
“陛下就不怕文武百官说你太过纵容我？”苏五儿被女王陛下贬了一番反而心情转好，撇撇小嘴收下了兵符，“我就快被他们说成祸国妖孽了！自涯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惑得了陛下。”一半玩笑一办试探，说完苏五儿偷瞧了司马卿岚两眼，果然她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反正从你进宫来他们就开始说了，随他们说去吧。那帮老臣整天不给朕找点麻烦，他们觉得显不出自己的忠心来。”
“呵呵，陛下剥掉武不古的军权是想疏离他？你也不喜欢他对吗？”苏五儿一脸坚毅，她站起身来与司马卿岚四目相对，一手抓住了司马卿岚的手。岚昭帝没有去挣脱也没有回避她的眼神，被‘奚自涯’抓住的那一刻她的心里竟是有一丝满足的，“最近你都在干什么？为何要躲着朕。朕听说你想搬出宫去，为何？”
“我是臣子本不应住在这里。况且陛下的后宫很快就有新主人了，臣住在这儿招人非议，对陛下十分不利。”苏五儿松开了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没有与她的女神并肩的资格，她要让自己强大到可以保护她的女王。
“朕的皇宫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你敢搬出宫，朕就砍你脑袋！”阴晴不定几乎是每个帝王的毛病，司马卿岚也不例外。
“陛下是舍不得我吗？”苏五儿勾起唇角，一向冷静睿智的女王陛下似乎在自己面前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呢，这是不是好现象？
“老实给朕待着！”说完司马卿岚拂袖而去。对于‘奚自涯’连日来的疏离她其实是感到很懊恼的，独自一人在世间最寂寞的顶峰待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一个人来到你身边说爱你，或多或少都会让人心血来潮。她是帝王，她的尊贵不允许别人就这样随随便便说了爱她又退缩，她不希望被应付，她很期待能有一个人能奋不顾身坚定的守在自己身边。因此就算司马卿岚并不喜欢‘奚自涯’，也会想把她留在身边。因为在‘奚自涯’面前，她可以摘掉那张虚伪的面具，放任自己脾气而不被他人指责，她可以在她面前有恃无恐。
“大人您快去送送陛下吧，陛下在明暄殿等了您一下午都未进过膳。要是惹恼了陛下，您又要挨……”小李子话还没说完苏五儿就立刻追了上去，听见脚步声司马卿岚故意放慢了步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陛下，我送您回去。”
“不必了，朕在宫里住了十几年走不丢。”
“臣是护卫军统领，保护陛下是微臣的职责。”既然献殷勤行不通那就另换一条路走，苏五儿脑筋转得飞快。
“朕现在又不想回去了。”司马卿岚有意刁难‘奚自涯’。
“不如臣带陛下出宫去散散心吧？”苏五儿倒是很会给自己创造机会，反正现代、古代谈恋爱都一样，吃个饭约个会那是基本步骤。
司马卿岚点头表示赞同，两人折回明暄殿换了两身衣服，苏五儿借职务之便出发前带上了几个侍卫，天刚擦黑就顺利溜出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填坑了。
☆、大娱乐家的二五坊
夜幕落下，晋陵的繁华才真正突显，声色馆近十年的经营包揽了各行各业，夜间的生意更是由君家全占去了。凡酒楼、青楼、赌坊、茶艺馆、浴汤馆、古艺画廊、丝乐馆等一到夜里更加热闹非凡。君姒天天陪在岚昭帝身边，多少也给司马卿岚讲过这些民间百姓热衷的娱乐活动，两人在一家酒楼吃过饭后女王陛下就来到了最繁华金陵河两岸。苏五儿从小混迹在晋陵，对于街巷的边边角角都摸得很熟，对于她来说这些玩意都不够有新意，想要女王陛下对这次约会记忆深刻必须得下点功夫。
“陛……岚公子平日在宫里都如何消遣呢？”司马卿岚凤眼一睨，苏五儿识趣的将陛下那两个字咽了下去。
“陪太后弈棋喝茶。”
“就这样？没了？”苏五儿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抢步到司马卿岚面前边问边倒着走路。
“批奏折、看书。”享用了一顿美食司马卿岚心情不错，赏脸和苏五儿多讲了一句。
“啊？”在苏五儿心里，皇帝应该都是很会玩乐的，全天下的人都听她的，想玩什么花样没有呢。
“业精于勤荒于嬉，我若安逸百姓就会受苦。”司马卿岚两手背在身后，停下来一脸严肃的说着。看到‘奚自涯’又恢复往日的嬉皮笑脸，她心里一半高兴一半失落。
“走走走，我带你去玩。”苏五儿突然想到了好玩的东西，伸出手拉过司马卿岚一路飞奔。
夜星，四月的晋陵城夜里放的风筝。在风筝下或拉线上挂上一串串彩色的小灯笼，如闪烁的明星。人们把风筝放上夜空后便剪断牵线，任凭风把它送往天涯海角。
“老板，给我两个风筝，要带灯笼的。”苏五儿笑嘻嘻的选了两个风筝，将其中一只凤凰模样的递给的司马卿岚，自己拿了个鸟风筝，“呐，你是凤凰，我是青鸟，很配！”
“呃……这是什么？”
“夜星。把上面这串小灯笼点着了放到天上，然后许个愿望剪断这个绳子，就能除病消灾，给自己带来好运。”苏五儿认真的替司马卿岚讲解将线轮塞到她手里，又跑出老远把风筝慢慢拉了起来。
“让我放？”司马卿岚朝中河岸两边看了看，许多青年男女都在放夜星，他们举止亲密幸福的表情洋溢于眉眼嘴角，这样温暖的氛围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应。
“是啊……往后退一点，看到风筝起来就把绳子一点点松掉。”此时苏五儿已站在了河边一棵树的树冠顶，她对着司马卿岚大声呼喊，引来了河边许多对情侣好奇的目光，“哎哎，拉紧点，起来了起来了。”等到顺利放起了凤凰，她才拿出自己那只青鸟放了起来。
“喂。奚自涯，你给我过来！”苏五儿在河边跑来跑去相当惹眼，司马卿岚不想在这种地方引起别人的注意，好歹她是一国之君，这种民俗玩意儿她在旁边看看就好，自己玩太有失身份。
“我看你放。”司马卿岚将线轮丢到苏五儿手里用命令的口吻说着，不容苏五儿拒绝。苏五儿嘴巴一撇顿时也没了兴趣，看来她的女王陛下不是个懂浪漫的人，“哎，你不玩我也不玩了。”苏五儿聚内力于指尖，轻轻一划风筝便断线而去，空中一黄一蓝的凤凰和青鸟比翼而去。司马卿岚见风筝飞远，心里难免有点失落，她并不是不喜欢放夜星，只是她放不下身份陪苏五儿一起疯。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玩意儿你肯定没见过！”苏五儿一脸神秘，很自然的拉过司马卿岚的手。心头一阵窃喜：喔喔喔！牵了她好几次都没有拒绝，女王陛下似乎对我有好感了。苏五儿加油加油，再接再厉，攻克这座冰山！
“你在笑什么？”司马卿岚与苏五儿两人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苏五儿已经捂嘴傻笑了几次。
“没有啊，能陪岚公子出来玩，我心情特别好！”苏五儿下巴一扬，对着司马卿岚眨眨眼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司马卿岚见她得寸进尺想要挣脱，“哎，岚公子千万不要松手哦，你要把我一个小女子丢在这个巷子里的话，我就大喊你是负心汉，到时候大家可都会围上来对你指指点点的哦。”苏五儿淡淡的说着，抱着司马卿岚的手臂又往她怀里靠了靠：“相公……”
司马卿岚左右来回看了看，一路走来两人的光鲜艳丽引来路人回头张望。
“你快给我起来！”司马卿岚咬牙切齿的小声说着又翻了一个白眼，难怪刚才出门她不肯做男子打扮非得穿得花枝招展，居然是有这门心思。
“唔……奴家不要。奴家要侍奉陛下……”玩心大起的苏五儿继续逗她，只要能和司马卿岚在一起她是不介意示弱的，甚至主动吃吃亏也是可以的。
司马卿岚的脑袋里瞬间冒出两字：无赖，她加快了脚步可苏五儿就是缠着她怎么都不肯松手，急促的脚步声音在整个巷子里回响，两人一左一右像两个卯足劲的竞走选手。到了巷尾苏五儿突然送了手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往左一拐，一座豪宅庭院便出现在眼前，院门上写着‘二五坊’。
“大人，您来了！”
“嗯。这位是岚公子，带我们去撞球间。”苏五儿弹弹袖子上的灰尘对着守门的仆人吩咐道。两人走进院子里，与刚才的暗巷相比简直是两重天。整个院子灯火辉煌，一排排橘色灯笼挂满她们整个头顶，三面院子各有一道院门，上面各写着几个词语：天上、人间、神韵，一眼望去三条廊道望不到尽头。
“公子这边请。”仆人指着‘天上’牌匾示意两人走这条廊道。一路上未见一个人影让司马卿岚不禁起了疑心：“奚自涯，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怪异。”
“走啦，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走出廊道更加气势恢宏的府邸出现在司马卿岚眼前，她突然意识到刚才那条长巷就是这坐巨宅的围墙！如此巧花心思的一座府邸，主人会是谁呢？她看了看奚自涯首先就排除了她的可能。
“这宅子是苏五儿的。二五反过来念就是五儿。”看出司马卿岚的疑惑，苏五儿替她解答。想苏五儿是个多么能折腾的人，从小在晋陵混有点资产也很正常。毕竟是具有现代智慧的人，要说玩游戏那肯定是有很多花样的，二五就是一个汇聚了她从现代带来的各种娱乐游戏的大型娱乐场所。
“几乎晋陵所有的王公子弟、年轻男女都来这里玩过，除了陛下您！”苏五儿凑到司马卿岚耳边，继续向她介绍道：“东边这十几个馆是蹴鞠馆、保龄球馆、击剑馆、射箭馆等，北边都是大型场馆篮球馆、排球馆、棒球馆、马术馆等。而西边只有撞球馆，因为晋陵喜欢这项运动的人最多。这是‘天上’，刚才你看到的‘人间’就是客人们玩耍之后吃饭沐浴休息的地方，当然那边也有一些水上运动。‘神韵’是乐官，一般喜欢安静的女客人会选择在那里，那边每晚都有舞台剧表演还有许多新奇的乐器和优秀的乐师。”苏五儿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堆，司马卿岚皱着眉头听得云里雾里的。
“一句话，二五就是一个玩乐的地方。走，我带你去玩一玩就明白了。”苏五儿借机牵过司马卿岚的手，夜露微寒，苏五儿将她冰冷的手放到自己手里呵呵气又搓了搓。
“苏五儿小小年纪，做事倒有些魄力和眼光。”司马卿岚看着她一脸认真的呵护自己心也跟着柔软下来。
“那当然，二五可是声色馆都比不过的，全天下就这一家，独一无二！”苏五儿被女王陛下夸赞感到十分自豪，说完就领着她进到了馆里。
“你和她倒是挺熟呢！”司马卿岚打量着情绪激动的‘奚自涯’，她说到苏五儿的时候眼里分明就有了异样的光彩，这让司马卿岚心里又生出一丝不快。女人心海底针，再强大的女人都是情绪动物，难猜难猜。
作者有话要说：
☆、君臣博弈双双失意
何以万人空巷，只因人群都聚集在此。苏五儿推开大门的一瞬间，室内人声鼎沸光芒耀眼，一通到底的大殿华光四射，左右两边各自隔成许多个宽敞明亮的分阁，设置典雅一应俱全，软榻桌椅数张，紫檀架上挂着一排长杆，阁子中间围着一张巨大的红木雕长方体桌，凹进去的大理石桌面上放置着的颜色各异的小球，桌子的四角和中间一共六个洞，这只是二五坊的一角——结合了现代与古代元素的桌球。
“每晚这里都这么多人？”司马卿岚跟着苏五儿走过去，透过窗户时不时能看见每个分阁里面的情形，她瞥眼看到玩得十分尽兴的宾客里还有许多王公大臣不禁皱了皱眉头。敢情她每晚秉烛批阅奏折的时候，这帮白天折腾她的大臣们都在这潇洒呢！
“差不多吧，因为生意太好来这里玩都得提前几天先约，喏，像在这几间和那几间玩的都是这里的高级会员VIP，那是专属于他们的球室。”苏五儿讲得投入完全没有顾忌到女王陛下的心思，一来到这就是她的天堂了说话也没了顾虑，有些忘乎所以得意忘形。
“VIP是什么？”女王陛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奚自涯’，她来晋陵不足一个月为何会对苏五儿的生意如此熟悉。
“VIP就是……就是贵宾的意思。苏五儿取的，她就是个鬼机灵喜欢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呵呵呵……”苏五儿扯扯嘴角替自己圆谎，顺手拉开殿堂顶端主阁，邀请司马卿岚进去。
“你每日不回宫就是躲在这里玩乐？”此阁明显是这里最为尊贵的一间，司马卿岚环顾一圈又联想到了奚自涯和苏五儿的关系，没好气的说着。
“额……不是，这里我也没来过几次，嘿嘿，您先进来吧，外面人多眼杂，要是大臣们认出你就麻烦了。”司马卿岚迈步走进去，仔仔细细将屋内的摆设琢磨了个遍，“古纹玉桌，夜明珠二十二颗，连这长杆都是金镶玉，好个苏五儿！倒是给大臣们提供了个结党营私的好地方！苏丞相有女如此，我看也不必留在朝中为官，一把年纪享子孙福正好！”
苏五儿见女王陛下脸色越来越差，赶紧收敛起自己的言行，心里一阵发虚。带女王陛下来自己的安乐窝果真不是明智的选择，万一陛下不高兴回宫将自己的老爹办了再将二五坊查了那就太冤枉了。
“其实其实……这这些都是苏五儿找声色馆借的，苏大人为官清廉她一个小丫头哪来这么多银子置办这些……”苏五儿倒也聪明赶紧把责任推到了富甲天下的声色馆那边，反正女王陛下与声色馆关系匪浅，她很清楚凭它的家底开一座此般奢华的二五坊属九牛一毛。
司马卿岚听‘奚自涯’讲完也就不再多说，抽出架子上一根杆戳戳奚自涯的肩窝，“教朕玩。”苏五儿蹭蹭鼻子也挑了一只球杆走到桌前，拿掉了所有红色的桌球，开始示范比较简单的九球，“用这个白色的母球去撞其他的球，只要它们掉进桌上的六个袋子里就可以了。像我这样拉杆瞄准，然后用准力道推杆，喏，球进去了。”
“原来如此。”司马卿岚对这类简单又不失乐趣的游戏表现出很大的兴趣。苏五儿走到司马卿岚身边开始贴身教授，“准确的击球，犀利的预判，精妙的走位，变幻的战术就是桌球的魅力所在，这个游戏很适合陛下呢。”司马卿岚挑挑眉认真学起来，凭借过人的天赋她很快就掌握了其中要领。
“似乎这个游戏也不是那么低俗！”桌面上最后一颗球进洞，司马卿岚终于露出了笑容，“跟朕比一局？”
“嘿嘿，来就来，我可是这里一等一的台球高手，陛下小心咯。”
“没点赌注可不好玩。”帝王就是帝王，从不做无用功，即使玩乐也不会平白无故就花费自己的精力。
“陛下坐拥天下，奚自涯身上的东西可都是陛下赐的，要赌的话就只能委身于陛下了……”苏五儿一脸哀怨，厚着脸皮推销自己。机会难得啊，自己倒贴给皇帝怎么都是赚的啊。
“好，就赌你。”司马卿岚紧盯着‘奚自涯’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她刚才一直在矛盾中思考，最终还是被心里那份帝王的自私给说服，自己的那个计划里不正需要奚自涯委身才行吗？
“那就玩黑八咯？我先讲下规则……明白么？”苏五儿从紫檀架上取出一盒新球，将五颜六色的球摆到桌上。
“嗯，这个更有趣呢。”司马卿岚翩然一笑，面带期许。
“嘿嘿，陛下要是喜欢，我明天就在明暄殿摆一个台球桌。”苏五儿咧嘴一笑，摆好球示意司马卿岚开球，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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